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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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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啦！”顔海勋看到她们，起身迎上去。
“生日快乐！”所有人第一句话皆是生日祝词。
“咦？怎么只有你和大卫？其他人还没有到吗？”段嫣桃环顾整个包厢，只看到李大卫和顔海勋，除了音乐声，真的很安静，要不是茶几上放着一盒未开封的双层大蛋糕，几乎看不出是个生日会。
“人已经到齐了。”顔海勋笑意融融，请她们入坐。
“就我们几个人呐？”许佳宁在李大卫旁边坐下，开口问。
顔海勋刚想要回答，放在茶几的手机恰时响了起来，向他们摆手示歉，他拿起手机走进休息室。
“Fred刚回国，在海都没认识几个人，本来没有打算过生日，不过他想趁这个机会，庆生同时庆祝认识到你们这些新朋友。”李大卫用刚才顔海勋与他闲聊说的话向她们解释。
“是哦！我还以为可以看到很多人呢！以为他以前做模特认识的那些名人都会在，可惜了。不过，就我们几个人，感觉也挺好的！”段嫣桃接话，虽然有点小小失望，但还是一脸喜滋滋的，她再次扫视整个包厢，真棒！人生难得有这么一次极品享受！
向子纱坐在段嫣桃旁边，侧身倾听他们的谈话，了然似点了点头，同时自动自发，拿起手边的茶壶给大家倒茶。
“失望了吧？”许佳宁还不忘找机会促狭段嫣桃。
“有得必有失。”段嫣桃很有哲理回嘴，顺手拿起向子纱倒好的茶水送入口中，滋润干喉。
“大卫，时间太赶了，我们都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没关系吧？”许佳宁懒得再和她过招，对李大卫问道。
李大卫笑，“没关系，Fred不会在意这些。你们能来，说明把他当朋友，他开心都来不及。”
“要不我们给他封个生日红包？一人两百？”段嫣桃提议。
“你发什么神经！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你还封什么红包！献丑是不是？”许佳宁白了段嫣桃一眼，觉得她的脑袋肯定是秀逗了。
“意义不一样嘛！子纱你说是不是？”段嫣桃也不觉得自己的意见有多良好，但还是寻求支援。
“呃——要不后面补上好了。”向子纱点头，表情显露一点古怪，各看了他们三人一眼。
许佳宁同意，“那只能这样咯。”
“嗯。”段嫣桃也赞同。
“不过——”向子纱再看了她们一眼，思忖着要不要说。
“不过什么？”许佳宁瞧见她踌躇不定的神色。
“也没有什么啦，我只是想说，礼物我有准备。”她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低头饮茶。
段嫣桃愣，眨着眼睛看她，许佳宁的娥眉也一挑，再挑，同样的惊诧。
“哟！原来你对顔二少这么有心？还偷偷准备了礼物。”诧异过后，许佳宁勾唇一笑，对向子纱挤眉弄眼。
“就是啊！原来子纱你准备了礼物，也不告诉我们？”段嫣桃此刻与许佳宁在同一战线。
“不是啦！”向子纱开口解释，表情有点无奈，她就知道她们会是这样的反应，“我只是在回来的路上刚好看到，觉得蛮适合送做礼物的，就顺便买了。”她真的就是顺便而已，没有想太多。
“哟哟！不用解释，我们都知道你只是礼尚往来，拿给我们瞧瞧送的是什么。”许佳宁笑看她尴尬模样，跟着正经起来，她当然没有想太多，纯粹是为了看到她和段嫣桃两人的不同反应。
“就是就是，拿给我们看看是什么。”段嫣桃也凑上来，一副好奇不已。
“书。”向子纱从包包抽出礼物，礼物包装简单，十六开大小，包装纸是水蓝色的荧光纸质，在包厢朦胧的灯光照射下，反射成一处处蓝色的亮波。
“Fred一定很高兴，好了，先别聊这个，你们看看要吃些什么。”李大卫适时插进话，递过点单。
顔海勋接完电话出来，笑面带歉，走到他们中间，“不好意思各位，怠慢了。”
“你这个大寿星总算出来了，说吧！都准备了什么节目。”许佳宁和他说话已如老朋友，自然随意得很。
