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命途-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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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有穿梭篇穿不过去的结界？”封寅诧异。

　　　　他不信邪，卯足劲再一次猛冲，模糊的结界发生幻变，自己仿佛撞到了一堵坚硬的墙，不只是头昏脑涨，额头都见了青。

　　　　“别费傻劲了，压根不是结界，这是领域，你穿梭篇再厉害也过不去。”九彩在他耳中发出声音，他本想跟着看一看的，没想到根本进不去。

　　　　“这个地方敏感，你别出来。”封寅提醒，然后道：“有什么办法破解？”

　　　　“好办，我撑开自己的神灵净土把你拉进去，然后我的净土跟虚无峰领域接触时，你再用虚空之术把咱俩渡进去。”

　　　　“按你说的来。”

　　　　下一刻，封寅耳朵中流光溢彩，九色净土从他身上扩散。

　　　　嗡！

　　　　九色神灵净土移动到虚无领域的边缘，虚空抖动，竟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缝。

　　　　“这是正常现象，你别管，施展虚空秘术！”九彩叫道。

　　　　这一次没有任何阻碍，封寅轻轻松松便从虚无界穿过虚无领域的轮廓，还没等他说好，一个苍老的手掌就当头覆盖过来，杀机无限。

　　　　“前辈！”封寅瞳孔骤缩。

　　　　手掌颤了颤，由刚猛之劲化为柔力，将他推到结界之外。

　　　　“前辈我来看你了，为何不出来一见，一面就好。”封寅呼唤。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前辈，晚辈知道您抱的什么想法，可如今通玄教大难将至，需要您出马化解僵局。”

　　　　“若有那一天，我会出现的。。。。。。”

　　　　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出现，封寅猛地贴上领域边缘，道：“就是今天啊前辈，您出来好不好？”

　　　　即便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可通灵圣器有那么好炼制吗，代价之大，极有可能就是景空老人的性命。。。。。。

　　　　他不想这样，不想看到景空老人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封寅等了许久，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

　　　　“前辈我知道您想炼至出第二尊通灵圣器，也许那样就能让通玄教度过危局，但后果是什么？您可还记得自己的性命？您的寿命是我和封子拼命帮你挣的，决不允许您如此浪费！”

　　　　“。。。。。。”

　　　　他心颤，景空老人已经下了决心了吗？

　　　　“前辈！如果你始终不出来，我要一直在外边捣乱，不会让你进行下去。”封寅使出不是办法的办法，较上劲了。

　　　　“人终究都要死的，我想就算是死，也该给后人留下点东西，不至于让他们再次没落。。。”

　　　　景空前辈低语，声音比上一次衰老的太多，透出入髓的虚弱之感。

　　　　“难道您这一生里，从来就不为自己考虑吗？”封寅大吼，拳头狠狠打在领域上。

　　　　许久许久——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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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4章　沉重

　　　　自景空老人说出不曾二字以后，无论封寅在说什么，甚至是诓骗，里面都没有半点回应，彻底没有声音。

　　　　“走吧。”九彩叹了一声：“这个老人家是个英雄，他早就做好了牺牲身陨的准备，咱们动摇不了，还是走吧。。。”

　　　　封寅垂头丧气，一步步往外走，林岚在外面已经等候多时，此时也眼眶微红，轻声问道：“你知道结果了？”

　　　　“景空前辈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通玄教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人拦得住吗？”封寅有些愠怒。

　　　　“拦？掌教的师父都在里面，谁会拦？他们只是想燃烧最后一点光，让通玄度过劫难而已。”林岚声音有些嘶哑。

　　　　“这么看起来，通玄教的局面的确十分危急，已经成了天下瓜分的对象了呢。”九彩微弱的声音在封寅耳边响起。

　　　　“谁！”

　　　　林岚眸子一下子变得无比凌厉，他冷盯着封寅：“你是谁！”

　　　　不远处，数位通玄长辈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的趋势。

　　　　“一个老朋友。。。”

　　　　一缕彩光从封寅耳朵眼流出来，化为一只七色的神鸟，一人多高，正在那搔首弄姿：“嗒哒！”

　　　　“绿海一别，小姑娘可还认得我？”九彩蹦蹦跳跳。

　　　　林岚美眸圆睁，很快想起当日自己救下的一只鸟，诧异道：“你还活着？”

　　　　“呸！”九彩啐了一口，然后霸气的道：“说的什么话，当年你救过我一命，今日特来报恩，为你通玄出一份力。”

