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荣耀-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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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位彭司长非常忙，据说今晚已经有了三四个饭局，不过他还是给了姚珉面子，让姚珉去饭店等他，他会抽时间过来跟他们喝一杯的。

　　　　请彭司长吃饭，自然不能去一般的酒店，在姚珉的建议下，他们到友谊宾馆去定了一个包间。

　　　　友谊宾馆位于海淀区中关村南大街，建于1954年9月，前身是国务院西郊招待所，主要用于接待在京的苏联专家，1956年3月改为现名，1973年3月开始接待旅游外宾，后来才开始全面对外开放。

　　　　在当前的首都来说，友谊宾馆绝对是最顶级的酒店之一了，在这儿吃饭的人非富即贵，绝无白丁。

　　　　他们到了友谊宾馆之后，姚珉又给彭司长打了个电话，恰好彭司长也正在友谊宾馆吃饭呢，只不过他们是在贵宾楼，彭司长此时在友谊宫。

　　　　彭司长表示，他一会就过来。

　　　　在点了酒菜之后，陈明宇悄悄的问姚珉：“姚哥，一会儿彭司长过来了，我要不要表示一下啊？我从来都没到京城来办过事，什么规矩都不懂，有什么事你可得多提醒我啊！”

　　　　姚珉坦诚说道：“一会儿彭司长来了，你就光是给他敬杯酒就行，别的不需要有任何表示。京城的这些人，还是很注意吃相的。这件事我给你想着呢，有什么需要地方，我给你提醒。”

　　　　陈明宇道：“那就多谢姚哥了。”

　第773章　跑项目

　　　　他们等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彭司长终于过来了。

　　　　陈明宇暗暗打量，这位彭司长约莫四十出头的样子，身材匀称，留着个小分头，一身标准的机关干部打扮，脸色微黑，脸上的线条冷削，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彭司长，您好！您好！”姚珉立刻站起来给他打招呼。

　　　　“姚处，让你们久等了。”彭司长客气的说道。

　　　　“呵呵，彭司长您客气了，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青江市文化局陈明宇陈局长。”姚珉示意了一下陈明宇，说道。

　　　　陈明宇马上说道：“您好，彭司长。”

　　　　彭司长打量了一下陈明宇，微笑道：“你就是陈局长，好，好。”

　　　　在官场中，握手的规矩是级别高的人主动伸出手，但是彭司长看起来没有跟陈明宇握手的意思，陈明宇自然不好主动伸手，于是便把彭司长让到主位坐了下来。

　　　　陈明宇给彭司长倒上酒之后，彭司长先跟姚珉闲扯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在姚珉给彭司长敬酒之后，陈明宇也给彭司长敬了一杯酒。

　　　　彭司长端着酒杯，看着陈明宇，笑容玩味的说道：“小锋近来还好吧？”

　　　　陈明宇道：“锋哥挺好的。”

　　　　彭司长点了点头，道：“好，干一杯。”

　　　　陈明于放低杯子跟彭司长碰了碰，彭司长仰起头，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给足了陈明宇面子。

　　　　彭司长放下杯子后，陈明宇拿起酒瓶想给他续酒，彭司长捂住了杯子，说道：“今天不能再喝了，我马上得走，那边还有一个重要的饭局，已经催我好几遍了。姚处，陈局，改天找个时间咱们再聚吧。”

　　　　姚珉劝道：“彭司长，您坐在这儿还没十分钟呢，再坐一会吧。不让你喝酒了，喝点茶。”

　　　　彭司长笑道：“不是喝酒喝茶的问题，实不相瞒，下面那个饭局是给我老岳父过生日的，他们都已经到了，我要是过去的太晚，实在不像话。”

　　　　既然彭司长这么说了，姚珉便不好再劝了，正想着该怎么跟他说那个项目的事呢，彭司长自己倒是先开口说道：“哦，那个文化大剧院项目的事，你们明天直接去我们单位找李司长，我会提前给他打招呼的，好吧？”

　　　　姚珉道：“麻烦彭司长操心了。”

　　　　陈明宇也道：“谢谢彭司长。”

　　　　他们两人一直把彭司长送到了酒店门口，彭司长直接上了一辆停在门口的奥迪车，打开车窗给他们挥了挥手，奥迪车立刻飞驰而去。

　　　　看着奥迪渐行渐远的车屁股，姚珉对陈明宇说道：“今天这事还挺顺利的，明天咱们去国家发改委。”

