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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情深度流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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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心宝孤独的就像茫茫大海上的浮萍,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她出来的匆忙,身无分文,只带了手机。
心宝慌乱的滑亮屏幕,将烂熟于心的号码一个一个的按下去。
那边响了好久才接通。
“喂……”
她带着浓浓沙哑的嗓音刚刚响起,就听那边代梦惠柔婉的声音道,“哪位找寒初?他在洗澡。”
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心宝觉得她全身仅剩的力气也被尽数被掏空。
手机,掉在地上,也浑不自知。
她麻木的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从她身后疾驶过来一辆商务车,车门开,跳下来两个健壮的黑衣男人,拿沾了乙醚的毛巾捂住了心宝的嘴。
刺激性的气味让心宝瞬间失去了意识。
那两个男人抬起昏迷的心宝就上了车。
车子绝尘而去。
……
医院病房。
孔月茹慢慢转醒,她额头缝了几针,麻药劲儿还没过,所以倒没觉得有多疼。
她刚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病床边的雷公,淡漠如水的脸上有一丝松动,她微微移开了视线,又闭上了眼睛。
雷公看孔月茹醒来却不愿见到她,叹气,嗓音有些哑,“小茹……”
孔月茹睫毛颤抖。
她有多久没听到他这样亲切的唤她的小名。
一时悲从中来。
雷公自嘲一笑,眉眼间笼着疲倦,“你是对的,我追求怀念了半生的人,到头来竟欺骗我最深,心宝她,真的不是我的女儿。”
孔月茹冷冷一笑,毫不遮掩。
雷公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这么多年,你恨透我了?”雷公苍老的笑。
但,不管他说什么,孔月茹始终不发一言,沉默的对待他的愧疚。
天已大亮,雷公一夜未睡,神色是深深的倦,“我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来。”
孔月茹不理会他。
“酱肉小笼包,好吗?我记得你年轻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就能吃整整一屉。”
想到往事,雷公轻笑。
孔月茹翻身背对着他,背影微微颤抖。
雷公伸出手想拍拍她的后背,可,手在半空中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他站了起来,离开了病房。
病床上,孔月茹渐渐的睁开眼,眼眸幽深,但最低处,是点点喜悦。
……
吕楚燃也找了心宝一宿,最后却无功而返。
他先去了薄寒初现在的住处,暴躁的不停的按着门铃,开门的是薄寒初。
灰色的短袖,白色的裤子,简单的家居服却衬得他容颜英俊迷人。
只是,他的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白。
吕楚燃皱眉,“你生病了?”
“感冒,你来干什么?”薄寒初有些不耐烦。
吕楚燃听他提起,顿时气急败坏起来,“你他妈的好意思说,手机是摆设吗?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你知不知道心宝出事了!”
薄寒初眸心一缩,揪着他的衣领,嗓音寒冽,“她怎么了?”
吕楚燃简直要翻白眼,他好心好意的跑了一宿,居然被他这么对待。
不过事态严重,他也来不及跟他计较,连忙把昨天晚上的事跟他说了。
到最后,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已经感觉到薄寒初浑身的气息森冷到极致。
他狠狠一拳打在吕楚燃的腹部,“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顾不上其他,薄寒初夺门而出。
吕楚燃疼得弯了腰。
心里臭骂他,我他妈的给你打电话时,你干嘛来着?是不是沉溺在代梦惠的温柔乡里?
想到这儿,吕楚燃突然浑身一震。
如果在心宝悲伤难过、怀着身孕在黑夜的马路上孤独的无处可去时,薄寒初不但没有在她身边,还陪伴着另一个女人……
那无论如何,哪怕心宝再爱,再不舍,他们之间恐怕也不会有好结果了。
昨晚,联系不上的还有温佳歌。
吕楚燃觉得小妖要是知道心宝的事,会比薄寒初对他发的火更严重。
连忙往小妖的公寓那里去。
可是,当他赶到楼下时,见到的是他的小妖挽着齐家函的胳膊,俩人有说有笑的从小区里走出来。
小妖清冷的脸上,是他许久未见的温柔笑意。
双脚像是灌了铅。
他忽然不想上前去,转身,逃离的狼狈。
温佳歌突然一停,纳闷的往右边看去。
齐家函捏了捏她的鼻子,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温佳歌摇了摇头,怎么感觉有人在看她?
