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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黎明 作者:沐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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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心太小了,装满了那个人,旁的什么都顾及不了。连他们最疼爱的齐桓也没理会,他们肯定失望得很,齐郁抖了抖指尖的烟灰,视线落到了墓碑上。
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他与他们相隔的不是二十年,而是三十年,漫长的三十年,除了他们留下的照片很多相处的事情已经忘记了,甚至很多过往都是齐桓一点点告诉他的。
离开得太久了,久得许多话,齐郁已经说不出口了。
如今重回到这里,真的已经是隔世。
手上的烟燃得差不多了,吐掉最后一口烟,把那点火光灭掉,齐郁上前几步拍了拍齐桓的肩膀。
齐桓终于止住了话头,站起身朝齐郁点头,慢慢走到了另一边,他的脸上还带着没心没肺的笑,眼睛里的怀念之色还没消尽。
他环手靠在松柏之上,看着齐郁慢慢走到墓碑的正前方。
齐郁站得很直,身姿笔挺,他伸手抚了抚碑上的头像,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背放着压在墓碑的上方。
从母亲留下的盒子里翻到这张照片时,齐郁才知道他们终究是想回到齐家的。
虽然父亲为了母亲离开,可心里到底念着那个地方。
纵使齐家有万般不对,在他们出事后依然抚养了他长大,齐桓更是始终视他如亲弟,他身上还是留着齐家的血。
齐家最后会落到那样的地步,他的责任无法推脱。
既然衰败因他而起,当然也要因他而终。
齐郁弯身慢慢地鞠躬。
他接下来所做之事,称不上光明,也配不上父亲的‘磊落’二字。
唯独对得起自己的心。
三遍之后,齐郁笔直地站在墓前,静立半晌,决然转身。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从这一刻起,齐郁报复的手段会越来越明显。
可能这几章还会有些别的交待一下,总之,咳咳,孙澈的遭殃真的不远了。
还有,感激大家最近的留言,给我了很多灵感和写下去的动力。
谢谢大家!




23

23、觉悟(捉虫)  
 
 
“齐郁。”孙澈摇下车窗,探着头打了个招呼,把车子停在路边。
齐郁和齐桓刚刚从山上下来,还没出门口就看到他了,孙澈的那辆迈巴赫太显眼了,来来回回不少人的目光都胶着在那辆车上。
“你来了?”齐郁话里没什么意外,像是料定了他一定会赶来似的。
孙澈弯身从后座拿出一束花,下了车,“昨晚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忘了。”齐郁淡淡说了句,“你不是很忙?”
孙澈的话梗在喉咙里,往年他从来不会关注齐郁的事情,更别说知道他这个时候来拜祭了,就算齐郁以前跟他讲过,他大概也是用太忙了这个理由扯开。没想,齐郁现在也拿这个借口堵他了。
孙澈把花抱在怀里,“你该跟我说的,把其他的事情挪一挪时间就行了。”他的语气难得地温和,“上去看看吧,既然来了,怎么说也要把花送到。”
齐郁这次没有反驳,只是指了指齐桓,“你领他上去吧。”
齐桓横了他一眼,“这会儿倒是想起我了。”刚刚还把他当空气。
齐郁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你带不带?”
“带,我当然带了。”齐桓连忙应声,齐郁今天的心情明显不大好,他可得罪不起。
“你不和我上去?”孙澈诧异地望着齐郁,他也察觉到齐郁的情绪不大对,想着今天是他父母的祭日,也难怪他这样了。
齐郁揉了揉额头,开口道:“昨晚没睡好,有点累,让齐桓带你去吧。”他站在树边,眼下果然有淡淡的青影,脸色也是一径地苍白。
孙澈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你脸色太差了,太阳照得狠了吧。”把车钥匙递给齐郁,“我跟齐桓上去就好了,你上车睡一会,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齐郁点头,把钥匙直接放进口袋里。
“你们上去吧,车里闷,我先站一会儿。”
“有什么事跟我打电话。”孙澈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他道。
齐郁终于笑了笑,“好。”
等到两人走得远了,他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来了一趟墓园,他的心不仅没有平静,反而因为想起了太多的旧事而烦躁不已,连维持着面上的表情都觉得累。
他站了一会儿,想回车上拿包烟,刚走了两步,迎面就有个男人走了过来。
“齐先生你好。”
齐郁扬眉,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男人。
“我们老板想跟您聊聊,不知道您能否抽出时间。”男人的邀请极有礼貌,连笑都是亲切合宜的,语气里却有几分无法拒绝的味道。
狐狸,齐郁的脑子里立刻蹦出了这个词。
他的脸上仍然维持着那副表情,淡淡道,“你们老板是谁?”在他扫墓的时候来找他,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事情,还特意选在齐桓和孙澈离开的时候。
男人指了指停在另一边的车,“我们老板姓岑。”
岑?齐郁想了想,“我认识的姓岑的先生似乎只有一位。”
男人摇头,笑吟吟地对他道,“一定不是您想的那一位。”
“哦?”齐郁看向那边停着的车,“那倒要见一见了。”

