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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勺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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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什么?
  茵茵茫然的看着他。
  等吃饭吗?
  不不不,她心里有数,从他刚刚看她的那一眼,她就隐约能猜出,他要她“等”的,绝对不是食物——
  “我等不及了!”她冲口而出。
  有股热流在她身体里流淌,让她虚软、让她难受,让她比那锅沸腾的汤更灼热。
  那简单的几个字,几乎要杀死他!
  “再等一下。”石敢当从牙缝中进出这几个字,向来温和的表情,因为苦苦克制而变得狰狞。火光与欲望,同时在他眼里跳跃,强壮的肌肉紧绷着,仿佛蓄势待发的猛兽。
  茵茵热得有如火焚,她难受的喘息,本能的探出小手,轻触他汗湿的宽阔背部。
  他的身子好烫,但是烫得让她好舒服。她轻叹了一口气,压根儿忘了四周还有其他人,她依从那股快要烧坏她的欲望,把小睑贴上他的背,像猫儿般轻轻摩擦。
  “石敢当——”她低语着,感觉他在她的触摸下剧烈颤抖。
  汤锅熬啊熬,像是过了一百年那么久,总算接近完成。石敢当双手持布,举起滚烫的陶锅,小心翼翼的将鱼汤倾倒入一个瓷碗中,那身黝黑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纠结紧绷着。
  价值连城的鳝龙鱼,被熬成一碗醇润如乳的汤,换作是平时,茵茵肯定老早把汤夺过来,一口喝进肚子里了。
  但是,现在的她,连看都不看那碗汤一眼,凄迷的水眸里,只容得下那个煮汤的厨子。
  石敢当持勺舀盐,搁进鱼汤,试过滋味,才扬手示意,让守在一旁的小丫鬟把汤端走。
  然后,那双黑眸终于望向她。
  “好了。”他紧绷着吐出两个字,把她揽入怀中,接着就旁若无人的抱起她,穿过吵杂的大厨房,用最快的速度往他们的院落奔去。
  有一把火在她身子里烧着。
  茵茵完全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回到院落里,又是怎么回到那张雕花架子床上的。
  她愈来愈热、愈来愈饿。热得想褪下全身的衣裳,饿得忍不住张开唇儿,在他黝黑紧绷的身躯上,小口小口的咬着——
  石敢当全身颤抖,握住她的大手,却仍温柔得不可思议。
  “我在发抖。”他困扰的低语,放开她的肩,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儿,清澈的眼睛注视着她,带着无比的慎重,以及狂烈如火的欲望。
  他的诚实,让她忍不住微笑。
  “我也是。”茵茵用同样的音量回答。
  他注视着她,还在迟疑,就像是一个饿得太久的人,不敢相信眼前会突然冒出一顿丰盛大餐。
  “小茵,你——”他双眼发亮,急切却又迟疑,口拙得不知道该怎么确认,一时之间又急得脸红脖子粗。
  她再也没有戏弄他的心情,小手圈住他的颈项,慷慨的给予答案。
  “我要你。”
  石敢当大声呻吟,薄唇落到她的唇上,温柔笨拙的吻她。
  两人的唇紧贴了一次、一次又一次,像口渴似的吮着彼此的嘴,品尝对方的舌尖与唇瓣。
  “嗯——”她陶醉的轻吟,感觉到他的嘴轻柔的舔着她,那湿润而温暖的感觉,像是一张销魂的网,把她深深拉了进去。
  高壮的身子俯向她,却小心的没有压住她,粗糙的掌在绸缎上游走,爱抚着她的粉嫩丰盈,再悄悄探入肚兜里。
  快感像闪电般窜过她的身子,她埋在他的颈间颤抖,咬着他颈间的一束肌肉,听见他喉中响起闷闷的男性咆哮。
  她本能的知道,那代表了他的愉悦,就像是当他的唇舌,挪移到她的颈间舔吻,她也会不由自主发出的娇声轻喊。
  他们都笨拙,但体内有把火焰,自然而然的教导他们该怎么作。
  石敢当褪下她的衣裳,庞大的身子慢慢往下挪移,吻过她的太阳穴、她柔软的喉、嫩白的胸,阵阵的温存,让她魂销骨酥。
  只是,当他的唇继续下移时,她不由自主的惊慌起来,软嫩的小手慌忙的遮掩。
  “不要——”
  “要。”
  “不——我、我——”她从没想过,他会、他会——