想必是错觉,一笑,又开始跟齐家函讨论一会儿去哪用餐了。
……
心宝不见了。
薄寒初几乎找遍了全城,都没发现她的踪迹。
他最后到水木春城,孤注一掷的认为,心宝可能来找秦南澈了。
寻找了一天,薄寒初的心开始没底,到现在,他宁愿心宝真的和秦南澈在一起,也比他找不到他的小宝容易接受的多。
秦南澈正好买完晚餐的食材回来,他想小露一手,约心宝来吃晚饭。
刚走到别墅门口,就看见了一身冷漠的薄寒初。
秦南澈温和的眉目瞬间压的很沉,语调虽温润,但是也极其的淡,“薄总来寒舍有事?”
“心宝呢?”薄寒初直接沉声道。
秦南澈纯澈的侧脸漾出一层薄笑,“我还没约她,怎么,薄总有意向和我们一起吃晚饭?那怎么不把未婚妻带来?”
薄寒初大步逼了过来,眸底寒凉如夜,“我再问你一遍,心宝呢?”
秦南澈看着他被寒霜笼罩的眉眼,嗓音也冷了下来,“她不在这里,薄寒初,你的意思是,你把她弄丢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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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她可是有着身孕
这一次,所有人都肯定心宝确实不见了。
薄寒初找人调了安城所有街道的监控,唯有宁德路一处被破坏,而根据在上个路段看到的心宝失魂落魄的身影,可断定,她就是在宁德路出的事。
秦南澈自认为成年那场变故之后,自己的性子已经被磨练的隐忍沉着。
可是,当他看到视频里,心宝的眼睛里盈满的深深悲伤痛苦,手,握紧,恨不得挥拳狠狠砸在薄寒初的脸上。
他再也看不下去,起身,离开,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寻找心宝。
吕楚燃不了解秦南澈的背景,只简单的把他当作心宝的追求者,毕竟心宝这姑娘性格开朗阳光,明媚一笑,讨喜的不得了,很招人喜欢,所以有追求者并不稀奇。
于是,他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薄寒初的身上。
该怎么去形容男人的神色?
他英俊的脸上隐隐泛着寒玉一般的气息,像是冰山下最冰冷的海水。莫名的可怖。
“昨晚,她碰着什么事了?”薄寒初的嗓音毫无温度,浓稠如夜。
吕楚燃也担心心宝,于是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薄寒初。
男人听罢,薄唇是寒芒的弧度,幽深的眼眸里有危险的火焰在忽明忽暗的跳动。
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突然踉跄了一下。
吕楚燃忙扶住他,薄寒初伸手挥开。
他完美的五官阴森冷漠,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就像是能夺人性命的刀子。
“寒初!”吕楚燃皱眉,担忧。
薄寒初的声音喑哑模糊,“我以为能保护好她,呵……”
吕楚燃的眉宇拧的更紧,心生痛楚。
这时,薄寒初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没有去接。仿佛没听到那燥人的铃声。
吕楚燃怕又有变故,替他接起了电话。
手机里,周婶着急的大哭,“少爷,代小姐不见了!”
