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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画地为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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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带我去墨尔本看他吧,我想去看看他。”微乎其微的声音,南纾点了点头,那一天,她靠在南纾的肩上,似乎就是就这样能有一个依靠。

    南纾那天的心里很难受,一晚上都没有睡着,12点的时候valery还没有睡,他锁了门坐在床上给南纾打电话。

    他说:“妈咪,今天舅舅来看我了,但是和爸爸吵架了。”

    南纾的心微微一沉,傅云琛和江沥北多年前本是好友,因为南纾的事情,闹到了两不说话的地步,这么多年江沥北和傅云琛都是这样过来的。

    所以,南纾听到的时候,有的是久久的沉默。

    “他们说什么了吗?”南纾轻声问道。

    “傅云琛怪爸爸,所以爸爸现在下面的石桌上坐着,他很伤心,妈咪,你呢?你在做什么?”

    南纾望着窗外的圆月,回道:“我在回忆往事,然后想你,valery,妈咪欠你那么多。”

    “妈咪,我想你了。”南纾的思绪本就出在崩溃的地段,就在听到valery这一声想你的时候,泪水掉下来了,

    那一段过往,只是那么几个月,南纾被那么一个人帮助过,没有任何的不好。

    第二天,南纾开始给徐洋办理出院手续,带着她从丽江辗转到昆明,她的思绪是低沉的,因为valery,因为日复一日深夜接到江沥北无声的电话,她的心是那么的疼,夜夜难眠,她该怎么独活?

    三四月的叹气,总是阴晴难定,那天在路途中车坏了,到傍晚都哈没有到昆明,打开车窗,凉风冷冽,在耳边呼呼的吹着,南纾的身子微微的颤抖,天色灰暗,车内的灯光暗黄,打在她的脸上显得一场晦涩。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条长无尽头的路,她独自一人一直走一直走,看不到一个行人,她只是知道她该往前走,似乎是有谁在哪儿等着她一般,忽然间听到有人喊她:“南南。”

    她站在原地四处寻找声音的来处,四处张望,什么都没有找到,可是那入耳的声音确实那么的熟悉,“南南,我在你身后。”

    她缓缓的转身,就看到了久违的江暮年,熟悉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南纾看到他想要开口,却一直都说不出话来。

    南纾就只能这样静静的望着他,然后渐行渐远,南纾一直不知道,她和江暮年是不是彼此最爱的人,只是他们曾约定二十七你未娶我未嫁,他们就结婚,这本是两个都有爱情的人的人的承诺,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有没有爱在里面。

    她恍惚的想起了那一年,他们说好了要在一起,要结婚,结果江家不同意,午夜时分,说好了一起走,她站在港口,等来的不是江暮年,而是江沥北。他说:“你回去吧,他不会和你走的。”

    她站在那儿,海风一阵一阵的袭来,带着咸味,充斥着她的鼻子,眼睛,和大脑。

    “为什么?”

    “因为他要娶的人不是你。”江沥北站在她的身前,整整高出去了一个头还多,他的影子印在她的上面,合二为一,江沥北,你卑鄙!

    “你怎么想都无所谓。”

    “是无所谓,因为你不爱不是吗?”南纾望着眼前的男子,眸光中的薄凉,愤恨不已。

    “跟我回去。”江沥北拉着她的手,他的力气很大,容不得她挣脱。他走在前面,南纾走在后面,南纾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道:“我觉得很累,小时候总是趴在爸爸的背上让她带我来南城,可是到后来,我来了,孑然一身,我才发现我并不是那么的喜欢这个城市。”

    江沥北顿住了脚步,缓缓的蹲了下去,说道:“上来吧。”

    南纾看着他的背,这恐怕是江沥北第一个背过与亲人有关的女人吧,直到很多年后,江沥北说起,都还说,除了小时候背过言清一次,他没有背过其他的女人,南纾是第一个。

    南纾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听到消息时那一刻的酸楚,并没有萦绕着她很久很久,江沥北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她那天晚上江暮年为什么没有去,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他们依旧照常上课,没有见到江暮年的身影,一直等到了大概三四天之后,南纾下课,发现江暮年站在阶梯教室门口等着她。