  “要。”
  他不肯罢休,轻吻着她的指,坚持要尝尽她的滋味。
  当石敢当的舌,吻进她最稚嫩的部位,她颤抖的拱起身子,因为那种感觉而啜泣,紧闭的眼儿渗出狂喜的泪。
  就算是这一刻,床铺着火烧起来了,她也只能瘫软在他怀里。
  这种从未经历过的刺激,让她像是跌进烈火中,又像是沉进冰水里,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随由他摆布。
  高大的身躯离开了一会儿,很快又回到她身边。雕花架子床往下一沉,因为他的重量而摇晃,她迷蒙的望着他,心甘情愿的躺在他赤裸的身躯下,如一朵花儿般,为他舒绽柔润的花瓣——
  啊,原来,又大又硬的,可不只是他的拳头——
  “疼吗?”石敢当悬宕在她身上,咬着牙克制,巨大的欲望抵住她腿间春潮沛涌的那一处。
  她无助的低泣,因为那种亲昵而颤抖,双手却把他圈得更紧。
  饥渴愈来愈迫切,她无法忍耐,主动拱起纤腰,妄想容纳他的全部。
  石敢当低吼一声,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胯下热烫的欲望冲入她的柔软。她疼痛的哭叫,全被他悉数吞下。
  “啊——”痛楚一闪而逝,紧接着是难以承受的饱满、火热,以及更多更多的饥渴。
  “小茵。”他低唤着她的名字,注视着那双湿润的眸子,以狂风暴雨的力量,在她体内奋力冲刺。
  浪潮在她身子里堆叠,她在石敢当的冲刺下婉转娇吟,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修长的腿儿环紧他的腰。
  雕花架子床也因为强大的冲刺力道,剧烈的摇晃着,有某些东西掉了下来,但他们沉醉在彼此怀里,根本无暇分神。
  当她体内的紧绷,累积到最高点时,石敢当开始长而有力的冲刺,每一下的重探,几乎要檮碎她最柔软的核心,让她娇吟得近似哭喊。
  虚弱娇软的轻吟,逸出她的唇。她紧缩着花径,感受到他愈来愈有力的冲刺,将她送上了云霄之顶——
  第七章
  天色微明,宅院外开始有人走动。
  精巧的院落内,衣裳被扔得到处都是,从花厅一路散落到卧室,一件红绸金丝肚兜就挂在床边的茶几上。
  茵茵刚睁开蒙胧睡眼,就看见那件贴身的兜儿。
  咦,贴身的衣物怎么跑那么远,难不成她昨晚是光溜溜的——
  睡意未消的粉脸,瞬间变成红苹果,昨夜的点点滴滴,一下子全涌进她的脑中,过度鲜明的欢爱画面,让她羞得躲进被子里,赤裸的娇躯又开始发烫。
  被褥里还留着余温,以及一股熟悉好闻的气息,茵茵探手在被褥间滑动,确定偌大的床铺,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慵懒的舒展身子,最娇嫩的那处,传来些许的酸疼,再度让她想起,石敢当昨夜对她的所作所为。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舌、他的——
  噢,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粉嫩的脸儿染透娇红,茵茵咬着微肿的唇: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子,甜得要惹蚂蚁了。
  床边传来动静,她掀开锦被,看见他衣着整齐,正襟危坐的守在一旁,紧张的等着她醒来。瞧见那张粗犷的大脸,她心头一软,慢吞吞的把烫红的脸儿,从棉被里探出来。
  “你——你——你——”石敢当抓抓头,满脸通红,“你”了个半天,才“你”出个下文。“你还好吗?”他紧张的问。
  茵茵的脸儿也红了,双手揪着被子,在心里暗暗骂他笨,怎么能问女人家这么私密的问题——
  见她不回答,石敢当更急了,庞大的身躯挤到床边,更紧张的追问着:“我是不是伤了你?”
  昨晚他被欲望冲昏了头,不顾一切的要了她。欢爱之后,当她卧在他的胸膛上,因为激烈的高潮而困倦,他却因为担忧而难以入睡,只能抱着她,注视着那张美丽的脸儿,睁眼到天亮。
  她是那么纤细娇小,而他是这么的高大粗重,昨天夜里,他是不是伤了她?他隐约只记得,情欲弥漫的时候,她曾喊过一声疼——
  “小茵,你、你——”他太过担心,又问不出口,冲动的伸手,就想去掀被子。
  她连忙压住被子,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你要作什么?”
