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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爱-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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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打开盒子一看,她简直是无语望青天,他居然——居然给她送了一支跟块砖头差不多大的山寨机!而且还金属外壳!是土到极点那种款式,可人家全新!功能标注比那被啃了一口的苹果还多!她哭笑不得,还真是把她当朋友啊!
  
  好在手机丑归丑,还能用,至少能收发信息。
  
  比如现在。她以为是易彬发来的晚安短信,满面笑意抓过来打开。
  
  看到了陌生号码,看到了一条让她霎间怔住的信息——
  
  予为在省第一医院。骨科2号加护病房。车祸。腿断。
  
  看完的那一刻,她手颤颤的,像失去了心魂,摸黑下床,推开窗,赤脚站在阳台,望着透黑的夜,久久不动。
  
  南方山城秋夜的空气是浸着水雾的凉,薄薄的凉。直到那水雾的凉气完完全全侵入她的肌肤,她才怔醒过来,她拿起手机,退出信息箱,直接拨下一个号码,一个不曾留记,却不曾遗忘的号码。
  
  无人接听。
  
  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她整整打了十一次。
  
  在将要拨下第十二次时,她顿了顿,转到信息发送,“明天见。”只有三个字。
  
  进屋,上床,合眼。
  
  我总要见你一面,跟最初的爱做最后的道别。
  
  这一个夜,她又在做梦,整个夜的梦,真真实实的梦。
  
  那些她走过的流年,和他有关的所有记忆,全都在梦里,是深蓝如墨的背景。
  
  遥遥迢迢。
  
  像上一世的记忆。
  
  ——2000年
  
  “这是你的?”一个面容清俊的男生拿了一本英语作业本放到她桌上,她抬头望了他一眼,忙看本子上的名字,是她的没错。
  
  “是,是我的,谢谢。”她迭声道谢。
  
  “不谢,”他应声和目光都淡淡,转身回座,她听到他在身后落座的声音,还有一个人的声音,是一个男生,应该是他同桌,“是她的吧?我就说是嘛!向子纱?哈哈!读起来像‘想自杀’!怎么有那么搞笑的名字!哈哈!”
  
  “你废话太多。”他的声音淡冷,之后身后再无声。
  
  那一年,他们初一,入学第二天。
  
  ——2003年
  
  “你现在跑来这里想做什么?”背对她的黑衣少年语气寒若冰霜,似在跟仇人说话。
  
  那是个子瘦高的漂亮女人,她远远的看,眉目与他相似。
  
  “小为,你别生妈妈的气好吗?”漂亮的女人拉着他手,语气里充满哀求。
  
  “生气?我有那个资格吗?不,是你,你有那个资格吗?”冷声夹了刀一样的笑。
  
  “小为,不要这样跟妈妈说话好不好?妈妈这几年,没有来看你是因为——”
  
  “几年?从我四岁离开,到我现在十五岁,是几年?我早就忘了你是谁,你现在为什么出现?被男人抛弃?还是良心突然发现?哦,难道你是想要讨好我,等你老了期望让我给你养老送终?是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他的话又急又冷,像把利箭,让藏在角落的她都猛一颤,犹被刺痛。
  “不,小为,不是这样的,当年我和你爸爸分开并不是因为我——”
  
  “好了,我不想听你说你们那些肮脏的陈年烂事。如果你这次来只是为了看我,如你所愿,你见到了,我好得很,没有缺胳膊也没有少腿。所以,请你立刻离开。”
  
  “小为,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是妈妈啊!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啊!你不要这样对妈妈好吗?妈妈很难受。”女人快哭了出来,屈着身子几乎要对他跪下,希望他能够看她一眼。
  
  “放开你的手,不要哭哭闹闹的,这里是学校!”他冷漠甩开她,女人不肯放手,满面是泪,不住苦求。
  
  “我不想看到你,你生了我,这是事实,我不能选择也无法改变,但是,我有权利选择自己以后的人生,我的未来,不需要一个所谓母亲的角色存在!你走吧!我晚自习时间到了。”他把绝情的话一次说完,坚决掉头而去。
  
