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圣尊-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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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若是你我早早跟上，苦上人还能真的与我们翻脸？”

　　　　“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苦上人真的杀了那个秘者了吗？”

　　　　“那是自然。难道你还认为是那个秘者杀了苦上人？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呵呵，是啊！我怎么能有这种念头。”

　　　　“也不知道下次交易会有没有这种肥羊。”

　　　　“听说最近在清流城将有一场盛大的拍卖会，我们到那里看看？”

　　　　“在那里，只怕我们不好下手啊！”

　　　　“那里固然人多眼杂，但越是复杂，我们的机会越多。若是得几件秘宝，咱们远远遁走，谁能找得到我们不成？大不了去南唐待一段时间。听说那里现在闹翻天了，正好咱们去见识一下！”

　　　　“除了拍卖会，听说那里还有很多秘界盛会，去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好，我们这边启程前往清流城！”

　　　　陈枫自然听不到这番议论。他远远飞出一段距离之后，找了个僻静之处，按照八方防御阵的布置方法布置好布阵砖，陈枫很轻易地将自己置于厚厚的防御之中。现在，他对布阵砖愈发满意。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给自己营造一个安全、安静的所在，对哪个秘者来说，都是极为舒心的。

　　　　身处秘阵之内，陈枫率先取出记录了秘药配方的玉简。

　　　　翻了翻玉简的背面，上面写有两种秘药的名字和简单的介绍。陈枫略略一览，不由大喜。

　　　　第一种秘药叫“外化丹”，乃是将外来的能量进行净化，删除杂质，为己所用，还能够大幅度提升外来能量融入秘者本体的速度。

　　　　第二种秘药叫“八极丹”，乃是在短时间内提高大幅度提高秘识的攻击力和探测能力。

　　　　这两种秘药在大多数秘师的眼中，确实算得上是鸡肋般的配方。

　　　　第一种外化丹对大多数秘者其实是没有作用的。秘者固然要吸收外界的秘力，但是吸收这些秘力，都是以秘术为引，以秘旋和秘之穴进行转化。而且，秘者吸收的秘力，基本上都是没有杂质的，根本就不需要净化。除了秘力之外，秘者甚少直接吸收外界的能量。例外的便是修炼了一些邪魔外道秘术的秘者。不过，他们吸收的各种负面能量，又不能进行净化。一旦净化，对他们修炼的秘术就产生不了作用了。所以，这个外化丹对大多数秘者几乎是没有价值的。只有在秘者身体出现岔子，秘力运转不畅时能起到一点作用。可是这点需求根本不需要专门炼制秘药。炼制秘药的成本太高了。秘力运转不畅，多打坐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的。

　　　　可是，外化丹对陈枫的作用却不小。过去，陈枫经常依靠秘天星月珠吸收外界的秘力。这些秘力固然已经被秘天星月珠提炼得无比精纯。不过，秘天星月珠提炼的秘力有时候太多了，陈枫根本就吸收不过来。有了外化丹，这些秘力就能够更多地在陈枫体内生根发芽，成为他实力的一部分。虽然现在秘天星月珠陷入了沉睡，早已不主动给陈枫传输秘力，但是间接的作用还有一些。而且，陈枫不知道这奇异的珠子什么时候会突然醒来。在它醒来的那一天，外化丹便能够发挥出很大的作用。

　　　　另外，外化丹除了能够配合秘天星月珠外，还与他体内的吞噬秘旋相匹配。现在陈枫很少使用吞噬秘旋，但随着他晋级秘师，遭遇的情况越来越多，而秘力液化和隐秘经脉的不断开通，给吞噬外来能量创造了条件。有了外化丹，他在必要的时刻，便可以放心“进补”了。

　　　　至于第二种八极丹，乃是取秘者以秘识心鹜八极、神游万仞之意。其实，这个秘药配方的价值是很高的。秘师之下，基本上无法以秘识与别人争斗。秘师境界，虽然有秘识争斗的可能，但是机会也很少。毕竟，秘师的秘识很脆弱，而且离体距离很近，运转也稍显笨拙。在这种情况下，八极丹能够发挥出作用的机会很少。可是到了秘宗境界甚至更高的秘尊、秘圣境界，秘者秘识争斗会越来越多。这时候八极丹的作用就更大了。交易会上的秘者之所以并不认可八极丹的这种价值，一是因为他们虽然是秘师，但是距离秘宗的距离依然很远，很长时间内都不可能用得上八极丹，二是一旦到了秘宗境界，也不乏其余短时间内提高秘识能力的秘药配方，犯不着现在为了这个秘药配方花大价钱，三是炼制八极丹所需要的药材太过昂贵，一般的秘师根本炼制不成。

