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神眸-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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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目骇然地看着眼前的老疯子，齐天羽苦笑着低声说道：“火灵前辈，这次看来我们要遭殃了，眼前这人很有可能是大乘修士。”

　　　　“大乘修士？混账小子，你可不能乱说话，”若真是大乘修士，即使齐天羽召唤出雷君的道身，亦于事无补，故而随时都有可能沦为老疯子食物的火灵，自然不愿相信齐天羽所说。

　　　　“错不了，晚辈曾经在北冥大陆上感受过大乘修士的气息，和眼前的这人几乎一致，”虽然老疯子并未对齐天羽释放杀意，但其亦是愁容满面。

　　　　火灵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老疯子已然开始动手，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只见老疯子化掌为爪，犹若老鹰抓小鸡那般，从天而降，直接抓住了火灵，不由分说地便张开大口，居然想将长达二十余丈的火灵吞进肚中。

　　　　见状，火灵面如土色，奋力挣扎，但老疯子手中的暗劲使其全身酸软，无法发力，只得不甘地吼道：“老夫纵横修仙界数百年，英雄一世，未曾想到今日居然会被一个疯子吞进肚中，老夫憋屈呐，心有不甘啊！”

　　　　看到老疯子真要张口吞下火灵的这一幕，齐天羽未作迟疑，立即大吼一声：“这位前辈且慢，那只火灵皮糙肉厚，而且他从不洗澡，邋遢的很，吃着倒胃，如若您想吃烤全羊，晚辈这有的是！”

　　　　说完，齐天羽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五六只山羊，当着老疯子的面，用丹火烤起羊来。

　　　　听闻到齐天羽的所言，尤其是看到齐天羽烘烤全羊后，老疯子顿时便将火灵扔在地上，而后蹲在齐天羽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齐天羽烘烤山羊。

　　　　不多时，五只流着黄灿灿金油的烤全羊便送到了老疯子身前，趁着老疯子大快朵颐的间隙，火灵和齐天羽再次风扯乎紧，想逃之夭夭。

　　　　但如同上次那般，齐天羽和火灵还是被一只金色大手给抓了回来，逃跑未果后，只得无奈地呆在原地，等候着老疯子的发落。

　　　　老疯子吃掉第三只烤全羊后，有些腻了，看着地上的酒壶，指了指，显然是想讨要灵酒喝。

　　　　见状，齐天羽只得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三壶灵酒，恭敬地递给了老疯子，期待着其酒足饭饱后，看在烤全羊和灵酒的份上，能饶过他和火灵。

　　　　老疯子接过灵酒后，直接仰头大口喝了起来，而后以非常嘶哑地声音说道：“好肉，好酒！”

　　　　看着老疯子如喝白开水一般喝掉了价值近百万灵石的灵酒，齐天羽着实体会到了当日林天夏的心情，有一种所托非人之感。

　　　　火灵哭丧着脸，低声说道：“小子，这老……前辈真的是大乘修士？”

　　　　原本火灵是想再次直呼眼前之人为老疯子的，但害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老疯子，便把到嘴的疯子二字生生改为了前辈。

　　　　“不错，晚辈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位前辈有着大乘的修为，”齐天羽亦苦笑着，寻常修士一生都难以遇见一位大乘修士，而自己短短十几年便已然遇到了三位。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混账小子，你储物袋中还有多少只山羊？”火灵生怕老疯子再以那种看向美食的目光看向他。

　　　　齐天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悲地说道：“火灵前辈，看来晚辈要祝你一路顺风了！”

　　　　“挨千刀的混账小子，你怎么那么抠呢，买山羊的时候怎么不多买一些，真是气死老夫了，孺子不可教也……”火灵耷拉个脑袋，恶狠狠地低声训斥齐天羽。

　　　　“嗝”，正当火灵喋喋不休训斥齐天羽时，老疯子酒足饭饱，打了一个饱嗝，而后抬头看向了齐天羽和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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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4章　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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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到老疯子的饱嗝声，火灵立刻打了个寒颤，身形急剧缩小，化为一条细蛇，哆哆嗦嗦地藏在了齐天羽的发丝间。

　　　　被老疯子这样的大乘修士盯着，齐天羽自然亦是不寒而栗，心中发毛，半晌后，谨慎地问道：“前辈，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老疯子此刻的眼神不再浑浊，变得极为清明起来，看着齐天羽，神情凝重，沉声说道：“你身上有他的气息，错不了，是他的气息。”

