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中,流失指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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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没意见啊，你开心就好了嘛。”

　　　　爸爸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拍了拍我的手背：“酥酥，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儿。你放心，就算爸爸再婚了，以后爸爸的公司和财产也都是你的。”

　　　　我对那些没什么概念，只要此时此刻能吃好穿好，根本不会去想明天会是个什么样子。而且，我有裴森了，就像是有了一个安全的依靠，哪怕爸爸再娶别的女人，我也无所谓。

　　　　爸爸忙着婚礼的事情，回来也看不见他的身影，我想和裴森嗑叨两句，可他最近总是不在状况内。

　　　　不是说他在忙，就是不方便接电话。

　　　　我握着手机满是无奈：“那你告诉我，你究竟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我想你了。”

　　　　“嗯，我也想你。你乖乖照顾好自己，等这一切都忙完了，我就来找你。”

　　　　他说的来找我，我没有等到，谁也不想，再一次见面竟是如此尴尬而带着极大的毁灭性。

　　　　“酥酥，我们都到齐了，就差一个人，你快点过来，别让人家久等。”

　　　　那是爸爸第一次要将他新老婆介绍给我，放假不到日上三杆起不来的我，迟到了。

　　　　推开包间的门，我努力的带着微笑，想给未来后妈一个好印象，以后好相处愉快。但当看到那个女人身边坐着的人时，我的笑容彻底的被催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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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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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酥酥，过来，爸爸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叶阿姨，这个是叶阿姨的儿子，裴森。”

　　　　裴森；裴森……这个名字从爸爸嘴里吐出来，相当于一个原子弹的威力，将我脑子轰炸得一片空白，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全身发冷只能干瞪着裴森。

　　　　裴森怔忡了片刻，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来，气氛冷到了一个极点，整个空间像是紧绷的一根弦，一触即发。

　　　　他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他突然的转校，原来是早已有安排的？

　　　　“酥酥……”裴森的声音在发抖，试图想要说服我，却显得那样苍白无力：“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

　　　　我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只知道眼前的事情确实发生了，哪怕我再极力的否定去推翻，也都于事无补。

　　　　最终，我落荒而逃，这一场见面会，不欢而散，有人说好的开始也就预示着以后也会顺顺利利，然而，我们所有的人，正面临着这一个坏的开始……

　　　　………………………………

　　　　威伦的手术很成功，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裴森的倾力‘相助’。流言依旧持续着，只是不似一开始那么激烈。

　　　　我只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便回去了，威伦还得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

　　　　对于我将孩子送给裴家，小曼悄悄一个人找裴森去理论过，后来她无意中提及，被我得知了，莫明奇妙的向她发了一顿火，让她别再管这件事情。

　　　　说来也是自己没道理，小曼只是关心我，可伤害的话说出口，就像离弦的箭，收不回来了。

　　　　为此，小曼气了我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理我。这段时间我精神恍惚，过去的，现在的，还未发生的，像被搅混的一池水，分不清楚谁是谁非。

　　　　生完第二个孩子，我的身体一直不太见好，消瘦得不像话。又时常失眠，只能靠酒精来麻痹自己，好不容易戒掉的烟，又开始不离手了，像个无可救药的烟鬼。

　　　　戚淮琛还时常来看我，从他那里得知戚博鸣现在和他的青梅竹马好上了，我心中很欣慰。戚博鸣是个好男人，他值得更好的女人一心一意的对待他、照顾他。

　　　　“何酥，你去看看医生吧。”戚淮琛临走的时候语重心长，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也觉得我不正常？”我冷笑了声，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戚淮琛终于发火了，怒斥着：“我他妈就不明白了，多少人想活着但都没机会活下去！你有手有脚有事业，管他过去如何，一切还可以重头再来过！我最看不得你这个死样子，看了我心里难受，跟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血肉一样疼。何酥，我不求你什么，就想看你好好的。跟我绊嘴也好，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也好，我都喜欢。言尽于此，我走了。”

