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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主母-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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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到她身体不舒服,生日宴上没有安排敬酒等其他可能会折腾她的环节,接下来直到宴会结束,她都没什么事情了。

    怎么将红包还给他?

    陶夭想了想,抿着唇回复:“哦。”

    她有些不自在,又吃了一点东西,问欧阳琛:“有地方能休息吗?”

    “难受?”欧阳琛看了她一眼,轻声问,“宴会还得好一会,我送你去房间躺会?”

    按理说吃顿饭的工夫其实没多久,可圈子里这种聚会,没有人是为着吃饭过来的,一般都会持续很久,宾主尽欢才散。

    陶夭还有几天消炎针要打,今天的确折腾了很久。

    下午到现在都没休息。

    欧阳琛兄弟几个其实有注意到她发了几条短信,可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胡乱揣测,她身体健康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事。

    陶夭点头之后,欧阳琛将她送到了酒店房间里去。

    临近九点,生日宴进行到尾声,宾客里好些人都有了醉意,程牧抬手将衬衫扣子解开了一颗,边上人突然发出一声轻呼。

    送果盘的服务生一个不小心,身子朝他倾了过去。

    几片西瓜飞到他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很快稳住脚步,连连道歉,脸上的表情颇有些不知所措。

    程牧蹙眉看了他一眼,隐忍不发。

    他起身离席。

    这一会宴会厅里很乱,饶是他这种身份,其他人也不可能从头关注到尾,很快都收了视线。

    程牧乘电梯到了酒店六楼。

    很快走到606门口,他抬手敲了两下。

    没一会,门从里面开了。

    陶夭抿唇看着他,一时间也不晓得说什么好,将红包递到他手边。

    “已经过去了?”

    “嗯?”

    陶夭抬眸对上他染了点薄怒的目光,愣了许久,突然反应过来他重复了自己先前在发布会上说的那句话。

    她没吭声。

    程牧头也没回地关上门,声音低沉说:“你目前单身?”

    陶夭咬咬唇:“结束了,不是吗?”

    程牧按着她肩膀将她推到洗手间玻璃门上,一只手抬起她下巴,低头直接吻了上去。

    陶夭猝不及防,连忙抬手去推他。

    程牧抓着她手环住他腰,沉着脸加重了亲吻的力道。

    陶夭许久无法呼吸。

    等程牧停下,她整个人便好像骤然间活过来一般,一边轻喘着呼吸一边咳嗽,排遣着胸腔里的压抑。

    两个人之间气氛一时暧昧起来。

    程牧手指揉弄着她微肿的唇,声音低沉不悦:“没结束。”

    “你说你烦了。”

    “是吗?没什么印象。”

    陶夭:“……”

    心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慢慢涌动着。

    有些酸酸的。

    还有点小小的委屈。

    也有一些欢喜。

    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突然握拳在程牧胸膛上砸了两下。

    程牧一把握住她手,他大手包裹着她的拳,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递到了唇边。

    他在她手背上落了一个吻,神色微怔。

    陶夭手背上有两个针眼,其中一个边缘还微微泛青。

    他垂眸看了身前的小人儿一眼,陶夭突然用另一条手臂搂紧了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

    程牧心神一荡,抚摸着她脸问:“想不想我?”

    这话一出,他才意识到,这短短的几天,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想着她,那滋味简直没办法形容。

    平生第一次,有人能这么让他牵肠挂肚。

    他觉得自己好像栽了。

    陶夭声音有一些别扭的委屈:“不想。”

    “不想?”

    “……嗯,不想。”陶夭强撑着,就是不让他如意。

    心里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

    她好像未曾有过这么容易妥协的时候,只因为他递过来一张卡、一个短信、突如其来一个吻。

    她先前下的所有决心,突然没了。

    怎么这么没出息?

