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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之士-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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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泛意识？不对，应该是某种生物巢穴共识，比蚁群的信息素更隐秘，或许是借助了魔素的共鸣效应。话说回来，魔法元素到底有多少种？地水火风四大主元素都囊括进去，构成无面者的胶质淤泥，勉强算得上是一种，或许还有更多的未知有待我的探索。”
囧恩。洛斯林还在思索的时候，暴牙鼠们迫不及待地发起了进攻，它们统一行动，从不懂的角度，呈扇面合围之势，冲向恨之入骨的猎物。
顷刻间，草丛里悉悉索索的声音骤然增强，一环魔法光亮术发出的血光照耀下，几十条长短不一的线，有如离线的利箭，贴着地面趟过茂密的草地，集火似的射向关纳德。
就在这时，魔化生物无面者察觉到前所未有的敌意，斜着向下爆射出十二条肌索似的分身，还是分毫不差地抓住十二头目标。
囧恩。洛斯林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眉头轻挑，暗道：“原来身体延伸部分也是有上限的，最多只有十二条。很不简单啊！如果攻击出自这头高级淤泥怪进阶而成的无面者，一心多用的层次，就是一心十二用。不错！”
尽管暴牙鼠群被无面者一波打掉三成，还有二十多头同时用力蹬地蹿起，向呆坐在骏马身上的猎物扑去。
分身乏术的无面者，没有收回射出去的肌索，毕竟弄死生命力强悍的暴牙鼠，需要一点时间。
于是，它立即按照平时的训练，令身躯急剧膨胀起来，覆盖召唤师关纳德阁下的身体，连同他座下的骏马，形成不断往复流淌的“淤泥外壳”。
淬不及防之下，暴牙鼠根本反应不过来，不分先后地撞了上去，随即就被胶质的淤泥牢牢地粘住，一动不动还好些，一旦剧烈挣扎，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沾上的部分越来越多，到最后根本无力动弹。
囧恩。洛斯林顿时眼前一亮，发现无面者的好处了，忍不住暗道：“攻守兼备！这就是召唤师的魔宠，保证自己的安全，先立于不败之地，才谈其它的战术部属、对敌防守反击之类，这才是合格的召唤师。我似乎有点眉目了！”
就在这时，位于囧恩。洛斯林一侧的几头暴牙鼠没有离开，明明知道大多数同类被猎物坑陷住，却依旧发起了进攻。
既然大局已定，这些癣疥之痒就毫不起眼了，囧恩。洛斯林左手抽剑出鞘，看着凌空扑来的三头暴牙鼠，脚踩马镫站起身，挥剑一记斜劈，竟然瞬杀两头，四片血淋淋的鼠尸血洒一地。
还有最后一头暴牙鼠飞快蹿过马鞍，囧恩。洛斯林的右手快如闪电，凌空抓住这头漏网之鱼，五指发力却深陷在厚厚的脂肪里，顿时明白过来，顺势斜着往上扔到天上。
紧接着，沾血的短剑换到右手，剑尖朝上，对准暴牙鼠落下的轨迹，就在撞上的瞬息间，猛地发力朝天一剑，将这头半魔化生物彻底捅穿，变成一根肉串。
暴牙鼠生命力很强，身体被短剑贯穿还兀自挣扎，磨砺成铲子的大板牙，竟然和剑身较劲。
随着它的扭动，伤口不断扩大，腥臭的鼠血顺着剑脊缓缓流下，囧恩。洛斯林却没有嫌弃，好奇地看着暴牙鼠，直到它咽下最后一口气，才漫不经心地换到左手，顺势往下甩脱鼠尸，再用清水冲洗剑身，不慌不忙地收剑入鞘。
黑色淤泥关纳德阁下侧头看着身边的贵族少年，意外地发现洛斯林庄园的二少爷，从发现暴牙鼠突然发起攻击，到出剑一一斩杀，从头到尾心跳节奏竟然没有丝毫改变，无论是眼力，还是剑术修养，都是出类拔萃的层次，在同龄少年当中，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你，很不错！”
