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者-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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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把车后一拉开，从里面钻出来的就是江百歌。nn马东是江百歌的司机兼保镖，焦不离孟的人，看到他就知道江百歌肯定也到了。nn另外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样子，但也可能四十出头的男子，相貌颇有些潇洒英俊，很有气势，以前没见过，但周子言脑子里马上蹦出“许峻”这两个字来。nn百歌集团有个总经理，是江百歌从别的大公司挖角挖来的顶级职业经理人，有很耀眼的职业经历。nn总部来的这几个巨头就让锦湖苑的工作人员知道今天有多重要了，以前一二期工程招标也同样在锦湖苑经历过，但谁都看得出来，今天的场面比以往更大，以前的两次只有总经理和几个董事会的老头来过，江百歌没到场，而今天他居然也到场了，这就足以证明今天这场招标会的重要了。nn六家建筑公司的代表也都到了，竞标书都用牛皮档案袋装着。nn周子言让女职员请他们到小会议室先歇着，等开场后再请他们到大会议室，然后又把江百歌等总部高层们请到另一间小会议室。nn谢茂森早在昨天就暗中在锦湖苑职员中散播了条消息，谁要是在竞标会之前把周子言的传言说出去了，他立马让散播传出去的人滚蛋，所以今天办公室那些职员们都闭了嘴不谈这事，谁也不想被赶走。nn公司准备了些点心和水果，给两个会议室的人都安排送了些，然后就是聊天，当然，竞标的六家公司代表都互相认识，话题也多，但却没有一个人聊今天的标，大家都是竞争对手，自然都是各自有各自的打算，人面说人面，背后就说鬼话了。nn江百歌跟郑达世，李德胜，许峻几个人也聊得起劲，不过也没讲今天招标的事。nn谢茂森坐在周子言旁边，都没说话，似乎一团和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火药味道，但是周子言是很清楚的，现在只是时候没到，时候一到，今天只怕就有一场暴风雨了。nn只是不晓得谢茂森到底会不会对他发难，要是他想继续控制自己呢？nn也不否定有这种可能，但到底会怎么样，谁也猜不到。nn女职员来给茶杯加水，茶叶是前一天周子言安排人买的，两百一盒那种普通的。nn郑达世今天没有说茶叶不好，也没摆谱，显出一副很和气的样子。nn谢茂森在周子言旁边，坐的位置就是最后一位，他几乎是躲在了周子言后边，在这个会议室里，他的职务是最低的，也没有人去注意他。nn聊着没有营养的话题，一直到九点五十，女职员过来请到会议场了，招标会是十点钟进行。nn招标会十点正式开始，六家公司的代表进场，然后是锦湖苑的高层进场，然后是周子言做竞标会开场白，介绍了锦湖苑的辉煌历史成就，以及公司的发展前景，将来，然后又讲了一些公司以质量，诚信来经营的话题，又讲了些今天招标的审核标准，竞标的价格高低只是其中之一，质量和诚信是基础。nn当然，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只当周子言说的这一番话只不过是套路而已，台上面哪个讲得不光鲜？背后面干的事却只有更肮脏更龌蹉。nn把开场白讲完后，周子言就直接宣布进行竞标了。nn房地产公司工程招标就远没有政府拍卖地匹那么正式，形式和规模上都差得远，周子言宣布后，就由六家公司的代表把竞标书到前边来交到台上，由服务职员把标书拿来交到周子言手中。nn周子言清点了一下，六家公司的标书一份不少，然后起身说道：“好，现在六家竞标公司的标书已经在我手中了，请六家竞标公司的代表稍事休息，我们这边会尽快审核出来，一个小时后会公布竞标成功的公司名单，现在请大家休息一个小时，我们公司有服务生准备了点心水果和饮料，请大家享用。”nn竞标书投交后，接着就是锦湖苑高层的秘密讨论会了，到底哪家公司中标，也就在这场秘密会议中决定产生了。nn小会议室，门外和巷道都有保安严守，可以说五十步内不允许有人靠近。