    楼下在为她举办生日宴,那么盛大那么热闹,她却偷偷躲在房间里,和他幽会。

    疯了似的……

    “夭夭?”耳边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

    陶夭狠狠一愣,没敢应声。

    欧阳瑜听见她没应声,又敲了两下门,关切说:“夭夭,我是四哥。”

    陶夭拉开洗手间门,将程牧推了进去,又在他不悦的目光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脸哀求。

    程牧:“……”

    算了,他忍。

    陶夭看着他不出声,松了一口气。

    她关上洗手间门,转身打开房间门,抿唇说:“你怎么来了?”

    欧阳瑜发现她短发有些乱,其他倒显得很正常,松口气说:“宴会快结束了,过来看你休息的怎么样了,准备先带你回家呢。”

    “哦,我就下来。”

    欧阳瑜一愣:“不要我等你?”

    “我想上个洗手间,一会自己下来。”

    “好吧。”欧阳瑜话音落地,没多想,转身走了。

    陶夭关上门,长松一口气。

    感觉跟做贼一样。

    边上洗手间门突然被人推开,她吓了一跳,退到边上去。

    程牧幽深的黑眸看着她:“走了?”

    “嗯。”陶夭点点头,“我也要下去了。”

    程牧没说话。

    心里微微有些疑惑。

    陶夭又说:“那你先出去吧。”

    程牧几乎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抬手在她脸上拍了拍,低声说:“晚上打电话,嗯?”

    陶夭脸色顿时泛红:“知道了。”

    程牧出了房门。

    他蹙着眉走到了电梯口,很快下楼,回宴会厅。

    宾客陆续起身离席,边上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他目光搜寻了许久,问正好走到他跟前的霍云庭:“蒋三呢?”

    “走了啊。”霍云庭笑说,“他今晚竟然带了孙筱来,艳福不浅。”

    “走了?”程牧又问一声,拍拍他肩膀,再没说什么话,走到人群簇拥的地方,和欧阳老先生道别。

    很快,他和程沣出了宴会厅。

    两个人坐了两辆车过来,临分别的时候,程沣想了想,开口说:“过去了就算了,以后别招惹人家小姑娘。刚才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确,想再多留孙女两年,享享天伦之乐。”

    程牧:“我心里有数。”

    程沣再未多言,点头坐上车。

    程牧目送他的车子离开,若有所思地上了自己车,朝前面老吴说:“走了,回家。”

    “好。”老吴应声,车子驶出酒店。

    程牧扯了领带,脑海里又浮现出酒店洗手间看到的那一幕。

    半敞开的纸篓里有一片卫生纸,再无其他。

    那丫头来着例假。

    宴会上那么久,上去休息也有好一会,肯定是上过洗手间了。

    他一个大男人注意这个其实有点古怪,可意外瞧见,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心下很是疑惑。

    尤其先前看到她手背上的针孔。

    程牧解开了西装扣子,交叠双腿靠坐着,掏出手机,给蒋靖安拨了一个电话,一接通,开门见山说:“帮我问问医院,陶夭那天怎么了。”

    蒋靖安在那边哼笑:“你不是不关心么?”

    程牧没心思和他贫,语调微沉:“她那天晚上在医院里输液了,问清楚点,尽快给我回电话。”

    “行,晓得了。”蒋靖安正经地应了一声。

    程牧蹙眉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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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6:她已经为他怀了一个孩子【二更】

    蒋靖安拿下手机看了一眼。

    孙筱开着车,转头问他:“怎么了?程董电话?”

    “嗯。”蒋靖安点点头,抬眸看见她面露好奇,主动说,“昨天早上在医院里见到陶夭了。两个人当时可能已经断了,我不晓得,打电话过去被人给怼了一通。”

    孙筱扑哧笑说:“活该。谁让你去招人家。”

    她头发是浅栗色大波浪卷,晚上化了妆,这一笑便有着十足妩媚的风情,蒋靖安靠在副驾驶上,觉得自己酒劲又上来了。

    他是第一次带着孙筱公开露面,宴会上被劝了不少酒,一个人喝了两个人的分量。

    心情却分外愉悦。

    蒋靖安握住了孙筱按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印了一个吻。

    孙筱没抽手,笑着说:“不是还有事吗?”

