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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3·黑月之潮(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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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审判!这是路明非第二次目睹这种超越人类的奇迹;对于绘梨衣来说;她可以随手使用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作为武器;每件东西到了她手中只是传递杀戮命令的信使。
不知多少死侍在这一刀下死亡;通道尽头在巨响之后寂静无声了。
“我……我们快走!”路明非想伸手去拉绘梨衣可是实在没地方着手。
死侍群受了重创;但是本可以阻挡它们一阵子的气密门也完蛋了;鬼知道外面还有多少死侍;如果陷入混战的话;绘梨衣这种人形兵器看起来不会有事;他路明非可是肉体凡胎;蹭着点儿就得死。
不出他的所料;很快就有东西踩上了溅满黑血的地面;那些惨白色的人形拖着修长的蛇尾;并肩前进;长尾在地面上扫出波浪线来;给人的感觉就像升级版的《生化危机》。但路明非手里没有子弹不限量的“芝加哥打字机”死侍也不像将是那样行动迟缓;路明非清楚它们可以像猎豹那样狂奔;被汽车正面撞击而不死。它们似乎在畏惧着什么。
'作者注:芝加哥打字机是美式汤普森冲锋枪的外号之一;它的其他外号如“压死驴冲锋枪”等不一而足。它生产于20世纪上半段;因为火力强猛一度为银行劫匪钟爱。在《生化危机4》里它是子弹不限量的特殊道具。'
绘梨衣扫视那些浸在自己鲜血中的死者;哀凉的表情一闪而逝。原来她也并不是对死亡完全没有感触;只是太淡太淡了。
她从嘴里拿出牙刷随手扔了出去。牙刷划着抛物线落在通道里;滑倒死侍群的面前。那只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塑料牙刷;但在死侍们眼里好像随时会爆炸;它们惊恐地退到牙刷后面;不敢踏过那条并不存在的警戒线。就像亚当和夏娃被驱逐出伊甸园之后;神在门外设置了旋转的燃烧的剑;从此人类在不敢踏入伊甸园。死侍对绘梨衣的畏惧便如罪人对神的畏惧;不是害怕某个能杀死它们的强劲对手;而是在至高的存在面前下意识的臣服。
绘梨衣扣住路明非手腕;转身走进长长的步道中。金库门之后就是这条步道;
地下铺着木板;两侧都是木质拉门;拉门后面点着蜡烛;温暖的烛光把格子阴影投射在黎明非和绘梨衣身上。不知什么地方飘来白檀的香味;这条步道本该出现在那种旧式的大房子里;每根木条上都沉淀着时光;木地板因为长年累月的擦洗而明亮如镜;一尘不染。路明非赶紧把自己的鞋子脱掉;踩在地板上微微发凉。这种时候去偷看女孩的背影显得有点太贱格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两眼绘梨衣的背影玲珑浮凸;肌肤在烛火中呈淡淡的金色。他们穿越了那些格子阴影;就像是穿过月夜中的竹林;竹子的影子在他们身上历历可数。
路明非想路明泽说的还真对;这里真像是兰若寺;在血腥的地界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遭遇了孤单千年的女鬼。
绘梨衣拉开一道拉门;指了指铺着榻榻米的地面;大概是示意路明非坐下来等自己;然后身走进了里屋。屋子中间是一张被炉桌;路明非在桌边坐下;环顾四周。素白的墙上没有太多装饰;只悬挂着三幅造像;分别是天照、月读和须佐之男。天照站在万道阳光中;手持八坂琼曲玉(原文为八阪琼曲玉;我觉得此处应该是八坂琼曲玉);月读站在一轮漆黑的圆月下;手持八咫镜;须佐之男则是男神;呈现出少年的面目;手持日本神话中究极神剑“天从云”;站在八首巨龙的尸体上。路明非不太懂神道教;但这三位大名鼎鼎客串过无数动漫;他还是认识的。
除了这三幅造像外客厅里就没有任何其他装饰品了;甚至连日本人家里常见的插花都找不到;也没有什么家具;打开的壁橱里整整齐齐地挂着巫女服。绘梨衣走进里间的时候并未关门;里面也是同样的风格;只不过被炉桌换成了铺地的床铺。唯一能用来“享乐”的就是那台巨大的液晶电视了;它连着一台ps3。这间房间不可谓不奢华;单那条年代久远的樱花木走廊就价值不菲;谁家里要是有这么一条走廊那是值得向每个宾客炫耀的。但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不该是绘梨衣;而是某个上了年纪皈依宗教的老大妈。
路明非挺得直直的坐着;想想自己要是生活在这间屋子里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大概是木头人一动不动地坐在旷野里;感觉阳光雨露日升日落;自己渐渐生根发芽长成一株大树的心情……
看年纪她和诺诺差不多大;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十五年还是二十年?没有一颗木头人的心;住在这里是会发疯的。
绘梨衣从里屋走了出来;已经穿上了内衣;为了避免鼻血乱喷污染地面;路明非所投工要死死地盯着地面。绘梨衣旁若无人地从橱柜里拿出一套巫女服穿上;她似乎只穿这么一种衣服。路明非几乎可以肯定她基本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她没有见识过公交色狼没有看过av也没有自诩风流的学长跟她搭讪;所以她会对男性毫无防备;在她眼里路明非大概跟她是同类生物——平胸的同类生物。
“走吧。”绘梨衣在小本子上书写;举起来给路明非看。
路明非这才确定她是不会说话的;所以随时备着笔和小本子在身边。
“去哪里?”路明非问。
“外面。”
“外面都是死侍!”