　　　　闻言，齐天羽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的茫然，小心翼翼地说道：“还请前辈明示，晚辈身上有谁的气息？”

　　　　不过，几息后，老疯子的眼神再次变得浑浊起来，看着齐天羽，突然笑嘻嘻地说道：“这羊肉真好吃，父亲大人，你以后还为我烤全羊吗？”

　　　　听到老疯子叫父亲大人，齐天羽慌忙左顾右盼，发现此处确实只有他一人时，颇为尴尬地说道：“前辈，若是您没有什么吩咐的吧，请准许晚辈告退吧。”

　　　　老疯子仿佛听不懂齐天羽的话语，只是一个劲地叫齐天羽“父亲大人”，让齐天羽心惊胆战，很是无奈。

　　　　显然老疯子精神上确实有些问题，否则，堂堂的大乘修士，万古大陆上最为顶阶的存在，怎能乱冲人叫父亲大人呢。

　　　　老疯子越是“父亲大人”的叫个不停，齐天羽越为恐慌，方才他明明看到老疯子的恢复了清明，虽然只有几息的时间，但是他可以肯定在那几息间老疯子绝对是恢复了神智的，现在被老疯子称为“父亲大人”，一旦老疯子清醒过来，发觉此事后，绝对会为了自身的颜面，一巴掌将他拍为粉碎的。

　　　　故而齐天羽神色愈加恭谨起来，轻声说道：“还请前辈不要如此，晚辈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不过，齐天羽尚未走出十丈远，又被老疯子给抓了回来，老疯子也不说其他的话语，就是冲着齐天羽“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的叫个不停。

　　　　第二日，老疯子又清醒了几息时间，对着齐天羽说道：“老夫不问你们是谁，你们也不用问老夫是谁，带老夫去禹都，事后必有重谢！”旋即又开始变得疯疯癫癫起来，胡言乱语，不过依旧称呼齐天羽为父亲大人。

　　　　听闻禹都二字，齐天羽立刻开始打量眼前的老疯子，据他所知，沙狐族目前应该没有大乘修士坐镇，否则也不至于在戈壁中艰难度日。

　　　　老疯子身后并无尾巴，难道是一名无尾，或者和他一样，是一名人族，沉吟片刻后，齐天羽还是决定按照老疯子所说，赶往禹都，虽然很不情愿，但老疯子毕竟每日是可以清醒片刻的，若是被他发现并未按照他的吩咐前往禹都，那几息的时间足够让他齐天羽死个七八回的了。

　　　　见状，火灵忌惮地看了看老疯子，颇为不自在，虽然老疯子不再对其动手，但偶尔看向他的目光中依然像看着美食一般，故而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对着齐天羽说道：“混账小子，你还真打算带着这位老……前辈去禹都啊！”

　　　　齐天羽自然知晓火灵心中的顾忌，耸耸肩，一脸无奈地说道：“你看晚辈现在还有选择吗？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总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吧。”

　　　　“小子，要不你再使用那招试试，说不准遇强则强，这次召唤而来的雷君道身有着大乘修士的修为呢，”火灵开始撺掇齐天羽，毕竟当时陷入绝境时，齐天羽使出那招，召唤来的雷君道身极为强大，顷刻间便将黑影轰为虚无。

　　　　齐天羽小心翼翼地看了不远处的老疯子一眼，摇摇头，低声说道：“不行，太冒险了，何况现在这位老前辈对我们并无杀意，若是召唤而来的雷君道身，万一不能胜他，那我们岂不是主动将自己置于了万劫不复之地，不行，这绝对不行。”

　　　　“哼，混账小子，你太不够意思了，他是对你没杀意，可是他看向老夫的目光就如同看向美食一般，这怎能让老夫不心慌。”火灵哭丧着脸，很是憋屈地说道。

　　　　齐天羽又偷偷地瞥了一眼老疯子，而后又盯着火灵看了好长时间，伸出了五个手指，同时轻声说道：“火灵前辈，你给晚辈这个数目的灵石，晚辈去和那位老前辈商量商量，让他熄了吃你的心思。”

　　　　“那感情好，不就五万灵石嘛，老夫给你就是，”火灵很是爽快地掏出了五万灵石，扔给了齐天羽。

　　　　看着脚下的五万灵石，齐天羽很是无语，轻声说道：“火灵前辈，你这是打发叫花子的呢，难道你自认为你的性命就只值五万灵石，就那么贱吗？”