　　　　陈明宇见姚珉说得这么坚定，心里便就有了底。

　　　　第二天上午，他们去了国家发改委，按照彭司长的指示，找到了那位姓李的副司长。

　　　　李司长看起来跟姚珉挺熟，热情的接待了他们，把他们引到会客区坐下，让人给他们泡上了茶。

　　　　“姚处，你们那边今年忙不忙？”李司长翘起二郎腿问道。

　　　　“还行吧，反正闲不下来啊。”姚珉道。

　　　　“呵呵，相比于去年，你们今年可要轻松一些吧？”

　　　　“呵呵，相比于去年，确实是要轻松一点。”

　　　　“唉，现在全国都在大发展，其他省份的项目都是成倍数增加的，但是你们省的项目却要比去年还少一些，这可不是正常现象啊。当然了，你们省报上来的项目也不少，但大都有各种各样的毛病，没法给你们批啊！回头你还是得给你们领导汇报汇报，这样下去可不行，眼看着今年又快到年底了，如果届时你们的排名大幅度下降，恐怕你们没法给你们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交代吧。”李司长话里有话说道。

　　　　“还是李司长关心我们啊！回去之后，我一定给我们领导好好汇报汇报。”姚珉虽然性格冷漠，但是该拍马屁的时候，还是会拍一把的。

　　　　“呵呵，我也是淮海人，不关心自己的家乡怎么能行呢？我也是怕到年底排名的时候，淮海省的排名太低，省委杨书记来找我兴师问罪，我不好解释啊！”李司长笑呵呵的说道。

　　　　陈明宇听得暗自一笑，心想这位李司长倒还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就算是今年淮海省发改部门的排名较低，淮海的省委书记杨为民也不可能会来找他这个副司长兴师问罪。

　　　　诚然，这位李副市长也算是一号实权派人物，但他毕竟也只是个副厅级干部而已，还是个副司长，在杨为民这样的封疆大吏面前，他根本还是不够看的。

　　　　“呵呵，咱们省今年的排名高低，那可全靠李司长从中给多多关照了！”姚珉顺手又拍了一记马屁。

　　　　李司长得意的哈哈一笑，说道：“好说，好说，都是自己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姚处，你们今天是为了哪个项目过来的？”

　　　　姚珉道：“是为了青江市文化大剧院的项目。昨天晚上，我想请您和彭司长一块吃个饭呢，但是您太忙，没抽出来时间。”

　　　　“嗨，快别提了！昨天一晚上，我串了三个饭局，这还是推掉了好几个呢！要是每个饭局都去啊，那我一夜都不用休息了。昨天我去的那三个饭局，都是副部级干部喊得，实在推不掉，要不然，我肯定要去你那儿喝一杯了。好长时间没跟你一块喝酒了，我还真是挺想你的！”

　　　　“呵呵，理解！理解！李司长，您是中枢大臣，求您办事的人太多了，这饭局要是您都去的话，肯定是应酬不过来啊！不过，您喝酒的时候也要多注意着点啊，千万别伤了身体啊！”

　　　　坐在一旁的陈明宇听得暗笑不已，原来姚珉拍起马屁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而且毫不脸红啊！

　　　　看来，你要是不跟一个人长久的接触，那你就真的是很难真正了解一个人啊！

　　　　“哈哈，你个姚珉啊，真是说话越来越幽默了，我算是哪门子的中枢大臣啊！不过，你后面这一句倒是说得一点没错，我要是不坚决着点，那就要天天泡在酒坛子里，就算是老虎的骨头那也得给泡软喽！”

　　　　“我手里有个方子，是我爸之前找一位名医给开的，据说这位名医的祖上还给慈禧那老太婆把过脉，开过方子呢！这个方子就是专门为那些经常喝酒的人调理身体的，我爸没退休之前，也是天天泡在酒缸里，把身体都给喝垮了，得了好几种慢性病。后来，他用了这个方子调理之后，身体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现在他整天早晨起来遛弯、练拳，身体是越来越硬朗了。李司长，回头我把方子给你寄过来，你也调理调理吧。”

　　　　“是吗？那感情好啊！”

