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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情深度流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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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再抬头时,已经狠狠的抓住了舒茗溪的手腕,清澈的眸子里,是鲜见的愤怒,嗓音也沉了下来。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舒茗溪一怔。

    他总是好脾气的宠她惯她,不舍得动一点儿火,突然的改变,让她无处适从。

    “我……”舒茗溪开口,却发现嗓子很干。

    梁栗晓看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脾气的斥责道,“秦总!恶人先告状什么是不是显得太没品了!心宝坐一直坐在后座,你一个和别的女人深更半夜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人,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秦南澈清傲一笑,“凭我是她的丈夫,这个理由可以吗?”

    “你——”梁栗晓简直气疯,她万万没想到,在人前向来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秦氏集团总裁,居然是个混蛋!

    薄寒初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骨节泛白,眼看着一拳又要砸了过去,舒茗溪却挡在了秦南澈的面前。

    她的声音又低又轻,抬眸看着薄寒初的眼眸平静清淡,像是天边划落了的流星。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薄总,你僭越了。”

    梁栗晓不赞同的皱眉,“心宝……”

    “我不是心宝,”舒茗溪笑了笑,“我是舒茗溪,是南澈赋予我第二次生命的舒茗溪,雷心宝已经死了,死在五年前监狱那场火灾中,死在了绝望无助的破灭中,也死在了……”

    她轻轻的弯唇,后面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完。

    “所以呢,你打算对这次也视若无睹,继续呆在他的身边,当他贤惠到连丈夫出轨都能云淡风轻的原谅的妻子吗?”薄寒初的语气里在死死的压抑着破碎的寒凉和冷酷,英挺的线条紧绷,锋锐的气息逼人。

    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从他暗哑到不像话的声音中,听到了浓浓的心疼。

    哪怕,他是那么一个擅长隐忍藏匿的男人。

    舒茗溪静静的看着他几秒钟,吐字清晰,凉薄,“与你无关。”

    那一刻,梁栗晓甚至不敢去看身旁男人的表情。

    该是爱到恨到什么程度,才会让这样的画面悲伤到骨子里。

    蓦地,薄寒初极低极暗的笑了笑,染了墨似的的眸色也愈加的深沉。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才是最没资格的那个,所以,我现在做的一切在你看来都是多管闲事,但是不管你是舒茗溪也好,雷心宝也罢,你的事,我都管定了,你恨我怒我都可以,今天要么让我给你出气,要么你就跟我走!如果今天,你的选择依旧是他,我可以做到,以后再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一瞬间,他把所有都逼到了穷途末路之中。

    破釜沉舟,只为求得她一个答案。

    梁栗晓担心的看着他。

    他们事先说好,要循环渐进的慢慢来,一点一点消除心宝对他的恨意,一点一点解开他们之间所有的误会,可是,她也清楚,当寒初再次的碰到了心宝的婚姻,并不如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幸福时,他终于失去了理智。

    可是,知晓内情的人都能猜得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在发生了往日种种的情况下,舒茗溪抑或是雷心宝,都不会选择他。

    这样的孤注一掷,除了失败,只有失败。

    果然,夏夜清凉的晚风中,舒茗溪的长发被吹拂的微微有些凌乱,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波澜不惊,好像一点儿都不被前一刻薄寒初那一番话影响分毫。

    她轻轻转过头,看向了秦南澈,“要先送沐小姐回家吗?”

    沐筱溪听到她提到自己,越发的觉得自卑难堪,咬唇,下意识的退到了秦南澈的身边,又觉得这样不妥,想离开,却被秦南澈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的声音坚定,眼眸里总是蓄着的笑意也在此时消失不见,“对。”

    沐筱溪看了秦南澈的侧颜一眼,忽然移开了目光,难过的红了眼眶。

    舒茗溪点点头,“那就走,太晚了,都该休息了。”

    “好。”秦南澈始终牵着沐筱溪,却没有去碰舒茗溪,他迈开了步子,往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舒茗溪不言不语的跟在后面,刚走三步,就被薄寒初紧紧的握住了手。

    “小宝,”他重瞳最深处,是化不开的深墨色。低哑的嗓音里,是深深的乞求,“别走。”

