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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画地为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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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同学都冷冽的抽气声和淡淡的交谈,江沥北或许不知道江暮年坐在后面的脸色微变。

    他抱着她,第一次离得这么近,江沥北当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送她去医务室,他没有想到提醒言清亦或者提醒江暮年带南纾去,走到了下面,南纾才敛了她眼中一样的目光,问道:“你

    要做什么?”

    他看着她,眸光微闪,他害怕他的眼神会出卖了他的心,“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请假?成绩那么好,天才的你不听一节课应该不会又是什么损失的。”

    “我没有身体不舒服。”她的目光带着倔强,说着就要从他的怀中下来,她微微的挣扎,可是她那么瘦,他的手扶在她的肩上,触到的都是纤细的骨头,一个女孩怎么能够瘦成这样,江沥北不会知道,某一天他回听到她这么消瘦的原因而泪流满面,不顾一切的把她带到身旁。

    “别动,我送你去医务室。”江沥北声音冷淡,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掩盖他的那点不能见光的心思。

    “我不去。”她别开头,冷冷的说道。

    江沥北看着她的面容,没有说话,匆匆忙忙的把她送到了医务室,女大夫认识江沥北,虽然听说过南纾,可能也没有见过,见到南纾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南纾有些羞于出口,看了看江沥北,又看了看女大夫,脸色微红,正准备说让江沥北出去,却听到江沥北说:“她生理期,肚子疼,你帮她看看。”话语冷淡,带着命令的口吻,女大夫带着异样的目光望着南纾,随后便给南纾检查,江沥北说:“你在这儿休息一下,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便走了出去。

    南纾坐在那儿,听着女大夫说不要着凉,忌生冷的东西,就是宫寒之类的话语,南纾给她要了点热水,准备吃点药再回教室去,心中踌躇着该不该等着江沥北回来?虽然犹豫,可是却做出等待的动作,倒了满满的一杯子滚烫的热水,一直等到江沥北回来了都没有凉下去把药吃下去。

    他推门而入,手中抱着红糖,还有暖宝宝,还有保温杯子,南纾安静的看着江沥北,他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倒了一半,两个杯子互换着弄凉了谁让她把药吃下,然后又冲了一杯红糖水递给她,说道:“言清经常喝这个。还有这个,你进屋去贴一个。”说着又把暖宝宝第给了她,女大夫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望着江沥北,这个十七岁的男孩,很多人都会羞于做这些事情不是吗?而江沥北做着这一切似乎是格外的熟练,南纾拿着暖宝宝走进了屋子,他恍然回头才看女大夫一脸惊愕的望着他,他有些微的尴尬,问道:“她这个怎么能够治好?”

    女大夫恍惚回神说道:“尽量不要吃生冷的东西,作息时间正常,她有点宫寒,平时多喝点暖汤,严重的话要喝点中药调理一下。”

    “嗯,谢谢。”江沥北的话落,南纾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喝了点热水,吃了药,缓和了一些疼痛,她望着江沥北的神情变了又变,可是眼前的男子面不改色,她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从医务室出来,江沥北说:“我回去给你请假,回家去休息一下吗?”

    南纾拿着手中的东西,在听到江沥北的话语是,脚步微微一滞,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江沥北曾想,难道他说错了什么了吗?

    却听到南纾抬眸说:“我不想回家。”

    江沥北身子微微一怔,她又没有宿舍,又不想回家,固执的要回教室,江沥北不由分说的把她带到了江苑,然后打电话给老师请了假。

    江苑是爷爷给他的生日礼物,他几乎从不去住,就这样一直空闲着,没有佣人,没有食物,什么都没有。

    江暮年给他打电话,询问南纾回家了吗?他看着南纾的背影,第一次撒了谎,而这个谎言变成了一滩平波无澜的池水下面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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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当爱已荒芜我是你的无关痛痒(九)

    江暮年随后便给南纾打了电话,说去看她,南纾说,她在家,明天就好了,不用麻烦来看了。

    江沥北望着南纾问道:“饿吗?想吃什么?牙”

    南纾摇了摇头,开口说的话竟然是,“你是江沥北?暮年的哥哥?”