　　　　我嚅了嚅唇，‘谢谢’两个字挤出喉间，却嘶哑的没有发出声音。戚淮琛也不来了，别说他讨厌，我也恨极了自己现在这个模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这才真正意识到，或许自己是真的病了。可我一点儿也不想去看医生，一个月后，我难得的收拾了下，约见了孙鸣涛。

　　　　依旧是那个清吧，我气色太差，妆画得很浓，孙鸣涛许久未见，竟一眼没将我认出来。

　　　　“何酥？你怎么……”他那模样，似乎一言难尽。想必我现在的状态实在太糟糕，把他吓到了。

　　　　我挤出一抹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问他：“最近过得好吗？”

　　　　“过得不错，你呢？”孙鸣涛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怎么瘦了这么多？你本来就已经很瘦了，可不需要再学他们一样减肥了呀！”

　　　　我捧着酒杯，酝酿了许久，才艰涩的问他：“鸣涛，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不要对我撒谎。可以吗？”

　　　　孙鸣涛一下子紧张起来，冲我笑了笑：“什么？弄得这么严肃，你问吧，我一定不骗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还喜欢小曼吗？或者我该问，你真心喜欢过小曼吗？”

　　　　孙鸣涛立时凝重的收回了笑容，喉结滚动，仰头喝了杯里的酒：“何酥，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人，一辈子只能用真心爱一次？不管他之后如何偿试去爱上别人，待热度一过，立马打回原形。我处过很多女人，她们都说我是个没心的怪物，你认为呢？我究竟有没有心？”

　　　　我会心的笑了笑，说：“小曼其实是个很死板同时又敏感的女人，她有许多缺点的，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又喜欢故作坚强。可是她心地很善良，你对她好，她会十倍百倍的对你好。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一直不看好她和向丞，向丞那种男人野心很大，永远都不会满足于现状。

　　　　可是小曼却恰恰相反，她很容易知足，和我一样是个会安于现状的人，鸣涛，答应我，不管何时何地，未来发生什么，都不要丢下小曼独自一个人，我希望陪着她走到最后的那个人，会是你。”

　　　　孙鸣涛狠吸了口气，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会的！就算我骗得了所有人，可是我始终骗不了自己的心，就算再过一个十年，我也依旧无法将她放下。”

　　　　“这样，我就放心了。”

　　　　孙鸣涛听出了不对劲，好看的浓眉紧蹙：“何酥，我觉得你今晚有点儿不对劲，你……你有什么事儿可千万别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突然觉得有点冷呢。”

　　　　“冷？”孙鸣涛下意识的擦了下额际的汗，我匆匆的拿过包转身离开了酒吧。

　　　　我很久没有自己开车了，再加上现在的精神状况时好时坏，估计随时都有出车祸的可能，自己死了也罢，撞了别人凭添孽债。

　　　　回去有些晚，电梯里空无一人，明明气温不低，我总觉得冷，冷彻心骨。电梯似乎晃动了两下，眼前模糊了片刻，待恢复正常时，我从镜面里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耷拉着残臂，就站在我的身边。

　　　　我吓得浑身僵硬，不敢转头看，镜面里的那女人诡异一笑，在我耳边低语：“酥酥，阿姨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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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产生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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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手臂上吊着药水，只有小曼守在我的身边，模样有些憔悴。

　　　　据小曼后来说，有人发现我昏倒在电梯里，才将我送来了医院。

　　　　我只觉得浑身都沉，使不上什么力气，嘴唇很干。小曼倒了杯水给我，这才好一些。

　　　　“酥酥，出院后，我就搬过去和你一起住吧，这样还能看着你一点。”

　　　　“我真的没事。”

　　　　小曼一听来了火，朝我吼了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你没事谁信？你都不知道刚送来医院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就要……就要不行了！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

　　　　看她这样难过，我心中过意不去：“对不起小曼，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别担心。”