男人领着他走到车前,敲了敲车窗,“老板,齐先生来了。”
他帮齐郁打开车门,又笑了笑,“齐先生请。”
齐郁看了他一眼,弯身上了车。
车里人闻声放下手里的文件,转过头,淡淡道:“齐先生,幸会。”
齐郁有几秒钟的惊讶,不过他很快地反应过来,也回了一声,“幸会。”
齐郁活了三十多年,见过很多出彩的人物,而眼前的这一位,放在这群人中也绝对可以排得上前几位。容貌仅仅是一方面,他更引人注目的是身上的气势。
这样的气势不是普通家庭养得出来的。
齐郁在他身上发现了与孙澈相似的味道,擅于驾驭和掌控。只是孙澈尚且年轻,而这个男人已经修炼到足以把一切都隐藏在沉稳安静之中,表面上看来就像一个深潭,无波无浪。
再过几年,孙澈与他倒是不相伯仲。
“看齐先生的样子,应该是很意外?”男人坐的姿态很随意,偏偏不显得随便反而有一种独特的优雅,“我姓岑,单字一个立。也许你没听过我的名字,不过岑进你应该是认识的。”
“ESC的岑总?”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那是我大哥。”
“原来岑先生是岑总的弟弟。”这两个人的外表也差得太多了,齐郁是见过岑进的,虽然已经三十好几了,但岑进更多的还是俊挺和斯文,而岑立的轮廓很深,眼睛还有些淡淡的棕色,应该有西方的血统。
“其实,这次碰上齐先生是个巧合。可既然碰上了,也算有缘。”岑立的语速不快,言语中总给人温和沉稳的感觉,“一直想跟齐先生说声谢谢。”
齐郁不记得有哪里帮过这个人,这么一想,岑立却像明白了一样,缓缓道,“Aaron是我弟弟。”
齐郁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上辈子他认识向冼阳那么久,从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哥哥,而且岑立不是岑进的弟弟么?大家族里总有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齐郁心里猜到了一二,自然也不会开这个口。
“岑进是我兄长,Aaron是我弟弟,同父异母和同母异父,他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岑进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些足以称得上隐私的事情,似乎根本不在意面前的这个还只是个陌生人。
“Aaron离开家之后,就再也不肯跟家里联系,出了什么事宁愿自己扛着也不会开口。他的脾气一直是这样,家里人拿他没办法,他到风娱之后齐总照顾了他许多,我早该对齐总说声‘谢谢’。”
“我只是欣赏Aaron的才华,照顾什么的真的说不上。”齐郁说得倒是实话,上辈子就算没有他,向冼阳也依然跨过了这个困境,想必就是这位岑先生暗中使得力,之后,向冼阳也很少提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似乎总有些什么让他讳莫如深。
现在想想,齐郁也算明白了,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段纠葛。
他又看了看靠坐在皮椅上的岑立,他和向冼阳之间果然有几分相似,到底是家人,就算是离开了,也总有人挂念着,想到这,不由笑了笑,向冼阳也有一个好兄长。

