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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天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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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天使》
作者:月凌情
正文
楔子
       深沉的暗夜,无边无际的恐惧,随着黑夜展开而迅速蔓延,她们无法掩饰内心对陌生环境的不安,以及心中永远无法抚平的创伤,于是,生命中那段不堪的记忆,只能选择埋藏……
凌晨十二点,在政府设置的受虐儿童收容所中,传出一声细微啜泣,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黑夜里,却格外清晰。
月光由窗户透进,银白光芒洒落室内,房间内四张单人床位上,各铺着一套白色单和一床单薄的棉被,虽然不是很温暖,但比起以往那像是恶梦般的回忆,这一切已经让这些小小人儿感到心满意足。因为她们不用再担心随时会出现在她们四周,使她们害怕的魔手。
“呜……呜……”抽噎的哭声由角落持续逸出,不是刻意引人注意的大声哭闹,而是压抑过后的低声啜泣,仿佛是对四周陌生环境的不安而产生的恐惧。
这道低泣吵醒了床位离门边最近的方芷 。
“是谁在哭?”揉着眼睛的方芷 正由床上坐起,她抱着棉被,爱困的开口。
是谁在哭呢?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躲在角落里偷哭呢?会不会……会不会是传说中那个没有脚的鬼啊!?
“,是不是你在哭啊?”睡于一旁的伊伊也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睡眼,她隔着床栏问着对面的王。
“不是我……”王抱着枕头,她颈上及身上有着数不清的大小伤口,她皱皱鼻子,伸出小手指向最远处的角落,“好像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顿时,三个年纪相近的小女孩,一致将目光调向哭声的来源处。
哭声蓦地停止,室内再度陷入一片寂静,只有月光照出在角落边,落在光影外一片白色睡衣的裙角。
好奇的方芷 率先爬下床,赤裸着一双小脚,轻悄悄的往角落走去……
“是你在哭吗?”终于发现发出哭声的人是谁了,是今天社工阿姨由外面带回来的新朋友,但她为什么在哭呢?
习惯性的躲在角落里,黎芯睁着一双惊惧大眼,瞅着方芷 ,忍不住又将身子往墙角里缩。
“你为什么哭啊?你不敢一个人睡觉吗?”方芷 抱着棉被走近她,细白的手臂上有着被人鞭打过的痕迹。
黎芯发现到她手臂上的伤痕,惊异的盯着伤痕看了好久,然后怯怯的指着那道伤痕,嗫嚅地道:“你……你也跟我一样……”
黎芯卷起自己睡衣的长袖,露出手臂上相同的青紫痕迹,“都……都有这个。”她也跟她一样,是被妈咪打的吗?
“她们也有啊!”方芷 指向身后窝在床上,正好奇地朝她们张望的伊伊及王说道,“我们都是因为这样,才会来到这里的。”
“嗯,真的是这样。”伊伊翻身下床跑到黎芯面前,指着自己因贴有一块纱布而浏海被夹向两边的眉间,说着,“尤其是这里。我如果不小心碰到,就会很痛、很痛。”像是想起当时的痛楚,她一张小脸都拧了起来。
“对啊、对啊!我也是。”王抱着枕头,和方芷 一同挤靠在黎芯的另一边坐下,“你叫什么名字?”