    这简单的两个字,他说的吃力,又痛苦。

    舒茗溪的眸光落在那紧抓着自己不放的手上,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沁着凉意,又在不易察觉的颤抖着。

    薄唇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眼眸里,弥上了一抹安静的流光。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面,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一震后的紧绷,带着小心翼翼的希冀。

    可是,她却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手推了下去,当两个人彻底的分开时,舒茗溪白皙的手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红痕。

    没再说什么,也不必再说什么,她的动作已经把她的态度表明。

    幸好,秦南澈为她在人前保留了一丝尊严,副驾驶的位置还给她留着,此刻,他正站在车门前,紧紧的拧着眉看着这一幕。

    舒茗溪弯腰上了车,秦南澈随后把门关上。

    他并没有转到另一侧去开车,而是走到薄寒初的面前,清澈眸底掠过似笑非笑的意味。

    “薄寒初,”他淡声道,“我和小溪结婚五年,从未有过夫妻关系,她心底不愿,我也就不强迫,但是你出现后,我忽然觉得,得到她,未尝不是刺激你们两个人的好办法,从前她不想,你觉得今晚,她会不会从了我,和我做真正的夫妻?”

    他也不在意薄寒初的回答,只是说完这些后就转身上车,离开。

    梁栗晓气的没风度的骂,“他是不是神经病啊?!”

    薄寒初漆黑的眼眸古水无波,轮廓上更是覆上了一层白霜。薄削的唇瓣缓缓凝成一个嘲弄又冰冷的弧度。

    “他只是故意这么说。”

    梁栗晓疑惑的看着他。

    薄寒初低低的笑了,“如果没做过,怎么会有女儿……”

    梁栗晓心头一紧,嗓音也哑了下来,“寒初,那你会不会因为这个就……”

    “再遇见小宝时起,我就清醒的明白,五年朝夕相处,秦南澈也对她宠至入骨,他们之间,早就会有夫妻之实了,虽然,嘟嘟已经是最直白的证据。可我还是想要她。”

    “可是怎么办,”他闭了闭眼,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抹与他不符的无助,“话已经被我说绝了,我还有什么借口能继续陪着她呢……”

    梁栗晓鼻子一酸,忍住了涌上来的眼泪。

    ……

    秦南澈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轻车熟路的拐进位于罗城远郊的一条破旧不堪的胡同里,舒茗溪能够听到底盘被刮得砰砰作响。

    坐在后座的沐筱溪低声说,“秦……秦总,你把我放在这儿就好,我自己就能回去了。”

    秦南澈只是透过后视镜对她温柔一笑。

    沐筱溪慌乱的低下了头。

    舒茗溪淡淡的移开了目光,看向了车窗外那无尽的夜色。

    今晚,她先后坐了两辆车,前夫,和现在的丈夫。

    但是很不约而同的,两次,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一个融入不到他们之间的局外人,一个被他们抛弃了的局外人。

    车子在一处老旧的低矮楼房前停下,沐筱溪轻轻的道谢,又纠结了一下,和舒茗溪说,“秦太太,谢谢,晚安。”

    舒茗溪轻轻点头。

    沐筱溪咬了咬唇,开门下了车。

    秦南澈也解开安全带跟了下去。

    他们站在楼门前不知说了什么,舒茗溪听不到,但是却能看到秦南澈眸光温润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沐筱溪则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始终低着头,没做回应,最后,她转身往楼道里走去。

    秦南澈站在原地,看着声控灯一层一层的亮起,发出暗淡的光,直到最顶上的一层灯亮了又灭,他才回到车子上,扭动了钥匙。

    一路无话。

    到家时,舒茗溪先下了车,秦南澈后她一步追了上来,一把将她抱起,直接上了二楼,把她扔到床上后,压了上去,捏着她的下颔,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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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 你是想离婚吗?