“更外面的地方。”
路明非快被绘梨衣绕晕了;就算绘梨衣血统超强无惧死侍;他可是怕的。外面这么乱;呆在这里喝杯茶不好么?最好再把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关上;眼前就有游戏机不是么?《无双三国》还是《生化危机》?我都擅长啊;我陪你玩hard模式打通关啊!
“出去玩;趁哥哥不在。”绘梨衣把小本子举到路明非眼前。
路明非这才明白了;敢情绘梨衣就是想翘家。对她来说世界就分两块;里面和外面;只要去了外面;去哪里都好。
绘梨衣打开壁橱;从里面搬出一个纸箱子放到路明非手里。箱子里是各种各样的玩偶;有塑胶的奥特曼和小怪兽;也有绒布轻松熊;还有hellokitty;每件玩具上都有小小的标签;有的写着“绘梨衣のultraman”;有的写着“绘梨衣のrilakkuma”;看起来她跟普通的女孩一样有着很强的占有欲;在每件玩具上都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路明非别无选择;只能抱着箱子跟在绘梨衣身后;一步步走向穷凶极恶的死侍群。因为恐惧他紧紧地贴着绘梨衣走路;浓重的血腥味中混合着女孩身上的肥皂香气。
死侍群无声无息地裂开;这些东西把压抑的嘶叫藏在喉咙里;俯首帖耳地趴在地下;表示出对绘梨衣的绝对服从。但在路明非经过的时候;有些死侍张开嘴露出漆黑的牙齿;不知道是要吼叫还是想要咬断路明非的喉咙。绘梨衣忽然伸出手握住了路明非的手腕;这个小小的举动让死侍们意识到路明非属于这个女孩;属于某个高高在上他们不得不仰视的君王;于是骚动平息了;它们再度俯首帖耳。路明非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绘梨衣走得就像女王;但他可不是女王的随从……他是女王拎着的一条火腿;女王拎着他穿越饥饿的狼群;狼群对他垂涎欲滴;却不敢动女王的食物。
自己这是放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啊!这是少女么?这是怪兽中的怪兽吧?
通道尽头的墙壁上炸开巨大的黑色血花;红色的长刀正扎在血花的中心;绘梨衣拔下那柄刀用手帕擦干净;插入腰间的刀鞘。然后她在小本子上写字给路明非看:“你走前面;我不认路。”
路明非心说你不认路你走得那么神气活现?你不认路我就认路了么?认路我会一头扎进你这怪兽的窝里去?
