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你如生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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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不近啊，那颗隐忍着的心突然之间就好像被什么点燃了一样，他突然之间很想去尝试一下。

　　　　不顾一切地回来，编好了所有的理由和借口，一步一步地走近，可是她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在司琴的心里面，永远都是那个白衣衬衫，和她一起走过校园小道的苏怀宇。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个念旧的人，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司琴才是那个最念旧的人，念旧成魔，放不下，也扔不开，更忘不掉。

　　　　他不是输给了苏怀宇，他只是输给了司琴。

　　　　他只是来迟了而已。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赵姨还要做一次治疗。”

　　　　“好。”

　　　　她开口应了一声，转身送他到玄关，看着他站在门外：“路上小心。”

　　　　叶敬点了点头，“回去吧。”

　　　　“嗯。”

　　　　司琴抬手拉上了门，准备关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回头看着她：“司琴。”

　　　　她怔忪不解：“嗯？怎么了？”

　　　　深褐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深入汪潭，她看不清楚了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喑哑的男声自上而下传来：“我想抱你一下。”

　　　　她一怔，张开了手，主动抱上了他：“好。”

　　　　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面，环在她身侧的手不断地收紧，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任由他抱着。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

　　　　最后是叶敬松了手，抬起落在她松软的头发上，“进去吧。”

　　　　她点了点头，探出头看着他转身一步步地离开。

　　　　他没有回头，站在电梯前目不斜视，不过几秒钟，他抬腿就进了电梯。

　　　　叶敬终于消失她的视线之内，她转身将门一关，靠着门直接就在玄关处跌坐了下去。

　　　　隐忍了许久的眼泪倾盆而下，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咽出声。

　　　　走廊传来脚步声，酒店的隔音效果并不是非常的好，她不敢让自己的哭声传出去，只能抬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双唇。

　　　　叶敬刚回国的时候，她真的以为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回国发展。他其实做过很多很明显的事情，可是她都忽略了，真的忽略了。

　　　　直到后来他向她提出，将两个人的婚姻落实，她才知道，他对自己竟然是那样的心思。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事实，她宁愿自己不知道。

　　　　她也曾经努力过让自己和他在一起，她甚至将叶敬和苏怀宇对她的关怀和体贴列出了两份表单。

　　　　那两份对比表单里面，叶敬的好一目了然，可是她还是做不到，做不到爱上他。

　　　　苏怀宇是她年少时的毒，而现在，他已经深入骨髓，她能够控制自己不去接近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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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18）

　　　　人都是犯贱的，她也不例外，二十岁到二十二岁的两年甜蜜却禁锢了她的一生。

　　　　她想过逃，她甚至去看过心理医生，可是却始终逃不过对那两年的眷顾。

　　　　她的心理医生告诉她，那是因为她的家庭造成的，因为缺爱，所以对那两年被人捧着手心里面对待的日子沉溺不愿意放弃。

　　　　家里面独生的孩子，父母的爱情太过的美好，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当成电灯泡对待。

　　　　可是她知道自己父母很爱自己，可是没有陪伴的爱，最后造就了她沉浸在那两年的宠溺中，再也无法出来。

　　　　她永远都不可能再有爱别人的能力了，她那么想捉住温暖，那么想要一个人陪着自己走到最后，却永远都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叶敬太好了，当初她走投无路，是他伸手将她从沼泽上拉上来的。

　　　　三十多岁的人，再谈爱情总显得天真，她们都披荆斩棘地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从未开始过的分离总比到头来的两败俱伤来的好。

　　　　她太了解叶敬了，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在想，如果自己一开始遇到的人是叶敬，是不是下场就不会这样。

　　　　他可以为了一个空头的承诺远赴重洋整整三年的时光，到头来被人辜负了却连一句抱怨的话都不会说出口。

　　　　他应该被一个更好的姑娘放在手心上对待，而不是将她放在手心上面。

　　　　很多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司琴都在想，如果当初的那个人是叶敬，是不是，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签字离婚的那一天a市突然降了温，她只穿了一件长袖，一下出租车就被冷得抖了抖。

　　　　叶敬比她早到，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眉头一皱，抬手直接将身上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手刚拉上外套，他就开口了：“披着吧，你这样让我很没风度。”