第五百三十九章 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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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无面者的淤泥外壳将其余暴牙鼠一网打尽，往复流淌而下的胶质沥青似的玩意，将这些半魔化生物推送到脚下，待十二条分身弄死猎物并收回后，再逐一绞死它们。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这一窝暴牙鼠由于惹上魔法师，不费吹灰之力就被黑色淤泥关纳德团灭了，它们的尸体没有什么用处，被嫌弃的无面者随意甩在路边，胡乱地堆叠在一起。
至于零零散散的鼠尸残骸该如何处理，囧恩。洛斯林没有多嘴，关纳德阁下更加不会在意，任由它们自生自灭，或者被大自然无处不在的威力自行消化罢。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都认同了对方，默契地策马再次踏上行程。在他们离开后，没过多久，刚才还匍匐在地面，老老实实的郊狼，率先冲了过来。
刚死没多久的暴牙鼠，身上尽是吃多了高营养高热量植物块茎积蓄的肥厚脂肪，原本用作冬眠的储备，现在却不知道白白便宜了谁。
血腥味对于嗅觉敏锐的肉食动物来说，有如漆黑深夜中的萤火虫那样鲜明显眼，郊狼做出最好的示范，其它动物也试探着靠近。
暴牙鼠的血肉被锐利的牙齿撕开分食，米黄色的厚厚脂肪，对于永远饥饿的肉食动物来说，不吝是填饱辘辘饥肠的最好食物。
当然了，暴牙鼠过于锐利的大板牙，以及格外厚的颅骨，相对来说就没那么具有吸引力了。
四十多只暴牙鼠的尸体，为荒野游荡的动物们，联手献上今晚最美好的血肉盛宴，除了偶尔的争抢引发的小冲突，足够多的口粮平息了位于食物链顶端的竞争者之间的纷争，它们看上去相当和谐，至少能够做到友好相处。
当黑色淤泥关纳德和囧恩。洛斯林联袂抵达小石城，魔法师阁下用特殊通行证敲开小石城的城门时，荒野的血肉盛宴也到了尾声，满足口腹之欲的肉食动物们纷纷警惕着退场，杯盘狼藉的现场，很快被最后赶到的蚁群占据了。
由于浸染魔素的缘故，这群堪比行军蚁的小东西，是比大自然的腐烂循环更有效的手段，即便是最坚硬的暴牙鼠大板牙，也被它们锐利的上颚切碎，凌乱洒落一地的骨头，更是被蚁酸腐蚀出无数空隙，里面蕴含生命精华的骨髓，还带着米黄色的油份，都被蚁群切碎带走。
于是一群半魔化生物暴牙鼠，悄声无息地消失在残酷的荒野中。它们的血肉精华，在食物链中循环流动，从来没有彻底消失过。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就是荒野的生存法则。不过，还有一条法则凌驾其上，别惹人类！
与此同时，囧恩。洛斯林跟在黑色淤泥关纳德身后，经过特许通行证打开的城门，慢慢地走进黑夜笼罩中的小石城。
笔直的城中大道，铺着鹅卵石的道路两边，都是魔素点燃的路灯，昏黄的灯光照耀很小的一块地方，彼此联合起来，却能照亮很长的一段路，算得上是一处不错的风景。
关纳德回到小石城就像回到家里似的，囧恩。洛斯林都能感觉到他绷直的背脊很明显地放松下来，身上令人震慑的寒气也不翼而飞，心里顿时了然明白过来。
小石城是以废弃的威廉古堡为核心发展起来的城镇，尽管领主家族还掌控着局面，不过人丁单薄的主家，却将手中的部分权利转移到忠心耿耿的分支，甚至附庸家族手里。
其中就有出了一位大师的巴顿家族，不仅建起属于自己的巨岩法师塔，还掌握着小石城全部的法师力量。
索性的是，本杰明。巴顿大师对于贵族的秩序有着清醒的认识，从来没有取代威廉家族领主权的想法，反倒是从各个方面力挺支持。
正是因为有一位大师级的魔法师，站在威廉家族的阵营里，才能令小石城的局面呈现动态的稳定。
代行领主权的政事官和保民官，实行相对宽松的政策，首先就是较低的商税，以此吸引周边大大小小的领地，将庄园、小作坊出产的剩余物资，输送到小石城的商铺，成为流通渠道里的商品，向愿意付钱的市民们销售。
囧恩。洛斯林早就对暗弱的领主权庇护下，生机勃勃兴起的商业颇有好感，认为这是某种意义上的进步，同样也是变革的一种方式，相信在没有意外的前提下，能够潜移默化地影响很多人，至少在小石城为核心的周边区域、领地，产生难得的示范作用。
不过，种植业为主的庄园经济体系，自给自足的内部循环，没有剧烈的社会动荡，是不会彻底崩溃瓦解，主动走向消亡的。