　　　　因此，虽然拥有了两个秘药配方，最初掌握配方玉简的主人还是将其毅然拍卖出。

　　　　刚刚写了一首《五律·岁末感怀》：为俸三升米，樊笼寄此身。山横拦去路，河乱入迷津。曾怨孤骈远，忽迎万舫新。乖违不自弃，诗韵长精神。祝各位书友2017年喜乐平安！

　第767章　桃花山下

　　　　破开了上面的禁制，秘药配方呈现在陈枫面前。他熟记住配方没多久，玉简便自动碎掉了。

　　　　看罢玉简内的秘药配方，陈枫心中跃跃欲试，真的想就地试试如何炼制秘药。不过他还是强忍住了这个念头。

　　　　倒不是因为秘药的配料不足。他身上的材料极多，草药也收罗了一些，炼制八极丹尚有不足，但是炼制外化丹却勉强可以。不过，炼制秘药，对炼药的环境要求也是很高的，否则，同样的配方，有些人总是炼制失败，有些人炼制的成功率则高些。除了丹炉、技术和经验的因素之外，心境很重要。此时的陈枫，心境还未达到理想的程度。

　　　　陈枫随即打开了苦上人的储物袋，里面竟然有十块上品秘石，还有足足一千块中品秘石。除此之外，还有秘宝两件，秘器七八件。除此之外，陈枫看发现他身上带着一些极为罕见的材料和几瓶秘药。这样看来，苦上人的身家倒是十分丰厚，完全配得上他红枫岛第一散修的身份。

　　　　看完这些，陈枫的目光便转移到了秘兽袋上。这里面，可是有一只土灵蜘蛛。

　　　　放出土灵蜘蛛，解开了束缚，土灵蜘蛛看了看陈枫，很自然地感受到了陈枫的强悍实力。因此，土灵蜘蛛很警惕地伏在地上，并没有着急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陈枫笑了笑，又放出了血灵蜘蛛。两只蜘蛛中的王者乍一见面，并没有如虎豹相逢那般呲牙咧嘴，反倒是很好奇地打量着对方。不一会，令陈枫惊奇的事情出现了，土灵蜘蛛和血灵蜘蛛竟然慢慢走近，开始了嬉闹，看起来一点都不生分。

　　　　玩了一会，血灵蜘蛛跑到陈枫面前，摇头晃脑，做出恳求的样子。陈枫猜出了它的意思，竟然是求陈枫将土灵蜘蛛放了。

　　　　陈枫看了看土灵蜘蛛，它对陈枫依然有些畏惧，但是伏在地上，已经没有了警惕的意味，只是作恳求状。陈枫无奈，只好打开了五行八卦阵，认它离开。

　　　　土灵蜘蛛回头看了看，转眼钻入土中跑走了。

　　　　陈枫之所以任其离开，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有将它留下来的打算。这只土灵蜘蛛的实力还比不上他的血灵蜘蛛，而且是属于阿朱的。陈枫并不愿意将其据为己有。土灵蜘蛛很有灵性，此去自然能够找到阿朱。纵然找不到，它获得自由后，阿朱也能够找到它。

　　　　随后，陈枫满意地收起了五行八卦阵，再次扇动流风翅，消失在了青空之上。

　　　　沿着西郁江向上游而去，会经过一座桃花山。

　　　　桃花山的风景很美，古树参天，峰峰相连，处处成荫，重峦叠嶂，修竹茂林，飞禽走兽出没林间，芳草清流相互掩映。最美的要数山中的桃花了，每到春季，无边的桃花妆点着附近的所有山峰，给人以无尽的美感。

　　　　不过，桃花山之所以在秘者中闻名，并非因为花美，而是因为山中的桃花瘴。这里的瘴气呈现淡粉色，终年在山中缭绕。尤其是在桃花盛开的季节，极难区分。这些瘴气很古怪，对凡人的影响很小，顶多让个别人呼吸不畅，咽喉肿痛。多喝点水，症状便消失了。可是一旦身具秘力的秘者来到这里，吸入了桃花瘴，便很容易昏倒甚至被毒死。

　　　　久而久之，桃花山成为秘者眼中的禁地。当然，还会有秘者驱使一些凡人来到这里，采集桃花瘴气，制成毒药害人。

　　　　最近几日，桃花山依然和过去一样，桃花胀气弥漫。不过，桃花瘴气没有覆盖到的山脚却多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一些临时的店铺都被搭建出来。