nn会议室里，圆形办公桌后，依次坐了江百歌，许峻，郑达世，李德胜，关慧娟，周子言，谢茂森等七个人，小会议室里设施豪华齐全，自动窗帘，先进高清投影仪等等。nn周子言把标书取了出来，把摄像头对着标书，投影仪影幕上投出的图像很清晰，每行字都看得清清楚楚的。nn竞标书是按了投标价格的高低来排了个顺序的，周子言把投标价最低的排在最前面，最后一个是价格最高的。nn“六家公司中，投标价格最低的是沪新工程建筑有限公司，他们的竞标价格是二十六亿八千万，六家公司中，沪新公司的实力是最强的，我们锦湖苑三期工地的投建预计是三十亿，他们投标是二十六亿八千万，说实话，这个价格对我们来说，吸引力是足够的。”nn“排名第二的是国泰工程建筑公司，他们的竞标底价是二十七亿，国泰是市国资建筑企业，排名第三的长江建筑公司，竞标价格是二十七亿三千万，长江建筑是民营企业，第四位的是阳光建筑公司，竞标价是二十七亿八千万，阳光建筑也是民营建筑企业，第五位是……”nn说到第五位的时候，周子言停滞了一下，然后才说道：“第五位是市第二建筑工程公司，他们的竞标价是二十八亿。”nn谢茂森眉头有些微微皱，他最紧张关注的市二建的竞标价竟然只排在第五位，价格定得这么高，哪有竞争力啊？nn周子言看了看众人，又缓缓道：“排在第六位的，也就是最后一位的也是民营企业，良心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他们的竞标价是二十八亿二千万。”nn良心建筑是民营企业，价格又定得最高，谢茂森压根儿就没关注，自然是淘汰定了。nn周子言说话的时候，其实也在悄悄观察谢茂森，公布市二建竞标价的时候，谢茂森很紧张，又微微皱眉，显然很关心，最后报良心建筑的时候，谢茂森连听都没注意去听。nn周子言说话的这一阵，江百歌是面无表情，郑达世也是不动声色，李德胜手指一直在桌子上轻轻叩动，很轻。nn许峻则在他的平板上画画写写，关慧娟做的事情基本上跟许峻一样。nn周子言又再把六家公司的情况介绍一遍，然后才道：“董事长，郑董事，李董事，许总，关秘书，大致就是这样，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补充的？”nn郑达世和李德胜没开口，这当然不是表示他们没话说，他们只是现在没话说。nn许峻看了看江百歌，点点头道：“周总，你是锦湖苑的总经理，这事董事长也跟我提过，主要还是看你的意见，毕竟你管理这边，对这边的业务也是最熟的，还是你先说说你的意见看法吧。”nn许峻能做到百歌集团总经理的位置上，那自然也是有超强的工作能力，要不然江百歌也不会把他挖过来。nn许峻其实是替江百歌说的这个话，他们就是要把周子言顶在前头，郑达世和李德胜恐怕都是后发制人的主。nn俗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催之，顶在前面的人，除了炮灰就还是炮灰。nn周子言心如明镜，但他现在也没得选择的余地，只能讲述他的意见了。nn“那我就先说一说了，我先从报价最低的说起，最低的是沪新建筑，省级国企业，大企业，实力强，面子大，但同样的，沪新建筑最近投标的多个地产项目都有延期交付的情况出现，逾期延付的比例达到百分之六十四。”nn“第二是国泰公司，这一家是跟市二建一样，是市属国资企业，实力相差不大，国泰的交付准时率是百分之三十四，也就是说延误率是百分之六十六，排第三的是长江建筑公司，这一家是民营建筑企业，他们的延期交付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一，也就是说准时率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九，第四是阳光建筑公司，他们的准时交付率是百分之八十一，标价排名第五的市二建……”nn再次提到市二建的时候，周子言又停了一下，然后点着头道：“市二建是国企，他们的准时延交率是……零，也就是说最近几年来，他们没有一个项目是准时交过房的，我查过，我们一期房子是延期四个月才交付的，二期房子是延期五个月交付的。”nn“最后，标价最高的是民营企业良心建筑，他们投标的价格是最高的，我要提一下的是，他们交付守信守约是达到了百分之百的。”周子言一边说一边看着众人，“讲完了六家公司的情况，我们几乎可以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最不守信的公司从第一到第三都是国企，也就是我们所说实力最强的三家国资企业，而民企守信率高，我这里给大家一个数据……”nn周子言拿笔在本子上写了几行数字，依次是：“守约守信率，良心建筑是百分之一百，阳光建筑是百分之八十一，长江建筑是百分之七十九，沪新建筑是百分之三十六，国泰建筑是百分之三十四，市二建是百分之零！”nn周子言这一番话说了，投影幕布上也清楚的投着他写的百分比数字，在场顿时就有几个人脸色不正常了。nnnnis_jingpinnlimit_free_tip0