　　　　司琴讪讪地笑了笑，松开了手。

　　　　两个人来得早，但是时间接近国庆，人还是很多。

　　　　排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队伍才轮到她们，大概是他们两个人的表现太平静了，盖章的工作人员好几次问她们是不是自愿的，是不是真的想清楚了。

　　　　她坐在那儿，哭笑不得，闹腾得厉害的被问是不是自愿，是不是真的想清楚就算了。她和叶敬两个人这么平静，一看就知道是商量过，协商好的，却还是被提问了这么多次。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她和叶敬去吃了一顿饭，两个人当初结婚的时候是各取所需，现在离婚了也是大家都没有意见的，那不是散伙饭，只是朋友之间的一顿简单的午餐罢了。

　　　　可是从那之后，她就很少再见到叶敬了，他的公司似乎在b市开了分部，他一个月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往b市那边跑的。

　　　　司琴之前一口气接了三个项目，现在忙起来也是这个城市跑几天，那个城市跑几天。

　　　　两个人好几个月，坐下来再吃午饭却只有那么寥寥可数的两次。

　　　　几个月的时间她遇到过几次田蕊，她怀孕了，站在婴儿店里面低头仔细地挑着婴儿用品。

　　　　她那一天是刚和一个客户从商场里面分别，经过却被田蕊看到了，透过橱窗她看着她，然后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步一步地走出来，站在门口笑着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司小姐。”

　　　　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见，确实是挺久的了。

　　　　她笑了笑，点头赞同地应道：“是啊，好久没见了。”

　　　　“工作吗？”

　　　　司琴挑了挑眉，“是的，来逛街？”

　　　　“小蕊，你站在外面干——”

　　　　店里面传来中年妇女的声音，司琴愣了愣，钟晴已经走到田蕊的身旁，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脸色突然之间凌厉了起来：“司小姐，来逛街，这么巧？”

　　　　钟晴的手护在田蕊的身前，身体微微往前，似乎跑司琴会冲过去将田蕊扑倒一样。

　　　　司琴只觉得好笑，她也着笑意就这样将钟晴的反应收入眼底。

　　　　听到钟晴的话，她眉头动了动，实话实说：“钟女士好，我工作，刚好经过，是田，苏太太对我打招呼我才看到她的。”

　　　　钟晴脸色变了变，不可置信地看着司琴，嘴唇动了动，挤了个笑容：“原来是这样的，既然碰到了，一起吃个便饭？”

　　　　田蕊连声附和：“对啊，一起吃个饭吧。”

　　　　她耸了耸肩，没有退却。

　　　　钟晴点了许多菜，所有菜单递过来的时候她只是随意点了个菜便算了。

　　　　等待的过程中钟晴去了趟洗手间，钟晴刚走出包厢的门，田蕊就开始活跃了：“司小姐我真是羡慕你，自从怀孕之后我都无聊死了，每天呆在家里面，啊宇也不让我干活，说怕我不小心伤了bb。”

　　　　她张嘴假装微微惊讶了一番，然后端起跟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恭喜了，我没什么好被你羡慕的，倒是你，要当妈妈了，我才是真的羡慕你呢。”

　　　　田蕊低了低头，笑得有些甜蜜：“是哦，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肚子里面孕育着我和啊宇的孩子，我就觉得自己很幸福。”

　　　　司琴点了点头：“是呢，真幸福。”

　　　　“说什么呢？”

　　　　钟晴回来，视线在她们两个人上转了一圈。

　　　　田蕊吐了吐舌，有些调皮：“在跟司小姐抱怨我无聊啦。”

　　　　钟晴抬手揉了揉田蕊的长发，脸上的笑容和蔼慈祥：“真是小孩子，都要当妈妈了，这点小事情都要向司小姐抱怨。”

　　　　司琴笑了笑，摆手：“无妨，苏太太要当妈妈了，顺便我沾沾她的喜气。”

