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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袭爱,总裁的落魄新妻!-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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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躲那里面不出来了。”
被烟熏的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浓烈到极点的嘲讽冷笑,穿过层层叠叠的烟雾敲击着她的耳鼓。
安萝默了默,随手把门关上,转身就往电梯口走。
他就靠在电梯旁边,指间夹着烟,侧首打量着低着头面无表情整理衣摆的她:“我妈昨天跟你说什么了?”
“都多大人了,还玩什么棒打鸳鸯的幼稚把戏。”
安萝抬头,盯着一层层上来的电梯,平静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她就过来问我是不是打算跟你一起过日子,我说不打算,她就走了。”
“不打算?”他像是没听清楚似的,特意拎出这三个字来重复了一遍。
“不打算。”她也重复了一遍,只是把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
电梯门打开,她抬步走进去,不等转身,腰间倏然一紧,随之而来的一股巨大的力道便将她推到了电梯角落。
“不打算?嗯?”
怒到了极致,男人的声音反而显出一种不正常的温柔来,伴着低低哑哑的喘息声,贴着她的耳垂,那修长健硕的身躯直接将她整个覆盖了过来:“安萝,你是非要逼我用强,才肯听话是不是?!”
按在电梯壁上的双手微微收拢,她盯着面前电梯壁倒影出的男人的模糊的轮廓,声音从未有过的冷硬:“不就死了个妹妹么?北先生你至于弄的跟天要塌了似的?”
不、就、死、了、个、妹、妹、么?
死一般的寂静中,男人圈着她腰肢的手臂一点点收拢,力道大到几乎恨不得将她拦腰掐断。
从北芊芊去世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偌大的孤城,媒体、公开场合,甚至是私底下都没有人敢提到这个名字,生怕一不小心被传话到北梵行耳中,成为北氏集团的眼中钉。
这样禁忌的一个名字,如今却被她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就死了个妹妹么’说了出来。
那么与世无争,安静又怂包的女人,原来也可以这么犀利又狠毒的直戳别人的软肋!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一开始看你高冷的样子,真挺心动的,可现在我是真的受够了。”
她皱眉,双手用力的去掰他的手,不分轻重到甚至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弄伤他,几番挣扎,终于挣脱出来,两人也终于正面相对。
她仰头看着电梯里他冷冽到几乎能刮下一层冰霜的俊脸,眉眼间聚拢着难掩的烦躁跟厌倦:“是我要了20万,给了你一种我是被逼无奈离开的错觉吗?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这样,我一开始就该要个几千万,几栋别墅跟几辆豪车了!也总好过被你这样没玩没了的纠……”
一个‘缠’字尚在舌尖徘徊,就因为那只突然扼紧自己喉骨的大手,而倏然停止。
他一手仍旧撑在她耳畔的电梯壁上,半俯下身来,那直直看进她眼底的视线像是两把锋利的匕首,恨不得将她一点点活剐了。
可几秒钟后,那恨怒到极点的视线,不知不觉就散开了。
失去了焦点,明明在看着她,却又好像已经穿透了她……
仿佛忽然间就释然了。
电梯门打开,他松开了扣着她颈项的手,转身,挺直脊背,离开。
他走的不算很慢,依旧是冷沉从容的步子,可那背影却又透出一股漫漫无边的荒凉来。
那股尖锐的凉意一路蔓延进电梯,轻易的渗透了她的肌肤血肉,直达骨髓最深处。
安萝闭了闭眼,抬手用力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他会熬过去的。
失去郝小满的时候,他熬过去了。
失去北芊芊的时候,他熬过去了。
现在这么点小小的别离,相对于他之前承受的,太轻太轻。
他很快,就会熬过去的。
……
两个月后。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的纷纷扬扬,颇为有诚意。
安宁已经十年没见过雪了,因此格外的兴奋,都11点多了,非要拉着她出去逛逛,安萝没办法,只得又穿上衣服陪她下楼。
安宁在前面踩着雪脚印,她跟在后面看着,时不时的叮嘱她别滑倒了。
正走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疑惑皱眉,但还是很快接了起来:“白少,你找我?”
“有没有打扰你休息?”风雪中,男人的声音比周围的空气还要清冷几分。
安萝笑了笑:“没有,在陪安宁散步呢。”
“在楼下等着,一会儿有司机去接你,有点事情要跟你谈。”
“……”
安萝怔了怔,看着已经被挂断了的通话,一时间有些五味陈杂。
关于北氏集团的一些消息,最近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的了,北氏集团的管理层出现了问题,内部分裂严重,几次决策性的重大失误虽然没伤到根基,但也让集团损失惨重,名利俱损……
这些年北氏集团因为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铁腕手段,跟许多中小企业都结下了不小的梁子,之前敢怒不敢言,这会儿趁机都来添一添乱,指望着靠众人的力量,把这座大山一起压垮,到时候随随便便分一杯羹,就够他们少奋斗好几年了……
好在还有北氏集团还有萌生集团这个分支在,这两年来发展势头迅猛,不容小觑,这也直接导致一部分人始终保持静观其变的态度,给了北氏集团不小的喘息空间。
但这种小道消息,其实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传,对他们这种看热闹的外行人来说,完全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默默把手机收回口袋,强行拉着安宁回去,再三叮嘱她没回来之前她不能再出去了,这才下楼。
季生白派来的人已经等在了楼下,见她下楼,体贴的帮忙开了车门。
她道谢,弯腰上车。
……
“衣服衣服衣服!!!”