齐桓闷着头在前面带路,孙澈一边跟在他后面上台阶,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 齐桓扭头时,就看到孙大少四处打量的样子,“孙澈,你要不是诚心,放下花就可以走了。”齐桓沉着脸开口,他很少会这样一本正经直呼孙澈的名字。
“你以为我在看什么?”孙澈回了他一句,“以前有机会听风水师讲过,刚才发现这里方位不是很好。你们怎么不把墓地迁到更好的位置?”齐桓和齐郁完全有能力这样做,齐郁也不用每年都这么辛苦的爬山了。
齐桓定睛看了他一眼,确认孙澈神色不假,这才脸色稍缓叹了口气,
“也不是没想过,只是齐郁说他们在这里住惯了,再换个陌生地方怕吵到他们,这里僻静。”末了,又忍不住瞪了一眼孙澈,“你对这事倒是上心,怎么没见你对个活人这么体贴过。正好,今天找到了正主,你和齐郁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好好交代交代。”
交代?孙澈站在墓前恭恭敬敬鞠了三躬,久久凝视着墓碑上那张微笑的照片。
久到齐桓以为他没心思开口了,于是耐不住又提了几句,“你们一个喜欢把什么都闷在心里,一个偏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耗着。看你俩这么折腾,真是能活活把人急死。”
孙澈终于移过眼看他,“我并没打算这样不紧不慢耗下去。”
“那你是什么意思?”齐桓偏过头看了看远处,回头道,“孙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不相信齐郁的变化你没看在眼里,当初他的那股热乎劲我是再没见过,你那时拒绝的那么干脆,不也是有那么点情分的考量在里头?那个时候齐郁都没戏,这两年他人又沉下来了,我心想,再有多喜欢,忍忍也就过了,谁知道他自己又要往枪口上撞。而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忽然就答应他了?你答应跟他在一起之后又做了些什么?”
从认识到现在,齐郁追过孙澈这么多年,独身这么多年,也唯有他才看得清说的明白,齐郁对着这个人,究竟给出了多少。再喜欢,也总有个底线在的,他看不到齐郁的底线,也就只好来问问,孙澈究竟能给多少。
站在肃穆的墓园里,气氛总是沉重。孙澈在齐桓一口气说完这么大段话的时候,一直静立着没有出声,此刻齐桓停了下来,他才整了整那捧没放好的花,如果齐桓肯稍微细想,就不难发现,一向不容悖逆的孙澈,今天真的是太顺脾气了。
孙澈把花摆好之后,又弯腰鞠躬。
他对齐郁的感觉并不是一尘不变的。
他和齐郁认识得太久,又认识得太早了。
早到他还没能发现身边人的好,就已经被要求着做出选择。
拒绝只是一种本能,而后变成了习惯。
他们不咸不淡相处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齐郁不会再开那个口。
齐郁却总让人意外。
那天酒吧里的人他感到陌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边的人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他的心里却有了波澜,直到后来渐渐动容。
孙澈起身站好,笑了笑,“希望明年能有机会跟他一起来祭拜二位。”他回头对着齐桓说道:“我会和齐郁重新开始。”
如果一直纠缠在过去,怎么去承担未来?
孙澈想,也许,齐郁真的能成为那个让他摆脱过往一切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生病了,吃了药总是想睡觉。没定时更新,不好意思了。
这里还是想说说齐郁吧,齐郁不完美,他曾经做错了很多,却在逐渐成长,在文没完结之前,包括声在内的人都无法给他下个完整的定义。
感情的事情,谁对谁错很难言,声知道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满意,只希望能写出一个逐渐成长,一步步走出黑暗的人,我很喜欢棠棠姑娘对这篇文名字的解释,那正是我要表达的一些东西。
另外,谢谢包括Tim姑娘、阿毛姑娘在内的许多人的支持帮助,有了你们,我才有写下去的动力。




