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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袭爱,总裁的落魄新妻!-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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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一页的翻看下去,越看越慢。
这些类似于二哥情况的病例,治疗的过场相当漫长,最短的3年,最长的居然用了整整12年!
北梵行伸手扯了扯衣领,随意的靠向沙发椅背:“如果想治好他,你们最好去美国定居一段时间,因为每周都要至少接受治疗两次,这样一来,你国内的学业……”
“休学就好了。”
郝小满敛眉,淡声打断他:“什么时候回来了,什么时候再继续上课就好。”
她的声音平静而冷静,一句话说出来,好像休学这种事情对她而言真的是可以随随便便决定的似的。
可实际上,当初连最艰苦的那段时间,她跟陈一每个月要给宁雨泽和申飒儿很多生活费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放弃学业,专注打工赚钱去供养她的大哥跟三姐。
她可以为了他们辛苦自己,但不会为了他们放弃自己。
学习,上完大学毕业对她而言,是人生必须经历的一件事情,就像是人需要依靠水源来维持生命一样,是不可或缺的。
但如果这份不可或缺跟二哥的身体健康狭路相逢,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它。
命都是二哥救下来的,还有什么是不能为他舍弃的?
不重要,都不重要。
她摸索着掌心厚重的纸层,贝齿重重咬上下唇,好一会儿,才迟疑开口:“这一个月来……真的很谢谢你,我……”
她现在的确有钱,而且有很多很多,可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这份资料上的每个专家,都不是单单用钱就能请得动的。
她不知道他为此付出了什么,因为不管是什么,都是她无力偿还的。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男人淡声开口:“放心,我不会以此要挟你回到我身边来,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郝小满一怔,有些尴尬的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不习惯欠别人人情……”
钱?他比她多得是。
人?她又不能给他。
好像除了不断的丢出苍白的‘谢谢’两个字外,她什么都不能做了。
男人安静片刻:“如果真那么不安的话,那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了,算我这些日子帮你来的酬劳。”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好好好,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
……
五月份的孤城,正是风最柔和,花最妖艳的季节。
风雨中,那座阔别了十几年的别墅依旧安静而淡泊的伫立在那里,被藤蔓所缠绕。
郝小满坐在车里,远远的看了一眼,闷闷开口:“我其实一点都不觉得它像鬼宅。”
遗世独立的小别墅,被精心的照料着,饶是上次被他强行载过来,夜幕下显得有些幽静,但其实一点都不可怕。
她说它像鬼宅,也不过是胡乱找了个借口罢了。
顿了顿,她才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下,转头看他:“陈婆婆她……”
记得她7岁的时候,陈婆婆就已经很年迈了,裹着小小的脚,走路一颠一颠的,笑容很是温柔祥和。
她其实很喜欢她,记忆中,所有人的奶奶应该就是她那样子的。
可是那时候她太过能折腾,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要被禁锢在这一方天地里不能出去,她想像电视里的孩子一样去学校上学,去商场购物,去外面旅游……
可陈婆婆永远都只会对她摇头。
大少爷不许你出去……大少爷今天要过来,你哭闹的话他就不过来了……你再想要出去,大少爷要生气了!……
她总能想出很多很多借口让她不敢再出去。
因此那时候对她真的是又爱又恨。
“她很好,10年可以让你从一个1米2的小姑娘变成一个1米65的大女孩儿,可对她来说,只是从老,变得更老一点而已,她并没有多大变化,她很记挂你。”
北梵行说完,拿过车上的雨伞便推开门下车了。
绕过车身的功夫,她也推开车门下车了。
车上明明有两把伞,可他却只拿了一把,黑色的伞很大,但要容纳下两个人,还是需要挤一挤。
她咬唇,把握不好跟他的距离,慢慢的变得有些尴尬。
走了几步,男人忽然垂首看向她,一本正经的开口:“为了空间的合理利用,我觉得不可以把手移到我身后来。”
移到他的身后,其实也就是要她抱着他。
她盯着前面十几步远的地方,默了默,忽然抬手挡在了自己脑袋上:“不用了,我跑一下就过去了。”
‘不’字刚刚脱口而出的时候,她人已经跑出去一米远了。
男人徐徐前进的步伐骤然一顿,眼睁睁的看着她兔子似的窜进了别墅里。
雨下的不大,路程又短,因此跑过去后,她的身上也不过是淋了几个雨点而已。
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雕花木门,门前两边放着两盆盛放的黑色郁金香。
她有些紧张的站在门口处,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头发后,才抬手轻轻扣了扣门。