　第一百四十九节　交锋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阵，随后谢茂森终于是忍不住先发问了。nn“小……小周总，那……那你到底是什么意见嘛，你就说一下你到底想让哪一家公司中标！”nn谢茂森的话也带有“刀锋”了，当着江百歌等人就要周子言说到底是想要哪一家公司中标。nn周子言嘿嘿一笑，说：“谢副总，我可没有想要哪一家公司中标，我只是在说我从资料上得到的信息，哪家合适，哪家不合适，我想大家心里都有个比较，同时，我也提一下，我们选中标公司也不一定要按价格来选。”nn谢茂森一听周子言说“不按价格来选”，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心想周子言果然还是不敢忤逆他们，不按价格来选，自然是对市二建有利的话了。nn听到周子言说了这个话后，谢茂森也就不再插嘴了，以免江百歌他们觉得不对头。nn许峻把平板挪了一下位置，离他眼睛更近的地方，然后说道：“周总，分析你是说了，我还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你觉得哪一家公司最适合我们？”nn周子言咳了一声，润了润喉，说：“许总，要我说意见的话，我觉得综合条件后，良心建筑公司最适合我们。”nn“良心建筑？”nn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中至少有三个惊讶的叫出声来。nn跟着谢茂森就追问了起来：“小周总，我看你这个分析就有点不对了，那你说说看，这良心建筑竞的标价最高，与最低的沪新建筑公司相差了一亿多，而且他还是个民营建筑公司，以实力和资历来讲，良心建筑哪一样能比得上其他的公司？”nn是啊，竞标公司的标价是越低，锦湖苑才越划算，标价越高，锦湖苑掏出去的钱就越多，良心建筑的标价最高，是二十八亿两千万，周子言为什么要选这个良心建筑？nn谢茂森问的话自然是其他人都想问的话，只是别个几个人没有谢茂森这么冲动。nn“谢副总问得好。”周子言点点头道，“我前面介绍的是这六家公司的工期准确率的问题，这个确实也不能完全说明一家公司的核心问题，我再说说另外一点，但在说之前我再讲一下，我们锦湖苑公司的宗旨是质量和诚信，我觉得只有这两样做好了，吸引客户就没有问题，从这个方面讲，我觉得我们国内还真没有几家地产公司做到，所以说，我们要是把这两个核心问题做好，其实不用搞大笔的抽奖活动也会有大量的客户来买房，搞抽奖活动是在这种大环境下的无奈之为。”nn“我要讲的这另外一点就是，我们锦湖苑以质量和诚信立本，同样也要要求我们的下游，也就是承建公司一样要讲质量和诚信，目前竞标的六家公司中，我调查过他们的数据，以质量和诚信这两个方面来讲，排名倒数第一的就是市二建，与投资公司方面的质量纠纷是百分之百，也就是说，他们承建的所有项目最终都被投资方纠结过质量方面的问题，第二，市二建在诚信方面也是做得很不到位，他们跟再承包的民包施工组织方面的经济纠纷也是百分之百，打官司被要账拖账的传闻也是屡见不鲜。”nn“排名倒数第二的是沪新建筑公司，这家省国企在质量方面的问题率是百分之七十一，在诚信方面同样也是负面问题缠身，排名倒数第三的是国泰建筑，他们的质量问题达到百分之六十九，与下面施工公司团队的债务纠纷也比比皆是。”nn周子言说到这儿时不由嘿嘿冷笑了两声，说：“我总是听很多人讲国企底子大，实力强，人才和技术设备强，可我就不明白了，就是这些强大的公司为什么却总是与质量和诚信问题纠缠不清？”nn谢茂森听着周子言的话有些不对头，感觉不妙，脑子里一冲动就站起来顶他了：“小周总，我觉得你这话不对，我不否认这几家国资企业是有些问题，但民营公司就没有问题了吗？