    蒋靖安抬眸看着她:“今晚去你那。”

    “嗯。”孙筱咬着唇点点头,脸蛋微红,抽了手说,“程董让你干嘛呢,别磨蹭了诶,他肯定很着急。”

    “那会装模作样的,这会又后悔,该,让他着急一会,没事。”

    “噗,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蒋靖安叹一声,坐直了一些,扯松了领带说:“算了。我先给医院那边打个电话。难得见他也有这样的时候,不容易。”

    “是啊,上次网上闹起来,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陶夭那会还不是欧阳家大小姐呢,圈子里无依无靠的小孤女而已,却能骑到他脖子上。

    要不是因为深爱,哪个男人会做到这一步。

    尤其他还不是一般男人。

    他是程牧。

    香江首屈一指的人物,那么高傲冷漠,一贯不近人情。

    孙筱叹一声,眼见蒋靖安翻看着通讯录查找,有些好奇地问:“你和程董认识那么久了,肯定知道他先前那桩事吧。”

    “嗯?”

    孙筱提醒他:“前女友呀。”

    “嗨。”蒋靖安轻嗤一声说,“那女人也是挺绝的。好不容易追上这一个,转身跟那一个跑出去参加酒会,不等着被睡吗?”

    “听说程董为她离家出走多年。”

    “哪是为她?”蒋靖安叹气说,“那女人的事情也就一个引线吧。他跟程大敌对了多年,懒得斗了,脸上又抹不开,就那么走了。”

    “哦。”孙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蒋靖安又说:“他那样的,要是当真上了心,怎么可能一走了之?脾气上来要出人命的。”

    孙筱哈哈笑了一下:“也是。”

    蒋靖安嗯一声,总算找出了妇产科李主任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那边有人接通淡笑:“靖安呀。”

    “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抱歉。”

    “不算晚。”李主任笑着说,“这工夫打电话,有事?”

    “可不,想问问您,前天晚上科室里谁值班呢?我上次带过去的那个陶夭,当晚好像住院了,我想问问具体情况。”

    他话音落地,那边李主任半天没吭声,安静得很。

    蒋靖安心里一时间有了点猜测,淡笑着说:“您给看的?”

    李主任一声长叹:“靖安呀。”

    “您说。”

    “你这话是帮谁问呢?”

    蒋靖安一愣,握着手机没说话。

    “程家那一位?”李主任原本也心里有数,不等他回答直接说,“这些话原本我不想说,也不该说。可你亲自问到我这,我就不得不说了。那姑娘当晚大出血流掉了一个孩子,欧阳老先生亲自来医院封锁了消息。你说这是不是人干的事情?让小小一个姑娘受这些罪,身体差成那样,以后很难怀了。你应该问问他,良心上能不能过得去。”

    李主任一口气说完,许是太气愤,直接挂了电话。

    蒋靖安握着手机,呆了。

    边上,孙筱放慢了车速,犹豫着问:“怎么了?”

    “停车。”

    “嗯?”

    “前面靠边,停车。”

    “哦。”孙筱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蒋靖安推开车门下去,夜色已深,他握着手机迟疑了好一会,将电话给程牧拨了过去。

    程牧很快接通,问他:“什么情况?”

    “二哥,你有个心理准备。”

    程牧微愣:“说。”

    蒋靖安声音低而缓慢,在那边将事情和盘托出,最后,补充说:“说是她底子差,很难再怀。欧阳老爷子连夜去医院封锁了消息,这件事眼下也就欧阳家一众人知道。”

    程牧那边一点声音也没有。

    蒋靖安却知道他在听,想了想又说:“小姑娘出了这种事晚上还挺正常的,也没和你闹,很不容易了。那一家人也素来通情达理,这事情没透出一点风声,大抵也是就此揭过的意思,你……”

    他话未说完,电话被程牧直接挂断了。

    ——

    十点多,海棠园。

    老吴停车,犹豫了一下,没回头。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二少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这一路上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他那会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心中愕然。

    之后他一直不敢开口。

    说起来也算看着这人长大的,他第一次从他身上体会到这种伤感苦痛的情绪。

    老吴推开驾驶座车门,自己下去了。

    汽车引擎声音引来开门声,张珍抬眸看见他,意外地问:“吴叔,程先生没回来?”