三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一同好奇的瞅着她,很高兴又来了个新朋友。
“我……我叫黎芯。”黎芯怯怯地说道,心里还有着些许不安。
“你可以喊我伊伊。”像是感受到她心中的不安,伊伊对她鼓励一笑,指了指自己。
“我是方芷 ,你可以叫我  。”方芷 粲笑的自我介绍。
“我是王,人家都叫我。”王兴高采烈的指着自已接着说道,“芯芯,我跟你说喔……”
四个年纪相近的小女孩就这样坐在墙角,我一言、你一语的说到了天明,完全忘却了所有令她们痛苦的回忆,和隐藏在内心的恐惧……
清晨,两名社工人员依例要叫醒在收容所中的孩童们,她们推开了房门,讶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四颗小小的黑色头颅偎靠在一起熟睡,那安稳的睡颜仿佛是最甜美的天使一般纯净。
“嘘……”两名社工人员相视一眼,对彼此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微笑的轻轻关起门来。
算了!再让她们多睡一会儿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
金黄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温暖的洒落在她们身上,四个小女孩依旧熟睡着,但在她们心中,友谊的种子已然萌芽……
第一章
       既惊且骇的神情,道出小女娃心中的恐惧。
瞪大含泪的眼,小女娃一脸惊恐地看着再次朝自己凶狠挥来的手掌。她想逃、想躲,但是——
啪地一声!唐母粗糙的手掌已毫不留情地朝她挥来,狠狠地掴痛了她细嫩的脸颊。
脸颊上的火辣痛楚,教她瞠大了眼。她的脸好痛……
“大姨……”小女娃含着泪,哽着声,抬起满是瘀血伤痕的小手,捂住自己又肿了的脸颊。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错了。
“哥哥……”小女娃泣音哽咽。
从有记忆开始,自懂得看人脸色起,她就知道只有哥哥在家,大姨才不会这样打她骂她。
只是,为什么哥哥这些天都不在?哥哥去哪里了?小女娃噙泪哽泣。
一见小女娃哽泣的可怜样,唐母是越看越气;尤其,她还听到小女娃在喊哥哥!
啪地一声,唐母恨得又施劲朝女娃脸上狠掴而去。
“你妈那狐狸精抢我的丈夫,你就抢我儿子!?哥哥!?”她伸出手痛拧小女娃的脸颊,尖声叫道:“我呸!谁是你哥哥?小易他是我的乖儿子,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准你喊他!你听到没有!?”
“哥……啊!”还没喊出口,小女娃就因脸颊被唐母施狠往上一拧,痛得哀叫一声。
“还叫!你还叫!”唐母用力一扯,扯回自己紧拧住她的手指。“小易早已经被我送出国念书,现在,我就看看还有谁可以来护着你!”高扬起手,她再狠劲掌掴。
“啊!”惨叫一声,小女娃被掴得直接扑向沙发椅把。
“我倒了八辈子大霉,才会让你这个小贱人踏进唐家大门!”唐母咬牙恨道。
听到唐母的恨声咒骂,脸上满是五指红印的小女娃,惊吓得脸色惨白。惊瞪一双满是泪水的大眼,她颤缩着身子往墙角与沙发间的小缝躲去。
只要一听到小贱人三个字,小女娃就算不懂得它的意思,也知道再来就是一顿毒打。
“躲!你敢给我躲!?”唐母恶声一吼,五指往她细嫩耳垂一拧,就粗鲁地将她给拎起来。
一见到她沾满泪水的小脸,唐母更是恨得对她尖声叫道:
“哭?你还哭!你爸都已经让你给哭死了,你现在还哭!?你是不是想把我和小易也给哭死?还是想把唐家给哭倒!?”唐母愤恨地施力一扭,就将小女娃的耳朵给拧得翻转过来。
“啊!啊!好痛好痛!”小女娃双手捂住被残虐的耳朵,不停地哭叫着。
“你还知道痛!”像是要泄恨般,唐母心毒手狠地硬是再施力。