“我也不知道，你们来安排。”
“我们先来唱歌吧！听说这个包厢音响效果超级棒，今天总算可以试一试了！”段嫣桃道，她的喉咙早已痒痒。
“好啊！听你们的。”顔海勋粲齿，一副主随客便。
段嫣桃蹦起来，“我去点歌！”
“我来帮你。”顔海勋体贴服务，起步时视线延至向子纱身上，唇角弧度更一扬再扬。
“子纱你不去点歌吗？”许佳宁不经意捕捉到顔海勋含情带笑的神色，凑近向子纱问。
“等一下吧。”向子纱对她笑笑，再给自己倒了杯茶。
许佳宁声音故意压低，“你送的那本书叫什么？”
“嗯，《沉思录》。”
“《沉思录》？”许佳宁上身猛的后移，挑起眉，重复了一遍。
“哦。”向子纱点了几下头。
许佳宁挑起的眉聚拢拱起，好像她极不可理喻，“估计你也是疯掉了，怎么送这种书给一个当模特的男人！”
“我也是刚巧自己要买，就顺便给他买了一本，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送什么。”向子纱能理解许佳宁的反应，其实她在买书的时候何尝不是踌躇不定，犹豫了很久？并不是相熟已久的朋友，当然不会了解他的兴趣喜好，而且他的身份又有点特殊，她思来想去，才决定买下，如果他不喜欢……她也想过的，那就当给他垫作枕头睡觉喽！反正她的同仁心意已尽。
“我说你啊！真是不懂男人心，比嫣桃还傻妞！哎！算了，我只能替你向上帝祈求那位二少爷会喜欢你的礼物。”许佳宁不住摇头，好像向子纱真是无可救药了似，话题结束，她摆正身，靠近李大卫那头，同男友亲昵聊起来。
向子纱愣怔几秒，在心底也为自己叹了个气，都买了，不送又说不过去，那就既买之，则送之吧！
她将茶水喝完，对许佳宁说：“我去上个洗手间。”
“嗯，去吧。”许佳宁回头应了一声，继续俩人的甜言蜜语。
“子纱你去哪？过来唱歌呀！”正在点歌的段嫣桃看见向子纱从身侧走过，拖住她。
“洗手间。”她朝里侧的房间指了指。
“子纱都喜欢唱什么歌？我们帮你点。”顔海勋跟着抬起头，好看的笑对上她。
向子纱露笑对他摆手，“你们先唱吧。”
“子纱很少唱歌的，等她想唱的时候再点好了。我想唱这首，帅哥帮忙选一下。”段嫣桃手指着屏幕上的歌名，将顔海勋的目光拉了回来。
“这首是吧？”
“生日快乐，心想事成！”
“生日快乐，永远帅气！”
“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生日快乐，永远年轻！”
“谢谢，谢谢，谢谢你们。”唱完生日歌，吹灭生日蜡烛，所有人又再一次送上生日祝福，顔海勋满面春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许佳宁笑道：“颜帅，实在抱歉，没来得及为你准备生日礼物。”
“是呀！实在不好意思，大帅哥，我们下次一定会补上！”段嫣桃也嘻嘻表歉。
“没有关系，你们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谢谢你们都把我当朋友。”顔海勋言笑晏晏，并不介意。
“虽然我们没有来得及为你准备礼物，但你今天还是有礼物收的，我们子纱可是特意为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哦！”许佳宁含住笑，话锋转至向子纱。
“是吗？”顔海勋看着向子纱，眸中显露惊讶，眼底涌溢欣喜。
许佳宁眯着笑目催促，“子纱还不把你准备的礼物送出来？”
“哦。”向子纱从包里拿出那礼物，将之递到顔海勋眼前，“颜先生，生日快乐。”
“谢谢！”顔海勋喜笑开颜，接下来。
“打开看看是什么。”许佳宁说。
“对对对，打开看看。”段嫣桃也很是好奇，就知道是书，却不知书名。
向子纱再看那礼物一眼，微微垂下首。
“我今晚回去再拆。”顔海勋注意到她的动作，将礼物收起，同时对她展笑：“谢谢你，子纱，我真的很开心！谢谢。”
向子纱抬头，“不客气，希望你会喜欢。”
许佳宁这时拿起话筒，“好了，来唱歌吧！每人都要为颜二少献上一首自己的拿手歌。”
“子纱你也来唱两首！来到KTV哪有不唱歌的！”唱完一首英文歌，许佳宁将话筒直接塞到向子纱手上。