24

24、孙家  
 
 
曾经有人说过,愚钝的人总是事后才知道自己的残忍,孙澈从不认为自己是愚钝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面对齐郁时,他开始有了太多的说不出口。
齐郁坐在副驾驶座上,微微侧着身子对着窗外,这几乎快成为他的固定姿势,大概是上午累了,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呼吸很平稳,眉头却微微蹙着,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连睡梦中都无法完全地放松下来。
孙澈把车速放缓了一些,他突然觉得有些闷,很想打开窗户抽支烟,想了想还是作罢。
望了眼旁边的人,山道上树木成排,不时有斑驳的阳光扫过他的脸,孙澈伸手把盖在他身上的西装拉的高一些,捋了捋落到眼睛上的头发,这动作做得极为自然,亲密中带着关切,以致于做完后他才愕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半晌,轻叹了口气,眉宇间多了几分疲惫。
近来,因为齐郁失常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开始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后来竟也渐渐坦然。
解开了几颗衬衣的扣子,整个人后仰了一些,靠进椅子里。
孙澈不是个习惯后悔的人,很多事情做了也就做了,就算做错了,也总是捂着伤口往前走,直到上面结下一层层的疤。
他想,就算伤得再深也有愈合的一天,虽然疤痕丑陋,但痛总会慢慢消失的。
就像他的母亲,小时候那样地离不开,到现在也只剩下心里淡淡地影子。
孙澈以为,所有人和他都是一样的。
他似乎遗忘了,身边的人并没有金刚不坏之身,他以为能够痊愈的伤口也会溃烂,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渗着血,积年累月,痛彻心扉。
孙澈伸手在一摞歌碟里翻了翻,前面的几张是慕小东扔在他车里的,是几张新乐队的歌,他已经很久没自己去买这些东西了,放在这里的,有些是方述带回来的,有些是别人送的,他想了想,抽出了最后一张碟。
老旧的封面,歌碟上也满是摩擦的痕迹,却带动了他几乎忘记的记忆。
这是高中三年级,齐郁买回来的那一张吧。
还以为早就扔掉的东西,原来竟然在这里。
这么多年了,他车都不知道换了多少,这张碟居然还在。
他侧头看了眼齐郁,忽然笑了,齐郁要是看到这个估计会很高兴吧。
下山的车少,开起来很顺畅。
车里的气氛格外静谧,孙澈把那张碟放到口袋里,忍不住想起旧事。
在孙澈的过往中留下痕迹的人不多,齐郁是其中的一个,也是被他下意识忽略的一个。
他们认识了十多年,几乎占据了他人生一半的时间,而这十多年里,孙澈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齐郁却是无声无息的,在他几乎要把这个人当做人生的背景时,齐郁才慢慢走出来。
他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深邃难懂,缄默,安静,几乎让他以为回到了最初认识的那个时候,只有偶尔地一个侧影,让人看出时间的痕迹。
这个人大概是累了,追逐了太久,总要停下来休息,就像现在一样。
只要他还在身边,偶尔停下来也没什么不好,孙澈想着。
齐桓的车已经看不到了,从墓园出来就一个人把那辆车开跑了,让齐郁只能坐在这里。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孙澈笑了笑。
就让齐郁好好睡一觉。
那些不能坦言的过去,那些早已经结痂的疤痕都需要时间来抚平。
孙澈抬头静静地看着前方的路,伸手打着方向盘。
公路蜿蜒曲折,没走到下一个转角,谁也不知道它通向哪里。
等齐郁醒来了,说不定他们已经走到了终点。