    她在提醒他什么?她又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什么?江沥北不知道,回道:“嗯。”

    他沉闷的回答,让两人都一阵沉默,许久之后他喊起来给她冲了红糖水,然后说道:“要不要你回屋睡一会儿,我去一趟外面。”

    南纾点了点头,他送她进屋,给她盖上被子,转身出来,匆忙的查女孩生理期应该忌口的东西是什么,第一次,江沥北去超市买菜,还去请了饭店的厨师,回来教他做,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孩费尽心思。

    南纾从中午睡到了傍晚,可能也是止痛药中带着安眠的成分,后面不疼了之后,便沉沉的睡了一觉,睡醒之后,睁眼便看到门开着,江沥北抱着手倚靠子在门口,失神的望着她。

    她有些尴尬,缓缓的起身,江沥北发现她醒了,抿了抿薄唇敛了神色,说道:“醒了?”

    南纾微微一动,准备起床,恍惚发现床单上带着刺眼的红,她当时的心情,恐怕一辈子都会记得很清楚很清楚,这是在江沥北的家中,还是在他的床上。

    “那个,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南纾脸色微红,望着江沥北蹙眉说道酢。

    江沥北看来她一眼,没有说什么,缓缓的转身走了出去,可是人虽然走了,南纾在屋内却不知该如何,又不不能给言清打电话,但是除了言清又没有其他人了,拿起手机,可她还是犹豫了,言清和江暮年一定在一起,要是言清知道,江暮年肯定得知道,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让尽人皆知?

    南纾看到裤子上也是,床单上也是,匆忙把江沥北的床垫也换了下来,许久都不见南纾出去,江沥北敲了敲门,南纾咬着牙没有应,安静了一会儿,江沥北直接推开了门,看到床上一片狼藉,床单都被扯了下来,还有南纾趴在床上深埋着的头,他轻轻的退了出来,找了他的衬衫,还有他在超市买的卫生棉,走了进去。

    “起来了,换了放在这儿,下去吃东西。”他说着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她的身旁,南纾看来他一眼,紧紧的咬着唇,说道:“等一下我洗了,抱歉。”

    他看着她露出了小女孩的娇态,微微敛眸,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等着,良久之后,门被打开,只见南纾抱着大堆东西走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江沥北问。

    “我去洗了。”南纾望着江沥北说道。

    江沥北微微皱眉,伸手接过她怀中的床单和裤子,放了回去,走出来拉着愣愣的她下了楼。

    南纾跟在江沥北的身后,他的手很有力,掌心的温度灼热,南纾看着他走进厨房,端出来热腾腾的汤还有菜,她坐在椅子上,目光中带着异样,呆呆的望着他从里屋走了出来,南纾想起了死去的父亲。同时却又震惊江沥北竟然和传说中的,和别人见到的不一样。

    “你做的么?”南纾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忍不住问了出来。

    “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尝尝。”江沥北轻声说道。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水晶灯照在餐桌上,映出了俊美轮廓的阴影,屋内空旷而安静,静到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他们的对话仅仅有那么两次,屈指可数,一次是他还她照片,一次是她还他学生证,枫叶林下面的石径上面,风吹落雨滴,他拿着书急忙挡在她头顶的动作,她一直记得,似乎是从那以后,两人再也没有交集,没有话语,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事实上,他们也是陌生人不是吗?

    如今发生了这些令人尴尬的事情,在场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本是那么陌生,所有的话题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南纾叹服江沥北的气定神闲,又埋怨自己想太多。

    “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江沥北问。

    南纾犹豫了片刻,心想着今天晚上郁清欢和傅政戎出差去了,恐怕不会回来了,所有她没有人可以报平安。

    “没事,他们不在家。”南纾低垂着敛眸,话语平淡却还是带着淡淡的愁绪。

    江沥北知道她住在傅家,却不知道为何和傅云琛以及傅安安关系都不好,他从来没有问过傅云琛,或许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想要问吧,不过后来知道她和江暮年相熟,也就没有问询的必要了,继而说道:“不需要给傅家打个电话吗?”