正在厨房准备水果点心的邓萌透过窗子看到外面正兴奋的玩着雪球的枝枝,忙不迭的打开窗子冲她叫:“穿这么薄,感冒的时候你别满医院的跑着躲针!”
季枝枝像是完全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自顾自的蹲在地上团雪球。
邓萌把水果拼盘拼好,转头一看,见她还只穿着一件白色薄毛衣在雪里各种跑,气的拔高了语调:“季枝枝,你欠揍了是不是?!我让你回卧室穿件衣服你听到了没?!”
话音刚落,就看到身材颀长,气质冷贵的少年,手臂上搭着一件红色小风衣,从容又冷静的向她走去。
鞋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季枝枝听到声响,贝齿咬紧下唇,猛然起身,右手高高扬起,又重重甩出……
一个又白又圆的大雪球在半空中滑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无误的对着少年轮廓分明的俊脸砸了下去。
在距离少年不到20公分的距离时,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稳稳握住,碎落一地。
季枝枝悻悻然的撇撇小嘴。
没意思。
季子川随手甩掉掌心残留的雪渣,走过去俯下身来,将臂弯间的红色小风衣抖开,给她穿上,再仔细的将纽扣一颗一颗的扣好,将带着白色绒毛的小帽子给她戴上,只露出一张粉里透红的小脸。
片刻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双白色的小手套,以自己干燥的掌心擦干净她小手里的水渍,这才把手套给她戴上。
安萝下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漫天鹅毛大雪中,少年单膝跪在雪地里,黑色薄毛衣肩头落了一层一层的雪,他却浑然不觉,那样专注而认真的帮面前的小姑娘戴着白绒绒的小手套,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又庄严的仪式。
邓萌从窗子里伸了个脑袋出来,对她打招呼:“菠萝菠萝!快进来!”
顿了顿,又冲那边的一大一小叫:“子川你别管她!让她玩儿!回头感冒,打针的时候更好玩!”
安萝:“……”
……
一门之隔,室外雪花纷飞,室内温暖如春。
刚刚进去,邓萌就过来接过了她脱下来的大衣,抖了抖上面的雪挂起来,对她笑:“他在书房呢,说你过来了让你去书房找他。”
安萝点点头:“好,那我上去了。”
邓萌转身进了厨房,端着准备好的水果拼盘跟点心跟她一起上去了。
季生白身上还穿着正装,可以想象的出刚刚回家就进办公室了,都没顾得上把西装换下来。
他正在窗前跟什么人通着话,眉头拧着,脸色很不好看的样子,见她们进来,只是微微抬手示意她先坐。
安萝乖乖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椅中坐下来。
邓萌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给了她一块曲奇饼干:“刚刚烤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一边说着,又拿了一块,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向来嗜吃如命的人,这会儿一口曲奇饼干含在嘴里,却半点味道都没品出来,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成了一条直线。
季生白这通电话持续了十几分钟才总算挂断,他一边收了手机一边在办公桌后坐下,眉眼间笼着骇人的阴霾:“我长话短说,你回北宅,把那个炸毛的男人的毛捋顺了,我妈那边,我来搞定。”
所以说,这次那些新闻,都是真的了?
安萝凝眉,艰涩的吞咽了下,到底还是摇头:“我不是因为北夫人才搬离北家的,是我自己想搬的。”
“你就当为民除害了,赶紧回去看看,万一就能行呢?”
邓萌咬着饼干吃着水果,没好气的拿肩膀蹭了蹭她:“那男人这些日子疯了!自己疯了还不行,还把北氏搅和的乌烟瘴气的,那么大一个烂摊子,全堆季生白这儿了,你能相信他已经两天没洗澡了吗?!”
安萝忙不迭的摆手:“不不不,你们误会了,他不是因为我疯的,是因为北芊芊,他觉得是他逼死了北芊芊……”
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之前我有跟北夫人提过的,他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忙,你们没给他找心理医生吗?”
“心理医生啊,找了!”
