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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何处停靠-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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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看都不看你一眼！”小溪见刘曦给脸不要脸，索性就让她撕破脸。
听了小溪的话，人群开始骚动，似乎终于弄明白了真相，刘曦成了追求失败撒泼打滚的人。
刘曦气得牙痒痒，脱口骂道：“不要脸的女人，只会勾搭男人！”
看着刘曦气急败坏的模样，小溪笑了，她说：“没错，我是不要脸，但是有男人要；你冰清玉洁有用吗？是个男人都不会要你！”
“你——你——“刘曦被小溪一口一个没有男人要，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伸手掌掴过去，小溪闪开，一把捉住她的手，蔑视的看着她。
刘妈妈因为看不清，也不完全听得清楚小溪和刘曦的对话，她紧张的问老板娘：“咋样啦？”
老板娘低声说：“放心吧，方东的对象没吃亏！”
刘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侧耳倾听。
刘曦的手被小溪捉住，动弹不得，她抬起脚踢向小溪，小溪松手顺势跳开，刘曦身体失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刘曦摔倒，小溪感觉很是意外，她伸手想要拉她起来，却被她狠狠的掀开了手。
刘曦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小溪骂道：“狐狸精，你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不然，刘方东会倒霉的！不信咱就走着瞧！”
这话传到刘妈妈耳朵里，又惹起了她的愤怒，好不容易平息了的怒火又呼啦啦窜起来，她跺着脚骂道：“你满口胡言乱语，口口声声说为我家方东好，却又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大家可都听到了，你一口一个刘方东要倒霉，不是在诅咒他，又是什么？”
围观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小溪朝前两步，逼视着刘曦，说道：“这两天我还在想咋能让刘哥消气，撮合你们——刘曦，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就跟你争了，到头来，我们看哪个争得过！”
“你——你也配？”刘曦的心中有些慌乱。
“我是配不上刘方东，你就更配不上了！说白了，像你这样的女人，嫁到婆家，只剩下挨打了！”小溪轻笑两声。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更会让刘方东后悔，这辈子，他也休想出头！”刘曦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充斥着威胁、恐吓。
刘妈妈高声喊道：“小溪，我支持你！我宁可让我家方东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让他跟这种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羞耻的女人有半点瓜葛！”
小溪转身走向刘妈妈，又回头冲刘曦说道：“刘曦，你好自为之！你并不爱刘方东，不然，你不会这样毁坏他的名声！”
“滚，我用不着你教我什么是爱，就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是个男人就可以一床睡的女人，你能懂得啥叫爱情？别逗了，再说，我的牙齿都快要笑掉了！”刘曦一口气说完话，愤怒的扒开人群，气势汹汹的走了。
小溪扶着刘妈妈，一步一步往前走，随处可听见人们的议论声，她的心中非常难过自责，觉得给刘方东带来了不少麻烦，还让刘妈妈受到了伤害。
刘妈妈拍拍小溪的手，安慰道：“小溪，别把她的疯话往心里去，阿姨虽然眼睛看不见，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你是个好姑娘！”
“阿姨——”小溪喊了一声，已是泪流满面。
刘妈妈还在安慰她：“走，去割上二两肉，咱娘儿俩今儿改善伙食！”
小溪的内心既苦又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六十六章 暗箭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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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暗箭难防