  漂亮女人无法阻止他离开,眼巴巴看着他,站在原地,泪落如雨,失声痛哭。
  
  躲在角落的她,被这一幕惊得脑子只剩空白。她是关注他的,从他把作业本拿给她的那一天起,不自主的,目光总会搜寻他,但这一次,她真的不是有意偷听。她只是在体育课自由活动的这时间,小小闹了肚子,跑来方便而已,却在校园这一处鲜少有人经过的角落,看到这一切。是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生活和童年,造就了那样一个或嬉笑,或冷漠,却让她总看不到心的位置在哪里的他吗?
  
  那一年,他们初三,距离毕业,一百一十一天。
  
  ——2003年
  
  “真要我当这次合唱的指挥?”他问,却漫不经心。
  
  “是啊,你个子高嘛,而且有音乐天分,节奏感强。”她笑笑的,有点讨好似。上高中第一个元旦晚会,学校要搞爱国主题班级合唱比赛,她是副班长,也是班里这次比赛的主要负责人,推举他当指挥的那个人不是她,因为面对他,此时她还如作梦般。她没想过,上了高中,他们居然还能同校,甚至同班,她的惊和喜,两个多月过去,一点都没减。
  
  “你真这么想?”他这才认真看了她一眼。
  
  “呵呵,这是大阮说的,他说这个指挥非你莫属。”拍马屁她还是不会,她自己更不会去说那样的话,对他的一切,她从不说,但全部放在了心底。
  
  他看着她,“给我找条裤子。”
  
  “啊?”话题变得太快她转不过弯儿。
  
  “我没有那么正式的裤子。”他说完,起身走人。
  
  “哦,好,”她忙点头,追问,“那——上衣要吗?”
  
  “不用。”
  
  她摸着放在课桌抽屉的崭新裤子左想右想,应该适合的吧?他个子抽得好快,差不多一米八了,哥哥没那么高,但是哥哥的身型跟他没差很多,而且哥哥一直说这条新裤子太长了,想找时间去改改,既然长,那么应该合适的吧?她胡乱想着,不时往后瞄他有没有进教室。
  
  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她努力鼓足勇气,把裤子抱在胸前,却在起身的那一刻听到身后又传来一个女声,“嘿!予为!你过来一下!”
  
  他没出声,但有跫音,应该是过去了。
  
  “喏,裤子给你。是我哥的,可是国际名牌,他跟你一样高,你肯定能穿。”
  
  “嗯。”他应声,好像接了下来,她勾着头,没去看,大脑却不由主想象着那画面。
  
  “哎,下晚自习请我吃个冰淇淋作为答谢怎么样?”
  
  “嗯。”声音很淡。
  
  “说好了啊!”
  
  那个女同学,是他们一个圈子的,性格活泼又胆大,跟她同宿舍,已经扬言要把他追到手。
  
  她把裤子放回抽屉,对前方的黑板笑了笑,抽出政治课本。
  
  那年她十五岁,高一,第三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5。11——已秋(13)(完)

  ——2005年
  
  她又闹肚子了。
  
  还好今天的晚自习老师没来,她跟秀慈借了电子表,弯腰佝背轻手踮脚从后门偷溜出了教室,一路狂奔女厕。
  
  折腾了十余分钟,她才虚软无力从厕所出来,往外走了十多步,一个身软,坐在了一块水泥板上。
  
  最近她腹泻的次数有点多了,经期又不大正常,下次回家,还是跟妈妈说好了。
  
  她掏出电子表,离晚自习结束还有小半个钟,眼前就是操场,嗯,去——走两圈吧。
  
  只有几盏高杆灯点亮的操场半黑,寂静无人,但她没有任何惧意,步调随性,边走边望。
  
  操场的后方是一片小小竹林,体育课时学生最爱去那儿遮阴闲谈,还有很多学生喜欢在那竹子上写写画画,要留下一些青春的痕迹,她没有写画过任何,一次都没有,倒是特别喜欢跟秀慈去看别人刻下的字句。刻在竹子上的文字,或为青春悸动,或为前途梦想,或因学业琐事,全是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面临的问题。
  