邓萌把剩下的板块曲奇饼干塞嘴里,夸张的数着手指头:“一二三四五……唔,这俩月给他找了不下于五个心理医生了,其中四个现在还躺医院里呢,仅剩的一个幸存者,女的,这会儿都转行干会计去了。”
“……”
安萝呆了呆,甚至都不用问,都能猜测的出他现在情况有多糟糕。
双手无措的搅在一起,唇瓣动了动,声音都有点发抖:“那……怎么办?”
“你以为我叫你来是做什么?”季生白拧着眉头,不答反问。
他最近被一堆接一堆的事儿闹的心情极度不好,这会儿随随便便一开口,都夹带着浓重的火药味。
安萝眨眨眼:“可、可我不是心理医生……而且这个时候我出现在他身边,对他不大好吧?”
邓萌忙不迭的开口:“哦,那你一定没见过他现在的模样,那已经是最不好了,唯一能跟现在匹敌的,大概就是他翘辫子的时候了。”
说着,歪头看向季生白:“话说看他那模样,得三四天没睡了吧?”
季生白没说话。
这次的事情,不论是他糟糕到极点的状况,或是北氏集团乱七八糟的管理状况,在外人看来是他北梵行终于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但季生白却很清楚,这不过是一场成人版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睡不着?
他可以吃安眠药。
据他所知,他这些年也没少吃安眠药,怎么就这会儿了,偏偏一粒安眠药都不肯吃了?由着自己睡不着,狂躁,暴走,由着北氏集团走下坡路,内斗不断……
至于这场成人版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是闹给安萝看的,还是闹给家里的那个女强人看的,就不好说了。
但不管怎么样,至少妈那边是开始昏了头了,拎不清了。
北家谁都可以出事,唯独他北梵行不可以出事,更何况,现在他们的大伯,已经在蠢蠢欲动的想要再次抢回北氏集团的大部分股份了。
天时地利人和,或许这两天就会出手。
安萝急了:“那怎么办?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啊!要不就打晕他吧?打晕了就睡着了。”
邓萌啧啧摇头:“这玩意儿可不跟拍电视剧似的,搞不好一下就给打死了。”
安萝:“……”(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472多情损梵行篇:再生个呗,弟弟妹妹都好,我可以揍着玩儿!
(全本小说网,。)
472多情损梵行篇:再生个呗,弟弟妹妹都好,我可以揍着玩儿!
正纠结着,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安萝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备注名字,但有些人的手机号码,只一次,就足够她记住了。
是北夫人的电话。
呼吸不知不觉就缓了一些,她咬唇,颤着指尖划开接听,放到耳边,规规矩矩的叫人:“北夫人……”
“安萝,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有没有,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嗯,安萝,你这孩子乖巧又懂事,阿姨就不跟你客套了,梵行这边情况不大好,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过来陪一陪他?”
“……”
安萝忽然就不说话了,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
她不确定该不该过去,好不容易跟他断干净了,这会儿再过去了,是不是又要走一遍之前走的路?
“小萝……”
北夫人忽然就改了称呼,亲切的叫着她的名字:“算阿姨求你了,你过来一趟好不好?阿姨真的是什么办法都用了,实在没办法了,不得已才给你打电话过来的……”
到底是长辈,‘求’字都说出来了,安萝就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
北宅的气氛跌至冰点,女佣警卫们一个个神色肃穆,人人自危,随时都要大难临头的垂死模样。
北夫人坐在沙发里,一手捏着眉心,到底还是年纪大了,从小就一力承担起继承者位子的大儿子,一直自尊自强,从来没闹过小孩子脾气,这第一次闹,就闹了个惊天动地,董事会的那群老顽固们趁机各种刁难威逼,内外夹击之下,她还是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
见她过来,她起身,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牵了她的手边往楼上走,一直走到北梵行的卧室门口才停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阿姨全指望你了。”
一座压力的大山砸过来,安萝有些怯缩了:“北夫人,您别这样,我真的……”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北夫人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先试试看,实在不行,阿姨再另外想办法好不好?”
“……”
安萝抿唇,踌躇片刻,点了点头。
……
这间卧室之前是被她霸占去了的,她离开后,他大概又住了回来。
本就是晚上,厚重的窗帘又闭合着,可见度极地,安萝没敢开灯,站在门口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看清室内的情景。
比她想象中好多了,至少空气很干净,没有烟味也没有酒味,房间里也很整洁,没有一地狼藉什么的,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她吞了吞口水,试探着一点点的挪到床边,一低头,黑暗中,就被那双狼一样幽冷阴寒的视线吓的一个趔趄。
没睡?……还是被她吵醒了?
