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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大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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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玄老儿当年竟然败在此人手下,难道…”
谢长生估摸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又拍在李谡肩头,引诱道:
“我自创北傲决,气功霸体,阳刚威猛,不单单能练出一身强悍高深内力,更能以气练体,你只要学会,不需数日,经脉就能用北傲霸气修复,我到时候再传功与你,无需半月,你便可伤势恢复,更能功力精进,届时大可离去”
这样丰厚动人的条件,李谡想不出理由拒绝,咬牙心忖:
“也罢,老子先把功力恢复再说,答应他,到时候大可将谢邓珠留在此地,等我去报完仇,回来带她走,放到刘青山杏花楼去,最后找准机会给陈若曦言明”
心中匍定,便是点头答应。
谢长生满面浮笑…
可惜此时有人却面露忧愁,哪里笑得出来。
嘉梁城,折冲府。
都尉赵雷大马金刀横坐正首,面沉如一汪泓水。
其旁的副都尉方正清却心急如焚,背手来回在中堂里踱步,整个人冷如一座冰山。
原来,清晨刚起,就有快马数百里连夜来报,属下的大金镇昨夜被土蕃人攻下,大肆屠杀,心情自然沉重…
二人正思索之际,又有轻装斥候来禀:
“报告将军,第一波前去大金镇的快马以到,陆续找到分散溃逃的将士们”
方正清脚步循止,冷冷道:
“再去打探,传令下去,将逃出的将士们收拢,伤势严重的立护送回嘉梁城,还有叫平戎军固守大金镇,展开防线,提高警惕,谨防土蕃人籍此缺口,派重兵压境”
轻装斥候应答:
“领命!”
方正清目送斥候离去后,有些无语的抬头望向赵雷德脸,不过略有失望,依旧是这幅神情,已足有数个时辰了。
“呼”
突然折冲都尉赵雷躬身长起,仰首长舒,见方正清看他,缓缓走到其跟前,笑道:
“方都尉,不用担心,不就是700来号人嘛,就连薛仁贵大非川之战也死了数万精兵也没事?”
方正清听闻他提及此事,厉辩道:
“赵都尉大人,那是郭待封粮草辎重没跟上,造成军士们不敌,再说了当时土蕃有20万大军,敌众我寡”
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甩手道:
“我们嘉梁城治下的大金镇可足足700余人,占据嘉梁折冲府一半兵员了,这若是祁英将军追责下来,我们八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说完,又埋怨道:
“都怪那梁子冲擅自作主,率领百多人,你说这也巧了,那嘉州游龙的200越骑也跑大金镇凑什么热闹!”
赵雷走到他面前,依旧笑容满面,直道:
“放心吧,上面就算是要砍脑袋,也是先砍我才轮到你,着什么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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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力量
方正清见顶头上司没心没肺的话,心中气愤不过,暗骂此人无情无义,丝毫不关心将士们的死活不说;而且还不想明哲保身,想想如何应付上面追责。
蓦然盯着赵雷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心中凛然一惊:
“难道他要将我推出去,祸水东引,叫我背黑锅,此人是霸刀山庄,柳霸刀的徒弟,军中好友师兄弟众多,传闻唐休璟大将军跟柳霸天是把子兄弟!”
越想他就越对,脊骨不由的一寒,眼珠子一转,暗定:
“不会错了,这赵雷必定是要推老子进深渊了,不行,我要找人商议一下,如何应对此次危机”
心中匍定,他便借口托词道:
“赵都尉,不如我去看看平戎军其它营,还有梁子冲他们的伤兵,不能让大家受了伤,寒了心啊!”
條地,赵雷忽然将手中的钢刀架在他脖子上,内劲一运“铮”刀出鞘三分,寒芒闪过,吓方正清一大跳,正欲询问,便见赵雷张嘴道:
“嗯,传我令,杀羊,吃肉,还有喝酒!”
方正清心中一凛,急道:
“赵都尉万万不可啊!”
原来平戎军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军队开拔打仗前,将军都会吩咐人宰羊喝酒,不单单让士兵们饱餐一顿,更需要籍此提升士气—
酒壮人胆!