    程先生和陶夭分手了。

    陶夭是欧阳家千金大小姐。

    这些事她眼下全部知晓,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复杂情绪。

    一方面嫉妒艳羡陶夭,另一方面,她隐隐有一种雀跃的感觉,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回来了,车里坐着呢。”老吴声音很低,提醒她,“宴会上喝了不少酒,这会心情也不好,你留着门,别过去打扰他。”

    “哦,知道了。”张珍连忙声音轻轻地答应了。

    他感觉很不安呐……

    老吴叹口气,进了门回房去休息。

    张珍看了一眼程牧的方向,犹豫半晌,没上前,虚掩着门等他。

    ——

    夜深了。

    车窗留了缝隙。

    料峭的寒意悄悄溜了进来。

    程牧坐在昏暗的光线里,恍惚间,闻到了海棠花的清香。

    四周寂静无声,他推开车门,目光循着香气而去,看到一株垂丝海棠在路灯下静静地吐露着芬芳。

    恍惚间还是雪夜,空中烟花升腾。

    那人站在暗处,他一回头,瞧见她微微茫然呆愣的神色。

    实在没见过那么蠢的人,他让她捂住耳朵,她一慌张,捂着一生那丫头的耳朵一直往后退。

    “一生自己没长手吗?你可真够笨的。”程牧依稀间听到他自己的声音,透露出那么愉悦的情绪。

    他拉开了虚掩的屋门,往家里走。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客厅里空无一人的沙发。

    是她骂他混蛋那一晚,她坐在沙发上,微微抿着唇,一脸认真地问他:“程牧,我们能谈谈吗?”

    “三年,行吗?”她声音那么低柔,他心情不悦,没有发火。

    程牧停了步子,目光又微微移到一侧。

    是他喂她喝药那一次。

    一碗药下去,她软语嗔怪:“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心里有些酸涩难忍的情绪慢慢发酵。

    程牧看着看着,眼前又出现她微笑礼貌的脸,她仰着头问他:“我去哪个房间等你?”

    “程先生?”边上一道女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程牧的目光定在张珍脸上,开口吩咐:“拿了钥匙,把主卧打开。”

    张珍:“……是。”

    程先生声音哑得吓人。

    她顿时不敢说话,快步上楼,开了三楼主卧门。

    程牧随后上去。

    他进了房间也没开灯,目光扫过各处,只觉得四下都是那人残留的气息和痕迹。

    她在地毯上跪坐过,在落地窗前静立过,在门口被他亲吻过,光脚去过衣帽间换衣服……

    她在浴室里红过脸,也在这张床上哭过好些次。

    那丫头啊,别人对她一丁点疼宠爱护,她便会流露出那种茫然甚至不知所措的神色,让他每每看见,全无脾气。

    她今天才过了十九岁生日,她已经为他怀了一个孩子。

    心口有些饱涨的情绪,让人窒息。

    那一晚,尤可人说:“她还小呢,万一出事,对她身体伤害很大。”

    他是有些恼怒的。

    出事怎么了,他养不起孩子还是要不起她?

    念及她身体不适,到底心疼,专程开车去接,一进门,却听到了苏瑾年絮絮叨叨那些话,以及她颤动的单薄的肩头。

    他将她拖拽起来,大力地掐着她的胳膊,抬手推了她一次,最后,拎着她衣领,甩手将她扔进沙发里。

    他们俩那个孩子,那时候,正在从她身体里慢慢流逝。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

    怎么会知道?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祝你以后幸福。”

    “没什么事,就是想把戒指还给你。”

    “已经过去了。”

    “你说你烦了。”

    “不想。”

    晚上那短暂的见面,这几日那短短几句话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程牧抬手想从身上摸出烟盒。

    手指抖了好几次,没成功。

    他做了什么?

