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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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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蛋将鼓锤抡得震天响,叮叮叮,咚咚当,弟弟大,洞洞大,屋里娃……乐器声响彻一片,二踢脚跟三响炮的声音也响彻一片。

    有义叔跟赵二哥没来,因为今天的有义叔是我老丈人,赵二是我大舅哥,他们要在家准备迎接新女婿哩。

    院子里院子外都是忙碌的人群,八仙桌子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祝贺。

    大门口挂起了红旗,那匹大青骡子也早就准备好了,脑袋上挂着大红花。

    两年前,我用这匹大青骡子将红霞接进家门,今天,我仍旧要用这匹大青骡子将香菱接进家门。

    这次娶香菱不是对红霞的背叛,因为我足足等了红霞三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看来她真的死去了。

    炮车在前,我牵着大青骡子在中间,响器班在后,吹的是百鸟朝凤还有抬花轿。

    一班人马披红挂彩,在村子里转悠一圈,终于来到了有义叔的家门口。

    冲进院子,走进香菱的闺房,我看到一群小姐妹正在为香菱打扮。

    再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不由被她的美丽给惊呆了,香菱跟几天前比较,完全变了个样子。

    她化了妆,梳了头,五彩的金花插满头。

    女孩子乌溜溜的头发如墨染,长辫子足有三尺三,颤巍巍鲜花戴四朵,两朵粉红两朵兰。

    瓜子脸不施脂粉自来俊,好比煮个鲜鸡蛋。头层去掉壳,二层皮剥完,放进胭脂盒,连滚两三圈,拿到月光下,滴露五更天。红日出东方,霞光照上边,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鲜。

    水灵灵一双好看的眼,两道柳眉弯又弯,十指尖尖如嫩笋,袖口边露出胳膊似藕莲,直婷婷杨柳细腰赛笔杆,哪个小伙子见了也眼馋。

    本帅哥惊呆了,真怀疑她是九天玄女下了凡。

    这是那个娘生的俊丫头,竟然便宜了我杨初九?

    真的把持不住,也不管旁边有人没人,上去就把香菱抱在怀里,吧唧吧唧啵了两口。

    旁边有个姑娘说:“哎呀初九哥,瞧你猴急得!还没给上轿钱呢。”

    我那还顾得那么多?甩给她们一个红包,就那么把香菱抱起来跑了。

    冲出门,将媳妇放在骡子背上,牵上就回家。

    牵着骡子走进家门,发现爹娘都等不及了。

    我爹老子跟娘老子都被小辈们摸了黑脸。

    儿女新婚,父母被抹黑脸,是仙台山千百年来留下的规矩。无论婚礼的形式怎么变,抹黑脸的规矩不能变。

    院子里男呼女喝声,音乐声,打闹声,噼里啪啦的玩乐声不绝于耳。

    小叔子们继续跟嫂子们开着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婶子们跟侄子们也是打情骂俏,仙台山显出了大蝗灾以后的再一次喜庆。

    随着一声声鞭炮的炸响,婚礼终于开始了。

    今天的司仪有三个,第一个是孟哥,另外的两个是大东跟二东。

    甚至老钱他们也一起过来为我祝贺。

    炸炮一响,随着一片片金丝洒落,漫天的银片乱舞,我抱着香菱走向了天地桌。

    孟哥扯开嗓子喊:“今天是我结拜兄弟初九跟香菱妹妹的大婚之喜,婚礼进行第一项,向天地磕头。”

    于是我拉着香菱的手,跪在了地上。

    “婚礼进行第二项,向父母亲大人磕头。”

    于是我拉着香菱的手,向着爹娘磕头。

    喝过儿媳妇的茶水,爹跟娘都是喜不自胜,心里也感叹不已。

    他们是老怀安慰,上次跟红霞成亲的时候也是这么热闹,可谁也想不到红霞命薄,跟我成亲不到一个月,就被野狼给扑进了山崖。

    爹跟娘是想红霞的,可红霞再也回不来了。

    孟哥继续喊:“婚礼进行第三项,夫妻对拜,送进洞房!”