赵雷将手一抽“锵”收回佩刀,单手扛在肩头,冷道:
“事情已出,纸包不住火的,老方,现今我俩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你找人补救打点,可惜据我所知,祁英跟唐休璟都不缺钱,也不喜欢美人!”
最后一字一顿,道:
“权!利!”
方正清闻言如雷轰顶,蓦然身体一震,双眼迸射出骇人精光,嘴里用力咬道:
“权利!”
唐休璟贵为三朝元老,更是除去天策府李承恩,权势最重的一名武将!
祁英身为重军都统,数万将士听从差遣。
方正清能给他们吗?
显而易见,他给不了!
幡然醒悟的他,见赵雷必定心中早已计较而出,连忙颤声苦笑:
“赵都尉,原来你都想到了,我这心中的想法,当真愚蠢可笑!”
稍作一顿,他铿锵有力接道:
“还请赵都尉给标下指条明路”
赵雷低声接口道
“简单,你先稳住嘉梁城,现今番兵基本上补充完毕,以你的手段定能将他们安稳住,我此刻连夜赶去大金镇,亲自调查此事”
“还有,密札已经送去保宁都护府大本营,恐怕此刻都在祁英手中了,若他派人来,你就推诿说我不在,能拖多久是多久,同时,我率军越境提前斩杀土蕃士兵,多立军功”
说话间,赵雷脸上一片轻松写意,继续道:
“到时候你我再使把劲,只要没拿住我,他们为顾及大局,定然不会临时换将,性命自然无忧了”
方正清听的此番言语,不由拍手叫绝:
“赵将军,你果然计谋百出,心思慎密,好!我就听你的,这就叫其它几个营打点人准备了!”
赵雷点点头,目送此人离去后,脸上露出轻蔑,自语道:
“哼,祁英你算老几,老子可跟李寿是好友!”
好友此时却也挺郁闷。
夜已尽低垂,一轮钩月悬空。
奉州定康,曜武军临时军营,主帐中,李磐望着低头踱步沉思的大哥,心中有几分忐忑不安,心中想着:
“大哥旁晚接到一封密信后,就变得愁容满面,难道是出什么大事了?”
正思之际,李寿未停脚步,道:
“李磐,嘉州200越骑在大金镇被土蕃狼骑兵还有卓玛寺八大金刚,外加下一代法王江白贡布连夜破营了”
言语里的话,透出丝丝哀伤,令李磐心中狠狠一凉,瞋目问:
“大哥,难道李谡有危险?还有那江白贡布是?”
李寿默然无语,转身垮了一步,大声道:
“来人”
帐帘一开,守卫立时随夜风一同涌进。
“将军有何吩咐?”守卫道。
李寿眉心一结,坚定道:
“传我命令,大军立即开拔,星辰赶路,奔赴保宁三分大校场!”
守卫大声道:
“遵命!”
待此人离去后,李磐再忍不住过问:
“大哥这么着急去保宁呢,离秋集点兵还有数日呢”
李寿转脸盯着他,沉着脸,阴郁道:
“此番祁英恐怕要以此作籍口,我们还是需要早点过去”
借口每个人都会寻找,它会使人有百种滋味。
比如祁英,此刻心中就非常高兴,但面色成稳如水。
保宁三分校场都护府里灯火通明。
祁英威坐正首,望着正中站德恭敬的童义,命令道:
“义儿,你立马带八百轻骑奔赴大金镇,查明昨夜被袭之事,记住,慢慢查,一定要水落石出,找到真相,再替死去的将士们报仇,若对方来头大,不好对付,就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再生事端”
童义望着老谋深算,脸皮功夫已经炉火纯青的祁英,遂心里暗忖:
“这老匹夫又要使计了,不过正合我心意,若八百轻骑能为我调动,到时候就有属于自己的一股力量了”
心中暗爽的他,领命离去后;祁英蓦然从椅子上腾身而起,用自己方能听清的声音自语道:
“没想到那李谡真是我的福将,正好我没借口调动士兵,现今就送我这份大礼,嘿,李寿,恐怕你想不到我动作会这么快吧?”
快,的确快。
吞达村石室内的李谡也没料到,谢长生这么快,这么着急连夜要助他,传授他北傲决!
