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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天使-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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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受伤、悲凄的表情,曜日想相信她说的话,但……“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的鬼话!?还是,你以为我已经忘记你亲口承认过喜欢他的事!?哼,你想都别想!因为你说的话,我记得比谁都还要清楚!”
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记得比谁都清楚。因为,他太过在乎她的存在,太过在意她的言行,也太……太爱她了
她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都深深隽刻在他爱她的心魂里。
他很希望自己能够忘记她曾经说过的话,也能忘记她与林克汉的事,但看进她泪光闪动的眸,爱新觉罗·曜日摇了摇头。
他忘不了。因为太爱了,所以……他忘不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少爱她一点,但是,他办不到,他控制不了心中对她炽烈如火般的狂情炙爱。
他的爱太狂、他的情太烈,他焚痛她的心,同时也烧痛了自己的心……
“但是你告诉我,他到底哪一点值得你喜欢?我又哪里比不上他!?否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个男人,也不过是个舞台总监而己!”
“曜日!?”她悲愤叫道。
“不过,我告诉你,今天就算他比我好上一百倍、一万倍,是另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我也不可能把你让给他!”
忍住心口残痛,爱新觉罗·曜日施劲痛拐起她的手腕,狠着眼道——
“你注定是我的人,这一辈子都是,从现在起,你的心里就只准有我一个男人!除了我,你谁也不准喜欢、不准爱!你给我记清楚一点!”
愤火飙燃,爱新觉罗·曜日想起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眼一转,他看见刚才进房间时,就被他甩到沙发上的西服外套。
大步跨去,他自口袋里,拿出前几天路过药局时,所买的一颗药丸。
快速拆开包装,他走回她面前。
不说一句话,爱新觉罗·曜日冷着脸,狠着眼,倏出手掐住她的颈子,逼迫她仰喉、张嘴,硬将手中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嗯!”漫舞骇瞠黑瞳,惊眼看他。
“给你的补药,吞下去。”他骗她。
骗人的,他骗人的!看着他阴狠诡谲的目光,漫舞全身发冷、颤抖。
“我叫你吞下去!”紧捣着她的嘴,他不让她吐出来。
无法发声说话,风漫舞张大泪瞳,猛摇头。
“你敢给我摇头!?”他目光狠冽,威吓她,“好,那你就不要怪我对风氏、对你养父,还有林克汉赶尽杀绝,不要怪我切断你们的生路!”
听着他一句句的威胁恐赫,被捣住嘴而无法张口说话的风漫舞,睁大泪瞳,情绪几近崩溃地激动挣扎。
“嗯、嗯!”紧紧扳住他有力的双手,她泪水直落,猛摇头。
砰地一声,他将她压上墙壁,右掌捣住她想吐出药丸的嘴,左掌则掐住她的颈子。
“再不吞下去,我杀了你!”咬着牙,他冷着眼,在她颈上施加劲道。
感受不到他紧掐在她喉间的力道,也感觉不到自己已痛到麻木的心,风漫舞泪如雨下。
透过蒙蒙泪水,她深深凝进他悲恸,却又恶狠的黑眼。
他爱她,她知道的,但她不知道他对她的爱,竟如此强烈而极端,爱她爱到容不下他人一句挑拨,甚至还想杀了她,想杀了他与她所共有的宝贝。
无法喊出心底的悲凄与哀恸,风漫舞眸光幽凄,静凝他的眼,任由两行清泪,不断顺颊滑落。
缓缓地,空气自她胸口消失,她感到痛苦,感到窒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而无法站立。
她身子一跟,她想倒下,可,她怕一倒下,失去意识后,跟着失去的就会是他们的……
松开紧扳住他手的双手,风漫舞以指尖狠狠刺痛自己的掌心,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然,眼见漫舞脸色已涨红,就快窒息了,却还硬撑着,爱新觉罗·曜日心痛得怒声狂吼——
“吞、我叫你给我吞下去!”
紧含着药丸与不敢吞下喉的口水,她摇头、再摇头,睁大泪瞳,誓不吞药,她要为了他们的宝贝,与他斗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分钟。
霍地,曜日红着眼,紧咬牙关,倏抬掐住她颈项的左掌,揪过她,转手想往她背后重重一拍,迫她吞下。
但看着他就要挥下的手掌,漫舞骇瞪泪瞳,猛吸一口气,奋力推开他,就冲身奔向房门。
抓住门把,往内一拉,闪过他抓来的手,她噙泪冲出房间,吐出口中物,朝楼下大厅狂声尖喊——
“爸,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啊!”