　　　　“老子，你说谁命贱呢，不要拉倒，嫌少，老夫还不想给你呢，”火灵黑着脸，把齐天羽脚下的五万灵石又给收了回去。

　　　　“不是，火灵前辈，你误会了，在晚辈家乡，说人命贱是一句祝福语，意思是你能寿比南山，福与天齐，不过，你也不能拿五万灵石来打发晚辈啊，毕竟晚辈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劝说那位老前辈，万一招惹他不高兴了，那晚辈搭进去的可就是自己的小命，这赚的真是血汗灵石啊……”以往都是火灵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这次终于能轮到他齐天羽了。

　　　　最终咬咬牙，狠心地说道：“挨千刀的混账小子，老夫知道你是存了趁火打劫的心思，好，你开价吧，虽然老夫以往总说要灵石没有，要命一条，但老夫可不想成为别人的食物，不过，你要是太过分了，那老夫宁愿成为别人的食物，也不接受趁机的敲诈勒索。”

　　　　“一口价，五千万灵石，童叟无欺，概不还价，”齐天羽还是伸出了一个巴掌。

　　　　见状，火灵直接翻翻白眼，干脆利索地说道：“老夫宁愿成为这位老前辈的食物。”

　　　　“那好吧，反正这位老前辈吃了你，你的灵石最后还是归我，晚辈不着急的，”齐天羽整理整理衣衫，装作即将启程的模样。

　　　　而与此同时，老疯子再次以看向美食的目光看向了火灵，使得火灵不寒而栗，直接拿出两千万灵石放在储物袋中，递给齐天羽。

　　　　当齐天羽伸手去接储物袋时，火灵死死抓住不放，并肉痛地说道：“不就是灵石吗？你想要啊！混账小子，你要是想要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你想要老夫怎么知道你是真的想要了？虽然你很有诚意的望着老夫，可是你还是要跟老夫说你想要的，不可能你说你想要老夫不给你，更不可能你说你不想要老夫偏要给你，大家要讲道理嘛！你真的想要吗？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难道你真的想要吗？”

　　　　听到火灵绕口令一般的喋喋不休，齐天羽知道火灵不想给灵石，直接冲着老疯子喊道：“老前辈，今天我们吃……”

　　　　“挨千刀的混账小子，算你狠，”火灵满脸肉痛地放了手。

　　　　“我们还吃烤全羊，”齐天羽大喘气一般地把话说完，而后收好储物袋，一脸正色的说道：“火灵前辈，其实你一块灵石不给晚辈，晚辈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成为别人的美食的。”

　　　　看着齐天羽一本正经的模样，火灵忿忿地说道：“混账小子，你给老夫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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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5章　恐高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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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灵灵石，与灵消灾，齐天羽收好装有灵石的储物袋后，倒还真跑过去和老疯子商议了一番，当然与其说是商议，不若说是单方面对火灵的诋毁和恶心。

　　　　“前辈，您看那条长虫是晚辈的宠物，他……唉，好吧，好吧，晚辈承认，那条长虫是晚辈的兄弟，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好灵，但确实是不能吃得。”

　　　　“自从晚辈结识他以来，晚辈从未见他洗过澡，您说，多邋遢啊，浑身都是泥垢，前些日子，晚辈还见他在那里搓灰玩呢，您猜搓下来的灰团有多大，对，就是这么大，比寻常人家用得木盆都大，看着都恶心，所以说吃不得，吃了绝对会大病一场。”

　　　　“前辈，您别看这条长虫不争气，邋里邋遢的，但他却有一个货真价实的真仙级别的老祖，他那老祖修为早已到了通天之境，不不不，这条长虫不是从仙界下来的，您要想吃东西，晚辈现在就给您做，前辈您不能这样，他真不是从仙界下来的，您看就他那不成器的样，怎么会是从仙界下来的呐。”

　　　　“卖晚辈一个面子，卖他老祖一个面子，以后就不要把他当成食物了，确实是不好吃，也不能吃，要不这样吧，日后晚辈天天给您烤全羊……”

　　　　火灵满头黑线的听着齐天羽的胡言乱语，若不是为了自己不沦为老疯子的食物，他早就暴走多时了，现如今只能在心里将齐天羽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而且捎带着老疯子的祖宗十八代，同时在心里挨句反驳齐天羽方才的话语。