只见两人正坐石室内的大床之上,经过谢长生在李谡体内运劲游走后。
谢长生双眼如尖刀般盯着他,道:
“你尚有三焦玄关未通,运劲稍强,真气便凝滞不散,况且经脉损伤,必定痛不欲生!”
李谡问道:
“前辈,那如要如何解决?”
谢长生目光如定,冷冷道:
“现在我将强行运功助你打通,走另外一个周天运气,至于破损经脉,日后慢慢温养便是”
运功并非只有一个固定线路,李谡早已清楚,眼下听闻有机会能恢复功力,不由喜道:
“好,多谢前辈成全!”
谢长生无话可说,真气一提,翻身而下,脚下一挑,立时挑起一个酒坛,双臂一展,递给李谡,冷冷道:
“先喝酒,暖暖身子,酒更能减弱痛楚!”
李谡豪迈接过,二话不说,仰首便饮“咕噜”直至最后饮尽一滴,脸上通红,略有几分醉意,大声道:
“来吧,就让我试试有多疼!”
再痛,也没有他失去诸多族人兄弟的—
心痛!
“砰”然声响,谢长生贯满火劲的双臂,朝着李谡后背运掌推至,严丝合缝,无丝毫缝隙。
谢长生全身一红,真力疾吐而出,刹时间,连带李谡全身亦如遭火灼,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涌变全身,额头、双手、乃至全身具是汗如雨下。
李谡痛极呼出的嚎叫声,震憾了整个石室,连带着桌子上的茶杯,药罐都“砰砰”晃动脆响不止!
蓦然李谡全身因磅礴的真气涌入,造成血气不通而不住发胀,全表筋如蟒蛇般盘结,骇人无比。
剧痛攻心,使其身体微微颤抖,但心中却只想着两个事—
那就是恨!
还有痛!
恨自己曾经没有力量,数次害人害己。
痛惜自己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峨眉派被灭门,李卿武死得稀里糊涂,族人被喇嘛如同割麦苗般,宰杀…
无法忍受的悲痛及仇恨在他心内不断膨胀,相比之下,肉体的痛楚何其渺小!
“啊…”
李思狰狞嘶吼,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
“我要是放弃,就不会有这么痛了,大不了慢慢修养…”
但就在此时,脑海如惊雷轰进谢长生的雷喝:
“你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又何谈报仇!何谈武道强者之心!”
这句话使李谡整个人精神为之一震,咬牙切齿,冷嘶喊着:
“不服,老子不服…”
“不服就撑着!”谢长生继续吼道。
说完,他蓦然全身真气再吐,两人如赤红一般;李谡全身皮肤更“噗…”爆裂开来,渗出血水,疼及难忍;但强烈的仇恨,还有对力量的渴望,催眠自己压过身体的—
痛!
蓦地,李思从床上挣脱,跳到了地上,仰大长啸,啸声清朗无比,更挟着霸道劲气。
“砰砰”声起,劲力纵横,石室内物件尽为啸声所震得粉碎,无一幸免。
啸声后,李谡觉得奇痛己退,全身赤红亦缓缓消散。
谢长生全身是汗,瘫坐在床,望着李谡,大笑道:
“嘿嘿,悲痛是力量源泉,你能化悲痛为力量,证明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不及李谡查探体内暴增的内力,就又见得谢长生拍手道:
“珠儿,进来吧,为父已经替你做主,找了一个男人”
“嘎吱”木门被推开,走进谢邓珠这名少女,但她并无丝毫害羞,反而打量着李谡,更甚胆大抛了个媚眼,令李谡怔在当场,不过很快,身体燥火难耐,心中暗定:
“哼,小娘皮,老鬼,我今天就占尽便宜!”
想法一落,气聚双足,身形便是一闪,幌向谢邓珠,霎时温香软玉在怀,抱着她几个纵跃便是奔出了院墙,跑进了密林中,闻着水流声,朝小溪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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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又战
夜深人静,山高林密,溪流山涧,“砰”一声闷响,一颗大树被人借力一踏,霎时树叶飘落,再一看,树叶未及落地,人已消失不见…
李谡足下贯劲,真气一提,步履若虚,再一个起落已跃至一汪清泉,身形一闪,踏浪疾冲,穿过乱石,终至一块平滑光整的巨石上,方才泄去力道,又转数圈,将怀中的谢邓珠放在地上。
良久后,李谡望着怀中身无片缕的女人,心中却已笃定:
“哼哼,世间没那么多傻子,谢长生不过是想利用我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虽然现在我还未猜出,但谢邓珠恐怕不甘心做一名普普通通的牧民女儿,其心应当是对大唐繁华充满期待…”
蓦然,谢邓珠娇身扭转,炯炯双目与之对视,他不由伸手在其平坦小腹一拂,轻笑赞道:
“想不到你的肌肤如此细腻柔软,对了,你以后有何打算?”
