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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中的风-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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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子凡猛地想起陆励成抱着菲菲的一幕，心情瞬间低落，敛了笑，说：我们该走了，雅雅菲菲，去穿鞋，我带你们去找妈妈。
第343章 生也是你，死也是你
一听说要找妈妈，两个小家伙立马从床上跳下来，各自去穿鞋。
刘婉婷诧异的问：你们要去哪？晚上不回来吗？
不了，刘子凡一手抱起一个孩子，说：你嫂子要忙到很晚，担心打扰爸妈休息，所以就不回来了，我在市中心有套房子，我们去那边住。
家里这么大地方，干嘛要出去住，刘婉婷依依不舍的揉捏着菲菲的小手，说：我跟孩子们说好了，晚上一起睡的，你们走了家里多冷清。
刘子凡也知道家里的氛围不要好，需要两个小家伙调剂，可是孩子们自小跟妈妈睡惯了，骤然分开可能会哭闹。
明天我早点带她们过来，刘子凡向门外走去，边下楼边说：可以把她们借给你一天，你带着她们去买漂亮的小裙子。
真的吗？刘婉婷的愁容一扫而光，对明天充满了期待：那你尽量早点，不要晚了。
知道了，雅雅菲菲，跟姑姑say拜拜！
姑姑拜拜！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说，可爱极了。
刘婉婷开心的摆了摆手，开始计划明天带这对小可爱去哪里购物。
下了楼，刘母又唠叨了几句，总算是没拦着，刘子凡带着孩子们顺利的出了门。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两个小家伙蹦跶了一天，早就累坏了，洗完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苏瑶正躺在床头看书，刘子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温柔的看了她一眼，走过去拿走她手里的书，埋怨道：灯光这么暗，会把眼睛看坏的。
苏瑶笑笑：习惯了，没事的。
看着她嘴边漾起的梨涡，刘子凡咕咚咽了一下喉咙，漆黑的眼底，情愫渐起。
那天晚上没有办完的事，今天他想接着办完。
把书放在桌子上，他轻握住苏瑶的手，眸子映着昏黄的灯光落在她脸上，越发深邃：苏瑶……
苏瑶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昨天晚上明明已经说服了自己，也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可是当他欺身压过来的时候，她心里仿佛瞬间长满了野草，一片荒芜。
好像背叛了信仰与誓言，愧疚和自责疯狂的冲击着心房。
那一刻，她眼前全都是陆励成的音容相貌，冷酷的，不屑的，皱眉的，流泪的，伤心的……最后凝聚成一张满是痛楚的脸，绝望的看着她。
她的心咯噔沉了一下，就再也升不起来了。
眼看着刘子凡就要倾身吻下来，苏瑶忙道：子凡……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刘子凡眸中的亮光缓缓暗了下去。
近在咫尺的距离，满眼伤痛的看着她。
五年了，她说还没有准备好。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朝夕相处，她还没有准备好。
说到底，还是忘不掉那个人吧？
看着她眼底的惶恐和明显的拒绝，刘子凡心底一痛，他不想让她害怕，不想让她为难，说过给她时间，他就一定会等下去。
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起身，他挤出一丝微笑：是我唐突了，今天你又是收拾家又是做饭的，肯定累坏了，你陪孩子们睡吧，我去隔壁睡。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没有一丝停留。
他害怕她看见自己的落魄和心酸。
那些东西，他永远都不想让她看见，在她面前，他要做一个洒脱的人。
只有他洒脱了，她才不会那么自责。
夜色渐渐深了，房间里响起一阵均匀的呼吸声，苏瑶瞪大双眼看着天花板，迟迟睡不着。
