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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云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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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会再来,但我会一直替你守着这里。”想到睡莲岛密室中那个痴情男人留下的只言片语,云尽心中起了一丝惆怅,他明明知道,知道她不会来,却只因为她承诺的一句话,也要一直守在那里。
墨玉竹叶?风铃说三枚墨玉竹叶中一枚已在当年被祖师爷赠给了别人,林沉渊曾经说过莲真教是天宗皇帝的把兄弟所创,显然这个风大哥就是天宗皇帝的把兄弟,原来那枚墨玉竹叶竟是被他送给了德昭皇后,也就是影儿——和她一样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女人。
而箱子又是怎么回事?如果箱子是影儿交给风大哥的,那他一定会非常珍惜,可是密室里根本没有什么箱子,那么箱子究竟被他放在哪里了?里面除了那枚墨玉竹叶还装了什么?
拿过最后一本日记,云尽快速地阅读起来,希望可以在里面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看过之后却是无比的失落,这一本竟然只写了两篇,而且都是寥寥几笔,记录的内容对她根本毫无用处。
意兴阑珊地将自己翻动过的物什整齐地放回原处,云尽又在房中细细搜寻一翻,未再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她才回到椅子上坐好。
此时天已微黑,刚刚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倒未觉得不妥,如今一闲下来肚子立刻开始叫唤,她抚着小腹来到外间,发现桌子上放着些食物,吃了一口,虽然已经凉透,却让她觉得美味无比。
风卷残云地吃掉了全部食物,云尽心满意足地踱回里间,决定再细致地搜索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哪想她刚燃好蜡烛,外面却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下意识吹灭烛火,她躲在暗处屏息不动。
脚步声笔直向着卧房而来,她紧紧盯着房门口,那人出现时,她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人闻了声音,转头向着她的方向看来。
“苏姑娘这灯都燃了,为何闻了朕的声音反而又熄了。”
此时他正面对着苏云尽,她借着月光细看才知道刚才是自己看错了,来人年纪比林沉渊大不了几岁,身形容貌又与他相仿,加之刚才光线昏暗而自己又看的他侧面轮廓,所以把他错认成了林沉渊。
听他如此说云尽颇为尴尬,立刻寻了火折子把灯重新燃好,烛火映照下她快速扫了一眼面前的男子,这就是浚梁国当今天子睿宗皇帝,他有一张林家人的脸,他的长相像极了他的生母,也就是刚刚那位自称是林沉渊二姑母的太后娘娘,而那位太后娘娘的容貌又与林慕平非常像,所以刚刚自己认错人也是情有可原。
燃了烛火后云尽就一声不吭地立在原地垂头不语,睿宗见状不怒反笑,“好一个不知礼数的丫头,见了朕都不知道请安吗?”
云尽急忙抬头,摆着笑脸道:“圣上已经定了林沉渊死罪,今日太后娘娘又和云尽说这辈子我只能是他的女人,如此一来他若死了,太后娘娘定会让我去给他陪葬,反正也活不得几日了,我若是给您请了安,您还能免了他的死罪不成?”
昏黄烛光下,睿宗俊美的脸上神色异常平静,“母后都跟你说什么了?”
“太后娘娘吩咐民女这辈了只能喜欢林沉渊一个人。”
睿宗眉头轻皱,看了她半晌,忽然大声笑道:“既然母后让你只能喜欢他,你就只能喜欢他,你若敢负他,这普天之下恐怕就再也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说完,浚梁国当今天子竟然一甩衣袖直接走人了。
云尽目送睿宗离去,又马不停蹄地搜寻起来,搜到一半心中豁然开朗,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林沉渊被定了死罪,秋后问斩,凭他的武功完全可以逃出天牢,他不走是因为怕连累家族,而自己被送进来,是因为他想自己陪他死,他究竟有多恨自己,竟然恨到了即便是死也要有她作陪的地步,可笑的是,旁人却偏偏要把这恨当成爱。
搜了一遍,再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她怏怏地躺在床榻上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刚起来不久,又被昨日那个公公带着人一路送回了天牢。
林沉渊依旧坐在昨日那个位置,云尽也不知他是一直未曾动过,还是早上醒来才又坐到那里的。
回到自己平时待的角落,她开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了一会儿脑子就嗡嗡地疼,她甩了甩头,见林沉渊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很没骨气地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沉渊,我们就要死了吧,……死了以后,你还会不会恨我?”