……
心宝有意识的时候,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胃里一阵阵的泛呕,她无力的干呕了好半天,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被绑在一个柱子上,眼睛蒙着一条黑布。
她挣扎了一下,绳子绑的很技术,越挣越紧。
心宝不想伤了腹中的孩子,索性就静了下来。
慢慢的整理着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她从医院里出来后,不知道走到哪里,然后就被人劫持。
她下意识的拒绝排斥的去想给薄寒初打的那个电话。
不知为何,曾经对他那么浓烈的入骨噬心的爱,竟因为一个电话,就被扒掉了那层最坚硬的盔甲,露出了里面她早已经面目全非的森森白骨。
这段感情,她真的疲惫到心脏深处了。
心宝低低的笑了笑。开始想绑架她的人会是谁。
雷家家大业大,她小时候也被掳走过,以威胁雷公付天价赎金,还好最后都有惊无险。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这种情况已经几乎没有了,如今倒又碰上了。
若是往常,心宝并不害怕,可是现在她情况特殊,就算再不在乎自己,也得顾忌这宝宝的安危。
此时,她不敢再奢望爸爸会不顾一切的来救她,因为……
不能再去想,再想,她真的怕她会坚持不住。
咬唇逼着自己冷静,思考着自救之法。
忽然,好像两扇生了铁锈的厚重的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心宝蹙眉,凝神细听,几人凌乱的脚步声,可一个女人痛苦的"shen yin"声。
后者听起来很熟悉。
那女人似乎见到她也很震惊,“雷心宝?”
是代梦惠!
“你怎么也在这里?”代梦惠尖声问道。
心宝沉默,没去理她,而是仔细的听着押着代梦惠进来的人的声音。
从脚步声来判断,是两个人。
其中一人冷冷一笑,“和薄寒初有关系的两个女人都抓来了,不信他不跪着求饶。”
原来是因为薄寒初?
心宝的眉眼之间垂下来一片暗色。
那两个人也无意多说什么,扔下代梦惠之后就离开了。
也许是代梦惠孕肚明显的缘故,她并没有受到心宝这样的对待,没有被绳带束缚住。
她活动着快要被拧断的胳膊,声音噙冷,“你为什么会被抓进来?”
似乎很在意这件事。
心宝凉薄的笑,“我也不想跟你们两个人再有任何牵扯。”
哪怕她现在如此狼狈,笑起来也如星芒一般,明艳动人。
代梦惠很气不过她这种目空一切的态度,“雷心宝,你高傲什么?”
心宝佯装不解的问道,“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勇气,这个时候你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居然还有心思跟我斗嘴,代小姐这是经历颇深吗?”
代梦惠被她顶的语噎,她也寻了一个柱子靠着,面无表情道,“比起现在这种情况,我更加在意别人居然还认为你和寒初有关系。”
心宝笑了。
“离异夫妻也曾经做过夫妻,这种关系,我和薄寒初这辈子都脱离不了,代小姐如果做好和他在一起的准备,与其心里不满,不如选择接受,男人,都不喜欢小心眼的女人。”
“再说……你自己又干净到哪儿?”
最后一句话,心宝说的慵懒又漫不经心,可是那浓浓的讽刺,谁会听不出。
代梦惠怒的扭曲了面容。
这是她一生的污点,她已经假装不去想,可偏偏雷心宝还一再的提。
“我不干净又怎么样,现在薄寒初枕边的人是我,这就注定你已经是输家。”
枕边的人。
四个字清晰缓慢的飘进了心宝的耳朵里,她发现她的心已经不知道痛了。
不知是麻木,还是已然封闭。
“输家么?”心宝轻启薄唇,勾出最绵延的笑意,“薄寒初又是我的谁,我是否输赢你们有什么资格去评断,代小姐,奉劝你一句,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代梦惠咬牙,双手握紧成拳,愤怒脱口而出,“雷心宝,你已经被雷公逐出雷家,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还狂妄什么?”
心宝心里一动。
她自己知道这件事才不久,代梦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掩藏住内心的苦楚,心宝表面上依旧那么云淡风轻的惹人恼恨,“那又如何?”
代梦惠恨不得一下子撕掉心宝所有的面具,扒开她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像她表现出来的这么什么都不在乎。
怎么可能?