一手扶着桌子,勉勉强强站稳,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勉强咧咧嘴扯出一点笑:“那个……我、嗯……我过来……看看你……”
那盯的她浑身发毛的视线很快就收了回去。
因为男人翻了个身,直接背对了她。
好吧,她之前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他会生气不想搭理她也是正常的。
她摸摸鼻尖,灰溜溜的转身打算溜,走了没两步,又忽然顿住。
沉默片刻,轻手轻脚的走了几步靠近落地窗,随手拉开了一侧的窗帘,外面的灯光将漫天大雪照亮,白雪皑皑了一整个世界。
她阖眸,轻叹一口气,后退几步在床边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撑在身侧床褥上的手被一只冰凉的大手覆盖住,然后,五指收拢,一点点握紧。
“今年的第一场雪。”
她低头,对他笑了笑,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温柔又舒适:“睡吧,睡醒了,我们一起去铲雪。”
男人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握着她手背的大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松弛了下来。
睡了。
安萝就坐在床边,欣赏着落地窗外那时而大时而小的飞雪,已是凌晨时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在一起的时候,每分每秒都是珍贵的,用来睡觉,真的是太浪费。
她收回视线,借着窗外透过来的光线打量着他的俊脸,没有胡渣,但眼底却泛着一层很重的乌青,可想而知这些日子睡眠质量有多差了。
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呢?
明明只要他肯配合,那些心理医生们,肯定会有办法帮他走出困境,走出北芊芊留给他的那份爱恨交织的牢笼。
所谓人性啊,压抑久了,一旦爆发,就是毁天灭地式的……
……
雪下了一整夜,由大到小,从鹅毛大雪,到细如雨丝,天际一点点泛出光亮的时候,已经接近早上六点了。
门外响起两声很轻的敲门声。
安萝回过神来,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脖子,起身,想把手从男人掌心抽出来,一动,那力道忽然就紧致了一下。
她愣了下,抬眸就对上了男人犹带着惺忪睡意的眸子。
她笑了下:“你醒啦?睡的还好吗?”
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继续用力,试图抽回手。
“你去哪儿?”略显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点初醒后的慵懒性感。
她忙不迭的解释:“有人敲门,我过去看看。”
他盯着她,凉漠的视线看不出是喜是怒,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安萝揉了揉被他握的没了血色的手,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女佣,而是北夫人。
她看起来一夜未眠,身上还穿着昨晚她过来时的那套衣服,见她开门,下意识的向里面看了一眼:“怎么样?梵行今天情况还好吗?”
“呃……”
她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香水味道,幽幽袅袅的钻入鼻息,安萝眨眨眼,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他刚醒,还不太清楚,您如果有事就进来吧,刚好我得回去了,我妹妹该醒了,我得回去给她做早餐。”
北夫人见她脸色有些白,大概是一夜未眠累坏了,本来还想留她吃早餐的,话到了唇边又顿住,微笑:“那好,辛苦你了安萝,回头阿姨亲自带礼物登门道谢……”
安宁拧着眉头,但还是很努力的保持着微笑:“没没没,北夫人您太客气了,我什么都没做,就过来坐了一会儿而已,您不用跟我客气,真的。”
一边说着,一边侧身向外面走:“那我先回去了,您进去看看他吧。”
北夫人还想说点什么,她已经转身急急忙忙的往楼下跑了。
一路狂奔下楼梯,外面冰凉的空气伴着丝丝缕缕的雪花落在脸上,胸口那股疯狂翻涌的恶心感才勉强被压下去。
她靠在石柱上,弯着腰急剧的喘息了一会儿,有什么念头闪过脑海,快到来不及捕捉。
呼吸在某一瞬间骤停!
不,不会。
他们只做过两次,虽然两次他都没做措施,但两次事后她都买避孕药吃了,不可能怀孕。
但她的例假的的确确已经推迟了一个多月了。
……
做好了早餐,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安宁出来,她敲了敲门:“安宁?你要不要起床趁热吃早餐?”
“……”
“安宁?”
“……”
安萝等了会儿,没听到她的声音,一手转动门把手:“安宁我进去了啊……”
打开门,卧室里却空荡荡的没有人,床褥都已经整整齐齐的叠好了。
运动去了?
刚要拿手机给她打电话,眼角余光就扫到她落在桌子上的手机了。
看来是真去运动了。
又等了一个小时,却始终不见安宁回来,她皱眉,渐渐有些焦躁了起来。
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从未见过的手机号码,她盯着,心中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慢慢划开接听:“……喂?”
“别挂断电话。”
机械式的声音,明显的是用了变音器:“如果还想见到你妹妹,就别挂电话。”
安萝脸上最后一点血色顷刻间褪去,猛地站了起来:“你是谁?你把安宁弄哪儿去了?”
“穿上衣服,下楼。”命令式的口吻。
“你……”
“别废话!下楼!”
安萝闭了闭眼,努力镇定了一下心神,一边冲进安宁的房间用安宁的手机给季生白发短信,一边拖延:“你先让我听一听安宁的声音!不确定她是不是在你手里,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那边静默片刻,随即传来那机械的模糊的声音:“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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