  经过竹林时,她特意多望了几眼,跟着目光又放远,她看到了斜前方一个星星点,还有一个高瘦的黑影。
  
  她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沉住气往前走了两步,高杆灯就在不远处,那身影全黑,不过面上五官被灯光照得有点朦胧显现,似乎是她熟悉的人。
  
  “予为?”再往前一步,她试着轻轻喊了声。
  
  “谁?”从黑影处传来,声音并没有太多的惊动。
  
  果然是他。
  
  她舒一口气,走了过去。
  
  “你在这里啊。”难怪晚自习都没见人,味道很呛鼻,原来那星星点是烟!“你抽烟?”
  
  她意识下掩住口鼻,停在他三步之外。
  
  “不行吗?”他偏头望向她。
  
  “嗯——吸烟有害健康,而且你还是学生。”对她而言最关键,味道实在——太难闻。
  
  他笑一下,带了微嘲,“你会去跟老师告密吗?”
  
  “你希望我这样做吗?”她想了想,靠前一步,往里半步,挨在一排竹子上。她看得见他的脸,在淡淡的烟雾中有种朦胧的立体感。
  
  他再笑了笑,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一丢,伸脚踩灭,“你也不是什么好学生,晚自习的时间来逛操场。”
  
  “不是!我只是出来上厕所。”
  
  “哦?你成天跑厕所,男生们都给你起了个外号。”是聊天的语气。
  
  “什么?”
  
  “厕所女生。”
  
  “……我从小肠胃都不大好。”
  
  “告诉我干嘛。”他拿着打火机和烟,哧一声一簇红色火焰绽在他们之间,他利落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来。
  
  过浓的气味随风一下子冲过来,让她呛鼻,她憋了一口气,往后挪。
  
  “要走了?”他问,根本没什么在意。
  
  她退了一步就停,“没,”她说,看着他手中的星星点,“我闻不惯烟味。”
  
  “这么挑?”他说着又深吸一口,这次是朝竹林吐烟。
  
  空中的烟味淡了,她缓缓吐一气,想了想,稍微移近他半步。
  
  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们同班,已经五年,交谈却甚少,如果分圈子,那么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圈子的,就连圈子的外围都无交集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话可说,但她却不想这样就走。
  
  她看见他执烟在手,却没有再吸,以为会一直沉默时,他突然道,“你头发染过?”
  
  “没,没有。”
  
  “这咖啡色——天生?”
  
  “嗯——应该是吧。”她也不知,妈妈的头发也偏咖啡色,但是没有她那么明显。她的咖啡色,就像是在发廊染过的一样,特别明显,秀慈就经常说她免费得一头洋气秀发。
  
  “这样的咖啡色——你不是东方人吗?”他又问,似对她的头发和地方基因很有兴趣。
  
  “当然是。”而且是地地道道的,只是东方人的头发大都偏黑,即便由于营养或身体原因发色改变,也只会是那种黯淡的枯黄,像她这样的,色泽饱满的天然咖啡色实属少见。
  
  “是吗?”他把手中的烟摁灭在竹子上,朝她跨了一步。
  
  她身一直,呆着没动。
  
  “可以摸一下吗?”他就站在她半步前,她闻得到他身上略浓的烟味,但她没有掩住口鼻,也没憋气。
  
  “不可以?”他又问。
  
  “——可以。”她抬首对上他的眼,似乎有一点点期待。
  
  看到他抬手,她勾下头。
  
  他的手是凉的,从她的头顶往侧滑下,没有什么怜惜或眷恋,很快收起。
  
  “的确挺滑,手感不错,跟浩军说得差不多。”
  
  她怔,“你们在打赌吗?”
  