　　　　“嗨，这样吧，我还是直接把药抓好给您寄过来吧，这个方子里有几味中药还真的是不太好找呢！要是你吃了之后，觉得有效果，那就给我说一声，我再给你寄。”

　　　　李司长叹道：“姚处，你可真是个有心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姚珉呵呵笑道：“那有什么客气的，在工作上我还需要您多多关照我呢！”

　　　　闲扯了一阵之后，李司长转到了正题上：“姚处啊，你们这个项目我知道，之所以没有批下来，主要是你们的可行性报告做的有些问题。不知道你们之前是找哪家设计院做的，不太专业啊。”

　　　　这个可行性报告是陈明宇再三比较后，找他们省建筑设计院做的，而且这份可行性报告还是一位知名专家亲自操刀的，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陈明宇心里很清楚，虽然李司长是这么说，但也未必就是可行性报告有问题，他只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

　　　　但是卢东升听了李司长的话之后却有些紧张，因为做可行性报告这件事，是陈明宇交给他去跟进的，现在李司长说这个可研报告有问题，他当然是脸上无光。

　　　　况且，他也觉得这个可行性报告没什么问题。

　　　　心之所至，卢东升立刻就想跟李司长解释一下，不过他刚开口叫了一声“李司长”，陈明宇就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胳膊，用眼神制止了他。

　　　　李司长抬眼看了看卢东升，问道：“怎么了？”

　　　　陈明宇道：“呵呵，没什么，李司长。是这样，我们以前没接触过这种项目，也不知道什么机构做这种可行性报告比较专业。李司长您是这方面的专家，那么您能不能给我们推荐一家比较专业的机构呢？”

　　　　李司长笑了笑，说道：“按说呢，我是没义务给你们推荐这种机构的，但我跟姚处是老熟人了，而且这还是咱们淮海省的项目的份上，我就给你们推荐一家吧。”

　　　　说完，李司长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从名片盒里找出来一张名片，走回来递给了姚珉，道：“这家公司做这种事还是非常专业的，上面有地址和电话，你们去那儿做吧。你们这个项目啊，主要就是可行性报告的问题，只要这个搞定了，剩下的也就没啥大问题了。”

　第774章　权力寻租

　　　　姚珉把名片小心的收了起来，道：“那就多谢李司长了。”

　　　　李司长呵呵笑道：“别客气，别客气，为咱们家乡做些贡献，都是应该的嘛，呵呵……”

　　　　从国家发改委出来之后，他们便直接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公司。

　　　　“陈局，确实是这家公司吗？”进入那家公司之后，卢东升诧异的问道。

　　　　其实，也不怪卢东升诧异，就连陈明宇进了这家公司之后，也觉得有些意外，因为这家公司实在是太小了，员工也只有五六个而已，而且全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跟他们之前找的那家省设计院没法比。

　　　　不过，地址没有错，公司的名称也在门口写着呢，应该是没有错。

　　　　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公司没有错，那么这里面肯定就有些道道了，陈明宇便给卢东升示意了一下，让他不要多话。

　　　　姚珉对此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走上前问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请问，你们贾总在吗？”

　　　　年轻人打量了一下姚珉，问道：“请问你是哪位？提前预约了吗？”

　　　　姚珉道：“我们是发改委李司长介绍过来的。”

　　　　年轻人立刻会意，道：“你们跟我来吧，贾总在他办公室呢。”

　　　　他们进了贾总的办公室之后，见贾总也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精心做的头发，金属眼镜，英伦风格的高档西装，一副海归精英的派头。

　　　　“贾总，他们几位是发改委李司长介绍过来的。”年轻人说道。

　　　　“你们好！你们好！欢迎！欢迎！”

　　　　贾总立刻离开座位，跟姚珉、陈明宇他们握了手，又吩咐年轻人奉上咖啡，语调中还带着一股子英伦腔。

　　　　略作寒暄之后，陈明宇跟他说明了来意，贾总道：“文化大剧院是吧？我们公司做这种项目是非常专业的。之前我在英国的时候，就参与过伦敦、布莱克本、利物浦、曼彻斯特等几个城市的文化场馆建设，在回国之后呢，也参与过几个类似的项目，所以啊，你把这个项目交给我们来做，是完全没问题的。”

