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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袭爱,总裁的落魄新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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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晴迷恋他,忠诚于他,容霏霏则已经进入了疯狂的境界。
车里温度不高,掌心却是一片濡湿,南慕白眉头越皱越紧,盯着她的视线咄咄逼人的冷:“不舒服不会告诉我一声?”
“我没事,就是咖啡喝多了,胃有点疼。”
她干笑一声,抬手指了指那家药店:“前面就是药店,我去拿点胃药就好了。”
他目光清凉的看着她,嘲弄冷笑:“是不是我听力出现问题了,刚刚是谁说饿了,想下车买吃的的?”
“……”
郝小满在他锐利凛冽的视线中尴尬的沉默了下来。
南慕白冷冷丢下一句‘等着’,开门下车,重重的甩上车门。
郝小满被那沉闷的一声响惊的下意识的哆嗦了下。
又生气了。
十分钟后,男人回来了,拎着买来的药跟一瓶热水,打开车里的灯把药准备好后放进她手心,一边拧矿泉水瓶一边道:“你是学医的,该知道这些东西对身体没有好处,以后不许喝咖啡,也要把辣都戒掉!今天开始养胃。”
郝小满一听那句‘把辣都戒掉’,顿时慌了:“咖啡导致的我胃疼,凭什么要我戒掉辣?!你怎么能随便牵连其他呢?关人家辣椒什么事?!”
辣椒是她的绳命,不能吃辣椒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这比要她跟他离婚还要让她难以接受好伐?!
显然,南总不太喜欢有人在他上火的时候挑战他的忍耐力,长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视线刀子一样的刮在她的脸上:“再多说一句,以后甜食也要戒掉!嗯?”
郝小满抿唇,敢怒不敢言,只好用愤怒的小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拽什么拽!他管得了她一时,管得了她一世吗?!等离了婚,她住在辣椒盖的房子里他都管不着!
等离了婚……
这四个字飘过脑海,她心中的不满跟愤怒不知不觉就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空虚跟惆怅。
好吧,人嘛,尤其是女人,总是会多愁善感一点,别说是跟南慕白,就算是跟阿猫阿狗同床共枕了一年,也会产生感情,分别的时候,也是会空虚惆怅的。
时间的强大,在于它既能一点点把感情积累起来,也能一点点把感情摧毁。
当初她狠下心离开了北梵行,后来的日子过的虽然清苦,但也还算充实快乐,她相信等自己离开了南慕白,她一样还是能充实快乐的生活下去。
……
这一路,堵了至少一个小时的车,可南慕白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提一句林晚晴。
好像今中午的事情不过只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可谁都知道,那不是梦,林晚晴凄厉悲痛的嘶吼声犹在耳畔回荡,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的烙印进了脑海中,她忘不掉,更何况是他。
或许,他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她谈离婚的事情,是选择一个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让她长痛不如短痛,还是选择一个温柔和煦的方式,让她不至于接受起来太过困难。
可事实上,她真的不太在乎过程,他选择怎样的方式,对她来说其实都一样,但可能对他而言就比较不同了,选择一个他觉得合适的方式,或许能降低他心中对她的愧疚感。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介意再给他一点时间。
……
这恐怕是这么多年来,南宅里气氛最为压抑严肃的一次了。
平日里总是言笑晏晏的南夫人板着脸,表情肃穆的坐在沙发里,盯着他们的视线里满是指责跟愤懑。
“既然已经结了婚,为什么不告诉爸妈?”
她情绪明显的有些激动:“连你北姨都知道了,结果你亲妈却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这像话吗?!”
“早知道你这么不孝,当初生你的时候就该把你丢在医院里让别人抱走算了!”
“你说说看,你让妈在客人面前这么丢面子,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不说话?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你做的很对?”
“……”
南慕白敛眉坐在沙发里,由着南夫人怒气冲冲的训斥着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明明一副在自我反省的模样,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心不在焉。
估计连他妈在说什么他都没听进去。
南夫人自然也发现了,怒火顿时高涨,刚要继续骂他,郝小满忙不迭的出声,把她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求慕白不要告诉你们的,你要实在生气,就打我一顿吧……”
话音刚落,放在沙发上的手忽然被男人不动声色的握住了。
她抬头,就见他皱眉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果然,下一瞬,就见南夫人眼睛一亮,立刻接话:“既然你们都知道错了,我身为长辈,也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可该做的弥补还是要做的,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够了吧?!”
南慕白忽然无奈的闭了闭眼。
郝小满却误会了婆婆的意思,忙不迭的点头:“好的阿姨,这两个月我一定好好表现,表现到让您满意为止!”
大不了这两个月她给她当牛做马,陪她逛街给她当小工,当助理,当出气筒,反正一切都顺着她的意思来,直到她消气为止!