瞟她一眼,他脸上表情十足讽刺,“让你来这里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会死。”
她怔了下,觉得心有些痛,便转身回了自己的角落,盯着他无动于衷的背影,不知为何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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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牢中一起待了半月有余,除了初一他又碰了她一次,从来未和她说过话,更未曾看她一眼,而她每日只是坐在角落里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这日,狱卒送来早饭后,过不多时就来了两个凶神恶煞之人押着林沉渊往外走,云尽心中一寒,惊觉今日是行刑的日子,她扔下吃到一半的牢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扑到林沉渊身上死死抱着他不肯松手,那两个壮汉用力拖拽竟未能让他们移动半分。
云尽死命抱住他,连声哭嚎道:“你不是说你死不了么,不是说你死不了么,你骗我,你骗我……”
他不动,脸上神情也未变,只是放任她哭闹。
云尽抬起头,他冷漠的表情刺得她心口更痛,“你恨我,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现在不想你死,我怕你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他垂头,手指抚上她嘴唇,脸色很是不耐,“你刺我时有没有想过今天,你放心,就算我真的死了,风逐也会照顾你,他知道箱子在哪里。”
“沉渊,我刺你并不是想你死,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我却总是奢望在你心里我能比别的女人重要些,可是孟嫣然,孟嫣然……,那时我只是心痛,痛到生不如死,刀□你身体后,我的心却更痛,比死还痛,你若恨我就刺回去好了,就算是刺死我,我也不会怪你,可是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洪哥哥不要我了,现在你也不要我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
秀气的眉心紧紧拧在一起,林沉渊厌恶地伸手将她推开,她却疯了般再次冲上去把他抱紧,那两个壮汉不奈地出声催促,他使力把云尽推坐在地上,她怔了怔,再想起身时他的话阻挡了她所有行动。
“苏云尽,我若是你的洪哥哥,你可会忍心刺我?”
死死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苏云尽觉得身体仿佛被一下子抽空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空荡荡地找不到着落,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他恨自己,恨自己,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可是她也恨他呀,只不过那恨终是比爱少了一点儿。
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忽然间她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总是在骗自己,总是骗自己,……而这次他说他死不了。
她是个下贱的女人,箱子、混灵珠、自己所有的秘密,甚至性命这些都不重要,现在她只想知道,用什么,究竟用什么她才能把他换回来。
第九十章 销魂散
行刑现场,万分紧急的情况下,一声刀下留人只留下了一颗人头。
事后,前来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甲说:“林小候爷向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头一回在永京城露脸还真是轰动。”
乙说:“林小候爷这张脸长得实在惊艳,我以为他爹已是人中龙凤,不想他却是天人之颜,若是死了委实可惜。”
丙说:“要说当时情况还真是凶险,估计负责斩小候爷的那个人也知他是两位太后娘娘的心头肉,才会迟疑了那么一下,否则,他的项上人头也必定不保。”
丁说:“皇上也不知跟两位太后拗得什么劲,据说林家就这么一棵独苗,八代单传啊,这要是真斩了,不是让林家绝后么。”
戊说:“听说两位太后为了给林家保这一点血脉,连哭带闹加上吊,最后那都见血了,才勉强迫得皇上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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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牢时林沉渊依旧是之前那副模样,苏云尽看到他,眼神骤然一亮,扑到他身上死也不肯松手。
他不言语,带着她径直出了天牢,一路向林府走去,周围行人逐渐多起来,好奇的人们忍不住对两人指指点点,云尽羞赧,才不舍地放开他,走了两步她又觉得心慌得很,急忙拉住他的手,心里才算安稳些。
见他依旧冷着一张脸孔,云尽讨好道:“你别摆那副表情啊,别人看了还以为我对你霸王硬上弓了呢。”
握在手中的手回握了她一下,云尽心中一阵难掩的兴奋。
“沉渊,你爱不爱我?”
