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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圣尊-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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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幻老祖毫无防备之下，耳膜嗡嗡作响，进入了短暂失聪的状态，思维也瞬间陷入了瘫痪状态。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战刀也是不受控制地一抖，战意自然就外泄出来。
战刀这一抖，虽不显眼，却被陈枫抓了个正着，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直接将秘识神枪脱手，秘识神枪如一道金灿灿的长箭，直插进千幻老祖的喉咙！
“这……怎么……可能……”千幻老祖的战刀再也没有了支撑，颓然落下，他的身子也不复之前的挺拔，如同破败的棉絮，闷声倒地。
陈枫以为千幻老祖死掉了，谁想到他又挣扎着说：“求你……求你将我的尸首烧了……埋到羊首镇羊首山顶的松树下……我的住处在里面……秘石……归你……酬……劳……”
他最终坚持着说完了自己的意思，死去了，眼睛却没有闭上。在他弥留的眼神中，满是对陈枫的祈求，或许，还有对羊首山上那棵松树的眷恋。
漫天的风雪终于停了。
陈枫再次置身于地下的空间中。千幻老祖的喉咙处没有秘识神枪，但是千幻老祖却扼着自己的喉咙。
这一刻，他的面容无比凄凉。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秘者就这样走到了生命的尽头。陈枫没有想到，他临死提出的要求会是这个。
同时，被他控制的高焕和胖头，因为体内那股千幻老祖用以控制他们的秘识突然崩散，二人承受不住，双眼一翻，都倒在地上昏睡过去了。
不过，令陈枫讶异的是，那个风雪天地中蕴含着无比战意的战刀并没有完全落在地上，而是在千幻老祖死去的瞬间，化作一道灰影飞向了地下空间的深处。
陈枫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了什么，立即用上了神行秘术，纵身追去。
刚刚逃遁的不是别的，而是千幻老祖的战意！
在与千幻老祖交手时，陈枫就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千幻老祖的战意到底来自何处？从千幻老祖的气质上看，他惯于装神弄鬼，其虚幻秘术有其过人之处，他惯于虚张声势，秘力不强但是声势却足。可是，这些还都不够，还不够他拥有这么强大的战意。
陈枫感受到的战意是癫狂的、猛烈的、残酷的，是开在刀丛中的诗篇。这诗篇，不是千幻老祖可以吟唱的出来的。习惯了杨柳岸晓风残月的二八佳人，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也难赋大江东去的滔滔豪情。
眼下，战刀没有随着千幻老祖的死去而消失，反而像是具有自己的灵性一般逃逸。那股战意太强大了，若不是靠明魂的尖叫导致千幻老祖出现破绽，陈枫还是无法在秘识上击败千幻老祖。
战意是属于意念的东西，却非秘识一般，每个秘者都能具备，更何况如此强大的战意，陈枫又岂能放过？
第213章 灰布上的字迹
灰影逃遁的速度很快，陈枫奋起直追，更是让白玉彻地鼠在前面牢牢锁定它的方位，总算没有跟丢。
追了没有多远，灰影一声尖啸，落在了地上消失不见了。
陈枫一路追来，连换了好几处所在，已经置身于另外一方小小的空间。
这个空间不大，布置倒像是一个小房间，确切地说，这应该是千幻老祖的卧室。
陈枫进入这个房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在自己和千幻老祖交手时消失的黑星蟒。此时，它安静地躺在卧室中间，在陈枫进来后，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看到没有看陈枫一眼，只是安静躺在那里。陈枫走近之后才发觉，这黑星蟒竟然已经死了。