    第三拜过后,礼成,我跟香菱就是夫妻了,接下来在一群青年男女的簇拥下,被拥进了洞房。

    进去洞房他们就疯了一样,开始让俺俩做游戏,吊苹果,玩亲嘴,相偎相拥,嬉闹声时不时从洞房里传出来。

    经历了这么多事儿,香菱终于如愿以偿,跟我一起迈进了婚姻的殿堂。

    今天是她人生中的转折点,也是她人生最光辉灿烂的日子。

    一直热闹到晚上,所有的伙伴们才退去。

    还有最后一项,就是嫂子扫炕,扫炕完毕,我跟香菱就可以睡觉了。

    可扫炕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嫂子,翠花不知道哪儿去了。

    这个时候才发现,整整一天都没看到翠花。

    娘有点着急,问:“咦?你嫂子翠花嘞?”

    我的心理一沉,说:“我去找找她。”

    于是,我身穿整齐的新郎装出了门,去了一次打麦场。

    我知道翠花在哪儿,一定在打麦场。

    今天是我跟香菱成亲的日子,她心里不好受,估计到打麦场躲起来了。

    当初,我跟翠花无数次在打麦场互摸,哪儿留下了我们俩永远舍不去的眷恋。

    到打麦场一瞅,她果然在,哭得很伤心,肩膀一抖一抖。

    我问她:“你咋了?哭啥?”

    翠花哇地一声扑过来,扎进了我怀里,说:“初九,你怎么玩真的?竟然真跟香菱成亲啊?那俺咋办?俺咋办啊?”

    我的心里跟装着几个面布袋一样,惴惴地沉,咬咬牙说:“哥哥的信上说了,让我照顾你,以后……你只能是我嫂子。”

    翠花哭得更厉害了,猛地将我按在了麦垛上,一边撕扯我的衣服一边说:“不行!要娶,你只能娶俺,不能娶别人……睡也只能跟俺睡,不能睡别人……初九,今天你就把俺的第一次拿走吧,在跟香菱洞房前,先跟俺洞房……。”

    说着,她的牙齿跟扳子一样啃了过来。

 第181章 又成亲了

    我赶紧把她推开了,说:“你干嘛?自重一点行不行?咱俩不可能了!”

    翠花苦苦哀求,说:“为啥不可能?跟从前一样不好吗?”

    我说:“不行!你是我嫂子,嫂子!”

    “嫂子咋了?俺不做你嫂子,就是要做你媳妇!从今天开始,咱俩做夫妻!”

    翠花很激动,真的没法跟她解释。全本小说网;HTTPS://。.COm;

    自从哥哥那封来信以后,我的心情就再也不能平静。

    信上说得明明白白,哥哥早晚会回来,一旦回来,怎么跟他交代?

    他媳妇变成了我媳妇?他女人进了我怀里?改天再生个孩子,孩子叫他爹,还是叫他大爷?

    哥不把我的脑袋捶扁才怪?

    我娶香菱,就是担心有天控制不住自己,真的跟翠花干出啥见不得人的事儿来。

    从前摸啊摸,亲啊亲,已经对不起哥哥了,愧疚地不行。

    必须跟她划清界限,必须跟她拉开距离,叔嫂乱来在梨花村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所以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嫂子,求求你放过我行不行?求求你想想我哥的感受行不行?我哥真挺不容易的……。”

    翠花几乎是嚎叫了:“真正不容易的是俺!初九,你知道俺当初嫁给你哥的原因吗?就是为了你,为了接近你……只可惜俺自己也不知道,直到你哥哥解开俺衣服的那一刻才明白过来……初九,咱俩真的好吧,别再磨磨蹭蹭了,这种苦苦煎熬的日子,俺再也受不了拉……。”

    我没理她,把衣服整理好,再次将她推开了,问:“你到底回家帮不帮我扫炕?”

    翠花说:“不帮!这辈子俺都不会再帮你扫炕!俺不会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到别人的怀里,还为别的女人做嫁衣!”

    我说:“行!你不帮我扫,我就找别人。我已经娶了香菱,这辈子都会对她好,你只能是我嫂子,嫂子!”

    没了张屠户,我也不吃带毛的猪,想帮着我杨初九扫炕的女人多了去了,大街上一哗啦一大把。

    必须要对翠花狠心,现在伤她,总比将来伤她要好。因为将来伤她,可能会伤得更深。

    我就那么离开打麦场,回到了家。

    的确,很多女人巴不得为我跟香菱扫炕呢,走进家门,我扯嗓子一喊:“桂兰嫂!过来,为我跟你妹妹扫炕了!”