陆励成，五年不见，你可还好？
是否还是记忆里，那个俊眉朗目的模样？
我带着孩子逃走，你是否恨极了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原谅？
五年了，我从来不敢想，有一天会回来。
因为你，我曾爱极了这座城市，每一砖每一瓦都因为你的存在，而分外美丽。
后来也是因为你，我畏惧这座城市，不敢踏足半步。
多少个寂静无人的夜里，我辗转反侧，想要忘了你，可是却做不到。
你像是一颗顽固的种子，扎根在我心里，即便移山倒海也不肯离去。
从此，你住在了我心里，和我一起慢慢老去。
老天爷给了我一个挚爱一生的人，我们白头偕老，只不过天各一方。
有一段时间，我曾经病的很重很重，快要死了的那种，我唯一想见的人是你，唯一后悔的是临死前不能见你一面。
或许，这是老天爷对我当初逃走的惩罚。
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日子里，我满脑子都是你，整天都想着你，慢慢回想过去和你的一点一滴。
像一个旁观者，看一对痴男怨女。
后来想着想着，病，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再后来，偶然看到一句话的时候，我的眼泪陡然掉落。
一棵草是药，一撇叶是药，一线阳光，一滴水，也都是，甚至，一个人可以是另一个人的灵芝。
你是我的灵芝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想你。
我是不是很渣？是不是很烂？是不是很下贱？
明明在另一个人身边，明明当初从你身边逃走的也是我，可我还是想你。
可是我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从你身边逃走。
在我眼里，最好的爱情是势均力敌，我爱着你的时候有回头的余地，你爱着我的时候也有选择的自由，每一点每一滴的爱，都是情到浓时心甘情愿的契合，而不是我一无所有时，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迫困在你身边，每一天都患得患失。
施舍和强迫的爱，我宁可不要。
陆励成，你可能理解我当初的举动？
陆励成，陆励成，陆励成……
眉角眼梢都是你，四面八方都是你，上天入地都是你，生也是你，死也是你。
我怎敢，把你忘记……
第344章 初进公司
第二天一大早，苏瑶就准时起床去了分公司。
临沂省的分公司是两年前成立的，业绩不太好，总是提不上去，前前后后换了七八个经理，却还是没有拿下本地的市场。
凑巧这次苏瑶回国，大boss就让她顺便开拓一下临沂省的市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瑶不好意思拒绝，况且她是公司总监，本就职责所在，于是便答应了。
她上班之后，刘子凡照顾两个孩子起了床，开车回了刘宅。
宽大的房间里，一家人正在吃早饭，桌子上摆放着丰盛的早餐。
爷爷、奶奶、姑姑、早！进了门，两个孩子礼貌的打招呼。
小乖乖，早！刘母笑眯眯的抱起孙女，招呼孩子们吃饭。
刘父放下报纸，扫了一眼刘子凡身后，板着脸问：艾达没有回来？
没有，昨天很晚才回来，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刘子凡咬了一口面包，含糊道：她工作忙。
再忙也得以家庭为主，刘母抢白道：婷婷还没见过嫂子呢，我在岳楼酒店订了包厢，今天晚上给婷婷接风，叫你媳妇准时到。
刘子凡皱眉：妈，她真的很忙……
再忙也得顾家，刘父冷着脸道：你不是说她的事业中心在爱尔兰吗？怎么回到国内还这么忙？是不是看我们老两口碍眼，不想看见我们，故意找借口呢？
爸，瞧您说的什么话，见形势不对，刘婉婷赶忙过来解围，一边揉捏着刘父的肩膀，一边宽慰道：我嫂子要真是那样的人，干脆不回来多好，人家何必千里迢迢的回来呢，你不知道，女人在外面打拼有多不容易，我还想像我嫂子一样有自己的事业呢，可惜没有公司愿意要我，消消气，来，我给您捶捶肩膀。
说完悄悄给刘子凡使了个眼色，刘子凡赶忙把雅雅和菲菲拉过来，两个小丫头围着爷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会就把刘父哄得晕头转向，再也提不起怒火。
吃过早饭，刘婉婷开着自己的红色跑车带着孩子出去了，说是一会晚上回来。
刘父坐在院子里看报纸，刘父悄悄把刘子凡拉进了卧室里。