“我五音不全，怕给你们带来噪音污染。”因为喝了点酒，向子纱脸颊微微晕红，又因为都是好朋友，她没有了在公司的拘谨，真性流露不少。
“这里有哪个是专业嗓子？大家都半斤八两，纯属娱乐嘛！你还怕被笑话？”
“就是啦！子纱，就剩你没唱了，其实你唱歌也蛮好听的，我来帮你点，我记得你上次唱那首《甜蜜蜜》就挺不错。”段嫣桃喝多了些，擅自替她做决定，身子摇摇晃晃走向点歌系统。
“我也来帮你点一首，那歌你唱得也好听！”许佳宁跟上，眯着笑眸，神色带有诡异的。
而后，向子纱只能被动接受她们的安排，唱了段嫣桃为她点的邓丽君版《甜蜜蜜》。她的音色不差，平稳带着一丝软，却不矫作，与原唱相比，确实逊色太多，但是她脸上一直挂笑，为配合这首歌的情调，笑脸也变得很甜。在沙发上与李大卫闲聊的顔海勋目光不时追随着她，整个人早已为她脸上甜净的笑容深深着迷。
一曲《甜蜜蜜》结束后，包厢响起了为数不多但真挚的掌声，向子纱微红着一张脸，拿着话筒对他们说了句：“谢谢。”语毕要放下话筒，许佳宁却按住她的手：“急什么？还有一首呢！”
话方落，包厢便响起曲调忧忧蕴伤的音乐。
听到熟悉的旋律，向子纱看向屏幕，眉心微拢，表情怔忡。
“人家帅哥过生日怎么点这种哀伤的歌！”段嫣桃嘟囔，“子纱，我去帮你换一首。”
“你别动！子纱就这首歌唱得最好听！”许佳宁压下段嫣桃，那头的两个大男人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四目聚向她们。
“已经开始了，子纱！大家安静，认真听子纱的拿手歌！”许佳宁靠上沙发，一脸看戏似撇满笑，诡异眼色不时瞟向颜海勋。
向子纱在心底微微一叹，拿起话筒，随着柔哀愁伤的旋律唱起来——
你一向太过潇洒如风
吹得我一颗心无所适从
放给你远走你酷爱的自由
当我是一片哭过的天空
我一向太过为你忧柔
跟不上这时代大胆与放纵
让自己自由在下过雨以后
当你是一道划过的彩虹
天空有天空下雨的苦衷
你我有你我不得已的不同
谁能不断的隐瞒心痛
谁不想在那风雨过后
远离惶恐找回宽容
天空有天空放晴的理由
你我有你我不得已的借口
谁能一再的言不由衷
谁能漫无目的的等候
谁能强求谁能留的住
爱要走的时候
……
顔海勋不再说话，目光驻留在向子纱身上，眸波流转，表情微沉，似在思考什么……
外面的世界，夜色如墨，整个城市，霓虹灯影闪烁；夜色如墨，深蓝相照，适合诉说。那些情事，从心底的那条河流，涓涓流过。它们是沉默的，它们是忧美的，它们是绝对的，它们是唯一的，它们是，逝去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2。3——那个流年之海之恋（Ⅰ）（1）
生日会结束，已是深夜一点。李大卫和段嫣桃都喝多了，已是半醉状态，许佳宁也喝了不少，但酒量一向不错的她只是微显醉意，还算清醒。最清醒的人莫过于顔海勋和向子纱，他们倒是有一相同之处——不太嗜好酒类。向子纱钟情红酒，但一向适可而止，又因下午在顔天祈办公室喝了一些，所以尽管生日会上摆放着两瓶昂贵的Lafite，但她克制了自己，只饮一杯就不再沾染，倒是喝了不少桂花茶，原有的一点儿醉意也被茶水冲没了。
他们一行五人走出酒店，顔海勋和许佳宁两人左右搀扶李大卫，向子纱扶着段嫣桃，速度相当。大街上，静寥无人，偶尔几辆车驶过，刮起一阵冷冽的风，让人忍不住发抖打颤。入夜，天寒，向子纱将自己带来的针织外套披在段嫣桃的身上，在众人里，她穿得算是较厚的，但还是抵不住冷风缩起身，打了个冷颤。
抬首望天，浓厚的黧云正以排山倒海的阵势侵占整个夜穹，原有的几颗寒星和弯月早已隐没，明天说不定会下雨。她在心里想着，目光顺下放到许佳宁三人身上，恰逢顔海勋的视线，他带着惯有的笑容对上她，向子纱也回了一个浅笑，只短暂一秒，随即就收回到扶持的段嫣桃身上。也许是冷风刺激的缘故，段嫣桃清醒了不少，边夹紧身上的外套边对向子纱咕哝，“哇！好冷噢！”
“嗯，可能明天要下雨。”向子纱答，“你还好吗？”
“嗯，酒醒了，就是——”段嫣桃超没形象打了一个大哈欠，“好困啊！”她的上下眼睑都快要粘到一块了。
“我也是，一会儿就回到了。”
“好想睡懒觉，可明天还要上班啊。”
“是呀。”向子纱应着，自己也忍不住掩口打了一个哈欠，她也好困，比醉态中的段嫣桃好不到哪去。