    南纾猛然抬眸望着江沥北,嘴角微微的染上了笑意,说道:“不用。”江沥北不懂南纾那一抹笑意代表的是什么,那个时候也没有想到。

    当时虽然不懂,为了缓解微微尴尬的气氛,只能找话题说起,话还没有问出口,看久南纾一直在埋头喝汤,似乎是不想提及或是不想说话的模样,许久才说道:“云琛和我很熟,却没有听他提起过你,不过那天我似乎看到了你们吵架?”

    江沥北似乎是想问他们为什么吵

    架吧,南纾缓缓的放下了碗,说道:“我和傅家没有太多的关系,和傅家兄妹也一样,吵架是因为我们意见不和。”南纾又怎么会说起傅云琛那天羞辱她的话语。

    南纾的目光微冷,那天晚上,南纾也是真的不想回家去,回去也只有傅安安和傅云琛,他们之间,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可说的,所有,她也没有扭捏,就在江沥北这边住下了。

    江沥北完全把她当作了病人一样照顾着,第二天起来,南纾的看到屋内的那些脏衣服和床单都不见了,走下楼梯才发现外晾着的是她的裤子还有床单,她退了回去,洗漱间,洗浴室,都没有洗衣机,却看得江沥北穿着白色衬衫,挽着袖子,手上还滴着水滴,南纾站在楼梯上,江沥北站在下面,他镇定自若的把手擦干,望着南纾说道:“醒了?洗漱,下来吃饭。”南纾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样的熟稔,似乎是自然而然就有的,仅是壹夜之隔,似乎就改变了很多的东西。

    南纾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转身上楼去洗漱,请了一天假,江沥北也没有去学校,她也没去,穿着江沥北的衣服,吃完饭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江沥北收拾着碗筷,随后便去厨房洗碗,她回眸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有些东西在一点一滴的变化着。

    随后两人都坐着看电话,南纾蜷缩在沙发上,看了看电视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靠在江沥北的腿上,身上盖着他的外套,江沥北笔直的坐着,电视的声音早就调成了静音,一觉睡了快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的一点多,南纾有些懊恼,她也太不见外了,这儿毕竟不是她的家,可是傅家也不是她的家不是么?

    就这样平静的相处着,一切都还好,江沥北看着外面阳光很好,便问她,“去不去外面走走?”

    南纾摇了摇头,就这样的在家中窝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南纾接到了江暮年的电话,说要去看她,南纾目光平静的看着江沥北,回道:“你不用来了,我没事。”

    电话那端传来了江暮年的声音:“我和阿琛在一起,一起过去,没事的。”

    “算了,我不在家。”

    “那你在哪儿?”

    南纾微微抿唇,他不想江暮年误会什么,回道:“我一会儿就回家了,你回去吧,明天我好了就去回学校了。”

    “嗯。”江暮年似乎很不开心的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江沥北又接到了言清的电话,言清问江沥北怎么不回家?

    江沥北说:“有点事请,明天就回去。”

    言清在电话里说道:“南纾不在,你也不在,小哥哥心情很不好。”言清话落,江沥北的脸色有些难看,南纾亦是。

    南纾看着外面还没有干的裤子,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江沥北挂了电话,坐在南纾的身旁,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才问道:“你爱暮年?”

    南纾没有说话,许久许久,她不知道答案,却还是点了点头。

    江沥北的眼中闪过一丝南纾琢磨不到的异样,说道:“昨天就这样出来了是我考虑不周,也是怕他误会,所有就不要提起昨天和今天的事情了,若是他问,你就说我送你出来就走了。”

    南纾牵强的卷起一抹笑,说道:“谢谢。”

    也是那一声谢谢,给彼此画了一个圈,围困住了两个人,江沥北如今站在窗前,看着灯火阑珊,这一切就如同是梦一样,久得不能再久远!江暮年已经死了,而南纾也要结婚了,嫁给曾经她最厌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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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当爱已荒芜我是你的无关痛痒(十)

    手机从江沥北手中滑落,砸落在地板上清脆而响亮的声音,valery听得真真切切,他探头一看,投过透明的玻璃看到江沥北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后退了一步,似乎随时就到下去,只见他急忙扶住了身后的墙壁,紧紧的靠在了墙壁上,是那么的无力,valery从屋内看到了江沥北的举动,不由蹙眉。他从没有见过江沥北这么失措,不知道南纾到底和江沥北说了什么,就这样从内而外的把江沥北攻破!