子凡，刘母语重心长的说：你跟妈妈说老实话，儿媳妇为什么不愿意回来？是不是前天晚上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招待不周？
真的没有，妈，刘子凡叹口气，解释道：今天早上六点钟她就出门了，中午也回不来，晚上还要去谈两个合同，您别多想，她特别喜欢你们，也特别想回来，只是没有时间而已。
真的？刘母狐疑的看着他：上次一说去接婷婷，你媳妇立马变了脸，她是不是不喜欢婷婷？
她都没有见过婷婷，怎么会不喜欢她？刘子凡挽住妈妈的肩头，劝道：妈，您就别疑神疑鬼了，回头我跟她说一声，不忙了就来看您，好不好？
那好吧，刘母勉强应道：晚上叫她能回来尽量回来，毕竟是婷婷的接风宴。
知道了，妈！
时近清明，路边的野草仿佛一夜间都长了出来，枝头也冒出了嫩芽，温风和煦，阳光温和，微风徐徐吹过，空气中夹杂着阵阵清香。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阳光透过窗户斜斜招进来，窗台上的几盆绿萝在晨风中枝叶舒展。
苏瑶穿着一身米色的西装，长发利落的扎在脑后，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干净利落，既显出高管的干练，又带着几分亲和力。
艾达总监，这是近半年的报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恭谨的把报表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他是分公司的经理，叫程刚，刚上任三个月。
苏瑶一页一页细细翻过，眉头越皱越深，为什么近半年内，业绩会下滑的这么厉害？
程刚拘谨的站在原地，哭丧着脸说：咱们虽然是国际品牌，但在本地知名度还没有打开，好多人还是比较认可本地的老牌子，我曾找一个代理商谈过合作，不是嫌咱们价钱高就是嫌知名度不够大，总之各种找理由不肯签约。
苏瑶沉吟了一下，问：目前我们手上有几家代理商？
十三家，程刚说：之前有十家，后面三家是我好不容易死气白咧喝酒喝出来的。
临沂省一共有多少家可以合作的代理商？
二百三十六家，程刚道：有些是自己做代理，有些在全国各地都有店铺，还有些是二道贩子，有自己固定的供货渠道。
苏瑶惊诧：临沂省有二百三十六家可合作的代理商，而我们手里只有十三家？
程刚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的。
苏瑶突然觉得任重而道远，想了一下，问：这些代理商目前在跟哪个公司合作？
s。t，程刚道：s。t实力强，资本雄厚，不怕压货，每个季节都能提前推出爆款，而且还能赊账，代理商们都喜欢去他家拿货。
s。t？
苏瑶的心一沉。
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人冷傲不羁的脸，怔怔的望着桌面，有些失神。
总监？程刚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苏瑶回神，沉吟了片刻后沉声吩咐：你去一家一家的联系，能联系上哪家算哪家，然后安排时间见面，我要跟他们面谈。
程刚不可置信的问：您这是……要翘s。t的客户？
什么叫s。t的客户？苏瑶不满的说：谁签到单子，客户就是谁的，时间不多了，去准备吧。
可是……程刚愁眉苦脸：您刚回国可能不太了解，s。t的总监叫陆励成，为人手段狠辣，特别是在商场上，不给对方留一丝余地，向来一击致命，要是让他知道咱们翘他的客户，恐怕……
苏瑶斜睨着他，沉声问：恐怕什么？
……恐怕咱们公司都保不住了。
第345章 你这个坏叔叔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凶名在外。
回国前，苏瑶曾忐忑过一段时间。
她害怕听到他的任何消息，这么多年了，他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说不定都有了孩子。
一想到这，她心里就难受的厉害，尤其是看到自己的一双女儿，心里便五味杂陈。
不过一想到两个孩子在刘子凡的照顾下生活的很好，没有缺失半点父爱，心里就稍微好受一点。
她和陆励成，今生注定只能成为路人了。
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了，各自安好，便是对前尘往事最好的致敬。