李大卫将车停在了酒店对面路边，他们朝对街移步。下了台阶，准备穿过马路时，一阵冷夜风吹送来一个略显低哑，慵懒散漫的女中音：“Fred。”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几人侧目望去，大概五米外，一辆黑色的敞蓬跑车旁，一个身穿绛红吊带长裙的高个女人以闲散的姿态斜倚在车门边上。即便夜黑，也看得出她肌肤的白，如樱似雪，但她脸上却化着突出眼部的浓妆，黑黑重重，如同顶上这片穹苍的颜色，同时唇角还衔挂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双眸微眯，脸庞微倾，睇着他们。
“Adela？”顔海勋先是一阵惊惑，接着喊出了女人的名字，“你怎么在这？”
“是你朋友？”许佳宁问，同时望了女人一眼。
“嗯，她是——”顔海勋顿了顿，“我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他表现得自然平常，现在——还是先别让她们知道的好。
“那是Adela吗？”止步后，李大卫也从半醉状态中睁眼，他醉眸瞅了瞅红裙女人，抬头问顔海勋。
“嗯，是她。”
距离并不远的女人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她毫无起步上前的意思，只稍微变了姿势，神色依旧一副散漫无谓的，她嘴角轻扯，又是一个要笑不笑，意思很明显——要他自己过来。
“你也认识她？”听到李大卫也在询问，许佳宁眉心微拱，满腹疑惑端看女人。她个子欣长，比例极好，偏瘦，显露骨感，脸上过浓的妆容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面貌，但可以看到，她的发色是东方人特有的黑，黑得有点发亮的，如黑玉般；脸小，瘦，线条是柔和的，五官也精致，但被夜色包裹的眸光疏淡，没什么热度。
一旁的向子纱同样不明所以，也疑惑看着这一幕。
“当然，她是——”
“我过去一下，麻烦你们等我一会儿。”顔海勋打断李大卫的话，松开搀扶着他的手，朝女人走去。
“大卫她是谁啊？”许佳宁又问。
“她是Ｆred一起长大的朋友。”李大卫意识不明回了一句，一阵冷风刮过，醉意和睡意又袭来，他合上眼皮勾下头，身体更是歪过一边，本想开口再问询的许佳宁也没了心思，双手揽住他，加重手上的搀扶力度。
“那个人是谁啊？”困意重重的段嫣桃一脸迷糊问向子纱。
向子纱摇头，她无法给她答案。
“会不会是顔二少的女朋友？她好高啊！”段嫣桃再次发问，半睡半醒的脑细胞开始了丰富的猜想。
“管她谁，好冷！”许佳宁嘟囔了一句，跟着缩了缩身。
不消一分钟顔海勋就走了过来，“我——”他开口，见向子纱正看着自己，话还没说就顿下来。
“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你有朋友就去招待吧。”许佳宁插腔，她衣服薄，实在冷得她不想再多站一秒钟，再多说一句话。
“我先送你们回去吧。”顔海勋说。
“不用了，车我会开，大卫今晚就住我那，你去招呼朋友吧！”许佳宁又说了一句，风更大，牙齿都冷得打起颤。
“可是——”
“颜先生，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了。”向子纱也开口。
“是呀，大帅哥，我们自己走好了，好困吖。”段嫣桃也咕哝了一句。
“走吧！好冷。你们慢聊。”许佳宁也懒得再客套，干脆移步。
顔海勋回头望了女人一眼，不再坚持，“那我送你们过马路。”
“怎么来了？”他坐进驾驶座。
“Ｈappy birthday。”女人未答他的问题，而是丢了一个盒子给他。
“谢谢。穿成这样你不冷吗？”风越来越大，夜深寒重，黑风无情，夹着冷意肆刮他们身上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
“Ah hum。”女人瞟他一眼，用鼻音应。
顔海勋摇头，非常自觉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穿上吧。”
女人接过，唇角扯了一下，表示谢了。