　　　　一顿饭，算是相谈甚欢。

　　　　十二月的a市，已经进入了会下雪的天气了。

　　　　只是这几天a市的天气都还算好，一如既往的冷，却没有下雪。

　　　　三个人从商场出去却飘起了雪，司琴身上除了一个包包什么都没有。

　　　　黑色的车子在边沿停下，司琴觉得眉心一跳，苏怀宇从车上走下来。

　　　　看到她的时候他愣了愣，只是很快便反应过来，走到钟晴和田蕊的那边，开口道：“妈，小蕊。”

　　　　“啊宇，今天真是巧呢，我居然碰上了司小姐。”

　　　　田蕊抬手就挽上了他的臂弯，仰着头看着苏怀宇满满的兴奋。

　　　　司琴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嘴角带笑。

　　　　苏怀宇这时候才抬头看向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她笑了笑，“好久不见，你都要当爸爸了，恭喜啊。”

　　　　苏怀宇突然动了动，钟晴突然之间开口插话：“司小姐没车吧？我司机快来了，我让他送——”

　　　　“不用了，有人接我。”

　　　　她话音刚落，蓝色的跑车就直直地停在了不远处的路边，徐成易直接从车窗探出头，睨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她。

　　　　司琴无奈地笑了笑，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回头看了一眼钟晴：“我先走了，今天的午饭谢谢了。”

　　　　钟晴的脸色有些僵硬，反应有些迟钝，等她想开口的时候司琴已经走到车上了。

　　　　“哎呀，我一直以为司小姐和叶总是一对呢，没想到原来是另有其人啊！啊宇，你知不知道司小姐和叶总是怎么一回事啊？”

　　　　苏怀宇低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不太清楚，回去吧。”

　　　　说着，他看向自己脸色不好的母亲，伸手按了按钟晴的肩膀：“妈，回去吧。”

　　　　“那三个是什么人？”

　　　　司琴一上车徐成易就看着他发问了，司琴也了他一眼，闭着眼睛抬手按着太阳穴，没好气地吐了两个字：“故人！”

　　　　她是前天才从g市回来的，一回来就要准备见今天这个客户了，亡羊补牢地准备资料和查看资料，这两天真的是过得兵荒马乱。

　　　　偏偏还遇上了苏怀宇一家，她真的是累得一点儿都不想搭理徐成易。

　　　　“什么故人啊？”

　　　　徐成易不死心，一边倒着车一边追问。

　　　　司琴被他问得神烦，抬手往他嘴巴上一糊：“闭嘴，我要睡觉！”

　　　　徐成宇哭笑不得：“你这女人！”

　　　　可是他还是闭了嘴，没有再开口吵她了。

　　　　她是真的累成狗了，徐成易闭嘴之后她就跟周公去了。

　　　　车子开了多久都不知道，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满眼都是黑。

　　　　她突然之间想到还珠格格里面的紫薇，瞎了之后不断地追问尔康。

　　　　司琴觉得好笑，揉了揉眼睛，借着那依稀的路灯，徐成易靠在那儿打着电话。

　　　　她皱了皱眉，将一旁的围巾裹上，才抬手推开车门走出去。

　　　　徐成易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干脆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改天聊，然后就挂了，抬手从口袋里面摸了一个香烟过来抛过去给司琴：“饿不饿？”

　　　　司琴已经不是第一次接他抛过来的香烟了，她伸手就接住了，在他点燃香烟之后叼着自己口中的香烟凑了过去，借着他的火点燃，吸了一口，吐着袅绕的烟雾，才开口：“还行，不怎么饿，就是头晕。”

　　　　说着她抬手就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只手夹着香烟，背靠在徐成易的另外一边，痞气中带着几分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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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19）

　　　　她现在已经不抽女士香烟了，工作疲惫的时候，男士香烟让她更加的清醒。

　　　　徐成易侧头抬手敲了敲她脑袋：“当然晕，从一点睡到八点，七个小时，你今晚还要不要睡了？”

　　　　“要啊，怎么不睡，我这三天合着的睡觉时间都没超过十个小时。”

　　　　“不要命了吧你！”

　　　　“大哥，得赚钱养家啊！”

　　　　徐成易没再说话，她也没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静之中。

　　　　半响，徐成易才再次开口：“说吧，中午那三个是什么人物？”都把他召唤出来了，这故人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抬起食指抖了抖烟灰，嘴角也起了半缕笑，歪着脖子看向他：“想听故事吗？”