  “你想多了。”他道,退回原来的位置,“我自己好奇而已。”她就坐在他前方隔一个位置,她咖啡色的后脑勺,只要上课就能见。
  
  “哦。”她愿意相信他的话,只是单纯好奇,而不是出于男孩子之间的恶作剧。
  
  铃声这时在不远处传来。
  
  “下晚自习了。”她说,这就表明,准备就寝,老师要查房了。
  
  “你先走吧。”他又燃了一支烟,没管她还在,一口接一口吸起来。
  
  她咬了咬唇,动了身,走了两步又回头,“你——也早点走吧,不然,会被抓到。”
  
  “嗯。”应声淡,没看她。
  
  那一年,他们高二,一个夏夜。
  
  ——2006年
  
  “你的相片,也可以给我一张吗?好歹同学六年。”
  
  “随便。”他抽了一张给她,这些相片,也不知是谁偷拍的,不仅发到他手机,还洗了出来放在他抽屉;正值毕业之际,大家纷纷换照纪念,浩军抽风,去帮他洗了一大堆说要发给他的众多爱慕者,这个讨那个要,一下子就去了四分之三,剩下的都是拍得比较远的。
  
  “顺便写几个字吧,当是留念。”她得寸进尺。
  
  “写什么?”
  
  “随你。”
  
  他望她一眼,拿起笔,在相片的背面写下——笑如日葵,YW。2006。5。26
  
  “可以吗?”
  
  “可以,谢谢。”
  
  “你的呢?”
  
  “我——不喜欢照相。”
  
  “跟我差不多。”
  
  ……
  
  ——2010年
  
  (一)、
  
  “想听我的好消息吗?”
  
  “什么?”
  
  “我被录用了,是超乎想象的顺利。”
  
  “祝贺你。”
  
  “谢谢,是你带给我的好运气。”
  
  “也许。”
  
  (二)、
  
  “在做什么?”
  
  “练琴。”
  
  “心情很好吧?”
  
  “嗯。”
  
  “这样。”
  
  “这样是哪样?”
  
  (三)、
  
  “你的梦想是什么?”
  
  “你的呢?”
  
  “为你建一座童话城。”
  
  “我的梦想已经死了。”
  
  “为何?”
  
  “我不想要现在的生活。”
  
  “因为没有了音乐?”
  
  “不知道。”
  
  (四)、
  
  “谁是你人生的第一道伤口?”
  
  “我母亲。”
  
  “现在还痛吗?”
  
  “偶尔。”
  
  (五)、
  
  “密码给你,有空帮我浇浇花。”
  
  “我没那个空闲。”
  
  “我喜欢向日葵,你呢?”
  
  “向日葵是我的幸运花。”
  
  “真好。”
  
  “为什么好?”
  
  “因为她,也是我的幸运之花。”
  
  (六)、
  
  “这么多个她,谁是你的最爱?”
  
  “我忘了。”
  
  “可以忘记那个人,却忘不掉她给你的感觉,想她吗?”
  
  “没时间。”
  
  “原因?”
  
  “时差。”
  
  (七)、
  
  “她呢?”
  
  “谁?”
  
  “你口中的最爱。”
  
  “在国外。”
  
  “很远?”
  
  “和我这里,七个小时的时差。”
  
  “为什么不留下她?”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想听你说你认为的和你知道的。”
  
  ……
  
  “怎么不说话了?”
  
  ……
  
  (八)、
  
  “梦想重要吗?”
  
  “很重要。”
  
  “没有最爱,没有梦想,过着自己不想要的生活,痛苦吧?”
  
  “不快乐,但是无法摆脱。”
  
  “让痛变痛快,如何?”
  
  “怎么说?”
  
  “我喜欢你。”
  
  “喜欢是什么?爱才是真道理。”
  
  “你怎么了?”
  