毕竟被雷公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了20多年。
一朝从天上滚落在泥土里,她就不信心宝当真会这么淡定。
不过是强装罢了。
代梦惠弯唇冷笑,“好,你就继续死要面子活受罪,刚才你也听到了,绑匪的目的是逼出寒初,咱们就拭目以待,在寒初的心里,究竟是我重要,还是你这个冒名顶替的雷家大小姐重要。”
雷家大小姐几个字她咬的格外的重,故意嘲讽她不堪的身份。
心宝闲适的靠着,长发如海藻般披肩,微微凌乱,有些轻懒的性感。
“谁对他来说重要一些,干我何事,即使选择了你,也是他眼瞎,你肚子里的种,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代梦惠几欲咬碎牙根。
她不再去和心宝争吵,这女人牙尖嘴利,她吵不过,就等着最后她绝望至死就可以了。
代梦惠不再说话,心宝自然没什么心思搭理她。
她在认真的想,该如何拼命的护住宝宝。
这个时候,她居然没有指望薄寒初会舍代梦惠而救她,一点儿都没有。
哀莫大于心死,真的不过如此。
……
另一端。
已经过去三天。
薄寒初出动了一切人力,但是却找不到心宝的任何踪迹。
他身上那套家居服一直没换过。
下巴上也长了一些青茬,眼底青黑,但双眸里始终噙着的那股子阴冷已然存在,暗的像是最浓黑的墨,又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烈火。
这期间,吕楚燃去医院禀报了雷公。
而雷公的回复是,“她的事不要再找我。”
昔日的父女情分好像顷刻间烟消云散,那么的彻底。
吕楚燃甚至不敢和薄寒初说。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整个屋子里呛得人直咳嗽,一旁的沙发上,周婶在不停的哭,“都怪我,我陪着代小姐晨起散步的时候,非得要去买菜,留她一人,若是我一直在她身边,也不至于……”
吕楚燃被她哭的心烦,语气也不好了,“周婶,你回你自己屋里去。”
周婶一颤,不敢和吕氏唯一的继承人顶嘴,嗫嚅了一下,又不安的看向了薄寒初。
可他对周边发生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周婶知道他心烦意乱,也不敢再打扰,忙站了起来,刚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犹豫地开口,“少爷,虽然你不爱听,但是周婶毕竟看着你长大,怕你做错决定,还是得提醒你,雷大小姐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代小姐却怀着你的骨肉,你可得好好想想该救谁。”
她说完,也不等薄寒初反应,就回了屋。
吕楚燃怒极,也不顾什么长幼尊卑,骂了一句,“煞笔!”
薄寒初又去摸烟盒。
吕楚燃制止住了他的动作,担忧皱眉,“寒初,现在不是你颓废的时候,心宝还在等着你,别人不知道,你应该清楚,她可是有着身孕。”
薄寒初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双眸暗黑如深渊。
门铃突然响起,与此同时,薄寒初的手机也有陌生电话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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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您刚刚说,选谁?
来的人是温佳歌。
她一进屋,直接就迫不及待的朝薄寒初奔去,双眸冒火,恨不得撕碎了他。
愤怒深处,是无尽的难过着急。
她只是陪着齐家函出差三天而已,回来就听说心宝被绑架的消息。
再打听,得知这一切和薄寒初有关,温佳歌几乎失控。
薄寒初一扫手机屏幕上的一连串陌生号码。
他直觉与绑匪有关。
如鹰利眸一沉,制止住了温佳歌的冲动。
吕楚燃和他多年好友,默契非常,忙疾步走过来把震怒的温佳歌抱在怀里,示意她安静。
温佳歌也不是没有眼力的人,见两个男人表情严肃,就知道情况不妙,连忙不再动作,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薄寒初。
薄寒初食指一划,接了电话,嗓音森寒如魔,“说。”
他没有开扩音,但是吕楚燃和温佳歌都能从他越来越冷漠阴寒下的面容中,看到他的情绪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短短30秒钟后,电话结束。
薄寒初看着黑暗下来的手机屏幕,深沉内敛的重瞳里翻滚着浓浓的暴风雨般的怒气,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最浓稠的墨。
吕楚燃打破了僵滞的沉默,皱眉问道,“对方怎么说?”
“只允许我一个人去,带一个人回来。”
温佳歌骂了一声,“靠!混蛋!”她看着薄寒初,拧眉,“你会把宝儿平安的带回来?”