古铜色的手狠狠攥住了楚子航的脚腕。
偷袭者藏在电梯井的阴影中;抓住了楚子航的脚踝之后就把全身重量挂在了楚子航身上。那条肌肉贲突的手臂可以媲美世界健美冠军;力量也大得惊人;楚子航的武器都收在风衣里;急切之间无法挣脱。眼看他就要坠落电梯井;源稚生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楚子航单手板着门框;全身后仰;大半个身体都没入了电梯井中;全靠源稚生拉住他。双方陷入了僵持;恺撒连续开枪;但只在钢梁上打出火花;他根本无法瞄准偷袭者;偷袭者完全藏在楚子航身后。
偷袭者没能如愿的把楚子航拉进电梯井里;于是猛然发力;把楚子航往下拉的同时自己腾身跃起。他抓着上方的钢梁晃晃悠悠;细长的尾部缠住楚子航的脖子;金色的双瞳如一对燃烧在黑暗中的佛灯。
那是一头人身蛇尾的怪物;它长着瀑布般的黑长发;长发不断地往下滴水。一张惨白的尖脸从长发中凸显出来;赫然是一张人类女性的面孔。它似乎要欢呼又似乎要笑;巨大的嘴裂中露出尖利的长牙;末端分岔的舌头像是小红蛇那样颤动。
它的眉心间忽然开出一朵红黑色的花来;汞核心钝金破甲弹的弹头在它的脑颅中翻滚;强行撕裂它的颅骨。
沙漠之鹰顶着它的头发射;恺撒把剩下的子弹都送进了那怪物的脑颅里;看着它的脑袋在自己面前炸开;然后抬脚踏在那怪物的胸膛上;把它踹回电梯井里。
踹到那头怪物胸口的时候他的感觉略微有些复杂;那是人类女性的胸膛;这给他的感觉像是残暴的踹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死侍!”楚子航抹着脖子上冰凉的黏液;那头怪物的长尾上满是鳞片和黏液;被它缠住就像被大蛇缠住。
恺撒忽然醒悟过来;那确实是一名死侍!他们被死侍偷袭了。
他把杂念从脑海中驱赶出去;死侍就是死侍;死侍不是人;它们在堕落的瞬间
就已经失去了人类的灵魂。
蛇形的尸体坠入电梯井下方的黑暗中;却并未传来期待中的撞击声。它在半途就被撕得粉碎;井底的黑暗中忽然亮起来几十双金色的瞳孔;它们贪婪地嗅着利爪上的血味。那名女性死侍下坠的时候;它们不约而同地伸出利爪去拦截;它们四肢末端的骨质爪锋利如刃;那名女性死侍如同遭受万刃加身的刑罚。成群的死侍正沿着钢架往上攀爬;袭击楚子航的女性死侍是其中体型最小的;所以它最灵活也爬得最快。
恺撒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心脏仿佛被恶魔的爪握住了。他只在一个地方见过类似的景象;那就是高天原;尸守之巢。他在迪里雅斯特号中仰望高处;尸守群如群龙升天。
他们再度置身于恶鬼的巢穴中。
“你养的宠物?”恺撒抓住源稚生的衣领大声喝问。
“即使我要豢养这类东西也不会放在自己家里;就像美国国防部不会把核武器基地放在五角大楼里!”源稚生直视恺撒的眼睛。
恺撒迟疑了片刻;看到成群的死侍;首先想到的就是蛇岐八家在这栋楼里豢养这种危险生物;就像你看到群蛇纠缠在一起吐信会下意识地想到自己接近了蛇窝。但源稚生的抗辩也很符合逻辑;即便蛇岐八家豢养死侍来做研究;也不会把养殖基地放在自己总部里;安全措施一旦出问题;这栋楼就会变成地狱。恺撒一时无法判断源稚生是不是在撒谎。
楚子航从风衣中抽出照明棒;弯折几下之后扔进电梯井里;橘黄色的光照亮了层层叠叠的鳞片;电梯井深处的钢架上爬满了死侍;它们用长尾缠着角钢;用畸形的双爪攀援;动作介乎猿猴、蛇和蜘蛛之间。无法统计数量;也许几十也许上百。还有几台电梯能够运转;金属轿厢上上下下;在很近的距离上擦过死侍群。这种时候还在运转的电梯里必然挤满了人;人类因为惊恐而浑身冷汗;汗液中混杂着荷尔蒙和肾上腺素;也许还混合着微量的鲜血;这些气味混合在一起;对死侍群来说是近乎毒品的刺激。它们在电梯经过的时候用锋利的爪摩擦着轿厢;还没想出怎么撕开这个铁罐头吃里面的肉。
电梯里的人想必已经听到诡异的刮擦声;有什么东西在轿厢外沉重地呼吸。他们尖声惊叫;他们无路可逃。
“你见过长蛇尾的死侍么?”楚子航问。
“没有;我见过的死侍都有不同程度的畸变;但大致外形还是人类。”恺撒说;“我只在三个地方见过这种人身蛇尾的形象;高天原里、壁画厅里;还有就是《恶魔学》的书上。”
楚子航点了点头:“和高天原里的‘人鱼’很相似;但这些东西是活的。”