陈枫心里充满了疑惑，黑星蟒与千幻老祖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如果是亲近，为什么自己和千幻老祖交手时，黑星蟒没有帮忙，反而径自离开，来到这里？如果是生疏，为什么黑星蟒不去独自逃生，反而死在这里，仿佛是殉主一般？
陈枫猜不出来，也许其中的关节要比这复杂得多。陈枫看了看黑星蟒巨大的尸体，觉得它可能还有大用，直接就收入了乾坤布袋。有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进入，里面的空间顿时小了很多。
千幻老祖失踪时，修为已经是秘师，如今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已经跌到初阶秘士的境界。不过他的秘识实力还算有所保留，要比一般的高阶秘士还要强一些。秘士和秘师不同，还是需要饮食的。可是千幻老祖经历过辟谷期，日常也只是偶尔沾点清水菜蔬而已。秘者的修为越高，越会认为凡俗宴饮是修炼的累赘。
眼下，这间卧室里除了一缸清水、两个蒲团、几个坏掉了的秘器和一个普通的布袋子之外，便只有一个灰色战刀，安静地躺在地上。
陈枫看了看布袋子，里面竟然满满的都是上品秘石，数量足有百块之多，而且各种属性都有。这大概就是千幻老祖所说的酬劳了。在秘界，区分秘石的品阶，主要是看秘石蕴含秘力的纯度如何。如果是上品秘石，其内部蕴含的秘力是十分丰富的，无论是用在修炼、布阵还是炼器上，都是绝佳的能量来源。因为其稀少珍贵，上品秘石往往充当着一般等价物的作用，可以换取大量的物资。
可即使如此，千幻老祖临死前的哀求也并不一定能够实现，哪怕他遗留下来的秘石再多，也没有任何用处。毕竟，成王败寇，一旦输了，败者的物品可能就会成为胜者的战利品，何况是一个死人，根本就没有监督权。他不送也没有办法，若是陈枫不理会他，或者理会了不遵守承诺，他都毫无办法。如果说之前他遇到了陈枫是不幸的，败在了这个异类手中，宏图未展就悲催地死去，那么，这一点上他遇到了陈枫却是比较幸运。
这战刀的样子，和陈枫在秘海中见到的战刀一模一样，不过却小了很多，很人们常用的刀大小相同。战刀的刀柄十分光亮，一看就是有人时常摩挲。
陈枫走上去，很好奇地将战刀举起，感觉到十分沉重，足有凡铁的数倍重，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陈枫有白玉彻地鼠的尾随，可以确信，灰影是钻进了刀里。可是，如今这战刀怎么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举着战刀实在觉得沉重，陈枫又将这战刀放在了地上，盘膝坐在蒲团上。
一坐之下，陈枫觉得蒲团下面微凸，翻开一看，蒲团下面竟然藏着一块叠起来的灰布，上面工工整整写满了红色的字迹。陈枫一看之下，豁然开朗。
许多年前，千幻老祖在秘界游历，遇到了仇敌，被一路追杀，最终逃到了这人烟罕至的黑水沼泽。千幻老祖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下洞穴，潜入里面，没有任何发现别的东西，唯有这样一柄灰色的战刀。
一开始，千幻老祖也没有发现战刀有什么异样。因为战刀过于沉重，千幻老祖对战刀的材料发生了兴趣，便开始研究。可是，战刀过于坚硬，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毁坏战刀。好在，六绝门还有一些秘术，可以用秘识进行窥探。于是，千幻老祖便用秘识试探了一下战刀。谁知道一试之下，千幻老祖的秘识竟然被扯入了战刀内，由此撞见了战刀内的战意。
当时，战刀内的那股战意已经十分衰弱，千幻老祖又是以秘识见长，因此经过了双方一番搏杀，千幻老祖终于俘获了这股战意。不过，战刀还是有些蹊跷的，在千幻老祖与战意交手的时候，竟然吸走了千幻老祖的大部分秘力，让千幻老祖的实力直接跌到了秘徒阶段。哪怕是这些年刻苦修炼，千幻老祖的修为也不过达到初阶秘士而已。
千幻老祖俘获了战意后，便学得了风雪战意三斩的绝技。这三斩，以战刀为引能发挥更大的威力，可是一旦使用，战刀便会吸走使用人的一部分秘力。千幻老祖只好将那股战意从战刀中攫取出来，单独使用，战刀便被丢弃在了这里。