“北国各州的生产力，因为蒸汽机的诞生，发生跨越式的暴增，工场主不惜一切代价地生产海量的商品，充塞着国内市场每个角落，可惜获取的利润则不断走低。他们肯定想要开拓新市场，放眼整个世界，又有什么地方比得上一片空白的南方。不过，南方贵族们早就筑起关税壁垒，暗中打起贸易战，拒绝北方的一切商品。可以预见，一场泛大陆全面战争无可避免。关键在于小打，还是大打。”
囧恩。洛斯林跟随黑色淤泥关纳德，沿着小石城中的南北大道，来到传说中的巨岩法师塔，一座由无数大块岩石堆砌而成，要塞似的五层建筑。
“这座法师塔，乍看上去就像坞堡核心的雕楼，每一层都有大大小小的阳台、窗户、天窗，各个地方派驻几个擅射的弩手，就能光凭天险守住这座法师塔，更别说暗中布置的法术防御体系。道门有禁制，梵教有结界，法师塔内部，就算没有迷锁，至少也会有咒缚牢狱。”
夜色笼罩的法师塔，就像一头匍匐在黑暗深处的猛兽，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异动。有它存在的一天，不管小石城的领主杰弗逊。威廉子爵也好，还是普通的市民也罢，都能睡个安稳觉。
囧恩。洛斯林凭着过人的灵感，察觉到巨岩法师塔下面有三层地下室，最下面的底层有六个能量池，周围无处不在的魔法元素被源源不断吸引过来，分化出不同的元素，再分别注入能量池里。
“顶部是有如太阳的正能量池，中间是地水火风四元素能量池，底部是暗沉如深渊的负能量池，按照几何学构成完美的立体层级式结构，就像菱形体……两个金字塔相连。”
“这样看来，对外宣称是土系魔法师的本杰明。巴顿大师也不简单，准备突破职业桎梏，转成全系魔法师？”
第五百四十章 法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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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魔化道具“不灭火炬”放出的光亮，黑色淤泥关纳德翻身下马，走到法师塔入口的正门前，右手伸进袖子里掏摸片刻，取出一枚盾形徽章，也不见什么举动，大门就吱呀一声，缓缓地往里洞开了。全本小说网，HTTPS：//。m；
囧恩。洛斯林看见魔法师关纳德伸手招呼，也跟着翻身下马，迈着不快不慢的步伐，走向伫立在黑暗中，小石城的忠诚守卫，巨岩法师塔。
“按照规定，坐骑不能进去，就放在外面自由活动罢。我相信没有盗贼敢来这里撒野！”
黑色淤泥关纳德伸手延请，囧恩。洛斯林轻轻点了点头，斜挎着简易的行囊，慢慢走进巨岩法师塔。
经过大门的时候，囧恩。洛斯林明显察觉到自己穿过一层无形的薄膜，就像走进另一个世界，顿时明白过来。
法师塔的大门为什么会如此设计，自己人进入都要出示通行许可，原来巨岩法师塔内部就是一个半位面，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锚定在小石城，或许是歪空间镶嵌，或许是调整空间曲率，营造成法师塔主人本杰明。巴顿大师想要的效果。
黑色淤泥关纳德回到法师塔后，整个人都彻底地放松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有法师塔加持的缘故，他的精神力没有提升，却变得异常敏锐，很快察觉到囧恩。洛斯林脸上的异样神情。
想起这位洛斯林男爵家的孩子，拥有很高的元素亲和力，没准对巨岩法师塔的本质已经有所发现，他不得不做出善意的提醒。
“囧恩，在法师塔里无论发现了什么，都必须放在心里。不要多嘴多舌，不要多生事端，巴顿大师是个喜欢安心下来，认真作研究的传统魔法师，你不可违逆了他的意志。”
囧恩。洛斯林听到这番话，忍不住想笑，根据他的观察，本杰明。巴顿大师可不是一个循规蹈矩，谨守本分的传统魔法师，恰恰相反的是，他很懂得变通。
不过，看在关纳德阁下善意提醒的份上，囧恩。洛斯林立即恢复平常心，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提点，关纳德阁下！”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洗洗身上长途跋涉的风尘，就在一楼的客房休息吧。”