　　　　“洗耳恭听。”

　　　　她笑了笑，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灯火：“七年前，我——”

　　　　司琴顿了顿，徐成易却没有打断她。

　　　　“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她站直了身体，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抬腿径自往里面走。

　　　　徐成易看着她的背影，知道自己被耍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司琴你这个奸诈的女人！！”

　　　　是夜，田蕊刚洗完澡出来，苏怀宇却不在客厅了，偌大的客厅只有电视机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叶敬的身影突然之间出现，她不禁一怔，手上的毛巾直接掉在了地上。

　　　　苏怀宇刚从阳台进来，也刚好听到了那电视机里面的声音：“今日，海联总经理叶敬女友现身s市，叶敬首次……”

　　　　田蕊站在那儿，电视上的镜头已经转换了好几个了，话题也已经转变了好几个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远处传来烟火的声音，她才弯下身将掉在地上的毛巾捡了起来。

　　　　却不想，一转身看到站在身后的苏怀宇，脸色一惊：“你——”

　　　　苏怀宇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扔了一句：“不早了，睡吧。”

　　　　田蕊点了点头，但是似乎想到什么，伸手拉住了他：“啊宇，司小姐她和叶敬，不是夫妻么？”

　　　　苏怀宇回头看着她，眉头微微动了动：“所以呢？”

　　　　她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可是现在，叶先生身边的那位女士，似乎不是司琴。”

　　　　不是似乎，是根本就不是。

　　　　司琴的脸长得很有特色，特色得很容易让人过目难忘，而刚才在电视上一闪而过的镜头中的那个女人，和司琴是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的。

　　　　一个艳丽的美，一个是清素的美。

　　　　他抿了抿唇，看着她，没有说话，半响，转身上了楼。

　　　　田蕊站在那儿，有些讪讪，半响也跟着上了楼。

　　　　徐成易对司琴口中的那个故事的好奇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司琴的时候，她作为公司的竞标代表，站在那ppt演示台前，穿着十厘米的黑色细跟鞋，腿型笔直修长，那职业装将她整个人包得冷艳无比。

　　　　那一天竞标的人都是数一数二的公司，她的公司虽然不差，但是也排不上号，一溜竞标的人中，就只有两个女人，她却将在场的其他七个竞争对手打得毫无回击之力。

　　　　站在台上就像是个女王一样，脸上挂着笑，却让人不敢半分的小觑。

　　　　披荆斩棘拿下他们公司，他才发现，司琴比他想象的还要苛刻，他几乎都要怀疑她有没有私生活。

　　　　那一天是他认识她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听到她用那么疲倦的声音打电话让他过来接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能够睡那么长的时间。

　　　　可是司琴完全没有告诉他的打算，约的饭照吃，偶尔的宵夜也一点儿都不会拒绝。

　　　　可是就是他一个字儿都没从她的空中撬出来，紧得跟保险柜一样。

　　　　“我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不就是一段往事，说来给我娱乐娱乐怎么了？”

　　　　司琴抬头斜了他一眼，手下切着牛排的动作却一点儿都不含糊。这家西餐厅是上个星期新开的，她朋友圈不少人都晒过，她也想来，但是每次看到那价格就有点儿肉疼了。

　　　　也不是吃不起，她就是觉得四五百吃那么半斤牛扒肉实在是有点儿奢侈，但是别人请客就不一样了。

　　　　徐成易什么都不多，就是钱最多了，所以他大周末打电话非要约她出来，她也不反抗，直接就选了这餐厅。

　　　　别人都会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按理说，这段时间徐成易请她吃饭的次数，十个手指头已经不够算了，便宜一点儿的一顿也三四百了，像今天这顿，没个两千是不太行的了。

　　　　但她一点儿嘴短的认知都没有，徐成易问什么，她都是一个回答：“我觉得我现在帮你花钱就挺娱乐你的。”

　　　　徐成易觉得司琴其实也就是个吓人的假老虎，实际上是只狡猾的花狐狸。

　　　　“行了行了，真没劲。”他抬手把桌上的红酒端起喝了一大半，“对了，听说最近叶敬交了个女朋友。”