    舒茗溪愣住有片刻的时间后,微微的躲闪开了他落下的火热的唇。

    秦南澈再次的固定住她白皙光滑的下巴,拇指与食指之间的力道倏地加重了一些,舒茗溪吃痛的皱眉,却不得不承受住他一点儿温柔都不存在的吻。

    渐渐的,他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简单的触碰,大手掀开她的衣服,直接抚摸到她柔嫩的肌肤。

    这一次,舒茗溪选择面对。

    她两只手臂缓缓的拥上了男人的背脊。

    这样的蛮横,这样的凶恶,舒茗溪已经明白,这一次和每一次的温存都不一样。

    他似乎动了真格。

    他们是夫妻不是吗?发生任何事都应该是正常,男女之间爱情的维持,不是光靠柏拉图的精神食量,更需要的是身体最柔软部分的碰撞。

    她已经犹豫了五年,这一刻,不应该再逃避了。

    因为,舒茗溪很清楚,如果今晚他们之间还是以半路刹车惨淡收场,那么这场婚姻关系,就会如履薄冰。

    毕竟,有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为他的丈夫,付出了宝贵的初夜。

    渐渐的,两个人的身上只有简单的衣料避体,真的,只差最后一步。

    可是,堪堪停下来的,却是秦南澈。

    他的呼吸粗重,双眸像是燃了火,额角青筋明显,所有的一切已经蓄势待发。

    但是,他突然直视着舒茗溪并没有染上**的眼眸,哑声问,“我是谁……”

    舒茗溪怔了怔,低声回答,“秦南澈。”

    “我是谁?”他的声音又陡然拔高了些许,夹杂着不可忽视的怒气。

    舒茗溪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的丈夫,秦南澈。”

    秦南澈的眼眶蓦地就热了。

    他了解身下的小女人,比她了解自己还要透彻。

    从她的眼神里,他能够看出她的坚定,那是决定和他共同走下去的坚定。

    这场婚姻能否继续坚持下去的决定性因素,不过是他猛地一挺身。

    但是,他却犹豫了,退缩了,明明,她已经做好准备。

    已经错了这么多年,他无法再忽视一切的错下去。

    一瞬间,他昔日里清澈的眸子灰白的厉害。

    舒茗溪感觉到他冷静下来的呼吸,和即将的抽离,心里忽然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空空荡荡的。

    她猛然抓住了秦南澈撑在她身体两旁的胳膊,主动要吻上去,想握住那陪伴了她五年的温暖。

    可,秦南澈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了。

    他下了床,捡起了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上,有条不紊,仿佛刚刚的暧昧都只是错觉。

    片刻后,秦南澈背对着舒茗溪而立,背影决绝,又透着一抹令人心碎的孤寂。

    “我和小溪……我是说她发生过关系之后,心里就再也忘不掉,我刚刚试着想要抹掉她在我心里的影响,但是却发现,你没有那个能力,其实这样正好,我没什么觉得对不起你的地方,毕竟这五年以来,每当你在睡梦中痛哭,喊得都只有一个名字——薄寒初。”

    舒茗溪的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南澈那近乎于冷血无情的身影。

    “如果我真的能允许我的妻子心里一直有另外一个男人,那我不会上了别的女人的床,这一点,你应该明白,你刚才的挽回,我感觉到了,但是雷心宝,一切都晚了,我对她动了心,也会对她负责,所以……”

    “所以……”舒茗溪暗哑着嗓音接过他的话,“你是想离婚吗?”

    秦南澈深吸一口气,喉咙如被锋利的刀片在刮,吞咽沉默了半晌后,干脆的回答,“对。”

    舒茗溪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不停的颤抖。

    好像自从再次见到薄寒初后,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今天。

    不知为什么,她明明给自己画了一个铁笼子,上面明确的写着“秦南澈”几个大字,强硬的规定着自己的身份,也很好的坚持了五年,但是从秦南澈把她重新带回安城,一切就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她的身体,还在半死不活的蹲在笼子的一个角落里乖乖呆着,灵魂却已经不堪束缚的要挣扎着死命的往出冲、往出闯。

    她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南澈,我是……”舒茗溪哽咽的说,“我是真的很想做你的妻子。”

    “我知道。”

    也许是耳朵出现了错觉,她竟然觉得秦南澈的声音也悲伤的掠过了一抹湿湿的泪意。

    “可是,我不能再做你的丈夫了,抱歉,心宝。”