“我不敢了,大姨,伊伊再也不敢了,啊——”又是一声惨叫。
为什么没人要来救她?那些叔叔阿姨呢?他们不是告诉她,只要大姨再打她,他们就会来救她的吗?小女娃痛得泪水直流。
“我就是要痛死你这个小贱人!要不是你那个狐狸精妈妈抢了我的丈夫,今天我也不会这么倒霉。”唐母一手紧拧她的耳朵,一手痛拧她的手臂,咬牙恨叫着。
什么是狐狸精,她不知道;什么是抢,她也不知道。小女娃现在只知道,她的耳朵好痛好痛。哭红了眼,哭红了鼻,却始终等不到有人来救她。
“大姨,对不起、对不起……”仰起满是泪水的小脸,小女娃哀声求着唐母的原谅。
止不住心中恨火上扬,唐母怒红了眼一手拧着小女娃的耳朵,一手又随手抓来桌上的报纸,劈里啪啦就往小女娃身上、脸上,重重地直打下去。
“别人以为当初我怎会在丈夫和狐狸精两人意外车祸死亡后,还把你这个小扫把给带进唐家门?哼——”不管小女娃的哀叫声,唐母心里气愤难平。不过连续十数下,报纸的油墨印渍及红色印痕,已清晰的印在女娃的小脸,以及所有露于外的肌肤上。
“大姨——”小女娃泪水直落,一边挨痛地抬手挡着。
报纸打不够,她垫起脚跟,抓来一直被她放在大厅柜子上方的藤条,咻咻咻地直往小女娃身上猛抽猛打。
“啊——好痛好痛!”转眼间,她细嫩的手臂已被藤条给抽打出一道道的红色印痕。
“痛痛痛!我的心更痛!我辛苦维持了十多年的家庭,就让你们母女俩这样给毁了,你痛?我的心比你更痛、更不甘!”心中的怨恨,蒙蔽了唐母惟一的良心。
随着不断冲出口的愤声怒骂,她狠狠地对着小女娃抽动手中藤条。
像是无法泄恨似的,唐母抬手胡乱拨过一头的乱发,双眼泛着红光,找着四周可以再让她痛痛快快把小女娃给打一顿的东西。
一见小女娃早先拿来扫地用的扫把,正倚在一边的墙上,唐母拖拧着她的耳朵直冲过去。
甩开紧掐住她耳朵的手,唐母一抓过扫把,对着小女娃又是一顿毒打。
“他们以为我当初会那么好心,肚量那么大,可以容下你这个小扫把、小狐狸精?哼!”唐母拿着扫把的手,不断地抬起又重落。
卡地一声,一次重落而下的扫把,打痛了小女娃脆弱的指关节。
小女娃哭喊着甩了甩遭到虐打的手指,却让唐母以更重的力道打中她的额头。碰地一声,小女娃直接撞上身后的坚硬茶几。
“大姨——啊!好病哪!”小女娃双手抱住头,屈着身子哭叫着。
“我就是要把你留着每天照三餐打,星期假日我再打,初一、十五我也不吃素了,我一样打!我就是要打的你哭爹叫娘的!”
想到丈夫的背叛,唐母抓着扫把,就像发了狂般的朝小女娃身上猛打。
“看到你这张脸,就让我想到那只狐狸精!”
“大姨!”砰砰声不止,痛了小女娃的身子。“好痛好痛——”
见到小女娃的一张小脸,就像是让她再看见那只狐狸精般,一样的教她痛恨。
“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个丈夫,你竟然还跟我抢!?死贱人!”像是精神异常,唐母几近疯狂的对着小女娃,尖叫着她所有不知道的事。
“可恶!竟然抢我的丈夫,贱女人!看我今天不好好的修理你,怎出我胸口积压的怒气!”唐母不断地对着小女娃挥动手中的扫把。
她咬牙恨叫:“打死你!我打死你!”
“啊!好痛好痛哪——”蜷缩着身子,小女娃因唐母一再落下的毒打,而发出一声声的尖厉惨叫。“大姨!啊!”
施力猛打着小女娃的唐母,一抬头猛见茶几上,自丈夫死去就未有人再动过的烟灰缸,心中顿时悲愤异常。
丢下打了一半的扫把,唐母一脚踹倒小女娃。她伸手?抓,便愤将透明的玻璃烟灰缸,摔碎在坚硬的茶几之上。
拣起茶几上最大块的玻璃碎片,唐母恨瞪着又缩进墙角,正巧仰起一张泪痕斑斑,且盈满恐惧的小脸。
“今天,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骇见唐母高举手中的尖锐利片,全身都已布满红肿瘀血伤痕的小女娃,倏地瞪大一双惊骇圆眼——
****************
“啊!”