    见到她出来,他迎了过来,南纾没有问他那天为什么没去,也没有问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来。

    江暮年望着她问道:“一起去吃午餐。”

    “好啊。”

    南纾走在他的身侧,似乎两人都要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似乎又是发生过什么,本身就有了隔阂。

    那天两人一起去了常去的那家法国餐厅,带着他们常有默契,静静的吃着饭

    ,听着钢琴曲儿,其实有些话不用说出口,就已经结束了,南纾其实很清楚,这是他们结束的午餐,无缘无故的开始,像朋友一样的恋爱,然后又像朋友一样吃一顿饭,谁也不说,但是都懂,就这样结束。

    吃过饭,暮年说:“走走吧。”

    “嗯。”

    南纾跟着他走到了公园,站在广场上看着里面的游乐场,南纾不由自主的就走进去了,看着旋转木马,她很想坐一坐。安静的看着她一圈一圈的转,就想起了有一次她说,然后江沥北说旋转木马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游戏,明明会死一直都在走,却永远都隔着距离,永远也追不上,她想要有人陪,但是那个人又不想是存在心底的那个人。

    “要不要玩?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总是想要去玩,但是你说没有人陪你,你就不玩了,今天我陪你。”江暮年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就这样的就开口和南纾说了。

    “好。”

    坐在旋转木马上面,江暮年坐在她的身后,她回头,听见江暮年说:“我陪着你,只有你回头,我都在。”

    声音很小,但是南纾听到了,轻轻的笑着回了头,眼角便噙了泪水,没有人会知道,她的心中又一点点的酸涩,就连和江沥北走得近了些就生气,还和江沥北闹矛盾的江暮年,似乎都要走远了。

    越走越远。

    徐洋看着南纾紧蹙的眉头,听到司机师傅说:“那位姑娘,麻烦把车窗关一下,这样会吹感冒了的。”徐洋直起身子去关窗,惊醒了南纾,她猛然的睁开眼,眼中都是水雾,徐洋那一刻真的愣住了。

    “司机让关一下车窗,怕吹感冒了。”

    “嗯。”

    南纾点了点头,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活动量一下,一直蜷缩着脚都麻木了。

    回到昆明,徐洋说想去走走,路过电影院的时候,一起去看了,看到郑微跑上台唱的时候,南纾落了泪,那样肆无忌惮不管不顾的去爱一个人,那样张扬的青春年华,她是多么羡慕。郑微对阿正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阿正说,你神经病啊。笑过之后有些伤感,这句话若是一个男孩对很多女孩讲出,恐怕是怎么也受不住的。因为怕被拒绝,所以错过了那么多美好。

    原来,青春真的是用来怀念的。怀念那个有些沉闷的少年,怀念总是把床铺整理的干干净净生怕被人弄皱的宿舍姑娘,怀念一起顽皮恶作剧闹别扭谈论男生熄灯后的夜晚。看到最后,郑微变成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职场精英训斥下属,阿正穿着白色的裤子随便坐在地上时,真正的难过起来,最后的成长,我们不经意间便变成了我们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曾经我们都以为自己可以为爱情死,其实爱情死不了人,它只会在最疼的地方扎上一针,然后我们欲哭无泪,我们辗转反侧,我们久病成医,我们百炼成钢。

    结局处,阿正要和郑微重新开始,而郑微却问了那个当年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似乎在或不在一起都无关要紧了,曾经那么美也那么伤,每个人都是这样在得到失去中跌跌撞撞长大。

    爱情存在过,青春也未辜负过,这便是最好的安慰。

    南纾从没有看一个电影看得这么泪流满面,她坐在最后一排,哭得泣不成声,徐洋似乎是在那一刻在懂得,南纾心中的疼痛不比她少。

    那天晚上临窗听雨,南纾说:“我比你年长了十岁,或许是我们真的有有缘,所以我注定陪你走过你人生最后的路程。”

    到了半夜,徐洋就累了,南纾照顾她睡着了,起身走了出来。

    电话响起,以为是江沥北,不曾是宋怀锦,南纾自从离开曼谷之后,就一直不解宋怀锦的电话,看着雨滴打在玻璃上,南纾轻轻的伸出手指,想要抹去雨滴留下的痕迹,可是任她怎么用力,都擦不到外面的雨滴。南纾接起了宋怀锦的电话,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在那儿?”