　　　　她劝着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了孩子着想，你要知道，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你已经错过了威伦七年，以后不要再错过他的成长。”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适合做一个好妈妈，现在看来，小曼你比我合适多了。”

　　　　“胡说八道，你怎么就不是一个好妈妈了？你为了救威伦，冒了多大的险？”

　　　　我摇了摇头：“是我害威伦这样的，是我……”

　　　　“酥酥，等养几天身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不准逃跑，也不准拒绝。”小曼一脸严肃，见我只是笑着不答话，她拉着我不肯放开：“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几天之后，小曼开车带我见了本市有名的心理医生，万芳。

　　　　我开始闹小脾气：“你说带我来的人，就是心理医生？小曼，你把我当成神经病？！”

　　　　“我没有！”她抓着我不肯放我走：“你答应过我的，你心里也清楚，我不会害你。”

　　　　“我没有病！我现在好得很，我要回去！”

　　　　我和小曼争执不下，直到万芳上前制止：“何小姐，看心理医生，并不是指有精神病之类的，心理医生定议范围极广，而且你的朋友真的很关心你。我们只是像朋友一样聊聊天，做一些小测试，调理身心达到一个最理想的状态。”

　　　　我拗不过他们，坐在了舒适的睡椅上，躺平了身体，他帮我催眠了，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过身体，不再做噩梦。

　　　　梦里，我处在蓝天白云下，无边花海里，小桥流水的尽头有座城堡，有道声音指引我走向城堡，推开门，那里有我最爱的人在等我。

　　　　推开城堡，我看到了裴森，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

　　　　“裴森，我就知道你还在等我。”我朝他伸出手，想拥抱他，可下一秒裴森的脸变得面目可憎，血肉模糊。

　　　　我尖叫着想甩开她的手，可怎么也甩不掉。她狰狞的笑着，一步步逼近我：“何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害小森？为什么？！何酥，阿姨带你走，阿姨在地狱等你，谁叫你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

　　　　“救我！谁来救救我……”我哀求着，心底害怕极了。

　　　　门口突然照进一道光，我看到了父亲，向他伸出手求救：“爸爸，爸爸救我！”

　　　　“酥酥，你太让爸爸失望了，我说过，不会再认你这个女儿！”

　　　　“何酥，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惩罚！”突然裴森一脸失望的盯着我，双眸满是恨意：“你害死了妈妈，还差点毁了我的人生！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一辈子……都不原谅。

　　　　“呵呵呵……哈哈哈哈……不原谅我，你们都不会原谅我……我是个罪人，罪人！罪人就该下地狱！对，阿姨，你带我走，带我走吧！”

　　　　……

　　　　“酥酥！不要睡了，你醒过来！酥酥！酥酥！酥酥……”

　　　　谁，谁在叫我？声音好熟悉！啊，是小曼。忽然耳边响起一个击掌声，我猛然被拉回了现实，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小曼冲上前一把将我抱住，哽咽着：“你刚才吓死我了，模样好可怕，我怎么叫你，你都不肯醒过来。酥酥！”

　　　　万芳一脸凝重，冗长的叹了口气：“何小姐，我希望你能再配合我做一个小测式，很简单的，你只要告诉我你能看到的东西是什么，告诉我你的第一印象与直觉。”

　　　　万芳拿出一叠图片，那些图片很抽像，花了半个小时才认完。万芳的脸色一直很沉重，拿着笔一边做着记录。

　　　　末了，万芳笑着说：“何小姐也累了，要不去我的休息室里再躺一会儿，我想和苏小姐聊一聊。”

　　　　我不安的看了眼小曼，小曼冲我笑了笑，推了推我：“听话，去休息室再躺一下，我们很快谈完。”

　　　　我假装听话的进了休息室里，关上门却竖着耳朵听着外边的谈话。

　　　　小曼：“万医生，酥酥现在是什么情况？”