另外，我还得提醒小周总的是，如果，我是说万一发生了状况的话，比如工程楼塌了，出人命和重大财产损失了，民企能负得起那个责任吗？”nn周子言一双眼盯着谢茂森，脸色变得非常严肃了，冷冷道：“谢副总，我就更奇怪了，更觉得不可理喻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国企底子厚，出了问题有政府和国家兜底，但你们就不能想想，我们为什么不在源头就堵住质量和诚信问题的发生？非得等到楼塌了，出人命了才来追究责任？”nn谢茂森气得呼呼直喘气，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似乎被他完全控制的年轻总经理居然一开始就不给他面子，其实控制周子言的杀手锏起的就是威慑恐吓的作用，真要摆出来，他还得找理由替自己擦干净屁股。nn“谢副总稍安勿躁，小周总话都还没讲完呢你急什么急？先听小周总把话说完。”郑达世慢悠悠的开口说了，他一出声，谢茂森就闭嘴了，脸上的恼怒也慢慢消退了。nn周子言又说道：“这是三家国企的数据，我再来讲讲三家民企的数据，排第四的是长江建筑，质量合格率在百分之八十一，与下游建筑施工团队的债务纠纷不算多，但有，排名第五的是阳光建筑公司，质量合格率是百分之八十四，与施工团队的债务纠纷也不多，有过几桩，下面我再讲讲排名倒数第六，当然，顺过来说就是排名第一的良心建筑，我查过他们的数据，质量合格率是百分之百，与施工团队的债务纠纷是零，他们公司的宗旨就是用质量和诚信求生，最后我给大家作了个比较，三家国企的质量合格率都在百分之三十以下，大的质量问题虽然没出现，但小质量问题，小毛病不断，这就是大家说的国资企业，另外，三家民营建筑公司的合格率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这说明什么？”nn“说得好，说得好极了！”郑达世拍着手掌赞扬，但脸上的表情却很阴，慢悠悠儿的继续说道，“小周总这一番话说得条理分明，头头是道，我相信是做了一番真功夫的，但如果小周总是真的为公司着想，是真的讲质量讲诚信，那我就没话说了，但是……”nn说了一声“但是”后，郑达世嘿嘿冷笑了两声，又看了看谢茂森，这才继续说：“六家公司，为什么小周总就单单只选择良心建筑公司？我可是听说良心建筑公司的老总刘金成给小周总送了二十万的支票，当然，这只是我听说了，没听说的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嘿嘿，我想在座位的各位有想法了吧？为什么小周总非得选择良心建筑公司呢，我想他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nn“什么？受贿了？”董事之一的李德胜一听脸就黑了，在桌上猛的拍了一巴掌，冲着周子言就喝斥起来：“周子言，郑董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给我解释一下，你要是解释不好，我立马打电话让市局经警介入。”nn郑达世把嘴一撇，对谢茂森示意道：“谢副总，这事是你汇报的，你给大家说说看。”nn谢茂森跟郑达世是早商量好的，只要周子言一切按他们的意思行事，这个证据是不用出示的，收不收拾周子言，等后面再说，但为防万一，也准备了应付周子言不听他们安排的方案。nn谢茂森点点头，然后从自己公文包里取了一份文件出来，然后递给江百歌先看，江百歌拿到手里看了，是一份支票的复印件，二十万元，签名栏是“李金城”的名字。nn江百歌看了，脸无表情的递给郑达世，郑达世看都没看，直接递给了李德胜，李德胜看了脸色更是恼怒，扬着这张复印件摇晃着对周子言喝道：“周子言，你还有什么话说？”nn周子言摊了摊手，淡淡道：“请李董先别动怒，我们就事论事，现在讨论的是标的的问题，我从最公正的角度来考虑，六家建筑公司中，我觉得良心建筑公司最适合我们合作，虽然他们标的价格最高，但我们也早就说过了，最终不以标的价来考虑，要综合考虑，别的公司虽然标的价低了，全标的价低了，这就注定后面会在材料和施工价格上做文章，会从另外方面上赚回来，这就给工程质量上埋下了炸弹，这就跟现在的中国电影一样，一部戏的投资百分之八十都给了戏中的几个演员，剩下的钱又怎么能够支持特效剪辑等其它支出？这注定就拍不出一部好电影来，我的比喻虽然风马牛不相及，但底子里的道理却是一样的。”