　　　　陈明宇也不多问，笑道：“李司长给我们介绍过来的，所以我们是完全放心的。另外，贾总，我想问一下，这个可行性报告需要多长时间能做出来。”

　　　　贾总不答反问道：“对于这个项目，你们着急吗？”

　　　　陈明宇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贾总又问道：“你们之前已经做过可行性报告了吗？找哪家公司做的？”

　　　　陈明宇道：“已经做过了，是找我们省建设设计院做的。”

　　　　贾总点了点头，道：“那份报告带着了吗？我看看。”

　　　　陈明宇扭头给卢东升示意了一下，卢东升便从公文包里把那份报告拿了出来，递给了陈明宇，陈明宇又递给了贾总。

　　　　贾总简单翻看了几页之后，把可行性报告合起来放在了茶几上，说道：“这本报告先放这儿吧，你们这几天先不要离开北京，找个地方住下来玩一玩，三天后，你们过来取报告。”

　　　　听了贾总的话之后，卢东升忍不住叫了出来：“三天？贾总，你说三天就能把报告做出来？”

　　　　贾总看了看卢东升，问道：“怎么？你嫌时间太短了吧？你们不是时间着急吗？要是不着急的话，你过三个星期过来拿也没问题嘛……”

　　　　卢东升脸色大囧，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

　　　　陈明宇见贾总说话如此盛气凌人，心里也比较生气，但是他不想再在这件事上节外生枝，便又示意了一下卢东升住口，然后微笑着对贾总说道：“好，那我们三天后再过来。另外，贾总，请问费用是多少？”

　　　　贾总沉吟了一下，说道：“费用的事先不着急，等你们来拿报告的时候再谈也不迟。要是我现在给你说了价格，你们高低也没个参考，还是等看了报告再说吧。”

　　　　“行，贾总，听你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工作了，三天后我们再过来。”

　　　　贾总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那你们慢走。我这边工作还挺多，就不远送了。”

　　　　从这个公司出来之后，卢东升才忍不住说道：“陈局，我怎么觉得这家公司不靠谱啊？省建筑设计院给我们做这份报告的时候可是用了不少时间的，他们三天时间就能做得出来？再说了，他们怎么做的？就在办公室里闷头做啊？难道不用去咱们青江现场看看吗？”

　　　　其实，陈明宇对李司长、贾总他们这种操作已经了然，说白了，贾总他们这公司是什么设计公司啊，也就是个皮包公司罢了！

　　　　难道还真的指望他们给设计出一份优秀的可行性报告出来？别开玩笑了！

　　　　如果不出陈明宇意料之外的话，估计三天以后，他们从贾总这儿拿到的还是那份省建筑设计院做出来的可行性报告，最多就是贾总他们在这份可行性报告上做一些简单的修改罢了，但是主要方案肯定是不会变的，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当然了，虽然贾总今天没有给开价，但是三天后他们来取方案的时候，贾总一定会给他们报一个“天价”。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种权力寻租罢了。

　　　　李司长他们不好意思直接收钱，所以便换了这么一种法子收钱，其实这种法子还算是挺高明的，但是贾总的演技实在是太差，竟然连一点戏都不愿意做，就差直接把真实情况说出来了。

　　　　这种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了。

　　　　当然了，贾总之所以会这么倨傲，有可能是他背靠着李司长等人，作威作福惯了，也有可能是他见这个项目是青江这个小地方的，投资额也只有几千万而已，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所以才表现的这么直接。

　　　　不过，贾总表现的这么直接对他们而言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们不用为了一个严重注水的可行性报告等上太长时间。

　　　　卢东升实在是见过的世面太少，所以才会如此的大惊小怪。

　　　　但是，这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陈明宇也不要跟他说明，但是等三天后他们拿到可行性报告之后，想必卢东升就能懂了。

　　　　毕竟，卢东升只是见识少，却不傻。

　　　　于是，陈明宇便笑了笑，打趣道：“或许，人家就是有这个能力，根本就不用去现场，足不出户，三天的时间就能搞得出来。什么是效率？这就是效率。呵呵……”

　　　　卢东升还以为陈明宇真的相信了那个贾总，着急的说道：“不是，陈局，难道你不觉得那个贾总有问题吗？会不会是李司长一时马虎，给咱们推荐错了公司啊？或者，李司长根本就不知道这家公司是什么水平？咱们可不能被他们给骗了啊！”