“漫舞!?”打算上楼找两人好好谈的风父,闻声一惊,疾抬头。
“爸——”看到风父,风漫舞安了心。
但冲力过大,她上半身跌出及腰栏杆,头部向下,直往下栽!
“啊!?”风父急奔上前,想接住她。
“不要!”随后追出房间的曜日,见状,骇声狂叫,疾出手想拉回她。
但,来不及了。
怦!
自二楼坠下。风漫舞趴卧长毛之上,瞳孔瞬间放大。
缓缓地,一丝红血渗出她的嘴角,一滩红血流出她的头,她的腿间……
悄悄地泊流而出的鲜红血液,凝聚汇流,慢慢染红她的发、她的衣与她惨白的颊……
骇立二楼,俯看底下的血红身影,爱新觉罗·曜日眸光骇然,全身僵冷。
“漫……漫舞,起……快起来……”一句句破碎的呼唤,在他口中颤抖。
就站于红血一步距离外的风父,看着倒卧血泊中的女儿,他脸颊抖动,老迈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霍地,他扑向殷殷红血处,紧抱着女儿,放声哭吼——
“打电话、快打电话啊!”
第十章
         雷法,十八楼一八0八号特等病房。
坐在一片纯白的病房里,爱新觉罗·曜日满脸胡渣,满身、满脸伤痕,眼神空洞地呆望着病床上好似沉静睡着的风漫舞。
眨了眼,他的双手紧紧地、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他想握痛她的手,想握得她起身抗议,想握得她失声叫喊,但,无论他再如何施劲用力,她……也没有感觉。
两个月前,说手术虽然成功,抢回她一条命,也及时救回她肚子里的胎儿,但她脑部受创严重,除非奇迹出现,否则,她将永远不会。
不,不会的,她会醒来的,他相信漫舞一定会醒来的,她现在就只是睡着了而已,等她睡够了,她自然就会醒过来。
因为他还等着她醒来骂他、打他,也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误信张杏萦的恶意谎言,是他误会林克汉的好心,是他误会风父的话意,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误会她,也全都是他的错。
所以,她一定要醒来,一定要快点醒来,然后,狠狠的骂他、打他。
只是,都两个月了,她……为什么还不醒来?
“漫舞……”望着沉睡中的白净容颜,曜日再次紧握住她软弱无力的手,紧闭泛红的眼,发出一声哽咽低吼。
“快醒来,求你快醒来,求你、我求你!”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又是你!”远远看到方克云,风父加快愤怒的脚步,直冲过来。
守在门外的方克云,一听到风父的声音,立刻闪身奔进病房。
“你不要跑!那个又来了,是不是!?”
“执行长,风老先生来了!”克云冲向病床,惊声大喊。
这两个月来,他家主子把所有事业全部丢给他堂哥,自己就天天到医院来看他的妻子,也被风老先生整整打了两个月。
“快走、快走啦!再不走,又要挨打了!”看着上司原本冷俊的脸庞,如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全身还处处是瘀伤,教他看了都于心不忍。
真没想到风家老爷子平时看起来挺温和慈祥的,打起人时却比谁都狠!
“执行长,该走了啦!”见主子毫无动作,方克云动手想拖他走。
但,挥开他伸来的手,爱新觉罗·曜日不动如山,依然紧握着爱妻的手。
“说,这次又是谁放他们进来的!?是谁!?”一进病房,看到爱新觉罗·曜日,风父怒得朝一旁的看护跟保全愤声大吼。
看护与保全,同时看向还坐在病床边的曜日,噤声不敢回。
互看几眼,两人决定问到门外罚站,免得受到波及。
看着被保全带上的门,风父转头怒视差点害死漫舞的爱新觉罗·曜日,气得上前用力推开他。
“你给我滚出去、马上滚!这里不欢迎你!”他用拐杖重重敲着地板。
突来的推击,将毫无准备的曜日,推倒撞地,砰!
无视撞痛的臂膀,他缓缓抬头望向满头白发、震怒不己的风父。为了这次的不幸意外,他苍老许多,原还能健步行走的他,如今已需拄杖助行。
“爸。”站起身,他低下头。他知道自己重伤了他老人家的心。
“不准那样喊我!”风父怒叫,“我不是你爸爸,我也没那么好命,有你这种神气得不得了的女婿!”