  “看看你的伤——”
  “不用啦!”她连连摇头,脸红得可以跟他媲美了。“我没事。”
  “那——那你还痛不痛?”
  她脸儿一红,怀疑自个儿要是点头,他会不会担忧的冲出去找大夫。老天,要是因为“这种事”而惊动大夫,肯定会成为客栈里的笑柄,往后她的脸要往哪里搁?
  往后——
  这两个字闪入脑海,茵茵只觉得心头更甜了几分。
  地突然觉得,嫁给石敢当,从此作他的老婆,似乎也是件挺不错的事,毕竟他是真的对好,处处疼着她、宠着她,不但对她言听计从,就连在闺房里也对她——
  见她只是红着脸不说话,石敢当握住她的小手,大脸凑得更近。
  “小茵,如果你还疼,那我这就去请大夫。”石敢当认真的说道,庞大的身躯已经站了起来。
  这个笨男人,还真的要去请大夫呢!
  她又娇又气的瞪了他一眼。
  “都跟你说了,我没事啦!”她拥着被子,半坐起来,双腿之间还有着他残余的温热,让她低呼一声。“你——你——你去外头,帮我端盆热水,再绞条湿手绢来。”
  他用力点头,那双盯了她一整夜的黑眸,直到这会儿才转向其他地方。大脚才踏出去一步,就踩着一本落在床边的书,他低头一瞧,高大的身躯随即僵直不动。
  茵茵眨着眼儿,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娇小的身子也跟着僵住了。
  菜谱!
  她的宝贝菜谱!
  唉啊啊,真是糟糕,她把菜谱都藏在雕花架子床的床梁上,本以为安全无虞,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哪里想得到,一夜缠绵,床梁因为他们的“剧烈运动”而晃动不已,藏在上头的菜谱,被晃得摔跌了满床满地。
  原来“那个时候”掉下来的东西就是这些菜谱啊!那时他们都太过“忘情”了,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讨厌啦,要不是他“摇”得那么用力,菜谱怎么会掉下来?
  石敢当拾起脚边的那本菜谱,翻看了几页,温柔的神情逐渐被严肃取代。他一言不发,把散落在枕榻间,以及床边的菜谱,全数收拾成一叠,深幽的黑眸才又落回她的小脸上。
  “你先前告诉我,菜谱已经烧了。”他语气凝重的说道。“小茵,你又骗人了。”
  “你早该知道了,我常常骗人。”
  “骗人是不对的。”石敢当重复先前说过的话,坐回床沿。“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犯。”
  “好。”
  茵茵低下头,手指玩着锦被上头的云雾花样,乖巧得有些反常。她今儿个心情好,懒得跟他争辩,只想快快哄骗过关,拿回心爱的菜谱。
  石敢当却看出她的诡计,他伸出大手,转过那张小脸,笔直的看入她的眼中。“小茵,答应了我,你就必须做到。”他慎重的说道。
  “我——我——我——”
  连篇的谎话滚到舌尖,那双眼睛却让她胸口一窒。浓浓的罪恶感,就像一块巨石,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口,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石敢当没有再逼她,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拿着那叠菜谱,举步往外走去。
  她大惊失色。
  “等等,你要去哪里?”
  “替你端热水。”
  “端热水就端热水,犯不着拿着我的菜谱去端!”
  “我要把它们交给龙姑娘。”
  “为什么?!”茵茵尖叫着质问,像是要被抢走孩子的母亲,激动得想要咬人。该死的是这会儿,她只裹着被子,全身还光溜溜,否则早已经跳下床去跟他抢菜谱了。
  “你答应过,会把菜谱给她。”他一板一眼的说道。“答应的事情,就得做到。”
  “我答应的是,每天默写一张给她,可没说是要把正本儿交给她。”
  “龙姑娘说,你写的菜谱是假的。”石敢当单手一扬。“这些是真的。”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走。
  轰!
  熊熊的怒火,在她脑中炸开,轰得她眼前发黑,整个人摇摇欲坠。
  龙姑娘、龙姑娘、龙姑娘!这个男人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提起另外一个女人,还要把她最宝贝的菜谱,拿去给那个女人!在他们缠绵过后的现在?在她刚刚决定,要做他的妻子,跟他共度今生的现在?
  “石敢当!”茵茵放声尖叫,气愤得眼儿通红。她拿起枕头,用尽全力的往那张大脸扔去。
  他单手接住枕头,叹了一口气。“小茵,这是龙姑娘的——”
  又是龙姑娘!