    苍茫人世,渺渺红尘,我们时常会伫立在人生的岔路口,不敢回望消逝去的光阴,可是慢慢的才会发现,那些过往致命的坚强,从来都不曾死去,南纾带着哭腔的话语,那样的质问,江沥北的整个胸腔都蔓延着疼痛。

    已经挂断的电话,原来他会寻遍那么多地方都找不到一点儿消息,是因为宋怀锦出现了,那个永远都在最后出现的人,带着别人看不清的气息。

    见到江沥北许久许久都没有进来,valery推开了门走了出去,捡起了地上的手机,发现电话已经挂断,在看着江沥北此刻的面容,在黑夜中有些让人看不清,

    因为这边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中闪过,门外传来了叩门声,valery小跑着去开门,是邵凯和言清,言清推开门看到valery急忙问道:“怎么了?你爸爸呢?牙”

    valery关上门,转身指了指阳台上,言清看了看他,眉头微皱,快步的朝阳台走去,邵凯跟在身后,轻声问道:“怎么了?”

    valery看了看邵凯,说道:“我妈咪刚才打电话来了,和他不知道说了什么。酢”

    “那你妈咪在哪儿?”邵凯眸光微闪的问道。

    “不知道,都是他们在说。”valery转身有条不紊的泡茶,倒水给邵凯。

    江沥北见到进来的是言清,微微敛眸,敛去了刚才笼罩在身上的愁绪,回眸看到屋内的邵凯,“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anne在哪儿?”

    言清没有问询江沥北什么情况,开口就是南纾在哪儿,江沥北没有说话,言清怔怔的望着他,说道:“她还在生气吗?”

    “她也本该生气。”江沥北冷淡的话语,带着一股寒气袭来。

    “所以呢?回家吗?”言清对着江沥北的背影一问。

    江沥北看着面前的valery,说道:“我又什么时候有过家?何处是家?多年前南纾曾经说过她是一个无家的人,我从来不信,到后来我才明白,无所皈依便是无家,我也无家!”

    江沥北的话语算是说的很隐晦了,温瑜和江启恒早就气疯了,还住在医院当中,可是江沥北完全不着家。

    这一次,或许便永远的离开了。

    江沥北什么都没有告诉言清和邵凯,只是轻声说道:“早点休息把,我下去走走。”

    他走下楼,酒店下面是一个水金湖泊,周边有着休息的长椅,他坐在长椅之上,修长的手指掩盖住脸庞,七年以来,江沥北变得冷清孤僻,醉酒的时候,他时常把手放在眼睛上,长相那么好看的一个人,笑起来确实那样的异常苦涩难掩。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说:“世界那么大,却寻遍全世界也找不到一个你,他眼看着有些人不好意的靠近,就如慢慢的他回看着徐子熏的面容越发的像南纾,可是惊醒的瞬间,他还是看清了眼中的不一样,靠整容形似南纾的人,不止徐子熏的一个,可是进得了他身边的,确实是只有她一个,所有的人都在传,他从不理会,但是他回用举动告诉别人,他在等她。”

    这么多年,江沥北白天光鲜亮丽,晚上颓废沉迷,过得人不人鬼不鬼。西衍有时候会恨南纾,是她把江沥北变成这个样子的,可他们都知道,她没有错,却没有得善终。江沥北的悔恨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午夜梦回,她从不入他梦!