一声惊恐尖叫划破万分寂静的房室,就连位于隔壁房室,才刚上床正要熄灯休息的男人也听见了。
止住关灯的动作,东方斯玄迟疑一会才跨下床。
走向房内一侧通往隔壁的雕花木门,他伸手一推,进入隔壁房间,即步往位于房中的一张大床。
“遥伊?遥伊?”东方斯玄微拧眉在床缘坐下。他俯下身子,摇着睡躺于床上,却神情痛苦的女子。
“嗯——”似于梦魇中,唐遥伊双手紧握成拳,痛苦地扭曲着身子。
怎么回事?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惊见妻子紧闭双眼,紧抿双唇,似挣扎的不断扭动身子,东方斯玄浓眉一皱,更是想唤醒似处于恶梦之中的她。
“遥伊,醒醒——”他抓住她的肩膀,直唤着她的名。“遥伊——”
“啊!”唐遥伊突地再发出一声尖叫,睁眼自床上猛地坐起。瞪大双眼,她惊恐地直看着正背对月光的朦胧身影。
“遥伊?”见她醒来,东方斯玄轻拍着她的肩膀。
还未完全自恶梦中清醒的唐遥伊,一感觉有人不断地拍击触碰自己,吓得脸色惨白,她满眼惊恐并想隔开那双大手。
“不要!不要打我!不要——”她狂乱地挥开不停往她身上拍来的手掌。一声声的泣求哭喊,带出她心底最深的恐惧。
惊觉情况不对,东方斯玄伸手按下床头灯,让一室顿地明亮。
“遥伊!”见她脸色惨白如纸,泪水直落,东方斯玄心顿地一惊。他张手环抱住她挣扎的身子。
今人惊骇的梦魇,教唐遥伊狂乱地挣扎着。
“不要!不要打我了!伊伊好痛好痛!”唐遥伊一边哭叫着,一边拼命地想逃脱对方的钳制。“不要!不要打我!”她哭喊着捂住自己的眉间。
“遥伊!?”是谁?是谁要打她?唐遥伊的哭喊声,教他一愣。
捂住似有着灼热痛感的眉间,唐遥伊不停的哭叫着。她想闪躲避开外人对自己的伤害。
“伊伊好痛好痛!”
抓住她纤弱的双肩,东方斯玄与她隔出一臂距离。见到遥伊惊恐的模样,他的心顿感愤怒。
谁敢动他的人!东方斯玄愤地双手施劲一握。
“啊!不要,不要打我,不要——”来自肩膀的痛楚,教唐遥伊再次哭喊,尖声叫道。
察觉到似乎是自己的力量弄痛遥伊,东方斯玄猛地松开双手。
只是,再见她痛苦而惊惧的脸庞,他像是要抹去遥伊心中的骇怕,捧住她的脸,突然低头吻进她不断冲出口的尖叫声。
斯玄辗转吸吮啃咬她的双唇,想要唐遥伊感受到他的存在。
突如其来的吮吻,教遥伊猛地一震,而停住挣扎。她睁大双眼,惊看着与她亲密厮磨的男人。
是梦?刚才她是在做梦?惨白的脸庞上净是一片惊惧与恐慌。唐遥伊微颤地转看着四周环境——是她和斯玄的房问。
“斯玄!”确认周身环境,遥伊突然哭着紧紧拥住身前的丈夫。
愕然面对妻子突然的拥抱,东方斯玄着实教她的动作给愣住。
她一向甚少主动环抱住他,甚至可说,除了夫妻间的应尽义务之外,遥伊一向与他保持距离。
而今一见她反常的举动,他煞是不解。是什么样的恶梦,让她吓成这样,而被迫主动靠近他?向他寻求安全的庇护?