　　　　万芳：“情况很不好，她应该已经出现了幻觉，幻听这些现象，再这样放任她下去，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抑郁症的本身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大部分的抑郁症患者，选择自杀结束了性命。像何小姐这样的情况，必须配合药物治疗，和精神引导，这个过程相当漫长，并极为痛苦。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小曼：“只要能让她吃药，是不是病情就能得到控制？”

　　　　万芳：“药物能起到一个镇定神经功能的效果，也可以说是控制。但想要让抑郁症病人吃药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她们不会觉得自己生病了，并在心理上非常强烈的排斥药物。”

　　　　小曼：“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吃药的。”

　　　　回去的路上，我显得很淡定，小曼也只字不提，回到家里后，她和我说了许多从前的事情，我默默的听着却感觉不到一点欢乐。

　　　　临走前，她自若的准备了药，倒了杯水递到了我面前：“酥酥，生病了就要吃药，吃了病就好了。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将威伦从医院里接回来。”

　　　　我冲她笑了笑，听话的将药当着她的面，一颗一颗塞进了嘴里，拿水咽了下去。看我吃下，她这才放心离开。

　　　　听到客厅关门的声音，我从沙发上腾身而起，冲到了洗手间，胃里一阵翻涌，吃下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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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请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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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拧开水笼头，洗了把脸，抬眸时镜子里再次出现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对我狰狞的笑着。

　　　　“酥酥，阿姨带你走，走吧……小森不会原谅你，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喜欢你，一个人孤独寂寞到死，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的双眸布满血丝，恨恨的盯着镜子里那张可怖的脸，大声反驳着：“不对！你胡说！我还有小曼关心我！！”

　　　　“你说苏曼啊？傻孩子，这个世界上哪有真正的不变的友谊？苏曼不过是利用你，贪图你的金钱罢了。你这种脾气，苏曼早就厌恶了，只是不想说出来。”

　　　　“呵呵呵……呵呵呵……”我嘲讽的笑了：“一个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你已经死了！死了！！滚出我的世界，滚！！！”

　　　　‘砰’的一声，化妆水瓶子狠狠砸在眼前的玻璃上，她不见了，镜子碎片弹飞开来，划破我暴露在外的皮肤，我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站在楼顶上，冷风掠过我的面颊，双眼被破晓的朝阳刺得睁不开。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之前是想做什么来着？若再往前一步，大概会摔得粉身碎骨吧？其实死也没那么可怕，活着太累了。

　　　　“酥酥！你在那里做什么？”小曼吓得脸色惨白，一把将我给拉了回去，死命的拽着我的手腕，不肯放开丝毫。

　　　　我看到了她眼中后怕与恐惧，笑着安慰了句：“我只是看看日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再往前走一步，就摔成肉泥了！”小曼全身轻颤抖，泪水沿着脸颊滑落：“酥酥，未来有什么我们一起抗，所有的痛苦我跟你一起面对！可是你不能选择走这条路，任何时候，不能软弱！你听清楚了？！”

　　　　“小曼……”

　　　　“你要是丢下我一个人，悄悄走掉，别说这辈子我们做不了姐妹，就是下辈子，我也不理你。”

　　　　“不会了，小曼，对不起。”对不起，或许这样的我，留在你们身边，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小曼带来了行李，我想上前帮她整理，小曼拦下了我：“你去坐着休息，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好。再过一段时间，威伦就能出院了，到时候我这个姨妈住在一起，这个家可就热闹了。”

　　　　我拿了发带将垂在两侧的头发绑了起来，小曼的笑僵在脸上：“酥酥，你脸上怎么那么多细血口子？”

　　　　“只是意外，昨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洗手间的镜片碎了，只是小伤，好了连伤口都不会有的。”

　　　　她狐疑的打量着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小曼会按时叫我吃饭，看着我吃药，隔两天便带我一起去医院看威伦。

　　　　威伦会开口说话了，小曼告诉我威伦能听得懂英文，现在也在慢慢教他说中文，学得还挺快的，证明他并不笨。

　　　　小曼拉过孩子，指向我说：“看，威伦，这是谁呀？姨妈妈之前教过你的。”