虽然看起来外形相似;但尸守和蛇躯死侍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尸守是古代混血种的木乃伊;它们的身躯严重朽坏;但神秘的生物炼金术把它们最后的精神和力量封存在尸体中;用来作为城市的守卫者。人类历史上也有类似的野蛮习俗;美索不达来亚平原的古代王国在为城市奠基的时候会在地基周围建筑地窖;成群的活人进入地窖中;用他们的肩膀顶住地基。他们就这么一直顶着直到自己化为枯骨;这象征着他们的灵魂在死后仍会撑起这座城市的地基令它不会倒塌。这是人类从龙族文明那里学来的仪式;但龙族垂直埋进地基中的木乃伊确实是战士;能够挣脱茧衣活动;人类只是学到了形式。
而死侍是活生生的东西。它们虽然丧失了神志;但血肉充盈;和人类没有多少差别。他们甚至拥有生殖繁衍的能力。他们的出现意味着早已灭绝的上古物种重现人间;从技术上来说这不亚于恐龙复活。
他们必须面对活生生的“古裔”了;远远超越人类;更接近龙的混血种。
“这些死侍的畸变是被诱发的。”源稚生忽然说。
“被诱发是什么意思?”恺撒冷冷地问。
“龙血的特性是会大幅度地活化基因;从而导致不可控的畸变;例如麟身畸变、骨质畸变和血质畸变。这些死侍表现出的都是蛇形畸变;它们原来是有双腿的;在畸变的过程中双腿合并成了尾部;变成现在的模样。它们的骨形介乎人类和爬行类之间;更像泰坦巨蟒。你们如果上过赛诺伊教授的课就该知道那东西。”
楚子航点了点头:“泰坦巨蟒;titanoboa;有史以来最大的蛇类;生活在古新纪;最大的个体大约有20米长。”
源稚生说的东西楚子航和恺撒都不陌生;因为他们三个都上过赛诺伊教授的《古生物学史》这门课;在卡塞尔学院中赛诺伊教授的课是每个人必选的。大家虽然是敌人;但确实师出同门。
“蟒蛇的祖先是有腿的;在进化中渐渐消失了;但在泰坦巨蟒这种远古巨蛇的身上很可能还残留着畸形的腿;这是进化不完全的结果。”源稚生说;“这些死侍在龙血的刺激下迅速地畸变;最后形成了这种介乎人类和爬行类之间的形态。”
“这跟被诱发有什么关系?”恺撒问。
“畸变是不可控的;龙血是无序进化的催化剂;原本死侍应该进化出各种形态;但这些死侍几乎全部产生了蛇形畸变;这只能使用基因技术引导的结果。蛇形畸变是各种畸变中等级很高也很罕见的一种;仅次于龙形畸变。但如你们所见;下面至少有几十个蛇形畸变的样本。”源稚生说;“有人制造了这种东西;并把它投放到这座大厦里来;这是有预谋的进攻。”
恺撒和楚子航对视一眼。虽然匪夷所思;但这确实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进攻。这么想来潜入壁画厅杀人的也不是人类;这就能理解为什么死者身上的伤口那么怪异。这群死侍一直在电梯井中活动;它们闻着人类的味道爬上爬下。幸亏橘政宗封锁了大厦;否则这些泰坦巨蟒般的凶兽早已突破安全门进入每一层楼;即使执行局的精英都集中在这栋楼里也无法阻挡它们;这座大厦的每一寸地面都将被鲜血铺满;血地上满是蛇尾扫过的波浪线。
“主持进攻这里的人;不是想要征服这栋楼;而是想要毁掉这栋楼。”源稚生缓缓地说。
他的心里绝不镇静。橘政宗本应该在下面的横梁上等他;但现在那些横梁已经被死侍占据了;这栋楼里还有几百上千人找不到出路;随时可能变成死侍的食物;他甚至无法组织起任何有效的防御;蛇岐八家根本没有应对死侍进攻的预案。时间正一分一秒的流逝;今夜也许就是蛇岐八家的末日;但源稚生的声音里仍听不出波动来;慌乱没有用;他必须想办法说服楚子航和恺撒;说服他们跟自己合作……这是唯一的机会;除了这两个人他已经找不到并肩作战的同伴了。
楚子航微微点头;毁灭而非征服;历史上有过一位征服王也是如此的。
“上帝之鞭”;匈奴王阿提拉;他一路西进;把沿路的城市一一烧掉;从不管理那些夺来的土地。因此他是绝世的利箭;无论射出多远威力都不会衰减。西罗马帝国的皇帝瓦伦丁尼安三世曾大吼着问;说那个野蛮人到底想要什么?这里是罗马;是诸神钟爱的土地;我能给他的很多!告诉我他的野心有多大!而他的姐姐霍诺莉亚公主冷冷地说;他要的只是毁灭!而阿提拉是一位龙王;这很像是狂龙的进击;龙族的战争总是带着磅礴的怒气;以彻底毁灭对手为目的。
“理论上存在控制死侍的可能么?”恺撒问。
“传说古波斯皇室豢养过死侍;他们把成群的死侍编成不朽者军团;但那只是传说。”楚子航说。