　　　　“好多年不见，我真以为你已经死掉，还曾为你惋惜过一段时间。”林岚轻叹，纤手抚摸后者的羽毛，九彩眯起眼一脸享受。

　　　　她很快察觉到不对劲，自己竟看不透九彩的修为了，此时出声询问。

　　　　“哼哼哼。。。本座是谁？不要以你平凡生灵的眼光看我，如今就是封小子，不也是本神手下败将，被我打的找不着北。”九彩不可一世的道，而后暗中传音封寅：“求你给点面子。。。。。。”

　　　　封寅一副被打败的样子。

　　　　“真想不到，如今你已经成长到这等层次，无论是你还是封寅，已经是我所仰望的存在了。”林岚颇有些忧郁。

　　　　“跟我去吧，见一见掌教，他见了你们一定会高兴。”

　　　　林岚拉起封寅的手，但被封寅挣开，他不露痕迹的退后半步：“算了，我在这里逛逛就好。”

　　　　“那件事，你还一直耿耿于怀吗？”

　　　　“不说也罢。”

　　　　封寅开始闲逛，这时通玄山门传来噩耗，搬山一脉太上长老染血而归，他疲惫的挥了挥袖子，放出十余名昏迷不醒的弟子。

　　　　“路上遭遇了阻击，太多高手拦截，我。。。。。。只救出不足三成的弟子，其余人。。。。。。”

　　　　场上寂静无声，空气都显得有些低沉。

　　　　血衣之下，躺着几十具尸体，再没有了声息，其中一些甚至还是熟面孔，曾经与封寅有过一面之缘。

　　　　封寅和九彩无声无息离开，他们在一片密林中听到磨剑的声音，被吸引了过去。

　　　　一个上半身****的中年人，胸膛汗水淋漓，在一座大磨盘上磨着一把神剑，剑吟铿锵。

　　　　“前辈，您这是做什么？”封寅不禁问道。

　　　　“唉！”中年人叹了口气，擦掉额头的汗迹，有些忧郁的道：“这把剑跟了我半辈子，但一百年没有出鞘了，它生锈了，我的手也生疏了。。。。。。

　　　　我只记得如何传授弟子，却忘了如何战斗，如今家门遭劫，也该品一品剑身染血的感觉了。”

　　　　封寅离去，临走时他终于终于认出了此人，那是一位命极第八重天的强者，太乙一脉的峰主。

　　　　“怎么，觉得心情沉甸甸的？”九彩道：“是他们抛弃了你，就算冷眼旁观都没有人说你不对，你这情绪。。。从何而来？”

　　　　封寅沉默不言，走到了下一个地方，那是曾经时常去的演武场，如今空无一人，无比空旷。

　　　　“不对，那边还有一个人。”

　　　　他们拨开密林，看到一个威武的青年炼拳，虎虎生风，拳风震得森林掀起波澜，最后接连凭肉身隔空震断十几棵粗壮的巨树，他则气喘吁吁的坐到一块青石上，脸上如沉冰，有仇恨的目光。

　　　　“出来吧。”那青年低语，看到封寅后不禁苦笑，道：“事到如今，你也来嘲讽我吗？”

　　　　穆长东，丛云一脉的大师兄，当年因为妒忌封寅和林岚过于接近，当场与他下战书，结果差点被封子废掉，几年过去，如今也是入道后期的修者了。

　　　　“为什么这么固执的练拳。”

　　　　“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会用尽所有的本事，哪怕法力耗尽，凭着肉身也要战斗，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穆长东终于忍不住了，虎目蕴泪，嘶吼着说出一件事情，他的师父死了，至死都在战斗，最终被打得四分五裂，拼尽全力送走穆长东一行人。

　　　　“尊龙殿！”穆长东扬天大吼，怒自发狂。

　　　　“你师父。。。。。。”

　　　　封寅发怔，穆长东的师父自己见过，龙腾盛会时的带领者之一，曾悉心为他和封寅讲解神城过往，那个和蔼的老人也死去了？

　　　　山后刚下了一场蒙蒙的小雨，土地潮湿，封寅见到了哑子，如今他已经不能成为哑子了，但哑子依旧很喜欢这个称呼，一直没改过。

　　　　“大师兄，我们特别想你，一直想见你却没有机会，只能在这里等你，等啊等。。。就长大了，哈哈。”

　　　　“是因为我们有难，您来帮忙的吗，现在我们长大了，也听说了您的事情，但我觉得你永远都是我们虚无峰的大师兄，一直没变过。”