薄寒初没有回答她,淡漠的侧脸泛着薄刃的锋芒。
温佳歌的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的语气冷了下来,“还是说,你只救代梦惠,弃心宝于不顾。”
回应她的,依旧是令人不安的沉寂。
薄寒初捏着手机,转身往卧室走去,门,被他推开又关上。
温佳歌快要被气死,直接逼问吕楚燃,“他这是什么意思?”
吕楚燃摇了摇头。
眼底眉梢的担忧沉重很明显。
温佳歌一想到宝儿怀着孩子还受着苦,心里就憋闷的难受,急需发泄,眼睛通红的低吼,“你们一个个的果然指望不上,我是疯了才会把希望寄托在薄寒初的身上。”
说着,她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吕楚燃清楚的看到温佳歌翻到了齐家函的号码。
手,不由自主的按在她的手机上,阻止了她要拨打号码的动作。
温佳歌死死的瞪着他。
吕楚燃无力的笑了笑,眼底涌出一抹她看不懂的沉暗。
“温佳歌。”
他这样直接唤她名字的情况少之又少,比起温佳歌三个字,他更喜欢坏笑着叫她小妖。
温佳歌眯起眸,冷冷的看着他。
吕楚燃的俊脸还是那么潇洒倜傥,微微一笑,便勾人心痒,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却低的厉害。
“你不必去找齐家函,不管寒初如何选择,我会竭尽全力帮你救心宝,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温佳歌的手倏的握紧。
“你说。”
吕楚燃清贵一笑,带着她熟悉到骨子里的温存,薄唇轻启,字字清晰。
“嫁给我。”
他说的不容置喙,温佳歌浑身一震。
……
绑匪规定的时间是晚上9点,就在安城郊区港口。
不知是否巧合,这里竟是薄寒初的亲生父亲——薄拓去世的地方。
当薄寒初独自一人开车赶到的时候,几个蒙面黑衣人早就手持着枪等待已久。
薄寒初也是黑衬衫,黑裤,外面披着一件薄薄的黑色风衣,身形修长,冷漠霸气,举手投足间尽是王者的气派。
他几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雷心宝。
她双手被绳索困住,掉在半空之中,单薄纤瘦的身体在黑夜中摇摇入坠。
看的薄寒初双眸瞬间紧缩。
心脏也是在同一时间里,痛的鲜血淋漓。
心宝也看到了他。
她三天没有正常进食,脸色苍白,神情恍惚。需要凝眸细细的看,才能看到他的脸。
好像好久都没见过了,他还是没怎么变。
看着他迈着缓慢的步子,在黑衣人的枪直逼着下离她越来越近,心宝觉得他们明明处在一个空间里,却一直在往两个方向走。
“寒初,救我!”忽然,代梦惠哭喊着打破了薄寒初和雷心宝的对视。
她腹部隆起,绑匪也没想弄得太难看,所以倒是没怎么难为她。至少一日三餐,都是定时送来,哪怕不是那么美味,好歹能果腹。
现在也是,心宝被吊着,而她只是绑在一旁的栏杆上。
心宝不同,她隐瞒着自己怀孕的事,所以绑匪就存心让她吃点儿苦头。
她的唇角,甚至还有淤青,是被绑匪一个耳光打的。
当时,代梦惠冷笑旁观,心底痛快。
薄寒初一手拿着一个银色的密码箱,另一只手紧紧握拳,要拼尽全部的力气,才能勉强压制住要不顾一切的把心宝救下来抱在怀里的冲动。
他嗓音低沉淡漠,一双眼睛湛湛寒芒,“什么条件,尽管提。”
一绑匪冷哼,“钱呢?”
他们出价一亿,买心宝和代梦惠其中一个人的性命。
薄寒初直接将那密码箱扔到他们前面,语气里阴骛,“放人。”
那绑匪在其他同伴的掩护下捡起了密码箱,嗒的一声弹开,里面是红闪闪的纸币,他的眼睛里顿时迸发着喜悦的贪欲。
将密码箱拎在手里,他挑眉,对薄寒初慢慢道,“你只能选择一个人。”
这也是幕后老板提的要求,钱一旦到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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