  他的所作所为永远都只有为了龙姑娘!他为龙无双掌勺、为龙无双熬汤,还为龙无双抢她的菜谱!
  “你干脆老实跟我承认算了!”怒火里渗进酸溜溜的醋味儿,她气得好想哭,语气更尖锐。“你爱的根本是那个龙无双,不是我!”
  这荒谬的指控,让石敢当无言以对,他张开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女人气恼起来时的不可理喻,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
  砰!
  又一颗枕头被扔出来。
  “说啊!”
  “我——”
  “说啊!”
  “我——”
  “你说啊!”
  “我不——”
  “你给我说清楚!”茵茵愈来愈激动,丢完了枕头,就去抓床边茶几上的精巧古玩,一个又一个的猛砸。“你爱的是不是龙无双?!”
  石敢当根本没机会说话。
  他被接连飞来的古玩,逼得连连后退,最后只能退到门边。眼见一整盆的水仙,也被她扛起来,往他的头脸扔过来,他决定此地不宜久留,先避开她的怒火,等她稍微冷静些,再好好跟她谈清楚。
  “我、我晚点再回来。”扔下这句话后,石敢当跨出院落,避难去了。
  茵茵半坐在床上,激动的直喘气,双眼狠瞪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怒气里混杂着痛苦,钻得她的心好痛。
  他没有否认!
  那个男人没有否认——
  他爱的真的是龙无双?!
  “石敢当!你这个王八蛋!”
  茵茵握紧粉拳,愤怒的尖叫着,声音在院落内回荡,传得很远很远。
  人算不如天算。
  茵茵从没想到,自个儿居然也有失算的时候。
  有生以来,她头一次对男人有了好感,还心甘情愿的把身子给了他,本以为从此之后,就可以跟他白头偕老,恩爱一辈子,哪里想得到,他心里竟有着别的女人!
  嫉护就像是一根针,扎得她坐立难安。
  噢,老天,她无法留下,无法再听着石敢当提起龙无双、无法再看着石敢当为龙无双做这做那——
  茵茵打定主意,要尽速离开这儿。但是,前门有黑无常,后门有白无常,那两个黑白无常把龙门客栈守得滴水不漏,她压根儿就走不出去。
  一个人选迅速浮现,她想到了孟清川。
  跟小丫鬟打探出,孟清川租赁的客房后,茵茵不浪费半点时间,直接去敲他的门。
  “我需要你的帮助。”她劈头就说道,对着那张盈满狂喜的俊脸提出要求。
  孟清川一见到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双手把她握得紧紧的,写满爱慕的双眼紧盯着她。
  “只要是为了你,赴汤蹈火我都愿意。”他柔声说道,稍微退开一步,打量着她的身段,仿佛怕这阵子的隆冬严寒,会让她消瘦。
  那过分亲昵的目光,让她觉得格外不舒服。只是,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跟她心头的嫉妒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我想离开这里。”她低着头,瞪着自个儿的双手。
  她想离开这间客栈、想离开石敢当、想离开这股像烈火般烧灼她的嫉妒——
  “茵茵,这就是我久留于此的原因。”
  “是吗?”她虚应着,眼儿仍旧没有看他。
  孟清川握住她的小手,俊脸上浮现殷勤的笑。“我知道,你只是被那拙汉子困住,不是真心想留下来。”
  不,不是的,其实她也想留下来,但是——但是——
  龙无双与石敢当的脸,轮流在她脑子里乱闪,闪得她心烦意乱,聪明的脑子老早罢工,只剩下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烦躁。
  “茵茵,事实上,你哥哥已经在我府上作客,就等着你前去会合。”孟清川把她的手握得更紧,轻声在她耳边劝说。“跟我回羊城吧,其余的事情,就等见着你哥哥后再谈。”
  她不着痕迹的退开,绕到桌子的另一旁去,不让他再有机会握她的手。
  孟清川的手修长细致得像女人,不像她熟悉的那双大手,有着厚厚的刀茧,虽然有强大的力量,却在触摸她时,总是小心翼翼,甚至会微微颤抖——
  不行!她不能再想石敢当了!