以前看到曜日的时候,他总是满心欢喜,总认为曜日以后肯定会代他好好照顾漫舞,但现在,他只想杀了眼前这个狂暴恶毒的男人!
“你给我滚!”
“爸,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他想道歉,想认错。
“错?你会有错吗!?没有,你没有错,你爱新觉罗·曜日最了不起、最行、最厉害了!”
“爸……”
“你厉害到只听那个坏女人说个几句话,就可以自己东拼一句、西凑一段的定漫舞死罪,就可以要了她跟孩子的命!”
“对不起。”无法反驳风父的怒骂,曜日红着眼眶,承受一切的报应。
“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
“对……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当初你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又为什么你心中有疑虑的时候,不先来问问我,就怀疑漫舞对你的心、就怀疑她对你的爱!?”“我……”镇压于心口间的忏情悔恨,教他悲拗地无法言语,只能任由一道道泪光划亮他的眼。
“马上给我滚!”难以平息的恨愤火焰,教风父再度失去理智,一把抓起边柜上的花瓶,就往他的头狠狠砸过去。但不闪、不躲也不眨眼,他凝看着正朝自己直掷而来的花瓶,任它击中他的额头,划破他的额角,淌出一道鲜红的血,再顺着他的颊,滴落地板。
只是,即使打破他的头,也还是无法平息风父心中的痛。
“你还不走!?好,那我就活活打死你,再叫人把你抬出去!”执起拐杖,他往曜日身上狠狠挥打下去。
“今天,我就替漫舞打死你这个恶毒的!”
高举手杖,风父一杖又一杖,毫不留情地往他的肩膀、他的头、他的身子,重重挥过去。
可,越打,他的手劲就越弱,越打,他的眼眶就越红,咬紧牙,风父老泪纵横地拚命继续打。
“打死你、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风老先生,够了,够了啦,不要再打了啦!”克云着急地想护住主子。
但如同以往两个月一样,他又被主子一掌推开。
“走开!”他不容许任何人阻挠风父对他的教训与惩罚。
是他活该挨打,是他铸下的错,若不是他的误会,若不是他的狂与狠,漫舞不会摔下楼,不会被他害成今天这样子!
“执行长!?”眼看风父一杖一杖打下去,方克云急得哇哇大叫。
忽地,静躺于病床上的素净容颜,微拧柳眉,发出虚弱的抗议。
“嗯……”闭敛多时的清瞳,微微睁开。
看着上方的白色天花板,她眸光茫然。
眨动清眸,漫舞环视四周似有些眼熟的摆设,疑问人心。她在哪里?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沙发、白色的柜子、白色的床?医院病房?
可,她为什么会在医院病房里?漫舞想思考心中问题的答案,可泛疼的头与周边的吵闹,让她根本无法静心思考。
忽然,渐渐而传人耳的惊喊声,教漫舞微微一愣。
转头,她黑瞳倏瞠。
“风老先生,别打了,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看着嘴角己流血的主子,方克云急得直跳脚。
“爸、曜日!?”眼见曜日全无反抗地任由养父杖打他,还打得他一身狼狈,风漫舞捣唇惊声叫。
“漫舞!?”听到一声惊喊,耀日猛转过头,全身一震,僵直。
“爸,你别打、别再打他啊!”见曜日莫名挨打,漫舞焦急地喊着。
“漫舞——”看见身子虚弱的她,挣扎地急坐起身,还满脸惊慌欲往他身上扑来,曜日心狂喜,急步上前。
“你、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疾伸出双手,他紧紧地拥抱住她。
不明白曜日话中的意思,漫舞心急也心疼地察看着他的伤势。
“你还好吗?你痛不痛!?”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她急哭了。
“不痛、不痛,只要你愿意醒来,就不痛了,真的一点都不痛……不痛了……”紧搂着身前的她,曜日眼眶泛红,霎时,蒙蒙泪雾遮住他的眼。
看不清楚怀里红颜,他低声硬咽,埋首于她纤细的肩窝里。
突然,一声厉喝自后传来!
“给我跪下!”看见女儿已经清醒,风父忍住心中惊喜,怒视一双手紧紧霸住她的曜日。
爱新觉罗·曜日闻言,身于一僵,双拳一握。他明白风父的意思。
“风老先生,你!?”方克云瞪眼尖叫,“我家主子是爱新觉罗集团的执行长,还是满清皇族的后裔,你怎么可以要他对一个女人下跪!?”