他发动引擎，“我们要去哪？”
“Ｍy house。”
回到公寓，红裙女人一点也不矜持，干脆利落脱掉脚上的黑色高跟鞋，光着脚走在原木地板上，灯也不开，直接往客厅后方的小吧台走去。跟在身后的顔海勋此时倒像个仆人，把灯打开后，他换上室内拖鞋，同时手上拿了双女款的，边进客厅边说：“你不穿鞋子小心着凉了。”
“A cup”女人又一次答非所问，对他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No。”他直接回绝，“你不是喝过了？少喝点。”把拖鞋放在她脚边，并自动自发走进厨房从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还边说道：“幸好上次我多买了些水放在冰箱，不然只能像你以酒解渴。”拧开瓶盖，他一口气喝下小半瓶，冰凉的液体瞬间入喉，激活了身上的昏睡细胞，被大风吹得晕胀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你不是说明天要去东京？怎么临时跑回来了？”他走回客厅，女人正以一种撩人而慵懒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杯红酒，不时晃动着，呷抿一口。顔海勋坐在她旁侧的沙发上，以一种舒展放松的姿势仰靠沙发背。
“Your birthday。”（你的生日。）对方一直是用简洁的英文回答，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他见怪不怪，习以为常，“那我真是感动，怎么不回来早点？我有几个新朋友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Not interested in。”（没兴趣。）女人喝完，又倒下半杯。
“今晚大卫也在，全都是他的朋友。你这次回来呆几天？”
“Eight o 'clock flight。”（八点航班。）
“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也是刚下的飞机？”顔海勋正襟危坐，一脸不可置信看向她。
“Yes。”
顔海勋瞪着她，无语又摇头，根本觉得她是疯狂过度，却又对她没辙，只能一脸无可奈何。困意袭来，他干脆闭目，想要休息一会，突然想起什么了，一个利落跃身而起，大步走到玄关提了个袋子过来。
那是——他今晚收到的最令他开心的礼物。
“What？”女人兴味盎然问了一句，不是对礼物感兴趣，而是因为他脸上幸福过度发甜过腻的笑。
没理会她，顔海勋埋首，认真而又小心翼翼拆开礼物的包装，将礼物从包装纸轻轻抽出来，动作轻柔，怕弄坏它似。
拿到手上，是一本湛蓝色封面的书籍，封面正上方写了三个字——
沉思录。
女人淡睨他一眼，勾了勾唇，那其中掺杂了些许的谑意：“New lover？”（新欢？）
“我的新朋友。”丝毫不被她的嘲谑影响，顔海勋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又蜜又灿的笑容更是将他的脸衬得光彩万分。
呵！她可真是不一般的可爱！
女人放下手中的酒杯，踩着猫步，风情万种走到他跟前，抽走他手上的书，以一种妖娆诱惑的姿势贴近他，一手勾住他的颈脖，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使得他的脸与自己的零距离，她俯下上身，红艳似血的唇对着他的左耳哈出一缕热浓暧昧的红酒香气，“Fred，看来你水土很服嘛！”这回她说的是中文，紧接着，淡眸对上他的脸，性感艳唇直接印上那张饱满的菱唇，顔海勋还来不及惊讶也来不及推开她人已离去，“Wake me up tomorrow。”（明天叫醒我。）女人的身影随着低哑尾音极快消失在客厅。
顔海勋抿抿嘴，郁愤朝她喊：“斯缇！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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