说完，黑色淤泥关纳德伸手指着一道木门房间，为囧恩。洛斯林这个未来的法师学徒稍作指点，随后他伸了个懒腰，脊骨发出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
“马不停蹄地来回奔波，我的身体有点吃不消，不能陪你说话闲聊，抚去你远离家园的纷乱情绪。嗯！说实话，看在洛斯林男爵的捐款份上，我就定个时间，明天早上8点钟，用过早餐后，我亲自带你游览整座法师塔。当然了，除去巴顿大师禁止我们进入的禁室，其它楼层都可以去。”
囧恩。洛斯林没有任何意见，先是躬身向魔法师关纳德致谢，在他略微惊讶的眼神中，斜挎着简易行囊，穿过空荡荡的一楼客厅，走向法师塔的客房，自己今晚睡的地方。
关纳德看见房门打开又关上，门缝流淌过一抹幽暗的灵光，就知道房门彻底关上了，顿时放下心事，感觉阵阵疲累汹涌而来，便伸手捂住嘴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他走向一楼客厅壁炉附近的圆柱，一半镶嵌在墙壁的快速通道，默念秘语令砖石往左右啮合退开，露出容许两个人并行走过的门户，里面空荡荡的一片黑暗。
随着关纳德的呼唤，一块圆盾状的浮空碟缓缓升起，他慢步走上去，任由专属的魔化道具，将自己送上法师塔二楼。
浮空碟缓缓上升，经过一楼和二楼的夹层地带，看见细小的空间缝隙，蓝白电丝发出暗淡的亮光，不断地弥合令其尽快痊愈。
“开辟半位面安放巨岩法师塔造成的损害即将消失，夹层地带所属的片面也会彻底消失，你们以后就不用乘坐专用浮空碟往来各个楼层了。”
巴顿大师的声音在弟子关纳德耳边回响，话中的语气不无疲惫的味道，显然为了弥合空间缝隙，就算是一位大师也消耗了很多精力。
“上来四楼，跟我说说洛斯林家族的小家伙。我感觉到命运的重力，似乎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黑色淤泥关纳德心里一沉，万万没想到自己收下的那笔捐款，为老师引荐的贵族子弟，竟然大有来头。换句话说，囧恩。洛斯林具有极高的元素亲和力，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我明白了！巴顿老师，请您稍等片刻。”
话音刚落，幽暗无光的浮空碟，顿时泛起淡淡的青光，就像成色最好的翡翠玉石，令上升的速度陡然加快五倍，倏忽一声越过夹层地带，迅速抵达第四层的入口。
一片黑暗中，砖石互相啮合叠加，露出一道狭窄的缝隙，并迅速拉近到关纳德面前，缝隙也就变成宽敞的门户。
黑色淤泥关纳德迈步走过来，右脚刚刚跨过大门落地，就看见脸色如常的巴顿大师，站在落地窗户前，抬头仰望着天空，缀着星月的法师袍披在身上，右手里抓住石楠根烟斗，却没有点燃吞云吐雾。
“老师，我来了。”
本杰明。巴顿慢悠悠地转过身，左手托着一枚拳头大的水晶球，里面是一片鹅毛状的叶子，泛起淡淡的白光，具有很强的圣洁感，偏偏从远处望去，水晶球却像是一枚恶龙的兽睛。
交织着神圣和邪恶的灵感，在黑色淤泥关纳德的认识中，只有横扫旧大陆各个神系的天堂山附属炼狱体系中独有的堕天使。
“老师，这是极其罕见的堕天使羽翼，您是从什么渠道获得……对不起，我不该多嘴询问，这不是我能够知道的事情。”
土系魔法师本杰明。巴顿大师轻轻摇头：“以前的你的确没有资格！不过，出了一趟远门，似乎有长进了，距离大师只有一步之遥，现在的你也有资格了。”
说完，巴顿大师就着明月照映的落地窗坐下，听不见咒语声，也没有精神力波动，地面就迅速升起土石，瞬息间形成有扶手的高背王座，刚好托着大师的身体。
“旧大陆尤达议会用一场堪称盛大的咏叹级血祭，从永浴焦热之火的炼狱召唤出堕天使阿巴顿，获得了许多极具价值的魔法秘仪。交易完成后，阿巴顿抖落了七根羽毛，用堕天之泪封禁住，使堕天使的气息不至于泄漏出去。”
本杰明。巴顿大师轻轻叹道：“这是交织着神圣和邪恶的混沌宝石，其中有六颗通过各种途径，辗转来到新大陆。为了对付圣光教廷，大地的逆子还真的疯狂！”