　　　　祝灵、石伟等小孩子，已经成了十三四岁少年，如今不能抱着封寅的腿撒娇了，但感情一直没有变过。

　　　　还有一些更小的弟子，叽叽喳喳的喊大师兄，他们是在封寅离开后加入的虚无一脉，对这个素未谋面却已经听了不少傲人战绩的大师兄，充满了崇拜之心，大眼睛里满是星星。

　　　　有的小孩子不怕生，仰头望着九彩，然后手脚并用朝它背上爬，九彩嘴上连说可恶，但没有挣扎，最后还背着他们在天上转了几圈。

　　　　“你来的不是时候。”哑子声音有些低沉：“再过些日子，这些承载希望的孩子，就要被带走了。”

　　　　“带他们去哪？”

　　　　“一个安全，永远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封寅声音发颤：“真的这么绝望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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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5章　试探

　　　　哑子什么都没说，一声叹息，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当——

　　　　“有人夜袭！快来人啊！”

　　　　是夜，数道钟声急促响起，通玄山南亮堂堂一片，一只金色的大手自上空深深按下来。

　　　　那只手何其之大，竟然能覆得下整座山，带着浩瀚的气机，如同天崩一般。

　　　　“哼！地球五域皆有十尊悠久传承，为何东域偏偏多了一尊通玄，碍眼，太碍眼！”宏大的声音响彻方圆千里之遥。

　　　　声音的气势太强悍了，通玄山无数修者心惊胆颤，鸟兽嘶吼，山体发出璀璨夺目的神光，一座旷世大战浮现，被那强大的气机逼得自主复苏。

　　　　“狂妄鼠辈！”

　　　　在通玄山顶，一抹绿莹莹的光尤其夺目，并不闪耀，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

　　　　封寅与九彩猛地飞起，看见了惊人的一幕。

　　　　一条碧尺通天而起，迎风化为万丈至高，风雷为养料，日月为点缀，几欲通天。

　　　　通灵圣器，通天尺！

　　　　封寅看到山顶的一个虚影，手持碧莹莹的圣物遥指青天，异象垂天而起，捅破了那巨大的手掌，轻轻一震，天渊上的未知存在一声闷哼，手掌立时四分五裂，逐渐化为虚无。

　　　　“教主！”无数修者失声大吼。

　　　　未知的存在似乎知道通玄教的老巢不好闯，闷哼一声后便退却，天空中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通玄教何时被人这样羞辱过，你走不了。”

　　　　就在这时，山顶的波动变得浩瀚，那一抹绿光化为永恒，骤然射向远方。

　　　　噗！

　　　　无数人听到了这个声音，九彩双目浮现点点光斑，它目力惊人，瞪大双眼望着虚空，惊骇道：“那个人逃远。。。。。。不，他被擒住了，通玄教主擒住了那个大能！”

　　　　九彩还想仔细看，忽的“哎呦”一声倒退数步，双眼溢血，痛的直哼哼。

　　　　“怎么回事？”封寅吓了一跳。

　　　　“那个人发现了我，他看了我一眼，大能的目光伤到了我。”九彩低语，眼中满是凝重。

　　　　整座山的通玄弟子都出来了，发出不甘的大吼，憋屈到了极点。

　　　　半个时辰后，封寅终于在大殿外找到林岚，询问她结果如何。

　　　　“这只是一个试探，暗中还有绝世强者潜伏，教主抓到的是个死去多年的大能肉身，被活着的大能元神入主，趁夜试探我们的根底，幸亏我们反应及时没让他们占便宜，平白损失了一具大能肉身。”

　　　　林岚脸色很不好，指节捏的铁青，胸膛起伏不定，此时也是气得不轻。

　　　　她没想到其他各教如此狠毒，这根本不是要夺山，而是要毁山！

　　　　“至今我们都不清楚暗中到底有谁到场，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不知道多少大能级别的存在盯着这里。”

　　　　林岚匆匆说了几句便离去了，自妖孽和战眉先后离去之后，她便承担起顶尖传人的重任，十分忙碌。

　　　　林岚走远后，九彩啧啧有声，叹了句：“不愧是通灵圣器，果然霸道！”

　　　　“方才你看到了什么？”封寅问道。

　　　　九彩的眼睛与人类甚至任何后天生灵都不一样，有破妄之神能，封寅目力惊人，却也看不透大能战场，九彩却可以。

　　　　“通玄教教主用的不是通灵圣器，其实只是通灵圣器的一道法光，却已经能重创大能肉身，你说霸道不霸道？”