“别哭,我在这里。”他轻拍着她的背。“作了什么恶梦?怎会被吓成这样?”
“斯……斯玄……不要丢下我,求你不要……”紧环住他厚实的身躯,遥伊只是放声哭道。
“不会,我不会丢下你的。”他誓言保证。既是他的妻,他怎可能丢下。
“斯玄……斯玄……”她一声声的哭泣,一声声的哀唤,揪得东方斯玄的心都拧了起来。
“我在这里……”拥进她一身的颤抖,斯玄一再的轻顺着她的背,一再的低语安抚。
怀中颤栗的娇弱身子,教他心生怜爱之情。
“乖,别哭了……”
****************
他的温柔抚慰,缓缓地渗入遥伊因恶梦所惊骇的心,也慢慢平息了令他揪心的哀声哭泣。
看见她一脸似受到莫大惊吓的惨白,东方斯玄拧眉轻顺着她背。
“遥伊,你还好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轻顺着遥伊背脊的手也已渐渐酸麻。
像是还处于令人惊恐的恶梦之中,唐遥伊除了微微颤抖外,并没有任何回应。
平静多年,她以为自己早已忘了那童年的骇人梦魇。哪知那梦,如今却如真似幻地蚕食着自己多年来的坚强。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再想起以前的那段日子?她不是早忘了那段记忆吗?那为什么她现在却又忆起它了?
骇怕而惊恐的心,教唐遥伊不住地拥紧身边的斯玄,而紧闭泪眼。她微颤着身子偎靠向他的胸膛。
“遥伊?”望向窗外的深沉黑夜,东方斯玄觉得已经有些累了。
他不知道遥伊还想这样紧拥着他多久,但,他却一点也不想在遥伊似需要他的时候狠心离去这个女人,让他又怨又爱。
在东方斯玄悉心的安抚之下,唐遥伊急促而狂乱的呼吸,已渐渐恢复原有的频率。
“谢谢……谢谢你。”完全冷静下来的遥伊,”见自己紧环抱住他,带泪的脸庞顿地染上一层红晕。她连忙放开双手退离身子。
“嗯。”怀中顿然的空虚,教斯玄眼神一暗。他知道现在的遥伊,又是他那个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妻子了。
“没事的话,我回房去了。”他站起身。
听到他说要走,唐遥伊惊得猛抓住他的手,仰起头。
“斯玄——”她眸光哀怜地望着他。
“嗯?”刚转身的东方斯玄拧着眉,回头看她。他并不以为,他那个如冰霜似的妻子,今夜会想与他同床。
“斯玄,我……”唐遥伊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十分害怕独处。
“不会是一场恶梦,就可以教你答应让我上床吧?”知道她心情已回复正常,东方斯玄朝她撇唇,谑讽一笑。
“我……”
“今天可不是星期三、五。”东方斯玄再次讥笑提醒。
早在婚前,他就知道遥伊一向防着身边的人。
但是,他却没想到一直到婚后,她还是拿他当外人看,一样防着他、避着他,始终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别人都认为他一向幸运。因为,他们认为他不仅拥有全球十数间的撒皇饭店,在餐饮界占有一席之地,就连妻子也是个美丽与智慧并存,且引人遐思的女子。
若非唐遥伊当初即为他的随身秘书,同是餐饮业者的他们早想动手挖角,莫不期盼娶得美娇娘,也盼她能在事业上助他们一臂之力。
想到这,东方斯玄嗤笑一声。因为,他们该好好谢他的,感谢他为他们牺牲了自己的婚姻。
看一眼身前泪水含眶的美丽脸庞,东方斯玄轻哼一声。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父母一再对他施压,要他尽快结婚,而遥伊也适时出现,他想,他的单身生活应该还会再拖上一阵子。