    墙头那边的孙桂兰早等不及了,抄起笤帚翻墙头过来了。

    现在,我跟桂兰嫂的关系也已经改变,成为了亲戚。她男人是我大舅哥,她是香菱亲滴溜溜的嫂子,将来我跟香菱的孩子,要喊她妗子的。

    她帮着我们扫炕,是理所当然。

    目前拆开墙头,还真成一家人了。

    桂兰嫂扑进屋子,举着笤帚狂欢乱舞,在炕上扫,在墙上扫,在香菱的身上扫,一边扫一边念:“扫扫白灰墙,来年收高粱,扫扫土炕,情谊久长,扫扫妹子,多生儿子……。”

    扫完炕,铺好床,叠了被窝,孙桂兰兴高采烈走了,洞房里只剩下了我跟香菱。

    香菱娇滴滴地,脸蛋也红扑扑的,说:“初九哥,咱……睡吧。”

    其实我跟香菱已经有过了,就在从磨盘岭赶回来的那个山洞里。

    那天她亲哥也在旁边,用一条草毡字隔开了。。

    现在,喜事办了,有了三媒六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为了合法夫妻,合理合法。

    既然是合理合法的事儿,不做白不做。在自己家跟自己媳妇玩耍,是公理,不耍就是没有天理!

    一个千娇百媚,俊滴溜溜的媳妇就在身旁,谁能安奈得住?所以我一扑而上,将香菱按在炕上,裹在了怀里。

    香菱还想挣扎,说:“初九哥,你慢点,猴急个啥啊?是你的,总归是你的,别人谁也夺不走……。”

    接下来她就说不出话了,因为嘴巴被我的嘴巴堵住。

    房间里躁动起来……声音很大。

    我就是故意要弄这么大声,故意做给那边的翠花看,做给她听。

    就是要伤害她,刺激她,让她对我彻底死心。

    或许只有这样,才觉得对哥哥的罪孽会减少一分。

    其实我跟翠花是前脚赶后脚回来的,我这边刚进屋子,她就在那边躺下了。

    这边地动山摇山呼海啸,她在那边根本睡不着。

    所以,翠花就抄起一块半截砖敲墙,一边敲一边骂:“杨初九!小点声行不行?还让不让人睡了?累死你个王八蛋!”

    那骂声带着哭腔,我知道她的心在被刀子割。

    其实我这边心也在被刀子割,怀里抱着香菱,泪水早就弥漫了双眼。

    一次次忏悔,一次次自我解嘲:翠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以后只能是我嫂子,永远的嫂子。

    从前的一切全都忘了吧,就当做了一场梦……。

    真的能忘吗?可为啥心会那么痛,痛得跟油煎一样。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

    我面色蜡黄,翠花眼皮浮肿,只有香菱一个人水灵灵的,跟施了肥料的庄家一样。

    经过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满面春风。

    娘早就做好了饭,饭菜端上了餐桌,香菱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菜。说:“初九哥,你昨天干活累了,好好补补……吃完了,咱俩一块下地干活。”

    按照当地的规矩,小夫妻成亲九天之内,是不能下地干活的。

    可这个规矩在我们家早就不是规矩了,五十亩菜眼看就要成熟,光顾两口子热呵,以后吃屁喝风啊?

    再说我是村长,全村人的吃饭问题都要我一个人扛,梨花村六百亩小麦又快成熟了,还要进城跟孟哥联系收割机。

    所以我狼吞虎噎,吃过饭一抹嘴,扛起锄准备下地。

    没走出家门,忽然肚子痛,老毛病又犯了,必须要上厕所。

    于是放下锄一头冲进了茅厕。

    裤子一解,向下一蹲,气运丹田,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忽然,觉得自己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忘记了拿厕纸。

    刚要吹口哨,呼唤小狼崽过来。发现嫂子早就给我准备好了,手里拿着厕纸靠近了茅厕。

    但是她没有进来,而是斜斜靠在了茅厕的围墙上。

    我看到了她,心理不由一阵感激。俺俩一个墙里一个墙外,又聊上了。

    她说:“初九,你是不是又忘记了拿厕纸?”

    我说:“是,从前用半截砖习惯了,老忘记拿。”

    嫂子的手从厕所门口伸过来,将厕纸递给我,说:“你呀,没嫂子就是不行,娶媳妇管啥用?厕纸都不知道给你拿。”

    我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以后香菱自然会知道我这个习惯。”

    嫂子又问:“你跟香菱真的有感情?你不是为了气俺,才娶她的吧?还是可怜她?”