千幻老祖作为使用秘识的行家，还是知道战刀的价值的。他认为，战刀之所以吸噬秘力，是因为里面有什么秘力缺失。一旦秘力补充满，战刀还会有别的效用。自身的秘力有限，而且因为年老体衰，修炼缓慢，千幻老祖每日都会往战刀输入一些秘力，可只是杯水车薪。
随后，千幻老祖开始尝试用秘石往战刀中输入秘力，可是无论什么属性的秘石都没有作用。这也是千幻老祖积累了这么多秘石没有用掉的原因。最后，他发现了一个方法可以给战刀灌注秘力，那就是将一件秘器与战刀放在一起，战刀会自动吸取秘器中的秘力甚至秘器材料中的能量。只需要一夜的时间，放在战刀旁的秘器便会成为一对废弃的垃圾材料。
千幻老祖认为，战刀之所以不吸食秘石秘力，而去吸食秘器和人的秘力，是因为战刀不屑于欺负没有反抗力的秘石。如今陈枫看到千幻老祖的解释，虽然觉得可笑，却也认为这是目前唯一有点可能性的解释。
第214章 刀的品格
千幻老祖索性就不回门中了，他的仇家强大，哪怕是回去，六绝门也保护不了他。不过，有了战刀，千幻老祖有信心在战刀吸满秘力后，凭借着风雪战意三斩，手刃仇家。那时候，便是千幻老祖扬威秘界之时。
好在，经常会有人来黑水沼泽探险寻宝或者抓捕秘兽，千幻老祖便驯服了这条黑星蟒，用他来引诱秘者前来。进入地下的秘者，往往没有几个能够逃了他的虚幻之术。
陈枫在这间卧室里还发现，这间卧室有个小小的孔洞通向外面，正是自己进入地下时碰到古怪影子的地方。千幻老祖在这间卧室里，便可以操纵影子吓人。
千幻老祖年龄大了，有点健忘，便把这些事情记下来放在蒲团之下，以免自己忘了。
手抚战刀，陈枫心生感慨：这战刀不知道是何人所打造，竟然能够存在着如此强大的战意，哪怕是主人不在身边，依然可以存在于这天地之间。产生这股战意的人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是什么激发了他如此决绝的气概？那个人是否还活在世上？一系列的疑问再次激发了陈枫对于这个世界的好奇。秘界不止林漠山，也不止上八门和林漠宗，还有很多惊采绝艳的人物等待着自己去瞻仰。
陈枫对着战刀说道：“如果你的主人还在，那么，就由我把你带回他的身边吧！”
当陈枫的心平静下来，他盘膝做好，将双手紧紧贴在战刀上。他要收伏这股战意，只是如今的战意经过千幻老祖的温养，早已不是衰弱的模样，想要它臣服于自己可不是轻易能够做到的了。而且，陈枫还要防备战刀抽取自己的秘力。
陈枫将自己的秘识缓缓探入到了战刀之中，顿时一股牵引之力传来，恍然之间，他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在进入这个世界的一瞬间，陈枫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秘力一下子被战刀抽去了很多。若是按照这种速度抽下去，陈枫的修为很快便会下降一个档次。
然而，战刀的吸纳却激起了陈枫体内的反应。在秘天胜境，陈枫曾经吸收过一整座山的金属能量，很小的一部分转化成了陈枫的秘力，一部分进入了诸天星月珠，但是大部分秘力却是被青色心肺吸收。那次机缘巧合之下，陈枫凝成了青色秘旋。
除了知道这个秘旋产生的秘力再生能力很强之外，陈枫还不知道自己它有别的奇特之处。可是这次，青色秘旋却再一次做出了反应。
青色秘旋可以产生秘力，但是陈枫的修为有限，青色秘旋短时间之内产生的秘力也是有限，不足以被战刀吸收。可是，它却充当了一个引子，将陈枫青色心肺中储存的那接近一座山的能量都抽出来，送到了战刀内。
怎么回事？青色秘旋是自己的，战刀的吸收虽然量大，但是并不是很激烈，为什么这些秘力会近乎主动地流入战刀？
可是，陈枫来不及思考这么多，便重新回到了那个空旷的世界。
天地间不再有雪山，不再有风雪，不再有其它事物，只有一把战刀，带着冲天的战意，横亘在这个世界的最中心。
因为这把战刀，这个世界便成了刀的世界。陈枫仿佛看到的战刀横起，挥舞而出的破空呼啸之声。
这股战意该如何收伏？陈枫觉得几乎没有可能。
身在战刀之下，陈枫生出了自己无比渺小的感觉。
默默地站在战刀之下，陈枫一直无语，只是眼望着战刀，静默良久。
何为刀？何为战意？这是突然萌生在陈枫脑海中的两个问题。