谢邓珠凝望着李谡,贝齿轻抬,吐出如馨如兰檀香,自信道:
“那当然,我谢邓珠是村子里最漂亮的,我要找的男人也要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就叫李谡对吧?你在唐军中是多大的官,还有你家是干什么的?”
李谡听闻如此直白的话,顿觉惊愕,整以暇道:
“目前是云骑校尉,不过我曾神龙二年的举人,但无官职在身,还有我家是地主,良田数千顷”
谢邓珠闻言即笑道:
“那你还算是个文武双全的人了,这正合我心意”
突然她笑意更盛,狡黠道:
“你信不信我知道你再想什么!”
李谡摇了摇头,淡淡道:
“夜已深,小心着凉,穿好衣物,我们回去吧”
但心中却惊起千层浪,暗忖思索:
“难道这小娘皮有过人的能力,若是能为我所用,定当是一大臂力!”
谢邓珠古怪看了一眼李谡,银铃般嗤笑起来:
“呵呵,你是我谢邓珠第一个男人,以后我会帮助你的”
“不过我不会武功,爹说北傲决太过阳刚霸道,不宜女子修炼,但我阿哥就能练…”
突然李谡五指如钩,紧扣她咽喉,竟毫不怜香惜玉,连声追问道:
“什么!你还有哥哥,你爹究竟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谢邓珠立如卡住了脖子的鸡,尖叫一声,惊恐不安道:
“你快撒手,我喘不过气了,我哥哥已经死了,他被血战刀杀死的…”
顷刻,李谡右臂轻缓放下。
谢邓珠不顾全身重点走光,蹲在地上大口喘气,双眸中却并未害怕,反而露出一股赞赏之意,令李谡颇感意外。
血战刀,的确是一把好刀。
而此时此刻,正在谢长生的手中,他怔傻细看,似乎回想起了往事。
……
十八年前。
嘉州罗和镇,谢家村。
一名面容刚毅的男子正坐在一座烧的通红的炉子前,双目紧盯炉子里那烧了七天七夜都还未融化的寒铁,四周随处可见废铁,还有数不清黑乎乎的煤炭,正是一间打铁的屋子。
忽地,一道幽香飘进屋内。
徐徐走进一名美妇,望着男人聚精会神的脸,温柔道:
“长生,今晚你也不睡觉吗,都快子时了,你好几晚都没有休息了”
谢长生听着妻子关切的言语,还有无尽温柔,心中顿觉安慰,疾步走到她身边,将其搂进怀中,兴奋道:
“兰儿,那块寒铁足足炼化数日方有一丝融化迹象,此时乃是关键时刻,我要锻打铸造出一把绝世名刀,再将我的北傲决传授给平儿”
说到这里,谢长生双眸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想到儿子成人,继承他的武功,名刀…
美妇却电快闪过一丝失望,但嘴里鼓励道:
“那你也要注意休息,我就先走了”
谢长生此时满脑子都是宝刀之事,哪里会在意妻子的想法,待女人离去后,又焦虑拿出图纸细细查看,自语道:
“我虽然杀了知县府上一百多条人命,幸好有师父他老人家,还有诸多师兄弟替我开口求情,不过还是需要锻造出一把好刀,再把我的毕生所学尽数传给平儿”
……
正思之际,“嘎吱”木门被推开,将谢长生拉回了现实,见是李谡还有女儿,开口笑道:
“好小子,感觉怎么样,我的北傲决是不是霸气入体,伤势有所好转!”
李谡道:
“嗯,但我想知道血战刀跟你的故事,你还有个儿子!”