　　　　“老夫是火灵，才不是什么长虫，擦，混账小子，你明明是老夫的人宠，还兄弟？你想得美，老夫哪里不正经了，你这小混蛋才不是什么正经的人，对对，这句说的才是人话，确实是不能吃。”

　　　　“挨千刀的混账小子，老夫是火灵，火灵，火灵，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老夫在岩浆中打滚便是洗澡，你这小子净睁眼说瞎话，老夫什么时候搓过灰，还有在火灵洞的时候，老夫不是天天洗澡的嘛，倒是你个混蛋才是真正的邋遢，曾经七八年都没洗过一次澡，出来后，那味道熏臭了整个虚无峰。老夫巴不得这个老疯子吃了你个小王八羔子，好让他嘴巴生疮，肠胃穿孔，就此嗝屁。”

　　　　“该死的混账小子，你嘴怎么这么贱，你才是不争气的长虫呢，你全家都是不争气的长虫，老夫风流倜傥，英姿飒爽，灵见灵爱，花见花开，嗯？真仙级的老祖，小子挺会扯大皮啊，这个老夫喜欢，那老疯子你什么眼神，怎么一听老夫有个真仙级的老祖反而更想吃老夫了，混账小子，赶紧给老夫打住，再吹下去，这老疯子可就真得要吃老夫了……还好还好，混账小子，算你机灵，混蛋，气死老夫了，老夫哪里不像从仙界下来的，你才不成器，你全家都不成器。”

　　　　“混账小子，说了那么多废话，就最后一句是句人话，直接告诉老疯子你有的是烤全羊不就完了，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看你就是存心想恶心老夫……”

　　　　听闻齐天羽的胡说八道后，双眼依旧浑浊的老疯子只是嘿嘿笑了两声，而后嘶哑着说道：“父亲大人，烤全羊，孩儿要吃烤全羊。”

　　　　不过，这番劝说也确实起到了作用，自此以后，老疯子再也没有用那种眼光看过火灵，这倒让整日提心吊胆的火灵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原本齐天羽和火灵打算直接飞往禹都城，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摆脱老疯子的纠缠，不过让他俩大跌眼镜的是老疯子，作为一名堂堂的大乘修士，居然有恐高症，说什么都不愿腾空飞行，使得他们不得不改变计划，只得徒步赶往禹都城。

　　　　正当齐天羽他们一步一个脚印赶往禹都时，洪城下面的激战依旧进行着，而且更为惨烈起来。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兵遣将，赵家从附属的各个城池、家族征调了近十万修士大军，而三家联军也征调了二十万修士大军。

　　　　人数上的劣势，使得赵家不得不征募散修，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大笔灵石的诱惑下，近五万散修加入了赵家的阵营。

　　　　虽然知晓将赵家征调而来的生力军放入禹都中，会陡然增加攻城的难度，但若是任由这支大军驻扎在洪城外面，早晚会对联军形成夹击之势，使得联军腹背受敌。

　　　　权衡利弊后，联军不得不主动让开一个口子，目送赵家的这支生力军开拔进入了洪城中，增加了洪城的防备力量。

　　　　而赵家亦怕随着战争时间的持续，三家会征调更多的修士前来，一口气吃掉洪城外面的生力军，到那时，一旦城内的大军出去援救，则极有可能也会被吃掉，从而致使洪城失守，故而，其再三考虑后，并未选择前后夹击联军的方案，而后选择了让远道而来的援军进城备战。

　　　　就这样，双方在洪城高大的城墙下，一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以洪城为中心，方圆近万丈近乎全被鲜血浸染，黑红一片，而多次的斗法，更是使得周遭的大地四处塌陷，几无一片平地。

　　　　除却赵桓外，赵家又有五六名合体修士出现在了洪城，原本在大战中本应起到决定作用的合体修士，却因为彼此忌惮，迟迟未曾出手。

　　　　这些年来，虽然赵家势大，合体修士的数量要多于三家中的任何一家，但又远远不如三家总共的合体修士数量。

　　　　这场战争双方打得都有些投鼠忌器，赵家的合体修士大多数都已在洪城中，若是展开大规模的合体之战，一旦落败，必然会导致赵家大军士气大损，而洪城则极有可能会因此失守。

　　　　而三家现在的意图是围攻洪城，迫使赵家交出青铜绿鼎，同时趁机削弱赵家的实力，而不是将赵家逼入玉石俱焚的地步，毕竟以赵家现有的实力，一旦将其逼入绝境，疯狂起来，所造成的损失谁都无法承受，所以也不想如此之早便进行合体大战。

