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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豪侠传-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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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极坚硬的铜铁在他手里,都跟软泥一样!你们看着似乎都没有那样本领,还带着弓箭,想要从他们手里救出你们哪个老师来,我看是难!难!难!”
“掌破顽石,指插坚冰……看来果然是四凶在此了……”朱家低头冷笑,口中喃喃道:“这些人仗着羌人不识中原功夫,却来在此故弄玄虚!”说这话四下瞅了瞅,便是想寻个石头也无,张良已知朱家心思,伸手拿过一只越霓的狼牙箭来,拿给烧当道:“烧当兄弟,你看这箭是甚么所制?”
烧当伸手捏了捏那箭头,又在地上敲了敲,对着火光细细一瞧道:“无非是铜是铁么!”张良咔嚓一声将箭头折了下来,伸手将箭头上尖刺崩崩崩尽都掰断,两指运劲,真气流转,登时将那箭头捏成扁扁的一片,放在烧当手中道:“他们那法术,可是这等本事么?”那狼牙箭箭头不大,可烧当方才认的清楚,决然是铜铁所成,见张良如掰草刺一般,把那些尖刺都折断了,本就一脸惊讶,再看他不过一捏之力,那箭头便被捏扁,早是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瞪大眼睛看着张良!
“这等雕虫小技,算的甚么法术!”张良心里忽的一动,向着唐天机一笑道:“咱们这位唐宗主身上本事,你还未见哩!”唐天机也已知道张良意思,过来一伸手道:“你看这是甚么?”烧当见他手上空空如也,抬头一看唐天机道:“是甚么?”再一低头,身子向后一缩,几乎仰天躺倒过去,不过这一抬头一低头功夫,唐天机手上已是多了一个木匣,大惊之下,连声音都有些变了道:“这是哪里来……来的?”
唐天机却是和颜悦色道:“你说是甚么?”烧当再一低头,唐天机身形姿势连动都未动过,哪一只手掌也仍是平平摊在哪里,可手上又复甚么都没有!烧当这一下已然惊的跳了起来,一脸惊愕,不住揉着自己双眼,自己明明看见有个木匣,怎地瞬息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生怕是唐天机一翻手扔在脚下,可看来看去,唐天机脚下除了踩的平平的青草之外,哪里还有别的物事?朱家等人也不来揭破,知道若是要烧当相信自己众人,必然要显露些本事出来,既然烧当不知中原武功,唐天机这一门本事,足以让他惊骇不已!
烧当在唐天机那空空的手上瞧了半天,忽然道:“你手上方才是不是有一只木头盒子?”唐天机眯着眼睛一笑道:“烧当兄弟你看清了,我这手上可甚么都没有!”
“我不信,你将另一只手伸出来给我瞧!”烧当多少是有些心机之人,生怕唐天机玩的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的把戏,唐天机索性便两只手都摊在他面前道:“给你瞧瞧便给你瞧瞧,可有甚么木头盒子么?”烧当将唐天机两手上下左右瞧了个遍,果然只不过是两只白白净净的双手,这才低头有些狐疑道:“难道是我眼花了么?”再往唐天机手上瞧去,登时双膝一软,几乎跪倒在地,颤动声音指着唐天机手上两只木匣道:“你……你这是……甚么法术?”
“我这是骗人的把戏!”唐天机见烧当脸色,知道这倏来倏去的法子,让他有些疑神疑鬼,双手突然连连翻动,突地一拍掌,手上一只木匣也无,又忽的双手一翻,甚或四只木匣落在手上,或是两手空空,向着烧当身上一摸,好似从烧当身上凭空取出一个木匣来一般,惊的烧当双手在自己身上一阵摸索,不住后退,可唐天机却似乎如影随形一般,始终在他眼前三尺之近!
其实这门手法乃是唐天机武学之中必学之法,本是魔术的一种,古代称作手彩戏法,变幻来去,全凭两只手快,多是在人不经意之间,手上变幻已出,因此也常常被别有居心之人用来装神弄鬼。当年有位墨家高人,极为精通此道,便将这手法融入机门武学之中,取义便是用这双手变幻之际,令人眼花缭乱,不知机括所出,这才借机施放机括暗器,可高手对阵,一举一动,对方无不知晓,往往木匣还未出手,对方凭着你身形步法,目之所示,便能料断你这暗器所在,更不用说唐天机遇见刑猛这等高手,哪里还给你如此变幻的机会,但能凭着自己本事招架住别人招式已然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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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雪域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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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当兄弟……”张良见烧当被唐天机这几下变幻惊的目瞪口呆,过来一笑道:“这些并非是甚么法术,乃是积年累月修炼出来的一门本事罢了!”回头想给烧当打个比方,可一时又寻不见合适之事,猛的瞧见曾堃,便伸手一指道:“就如我们这位兄弟一张弓一支箭出神入化,那也是自己练出来的功夫,不是甚么法术!”