nn“你少扯淡。”李德胜毫不客气的就骂道：“一个受贿贪污的人还有什么权利说工作上的事情？你马上给我滚蛋，我代表董事会成员直接宣布开除你，出去等处理，嘿嘿，恐怕等待你的就是监狱了。”nn一直没有出声的江百歌这时候倒是开口了，平平淡淡的摆手道：“老李，稍安勿躁嘛，我觉得周子言的话也不无道理，听他再说说。”nn郑达世心里“咚”的一跳，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来，对公司里出现贪腐问题的职员，江百歌是特别憎恶的，也从不留情，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啊，周子言收受二十万支票的事谢茂森讲了这好一阵了，江百歌居然一直没出声，没有什么表示，而一出口说的居然还似乎是替周子言说话的意图，这是什么状况？nnis_jingpinnlimit_free_tip0

　第一百五十节　斩草要除根

　　　　谢茂森可没察觉郑达世的异常，他按着计划好的话说道：“我跟良心建筑的李总有私人关系，所以他托我介绍一下小周总，我也就是介绍，朋友介绍这很正常，也是我们必不可少的公关交际，记得那天是在一家日式料理店，周子言到了后我老婆打电话有急事叫我回去了，后来李总给我发了这个东西的图片，我还说周子言怎么能干这样的事……”nn谢茂森把他的责任可是抹得干干净净的，还一脸的正义凛然。nn李德胜又是拍了一巴掌，扭头对江百歌说：“江董，都证据确凿了，我看把他移交给公安局经侦科吧，这样的人不狠狠收拾是不行的。”nn“哎，老李，别急。”江百歌笑了笑，指着周子言说：“周子言，你自己还有什么说的？”nn郑达世心里更是忐忑起来，江百歌虽然要周子言解释，但他脸上的表情，包括说话的语气都不严厉，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啊。nn周子言点着头道：“好，那么我再问一下谢副总，你说给我二十万支票的人是良心建筑的刘金成刘总吗？”nn“当然。”谢茂森哼哼着回答。nn周子言淡淡道：“好，我查过了，良心建筑的刘总所用的支票是公司专用，支票签名会有三道章，一是他本人，二是财务公章，三是良心建筑公司的章，缺一不可用，而给我的那张支票就只有一个人的签名，另外……”nn说到这儿，周子言盯着谢茂森笑谑的说：“谢副总，我觉得更关键的是一点，支票上的签名是刘金城，城市的城，而不是良心建筑刘总刘金成那个成功的成，我想这一点不应该会错吧？”nn谢茂森一怔，脸色顿时有些微的变化，但嘴里却仍然辨道：“这个字写错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很正常。”nn周子言不置可否的道：“按银行的工作规则来说，名字写错了支票是不能兑现的，我查过，那张支票能兑现，所以说，名字没写错，是正确的，谢副总，你有什么解释的没有？”nn谢茂森呆了呆，脸一红，当即恼道：“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又没受贿，受贿的是你，你不解释要我解释什么？”nn周子言嘿嘿一笑，说：“你不解释就不解释呗，其实闹到经侦科的话，我想他们在银行绝对不难查出来，这个刘金城的真实身份，不知道谢副总认不认识市二建一个名字刚好叫‘刘金城’的副经理？”nn谢茂森脸色刷的一变，再也忍不住了，冲着周子言就恼道：“我管他是哪个，你周子言受贿二十万是不是真的？我就问你受贿是不是真的？”nn谢茂森的意思很直接，不管送钱的是哪个，但周子言收钱的事却是真实的，只要他收钱了，管理送钱行贿的是哪个，受贿就是受贿，这个问题没得变！nn“这个问题由关秘书来说。”nn忽然间，江百歌开口了，他说话后，郑达世，李德胜，甚至包括许峻都怔了起来。nn关慧娟点点头，拿了几份东西到投影镜头处，把资料投到幕布上，是二十万支票原件的拍摄照片。nn“我说之前，先问一下谢副总，你介绍刘金成给周总认识的那天是不是二十一号晚上？”nn谢茂森扳着手指算了一下，然后点着头：“是，是二十一号的晚上。”nn“那就对了。”关慧娟指着资料点着头说，“这个支票的原件在我这儿，是周总于二十一号晚上凌晨打电话向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