    翠花是了解我的,一语道破了玄机。

    我娶香菱就是两个目的,第一,当然是为了让翠花死心。第二,的确是可怜香菱。

    香菱被人贩子拐走,嫁给老四,她的苦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女孩子是爱我的,为了我,她在磨盘岭跟那些人斗志斗法,精疲力竭。虽说保住了名节跟清白,可她跟老四过一天,也算是寡妇。

    回到仙台山,在大多数人的眼睛里,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我不娶香菱,她的命会很苦的。

    赵二哥就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才没阻拦。

    再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香菱是纯洁的,我喜欢纯洁的女孩,喜欢香菱。愿意跟她厮守一生。

    我说:“嫂子,别管咋说,香菱已经是我媳妇了,你弟妹,我以后会好好对她,把她当做眼珠子来保护。“

    翠花说:“那俺呢?”

    “你是我嫂子,我当然也会保护你。”

    翠花又问:“她是你眼珠子,那俺是你啥?”

    我说:“你俩一个是我左眼珠,一个是我右眼珠,行了吧?”

    “那俺是你左眼珠,还是右眼珠?如果俺跟香菱一起掉河里,你先救哪一个?”

    我晕,怎么女人老喜欢问这些模棱两可的无聊问题?这不吃饱了撑的吗?

    我赶紧用草纸擦干净屁股上的臭粑粑,将裤子提起来,一边系裤腰带一边说:“不知道,你俩如果真一起掉河里,咱仨人就一起淹死吧!”

    我从厕所走出来,翠花还是追着问:“你这是什么态度?为啥要一起淹死?你到底先救俺还是先救她?”

    我真是懒得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赶紧扛起锄拉着香菱跑了。

 第182章 开办学校

    来到地里开始干活。(全本小说网,HTTPS://。)

    五十亩白菜全部长成碗口大小了,还没卷芯,正是松土的好时候。

    顶上白菜跟其它的菜不一样,卷芯的时间是割麦以后,成熟的季节是卷芯半个月以后。

    到那时,用手一按,禁得住手了,必须赶紧装车。

    一个礼拜之内就要卖完,要不然夏季的炎热会把菜给烂完。

    运气不好的话,再遇到一场大雨,就糟透了,热雨一腾,照样会烂光。

    所以春天种植的白菜特别娇贵,时间掌握不好,成本都收不回来。

    正是因为难管理,所以绝大多数山民不愿意冒险,宁可把开出来的荒地全部种成粮食。

    我不管哪个,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不冒险怎么能发财?

    正是因为春季的白菜错开了季节,是市场上的抢手货,所以价格才高得吓人。几乎是粮食收成几十倍的利润。

    离开梨花村到磨盘岭接香菱,还有办喜事这些天,白菜仍然没有疏于管理。

    因为我跟翠花雇佣了好几个工人,桃花村的陶寡妇,奶奶庙里的小丽跟狗蛋,还有陶二姐,都是俺俩雇佣的长工。

    他们给我干活,挣的钱一点也不比在山外打工少。

    我跟香菱来到地里,翠花扛着锄也跟来了,仍旧气呼呼的。

    香菱发出一声感叹:“哇!初九哥,这五十亩地都是咱家的?”

    我说:“是,你离开三年,梨花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还开出了一千亩荒地,去年种的也是白菜,可惜没收到家,全被蝗虫给糟践了。”

    关于那场大蝗灾,这几天香菱也听说了,她也感到深深的惋惜。

    “初九哥你好了不起,这五十亩白菜,能卖多少钱?”

    我说:“十三四万吧?”

    “多少?十三四万?”

    “对,去年就卖了十三万。”

    香菱说:“哇塞!那咱们家岂不是发财了?”