烧当原本被唐天机那手法惊得心中骇然,见张良竟然用弓箭来比喻此事,眼中不觉闪过一丝不屑道:“原来中原也有擅使弓箭之人!这我倒是不大晓得!”他心中所想,这弓马本事,该当便是羌人与生俱来的本事,也唯有游牧之人才有这等本事,因此对曾堃身上弓箭,多少有些瞧的不起!
“你且说说那几个人,究竟为何要为难与你?”张良早已看出他眼中意思,也不来点破,不过唐天机方才那几手本事,足以让烧当心服口服,现下乃是要查明四凶何以在此同羌人部落为难,看这其中同娄敬之事,是否可有关联?烧当摸了摸头,唉了一声道:“说起来,此事也是因一样稀奇物事所起,我们这雪域草原之上,每到一年中这个时候,常有一种异草,说来也奇怪,这草冬日的时候,乃是一只虫子,到了这些日子,便成了一株草!”
“世间哪有这等奇事?”赵青听的一愣,十分不信道:“这虫与草,乃是互不相属之物,岂能互相变化?”其他诸人也都个个面带诧异,这等异事,若是在中原听闻,必然以为这是虚无缥缈之事,可这烧当乃是此地羌人,按说不该这等心口乱言,但这虫变草之事,着实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张良虽也奇怪万分,一脸惊愕,却拦住赵青话头道:“烧当大哥不是那等胡言乱语的人,青妹且让他说完!”
“姑娘信不信都由你!等你明日见了,自然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烧当瞥了一眼赵青,见她不信,便向着张良道:“我所说的这等异草,羌人都称之为仙草,往往采来用作药材,可其中有一样,这仙草之外,另有一样东西,也同仙草一般,冬天为虫,夏天为草,不过颜色赤红,枝叶肥大,全然不似仙草那般,不但如此,其中还有剧毒,无论人畜吃了,不过三日,便全身僵死,尸身历年不化,因此我们羌人都叫做鬼草,死人草,好在这死人草极为罕见,且只生在高山冰雪附近,只要不刻意去寻,便决然无事!可自去年以来,那几个恶鬼不知为甚,先是在我部落之中以重金求购,想让牧民替他们去寻那鬼草所在,可是他们想的太过容易,我们这些羌人,衣食住行,都赖着牛马牲畜为生,要那金银有何用处?加之冬日冰雪盖地,也无处可寻,他们也只得作罢,前些日子冰消雪开,这几个恶鬼又来我部落之中,我始终不愿答应他们此事,不想这些人忽然在一夜之中,趁着无人之际,不知用甚么妖法将我制住,令我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将我悄悄驮出部落来,直到今日遇见你们,也不知这几个恶鬼,将我那部落究竟怎样了!”
“他们使妖法制住你?”朱家在旁听的仔细,看来这兵主宗乃是要寻这死人草用作练毒之物,慢慢踱了过来,右手食指突出,极为迅捷在烧当身上连点数下,这才看着满脸惊惧的烧当道:“他们使的妖法,可是如此么?”烧当不想这些人竟然还有这份本事,只是这口中声音难出,手足僵硬,显得颇为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越霓便笑了一声道:“烧当大哥你眨眼为号,连眨两下,便算作是点头!”烧当连忙眨了两下眼睛,算作应答,朱家手指在他身上又连点数下,烧当喉咙中原本被堵住的那一句话脱口而出,满面惊恐,坐在地上不住退缩:“就是这个妖法,就是这个妖法!”
朱家却是不理烧当望着自己那份惊恐神情,面色凝重对这张良道:“兵主宗这些歪门邪道,不远数千里来此寻找剧毒之物不说,还在这部落之中如此装神弄鬼!”田解见烧当一副惊恐失神的样子,十分有些不屑道:“我说那汉子,这他娘的不是甚么妖法,乃是中原武学中点穴之法,他们若是会妖法,还要你们作甚,只需用法术召请妖魔鬼怪来替他们做事就成了,何必要用活人?”