　　　　此刻，赵桓等八九名合体修士聚在一起，望着无穷无尽的三家联军，神色有些凝重，虽然知晓三家并没有玉石俱焚的打算，但亦不敢有着丝毫松懈。

　　　　青铜绿鼎已然落入了赵永峰手中，而他早已离开禹都，不知所踪，就算现在赵家想交出青铜绿鼎，也拿不出来了。

　　　　故而赵桓沉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咬牙坚持住，等着族叔成为大乘修士归来，那么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三家不会这么试探下去，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不顾一切将我们赵家彻底铲除，毕竟族叔成为大乘修士后意味着什么，他们三家最为清楚不过，”其中一名合体修士看着城墙上正在修复或重新布置法阵的赵家弟子，很是担忧地说道。

　　　　“事情发展到了此步，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是希望上苍能够护佑我们赵家，一定要确保族叔顺利晋阶，成为大乘修士，”站在赵桓身旁的另一名合体修士轻叹了一口气，对于眼下的形势很是头疼，若是赵永峰无法成为大乘修士，或者出现其他意外，即使这次赵家不会灭亡，也会实力大损。

　　　　“只能如此了，希望前任天机子预言中的大乘修士能够在我赵家诞生，否则，若是其他人成为了大乘修士，此消彼长，我们难以逃过灭顶之灾，”虽然赵桓对赵永峰很有信心，但不可能没有一丝担忧。

　　　　就在此时，城墙下的三家修士联军中战鼓齐鸣，再次对洪城发起了进攻，而洪城城墙上，早已布置妥当的法阵悉数被激发起来，一时间灵光大闪，照亮了整片天空。

　　　　这些灵光冲天而起，在高中中化为数万道利剑，呼啸着射向联军阵营中。

　　　　一些冲出防护光罩的联军修士，因修为不济，纷纷倒在了这波法阵攻击中，不过纵是如此，联军依旧如潮水一般，跟随在战车后面，悍不畏死一般向城墙冲去。

　　　　由于城墙上布置了大量的法阵，是守城的绝对利器，故而赵家是绝对不希望三家修士登上城墙，对阵法进行破坏的，而联军则恰恰相反，他们需要登上城墙，破坏掉法阵，如此才能攻下洪城。

　　　　所以，城墙下布置了大量的赵家一方的修士，身处防护罩内，与联军修士交起手来，同时在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灵光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冲着联军修士狂砸而下。

　　　　平日里，飞天遁地对修士来说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但此刻在洪城周边却难以施展，为了保持高大城墙的优势，洪城城内两座巨型法阵一直处于激发状态，禁空法阵散发出的灵光冲天而起，化为光点，飘散在虚空中，使得双方修士都无法飞行。

　　　　而禁地法阵散发出的灵光布满了整个洪城城下，使得土遁术等术法失效，这样便迫使三家联军只得像普通凡人那般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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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6章　洪城合体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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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禁空法阵的存在，战车虽然威力剧减，但依旧是攻城的利器，且其外表的阵纹可以成为防护罩，保护战车中的修士，故而联军多藏在战车中进行冲锋。

　　　　高大城墙上的法阵闪耀着刺目的光芒，先后被激发起来，一道道巨大的光柱腾空而起，对着战车最密集的地方狂砸而去。

　　　　这些光柱蕴含着恐怖而又狂暴的能量，凡是被其击中的战车，直接车毁人亡，因为其有着极高的温度，战车内的一些修士修为不足以对抗那种高温，会被瞬间烤熟，一股肉香味开始在战场上弥漫。

　　　　不过，虽然光柱威力巨大，但战车胜在数量极多，不多时，便有数千辆战车冲到了城墙脚下，与守在城墙下的赵家大军交起手来。

　　　　而与此同时，城墙上的灵光比先前明显强了数倍，一道巨大无比的光柱扫过，便摧毁了数百辆战车。

　　　　赵家亦在城墙下布置了一批战车，双方战车相撞，金属撞击的轰鸣声成为了战场上的主旋律，几乎每次势大力沉的撞击，都至少会有一辆战车报废。

　　　　联军的意图很明显，便是利用战车撞击城墙，即使不能彻底摧毁城墙，亦想撞出一个缺口来，使得大军能够长驱直入，而赵家的布置用意也很清楚，那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联军的战车靠近城墙分毫。

　　　　既然牌已摊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