　　　　是的，徐成易其实就是叶敬的发小。

　　　　司琴愣了愣，半响突然笑了：“怎么，你被虐了？”

　　　　别看徐成易三十五了，可是仍然是个单身狗。

　　　　用叶敬的说法是徐成易看破红尘了，不想谈了；用司琴自己的理解就是，其实就是玩久了，有点儿怀念单身的日子罢了。

　　　　徐成易端起红酒杯作势要泼她：“会不会说话啊？！”

　　　　司琴笑了笑：“恼羞成怒？”

　　　　徐成易被她气得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掐着她脸颊：“你够了司琴！”

　　　　他是真的用力，司琴不得不抬手将他手拉开，看着徐成易那小气眼，笑了笑，切了快牛扒往他嘴里面塞：“行了行了，徐大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个没有眼力劲的小女子计较了！！”

　　　　徐成易被她突然塞进来的牛扒堵得无话可说，只好瞪了她一眼。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徐成易接了个电话，公司有急事，土豪地扔了一张卡让她自己结账。

　　　　司琴拿起他扔过来的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徐总，要是我把这卡刷爆了，你会不会告我？！”

　　　　徐成易也乐了：“你要真的是能刷爆，我给你写过服字。”

　　　　“……”

　　　　真是无趣。

　　　　说完徐成易就走了，因为真的是急事，他走得很急，司琴挥了挥手就继续吃着自己还剩三分之一的牛扒，末了，忍不住招手又点了一份甜品。

　　　　漫天开价的甜品，要是放到平时，她根本就不会点，可是现在刷的是徐成易的卡，她肉不疼。

　　　　“怀宇，你听没听我说话啊？”

　　　　邓起看着明显走神的苏怀宇，不禁皱起了眉，伸手越过餐桌推了推他肩膀。

　　　　苏怀宇收回视线，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再说一次吧。”

　　　　贵是贵了点，但是似乎吃起来倒是挺值得的。

　　　　就是分量太少了，这种一口就吃掉几十块的感觉她分外珍惜，于是又点了一份，打算打包回家继续回味。

　　　　付款的时候她刷卡刷得无比的爽快，将近三千块的一顿饭，她眉头都没眨一下。

　　　　嗯，这就是不用自己钱付账的好处。

　　　　苏怀宇什么时候站到她跟前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刚把卡放到包包里面，一抬头就看到了苏怀宇了。

　　　　司琴微微怔了怔，将包包往上一放：“好巧。”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她刚才坐过的位置：“和朋友吃饭？”

　　　　她点了点头：“是啊，难得周末。”

　　　　“怀宇！”

　　　　从洗手间出来的邓起隔空叫了他一声，司琴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久远的记忆，匆匆而过的几面。

　　　　只是她不想去回忆，笑了笑，抬手拉了拉包包的带子：“你朋友来了，我先走了，再见。”

　　　　他眼眸动了动，司琴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她走得快，邓起走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餐厅的门口了，邓起只来得及看到她的背影。

　　　　他大学毕业之后就和苏怀宇出国了，一直都是在国外做研究，直到去年才回来。

　　　　邓起以前是苏怀宇的邻居，只不过后来初中的时候他家搬，但是情分在，所以大学的时候两个人在社团里面碰面再遇上，两个人就成了好兄弟。

　　　　苏怀宇和司琴的那一段他也知道，当初苏怀宇要和司琴分手的时候他还劝说过，让他想清楚。

　　　　他看得出来，司琴对苏怀宇不一样，两个人在一起两年了，苏怀宇每次讲起司琴都还是骄傲自得的。

　　　　可是当局者迷，再加上有心人搅局，他即使是劝，也终究还是没拦下来。

　　　　这几年在国外，对司琴和苏怀宇的事情他也只是半途听说，所以尽管没看到刚才那个女人的正脸，他也能猜到了：“司琴？”

　　　　苏怀宇眼眸闪了闪，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走吧。”邓起他突然想起刚才他们两个人交谈的时候，一向不会到处喵的苏怀宇居然对着一个地方走神。

　　　　他当时没留意，现在想起来，他不禁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怕他肩膀：“怀宇，你要当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