“看来咱们须得往烧当大哥这部落中走一趟!”张良双目望着渐渐熄灭的那火把,忽然转头向着烧当道:“敢问大哥一事,此地往南,可有一座峡谷,其中气候跟这雪域全然不同?”
“你们要去哪里?”烧当见朱家对他点穴即解,不似四凶那般要将他制住,已是稍稍定神道:“有倒是有这么一个地方,不过那地方还远着哩,况且路途极为难走,再说那峡谷中虽是气候温暖,可毒虫猛兽也多,这几年来,其中更是不知为何多了一种五色虫子,极为厉害,剧毒无比,不管人畜,只要被叮一下,便全身处处溃烂而死,幸亏天神照应,这虫子受不得冻,只要出了那峡谷,便被冻死,因此我们都不愿去那所在!”
“五色斑蝥?”张良朱家心中一震,就黑影中对视一眼,心中都是颇为惊讶,朱家更是暗中轻呼一声,其余众人在这深沉夜色中也有些不寒而栗,这五色斑蝥乃是剧毒之物,众人尽皆知道,可优旃也曾说过,当年兵主宗哪位宗主,在那峡谷之中直直等了三年,才寻得一只,可见此物极为罕见,现下听烧当这话,显见有人已在峡谷中将这五色斑蝥繁衍成群,只这份豢养毒虫的本事,已然令众人心中极为忌惮,更何况此人还在这雪域高原上寻那死人草,难不成是要用以毒养毒之法,再养出一只七色斑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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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雪域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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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们寻这死人草何用了!”张良就黑影中身上猛的一颤,已然失声叫了出来,其余诸人都是屏住呼吸,只听张良此刻都带了几分颤音道:“此人既然能让这五色斑蝥繁衍生息,成群结队,其实已然用不上再养出一只七色斑蝥来,试问何人能有本事抵挡的住这许多剧毒之物群起攻之?”
“张兄弟你说的不错!”田解还是有些几分不解道:“可既然此物已然成群,他还要这死人草来作甚?岂不是要以毒养毒,让这五色斑蝥更厉害些么?说不定这毒质相生,就此养出一只七色斑蝥来也不一定呐!”
“决然不是如此!”张良在暗中极为肯定道:“方才烧当大哥说的不错,这五色斑蝥虽是剧毒,可十分不耐寒冷,出了那峡谷,便立时冻死,这死人草乃是生在雪域极寒所在,想必乃是最能抵御酷寒之物,若是两两相通,让这五色斑蝥不惧严寒,那时节带回中原去,这兵主宗便能凭着这五色斑蝥一统中原江湖,就算是分争天下,也未必不可!”
“向来钜子也是风闻此事!这才冒险西来!”朱家也在黑夜里沉声道:“这等毒物,一旦成了气候,必然会祸乱江湖,看来这常蛇炼毒的本事,不在当年兵主宗哪位宗主之下!”赵青却是坐在黑暗中默然不语,心中已然是升起一丝隐忧来,兵主宗那宗主,显见得是藏身在咸阳城中,十有八九便是在宫中,这已是极大隐患,将来若在加上这些毒虫,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说那么多都没用!”田解一出声,众人在一片漆黑之中虽是目不能视,也能想到他脸上那一副极为不耐烦的神情,都是不自觉向着他所在方向瞧了一眼,耳听他粗声粗气的声音道:“四凶现下去寻那死人草,想必那峡谷之中只有常蛇一人,且不说咱们现下全靠步行,连马匹都没有,就是路径,咱们也不识得,甚时候才能赶了过去?就是赶了过去,那些毒虫在峡谷之中无严寒之忧,咱们如何抵挡得住?”
“田宗主,你若是怕了,不去也罢!”葛筑在另一边沉声道:“路途远又怎样?没有马匹又怎样?钜子为此不惜身死,难道咱们现下却要知难而退?就算毒虫厉害,可世间生灵,无不惧火!我就不信,咱们聚火而焚,还烧不死这些虫豸?”
“姓葛的,你他娘的说谁怕了?”田解腾的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带着一股恼怒之意道:“我田解身为天下墨家宗主,平生除了钜子,怕过谁来?那些虫豸都是剧毒之物,你说烧死就烧死,你聚的起那些毒虫么?火头一起,漫说是那些毒虫,就是寻常虫豸都躲的远远的?你当是夏天点艾草熏蚊子么?况且那山谷定然不小,你难道还能一把火将那山谷都烧了不成?”