    “宋怀锦,我在哪儿,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南纾,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觉得你这样一声不吭的消失了对我合适吗?”宋怀锦的话语中带着冰冷,南纾嘴角微微扬起,带着自嘲的凄美:“宋怀锦,我们都知道为什么结婚,你这么骗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过合不合适呢?”

    宋怀锦在电话中一阵沉默,南纾呵呵的笑了,“宋怀锦,一句话,这婚,你离不离?”

    “南纾,不像你这样绝情的,你要我帮你的时候,就帮了,不需要了,就要喊着离婚吗?我宋家的夫人身份就那么廉价吗?”

    南纾心中是多么的愤恨,宋怀锦自始至终都骗她,骗她去恨,把她缩在那栋别墅里,以为就这样能够骗她一辈子吗?“宋怀锦,到底是你要帮我还是我要你帮我,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这个人,一向这么喜欢是非颠倒吗?我们之间,本就是两路人,又何必装情深!”

    “傅南纾,咱们这么多年,真的一点情谊都没有吗?”

    “没有。”南纾回答的太决绝,让宋怀锦的心

    狠狠的堵塞了一下。

    “离婚,不可能。”这是宋怀锦的答案。

    “是吗,那我也无所谓了,我要离婚只是觉得我的额名字和你的写在一起让我很恶心,若是人都不在你的身边,我应该会忘记一件这么恶心的事情的。”

    宋怀锦站在庭院当中,听着南纾的话语,他当真是都觉得快疯了,败寇磨边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

    “我宋怀锦要找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那就开始吧,宋怀锦,你若是找到了多年前被你害死的那个我,我就回曼谷。”南纾说着挂了电话,宋怀锦肯定会派人找她,以后肯定不会有宁日了,不过,就这样吧。

    宋怀锦挂完电话,想起南纾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多年前被他害死的南纾,那一年不顾一切的想要带着她会曼谷,不惜一切的毁了她,看到她漫天的裸照,他以为她会经受不住,最后会躲起来,脆弱的掉一地眼泪,然后他便有机会带走她,可是他见到南纾宁愿紧紧的咬着嘴唇闭上眼睛,也不流下一滴泪水。

    这一夜,或许依旧注定了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江沥北推开valery的房间,说要去出差几日,言清会住过来照顾他,valery迷迷糊糊的答应了,然后沉沉的睡去,深夜,邵凯送给江沥北去的机场,站在机场看着江沥北的身影消失在大厅,看着他健步如飞的步伐,比上一次还有坚定,邵凯有些累,是心累。

    江沥北也是同中了魔咒,便再也挣脱不出来,他说想要出去走走,邵凯不知道,这一走,到底是多长时间?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四月的昆明春暖花开了,南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走吧。”

    徐洋走的时候深深的凝视了这儿一眼,因为她知道,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这就是最后的诀别。

    飞机飞过高过三万英尺的碧空下,南纾感觉一起额就如同没有一样,出了墨尔本的机场,她看着依旧晴朗的天空,在这儿,她住了快五年的时间,一切都像是前世今生。

    南纾安排好了徐洋之后,回到了原来住的地方,西荷坐在小楼顶上晒太阳,南纾站在下面,久久的站着,知道半晌之后,西荷发现了她的身影,她惊得合不拢嘴巴,似乎是难以想象在这儿还看到南纾的身影。

    “天呐,宝贝,我竟然看到了你。”她高兴的下楼,和南纾拥抱,南纾望着房子,西荷说前些天被一个男子租了。

    不管是谁,这一段已经是过往,她已经过去了,那就不必要再踏进这个屋子,多少前缘成了过往,其实最抓不住的流淌着的时光。

    南纾转身离去,江沥北正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曾经,南纾曾说过,是否有那么一个地方,你从不曾来过,初次见到却有阔别经年之感,那里的一草一木,一尘一土,都在梦里呈现,带着一种隔世的陌生和熟悉。他原来不信,可是他踏进这一个屋子的时候,南纾说的那些话,他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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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再不愿让你一个人…1