    舒茗溪终于承受不住,翻个身,将头埋在被子里,痛哭出声。

    秦南澈的胸口憋闷的厉害,再在这个环境里呆下去,他会窒息,会发疯,会不顾一切的重新将她抱在怀里,哪怕,她还是灵肉分离。

    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谁都没办法再回头,不然,他会痛恨自己。

    死死的抑制着要转身看看她的强烈**,他拉开了门,却在走廊里昏暗的壁灯光线照耀进来时,突然停滞住了脚步。

    嘟嘟睁大着眼睛,里面有明晃晃的泪水在闪烁,却拼命的忍着,不肯让它们落下。

    她身后,温璞灏满目心疼,翟姨一脸痛惜,秦母看起来最平静,可是那红了的眼眶也是悲痛心疼。

    秦南澈的双手在剧烈的颤抖,他用尽生平最引以为傲的自控力都无法压制住那从心底最深处疯狂的涌出的颓丧哀伤。

    “爸爸……”嘟嘟仰着头看着他,笑的灿烂,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你见到不高兴吗?妈妈呢?在睡觉吗?她好懒呀,你去叫她起床,我们去动物园玩好不好呀,小王子来到咱们家之后,还没一起出去玩过呢……哦,对哦,现在天还没亮,那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啊,奶奶家的床我睡的不舒服,就想睡在你和妈妈中间,握着你们的手,我真的很想很想,就求奶奶送我回来了,我真的很想,爸爸,我跟你们一起睡好不好,你们抱着我睡,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她越说,眼泪就越加的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慌乱的去抹,但是却越抹越多,最后,她的话弥漫了最最伤心的哭腔,断断续续,恳求变成了乞求,乞求变成了绝望。

    嘟嘟蹲下了小身子,两只手臂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她不该任性着非得在这么晚吵着要回来的。

    但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她那一刹那真的就只想见爸爸妈妈。

    现在,她宁愿自己不那么矫情,继续在奶奶家睡觉,不然,怎么会亲耳听到爸爸妈妈要离婚的消息。

    离婚。

    小小的她并不是很能理解这两个字背后的深刻含义,但是也明白,一旦一个家出现这两个字,也就代表着,家,不再是家了。

    温璞灏跟着哭,想要把嘟嘟扶起来,却被嘟嘟发脾气的推开,她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南澈,希望爸爸还像以前一样抱起自己,然后温柔的哄着她说,“嘟宝,爸爸在骗你呢,别哭。”

    可是,爸爸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眼睛红的可怕,但却不肯朝她走一步,更别提抱她。

    翟姨气愤的跺脚,瞪着秦南澈,哽咽道,“你没见嘟嘟哭成这个样子,倒是哄哄她啊。”

    而秦母,却慢慢的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前,静静的望着窗外沉重的夜。

    秦南澈深深的拧着眉,低沉的嗓音暗哑的不成样子,“嘟宝,你没有听错,爸爸妈妈是要离婚了,以后爸爸不在你们身边,你要好好的照顾妈妈。”

    一句话,打破了嘟嘟所有的希望。

    她后知后觉的捂住了耳朵,但是爸爸的声音早已经穿透过耳膜钻进了她的脑海。

    年幼的嘟嘟,终于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秦南澈的身子一晃,眼前一阵阵的漆黑,头也跟着剧烈的疼痛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呆在这儿,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没再去看他的宝贝,没再去看他的母亲,他大步离开了别墅,头也不回。

    身后,嘟嘟伤心到极致的声音在不停的唤着他,“爸爸……爸爸……”

    他心魂俱碎。

    几乎是逃一般似的,他坐上了车子,启动,像脱了弦的箭一样快速的冲了出去。

    刚刚开出别墅区,眼前的黑就瞬间袭满了整个视线。

    他急忙踩下刹车,短暂的失明中拿出手机凭着记忆按下了号码。

    很快,那边接通,“秦叔叔?”

    “过来接我。”

    ……

    第二天,舒茗溪带着嘟嘟和温璞灏到片场时,引起了很大的骚动。

    尤其是那软萌可爱的小姑娘紧紧的抱着舒导的脖子,一口一个软软糯糯的“妈妈”时,更是让所有人都震惊错愕。

    舒导结婚了?还有了这么大的孩子?