几秒钟后,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衣着朴素,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站在里面,她的脸布满褶皱,眼睛却依旧清澈明亮,透着慈祥的光。
她只看了她一眼,就微微笑了:“小家伙,你总算是回家了。”
小家伙,你总算是回家了。
郝小满一怔,眼泪突然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记忆中的笑容,记忆中的声音,记忆中的称呼。
原来,这里真的曾经是她的‘家’。
那段荒唐的,后来的后来,一度被她怀疑是一段梦境的岁月,突然这么鲜明而刻骨的再次闯进了脑海中。
年迈跟年轻的区别之一,大概就是重遇故人,她心中激荡难平,可陈婆婆却可以淡然如这些年她一直陪在她身边一样。
她走了,她十年如一日的等她回来。
她来了,她平静的微笑着去为她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
郝小满就坐在餐桌前,一边默默的帮她摘菜,一边默默垂泪。
“大少爷等了你这么多年,总算是把你等回来了。”她笑着,粗糙如树皮的手摩挲上她的脸:“我也算是了了唯一的一个遗憾,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道还能不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郝小满摘菜的动作倏然一顿。
陈婆婆却像是丝毫没发现她的异常似的,继续慈爱的笑着:“到楼上看看吧,看看你住过的房间,这些年都基本上没给你动过,大少爷每次过来都会独自在楼上待好久。”
握着油菜的手指无意识的收拢,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扯了扯唇角:“好。”
……
踩着楼梯一步一步上去,一眼就看到敞开的书房里,斜靠在窗边蹙眉吸着烟的男人。
记忆中,他的确经常站在那边。
但那个时候他不怎么吸烟,多数时候都是捧着一本书专注的看,有时候也会什么都不看,就对着窗外的两株樱花树沉默。
她很不喜欢他沉默的样子,他的世界海洋一般波澜壮阔,却很少邀请她一起肆意遨游。
静默了一会儿,她没有去打扰他,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记忆中很大很大,仿佛怎么走都走不到头的卧室,不知不觉变得跟正常的房间一样了。
熟悉而陌生的摆设,桌子边堆放的她喜欢听的歌曲磁带,床上铺着已经洗的微微褪色了的印着龙猫图案的床单跟被褥……
她的窗子,正对着那条通往这栋别墅的路,她很喜欢托腮靠在那里看着,倒数10秒,猜测会不会看到他的轿车出现在视野中,倒数20秒……倒数100秒……
有时候从早上等到下午,等着等着就开始发脾气,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苦笑一声。
人的记忆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那些她以为早已经被遗忘在时间里的曾经,如今居然又一点点异常清晰的展现在了眼前。
她记得床头柜上的那只纯金钢笔是她从北梵行那里强行抢过来的。
她记得自己因为他为她买来的明星海报上沾了一点灰尘跟他大发脾气,气的他三天没过来看她,后来她边哭边把海报一张张贴到了墙上,打电话低声下气的跟他道歉……
她边想边笑,走到衣柜前,伸手打开,一件一件样式有些过时的漂亮公主裙赫然入目。
在十几年前,这些衣服的款式曾经让多少女孩子羡慕渴望不已。
她抬手,手指一件一件的碰触过去,最后在一件淡粉色的蓬蓬裙前停了下来。
那时候她从电视上学了一个舞蹈,很想跳给他看,暗暗准备了一个星期,就等着他们生日的那天,她的献舞了,结果他却因为突然有事不能过来了。
她伤心愤怒之下,拿剪刀把蓬蓬裙剪的满地都是,又不准陈婆婆收拾,北梵行第二天过来的时候,被她逼着拿起了针,一针一针的把那些破布缝了回去……
那个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气,现在回想起来,逼着北氏的大boss拿起了绣花针,虽然缝的不像样子,但恐怕已经快把他给逼疯了,因为他的脸色,真的是冷到了不能再冷了!刮一刮都能掉下一层霜来!
仔细回想一下,她那时候的脾气,真的不是一般的火爆。
她失笑,摇摇头,后退一步伸手就要合上衣柜,视线无意中扫过衣柜的角落,动作又忽然顿住。
拨开那片紧紧排在一起的裙子,最角落里,是两件叠的整整齐齐,却破破烂烂的衣服。
一件白色小衬衫,一件是黑色的小短裤,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两件衣服并没有洗干净,看上去仍旧脏脏的。
大概是穿了很久,以至于污渍已经渗透进了布料中,洗不掉了。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穿过这么一套衣服。
伸手拿过来,抖开了放在上面的小短裤前后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来。
顿了顿,又把那件白色的小衬衫拿了起来,抖开。
视线下滑到某一处,忽然顿住。
心脏毫无预警的漏跳了一拍。
她盯着衬衫正中央,一串烫金色的英文——foreveryoung,大脑像是突然卡住了一样,无法转动。
forever。
多么敏感又熟悉的一串字母。
“你在看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男人清风傲雪般凛冽无波的声音。
她顿了好一会儿,像是才回过神来似的,慢慢握着那件小衬衫转头看向他:“这两件衣服……”
“不记得了?”