毫无预警地,牢牢握在手中的手滑了出去,手中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一大半,她转头,艰难地看向他的双眼,眼中的冷漠,让她的心完完全全空了起来。
难过地垂下头,她轻声说道:“没关系,不爱也没关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不到你时心就会空落落地难受,我想留在你身边,三年不够,想留很久很久,做你的侍女也行。”
唇忽然被赌住,他们身边所有行人都驻足围观,不可思议地惊叹着这对年青人的豪放,很久之后,他将唇移开,低声说道:“那就做侍女好了。”
茫然地点点头,她紧跑两步追在他身后,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是要问他究竟爱不爱自己么?如果爱就和他摊牌一切,如果不爱就想尽办法尽快离开。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怎么总是要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林府,随着林慕平一起出来的除了宋翔飞还有孟嫣然,打过招呼后,大家一起进了屋内,林沉渊与孟嫣然坐在一处,一张俊脸上再不复这几日的淡漠,云尽见了心中自然不好受,随便寻了个缘由早早去歇了。
在林府停留五日,四人辞别林慕平一起踏上了返回苍月教的路程,云尽依旧不擅长骑马,此种情况下只得和宋翔飞同乘。
一路上林沉渊与孟嫣然形影不离,恩爱非常,仿似一对神仙眷侣,实在是慕煞了苏云尽,她看在眼里也只能在心里吃吃干醋,想起自己那日所言,顿时万分悔恨,他又不爱自己,自己干什么非要死乞白赖地留在他身边,还说什么做他的侍女也行,这不是有毛病么。还是离开吧,想办法离开吧,他不就是想要混灵珠么,那日他说风逐知道箱子在哪里,自己想办法从哥哥那里下手,拿到箱子后把混灵珠偷偷给他留下,然后再想办法出海就是了,若是得了混灵珠他仍然不肯放过自己,最惨也不过是个死,现在这样可是比死都要难受。
想到这里,云尽忍不住嘲讽地笑了一下,都说女人善变,自己可不就是个典型,前些日子还要死要活地不舍得离开他,今日却又想着离他远远的,也不知真的是自己善变,还是爱情这个东西太折磨人。
受了十多日的刺激,苏云尽终于再次回到了苍月教,她依旧被安排住在凝华园内林沉渊的房间里,夏婆婆见她和小少爷一起平安归来,心中高兴的不得了,总是围着他们转个不停。
司徒宁虽然欢喜,却也只是多让爱子陪着她下几盘棋,抚几支曲。
林沉渊除去陪司徒宁,就很少回凝华园了,除了月圆月缺,即使是晚间也不会回来。
孟嫣然这次在教中足足住了整月,她走以后,林沉渊仍然极少回凝华园,回来也只是为了看看母亲,对苏云尽的态度如同在天牢时一样,连看上一眼都会嫌多余。
云尽起初心里着实不好受,日子一久反倒习以为常了,她整日无所事事,就把多数时间都用在了练习轻功之上,她想着既然已经打算要走了,多练些对自己总是有益的,何况若是真能寻得回箱子,下一步就是出海去找时空交错区,前路漫漫,旅途凶险,多些功夫傍身才有备无患。
耐心地等了几个月,风逐却始终未曾来过苍月教,她整日待在凝华园内,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于她来说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这样的风平浪静让她烦躁,而这一日得知了孟嫣然又来苍月教小住,她的心开始一抽一抽地痛。
夜晚她躺在床上,手紧紧攥着红色的被子,脑子里挥之不去地浮现出林沉渊和孟嫣然在一起的甜美画面,记得还是去年他好像说过让自己放心,他绝对不会碰她,可是如今……
起身穿好衣衫,她身形一闪轻轻巧巧地向凝华园外走去,无声地飘落在林沉渊居住的屋子前,她把身子伏得极低,屋子里女子一声声荡人心神的娇吟像针一样把她的心扎的千疮百孔。
咬紧下唇却依旧控制不住滚落的泪水,舌尖处传来一阵腥咸,云尽无意识地摸了摸被自己咬破的嘴唇,脸上神情忽然变得无比冷漠,伸手捅破薄薄的窗纸,她想看看,发了疯地想看看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究竟是如何与别的女人亲热的。
顺着孔洞望进去,云尽疑惑地看着床上双目紧闭,嘴里兀自娇吟连连的倾城女子,视线在屋子里焦急地巡视一圈却并未看到林沉渊的身影,她紧张地向四周扫了扫,略微思索后灵活地闪了进去。
裸呈在床上的孟嫣然脸上神情陶醉而享受,勾人的呻吟从她漂亮的唇里浅浅逸出,一双小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抓挠。
云尽愣怔地盯了她半晌,心中当即了然,是销魂散,目光滑向她左胸房时,下面一个小小的不是十分显眼的红点证实了她的想法,夏婆婆曾经说过,服食销魂散以后会在左胸房下面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
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起来,傻傻地在原地站很久,云尽眼睛猛然一亮,缓步走到床前,仔细查看有没有机关暗道之类的东西,凝华园内能查的都已经查过了,既然这里现在是林沉渊的卧房,箱子会不会被他放在此处呢?