刀是主战的武器，雄浑、豪迈、激烈，起如猛虎，动如秋风。“秋水飞双腕，冰花散满身。柔看绕肢体，纤不动埃尘。闪闪摇银海，团团滚玉轮。声驰惊白帝，光乱失青春。杀气腾幽朔，寒芒泣鬼神。舞余回紫袖，萧飒满苍旻。”口口相传的诗篇说的就是刀。
可是，枪也主战。陈枫想，刀有别于其他武器的品格是什么呢？
相比于剑的谦谦君子状，枪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刀更像是烈士，勇猛狂放。有人说，剑是优雅的，是属于贵族的；枪是孤高的，仿佛逸士；刀却是普遍化的，平民化的；剑需要华丽的装饰，来体现身份和地位；枪强调距离，注重把握点的关键；刀则没有那么繁琐，需要的只是搏杀时的方便。
可是，不管是刀还是剑，又或者是枪，一旦拿在手中，便是为了捍卫，为了守护。哪怕是千万人与我为敌，只要拥有不输的信念，一刀在手，便是乾坤！
陈枫不由想到了自己的血海深仇，哪怕如今自己的修为仍然远远达不到黑魇和清波的境界，可是一旦对垒，自己也不会胆怯，而是敢义无反顾地冲上去搏杀。退缩，不是刀的性格。
陈枫将自己的秘识幻化成了刀的模样，握在了手中。他感受着战刀，也感受着手中的刀，感受着怀着仇恨的血恨，感受着战刀孤零零立于天地之间的凄凉。
哪怕是若如蝼蚁，也可以拥有自己的战意，不是吗？
遇强越强，越战越勇，不正是勇者的气势与意志吗？
想到这里，陈枫感到四周的空气蓦然变紧，他感受到了刀的品格。
天地之间，风雪终于起来了。
哪怕是风雪再大，依然无法撼动战意。
陈枫双目猛长，手中的刀猛然向前劈去，刺破了层层风雪。
陈枫的手中的刀势只能如此，可是在他的心中，却有一把刀。这把刀如玉龙翔空，搅得周天寒彻。
整个空间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震动，随后，一声长啸响彻天地之间。这长啸压抑中透着畅快，来自于灵魂，也只有灵魂丰富的人才能够感受。
陈枫听出了这长啸就源自战刀！
风声呼啸，战刀动起来了，仿佛是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正操纵着战刀一般。
然而，战刀并没有开始挥击，而是有一道灰影从刀身中飞出，横在陈枫面前的空中。那灰影渐渐拉成了一条线，连在陈枫的身上，缓缓渗入陈枫的身体。
第215章 第九个秘旋
陈枫的身上开始有着一丝丝的战意流转。战意越来越凌厉，越来越强大。陈枫则是已经收起了要收伏这股战意的念头，只是去感受它。因为自身在战意面前是无比渺小的，陈枫也就守住自己的秘识，以一种柔和的态度去感受。此时，陈枫就像是一叶浮在暴风雨肆虐的海上的小舟，风浪滔天，小舟颠簸，小舟上的人则是一动不动，紧紧依附在小舟之上。只要小舟不翻，人就不会掉进海中。
不知不觉，陈枫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把战刀，锋芒无铸，凌厉无匹，似乎爆发间能够绞杀天地。
只有战意在心中，刀就能在心中。这也是千幻老祖可以将战意引出刀身的原因。可是，千幻老祖却犯了一个错误。战意就像是一个强者，一味让它臣服于自己，战意最终效力了，却失去了自己强者的尊严，气势再胜，却在自己身上削弱了三分。
陈枫陡然明白了一个词——尊重！
不管是强者还是战意，不管是弱者还是秘兽，不管是草木还是风雨，都有其尊严。
一个事物，唯尊严不容践踏！
这一切，陈枫彻底了去了要收伏战意的念头。
然而，陈枫的明了也激起了战意的共鸣。巨大的战刀猛然一亮，迸发出一道明亮的刀光，随后一声饱含喜悦的鸣啸，整个天地倏然消散，陈枫的秘识已经从刀身中离开。
陈枫单手握住刀柄，在空中轻松地挥击了一下。就是如此奇妙，当陈枫与战刀生出了这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之后，战刀竟然轻盈了许多。这一刻，陈枫觉得自己拥有了更强的力量，因为，他手中的战刀曾巍峨笔挺，直指苍穹，今后依然会如此，磅礴、浩淼、锋芒毕露！
此时，陈枫并没有让战意臣服于自己，可是他的脑海中却清晰出现了风雪战意三斩的斩诀。不需习练，陈枫已然掌握！
骄傲的战意不是陈枫的仆从，而是陈枫的伙伴！
之前，战刀对他青色心肺中金属能量的吸纳一直在继续，如今却停止了。因为，陈枫感觉到自己心肺中的能量几乎都空了。