　　　　陈枫意欲前往清流城，路过桃花山，听说了这里的风景很美，便来看一看，谁料到人们说的清静之地竟然如此热闹。

　　　　好在，他隐藏了修为，加上红尘诀和月容面具相助，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根底。再加上陈枫无惧桃花瘴之毒，穿行桃花林中，和凡人无异。自然，如此佳境对陈枫的修为也大有益处，他便决定多逗留两日。

　　　　当他欣赏完山上的美景，刚刚走出桃花林，便有一道一僧突然跑过来，一人一手抓住他，向远处的山岭奔去。

　　　　陈枫稍一感知，便发觉二人都是初阶秘师的修为。他不知道二人到底要做什么，也不挣扎，任他们拉扯。

　　　　道士和和尚的年纪都不算小了，已经步入老年。但是到了秘师境界，秘者的年龄便不是能从面相看出来的。他们的服饰都有些老旧，看起来在山中待了很久了。

　　　　道士一边跑一边说：“和尚，这坐禅发呆的功夫我永远比不了你。带上这位小友，我们也该了断一下了。”说话间，整个人一溜烟跑出了很远。单看速度，倒也比得上陈枫施展神行秘术。

　　　　和尚哈哈大笑说：“也好，便请小友为我们的了断做个见证吧！”说着，他也加快了速度，恰好跟得上道士。否则，他们都拉着陈枫，速度又不一样，真的把陈枫撕开。

　　　　陈枫看这和尚奔跑起来，并不如道士飘逸，但从始至终没有一丝烟火气，看起来已经进入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道士边跑边大笑道：“哈哈！和尚你的本事又精进了很多，比起我的凌波功，你的逐风诀也不遑多让。”

　　　　“阿弥陀佛！道人你难得称赞我一次。不过，按照你的惯常说法，我这粗浅的功夫怎能跟凌波功相比？最低没有你的宗师风范！”

　　　　“哈哈，宗师？和尚，你修了这么多年的禅还没看透吗？当年若不是为了谋这个宗师的名头，我二人又何至于如此？修为掉落数十载，至今无法恢复。现在倒是有了甚么狗屁八大宗师的说法，可是他们哪一个不是蝇营狗苟、奸诈卑鄙之辈？宗师、宗师，狗屁而已！也只有林漠山的那群狗贼看中这个！”道士情不自禁地大骂，口水喷了和尚一脸。还好陈枫带着面具，没有一起遭殃。

　　　　依然很忙，睡眠都无法保证。手头的工作已经排到6月，所以上半年的更新不是很稳定。请读者见谅。

　第768章　比斗

　　　　虽然道士、和尚二人行事有些放诞，但这种洒脱却是一般秘者不具备的。尤其是他们对待林漠山那些宗门的态度，让陈枫心有戚戚。于是他便笑着说：“所谓宗师，一是要负有名望、成就巨大、受人尊崇，为人敬仰，且学人众多，奉为师表；二是既不能自封，也不能暗示别人上封号。自封者，可谓不知天高地厚，人们不但不会承认，反而落下谈资、笑柄；暗示别人上封号，在一两个人的劝谏下加冕泰斗、宗师、大师者，如果不能为大众所公认，只能说明位高者的无耻，位卑者的浅薄、无知或谄媚拍马。宗师必须德、学双馨，众望所归。自古秘界人才济济、灿若群星，但若说宗师，红枫岛偏居一隅，只怕还真的没有。”陈枫这番话，多是闯荡秘界以来的经验。林漠山各宗门蝇营狗苟之事，确实得不到他的称赞。

　　　　陈枫的话刚说完，便惹来了二人的大笑。陈枫不禁错愕，难道自己说的话这么不入流？

　　　　和尚随即沉吟不语，道士却抚掌而笑，说：“妙哉，妙哉！”

　　　　说话间，三人已到一个闭塞的山谷之中。

　　　　谷是幽谷，人却未必是雅人。多少年的恩怨，要在这里了结，一定是大煞风景的事情。陈枫已被二人松开。他也不着急离开，开始观察起谷中的情形。

　　　　没有艳丽的色彩，只有素色与宁静；没有云卷云舒的自在，只有陡峭的山岭。——当真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当真是一个有利于了断的好的所在。

　　　　“好地方啊，怪不得附近的秘者了解私人恩怨都选择这里。可惜，多少人在此埋骨。”道士说。

　　　　“道人你皮相了。尘归尘，土归土，自是入了轮回。”和尚念了句佛号，便与道士对峙起来。这样下去，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要有人血溅当场。