    我心说,发个鸡毛财?按说去年手里是有钱的。

    可戏班子那场大火,烧死了五个人,包赔了人家五万。后半年全村人种菜,谁也没钱,菜种钱跟肥料钱都是我垫出来的。

    一场大蝗灾过来,庄家被啃个干净,颗粒无收。借出去的钱,村民谁也不提了。

    也就是说,我剩下的那六七万,被蝗虫祸害干了,村民也没打算还。

    眨眼间十一二万打了水漂,去年后半年就成为了穷光蛋。

    要不然,老子也不会跟着茂源叔去唱戏,任人欺凌。

    现在想起来,心理还酸酸的,不过我杨初九不后悔,因为这段时间我笼络了人心,建立了口碑。

    仙台山四条街的村民,那个看到我杨初九不点头哈腰,惟命是从?只要我振臂一呼,遇到任何麻烦,善良的山民都会一拥而上。

    我还没有输,还有希望,至少这五十亩菜,一个月之内就会让我扳回一局。

    我跟香菱是新婚燕尔,两口子肩并肩脑袋碰脑袋,锄地的时候很欢畅,把旁边的陶二姐跟陶寡妇羡慕地不行,

    陶寡妇说:“香菱,跟嫂子说说,第一天成亲啥感觉啊?跟初九弄得逮不?爽不?”

    香菱一听羞红了脸,不知道咋回答。

    旁边的陶二姐打趣地道:“人家香菱当然逮了,还爽歪歪呢,杨初九那么猛,没听昨晚她俩喊炕吗?从天黑一直喊到天明,弄得村子里的狗也跟着乱叫。”

    “轰”地一声,四周干活的工人全都笑了,笑得直不起腰来。

    小丽攥着锄把儿,一边锄一边说:“是啊,人家初九就是猛,俺跟狗蛋在奶奶庙都听到香菱喊炕了,爹啊娘啊地叫,初九,你咋恁厉害呢?”

    陶寡妇说:“那你跟狗蛋也叫呗,一个赛着一个叫,看谁叫得过谁?”

    小丽说:“俺才不叫呢,不像人家香菱,唱山歌的出身,嗓子就是好。”

    香菱是新媳妇,所以那些工人全都拿她开玩笑,她只好躲在我背后,说:“不理你们了,净拿人家打趣。”

    翠花一直跟在我俩后头,她一直没做声。

    别人开玩笑,她却没笑,整天崩个脸,跟谁欠她八百吊一样。

    晌午干半晌活儿,下午香菱说啥也不下地了。

    她说地里那些老娘们总拿她开涮,羞死人了。

    她刚刚从闺女变成媳妇不久,少女的娇羞还在,脸皮薄,听不得那些老娘们粗俗的话语。

    我说:“不下地算了,香菱,我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跟小丽一起干,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香菱眨巴一下大眼问:“啥任务?初九,你正儿八经的样子还真像个村长呢?”

    我呵呵一笑说:“开办学校,跟小丽一起教仙台山的孩子们读书,行不行?”

    香菱一听瞪大了眼睛,十分地惊讶:“初九,你说啥?你想在仙台山办学校?”

    我点点头:“嗯。”

    其实这个问题我考虑很久了,仙台山四个村子,七八百口人,12岁以下的孩子不下六七十个。

    但是却没有一座像样的学校。

    这儿的孩子们大多不上学,即便有几个上学的,也是有大人送出大山,到山外的乡里去。

    当初我跟二毛,狗蛋,红霞他们就是这样。那时候小,山路又崎岖不平,都是我哥护送我们。

    那时候上学真是苦,早上天不亮起来,背起书包,好几个伙伴相跟着,在我哥的陪护下,一步一步翻越山岭。

    夏天还好点,赶上冬天,早上起来特别冷,黎明时分也很黑。

    我们总是点葵花杆子,举着葵花杆子照明。走到学校的时候,都上午九点了。

    下午五点钟从学校往家返,返回来一般都在半夜。

    来回八十里路,我整整跑了九年,直到上高中以后才住校。

    所以那时候,学校上午一般三节课,下午也三节课,就是为了留出时间,给路远的孩子。

    曾经有好几个孩子因为在翻越仙人沟断崖的时候,掉进山沟里再也没上来。

    8岁到16岁,如果不是哥哥一直在做我的保护神,说不定我杨初九也掉进山崖里死几回了。

    现在,我做了村长,必须要改变这种局面,首先办一座学校。

    香菱说:“初九哥,办学校谈何容易啊?那要花好多钱,还要购买教学用具。咱们没钱啊。”

    我说:“这个你别管,我自有办法,现在先解决教师的问题,我想你跟小丽做学校的老师,行不行?

    香菱说:“俺当然乐意了,不拿钱也干,从小俺的梦想就是当老师。”

    说干就干,这天下午,我跟香菱小丽,都没有下地干活,开始忙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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