　　　　据九彩所言，真正的通灵圣器他一直没看见，那碧色的尺子包括异象，只能算是通天尺的化身，真正的圣物一直没有出现。

　　　　“想想也是，如果对付试探都用上了一教之圣器，那这仗干脆就别打了，认输得了。”

　　　　这一夜对通玄教来说很难安睡，许多弟子坐卧不安，直到天明都躁动不安。

　　　　清晨时分，封寅再次找到林岚，他做出一个决定，令前者诧异万分。

　　　　“你要以身试险，不要命了吗！”林岚震惊道。

　　　　“论藏匿本领，相信就是一般大能都比不过我，如果我去探寻他们共隐藏了多少人马，几率很大。”封寅冷静的道。

　　　　“你等我考虑一段时间。”林岚离去，这么重要的事她不敢一个人做决定。

　　　　林岚刚走，九彩立刻翻脸：“你小子疯了！这糊涂决定都敢下，难道你以为大能境界都是纸糊的？眼睛是俩窟窿？”

　　　　“我若刻意潜行，出乎意料之下，连你的眼睛都难以发觉，那些后天生灵能看得见？”封寅反驳，无解杀道的无解二字，也不是空谈。

　　　　“话不是这么说的，先天生灵固然有优势，但他们后天修成的神眼未必比我差到哪去，有些着重炼眼的强者甚至能望穿三界，更夸张一点，他们发现你甚至用不着眼睛！”九彩摇头。

　　　　“又不是暗杀，远远看一眼就足够了，他们绝对想不到会有人埋伏找他们，再者说了，找绝世强者也不一定非找他们，线索多了去了。”封寅想了想：“你跟我一块去，如何？”

　　　　当天下午，二人被林岚接引到通玄大殿，通玄教主亲自现身，让封寅施展隐匿手段，后者露出一手顿时令通玄教主眼睛一亮。

　　　　“若只是看一眼，此法绝对没问题。”

　　　　通玄教主思忖半晌，将一缕绿芒洒在封寅拳头上，嘱咐道：“稳妥起见，我将圣器的一缕光镇压在你拳头上，让你有一次机会，慎用。”

　　　　九彩腆着脸道：“多来点吧，越多越稳妥。”

　　　　教主笑了笑，果然给九彩翅膀加了一抹绿意。

　　　　“可惜你们境界不够，再多一些会压死你们，不能再多了。”教主摇头。

　　　　而后，他无比郑重，向封寅道谢，并询问封寅需要什么，将尽一切条件满足他。

　　　　“我需要的不多，虚无峰平安就好。”

　　　　通玄教主诧异：“身为修者，难道通玄教中没有你看得上的东西吗？”

　　　　九彩不分场合的道：“说的没错，反正也是必死之局，早晚都得让其他势力搬空，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多拿点呢。”

　　　　“你这只鸟怎么说话那么。。。。。。”通玄教主身后几名长老漫天黑线，但碍于他们的举动不好发作。

　　　　九彩皱眉：“你们觉得我乌鸦嘴？不，通玄教早就乌云罩顶，你们看不到而已。”

　　　　封寅心中一怔，蓦地想起九彩临来时的抗拒之意，难道他看出了什么，不过碍于场面不好过问，准备回头仔细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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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6章　重现恶之载体

　　　　大殿外，林岚快步追上将要离去的封寅，她目光真挚，深情的道：“谢谢你们。”

　　　　“不要讲那么多，我是个人魔，他们和我有仇不能不报，你们只不过是被我利用的刀子而已。”封寅头也不回的道。

　　　　“就算是个弃徒，你也是个有血性的弃徒呢。”林岚笑了，笑靥如花。

　　　　这话封寅不爱听，他快步和九彩离去。

　　　　通玄山外，俨然达到了十级戒备的程度，密密麻麻的阵法跟浪花似得此起彼伏，而再往远走则一片寂静，半点声音都没有。

　　　　通玄教所处地域乃天地灵根，除了主山高耸入云外，其余诸山也秀丽多姿，在云雾中颇有道法自然的韵味，但封寅真正深入看的时候却大失所望，甚至是震惊。

　　　　“一座山啊！这可是一座山的生灵，全都死了！”

　　　　他们先后经过三座山，山已经空了，几乎没有任何活物，小溪被血水染红，涓涓长流，透出一股子妖冶血腥的味道。

　　　　“你小子虽然杀孽重，但手底下的人命有因果纠缠的人，这群混账真他娘的造孽，连没有因果纠缠的无辜生灵都敢屠戮，一个都没剩下。”