    可是,吃惊归吃惊,这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是固定班底,多年以来的默契让他们哪怕心存疑问,也都没有去八卦的问。

    舒茗溪把嘟嘟放在一旁的沙发椅上,又抱过来温璞灏,蹲下身温柔的和他们商量,“乖乖在这儿好吗,妈妈去工作。”

    嘟嘟搂着舒茗溪的脖子用力的亲了一口,“我会哒妈妈……”

    温璞灏也乖巧的点头,“干妈,我会照顾好嘟嘟的。”

    舒茗溪欣慰的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然后转身投入到工作之中。

    她一离开,嘟嘟坚持着的笑脸就瞬间垮了下来,吸了吸鼻子,眼睛里还是酸涩的感觉。

    温璞灏心疼,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嘟嘟的大眼睛里又漫上了水雾,她拿出了自己的小手机,泪眼朦胧的翻出了薄寒初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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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章 你说他缺不缺德

    嘟嘟原本一夜没睡,但是她不敢再哭,因为她看得出来,虽然妈妈很努力的微笑,可是她却非常非常的伤心。

    昨晚,她听得不是很清楚,却也大概能够明白,爸爸和妈妈离婚,是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阿姨,但是又好像是妈妈也不爱爸爸……她不懂,但是心底清楚,不管爸爸妈妈如何,她都爱他们。

    可是这种情况下,妈妈是女生,她需要先好好陪妈妈,所以,今天一早,她就缠着妈妈要跟着她来片场,怕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伤心。

    但,她也是很难过的,小王子笨笨的,年纪还小,懂得还没有她多,于是,她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浮起了男神叔叔那张帅气的脸。

    她电话拨过去后,过了好半天,那边才接通,而且,还不是男神叔叔在说话,是一个声音好听的女人。

    嘟嘟简直要哭死,为什么一个两个身边都有了别人啊?

    她又气又急又伤心的挂断了电话,抱着肩膀不开心的扁着嘴。

    温璞灏不知如何是好,也知道昨晚的事对干妈和嘟嘟打击都很大,但是,他却手忙脚乱的,好像除了帮助他们擦眼泪,也不能做其他了。

    低着头想了想,在他的印象里,他魅力无敌的爸爸哄女人是最有一套的,所以,温璞灏跳下了椅子,走到一旁给爸爸打电话。

    留嘟嘟一人生闷气。

    ……

    别墅区。

    主卧。

    已经洗漱妥当的梁栗晓因为上午没有拍摄计划,所以时间不赶,她疑惑的又看了看寒初不小心落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号码备注只是一个符号。

    躺在床上露着精壮的后背的聂磊揉了揉眼睛,还没完全清醒,就哑着嗓子唤着,“老婆……”

    梁栗晓一愣,回过神来,实在忍不住唇角溢出温柔的笑,走过去坐在床边捏了捏他的脸,“起床啦。你这禽兽也真是幼稚,昨晚居然在寒初家门口蹲点,你是不相信寒初,还是不相信我啊……”

    聂磊搂着她的腰就把她压在身子底下揉,“我谁都相信,但是我就是想你,没有你我睡不着。”

    梁栗晓听得心尖发颤,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子,“没想到,聂总裁还认床。”

    “我才不认床,我只认你,就是跟着你住猪窝,我都能睡的香。”情话对于聂磊来说,简直张嘴就来。

    当然,这仅限于对方是他的晓晓。

    梁栗晓果然很受用,听得眼眸里都漾满了笑意。

    聂磊摸着她滑嫩的皮肤,舒服的直叹气,早上的危险又开始斗志昂扬,梁栗晓很识时务的躲开。

    搞笑。

    再被他啪一次,她今天就不用去拍摄了。

    这脖子上的红色草莓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

    “快起来,还要上班呢,把人家寒初挤到沙发上去睡,你也好意思。”梁栗晓照着他的后背就打了一下。

    终于打跑了聂磊的一些瞌睡虫。

    听自己老婆为薄寒初说话,他蹭了一下子坐了起来,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但是立挺得五官还是那么帅气有型。

    “老婆,你不要同情他,他是活该,自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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