    南纾带着徐洋去墓园,她抱着冰冷的墓碑,再也没有哭出来,南纾远远的看着,看她蜷缩的身子,看到微微拱起的背,便知道她心疼,一把黑色的伞遮去了炙热的阳光。

    南纾被阳光晃了眼睛,感觉一阵酸涩难忍,那个时候,这个总是拍着她的背说:“你们还年轻。”

    那时,她们真的还年轻,如今也在渐渐的苍老了,她一直在逃避,一直在躲躲藏藏,她甚至连一句话都难以问出口,她知道,问不问都已经不重要,知不知道,也早已不重要。

    这个世界上,最辛苦的不是两地相隔,而是明明相爱,却不敢想未来。

    南纾站在那儿,她不应该窥探徐洋的一切,就如她的悲伤,她的心痛,可是就这样,丝毫都没有可藏的地方。

    “他最后可说了什么?”徐洋问。

    “他似乎是说了很多话,最后是在办公室里晕倒,然后后来送去医院,我赶到的时候他说如果我找到了你们,让你们别恨他,恨着一个人的时候幸福来得太难。”南纾陷入深深的回忆中,那一天晚上,他的助理来到了家门口,接了她过去,那个时候大概徐志航就已经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吧。

    “徐先生有什么事情吗?”坐在车内的南纾问道。

    “先生大概就是想吃你做的中国菜,因为有一天你不是做过么,回去之后这几天他一直说,所有我想请anne小姐去帮个忙。”那是徐志航的特助,跟着徐志航多年,知道徐志航快不行了,然后就想要完成他的小小心愿。

    南纾坐在车内,到了徐家的时候,徐志航看到南纾出现的时候,有些惊讶,但是看到身后的男子,便一切都明白了。

    南纾手中提着食材,说道:“借用一下你的大厨房,我那边抽烟机坏了,一做饭屋内都是油烟味。”

    徐志航看着她,淡淡的笑着,他的年龄有些大,和徐洋的母亲也是老夫少妻,南纾看着他的笑容,像极了南褚。她拎着东西,就愣在那儿,徐志航坐在摇椅上,身上铺着毛毯。身后传来了佣人的声音,“小姐,这边请。酢”

    南纾忽然犹如梦中惊醒一般,看清了他的面容,不是南褚,眸光就这样的暗淡了下去,她转身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可以带着这样的情绪。

    那天南纾做了几个清淡的,但是都是中国的特色菜,因为离得近,以前南褚就比较爱吃,她看过,但是没有做过,上一次都只是试试,也不知道这次做的能不能吃。

    南纾看着桌上的菜,说道:“其实,我上次大概是第一次尝试着做,刚才有厨师帮了忙,应该不会很难吃,先生,你尝尝。”

    徐志航看着南纾,说道:“洋洋她妈妈就是和你一样,什么菜式都不会做。”他说着这话的时候,带着深深的眷恋,南纾笑了:“就算是她什么都不会,你还是那么的爱她,所以,夫人是一个让人羡慕的人。”

    “岁月催人老,我以为我能够多撑几年,谁知道病来如山倒,以前总是说,命不由天定,由我定,可是现在才知道,有再多的财富,拥有再多的东西,都换不回来生命。”徐志航数总和话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悲伤,南纾知道,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是一个智者。

    南纾静静的听着,就像是听从父亲的教诲一般,徐志航看着南纾安静聆听的模样,问道:“你的家人呢?”