　　　　他们到达山后，被冲天的血腥味吸引，在一个山隘中出现了堆积如山的尸体，人的、兽的、妖的，触目惊心。

　　　　“一些较为强大的生灵尸首被他们掳去了，稍微弱一点的则抽筋扒皮，而这些一般的全都弃尸荒野，无人问津。”

　　　　怨气冲天。

　　　　封寅深深蹙眉，这些旷世大教真要翻天了，杀心比自己还要沉重，残害的都是没有因果关系的无辜生灵。

　　　　九彩驮着封寅再往远处飞，发现方圆数千里，已经沦为一片生灵罕迹之所，属于通玄教麾下，被他们所庇护的势力城池早已走光，仅剩寥寥几人，孤零零在城内游荡。

　　　　他们来到一尊名为拜月洞的洞府，这尊实力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老仆人，收拾最后一点东西。

　　　　“老前辈，这里面的人都去哪了？”封寅上前询问。

　　　　“走了，都走光了，通玄教要打仗，我们这些小家小业怎么承受得起，投奔的投奔，逃命的逃命了。。。。。。”

　　　　老人透露出一个消息，三天前，拜月教来了一个陌生的高手，生擒并带走拜月教教主，留下一干弟子面面相觑，没过多久拜月教便垮台了，许多修者甚至跟着地球土生土长的人前去避难。

　　　　拜月教势力很小，属于芸芸众生的一员，就连教主也只是乾元境界，可就算只占据边陲小地，也被那些顶级势力所驱赶。

　　　　“我算是看出来了，那些传承悠久的大教是要一点点蚕食通玄教的地盘啊，就从小教开始，最后孤立他们，形成合围之势。”九彩恍然大悟。

　　　　“老人家您可知道他们带着拜月教主朝哪个方向去的，具体走了多长时间。”

　　　　老人指了一个方向，并坦言这是四天之前的事情，现在不知道走多远了。

　　　　“追！”

　　　　一骑绝尘，九彩翼展十余丈，瞬息千丈之远，朝老人所指的方向进发。

　　　　接下来一天中，他们循着方向，发现了不少人走山空的小教，一些教派甚至惨遭屠戮，死伤惨烈。

　　　　这些都是东域顶级势力的手笔，服从者便施舍逃亡的机会，不屈者便惨遭他们毒手，霸道之势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轰隆隆！

　　　　就在这时，一艘巨大磅礴的战船排空驶来，船体坚固如金铁，船头龙首雕像释放莫名的气机，飞鸟逼退，寒蝉若噤。

　　　　“尊龙殿的船！”

　　　　封寅当机立断，让九彩跟上去，他隐约看到了船头模糊的人影，可惜二者相距足有近百里，实在看得不清楚。

　　　　战船横空，龙首雕像发出银灿灿的光，裹带着整艘磅礴的船体，一眨眼消失在眼前。

　　　　“船上有蕴含虚空道则的阵台，把他们传送走了？”封寅诧异，立刻施展虚空篇，要在这一刹那锁定百里外横渡虚空的坐标，但最后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望着战船消失。

　　　　九彩劝道：“别费这心思了，这样的战船都是重器，论珍贵仅次于通灵圣器，能驾驭的即便不是一方大能，其他也得是绝顶教主，过去了也是白费，还得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何必呢？”

　　　　“连战船都出动了，这些大教显然下了决心。”

　　　　他们再次前进，这次九彩不敢那么高调的飞在天空，而是贴紧地面百丈高度前进，无比谨慎。

　　　　两天后，九彩从禽羽一族的追随者那里得到线索，五千里外疑似有十教联军势力出没。

　　　　“十教联军？嘿，这个名字起的好。”九彩夸赞它刚收的追随者。

　　　　五千里对凡人来说算是天边，不过如今的九彩有神速，两个时辰足以轻松到达。

　　　　很快，他们找到了九彩追随者所述的目的地，入眼之处尽是一片残垣断壁，一座风景优美的宝地被摧毁，尸体遍地，这里一片狼藉。

　　　　赤峰教，封寅在残垣断壁中翻出一块满是裂纹的牌匾，艰难的辨认出这几个字。

　　　　这是他们一路上见到的第六尊被灭门的势力，几乎快麻木了。

　　　　“封小子你过来，这里有情况。”

　　　　不远处搜索生还者的九彩出声，略有些惊讶。

　　　　封寅立刻跑过去，九彩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