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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我爱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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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很好。只是已经不习惯这么晚喝咖啡。”李易非淡淡的回答道,看着对面装腔作势的女人,心里仅存的一丝恨意,也烟消云散,原来,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听说你已经结婚了,虽然有点晚,还是恭喜你们。”
“谢谢你,易非。”赵诗蓝没想到他这样说,欠了欠身:“我没有办法,才选择和他结婚,我妈那时候需要手术,家里只能指望我。”
“是啊,你是没有办法。”李易非淡淡的说了句:“事情已经过去,也没必要再提。”
“易非,你,还恨我吗?”赵诗蓝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浅浅的哽咽。
“我为什么要恨你?”李易非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分手一年多,你罗敷有夫,我也已经有新的女朋友,我们的世界早已不相干。”
“我知道当初都是我的错,你不恨我,我就很开心了。”赵诗蓝抬起头,带着些许泪水的双眼更显得迷蒙梦幻。
李易非看着这样的她,心里竟闪过一丝动摇,明知道这个女人爱作秀,明知道这个女人没有真心,他叹了口气:“你找我什么事?”
“易非,你知道,我现在是厂里的商务科科长,这次的竞标……”赵诗蓝盈盈一语,未尽之辞用饱含着泪水的眼睛代替。
“……诗蓝,这次的竞标我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这件事情关乎我们研发中心的生存大计,恕我不能帮你。”李易非觉察到她的意图,断言拒绝。
“易非,我知道这样来求你,是有些强人所难。”赵诗蓝把心一横,任眼泪滴到面前的咖啡里:“总是我以前对你不住,你不肯帮我也是应该。如果不是因为太为难,我也不愿意这样……”
“诗蓝,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件事情并非我能力所及。”李易非虽然于心不忍,但是燕少菲在这件事情上花了多少心思,他是最清楚的,如果他仗着有点功劳,托人情作关系,不要说别人怎么看他,他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易非,难道你一点都不念旧情吗?”赵诗蓝见他语气决绝,心里一急,泪水顿时汹涌:“我们曾经那么相爱,有过那么美好的过去。你就忍心看我被人欺负?”
“曾经?过去?”李易非轻轻叹了口气,曾经的他,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毁尽一切才肯罢休:“诗蓝,如果你还记得我们曾经有过的美好,就不应该为这件事情来找我!”李易非说完这句话,再也坐不下去,她愿意求财求势,那是她的事情,他没有因为这些埋怨过她,可是,如今为了一点眼前的利益,她不惜以一段结束的感情来做诱饵,真是让他遍体发凉,悔不当初。
“易非,我没想到你是这么薄幸的人!”见李易非转身要走,赵诗蓝连泪水也来不及收,急乎乎冲口而出。
李易非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赵诗蓝,你当初移情别恋,我求了你多少次,也不见你回心转意,薄幸这个词,不论什么时候,也轮不到我李易非来扛。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永远都别再来找我!”
李易非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咖啡店,他开着车子,穿梭在云海灯火阑珊的夜晚,心里说不尽的悲凉沧桑,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来等红灯时,他忽然想起纳兰的那句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五章:天涯远
(全本小说网,。)
黄菊开时伤聚散。曾记花前,共说深深愿。重见金英人未见。相思一夜天涯远。《蝶恋花·黄菊开时伤聚散》晏几道
李易非浑浑噩噩的回到小区,他不敢去柳眉家,怕她追问,但是他也不想回自己那冷冷清清的住处,他靠在车子上,拿出很久不抽的烟,吞云吐雾。
杨慎言忙了一天,刚和徐渭吃完饭,回到君临天下,就看到李易非站在沉沉的夜色里,一明一灭的火星闪烁在他周围。他想起白天竞标现场的事情,叹了口气。
“李易,这么晚还不回家?”杨慎言来到他身边,车头上的车载烟灰缸里满满都是烟头,不知道李易非已经抽了多少烟。
“慎言,”李易非见是杨慎言,急忙掐灭手里的烟,他嗓子已经发疼,说起话来非常干涩:“才回来?”