“或者咱们当真有聚虫之法!”张良在夜色中幽幽吐出一句来,众人登时都静寂无声,耳听张良声音淡淡道:“莫要忘了钜子留给咱们的物事,尽可以将这些毒虫聚集起来,一火焚之,永绝后患!”
“你们当真是要去灭了那毒虫么?”烧当忽的带着疑惑之意,出声问了一句,朱家立时接口,连半点迟疑都无道:“不错,咱们跟你所说的那些恶鬼势不两立,非但要灭了这些毒虫,就是连这些恶鬼也要一并除去,免成祸患!”
烧当在黑影里沉默片刻,好似在做甚么决断一般,停了半晌,这才慨然出声道:“好!当真如此的话,我带你们去那地方,不过要是有马匹,须得先将我部落里那几个恶鬼除了!”
“就算烧当兄弟不说,咱们也要先行拿下他四人!免得走漏风声,让他们回去通风报讯!”唐天机恨恨跟了一句,暗中还跟着几声极细微的骨节响,想必是他心中激动,暗中尽力握拳!
“啊呀,这是甚么?”众人商议已定,便都默然不语,渐渐便有人气息匀停,张良一听便知有人盘膝运功,气走周天,以此休憩,赵青也靠在张良肩头,沉沉而眠,只烧当似乎是躺在草地上,阵阵鼾声不断,等到天色渐明,连张良也低着头半睡半醒,猛地便听烧当惊呼一声,似乎遇见甚么厉害物事一般,惊的众人都是一跳,急忙看时,两个姑娘都险些笑出声来,只见烧当半躺在地,乌獒在他身上前后左右嗅葛不停,烧当是起也不敢,躺也不敢,半撑在地上纹丝不动,偏着头紧闭双眼,满面惊恐,越霓这才叫了一声:“乌獒回来!”乌獒这才慢腾腾离了烧当,走到两个姑娘跟前卧在地上!
“这是你们养的?”烧当呆了半晌,觉着身边那股粗重的呼吸已然不见,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瞧了一瞧,见乌獒已然离得自己甚远,这才小心翼翼起身,一脸惊讶道:“这……这是你们所养?”
赵青伸手在乌獒头上摸了摸,笑吟吟道:“不是我们所养,难道是自己跑来的不成?”烧当见乌獒在两个姑娘跟前,一副温驯之意,当真是一点凶态也无,眼睛睁的老大,将乌獒上下细细打量一番,口中喃喃道:“连这獒王都跟着你们,看来你们必是有这雪山之神护佑!”
两个姑娘听得脸上一怔,越霓一指乌獒道:“獒王?你是说它是獒王么?”烧当极为虔诚点了点头道:“我们羌人为了防备野狼偷袭牧群,也养这等獒犬,因此对獒犬极为熟悉,你们这只獒犬,熊头虎背,狼牙豹爪,通体纯黑,只这相貌便极为难得!乃是极罕见的獒王样子,莫说我们养的那些獒犬,便是这草原上狼群见了,都要退避三分!”
“难怪那夜狼群见了乌獒不敢上前!”赵青听烧当如此说,立时有些得意,蹲在地上狠狠在乌獒头上摸了两下,烧当却只是远远站着,眼中看着乌獒甚是有几分敬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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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雪域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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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见烧当看着乌獒阵阵发呆,不禁一笑道:“烧当大哥,你那部落距此还有多少路程?”烧当这才回过神来,眼光仍是不住看着乌獒道:“大约两天不到路程,不过咱们没有马匹,只怕要慢些!再者那四个恶鬼只怕驱赶我部落众人替他寻那死人草,或者四处迁徙也不一定!”
“那倒无妨!”朱家伸展伸展双臂,走了过来道:“想来那死人草寻找起来也极为不易,就算迁徙,也必然走动甚慢,咱们先寻见那四个人再说!”烧当也是点点头,看了看山坡下的草原,面带忧愁道:“但愿雪山之神保佑!”
当下众人随了烧当,横穿草原,向着南面一路行进!张良等人生怕在这草原上被人瞧见行迹,因此颇为留意四周动静,烧当却是有些举止怪异,时不时停下在一丛草丛中翻找一番,似乎是在寻找甚么物事,众人虽瞧在眼力,也都不做声,直至中午,烧当才叫了一声,从草丛中拿出一个物事来道:“奇怪了,你们栖身之处那地方仙草,怎地一株都寻不见,直到这里才有一个!”