这可是接近一座山的能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流逝一空。哪怕是这些能量陈枫暂时用不上，也感到心疼不已。
不过，陈枫的惊喜还没有停止。战刀的吸纳刚结束，就有一股精纯、锋利、散发着蓬勃生命力的秘力从战刀中传向了自己的身体，一部分散入经脉，另一大部分则是进入到青色心肺中。
陈枫对于这股秘力有极为熟悉的感觉。战刀竟然将那些金属能量转化为秘力，重新传进了自己的身体！
很快，陈枫的经脉便被灌满了！
很快，陈枫的胸口再一次出现了秘力的聚集旋转！
很快，陈枫的胸口多出了一个秘旋！
这是陈枫的第九个秘旋！
秘旋依然是青色的，不过在秘旋的最中间却带着一丝灰芒，那正是战刀留下的痕迹。
瓶颈突然就突破了，陈枫终于达到了秘徒境界的最高阶——九星秘徒！
陈枫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实现了修为的突破！
结成秘旋之后，战刀中的秘力依然不断传来，一小部分融入了秘旋，大多数回到了青色的心肺中。当然，陈枫并没有完全收回自己的秘力，还有一部分金属能量，被陈枫继续留在了战刀内。
既然是伙伴，就要为对方考虑。因为吸纳了适合自己的金属能量，灰色的战刀带着一丝青芒，成了陈枫又一大助力。
在陈枫发现的灰布的背面，还记载了千幻老祖自身的一些经历。
千幻老祖生于一个荒凉的小山村，因为衣食无着，不得不加入了当地的一个江湖帮派，替人家争斗混口饭吃。千幻老祖人生的转机出现在一个傍晚，当时良知尚未完全泯灭的他在路边救了一个瞎子。谁想到这个瞎子竟然是个秘者，临死之前留给他一个布袋，让他送到一座山中。
那时，千幻老祖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人却并不傻。当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布袋打开时，他意识到自己所救的人不是凡人，于是义无反顾地前往那座平日里无人关注的山中。
在山中寻访了很久，他才发现，在云雾深处，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世界。这是一个秘界的门。因为千幻老祖送还了门中一个重要弟子的储物袋，所以这个门也就收留了千幻老祖作为弟子。
谁想到，千幻老祖的师父却打起了他的主意。他认为，千幻老祖必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上交，所以才大包大揽要收千幻老祖为徒，以便取得他的信任便于搜魂。谁想到千幻老祖却洞悉师父的打算，在师父修炼的紧要关头暗算了他一把，倒是师父被突然出现的秘魇击垮，彻底成了一个丧失理智的疯子。千幻老祖则是趁着师门大乱的工夫逃了出去，在秘界漂泊多年，最后加入了六绝门。
再后来，他苦心钻营、刻苦修炼之下，成了六绝门的长老，然后有了获得战刀的经历。他人生的最终的结果没有写在灰布上，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写了，他也写不了了。
陈枫不知道，一直生活在地下的千幻老祖隐忍了这么久，是如何熬得过复仇和寂寞的煎熬。可是陈枫可以感受到，不管是千幻老祖得意还是失意时，他都忘不了那个自己从小生活过的山村，还那里的亲人。在那里，千幻老祖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最纯真，没有杀戮，没有勾心斗角的一段岁月。当他怀揣着加入江湖帮派衣食无忧的梦想，怀揣着进入秘界成为秘者的梦想，怀穿着修为大增赢得尊重的梦想，以至后来获得战刀妄图称霸秘界的梦想，不管在哪个阶段，都忘不了自己的。
陈枫不由有点同情千幻老祖了。
从千幻老祖的角度看，成为六绝门的长老之后，他已经功成名就了，已经可以站在很多人的身上俯瞰秘界的烟云。可是，秘界的尔虞我诈让这个曾经充满美好梦想的人越来越理智，也越来越没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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