“走吧,到我那儿坐坐,别在这里喂蚊子了。”杨慎言拍拍李易非的肩膀说道,李易非犹豫了一下,也没拒绝,随杨慎言来到他家。
到了杨慎言家,李易非发现,杨慎言的住处和自己的差不多,典型的单身男人的住所,干净整洁里透着一丝孤单,杨慎言帮他在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先润润嗓子吧,抽那么多烟!”李易非也不客气,歪在客厅的沙发上,仰头猛灌水。杨慎言换了家居服,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扔了一罐给李易非,坐在他对面。两个人沉默的喝着酒,直到一罐啤酒喝完,谁也没吭声。
杨慎言起身又拿了两罐啤酒,回来的时候,李易非却不在客厅,杨慎言见阳台的门打开着,直接走了过去。
“慎言,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单身?”李易非接过杨慎言递过来的啤酒,瘫坐在阳台的靠椅上,低哑的问道。
“李易,大家都是兄弟,你既然已经知道,何必明知故问!”杨慎言慢慢啜着酒,趴在阳台上望着远处。
“你是想一辈子就这样等下去?”李易非吃了一惊,这种无望的等待,需要什么样的毅力?
“不是等下去。”杨慎言摇了摇头:“李易,你到这边时间也不短了,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易非看着幕夜中浑身落寞的杨慎言,良久才轻轻说道:“谨慎、稳重、谦和,温文尔雅,却有点让人难以接近。”
“李易,就像你说的,我这个人很难和人亲近,说实话,这些年,除了他们三个,我没有其他朋友。凯子是我这一生最好的兄弟,柳眉就像我的亲妹妹。”杨慎言返回身,坐在李易非对面,放下手里的啤酒罐,双手交握:“李易非,我不管你以前遇到什么样的女人,但是,你要是敢欺负柳眉,我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慎言,从今天起,我的心里,再也没有其他女人。”李易非猛灌两口啤酒,呛得咳了半天,才抹着嘴问道:“慎言,那个人呢?你……”
杨慎言笑了笑:“那个人,刻在心上,谁也代替不了。”
“慎言,你这又是何苦?”李易非没想到他这样坦然,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是最爱的那一个,我宁可谁也不要!”杨慎言想起孙安海,多么怡然自得的一个老太太,一辈子她也爱的海阔天空,无怨无悔。
“可是,凯子、阿堕,他们……”李易非喃喃没法成句。
“李易,人生的得与失,往往在一念之间。我们执着在得到的时候,往往会失去很多而不自知。我早就已经想通了,不是得到才完美。”杨慎言淡淡的说道。
“是啊,道理都懂,可是,知易行难,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够安于得不到之美?”李易非想起自己和赵诗蓝的过往种种,贪婪、欲望、爱恨,种种失意怨愤,无非是急于“得到”下的执念而已。
“于人来说可能是苦酒一杯,可是于我来说,甘之如饴。”杨慎言拿起啤酒:“李易,你说你是个滥情种,我也是,不过,我要去掉‘滥’字。”
“你这家伙!”李易非坐起身,给了杨慎言肩膀上一拳:“以后要是不拿我当朋友,我跟你没完!”
两个人坐在阳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直到夜凉如水。
柳眉一大早起来,心里就憋着一股怒火,李易非的失约和一夜未归,让她气急攻心。她早饭也没吃,急匆匆下楼,看到李易非的车子停在小区,心里总算舒服一些,等看到车前盖上放着满满一堆烟头的烟灰缸,心里又是一惊,好好的,为什么抽那么多烟?
她拿起手机,准备给李易非打电话,还没拨出去,就听到对面两个男人的说笑声,抬头一看,杨慎言和李易非刚从楼道里面走出来,往燕少菲家的方向去了,她叹了口气,有点恼羞成怒,这些男人,自己在外面胡混,也不说个明白,两个大男人有什么话好说的。她想了想,悄悄跟在两个人后面。那两个人只顾着说话,没注意跟在身后的柳眉。柳眉听他们一直谈论研发中心的事情,闹了个无趣,索性一仰头,哒哒几步快走,抢在他们前面,上了电梯。
“柳眉。”李易非见到她,心里一喜,急忙抢上前:“昨天和慎言聊的太晚,没敢回去,你怎么起这么早?”