两个姑娘最是好奇,连忙凑了过来,见烧当手中擎着一样东西,通体金黄,两寸来长,离的近了,赵青猛的向后一仰头,一脸厌恶道:“这不是虫子么,哪里是甚么仙草?”越霓也是躲避不迭道:“确实是虫子!烧当大哥你莫不是寻错了?”
“这不是虫子,虽然还有虫形,可已然是草了!”烧当见两个姑娘如此畏惧,将那根仙草对这太阳晃了晃道:“两位姑娘莫看此物长的有些恶心,可却是这雪山之神赐给我们羌人的一宝哩!只是你们栖身的那山梁上,本当也有这等仙草,不知为何我竟是没有寻见!看样子似乎是被人采过了!”
“这……似乎的确是草!”张良同朱家两人过来,接过那仙草来,细细端详半晌,看那形状,从上到下,宛然便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虫子,连虫足都清晰可见,只不过是僵死的一般,用手轻轻一捻,几片碎屑落在手心,并无虫子那般捻死之后的浆液,烧当在近前几处草丛中一阵寻找,又寻出几只来,一只比一只肥大,赵青越霓这才各自小心翼翼接过一只来,端详半晌,脸上都惊奇不已,已然是相信烧当夜来所说的那虫变草之话,想不到这雪域绝地,还有这般奇异生物!
“九婴曾从那山梁走过,莫非是他将这些仙草采了去?”唐天机将一株仙草拿在手中,细细看了半晌,忽有所悟道:“只不过照着烧当兄弟所说,他们乃是要寻那死人草,不是这仙草,他要此物何用?”
“或许也知道这仙草用处,采来当做药材,也不一定!”葛筑在后,手中拿着一只仙草,应了唐天机一句,烧当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会,不会,你们说的当是昨夜死了的哪个汉子,他若是采了这仙草,我定然知道,再说我在那山梁上寻找仙草之时,那些草丛并未被人翻过,因此绝不是他!”
“九婴死了?”田解脸上突地一惊,昨夜张良朱家带了烧当回来,他们只当是两人从九婴手中将此人抢下!加之昨夜众人见救回来的不是娄敬,心中也都有些失望之意,也未提起九婴来,现下听闻九婴已死,都是一脸惊愕,田解更是苦笑一声道:“看来再遇见兵主宗之人,咱们手下留不得情了,五恶之中,四人因咱们而死,就算是刑猛,也未必肯与咱们善罢甘休!”
“刑前辈决然不会!”张良走在前面,接了一声道:“当日咱们被他拦住之际,我看他对兵主宗如今所作所为,甚是有些厌恶之意,拦住咱们,也是奉命而为,并非出于他本意,若是不然,凭着他本事,就算当日娄前辈在场,他未必不能伤了咱们一两人!又岂能被我侥幸在招数上胜了半招,便就此退走?”
“就算刑猛不会,四凶也放咱们不过!”朱家沉着脸,将手中那根仙草一捻而碎道:“因此等到了烧当兄弟那部落,只要见到四凶,咱们万不可有手下留情之意,这些人对这天下毒物,已近颠魔,尤其是常蛇那所在,必然是这一路来,兵主宗拦截咱们的原由所起,加之还有钜子身死这般深仇大恨,咱们必要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烧当见朱家说话之际,脸上神色已然露出几分狰狞来,禁不住觉得脊背有些寒意,不过朱家那话意他听的出来,仍是要同祸乱他那部落的几个“恶鬼”为敌,也自是放心不少,便领着众人,看着远处山川形势,向着自己部落原本扎营之处走去!
“沿着这大河向上走,再有快马跑半晌功夫,便到我那部落所在了!”众人跟着烧当走了一日,第二日一早早起赶路,不过半个时辰,已然到了一条大河边上,众人这几日来,喝的都是从西海存住的雪水,放在那狼皮缝制的皮囊之内,过了这么多日,那水味道早已十分难以入口,好在众人大多是内力精纯之辈,倒也能忍的住这饥渴,只越霓身无功夫,可也饮用的极少,每日里不过润润喉咙罢了,或是在那路上背阴处,捡着还未融尽的冰雪,抓上许多吃了,也能当做饮水,此刻见了这一条大河,水波清冽,缓缓而动,好似一片流动的玉石嵌在草原上一般,哪里还忍得住心中激动,连忙扑了过去,掬起那水来便是一阵痛饮,但觉那水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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