“执行长?满清皇族后裔?那又如何!?他的满清皇朝,早被民国给推翻了!”风父拄杖击地,大声怒吼:
“方老先生!?”
“住口!”一声威冷斥喝,震住方克云。
但这次吼他的人,不是风父,而是他的主子。
“执行长!?”克云不平叫道。
“是!你说的没错,我是一向高高在上的爱新觉罗·曜日,我是政商名流间极欲拢络、亲近的男人,但我也是她的丈夫,一个做错事的丈夫!”
“可是,执行长——”
“够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出去!”
“我……是!”纵是满心不服,方克云还是听令退出病房。
没了方克云的干涉与阻挠,顿然沉静的空间,教曜日因回想起那一天的惊恐画面,而表情痛苦。
想起漫舞坠楼那天,想起他对她的威胁、恐吓,与迫她吞药堕胎,最后还害得她自二楼坠下,倒卧殷红血泊中的骇人情景……他双拳一握,黑眸蓦湿。
“曜日?”
凝看惊瞠黑瞳的漫舞,他敛下湿润的眼,薄唇一抿,膝一屈,跪地。
“对不起!”
“曜日!?你快起来!”惊看丈夫的莫名举动,漫舞急回头看向风父,“爸,你为什么要这曜日跪下!?你快让曜日起来啊!”
不听漫舞的惊声抗议,风父一杖又挥下,直接打中耀日挺直的背脊!
“再给我道歉,听见没有,再向她道歉!”
闷哼一声,曜日再次承受他一记杖击。
“我知道,我会的。”不必风父的提醒,他也会向她忏侮认错。
仰看坐在病床上的漫舞,他紧紧握着她的手。
“对不起,我……我错了,请……请你原谅我,求你……”紧抿着微微颤动的唇角,他张着湿润的黑眼,望着她,一字一句地恳求她的原谅。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那样伤害你,我……我恳求你的原谅,求你……给我一次赎罪、悔过的机会!”
他不知道漫舞是否会愿意原谅他,但,他还是要祈求、恳求她与上天,给他一次赎罪与忏悔的机会。
“好好好!我原谅你、不管你做错什么事情,我都会原谅你的!你快起来啊,快啊!”他的举动,教漫舞的心乱成一团。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意外得到她的谅解,曜日唇角颤抖,感动得无以复加。
他看向风父,希望也能获取他的原谅,可,风父愤别过头。
“爸!”拉不起跪地的曜日,漫舞急得掀开。
才下床,她身子一软,在曜日扶住她之前,她已跪到他身边。
“漫舞,你这是在做什么!?做错事的人是他,不是你,你快起来!”风父一惊,忙伸出手想扶起她,
风漫舞摇头拒绝,紧紧握着身边丈夫的手。
她与曜日是,她不替他求情,还有谁能为他求情?
“爸,不管曜日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就请你看在我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吧。”
“漫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风父怒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他对你做了什么好事!?”
“爸,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不管曜日他对我做了什么,我相信那都是因为他爱我的关系,请你不要跟他计较了。”眨去泪意,她说着。
“漫舞你……”
“爸,曜日他是一个大男人,如果今天他不是真心反省过错,他不会不顾一切跪下的。”她眼眶微红。为了她,他竟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
风父隐约感觉不对劲。
“爸,你还记得我结婚前夕,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这……”
“你说爱是一种包容、宽恕、温柔,与恒久的付出,只要我能试着放下与曜日所发生的争执,那么我跟曜日的婚姻,就会很幸福,那现在曜日都已经认错,也道歉了,你又怎能不为我而原谅他呢?”
风父拢眉不语。
“我记得你还说,你相信曜日他是真心喜欢我,当时我不肯定,甚至是不信,可是现在……”望着爱人,她笑出一抹甜蜜。
“可是现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爸,曜日他不只是喜欢我而已,他还深爱着我,他一直是深深的、深深的爱着我。”
“漫舞你……”听到女儿一再重复他说过的话,风父已无言。
“结婚这段日子里来,曜日他处处为我设想,凡事都以我为优先……”见漫舞一再为自己求情,曜日情绪激动而无法言语地紧搂着她。
“爸,曜日他真的很爱我、很宠我……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像他这般爱我、疼我了。”
握着爱人的手,漫舞凝泪回眸对他一笑,继而继续对风父说着——
“爸,曜日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孩子的爸爸,就请你看在这孩子的面子上……啊!”似想到了什么,风漫舞话声顿止,捣住嘴,发出一声惊呼。
她瞠大黑瞳,惊望两人!