因为,对于父母一再的施压与疲劳轰炸,他真的也感到厌烦了。以致,当他见到一身纤细美丽,且形于外的柔弱令他心生爱怜的遥伊后,他似乎就没有单身的坚持。
尤以她眼里的淡淡愁绪,总教他难以自控的想接近她,想为她除去黑瞳里的那抹轻愁。他似乎让遥伊那淡漠,而始终与人保持距离的神态,给吸引住了目光。
而当时,常到他办公室的父母,似也因为发现这情况,而时常在他面前说着,谁想透过他们认识遥伊,谁又想把遥伊娶进门当儿媳妇,谁又如何如何……
东方斯玄冷冷一笑。因为,他不得不承认,父母的激将法对他来说,是很有用的。不喜欢便罢了,否则,他怎有可能,将自己所看中的女人给让出去。所以,当父母再次向他施压,又说着那些引他内心不悦的外人想法时,他终于点头答应——会想尽办法将遥伊追上手,进而娶进家门。
如今,他是称了父母俩的心意,但却坏了自己的感情生活。
现在他们那些外人,甚至是他的父母,哪里会知道娶到原是得力助手、随身秘书的唐遥伊,他东方斯玄就像是抱到冰块般的冻手而心寒。
一星期七天里,他居然只被允许在星期三及星期五里动她两次!满心的愤怒与不满,强占上了东方斯玄黑沉的眼。
“我……”遥伊垂下头。她知道结婚近两年,斯玄对她坚持分房一事,仍十分不谅解。
只是,他却仍帮她瞒着东方家两老。因为斯玄一点也不想教双亲为他俩的房事而担心。幸而家中两老早已移居瑞士,并不常回国,否则一旦发现她与斯玄的情形,恐怕也——
“你如何?你今天心情不错,所以愿意让我上床?”他讥声笑道。
“斯玄,我……”她仰起脸庞。
其实,她也不想与他分房而眠。但,自小所养成的习惯,与她仍害怕和人相处的情况,教她实在没办法轻易改正过来。
为了生活,她不得不克制住自己心中的害怕,想办法融入这个社会,工作赚钱养活自己。但是,除了工作之外,她真的不能再强迫自己去接受一个外人。
只是,斯玄是外人吗?遥伊微颤地仰起脸庞。
不可否认,斯玄对她真的不错,也很体贴,只是,每当牵扯到房事问题,他总是想办法表达出他心中的不满。
虽然如此,遥伊还是清楚的知道,斯玄是她目前除了芷 、黎芯和司徒之外,惟一想亲近的人。
因为,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在乎斯玄的一切,也……爱着他。
她爱斯玄以前对她的温柔与体贴,她也爱斯玄以前时常对她泛着深情的眸光,她更爱斯玄像方才那种自心底升起,对她形于外的怜惜之情。
她爱斯玄对她扬起温柔的笑容,但是这些……这些在他们结婚之后,在她提出分房而睡之后,就一点一滴慢慢的消失了。
“我累了,想睡了。”东方斯玄愤地抽回自己的手。
没留神他突来的动作,唐遥伊让他迅速抽手的动作带往床沿——眼看着她就要摔下床。
“啊!”遥伊发出一声惊呼。
一见她扑跌的动作,斯玄皱眉伸出手,及时将她捞起。
“斯玄,别走,不要离开我……”朝他仰起满是惊骇的脸庞,唐遥伊紧抓着他的手,哀声恳求道。
那个恶梦,教她感到害怕,但也教她意识到自己目前所拥有的,就只有斯玄一人。
“你!”她的话教东方斯玄怔住。
他知道遥伊一定是被方才的恶梦给吓到,否则,她不会有如此反常的行为。
“给我机会,我一定会试着调适自己的。”唐遥伊将他的手带往自己的心口。
“斯玄,求你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她不要斯玄再对她这样冷漠。她知道,斯玄今天的态度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她想找回……想找回斯玄已往对她温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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