    要不是因为欧阳家那几个,她那一晚会如何?

    要不是因为她的身世突然揭晓,要是她还是先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那一晚过去,她还在吗?

    程牧有些无法去想象。

    心疼得要死。

    想眼下就在她身边,想打个电话听听她声音,想问问她这两天有没有害怕,到头来,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竟然还能主动伸手去搂他,红着脸答应晚上打电话。

    傻子吗?

    而立之年,他竟然有了这么一个她。

    胸腔里死寂已久的一颗心,在有了她之后,慢慢地活了过来,越来越多次的跃动,直到这一刻,激烈地告诉他它的存在。

    程牧在昏暗的光线里低低地喘了一声,不那么难以呼吸了。

    衣服也没脱,他躺在床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耳边有那丫头的声音。

    哭泣声、喘息声、笑骂声、呢喃声、呼吸声、求饶声……种种种种,让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那是他的人,他没看错人。

    纵然她在少不更事的时候心里住过别的人,那也不要紧,从遇上他以后,她注定会属于他。

    是他第一眼注意到的人。

    是第一个让他产生**并且牵肠挂肚的人。

    是和他一样承担过诸多磨难的人。

    是和他一样,早已经动情却不自知的人。

    是他程牧的人。

    幸好。

    他们之间,一切都还来得及。

    程牧一瞬间松口气,回想这两天,万般滋味、百感交集。

    “程先生?”耳边恍惚间有轻柔的女声。

    程牧感觉到自己思绪慢慢收回,疲倦涌上来,他还未曾睁开眼,紊乱的呼吸临近,有人突然压到他身上。

    “砰!”房间里一声巨响,他将身上那人甩了出去。

    程牧听见一声难耐的痛苦呻吟。

    他起身开了灯。

    张珍整个人蜷缩在墙壁下,错愕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瑟瑟发抖。

    她在门口观察了半天,程先生分明早已经躺下了。

    他身上酒气那么重,没换鞋没脱衣服,就那么躺下在黑暗里,半晌,根本没睡着?

    巨大的恐慌将她席卷了。

    张珍眼看着脸色阴沉的男人,结结巴巴说:“程……程先生。”

    程牧语调阴冷:“谁给你的胆子?”

    张珍觉得自己脊椎骨好像摔碎了,浑身上下都因为刚才那一撞疼痛难忍,她脸冒冷汗地坐起来,实在不愿意放弃这唯一的机会,哀求说:“我只是心疼您而已,陶小姐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程先生。”

    程牧看着她,脸色很冷,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没说话。

    张珍强忍疼痛站起身,慢慢走到了他的跟前。

    灯光下,男人的身影看上去分外高大,他的身上虽然散发着阴狠冷厉的气息,整个人却因为这气息越发蛊惑人,好像不可一世的帝王。

    她愿意受他驱使,为他臣服,给他快乐。

    “啪!”一道响声扇碎了她的梦。

    程牧居高临下地看着看着她,目光触及她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和唇角流出的血迹,声音冷冷说:“这一巴掌告诉你,祸从口出。她能做的你也能做?和她比,你算个什么东西?”

    张珍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程牧一脚踢开她,走两步拿起座机,接通后声音冷冷说:“上来两个人,立刻马上。”

    他啪一声挂了电话。

    很快,门外响起了两道脚步声。

    老吴和一个帮佣阿姨到了房间,齐声问好。

    程牧脱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拧着眉吩咐说:“将她带下去,明天一早辞退。”

    老吴和帮佣阿姨架起了张珍。

    程牧已经进了衣帽间,声音冷冷地传来:“原因,工作期间勾引男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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