“怎么了!?”两人同声问。
蓦地,她笑亮灿耀的黑瞳。
“有件事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们了,曜日,你快起来,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踉爸爸!”她笑着用力拉起丈夫。
只要她说出好消息,她相信爸爸就不会再生曜日的气了。
“什么事?”曜日心微惊。不知怎地,她幸福的笑容,教他心颤。
“我、怀、孕、了!”看着生命中最爱的两个男人,风漫舞扬起美丽的笑颜,大声宣布。
刹那间,时间似在曜日眼前停止,他惊望一旁有着同样表情的风父。
回过头,他愕眼望进漫舞太过清亮、灿烂的黑瞳。
“漫、漫舞,你……你是不是……”他的声音在颤抖。
“曜日,我们就快要有了,你很高兴,对吧?”忽略了两人的异样表情,漫舞霍张双手,笑拥身旁的丈夫,兴奋看向风父。
“爸,你真的猜对了,我已经怀孕,而且已经两个月了!”
曜日愣眼望她。他希望眼前一切只是个玩笑。
但看着漫舞因为确定怀孕而笑亮的黑瞳,看着她因为即将初为人母而发亮的脸庞,爱新觉罗·曜日紧闭湿润的眼,紧握拳,颤抖。
在昏迷两个月后醒来,会误以为自己只怀胎两个月,是正常的。
但,她怎么会忘了他早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他还曾经为了她怀孕的事,而逼她吞药堕胎啊!这种严重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漫舞,这件事我们……我们都已经知道了。”风父小心道。“你们知道了!?真的吗?谁告诉你们的!?”漫舞惊讶看向曜日,“那你也知道了?”
看到他的点头,美丽脸庞顿时失去了光芒。
“是林克汉说的对不对?我明明告诉过他,我想给你跟爸一个惊喜,要他不要多事的!”没能见到家人惊喜的表情,她拧眉,懊恼。
“早知道他这么多话,我就不应该因为顺路而载他到医院看病,看,想给你们的惊喜都没了!”看不见至亲的喜悦,她撇着红唇,瞳里有着恼怒。
“漫舞——”
“不过……”清醒时的疑问,重新荡回她的脑海。
望着丈夫,她眼里有着问句。
“耀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明明记得检查完之后,我就跟林克汉离开医院,还开车送他回家,然后……然后呢?”
想不起之后的事,漫舞紧拧柳眉,认真而专注的想着。
可一阵疼痛,突袭而来——
“啊,我的头、我的好痛!”紧抱似要炸开的头,漫舞痛苦地跌坐地上。
“漫舞!?”紧抱住脸色惨白,痛得不断大声尖叫的漫舞,曜日心神俱裂地朝门口狂声叫吼——
“医师、医师!?快叫医师来啊!”
尾声
         两年后。
初夏,假日上午,天空湛蓝,凉风轻拂,一曲情感澎湃的舞曲回荡在爵园山林间。
随清风传入室内的熟悉旋律,轻轻唤醒沉睡于大床上的。
不想太快离开有她淡香气息的床,爱新觉罗·曜日伸出往身边探去,想揽过被他累了一夜的爱妻。
但触不到该有的娇柔身子,曜日蓦张黑眸,疾身坐起,眼底有着惊惶。看着空无人影的左侧,他掀被翻身下床,随手捞起一旁睡袍穿上
“漫舞?”找过更衣室与相连的浴室,仍见不到她的人影,他心惊慌。
“漫舞!?”身一旋,他想冲出房间,但,一个小小人儿抓住他的衣角。
曜日惊讶,低头一看。
身穿白色小洋,绑着公主发辫的小女娃,高仰红咚咚的小脸蛋,张着一对圆瞳,鼓着颊,嘟着唇,朝爱新觉罗·曜日伸出一双小手。
“爹地抱抱!”
看到她,曜日眸光瞬间泛柔,伸出手,抱起她。
“好,爹地抱。”望着她可爱的脸蛋,想起当年的他,差点就扼杀了她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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