  “我不要喜欢,我想要一个很爱我的女人。”
  
  “也许,我就是。”
  
  (九)、
  
  “今天很冷,下着雨。我在车上,有点小感冒。”
  
  “要注意保暖,小心身体。”
  
  “嗯,我会的。”
  
  “好。”
  
  “你喜欢冬天吗?”
  
  “是的。”
  
  “为什么?”
  
  “冬天的冷让人清醒。”
  
  “你会喜欢一个冬天出生的孩子吗?”
  
  “有可能。”
  
  “谢谢你。”
  
  “为什么?”
  
  “谢谢你,让我喜欢你。”
  
  “感冒了要吃药,一个人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
  
  (十)、
  
  “回来吗?”
  
  “我无法放下现在的。”
  
  ……
  
  “怎么了?”
  
  “没事。”
  
  “你不高兴了?”
  
  “没有。选择了是该坚持。”
  
  “因为我不打算回去吗?”
  
  “不是。”
  
  “那你现在的想法呢?”
  
  “那是你的事情。”
  
  “……”
  
  “你们,没有人会为我留下。我早就知道。”
  
  “并不是这样。”
  
  “做事了。”
  
  “好,要开心。”
  
  (十—)、
  
  “如果出现那个人,告诉我吧。”
  
  “嗯。”
  
  “一定要记得。”
  
  “嗯,有合适的人,好好交往。”
  
  “看情况。”
  
  “忘了我吧。”
  
  “这不是你和我能够决定的。”
  
  “那是谁?”
  
  “时间。”
  
  ……
  
  当梦醒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医院大门前。
  
  “易警官,”大步上楼,却被迎面而来的看护阿姨喊住,“你来找子纱吧?她不在呢。”
  
  不在?
  
  “她有说去哪儿吗?”
  
  “没,我看她背个包出去,说晚上才回来。”
  
  “谢谢。”
  
  “不客气。不过我早上听见她问黄院长附近的客车停靠点有没有上宁都的客车,不知是不是去了那儿。”
  
  “好的,谢谢您。”侧身让看护阿姨下了楼,易彬想了想,还是上楼,来到她房间。
  
  钥匙他有,她给的,他开门进去。
  
  屋里整齐干净。
  
  他来到床前,看到桌上放着手机,连手机都没带,真是去了宁都吗?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他略是迟疑,拿起她手机。
  
  才解锁就看到那条信息。
  
  “您好,”她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有护士小姐推门出来,她上前一步,“请问,予为是住在这间病房吗?”
  
  “是啊,”护士小姐看了她一眼,“你是他朋友吧?来看他的人还真不少。”
  
  她笑了笑,“我是他同学。”
  
  “哦,你进去吧,他刚刚吃了药,应该还没睡。”
  
  “谢谢。”她又站了一会儿,直到护士小姐走远了,她吐一口气,提个笑脸,推门而入。
  
  病床上的人靠在垫高的枕头上,双目微闭。
  
  脸上手上有包扎,但还不至于惨不忍睹,倒是右腿,整个小腿都被石膏纱布厚厚的包裹着,看来伤势严重。
  
  她轻脚走过去,站在病床外半米远,他仍未开眼,她一时无言,就静静看着他。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予为。”只吐了两个字,他的名。
  
  他睁开眸望向她,定了好一会,“是你啊。”
  
  “嗯。”她笑了笑,就着床边的空椅子坐下来。
  
  “是仔狗还是浩军告诉的你?”他问,支起上半身要换个姿势,她欲上前帮他,他摆手,把枕头抽到一旁,半倚在床头。
  
  她坐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新手机存的号码并不多,她不知那个号码是谁的。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来看我。”他笑了笑,没有了以往的淡漠。
  
  “你还好吗?”
  
  “断了条腿。接回去了。”不淡冷,但还是如同以往,漫不经心。
  
  “哦。”她再看他,注视他,却不知能说什么。
  
  “要喝水吗?”他问,把她当客人似。
  
  她摇首。
  
  俩人静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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