南夫人几乎是立刻笑逐颜开,双手一拍:“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是腊月25,那明年的2月25之前,妈可是一定要得到你们的好消息的!”
……出个气而已,日期还用得着算这么仔细?
郝小满一头雾水的看着欢欢乐乐跑上楼找公公道喜讯的婆婆。
看南宅里里外外的女佣们也不少啊,婆婆要是真想欺负人发泄一下,到处都是啊,今天抓到她一个,至于这么开心?
“我……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抬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茫然的看向南慕白。
男人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干脆利落的丢出一个字:“嗯。”
郝小满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那婆婆的意思是……”
“两个月之内,你要怀上我的孩子!”
“……”
……
晚上八点钟。
郝小满徘徊在公公婆婆的卧室门外,犹豫再三,鼓足勇气刚要敲门,腰间却陡然一紧,她低头一看的功夫,人已经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打横抱了起来。
她吃了一惊,压低声音问:“你干嘛?!”
南慕白轻轻松松的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往西宅走,不冷不热的反问:“你干嘛?”
“我去跟婆婆解释啊!说我误解了她的意思!”
“她不会见你的,从今天开始到约定的那天为止,她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跟她说话,除非你要跟她说的话是你已经怀孕了。”
“那怎么办?”
“我只知道,如果我们交不出孩子来,后果会很可怕。”
郝小满想了想,没想出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南夫人脾气太好,就算再生气,还能真的动手打他们?
“比如呢?”
“她会跟我爸哭诉,你知道我爸会怎么做吗?”
他垂首,给了她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恐怕我们到时候就不止是生一个孩子那么简单了……”
……
夜已深,人却未眠。
外面的积雪还没有消融的迹象,皎皎月光洒落下来,映着白雪,将夜晚照的亮如白昼。
今晚回家,林晚晴一直没有现身,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出去了,不过看今天下午她穿的那么单薄,又坐在冰天雪地里歇斯底里的哭喊了那么长时间,应该是身体不舒服,早早睡下了。
郝小满满脑子都是她的声音她的样子,她一拳一拳无力又伤心的打在南慕白肩头的画面,想着想着,头都开始疼了。
躺了一会儿,她实在睡不着,索性想起身找本书看一看转移注意力。
身子刚刚一动,搭在腰间的手臂便忽然一紧,传来男人清晰低沉的声音:“睡不着?”
郝小满敛眉苦笑。
离婚在即,她能睡得着也算她的本事。
“可能是咖啡喝多了,还不怎么困,你先睡吧。”
她没有看他,将腰间的手臂移开,穿上鞋子下床,刚走没几步,卧室外忽然响起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而且敲门声响起之前,外面的人明显的是先转动了几下门把手,没打开,才不得已转而去敲门的。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整。
不知道这个时候谁会过来敲门。
狐疑的走过去,手指刚刚转动门把手,外面的人却像是已经等不及了似的,用力的把门推开了。
郝小满毫无防备之下被实心的桃木门重重拍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后腰重重的磕在了门后的装饰柜上,那尖锐的棱角险些扎进她的肉里,痛的她闷哼一声。
林晚晴明显是匆忙中从床上起来的,身上还穿着一件连身睡裙,乌黑的发丝瀑布般垂落在身后。
她笔直的向着床上的男人走过去,步伐踉跄又急促,温婉柔和的嗓音里满是惊喜:“慕白,我听她们说你今晚又回来了,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呢!……你是特意回来看我的吗?”
这几年来,南慕白鲜少回家,南家家规规定他每个月月底要回家,他就以工作忙为由,真的只在每个月月底回家一次,其余时候,几乎从来不过来。
南慕白蹙眉起身,下意识的抬手隔开了她试图抱过来的手:“大嫂,你……”
“不要叫我大嫂!”
今天的林晚晴却格外的敏感,男人习惯性的一个称呼,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她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出声:“慕白,再也不要叫我大嫂!我已经听够了这两个字!我不是你的大嫂,我是你的晚晴,慕白,我是你的林晚晴啊!”
说到最后,声音因为哽咽而微微变调。
她的那声‘不要叫我大嫂’尖锐的足以被主楼的南政桥跟南夫人听到,郝小满敛眉,不想把事情闹大,默默的抬手把门关了上来。
很轻的一声关门声,却让坐在床边的林晚晴双肩一颤,吃惊的转头看了过来。
她似乎没想到今晚他们是一起过来的,也没料到这个卧室里还有第三个人。
可吃惊过后,她脸上随即浮现出的是释然。
“小满。”
她起身向着她走去,美丽的容颜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更显娇柔无力:“小满,算我求你了,你放了慕白,成全我们好不好?”