这次回国，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一事无成的苏瑶，而是爱丽丝服装设计公司的总监，肩负着boss的信任和期望，boss对她有知遇之恩，她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所以呢？苏瑶起身，目光犀利的直视着程刚：我们就要不战而退，把客户拱手相让吗？
程刚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垂头不敢言语。
苏瑶从高大的办公桌后缓步走出，声音缓慢而清晰：我宁可杀得头破血流，带着残兵破将被驱逐出去，也不愿意畏于对方的凶名，不战而退，如果我们再不出手，迟早有一天会滚出临沂省。
程刚红了脸，羞愧于自己连个女人都不如，暗自咬牙，抬头看向她，坚定道：好，我现在就去给代理商们打电话，您看安排什么时间合适？
随时都可以，苏瑶道：只要他们有时间，就算是十一二点也无所谓。
好！程刚转身出去了。
苏瑶端起桌上的咖啡，目光沉沉的望着窗外。
临沂省，我回来了！
妈妈，我回来了！
五年前她跟着刘子凡去了爱尔兰之后，曾经跟他提过母亲，刘子凡为此还专程回来了一趟。
那时，苏母已经被陆励成安排进了疯人院，有专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照顾，刘子凡插不上手，得知苏母情况不错之后，便回了爱尔兰。
苏瑶回国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母亲，可是分身无暇，同时也担心被陆励成知道，所以一直在耐心等待时机。
放下杯子，她疲惫的捏了捏额角，转身去忙了。
天空碧蓝高远，几朵白云懒洋洋的浮在天上，悠悠飘向远方，微风徐徐，吹在脸上暖暖的。
由于天气转暖的缘故，很多商家都换上了最新款的春装，纤薄的衣料绚丽多彩，让人眼前一亮。
市中心最豪华的商业街上，刘婉婷一手牵着一个小侄女，随着人流走进了大楼。
一进去，两个小家伙就被各式各样的气球吸引了，开心的追逐着气球。
恰逢一家公司剪裁，里面的人又多又杂，刘婉婷赶快叫来保姆，牢牢牵着两个小家伙的手，防止她们走丢。
十几分钟后，雅雅和菲菲一人换了一身粉色的连衣裙，出门的时候刘婉婷帮她们扎了可爱的小辫子，远远看过去像是两个瓷娃娃，可爱的不得了，不时有路人拿着手机拍照。
棒棒糖叔叔！菲菲突然叫了一声，挣脱小手向前方飞奔而去。
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在前方缓步而行，显然是有大领导在巡视，刘婉婷心里一惊，赶忙追了上去。
陆总，您看，这边的商场已经初具规模，目前人流量还是很客观的……陆励成负手而立，正在安静的听着，突然腿上一紧，一个小糯米团子搂住了他的腿，正仰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叔叔，上次的棒棒糖真好吃，我还想吃。
陆励成失笑，这不是刘子凡的女儿吗？
随即皱眉，他是怎么看孩子，怎么每次都把孩子弄丢？
弯腰抱起小女孩，忍不住在她脸上戳了戳，说：你亲叔叔一下，叔叔就带你去买棒棒糖。
菲菲一点都不矜持，毫不犹豫的撅起小嘴，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陆励成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刘婉婷跑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眼前这一幕，她刚要道歉抱过孩子，猛地发现那个男人竟然是陆励成！
她浑身僵硬，怔怔的站在原地。
这个男人她曾经肖想许久，爱慕许久，为了得到他甚至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却换不来他一丝怜惜。
在监狱里的时候，看到父母悲痛的泪水，和哥哥空荡荡的手臂，刘婉婷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可怜的父母，到现在都不知道哥哥的左臂是假肢，正是因为她的任性妄为，才会让亲人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如果父母知道唯一的儿子成了残疾人，肯定会伤心的要死。
这个男人，她这辈子都不敢妄想了，半点非分之想都不敢有了。
姑姑！菲菲指着刘婉婷，开心的叫道。
陆励成缓缓回头，幽深的目光落在刘婉婷身上，眉头一点一点皱起。
这个女人竟然出狱了？
刘婉婷紧张的绞着衣角，脸色煞白，不敢抬头看他。
罢了，出狱就出狱吧，他答应苏瑶放了她，就不会再追究。