谢长生听到“儿子”两字,身体微颤,双目炽盛,汹汹盯着李谡,全身似散发着一种吞噬人的力量,宛若一头绝世凶兽。
李谡毫无畏惧,虎目迎视,冷冷道:
“你女儿都跟我说了,不如坦诚一点!”
谢邓珠疾步奔向父亲,抓紧他的双臂,摇手道:
“爹,对啊,你只说过我曾经有个哥哥,还传给他北傲决,还有寒星宝刀…”
谢长生不再住声,赫然双臂挣脱女儿纤手,猛拍石桌,一掌之下,竟是将其震成粉碎!
刹时间,无数石粉随着涌进屋内的寒风散去…
但桌上两把宝刀,此刻亦被劲力所震,飞向空中,立见谢长生展臂朝空中猛抓“铮”然声起,屋内一道寒芒快愈星火闪过,就听见一声雷喝:
“啊!”
厉芒如同电花石火迅即消失,蓦然李谡心中一凛,眼尖看见谢长生连舞数刀,无可匹敌的骇人刀芒劈向那把滞空的血红宝刀“锵!”。
霎时间,便爆出了连串巨响。
巨响过后,劲力四射,石室内的桌凳顿受波及,毁烂不堪,余力更是凝而不散,数声“叭”响,地上、墙上显见数道盈尺深的刀壑,而通红的血战刀—
化作寸断!摔在了地上。
李谡抢先冷然赞道:
“寒星宝刀,果然名不虚传”
谢长生猩红而中的瞳孔忽然锐光一闪,盯住他道:
“我的故事你们都想知道吗?”
李谡被寒星锐厉所吸引,目光落在刀身上,只见光洁品莹,赫然倒映出他的目光。
他并未作答,抬首望向谢长生—
顷刻,四目相对。
李谡只觉见到了一双冰冷不带一丝生气的眼睛—
冰冷如死,但他没有回避,与之对峙凝视。
忽然寒星宝刀如同感受到了李谡的散发的危险气息,竟散发出夺目光芒,立时石室内气温骤降,如同冰窟。
谢邓珠哆嗦着,喊道:
“喂,你们俩干什么呢,阿爹,不如给我讲讲大哥的事吧”
谢长生按耐住震抖的双手,双目锐光散去,声音不徐不疾道:
“好吧”
他提着寒星宝刀,踱步到了门口,望着院中正盛开的桂花树,回忆道:
“此事还要从十八年前讲起,我当时杀了知县全家,因霸刀山庄插手,却并未遭受官府通缉,反而回到家乡娶妻生子,本来我应该可以平凡隐居渡完此生,但那天夜里,好像今夜一样,馨香满园…”
“那天我用一生寻找到的材料,历尽千辛万苦铸造成这把寒星宝刀,欣喜若狂从铁炉跑回家中,想告诉妻子,刀成,当我入门后,却见到令我心碎的一幕!”
“我的妻子,龚兰趁我冷落她,竟然在家偷汉子!”
“我怒不可遏,上前准备一刀斩杀两个狗男女,但就在此时,当我看清楚那男人的脸,却如遭重创,愣在原地,那人就是柳云风,我的师弟,更是恩师柳霸天的儿子”
李谡插嘴道:
“你后来呢?难道就此放过他俩?还是惹出祸端了?”
谢长生凄冷的背影蓦然转身,似低喃道:
“没有,我哀伤莫名,愤怒不已,恰时北傲决副作用爆发而出,癫狂无比,就想着一件事,杀!
“刀要落下时,我看见了襁褓中的儿子谢平,心中一软,忆起曾经跟龚兰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说到这里,他脸上浮出一抹柔情,继续道:
“我的确亏欠她许多,决定原谅她们,哪知!”
声音陡然变冷,全身更是散发出骇人气势,道:
“柳云风回到霸刀山庄后,将我铸造的宝刀一事闹得人尽皆知,于是我平凡的生活被打破,用这把刀杀了数不清窥觑强夺之人,更让我始料未及的是—
“柳霸刀的大儿子柳云龙,亦就是我大师兄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籍口借刀参悟,诓骗走我的寒星刀,他们得手之际,柳云风跟柳云龙二人得意忘形,却未想到我后悔了追去准备要回宝刀,无意间听到了他们合谋骗刀之事,更让我愤怒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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