“慎言,早!”柳眉不理他,和后面进来的杨慎言打了个招呼。
“早啊,”杨慎言笑道:“你们小俩口要腻歪,自己找地方去,这里是公共场所,别让我长针眼。”
“慎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柳眉嗔道,不自禁又瞪了一眼李易非,李易非宠溺的看着柳眉,一声不吭,有些人,出身低微,原以为是清水芙蓉,却汲汲营营,总想一步登天,最终深陷淤泥;有些人,出身富贵,以为是徒具虚名的牡丹,却拼命自立自强,洁身自好,努力成为香气四溢的君子兰。
柳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极力自持,耳边一抹红晕慢慢散开,低下头扭着手。杨慎言摸摸鼻子,站在电梯门口,目不斜视。李易非伸出大掌,轻轻握住柳眉白嫩的小手,紧紧攥在手心。
冯胜凯一大早被燕少菲叫起来开门,满脸的不情愿,见三个人一起过来,边开门边嘟囔:“刚清净没两天,怎么又过来闹腾?”
“瞧你那磕碜样,都什么时候了,还没睡醒?小心眼屎掉地上。”柳眉一进门就被冯胜凯的话给刺激到了,冲着他喊了两句,大家早习惯这两个人见面就互掐,谁也没放在心上,直接就来到餐桌前,自顾自让阿姨给盛早饭。
“阿堕,昨天赚了不少钱吧?”杨慎言喝了一碗粥,吃着小笼包,笑眯眯的问燕少菲。
“咦,你们哥俩商量好的,怎么就知道这句话?”燕少菲看着踢踢踏踏洗完脸过来的冯胜凯笑着反问杨慎言。
“什么事商量好的?”冯胜凯没听到杨慎言的话,坐下后问道。
“让阿堕赚了钱请吃饭。”杨慎言见冯胜凯脸上有点浮肿,多问了一句:“你精神看起来不太好,别是昨天累着了吧?”
“被某个睡不着的白痴缠着,硬让我听她的宏图大计,结果她说完没两分钟就睡了,搅得我不安宁,一会没事去补个觉。”冯胜凯翻了翻白眼,瞪了一眼燕少菲。
“阿堕,以后消停点,你那八爪鱼似的睡姿,不是我说,幸亏是凯子,换做别人,那受得了!”柳眉听到冯胜凯的话,就知道他肯定被燕少菲给折腾惨了。
“咦,你们两个冤家今天合体了?”燕少菲奇怪的看着两个人,一脸惊讶。
“每次和你睡觉就没安稳过!”柳眉嫌弃的白了她一眼:“这里除了我和凯子,别人也不能知道你奇差无比的睡相啊!”
“阿堕,这次技术授权的事情还不能大意,你要多注意一下,前期的技术没有太大的壁垒,问题不大,但是后续的技术可能会涉及到比较重要的国防应用,钢厂那些人,见利忘义,如果私下买卖给其他地方,就是大事。”杨慎言不太放心的叮嘱燕少菲。
“放心吧,慎言,第二期技术要如何处理,我还没完全想好,但是,肯定不能像这一次这么操作。那些没拿到技术授权的厂家,已经开始私下里四处托人情找关系,我昨天不得已,电话都关机了。竞标后剩下的事情先交给张工,我准备和凯子去一趟海军基地看看他的父母,那里最清净。”
“出去避避风头也好,不然那些厂家肯定不会罢休。”杨慎言说着,看了看低头吃饭的李易非:“李易,听说研发中心最近非常忙,你也要顾好那边。”
“放心吧,慎言。”李易非自然知道杨慎言的言下之意,感激的看了看他。
三个人吃完早饭就散了,燕少菲逼冯胜凯喝了茶去睡觉,冯胜凯躺在沙发上懒得动:“我就在这眯一会。”客厅的空调开得大,燕少菲怕他着凉,转回房帮他拿了一床薄毯,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翻天,燕少菲看到他那么大的个头,窝在沙发上,一阵心疼。其实后半夜他因为疼痛睡不着觉的时候,她除了装睡,也没别的办法。她端了一杯茶,坐在阳台上,多少能体会一些爸爸的心情,看到最爱的人受苦,恨不得替她难过,要是能大大方方的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他,和他一起度过最难挨的时刻,那该多好!