摸索了一阵,没有任何发现的苏云尽沮丧地跌坐在依旧媚叫不止的孟嫣然身边,担心林沉渊不知何时会回来,她又急忙起身准备返回凝华园。
门被推开,林沉渊和她同时愣了一下,愣过之后他目光一转向榻上看去,云尽急忙捂住他双眼,赌气道:“不许看,不许看别的女人。”
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他的唇也随着覆了上来,两人缠绵辗转,吻得昏天黑地,最后直吻得苏云尽整个人都处在缺氧状态,才无力地在他身上推了一下。
林沉渊扯了下嘴角,不咸不淡地问道:“怎么来这里了?”
见他冷着一张脸孔,瘫在他怀里的苏云尽心中委屈,眨巴着眼睛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你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说着从他怀中挣出来向外走去。
走出两步见他并没有追上来,眼泪流的更凶,哭着跑回凝华园,她立刻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想起这么长时间他给自己的冷落,心撕撕拉拉地痛个没完。
哭了一会儿,感觉有人在床边坐了下来,她伸脚死劲往他身上踹去,嘴里还小声吼道:“滚,你滚,我讨厌你。”
黑眸一沉,握着她脚的手用力把她一条腿提得高高的,“苏云尽,我把你宠坏了。”
云尽被他提得十分难受,见他脸上虽然有怒气,却不似刚才那样冷淡,她抹了抹眼泪,娇声软语地恳求道:“沉渊,我错了,你这样提的我好难受,快放手啊。”
他眯起眼眸,脸上表情和缓许多,手顺着脚踝滑过她小腿,再慢慢滑向大腿内侧。
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云尽讨好地笑笑,“沉渊,其实我是想你了,才去你那里的,我以为,以为你和孟嫣然……”
云尽颊边一片红晕,脸上全是害羞的神情,看了她这副模样林沉渊再也硬不下心来说狠话,他点点头,眯着的眼睛里浮现出笑意,隔着单薄的布料手在她大腿处轻柔抚捏。
云尽被他捏得一阵心旌荡漾,撑起身子拉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些蛊惑,嘴上却嘻嘻笑道:“你快回去吧,早上醒来孟姑娘见不到你……”
未完的话语淹没在他霸道的吻中,带着些惩罚的意味他粗暴地掠夺着她口中的香甜。云尽又是一阵神魂颠倒,待反应过来时人已被他紧紧压在身下,衣物也不知何时被褪了去。
碎亮的瞳孔在黑夜里似两颗灼灼生辉的钻石,对上他幽深的黑眸,两人不约而同被吸进两个不同的深渊中,手在她受过伤的胸肋处怜惜地爱抚,他吮弄着她泛红的耳垂,含糊地说道:“陪我,一辈子。”
云尽全身血液顿时一热,闭上眼睛低低嗯了一声。
满足地吻上她紧闭的双眸,唇在她眉眼间徘徊良久又密密麻麻地一路向下吻遍全身,待她所有情/欲都被这个诱惑的吻推向颠峰,颤抖着向他渴求时林沉渊才温柔地带着她共同飞向一个只有彼此的幻美仙境。
没有边际的巨大快乐让她整个人都失了着落,紧紧拥着他,与他一起沉沉浮浮,直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吼,他将自己完全释放在她体内,她的脑中快速闪过一片白光,接着潮红的身体一阵痉挛。
温存过后他搂着云尽,在她身上不停地摸着吻着抚弄着,未过片刻又翻身压了上去,云尽坏心眼地乱扭着身子,立刻激得他全身血脉贲张,几乎不能自持,双手像铁钳一样握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死死固定在身下,眯起的黑眸危险地看向作茧自缚的苏云尽。
见他面色不善,云尽满脸陪笑,连声哀求道:“沉渊,我错了,你……轻点,嗯……啊……”
第九十一章 碎骨掌
怔怔望着拈在指间的紫樱,苏云尽想时间过得可真快,竟然已经两年了,明年紫樱成熟之时却不知自己会身在何方,若是这期间哥哥都不来苍月教,也许自己还能吃到明年的紫樱,之后他会不会把箱子还给她,放她离去?