　　　　“还记得当年我们为了那几卷破书在山野跋涉的情形吗？”道士望了望四周的山岭，轻轻地问。

　　　　“阿弥陀佛！当年夜色笼罩，秋虫呢喃，一腔热情，倒也是无法忘怀。”和尚看看天，陷入无语。

　　　　道士取出了一截棍子状的东西，轻轻一抖，一杆原本折叠在一起的长枪就出现了。霸气与杀气涌现在空气中，和尚的眼睛也是微微一眯。

　　　　看到陈枫不为所动，道士愈发惊奇，却没有继续问什么。

　　　　“这便是天王枪？”和尚问。

　　　　道士点点头。

　　　　陈枫在南唐待了一段时间，倒是知晓天王枪。天王枪的名气不属于秘界，属于江湖和朝堂，属于万千黎民。一百年前，北汉出了许多位能征善战的将才，都将目光投向南唐。连年征战，南唐节节败退。这时，南唐江湖中一位草莽人物投身军伍，以一杆长枪带领自己招募、训练的雄兵将北汉的进犯之敌驱逐到潘江之北，巩固了南唐万里江山。

　　　　功成名就之后，这位天神一般的人物没有贪恋权位，急流勇退，被朝廷敕封为天王。他的人不知所踪，所用的长枪却留了下来，受人膜拜。所以，当道士拿出了天王枪，陈枫也感到了心潮澎湃。虽然他对南唐朝廷并没有什么感情，但眼前的这杆枪已经是一种民族大义的象征，让他也为之叹服。

　　　　道士手抚长枪，发出了与自己身份不合的叹息，“想当年，这枪在战阵上是多么的风姿毕露，可到了我的手上，却被灰尘埋没了。”

　　　　“阿弥陀佛！世事难料。我建议天王您还是以天下苍生为重，回南唐后少造杀戮，多抗北兵。”灰衣老僧双掌合十，“这么多年的禅我是白参了，一想到凶残的北兵，我仍是热血上涌，恨不得再杀上几千几万！”

　　　　陈枫不由一愣，若是和尚所言不虚，眼前的道士，竟然是一百年前抗击北汉的大英雄。

　　　　“开始吧……”天王道人叹息了一声，随即端起长枪。

　　　　难道就要开始性命相搏了？陈枫委实猜不出他们到底有什么恩怨，需要以这种方式解决。

　　　　和尚也不言语，竟然从怀里取出了一柄红色的匕首。

　　　　陈枫还是第一次发现，秘师之间的争斗，武器的对比这么悬殊。

　　　　谁想到，他二人竟然是共同走到一块巨大的山壁前。

　　　　“阿弥陀佛！也确实该做个了断了！”和尚端详着匕首说，“这红尘劫，乃是当年她亲手赠与我，也是蒙尘日久。今日了断之后，倒要让它再杀些北人！”和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现出厉色，俨然是一个尘俗众人了。

　　　　陈枫知道军中也有秘者，但作为统帅，其修为并非是第一位的。军队的对决，靠的是人数和战阵，那是和秘者相斗所不同的对决方式。眼前的道士和和尚，看来都与军伍有些关系。不知道二人的比拼，是采用什么方式。之前听他们所言，修为曾经受损，至今都未恢复。若是所料不差，当年他们最低也应该是高阶秘师甚至秘宗一样的人物。他们的决斗一定是异常地精彩激烈吧！

　　　　然而，让陈枫意想不到的是，二人的了断竟然是这样的——

　　　　道士和和尚同时飞身而起，一在岩壁之左，一在岩壁之右，一用天王枪，一用红尘劫，开始刻字。

　　　　岩壁上刻字，考验的是武器，是秘力，更是江湖中飞檐走壁的功夫。两人这方面的功夫恰恰都是卓绝，辗转腾挪之间，刻字也是飞快。一时间，岩壁上火星四溅，碎屑乱飞。二人几乎是同时结束，落在地上。

　　　　“小友，还请你们分个高下。”道士和和尚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陈枫先看和尚所刻，是一首《摸鱼儿》：

　　　　“红尘杳、江涛如瀑，潜虬鞭驾轩翥。为他一片韩山石，直到红云天尺五。想应道、公皆安在来何暮。金川小渚。那韶石参天，郡网宜录，为我分南顾。

　　　　锦衣画，满袖尚疑香雾。催人富贵如许。岭云见说今如砥，凤挟九成迎舞。烦道甫。问金镜铁胎，还记开元否。封词寄与。但日送河桥，吟消醉拍，载酒满江浒。”