    “我父亲去世了,母亲嫁了人。”南纾言简意赅的回答了徐志航的话语,说道:“先生,一会儿菜凉了。”

    那天晚上的菜难不难吃,南纾已经不记得了,她只是依稀记得徐志航的特助后来说,那天是他这些天吃的最多的。大概不是饭菜的味道,那只是记忆中的味道。

    记忆中你还爱我。

    后来,他和南纾说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从他们的爱情讲到他们的女儿,他是那么的眷恋这个世界,南纾知道他后不后悔就这样推开了徐洋母女,只是南纾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不舍。

    南纾在回去的路上,耳边回想着徐志航的话语,想着南褚,南褚去世的时候,南纾也不在他的身旁,他是不是也如同此刻的徐志航那样孤寂落寞?想着想着,她的心就那么尖锐的疼了起来。疼了牵动着肚子也疼,差点就流产,大夫说要她心情平稳,不要一下子这样激动,要是晚些,胎儿可就保不住了。

    南纾到现在都还在想,若是没有在医院撞到徐志航,她不知道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又随着水飘向哪儿,是居无定所还是孑然一身?南纾细细想来,现在不也是吗?为何她的心中又有些不同,大抵是因为还有valery吧,就像一线牵,虽然她和江沥北不在一起,可是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许久许久之后,徐洋回头,望着南纾撑着伞,站在阳光下,雪白的裙子随风飘扬,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的目光涣散,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她坐在徐志航的墓碑面前,轻声呢喃道:“爸爸,对不起。”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开始释然,释然很多的东西,恨和执念,似乎都随风飘逝。她很想唤回南纾

    ,可是又有些不忍。

    那一天,徐洋看过徐志航之后,说想要回家一趟,南纾问:“需要我陪你吗?”她摇了摇头,说道:“谢谢你陪我这么多天,anne,我应该一个人去面对,这可能是我和她见得最后一面了,我不会和她争吵。”南纾点了点头,一起去了医院拿了药,南纾还是不太放心,怕她在飞机上出事,还是陪着去了,然后又订了票回来,南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

    漫无目的的飘零,是她余下的人生,以前听倾白说,前半生太冷的话,那我们就用余生找一个温暖的人,过余生。

    温暖,这个词在南纾的身上已经是太远太远了。

    南纾走在街道,街道的一头是70年代的平方,另一头则是两层的小别墅,周边绿树成荫,她走过很多很多便,她站在那个拐角,看着那个已经不再了的水坑,当年那一摔,valery早产,随后便是大出血,人家都说,因为美好,所以故地重游能够想着美好,可是当年血淋淋的在这儿,还是深夜,路边的灯光暗黄,如果不是西荷看她的灯一直都没有亮,走出来看一下,就不会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她。

    她站在那儿,微微的仰起头看着天空,一切都还很好,依旧阳光明媚,听说,若想生活美好,只需嘴角微微上扬。

    也是此时,接到了郁清欢的电话,“你在哪儿?”

    南纾听着她的那一句话,刚刚扬起的笑容就那样的暗淡了下去,母女,西荷的女儿出事的时候,南纾看到了母爱,在郁清欢的眼中,心中,话语中,南纾已经很久很久的没有感受到了。或许是此生都感受不到了吧。

    “郁女士,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的?”南纾的话语平和无温。

    “你是不是在墨尔本?”郁清欢并没有理会南纾的的话语,接着问道。

    南纾的心忽然间咯噔了一下,“郁女士想要说什么?难得给我打这么一个电话,我和郁女士应该不会有什么闲话可以聊的吧。”

    “是从我离开那个家,是从你父亲去世之后,你就把我放在了那儿,南纾,很多东西是相互的,是你从没有把我当作母亲,这么多年,你做什么,说什么,你又可曾和我说过,你又可曾把我当作母亲,你的心里只有那个父亲,难道你就想要我和他一样,到最后就留在那个贫民窟吗?”郁清欢的话总是那么容易戳到南纾的心。

    在贫穷和爱情面前,郁清欢选择了丢弃。

    南纾抿了抿唇,说道:“郁清欢,是你先遗弃了我,是你先离开的我,是你先不要我,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南纾,那你呢,你把valery一个人留在了南城,你这个做母亲的,不是一件有了亲身感受了吗?为何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以为valery不会想念你吗?你告诉我!是你的爱情重要,你的心情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南纾,你一直活得那么清楚,那么明白,你为什么还能够这么狠心?”郁清欢站在傅家的花房内,这样的话语说的慷慨激昂,甚至是一针见血的刺到了南纾的心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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