'作者注:在古波斯帝国中;皇室拥有一支总人数为一万人的不朽者军团;这是一个极具神话色彩的军团;据说军团中的战士们都是不死的;他们来自幽冥;只对猎杀有兴趣;受了再严重的伤也能自己恢复;从正统的历史学角度来说;这是因为他们是训练极其有素的战士;投入战场必然取胜;少量的伤亡立刻就被后备队补足;但在波斯帝国的传说中;这些战士有着惊人的自愈能力。'
他明白恺撒在想什么;以人类或者混血种之身去控制死侍;听起来完全不可想象;不难想到是那位“神”已经觉醒;它是在主持这场血腥的进攻。
“这种时候我们算是有合作的立场了吧?”源稚生说。
沉默了几秒钟;楚子航点了点头:“是的!无论是校规还是亚伯拉罕契约都限定了秘党成员必须阻止龙类和死侍伤害人类;即使要为此付出生命。这种时候我们可以和你合作。”
“别开玩笑了!合作?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恺撒把枪口顶在源稚生的太阳穴上;“这是伟大的皇!像龙类远多于像人类的怪胎!我没法相信这种东西!”
听了恺撒的的话楚子航也有些迟疑;确实源稚生是个难以信任的人。相识以来他们每每被源稚生逼进死地;他们能活到今天;唯一的原因居然是运气。
“如果我们千辛万苦地帮这家伙收拾了死侍;他会开香槟感谢我们么?”恺撒冷笑;“别天真了会长阁下;他只会立刻叫来执行局的人包围我们;我们转瞬之间就会从英雄变成囚徒。他不对我们的脑袋开枪就不错了;想一想;几分钟前就是这家伙的刀差点刺穿你的心脏!再想一想;我们在海沟底部反复呼叫的时候;就是这家伙砍断缆绳把我们仍在深海里!我说得对不对;源稚生先生?”
“是;如果我有机会;一定会叫人包围你们;把你们变成囚徒。”源稚生看着恺撒的眼睛;缓缓地说;“无论你们是不是有恩于蛇岐八家。”
恺撒愣住了。如果源稚生竭力辩解说自己绝不会背信弃义;那么恺撒会尖利地嘲讽他从心底深处更加鄙夷他;可源稚生坦然地承认了;这让恺撒一时间有点语塞。
“我只说三句话。第一句;”源稚生几乎是一字一顿;“男人要做的事情;跟恩义无关。男人要做一件事的理由;必然重于恩义这件小事。”
“第二句;我是黑道成员;我做过恶;其中有些远比把你们丢在深海中更恶劣。我承认我绝不是个好人。”
“第三句;这种情况下你们带不走我。如果不愿意帮我;请把我的刀留下。作为家族领袖;我有作战的义务。”
恺撒摸摸自己的额头;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发烧烧到听错话了;接着气得笑出声来。
有种从灵魂深处被击溃的感觉;以前只有路明非和芬格尔会给恺撒这种感觉。路明非和芬格尔能做到是因为太贱了;随时会遗忘理想情操信念尊严这类崇高的东西贱兮兮地摇尾巴;这对受精英教育的恺撒构成了不小的精神冲击。而源稚生用来击溃恺撒的武器叫“无耻”;恺撒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无耻的人;坦然地讲述自己的恶;丝毫不以为耻;似乎理所当然。
恺撒挠头挠了好半天;转向楚子航:“我跟你说过没有?日本人的词典中是没有善恶这两个字的……现在看来也许忠孝节义什么的都没有;你们中国人白熏陶了他们这么多年啊!”
楚子航摇了摇头;他明白恺撒只是想找个人吐槽;但他没有什么想评论的;他给乌兹冲锋枪更换了钨合金动能弹的弹夹;等待恺撒的决定。恺撒是组长。
恺撒用枪把源稚生的脑袋狠狠地顶在门框上;额角青筋暴跳:“混账!一个人连自己的正义都不能坚信;那这个人连活着的价值都没有了!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他无法忍受;源稚生的话令他不寒而栗。一个连心中正义都放弃的人;就像把灵魂卖给魔鬼的行尸走肉;加图索家全家都信仰天主教;以宗教的观点看;这种人确实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我说了我只有三句话;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源稚生淡淡地说。
他的目光清澈;那张颇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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