泪水小河一样的滑落脸庞,她失血的唇瓣微微颤抖,带出一阵难掩的悲伤:“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到我跟慕白之间的一切,我不相信你不清楚慕白爱的人其实是我!你真的要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过一辈子吗?”
已经有多少人告诉过她,南慕白爱的人是林晚晴了?
多到数不清。
可没有一刻是像此刻一样,带给她这样深入骨髓的颤栗。
好像一个不断被人提出的疑问终于被证实了一般,那种再也无力反驳,再也无力挣扎的绝望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淹没了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68章 南慕白,你挑个时间,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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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南慕白,你挑个时间,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不等她做出任何回应,南慕白已经下床,一手重重扯过林晚晴的手臂,英俊的眉眼间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一抹浓浓的不悦:“大嫂,你睡糊涂了,不早了,该……”
林晚晴纤细孱弱的身体摇摇欲坠了几次,像是一片干枯的树叶再也无力支撑住自己一般,颓然倒入了他怀中。
南慕白本能的抬手抱住了她,似乎又觉得这样不妥,下意识的想要将她推离自己一点,眼角余光却扫到她睡衣下几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瞳孔急剧收缩,抱着她的手臂不知不觉便开始收紧。
几秒钟的犹豫后,他终究还是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女人娇软柔弱的身体躺在他宽阔挺拔的怀里,红与黑的颜色互相碰撞,渲染出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小满,她可能生病了,我送她回卧室,很快就回来,嗯?”
男人垂眸看向她,眼底对林晚晴的担忧跟紧张尚未来得及收敛,便被她尽数捕捉到了。
郝小满忽然恶劣的想,如果她这时候不知死活的来一句‘不可以!’,南总大人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踹到一边去。
她听到自己还算有温度的声音:“当然,病人要紧。”
说着,甚至体贴的帮他打开了门。
男人跟他怀里的女人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郝小满一手扶着腰,身子靠在卧室门上,有些自嘲的想,当了这么久的豪门少夫人,她还是一点该有的知书达理、温婉贤惠都没学到,没想到这临近成为下堂妇了,反而学会了。
南慕白说,送林晚晴回卧室,马上就回来。
可时针一圈圈的转动,卧室门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推开。
属于男人的温度早已经感觉不到,被子里冷的像是冰窖,她蜷缩着身子,手臂在床头摸索了一圈,没有找到空调的遥控器。
几次试图起身去找,每每扯动后腰的伤口,痛的她又不得不重新躺回去。
天边泛出鱼肚白的时候,南慕白终于回来了。
他似乎以为她睡着了,开门关门的声音都很轻,打开被子躺进去后,浓眉便无意识的锁紧了。
怎么会这么冰?
长臂探过她的身体,很快寻找到她的手,那冰凉的温度透过指尖一路渗进他眸底,激出一层薄薄的冰霜。
如果不是看她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他会误以为她这一整晚都在外面瞎逛了。
否则身体怎么会这么冷?
男人温热的身体靠过来,单手握着她的两只小手,她像是被吵醒了似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却并没有转身面向他,只是含糊的问了句:“大嫂怎么样了?”
“发烧,家庭医生正在给她输液,先观察一下,实在不行就送医院。”他嗓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郝小满‘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话,安静的像是又睡着了似的。
……
早上八点钟,郝小满提着准备好的早餐进了医院。
邓萌瞧着她的两个黑眼圈,调侃出声:“你们家南总真是越战越勇啊,这得做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做出黑眼圈来?”
郝小满僵着身子走过去,淡淡瞥她一眼:“话真多!脖子不疼了?”
她走路的姿势实在是太奇怪,邓萌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就被吸引过去了,视线在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落在了她的腰上:“腰怎么了?”
不等郝小满回答,她又自顾自的补充:“这得是多么高难度的姿势,才能连你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小蛮腰都扭到?你们家南总是不是玩花样玩过头了?”
郝小满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刚刚放下的保温盒重新拎起来,转身就走。
饿死这小贱人好了!
邓萌忙不迭的求饶:“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美女你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她刚连骂带打的把何腾弄走,要是连她也走了,那她今天就真的要饿肚子了。
郝小满哼了哼,这才又费劲的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挪回去:“知道错了就对了!知道姐姐我拖着这病怏怏的身子从南宅赶过来给你送口吃的多不容易么?都快赶上美人鱼为了见王子一面把尾巴化作双腿,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的地步了!还敢调侃我?”
她担心被南慕白瞧出端倪来,因此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还要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让自己看上去睡着了,直到南慕白起床后,才敢起来。
南夫人是早起后才得知昨晚林晚晴生病的事情,因此起床后就忙着去照顾她了,郝小满也没顾得上吃早饭,僵着身子直奔医院而来。
敢问这不是真爱,是神马?!