    如今他在异国街头,就是为了寻她回家,手机屏幕闪烁,能够看到她冷清的模样。

    照片是在巴黎圣母院的广场上拍的些许是气候有些冷,她坐在长椅上,及腰的长发微黄笔直,小巧的脸庞被掩盖了大半,身上披着米色的麻布披肩,神情淡漠,眼神空灵。照片中的她,异常孤独,她看着远方,却又到不了远方的样子让江沥北一阵滞痛。他拿着手机侧眼望着不远处的长椅,仿佛此刻的她就坐在那儿,看他举步维艰。

    南纾坐在玻璃屋内,看着窗台上的那一瓶红酒,眼神渐渐的迷失,一丝苦笑染上嘴角。伸手去拿身后却传来了宋怀锦的声音,“你不能喝酒的,要听话。”

    多年前她站在洗手间打开水管,准备洗手的时候,身后总会传来一缕声音,带着淡淡的无奈:“你不能动凉水,要听话。”南纾苦笑着转身,看向窗外,蜷缩在阳台上,黑夜掩盖着她的目光,悲伤而空灵。

    看尘世间的烟火,她努力的活着,努力的想要开心。

    “江沥北,当你看尽万家灯火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这样的话语是多少年前说出来的,她自己都早已记不清楚

    了,此去经年,她不会再问。

    一九九六年,蔡琴的一首恰似你的温柔红遍大江南北,她一遍一遍的播放着这首歌,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

    多少记忆也如同一首荒芜的歌,听一遍回忆一次,每忆一次,疼一次,多少日日夜夜,她曾几度认为,她早已痊愈。

    放置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忽然间响起,惊醒了她,看着闪烁的字幕“倾白。”

    “喂,倾白。”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anne,你在哪里呢?”她的声音在那边有些着急,带着担忧。

    她微微皱眉,看了看外面,问道:“在泰国。”

    南纾轻声应道。

    “沥北带着valery去找你了,和你在一起吗?”

    南纾微微一愣,江沥北来了,回道“没有。”

    “为什么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们,就一个人承担着?七年前是,七年后还是,南纾,我们是朋友。“

    南纾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说道:“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情就算告诉你们了也是徒增伤感,只能自救,深陷泥潭,或走在彼岸悬崖,能回头的只有自己,能走下去的也是。”

    “可是我们知道至少少一些担忧。”

    “倾白,我此生走到现在,留下的人估计是剩你了,很失败,到最后,谁都会离开。”南纾很少会说这些话,因为觉得矫情,可是不知不觉的也就说出来了。

    柳倾白原是德国人,父亲是研究学院的博士,母亲是服装公司的总裁,她是天生的天之骄女,南纾一直不知,为何高看她一眼,一起走了那么远的路程?很多年前移民去了南城,相处多年,她一直都是她最亲近的人。

    柳倾白说:“留下来的,就不会走了,所以,我们永远都在。”

    南纾认同她的话语,留下来的越来越重要,越重要就越不会离开,可是听到柳倾白说:“南纾,沥北也有无数的无奈,若是还爱,就放下那些过往,原谅他,然后走下去的路都会轻松一些,卸了身上遗留的尘埃,才能够走得更远。”

    她有些想哭,到最后,所有人都看到了江沥北的伤,那她呢?

    “爱或者不爱都不重要了,我从16岁到29岁,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倾白,你不会明白我一个人怀着valery走在墨尔本街头的心惊胆战,我是那么害怕他回突然间就像vida一样一眨眼就消失了,也不会明白,他在我生命中所占的分量,所以,我一定要带valery在身旁?”南纾说完顿了顿,柳倾白在那边久久的沉默,南纾接着说道:“倾白,我要结婚了。”

    柳倾白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话语平静的说道:“想清楚就好,我就怕你钻牛角尖,婚礼是回南城来办么?”

    “不是,就在曼谷,可能就是简单的办一下。”南纾微声回道。

    “祝你们幸福!”

    “嗯,谢谢你一直都在。”南纾说。

    “我等你回来。”柳倾白和南纾简单的说着就挂了电话,挂断电话之后。她打开了七年未上的博客,却看得这样的一句话,七年前,他订婚,她去医院做流产,那一天她说“此去经年,我虽与幸福无缘,但依旧祝你幸福。”如今再看,满目疮痍,她抬头看了看时间,倒了杯温水,吃了药,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容不得任何人探究她此刻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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