第五百四十一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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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淤泥关纳德想到有六颗混沌宝石来到新大陆，就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圣光教廷的总部在旧大陆的耶塔利亚，分崩离析的第一罗马帝国的核心区域。（全本小说网，HTTPS：//。）尤达议会为什么不尝试用来进攻梵特兰蒂冈……我明白了。”
他是真的明白了，新大陆的圣光教廷属于分支，崛起于北方各诸侯国魔素退潮时期，奉命绞杀逃来新大陆的旧神后裔，以及对抗无处不在的魔法，由于得到总部的大力支持，一度席卷半个大陆。
不过，无止尽的局部战争和暗处的冲突，将圣光教廷的总部梵特兰蒂冈雄厚的百年积蓄几乎抽干，导致旧大陆苟延残喘的黑暗势力死灰复燃，甚至组建成尤达议会，密谋着推翻圣光教廷的霸权。
世俗世界的国王和贵族，也不满梵特兰蒂冈站在他们头上指手划脚，给予尤达议会各方面的支持，在圣光无法照拂的偏远地区，小型教堂和修道院被狼人和吸血鬼连根拔起，不断地收复失地。
当然了，引诱高阶圣光骑士堕落，也成了尤达议会的手段之一，比如特兰西梵尼亚的“白银之手”弗拉德，就直面圣光教廷的黑暗，背弃了自己的信仰，逆转成赫赫有名的鲜血大公爵，又名穿刺公的黑魔王，甚至血祭全国教徒，召唤出地狱主君，建起属于自己的恶魔城。
黑暗的阴云在天空迅速弥漫，梵特兰蒂冈不得不收缩势力，并启用了暗中培养的新血，如此一来，新大陆的圣光教廷分支就此失去后援，转眼间就被贵族联手魔法师干翻了。
若不是科学快速崛起，在理念层面与魔法有根本冲突。科学魔导士为了捍卫尊严，保护科学这棵幼苗茁壮成长，不得不与魔法师集团发生低烈度的冲突，圣光教廷未必能保住富饶的小麦平原。
再则，科学武装起来的北国，经历剧烈的社会动荡，以科学魔导士和工场主为首的新兴阶层还没有彻底掌权。
新贵们更需要一个缓冲带，隔离南方贵族和魔法师无时不刻的觊觎目光，因此才会纵容甚至扶持新大陆的圣光教廷分支。
佐证之一就是如今的新大陆圣光教廷，竟然拥有一支使用圣银子弹的火枪团，成员都是信奉圣光的骑士，对外号称圣枪骑士团，与拥有很强防御力的“圣盾”默契配合，俨然成为圣光教廷的新王牌。
由于圣光骑士的信仰浓度相当高，他们使用基于圣银子弹的火枪，竟然拥有破邪、破甲，信仰反噬、粉碎神血等特殊效果，对于旧神后裔的贵族来说，不吝是宿命中的天敌。
正因为如此，集合旧大陆黑暗势力的尤达议会，密谋着利用堕天使阿巴顿赏赐的混沌宝石，尝试在新大陆击破圣光教廷的分支，以此缓解自身的压力，并以此战胜利窥视圣光的深层次奥秘。
毕竟，尤达议会通过血祭召唤出堕天使阿巴顿，获得了许多极具价值的魔法秘仪，已经发现了天堂之门的坐标，只要足够多的圣职人员的鲜血，注入特定的容器后，一定能够完成“强制圣降”，令更强大的堕天使来到世上，比如地狱七君主中的某位。
说实话，想要击破圣光教廷，用已经衰退的旧神的力量已经不符合潮流了，圣光教廷仅仅是天堂山在地上的代言人，那么与天堂山对立的九重地狱，是否可以成为尤达议会的新靠山呢？
很多古老的黑暗势力，对此都产生了兴趣，才会默许甚至纵容珍贵的混沌宝石离开旧大陆，从不同的渠道来到魔法还未退潮的新大陆。
本杰明。巴顿大师看到得意弟子收回散乱的思绪，轻轻点了点头：“巨岩法师塔的唯一漏洞，我估计明天就会弥补上。如此一来，拥有混沌宝石的我再也不能推拒此次针对圣光教廷的战斗。”
“说实话，彻底摧毁这片缓冲带，将会彻底打破脆弱的平衡。无论是贵族还是我们魔法师，都将会直面科学魔导士的力量。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却也不是最坏的选择。趁着我们还拥有雄厚的实力，消灭科学存在的土壤，令魔法延续传承下去，就是我等魔法师的天赋使命。”
说到这里，本杰明。巴顿大师看着弟子关纳德的慈悯眼神，渐渐变得冷硬起来：“从巨岩法师塔学成出去的魔法师，你是最接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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