  茵茵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孟清川。“但是,这儿前后门都有人把守,我根本就出不去。”
  他笑得更温柔。
  “放心,我老早就计划好了。”他一撩衣袍,在桌边坐下。“我会告诉客栈里的人,说我家中临时有急事,得尽速启程,你就躲在衣箱里,让人一块儿抬出门,到了京城外,我们再改乘马车,连夜赶回羊城去。”
  “不行。”她捏紧拳头,感觉指尖深深陷入柔软的掌心。“只要我一失踪,石敢当就会追来。”
  “这个简单。”孟清川探手入怀,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搁置在桌上。“那么,我们就先让他动弹不得。”
  她认得那个纸包。
  “这是你哥哥交给我的,他说,你晓得该如何使用。”孟清川稍微一顿,观察着她的脸色。“这是迷药吧?”
  茵茵艰难的点头。
  对,这是迷药,而且还是无色无味的上好迷药!她曾经靠着这种药,迷倒无数的男人。上一次在驼城,她诈骗石敢当时,用的也是这种迷药。
  孟清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茵茵,你找个机会,把这些迷药搁进石敢当的饮食里,只要他倒下,我们就有充裕的时间能离开。”
  嫉妒在戳刺着她,一刀接着一刀,她从未体验过这种滋味,愚昧的以为,只要远远的逃开,就能丢下这种情绪——
  “我知道了。”茵茵抓起那包迷药,塞进怀里。“入夜之后,我们就离开!”她咬牙说道,然后提起裙子,转身就走。
  孟清川待在原处,修长的十指交握,神情温柔的目送她离去。
  “对,茵茵,到我那儿去,我会好好待你的——好好的——好好的——”他用最轻最轻的声音说道,然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那双温柔的眸子里,注视着那逐渐远去的窈窕身影,悄悄的闪过一丝险恶光芒。
  月落乌啼霜满天。
  客栈里外的喧闹,在夜深之后逐渐转为寂静。客人们酒足饭饱的离去,大厨房里也盖锅收刀,熄了炉灶里的火。
  石敢当疲惫的回到院落里,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里头瞧了一眼,就怕茵茵还在气头上,又要扔出什么东西。
  只是,不同于清晨时的吵闹,这会儿屋内静悄悄的,甚至连烛火都没点上。
  回廊的灯光,照透了窗上的绢纱,把屋内照得半亮。在昏暗的光线中,只见她坐在桌边,清晨时的火爆脾气,这会儿全灭了,她一动也不动的坐着,简直像座白玉雕像。
  石敢当走过去,站在她身边,不晓得该说什么,就怕自个儿一张口,又要惹恼她。
  她捏紧粉拳,没有看他,只是拍拍身旁的椅子。
  “坐下。”
  他依言而动,乖乖坐到她身边,清澈的黑眸搜寻着她的脸儿。“你不生气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垂叙着眼儿,避开他的视线,伸手把一碗芝麻糊推到他面前。
  “吃吧!”
  他松了一口气,咧着嘴笑。“是你煮的吗?”
  “嗯。”
  知道是她亲手煮的芝麻糊,石敢当笑得更开心。他端起碗来,大手笨拙的持着汤匙。“那、那——我们一起吃吧!”他自个儿还没吃,就惦记着她,怕她饿着。
  “我不饿。”她的拳头捏得更紧,双眼盯着他的大手。“你吃就好了。”她勉强挤出笑容,嘴角却有些颤抖。
  拐骗男人,原本是她最擅长的伎俩,被她用这种迷药迷倒的男人,起码有十来个,这种恶劣把戏,对她来说根本是驾轻就熟。
  只是,不知为什么,如今的她竟觉得要欺骗他,是那么的困难——
  石敢当没察觉出她的挣扎,舀了一匙芝麻糊,就要往嘴里送,才刚沾到唇,她就陡然叫出声。
  “等等——”
  他停不动作,困惑的看着她。
  “没、没什么,”她困难的吞咽了一下,用力扭开脸儿,瞪着窗外稀疏的梅树影儿。“你吃吧!”她的喉咙紧缩,让她几乎无法说话。
  “好。”
  他愉快的猛点头,大口大口的把芝麻糊舀进嘴里,浓甜的滋味,让他吃得心满意足,他一边吃着,还努力在想着,该说什么话来感谢她的甜品。
  只是,一碗芝麻糊还没吞完,他就觉得全身发软,晕眩一阵一阵的涌来。原本强而有力的指掌,如今软弱得连汤碗都端不住。
  哐啷!
  瓷碗从他手里摔落,碎瓷散得到处都是。
  石敢当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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