陆励成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家伙，开口道：我带孩子去买个棒棒糖，等下还给你，顿了一下又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
刘婉婷刚要说好，一旁突然响起一道稚嫩而威严的声音：放下我妹妹，你这个坏叔叔！
雅雅小手叉腰，明明可爱的要命，却努力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怎么看都好玩的不得了。
陆励成怔住了，看了看不远处的小丫头，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头一次结巴：你们……怎么长的一模一样？
刘婉婷赶忙解释：她们是双胞胎。
刘子凡竟然有一对双胞胎女儿？
陆励成突然有些羡慕他，他怎么命那么好？要是这两个粉嘟嘟的洋娃娃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陆励成第一次生了土匪心思，想把两个孩子抱回家去。
他失笑，这个刘子凡也太小气了，上次见面竟然一句话都没提，生怕他把女儿抢走似的，下次见面得好好宰他一顿！
不过现在，他还得乖乖给两个糯米团子买棒棒糖去。
菲菲，快下来！妈妈说了，不可以跟陌生人走！雅雅摆起姐姐的架势，煞有其事的教训着妹妹。
第346章 暴风雨的前奏
菲菲委屈的嘟起嘴：他不是坏叔叔，他是棒棒糖叔叔，上次给我买好吃的棒棒糖，还陪我看动画片了，是不是叔叔？
嗯，没错，陆励成努力做出温柔的样子，可惜他冷酷惯了，那张脸怎么看都带着几分威严：我可不是坏叔叔哦，我有很多的棒棒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拿？
不要！雅雅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盯着他：妈妈说了，喜欢给小朋友买棒棒糖的陌生人都是坏蛋！你就是坏蛋！快点把我妹妹放下来！
陆励成失笑：你妈妈的教育方式不对，也有很多好心的叔叔阿姨会给小朋友买棒棒糖。
你这个坏蛋，竟然还说妈妈的坏话，你就是个大坏蛋！你要是再不把我妹妹放下来，我就……我就……小丫头不知道该怎么威胁他，小嘴一撇，大眼睛里瞬间涌出晶莹泪花：我就哭给你看！
陆励成被彻底被这两个萌萌的小家伙俘虏了。
你别哭，我放下来就是了，眼见小家伙真的要哭了，陆励成赶忙把菲菲放下来，让秘书去买棒棒糖了。
不一会秘书就买来了两根大大的彩虹棒棒糖，直到甜甜的棒棒糖融化在嘴里，雅雅眼中的敌意才减去几分。
两个小家伙坐在一旁美滋滋的吃着棒棒糖，陆励成双手负在身后，笔直的站在原地，目光柔和的望着她们。
刘婉婷垂头立在一旁，只盼着两个小家伙快点吃完，赶快走人。
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陆励成瞥了她一眼，随口问道：你哥哥这几年在忙什么？
刘婉婷双手搅着衣角，心如擂鼓。
这几年她都在监狱里，哪里知道刘子凡在干什么？
她尽量小心翼翼，挑知道的说：这几年他定居在爱尔兰，美国、中国、意大利都有分公司，经常来回跑。
定居在爱尔兰？陆励成皱眉，问：你嫂子是爱尔兰人？
嗯，刘婉婷点头：她出生在爱尔兰，但父母都是中国人，国语讲的也很好，完全听不出来是在爱尔兰长大的。
怪不得两个小家伙完全没有一点西方血统，陆励成宠溺的望着两个小可爱，没再说话。
几分钟后，俩人吃完了棒棒糖，又吵着要去玩滑滑梯，刘婉婷跟他道了别，带着孩子们匆忙离开。
爱丽丝分公司，宽阔明亮的办公室内，电话声不断响起，握着电话的工作人员诚恳的恳求对方能给一次面谈的机会。
半个小时后，程刚拿着一份资料走进办公室，总监，有八个代理商同意见我们。
很好，只要争取到这八个，其他的人也会慢慢动摇，什么时间见面？
程刚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下午三点钟，在市中心的咖啡厅。
苏瑶起身，冷静的吩咐：去准备资料，近一年来我们所有的新品以及国外的销售情况，还有我们在国际上投放的所有广告，设计师资质等，我要所有能打动对方的东西。
好的，程刚快速应道，转身去准备了。
黄昏时分，天边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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