“嗯……”
“是我见到你时,你穿在身上的,刚来这里的时候,陈婆婆帮你用尽各种办法洗过了,都洗不到上面的污渍,本想直接丢了的,但那时候你很怕生,很警惕,死活不让她丢,就这么一直保留下来了。”
郝小满沉默的听着,半敛的眼睫毛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自嘲。
又何必为了那么一串英文字母激动成这个样子。
5岁之前的她,都没有跟南慕白见过面,没有打过交道。
就算见过面,打过交道而且关系很好,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正是对同龄女孩子各种浪漫的时候,会想要在身上纹一个forever也很正常,而那时候她才四五岁。
他的那个forever,就算不是为了林晚晴而纹,也绝对绝对不可能跟她这件衣服上的forever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是个再普遍不过的巧合,全世界有无数件衣服上会印上forever这个单词。
不要想太多,没必要为一个巧合,在一个已经过去的人身上想太多。
见她神色几度变化,男人浓眉微皱,半俯下身来从她手中拿过了那件衬衫,眯眸细细打量了一遍:“有什么问题吗?”
她黯然:“没有,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比如?”
“比如你拿着针给我缝补这件蓬蓬裙的样子。”
“……”
男人脸色一变,顺手将地上的那件小短裤拿了过来丢到了衣柜里,抬手合上衣柜门,冷声命令:“下楼,吃饭。”
她起身,跟在他身后歪头看他:“对对对,你那时候就是这个脸色的!恨不得吃了我!”
“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你气我逼着你一个男人拿针,当时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我没有!”
“还狡辩!”
“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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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再回来,你会被我囚禁一生!(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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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再回来,你会被我囚禁一生!(六千)
许多已经遗忘的记忆,被舌尖静悄悄的铭记了下来。
一晃十年,再次尝到陈婆婆亲手做的饭菜时,她吃下的饭,大概要比她这一个月以来吃下的饭菜的总和还要多一些。
而且竟然奇异的没有想要恶心呕吐。
北梵行对她的要求其实很简单,要她陪他回这栋别墅来,一起吃一顿午餐。
所以显然她吃完午餐就可以自行离开了。
13年前她无时无刻不想逃离的地方,眼下却又分外的留恋不舍。
吃完饭后,她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留下来陪陈婆婆洗碗,洗衣服,最后坐在沙发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她戴着老花镜慢悠悠的织着毛衣。
她没有走,北梵行似乎也并不着急走,就在她身边坐着,陪着她一起喝茶,听她跟陈婆婆闲话家常。
“大少爷每年从加勒比海回来,都会带一株黑色郁金香。”
陈婆婆织毛衣的动作很慢,对她而言,现如今做什么其实都不过是打发时间,她每年都会织很多件毛衣,但实际上并没有人穿,后来她就托北梵行帮忙把毛衣寄给有需要的人,年复一年下来,竟然也已经成了习惯。
“现在好了,你回来了,以后大少爷就不用再独自一人去加勒比海了……”
她后面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大多都是描绘着他们以后的生活,结婚,生子,等年迈如她的时候,便定居加勒比海……
仿佛对她而言,这十几年不过是眨眼一瞬间,发生了再多的事情都没关系,他们终究会走到一起,因为他们是那样的般配。
郝小满沉默的听着,自始至终都没有去反驳她一句。
她没有说她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叫做南慕白的男人,她没有说她跟北梵行早已经在13年前就走散,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想让这个曾经给了她两年亲情的老人伤心难过,因为她年轻时爱上一个男人,很爱很爱,却终究爱而不得,于是这一生,她没有嫁过一个人,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她的爱情单纯而执着,一单纯,便是一个人,一执着,便是一辈子。
她遗憾了一辈子,她把北梵行当做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的疼爱,她希望他能幸福。
郝小满一直没出声,同样的,北梵行也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态。
他平日里就惜字如金,这会儿一直不出声也不算很奇怪。
但心里肯定或多或少的会有点别扭的吧?就像她一样……
……
带着陈婆婆亲手做的两盒酱牛肉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日下西山。
暮色笼罩在周围,还有零星的雨丝,打在树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站在车边,回头看着夜色中十年如一日寂静沉默的别墅,问身边的男人:“这十几年,她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已经厌倦了浮躁喧哗的世界,向往着能去一个偏僻幽静的地方,沉淀一下名利,洗涤一下心灵。
但这绝大部分人中的绝大部分,其实是忍受不了这样孤独安静的生活的,长则一年,短则半个月,他们就会又向往城市的热闹跟繁华。
陈婆婆就真的从没想过回归集体生活吗?