她是个笨女人,始终看不懂他,心情也总是随着他的态度患得患失,那晚之后他又逐渐恢复了以前的样子,面对那样温柔的他,云尽心里又会有一点不舍,此时她会暗暗希望风逐不要来,那样就不得不在他身边待上三年,而最坏的情况是死。
手心里被汗水浸湿的纸条硌得她全身发麻,心情恶劣地将它撕得粉碎,云尽深深吸了口气,最坏的情况一定是死,但她却绝对不会得到最想要的结果,因为她是一颗棋子,只是一颗棋子,所以她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手里。
毫无遗漏地捡起散在地上的纸屑,残缺的黑色墨迹刺痛了双眼,破碎的朱红玺印冰了她的心,墨迹和玺印全是飒容的,这次的任务是调查雁鸣山,和山上的山洞。
云尽去厨房转了一圈,趁着帮夏婆婆添火的档把纸屑也一同扔进了灶坑,用过晚饭后,她躲开夏婆婆急急忙忙向凝华园外走去,孟嫣然这次只住了半个多月就回了风云山庄,林沉渊最近很是忙碌,白天多数时间都不在教里,晚上也是很晚才会回来。
到了林沉渊房中,见他果然不在,云尽在屋子里仔细地翻了翻,未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她烦闷地坐在椅子上,心中暗想关于雁鸣山自己唯一知道的就是林沉渊命人在山上挖宝藏,可是飒容为什么会突然对雁鸣山产生了兴趣,难道雁鸣山还有别的什么秘密,可是九王让自己打探,她总不能直接去问林沉渊吧,万一他产生怀疑,岂不是要打草惊蛇,自己想逃走的计划也会功亏一篑,搞不好没等哥哥来她就已经死翘翘了。
起身又在屋子里细细地翻了一遍,和前次一样仍旧一无所获,云尽沮丧地决定先回凝华园,至于打探的事只能见机行事,刚走出两步,胃里突然直往上冒酸水,呕了两下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她皱了皱眉,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老是觉得恶心想吐,最后又总是干呕一通。
伸手擦着嘴角,云尽刚想推门,门却先她一步被打开了,她以为是林沉渊,可来人竟然是两年未见的萧月明。
惊讶地看了他半晌,云尽急忙跑到门前向外四处张望,外面夜凉如水,人迹全无,她顺手关了门,转身看向萧月明,撞见他热切的目光也正望着自己。
云尽皱着眉头,嗔怪道:“你若想见我,直接拜访就是,怎么还私闯进来了,如果被人发现可就大事不妙了。”
萧月明重重哼了一声,接着又温柔地笑了笑,“云尽,和我走吧,天涯海角我们双宿双飞。”
云尽一愣,“月明,你别这样,我已经嫁为人/妻,我配不上你,你还是赶快离开吧,万一被苍月教的人发现就糟了。”
热切的眼神慢慢冷却,“我知道你舍不得林沉渊,苏云尽你什么时候能自爱些,现在孟家和苍月教的人正在雁鸣山挖宝藏,若是真能挖到阴阳合和心经,那时你又能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雁鸣山?宝藏?阴阳合和心经?云尽身子猛地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月明道:“你,你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消息真的可靠?”
缓步来到云尽身前,萧月明抚着她僵硬的脸颊道:“我若想知道,他们做的再怎样隐秘又如何能瞒得过我,云尽,你别再犯傻了,跟我走,我会保护你,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林沉渊也不行。”
抓住他抚着自己脸颊的手,云尽心中五味陈杂,原来天宗皇帝封存的宝藏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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