燕云浩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早早就到了骨灰堂,他立在妻子的骨灰盒旁边,想着和妻子从相识、相爱、结婚到离婚的点点滴滴,一时喜,一时悲。时间久了,他站得腿发麻,索性盘腿坐在地上,静静的追忆着往事。
“云浩!”前来悼念谢黛霜的于子谦,手捧一簇白色的菊花,看到坐在地上的燕云浩,不禁有些吃惊。
“子谦,你也来了。”燕云浩没有起身,淡淡的和于子谦打了个招呼。
“怎么坐在地上?”于子谦把花放在谢黛霜的骨灰盒前面,也席地而坐。
“来得早,想多陪陪她。”燕云浩见于子谦坐下,问道:“你今天不上班?”
“今天特意和人换了班轮休,来看看黛霜。”于子谦疑惑的问道:“怎么没见阿堕?”
“她在云海有事情走不开,我就没让她回来。”
“也是,这年头,除了躺在这里的,大家都忙。”于子谦没想到燕少菲竟然没回来看望谢黛霜,心里有些不舒服。
“子谦,不要误会,不是忙的事情,而是她真的没办法回来。”燕云浩听于子谦话说的不客气,也不气恼,只是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是啊,这孩子至情至性,应该不会这么狠心。”于子谦想起那时候的燕少菲,刚刚大学毕业的孩子,天天陪着黛霜跑医院,最后住院的时候,虽然有护工,可是黛霜多数还是比较依赖女儿,她整夜整夜不睡觉也是常有的事,有时候看她歪在走廊的椅子上,他也非常心疼:“阿堕可能对我有误会,其实刚才来之前,我还怕见到她,这孩子的眼睛太厉害,被她一瞪,我没做错事也觉得心虚。”
“谢谢你,子谦,这么多年,让你受委屈了。”燕云浩拍拍他的肩膀。
“黛霜喜欢的人是你,我只能拿她当妹妹一样对待。”于子谦苦笑一声:“我和她青梅竹马的长大,自以为是最了解她,最喜欢她的人,可是,唯一没想到的是,她遇到了你。我从来没见过黛霜那样疯狂的喜欢一个人,除了祝福她,我没别的办法。所以,你也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也许,今天是个应该喝点酒的日子。”燕云浩看着坦坦荡荡的于子谦,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两个大男人,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地上,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日已过午,于子谦才起身说道:“走吧,出去吃点东西,咱们这年龄,熬得过了,不一定出什么事。”燕云浩也没异议,随着他来到附近一家看着挺干净的餐馆,这里可能是专门针对祭奠的人提供餐饮的,菜单上从上到下,全是素菜。
吃过饭,于子谦挥挥手:“我下午医院还有事,就不过去陪她了,你要是没事,就多待一会,她会很开心的。”
燕云浩转身又朝骨灰堂走去,还没走到谢黛霜的骨灰盒附近,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愣了一下,走上前问道:“小彭,你怎么来了?”
“燕总,不好意思,有点冒昧。我问过阿堕才来的。”彭静瑶有些尴尬,她早早就来了,一直在旁边等到燕云浩走了,她才过来,没想到他竟然杀了个回马枪。
“这样啊,谢谢你!”燕云浩点点头,客气的说道。
“阿堕回不来,心里惦记着,我替她来送一束花。”彭静瑶站在近前,看着谢黛霜的照片,一片恍然,难怪燕云浩对谢黛霜念念不忘,仅仅是一张很久前的照片,就足以倾城倾国,这要真是一个明媚鲜活的人天天在身边,换做是谁,可能都没法忘。
燕云浩看着彭静瑶手里捧着的金黄色的菊花,喃喃的念道:“黄菊开时伤聚散。曾记花前,共说深深愿。重见金英人未见。相思一夜天涯远。”
彭静瑶将菊花放在骨灰盒前面,轻轻的说道:“‘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黛霜姐,你我生时虽未有缘相见,但是,静瑶对您神交已久,您就是静瑶心中那抹可望而不可即的金菊。惟愿故人不介意静瑶叨扰三分,安息如常。”
彭静瑶陪着燕云浩坐在地上,一坐就是半天,天色渐暗,骨灰堂本来人就稀少,这时候,更加幽静而带着一丝寒气,彭静瑶见燕云浩一动不动,正想劝他回去,远远走过来一个人,彭静瑶待来人走近,才发现是燕云清,她急忙起身:“燕总理,您好!”