　　　　陈明宇呵呵笑道：“李司长怎么可能会错呢？好啦，东升，你不要多想了。贾总让咱们三天后来拿报告，咱们三天后过来不就行了嘛。”

　　　　“可是……”

　　　　“行了，不说这个了。”

　　　　陈明宇挥手打断了卢东升的话，扭头对姚珉说道：“姚处长，这一次让你陪着我们来首都，实在是太辛苦了。中午我请你去尝尝那些名吃。你是想吃全聚德的烤鸭呢，还是想吃东来顺的涮羊肉？”

　　　　其实，对于李司长和贾总的这种伎俩，姚珉是很清楚的，因为他们同样也会做这种事，所以他也不好跟陈明宇明说，在从贾总那儿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担心，如果陈明宇问起这里面的情况，他该怎么给陈明宇解释呢。

　　　　因此，在听了陈明宇说给卢东升的这番话之后，姚珉就明白了，原来陈明宇早已经看懂了一切啊！

　　　　这个陈明宇，不但博学有趣，而且还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实在是十分难得！

　　　　姚珉对陈明宇不禁是更加欣赏了。

　　　　“现在天已经挺凉了，咱们就去吃涮羊肉吧。”姚珉说道。

　　　　“好，那咱们就先去吃涮羊肉，晚上再去吃全聚德。反正咱们这几天没事，姚处，咱们好好的在北京转一转，好不好？”陈明宇道。

　　　　“行啊。”姚珉爽快的说道。

　　　　晚上，回到酒店之后，陈明宇专门把这件事给郭向平汇报了一下，详细的说了这件事的情况以及他的猜测。

　　　　虽然市里给他拨了攻关经费，让他随便去花，但是这笔钱到底是怎么花的，他最后还是要向上汇报的，所以他才把这件事向郭向平做了详细的汇报，以免到时候被别有用心的人攻击。

　　　　郭向平对这种事也已经有了经验，听完陈明宇的汇报之后，笑道：“说来说去，其实也脱不了个‘钱’字。好吧，明宇，这事你就看着办吧。如果能把这个项目尽快审批下来，花点钱也是应该的。不过，明宇，你可要注意着点，付钱的时候，必须要有其他人在旁边，还要保留好收据，明白吗？”

　　　　陈明宇道：“我明白了，郭书记。”

　　　　“嗯，这次你亲自去省里和首都跑项目，也实在是辛苦了。这件事，我会跟周书记说的，你这一功是少不了的。”

　　　　“郭书记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呵呵，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了，郭书记，不打扰您休息了，有什么事我随时再向您汇报。”

　第775章　招标

　　　　三天后，陈明宇他们如约来到了贾总的公司。本来，陈明宇是不想带着卢东升的，因为他担心卢东升大惊小怪的，再说错话什么的。但是，他又考虑到要当场给贾总付钱，而姚珉又是省发改委的人，如果没有卢东升跟着，不太合适。万一以后真出了什么事，多一个卢东升在场，这事也能说得清。

　　　　于是，他便带上了卢东升，但他还是提前嘱咐了卢东升几句。

　　　　“呐，经过我们加班加点的工作，终于把这份报告按时赶出来了。陈局长，你过目。”贾总把报告递到了陈明宇的手里。

　　　　“呵呵，贾总辛苦了。”

　　　　陈明宇接过来报告翻了翻，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份报告除了封面是新的之外，里面的内容几乎跟原先那封报告没有什么差别。本来陈明宇还想着贾总可能会在原先那份报告上做一些改动的，但事实证明，他真的是高估了贾总的职业态度！

　　　　既然贾总是个这么“爽快”的人，陈明宇当然也没兴趣跟他拐弯抹角，简单的翻看了一下之后，便说道：“贾总，请问这个报告的价格……”

　　　　贾总摸了摸下巴，做出一种很为难的样子说道：“陈局啊，由于你们是李司长介绍过来的，而且你们还要的比较着急，为了赶你们这个报告，我们单位的所有职工这几天全都加班加点，还把其他的业务先放了下来，才终于把你们的报告如期赶了出来啊。所以啊，这个价格就要高一点。就像你给别人寄信，普通的平邮跟电报相比，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