手机在车前的搁置台上嗡嗡响个不停,孙澈看了一眼显示屏,脸上的表情有了一种微妙的改变,他敛下眉,慢慢戴上了蓝牙耳机,
“爷爷。”他缓缓开口,声音中有种陌生的冷凝,不经意间就拉开了与人之间的距离。那些阳光下的温和仿佛只是错觉。
“你最近怎么样?”耳机中传来老人慈蔼地声音,就像一个寻常地关心孙子的长辈。
孙澈想,就算现在站在他面前,老人也一定能笑得和蔼可亲,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处。
“还不错,爷爷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你最近上报的几率似乎变少了。”老人地沉吟了一会儿,淡淡开口。
“难道这不是个好现象?”他经常上的娱乐版而不是商业版,减少了上报的次数对孙家的名声不是更好?
“你年纪也不小了,收敛一下确实不错。”老人语调平淡,不急不缓,却让人产生了一种无形地压力,“我的几个老友的孙女都不错,你挑个时间跟她们见见面吧。”
孙澈忽然笑了起来,眼睛里却一点笑意也无,“爷爷不必做这样的安排,我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您应该了解我的个性,我不喜欢的,谁也逼不了我。”他的语速同样很慢,仿佛只是漫不经心地回答。
即使听到这样的话,老人的声音依旧没什么变化,“爷爷不是逼你,也没让你现在就结婚,只是让你找一个女孩子安定下来,总比你天天绯闻缠身要好。”
即使隔着电话,孙澈也能想象出老人现在的样子,他必定是端坐在桌边,把骨子里的高高在上完美地掩饰在平静的态度之中。
“爷爷,我很久以前就不喜欢女人了。”很久很久以前,孙澈仰着头笑了笑,眼里一径地漠然。
电话那边终于沉默了下来。
许久,才有声音传过来,“你跟齐家的小子在一起了?”
“是。”孙澈看了眼齐郁,声音里有几分不可知的柔和。
那边的声音顿了顿,“就算是玩乐也要找对对象。”
“玩乐?”孙澈扬高了语调,“我不觉得这是玩乐。”
老人的声音终于沉了几分,“孙澈,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事情都该有一个度,有些不能碰的就是不能碰,不然只会引火烧身。”
“偌大的孙家还会害怕这一点火苗?”
他的事情,他们果然知道得很清楚,孙澈摇摇头,孙家最恶劣地习惯就是随时随地地掌控,从孙家家主到他自己,无一不是这样。
“孙家不能有一点的损耗,哪怕只是名誉。”
“爷爷,您太固执了。”就算再怎么完美,又能维持多久,孙家已经辉煌过了,总不能妄想着把这种辉煌永久地延续。
“马上就要大选了,这个时候不能出一点错误,不管是你父亲也好,你大哥也好,我不希望发生什么事情影响到他们。”
孙澈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从来不知道我有那么大的能耐。”
“任何一点缝隙都会成为别人攻击的目标。”
“所以您打来只是为了说这个?怕我影响到孙家?”
老人叹了口气,“你是我最疼爱的孙子,我不希望你走错路,有些东西玩玩就好,你终究还是要结婚生子的。”
“这次恐怕要让您失望了,这辈子我都不会结婚。”
“……是不是因为你父亲……”
孙澈扬眉,取下耳机,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把车子停在一边,他抚着额头,深吸了一口气。
“真的不结婚么?”
孙澈闻声,侧过头,“你醒了?”
“你那样说话,我能不醒么?”齐郁坐直身,把落下的外套放到后座上。
“吵醒你了?”
“也该醒了,差不多到了。”齐郁静静地看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孙澈一愣,转而笑了,“你以为我只是说笑?”他摇头,直视着齐郁的眼睛,“我不会结婚。”即使他爷爷拿这个来威胁他,“你不高兴?”齐郁几乎没什么表情。
“没有。”齐郁把车窗降下来,有山风一阵阵地吹过来。
他静静望着窗外的葱郁,他只是诧异,孙澈的回答和上辈子不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爬回来更新了,季节变化,大家也要注意身体,别像我一样,生病不是好事啊!
今天来了,看到好多留言,很开心,谢谢大家!
话说,最近写这篇真是很沉重,果断地,我想写呆萌呆萌地文了。。肿么办?

PS:这章我怎么在前台看不见。。。。留言回一个半天没反应。。。又抽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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