　　　　威伦似乎很害羞，绞着十指又不太敢直视我，这模样十分惹人怜惜。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轻轻将孩子拥入怀中。

　　　　奇迹发生就在这一瞬间，他仰着头，叫了我一声：“妈妈。”

　　　　“威伦。”这是我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天，由衷感到满足和欣慰：“再叫一声听听。”

　　　　“妈妈。”

　　　　“再叫一声。”

　　　　“妈妈。”

　　　　我轻抚过他终于有了血色的小脸蛋儿：“妈妈永远爱你，威伦以后都要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

　　　　接下来的日子，我最大的期待就是见威伦，多看他一眼是一眼。他特别乖巧，连笑起来都羞涩得不得了。

　　　　一切看起来似乎开始好转，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病情严重要什么承度，以前只是偶尔会出现幻觉，而现在每时每刻我都觉得地板里会突然冒出只血淋淋的手，突然拉着我的脚说要带我下地狱。

　　　　药物的呕吐症状是强烈的心理排斥作祟，那些药当着小曼的面会吃下，但过后全部会吐掉。

　　　　经常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手里拿着刀，却不记得要去做什么，所以之后睡觉我将房间锁了起来，让自己无法走出房间。

　　　　趁小曼去上班时，我悄悄找了律师，做了法律公证书。一旦我有什么意外，我名下所有的财产与公司，都将自动划到苏曼的名下。

　　　　趁自己意识还有清醒时，将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也就没有什么太多的遺憾了。

　　　　回家的时候，小曼下班了，正准备去厨房做饭，见我回来，关心了问：“你去哪儿了？以后要办什么事就告诉我，我去给你办吧。晚上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说：“棕子……我想起那时候，阿姨包的棕子可真好吃。”

　　　　小曼微怔了片刻，笑了笑：“这简单，赶明儿个让我妈给你包一些。”

　　　　“我还想见孩子。”我哽咽着，泪水不自觉的滑落。

　　　　小曼知道我在说的哪个孩子，她停下手中的活儿坐到了我的身边：“想见去就见。”

　　　　我拼命的摇着头：“见不了，我和田悯柔签了合约，再也不见裴森和孩子，我还不知道那个孩子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像谁多一点？”

　　　　“什么狗屁合约！孩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张破纸说的算？！他们不让你见孩子，我帮你去抢过来，闹也要把裴家闹得天翻地覆！”

　　　　小曼把手中的大葱气乎乎的往茶几上一摔，眼睛红红的。

　　　　“别去。”我哀求的拉过小曼的衣袖：“我不想让裴森为难，毕竟一直都是我欠他太多。”

　　　　小曼像点燃的炸药，彻底的爆发了：“对，你是欠了裴森的，那又怎样？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就没有错？！酥酥，你别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欠了他的就要拿命去还一样！他和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曼，有些事情，你不是当事人，不会明白的。”

　　　　“我怎么不明白了？他妈当了多少年的三儿，把你们好好的一家人给诉散，处心积虑的不就是看中你爸的钱吗？最后自己命不好被车撞死了，还怪你头上了？！”

　　　　这些话是我曾经对小曼说过的，而我又是从我妈那里听来的，可事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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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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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曼，事实并不是这样。他妈妈……是个好女人，对我其实一直很好。那天他妈妈出车祸，是事出有因的。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对你说，说出来情何以堪？可是都到这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的。”

　　　　“什……什么？”

　　　　“你知道后来，我爸破产死后，我又跟我妈彻底的断绝了关系，那是因为我无意中听到了我妈跟二姨的谈话，我妈的和我爸的关系破裂，并不是因为裴森妈妈的介入。”

　　　　小曼一脸懵了，张了张嘴，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可你当时对我说……”

　　　　“那些话，都是听我妈说的。我妈挑拨离间，利用我想把裴森妈妈赶出家。我成了我妈嫉妒的帮凶，也差点把裴森的人生毁掉。这一切悲剧发生以后，我妈和二姨在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