喂邓萌吃完早餐后,她去护士站要了个冰袋过来,用毛巾裹了两层,趴在旁边的床上,动作别扭的把冰袋往腰上放。
邓萌吃饱喝足,开始叽叽歪歪:“怎么磕的啊?你靠近一点,我看看伤的重不重?要不要去拍个片子看看?”
“不用,冰敷一下就好了。”
郝小满闭着眼睛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的问题,在南宅躺了一晚上都没有丝毫的睡意,来这里不到半小时,她就困的睁不开眼了。
那股从体内深处溢出来的疲惫与无力催眠着她,让她只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哪怕是天塌下来,也要先好好的睡一觉再说。
迷迷糊糊中,放在后腰上的冰袋滑了下去。
她闭着眼睛抬手摸到,又重新放回去。
不一会儿又滑了下去,她只得再摸索着重新放回去。
不知道第几次抬手去摸,不等摸到,冰块已经自动自发的回到了腰上,带着适中的力道,不至于让冰块滑下去,也不至于按痛她。
意识太过模糊,她本能的以为是邓萌帮她拿回去的,却忘记了邓萌伤的比她严重十几倍,现在压根不能起床!
她只知道,她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觉了。
……
邓萌吃饱喝足,躺在床上默默的看一眼睡的天昏地暗的郝小满,又默默的看一眼她身边气场冷贵的北梵行,再默默看一眼他按在她腰间冰袋上的手……
不知道这幅画面,如果被南家的那只boss看到,会激出怎样的天雷地火……
“我还以为,三番四次没处理掉我,你是打算亲自动手。”良久,她才略带嘲讽的开口。
男人白皙冷峻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声音冷的像是冰层下流动的水:“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助理带来的补品了。”
邓萌冷笑。
她又没眼瞎,当然看到了!
如果他们不是在探病高峰期过来,手中还提着这么多的高档补品跟鲜花,守在外面的那些保镖们也是不可能放他们进来的。
“所以你今天是来道歉的?”
“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邓萌不屑轻嗤:“哦,那你可以滚蛋了,带着你的补品、鲜花、助理还有你的人,一起滚蛋!”
要她原谅一个几次三番想要杀了自己的人?
她脑抽了才会同意!
虽然现在没能力报复回去,可至少也要力所能及的做点给他添堵的事情,最好堵死他!
凛冽如刀锋的视线终于缓缓扫向她,男人薄削的唇动了动,口吻明明没有丝毫改变,却又莫名的带了一股咄咄逼人的威胁意味:“既然已经活过来了,就不要再轻易挑衅一个随时都能要了你命的人,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哦……”
邓萌扯了扯嘴角,安静了一秒钟,忽然拿起手机来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两秒钟后,郝小满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手机就在脑袋边上,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将她从深睡眠状态中惊醒过来。
男人深邃的脸部轮廓有片刻的紧绷,他淡淡瞥了眼一边擦口水一边去拿手机的郝小满,随即眯眸看向邓萌。
那视线中毫不掩饰的阴郁冷怒的气息传递过来,却似乎并没有对邓萌起到任何作用,她耸耸肩,眉毛轻佻,挑衅十足的瞧着他。
已经活过来了又怎么样?
他要是指望她就此苟延残喘的看他眼色生活下去,她倒是宁愿双眼一闭双腿一蹬,爱他么谁谁!
“你没事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看清楚手机上显示的人的名字,郝小满不悦的转头瞪向邓萌,脑袋一转,眼角余光就扫到她躺的这张床边似乎……坐着个人?
再把脑袋往后转了转,那张因为过分冷峻而显的不似真人的脸映入眼帘,她倒吸一口凉气,顾不上还在疼痛的腰,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想对邓萌做什么?!外面的那群保镖是都睡死过去了吗?为什么没有人……啊!”
不等爬起来,搭在腰间的那只手忽然不轻不重的按了她一下,痛的她脸色一白,像只乌龟似的又趴了下去。
“你安静一点。”
北梵行脸色明显的有些阴沉,加上他身上笔挺工整的黑色西装,越发衬得气质冷贵阴鸷:“不会再有人动你的好姐妹,你也不需要这么杯弓蛇影。”
杯弓蛇影?
郝小满冷笑,用力挥手推开了他的手:“你说我杯弓蛇影?要不要我也派人暗杀你的好妹妹三次,要不要你也在手术室外心惊胆战的等个一天一夜,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淡定自若的说出这种话来?!呸!你就一说话不算话的小人!伪君子!”
北梵行没有说话,只是眯眸看着她。
同样都是对他人身攻击,显然邓萌得到的待遇跟她得到的待遇不太一样。
他看前者的眼神,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弱一点的,估计都能被吓的当场哭出来。
而此时,他眯眸瞧着她的眼神,虽然一如既往的冷,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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