　　　　很明显，这首《摸鱼儿》是写给一位女子的，也许那女子便是红尘劫的主人。

　　　　今日五更！

　第769章　采花

　　　　和尚读了一遍词，向陈枫解释说：“当年南唐有位奇女子，名叫韩红儿。最初因家贫战乱流离京口，沦落为乞丐。后机缘巧合，学得武艺，乔装改扮，投身军伍。在潘江之中，她曾率兵大败北汉军队。后被部属出卖，遭北兵埋伏围攻，腹部重伤，肠子流出以汗巾裹好继续作战，最后血透重甲，力尽落马而死，首级亦被北人割去。北人感其忠勇，将其遗体示众后送回，朝廷闻讯大加吊唁。我的这柄红尘劫，便是她所赠。”说到这里，和尚一直平静的面容也饱含悲戚，

　　　　知道了韩红儿的经历，再读这首《摸鱼儿》，陈枫轻易能够品读到和尚对韩红儿气节的追慕。不过，离乱之际，很少有人能乐观起来，这首词里也渗透了和尚的伤感情绪。

　　　　道士的则是一首《满江红》：

　　　　“揽辔埋轮，算不负、苍髯如戟。从争看、横秋一鹗，轩然健翼。只乎天行日月，寸怀与物同苏息。到干今、天定瘴云开，伊谁力！

　　　　云霄路，天王客。念往事，情何极？把行藏细说，应无惭色。红气上横岳王枪，梅花不软心肠石。愿此行、珍重不赀躯，游龙玉。”

　　　　这首《满江红》抒发了自己的沧桑壮志，只是陈枫读到最后三个字，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花翠翠所赠的白玉，那岂不就是一块游龙玉？

　　　　陈枫想了想，指着石壁上的字迹说：“大师的字古朴自然，但是略有些失落。道长的字铁钩银划，但是未免锋芒太露。至于词的内容，我不便评价。”

　　　　道士与和尚一起说：“小友但说无妨。”陈枫灵机一动，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对江湖的见识都过于浅薄了，倒不如来个含糊的，便吟诵出从方晴那里听来的一首词：“朝露昙花，咫尺天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和尚听罢，呆若木鸡，道士则是一枪戳在石壁上，石壁顿时炸裂开来，两人写的词已经四零八落：“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好啊！看起来，我们两人的见识倒是比不上这位小友。不过，”道士叹息道，“人生在世，又怎是一个‘情’字能概括得了？”

　　　　道士收起长枪，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囊送与陈枫说：“小友，难得你的句子。这有我配成的几丸药，或许能成为你的助力。江湖自古风雨多，又在这山河飘摇之际。大丈夫能建功立业便罢，不能的话，照顾好自己身边的人逍遥此生也足矣！我要去潘江以北会会北将北兵，和尚，你我恩怨就此勾销。我们有缘再会。”说完，道士已经抽身而去，不一会就消失了踪影。

　　　　和尚看着道士消失的背影说：“看来，我这红尘劫也该历历红尘了。”说完，也不回桃花山，倒是跟在道士的后面而去。

　　　　陈枫想不到这甚嚣尘上的一个杀人事件就这样结束了，他们数十年的恩怨也烟消云散。人生，出人意料的地方是如此之多啊！

　　　　当下，陈枫站在桃花山下，想到南唐和北汉两国的对立，想到江湖和秘界中的腥风血雨，想到功名利禄的驱使下，每年生出多少冤鬼厉魂……至于陈枫未来的路，又会有多少风雨？

　　　　落寞是他人的落寞，陈枫提醒自己不要被过度感染了。如果一味地伤春悲秋，陈枫怕自己在这个“人吃人”的秘界难以最终坚持下去。

　　　　道士与和尚俱已远去，陈枫望了望山谷两边高耸入云的峭壁，以及白云之中的一两个采药人，觉得这样飞走委实扎眼，便慢慢地往桃花山的方向走去。

　　　　在谷口，陈枫突然发现前面窜出了一个人，红衣如血。这女子压根就没有看到陈枫，转身跑远，很快见不到踪影。

　　　　陈枫心里纳闷，这天下轻功高手有这速度也就罢了，怎么荒谷中随便跑出的一个女子也有这么俊的功夫？只是，怎么看，那女子的背影都给陈枫一种熟悉的感觉。

　　　　带着好奇，陈枫往女子窜出来的方向看了看，发现远处的地上竟然躺着一个男子，双目赤红，急剧地喘着粗气，看起来是中了什么药。难道，刚才逃走的那红衣女子竟然是个采花贼？

　　　　找了点山泉水浇在了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