“你好!”燕云清淡淡的招呼了一声,将手里一大束百合放在骨灰盒前面,鞠了一躬,上了一炷香。
燕云浩见妹妹前来,想起身,因为坐的太久,一时竟站不起来,彭静瑶赶紧伸手扶起他:“云清,你怎么有空过来?”
“下班让司机弯过来看看她。”燕云清眼睛有点湿润:“平时顾不上,今天总该来见一面。你在这里多久了?”燕云清看着哥哥疲惫的神色,不禁有些心疼。
“一早就过来了,想多陪她一会。”燕云浩也不瞒着妹妹:“走吧,你也不要在这里久待,看看她就行了。”三个人从骨灰堂出来,外面暮色渐浓,附近没有人家,昏黄的路灯影影绰绰,显得更加凄凉阴暗,燕云浩怔愣着说了一句:“我们这样走了,她会不会很孤单?”
“哥,死者已矣,你也要学会慢慢放下,你不肯放下她,她总是不安。”燕云清不忍心看哥哥这样,见彭静瑶一直扶着他,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恐怕又是一个傻姑娘。
“好了,你快回去吧,别让志宇担心。”燕云浩见妹妹一身疲惫,不禁说道:“工作也要注意身体,别总是不要命。”
“最近好像是比较容易累。”燕云清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年纪大了,你自己也当心,事情交给阿堕就好,总是要年轻人接过担子。听说他们那边搞得红红火火的,看来真会做事了。”
燕云清告辞离开,彭静瑶把燕云浩扶到车上:“燕总,我帮你开车吧。”燕云浩此时也没精力反驳,点了点头,告诉她地址,彭静瑶稳稳的开着车,一直把他送到家门口。彭静瑶停车下来,帮燕云浩打开车门,扶着他下车:“燕总,你回去先吃点东西吧,饿了大半天,可别弄坏身子,我先走了。”
“嗯,谢谢你,小彭。”燕云浩低低的说着,声音透着沙哑,彭静瑶觉得不对劲,一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吓了一跳:“燕总,你发烧了!”彭静瑶赶紧打开车门,又把他扶上车:“不行,我们去医院!”
“小彭,不用了,我没事。”燕云浩嘴里这样说,身上却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力气。彭静瑶找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医院已经下班,她只好挂了急诊,扶着燕云浩来到急诊室,急诊的值班医生慢吞吞的检查,开了一堆化验单,让彭静瑶去交钱做化验,彭静瑶气得差点跳起来,燕云浩抓住她的手:“算了,别为难人。”
彭静瑶只得扶着燕云浩在医院转了半天,最后医生才拿着一堆单子得出结论:“病毒性感冒,先挂盐水,再去拿吃的药。”虽然是晚上,医院的输液室依然人满为患,进去都没下脚的地方,彭静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去军总医院,依着燕云浩的身份,总不至于受这种罪,她以前觉得仗势欺人就是不对,这时候心疼燕云浩,却觉得特殊身份还是应该有特殊对待,看着他一个气度儒雅的谦谦君子,挤在一堆病人中间,她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燕总,我们到外面走廊坐着吧,这里病人太多,容易交叉感染。”过了一会,彭静瑶实在忍不住,宁可他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也不愿意看他挤在一堆人中间。
“也好,总是清净些。”燕云浩起身,彭静瑶赶紧一手扶他,一手帮他推着输液瓶。
“你靠着我睡一会吧,等差不多了我叫你。”彭静瑶坐在燕云浩身边,他的身高,坐下来,半边身子都没处倚靠,彭静瑶不忍心看他无处着力,索性把他的头一偏,放在自己肩上:“特殊时期,不要拘泥形式。”
燕云浩昏昏沉沉,意识已经不太清醒,靠着她的肩膀也没力气再折腾,彭静瑶瘦小的身子,也没办法支撑他太久,最后干脆把他的头放下来,让他躺在她的怀里。她看着燕云浩因为发热而发红沉睡的脸,轻轻的抚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虽然已经五十多岁,燕云浩却依然显得年轻俊朗,眼角微微的细纹,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也许是常年富足优越、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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