男人敛眉,抬手帮她打开车门:“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处。”
郝小满沉默了下,没有再说话。
希望等二哥把病治好的那一天,她还能回来,再尝一尝她亲手做的菜,陪她坐着聊会儿天。
……
去医院陪了一会儿陈一,回公寓的时候,又是一个11点。
或许是陈婆婆的宁静淡泊感染了她,焦躁不安了一个月的心竟然难得的平静了许多,中午吃了不少饭菜,刚刚又陪陈一在医院里吃了点东西,这会儿精神竟然出奇的好。
今晚或许不需要服用安眠药就能睡着。
按下密码打开门,刚刚抬起的一只脚倏然顿住。
客厅里开着灯。
她今早起来已经10点多了,房间里光线很足,她压根没有开过灯,更遑论是忘记关灯了。
也就是说……
她缓缓抬头,视线一点点扫过去,就看到沙发里一身名贵手工衬衫西装的男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晃着一杯红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回来了?”
回来了?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男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抿唇,抬脚走进去用力甩上门,她气急败坏的走到他面前质问:“你这次又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神色不变,淡淡瞥她一眼:“你忘记了?你换密码的时候,我就在你身后的。”
郝小满:“……”
她又没眼瞎,当然知道他当时就在自己身后,可她明明记得有背对着他,挡住他的视线的。
她顺手将手里的纸盒放到桌子上,冷冷睨他一眼:“我要去洗澡,给你20分钟的时间出去!20分钟后如果你还在这里,我就要报警了,南氏集团的总裁私闯民宅这种丢面子的负面新闻,你确定要它发生在自己身上?”
南慕白漫不经心的啜了口红酒,嗓音又沉又性感:“你确定你说的新闻能被发出去?”
“……”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去搭理他,转身进卧室找了睡衣,径直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他倒是很自觉的走了。
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到茶几边看了眼已经空了的酒杯跟半瓶红酒,发了好一会儿呆。
其实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的盯着那个酒杯跟红酒发呆而已。
好一会儿,才低低叹息一声,在他原本坐着的位置坐下来,晃了晃那半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香味很独特的一瓶酒,入口质地柔滑,醇厚香甜。
她挑眉扫了眼它的名字——ranee?nti。
虽然不知道这个牌子在红酒界是怎样的一种地位,但他南慕白喝的,自然是上乘的。
不知不觉,半瓶红酒见了底。
她抬手按了按有些昏沉的眉心,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喝酒的缘故,小半瓶红酒竟然就醉了。
刚要起身,听到一阵不疾不徐的门铃声。
刚要准备收拾酒瓶酒杯的动作顿住,她起身,步伐不稳的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意外的又是南慕白先生。
她一手撑着门,整个身体都靠在墙壁上,皱眉看着他:“这位新邻居还有事?”
男人同样一手撑在墙壁上,一手搭在腰间的皮带上,锐利如鹰隼的眸淡淡打量着她酡红的小脸,给了她一个客气而礼貌的微笑:“刚刚忘记把我的raneenti拿走了。”
大脑被酒精侵蚀,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按了按眉心,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你的什么东西?”
“raneenti!我的……”
男人歪了歪头,视线掠过她,轻飘飘的落到了客厅里的茶几上:“红酒!”
“……”
“红酒!我的美女邻居,你听不懂英文,不会连中文都听不懂了吧?”
郝小满眨眨眼,一下子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听懂了,红酒是吧?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转身,竭力让自己的步伐看上去不是那么‘醉’。
拿过酒瓶来,又顺手把瓶塞拿上,一步严肃而正义的走过去递给他。
男人接过来,晃了晃,眉梢挑高,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没了?”
“你自己的酒,有没有你不知道?”她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反问回去。
“就因为知道临走前还有半瓶,所以我才要问你,怎么才10分钟没看到它,就没了?”
“……”
“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么?”
回答他的,又是一声响亮而干脆的关门声。
关上门还不放心,又从里面锁了上来。
转身,从容淡定的吹干头发,上床睡觉。
……
这一晚郝小满没有吃安眠药,因为她是醉酒就嗜睡的类型,因此躺下的时候,本能的觉得今晚会睡的比前一晚更好。
直到她大汗淋漓的从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中挣扎惊醒,抬手一摸,颈项处汗淋淋的像是淋了一场大雨。
惊魂未定的打开了灯,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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