刘曦怒不可遏的冲到公安局局长办公室，猛然推开门冲了进去。
刘凯明吓了一大跳，惊恐的瞪着刘曦，再转头望着坐在沙发上的于岐江，不知所措。
于岐江皱着眉头看着刘曦，问道：“老刘，这位是？”
刘凯明陪着笑脸，尴尬的回答：“于厅长，这是我女儿刘曦！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刘凯明说话间已经走到刘曦的身边，低声喝道：“张张巴巴的，成何体统！还不快走！”
“我不走，你不整治刘方东，我就不走！”刘曦任性起来，全然不管谁在。
刘凯明顿时浑身直冒冷汗，心中暗叫：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干啥？非得把你爹头上的乌纱帽闹腾没了，你就安生了！
刘曦的表现令于岐江感到意外，他万万没想到刘凯明如此窝囊，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治不了，可想而知，他在工作中是怎样的了。
于岐江不得不深思，刘凯明这几年能够稳坐在金都市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上，究竟依靠什么？
“爸——”刘曦咬着嘴唇，逼视着刘凯明，看都不看于岐江一眼。在她的心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此刻，也得给她让道。
于岐江在心中冷笑了两声，打定主意好好的看一场免费的大戏。他说：“刘曦，既然来了，就坐下，有话慢慢说，我给你做主！”
听了于岐江的话，刘曦才把目光转向他，问道：“你是？”
“你爸能管刘方东，我能管你爸！”于岐江笑道。
“那就太好了！”刘曦转怒为笑，在于岐江的对面坐下。
刘凯明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他在心里直呼：都怪我平常太宠着你，越来越没规矩，还不知道天高地厚！
于岐江看到刘凯明慌乱不安的神情，喊道：“老刘，别在那儿愣着，你也过来坐！”
刘凯明这才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坐着，却是如坐针毡。
于岐江饶有兴致的盯着刘曦，说：“刘曦，说吧，有啥委屈，全说出来！”
“好，我今儿说的全是工作问题。我们是人民警察，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能辱没了这身警服，是不？”刘曦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说道。
刘凯明抹了一把冷汗，说：“说正题，别满嘴官话！”
“那我可就说了啊？”刘曦说过渡语的时候，实际上是在整理思路。
于岐江点点头，道：“说吧！”
“刘方东莫名其妙的带了一个风尘女子到我那儿，托我照顾，还神神秘秘的，啥事儿也不告诉我——”刘曦说话间眼睛来回在父亲和于岐江之间扫视，观察他们的反应。
见于岐江一副认真听的模样，刘曦又接着说：“我提醒他别犯错误，他不领情不说，跟我大吵了一架，居然把那不要脸的女人领回家了！”
刘凯明听了刘曦的话，羞愧难当，他知道刘曦喜欢刘方东，可是，人家不是没点头嘛，既然没啥关系，领啥样儿的女人回家，那是人家的私事，还真能为这事儿就处分他？
刘凯明说：“刘曦，你别瞎闹，那是人家的私人生活，你无权干涉，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刘曦瞪了父亲一眼，暗自骂道：手腕子往外拐！
她看了看于岐江似笑非笑的脸，噘嘴说道：“若是那个女人跟案子有牵连，有人管的了不？”
刘凯明偷窥了于岐江一眼，追问道：“跟啥案子有关啊？最近刑警队可没接什么新案子！”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总是瞒着我！”刘曦苦着脸说。
“他们？还有谁？”于岐江来了兴致。
“当然是刘方东的师父，还有卞舟山——哦，对了，还有省刑警队队长白凤平——也不知道他们一天到晚在捣鼓啥！”刘曦拍着脑门儿说。
“白凤平也在金都？”于岐江的心中大惊。
“对啊，前一阵子，我们还一起吃了饭，他们的老婆都在。”刘曦老老实实的说。
于岐江陷入了沉思，心想：难怪在省城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原来是躲到金都来了！哼哼，秋后的蚂蚱，看你们还能蹦跶几天！
于岐江脸色变得严肃，问道：“还有什么？”
“没有了。”刘曦摇摇头。
“你知不知道白凤平住在哪里？”于岐江接着问道。
“这个我可不知道！”刘曦看着于岐江阴沉的脸，内心忽然感觉事态严重了。
“刘曦，往后再有什么信息直接向我汇报，老刘，你一会儿把我的号码给她。”于岐江冷冷的说。
“明白。”刘凯明嘴上答着明白，心中却是不明白，他很担心刘曦捅出篓子来。
于岐江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严厉的下达命令：“立即让卞舟山和刘方东停职待命，收回枪械。”
“于厅长——这——”刘凯明想不明白缘由，难道就因为刘曦儿女情长的小事儿，就扼杀掉两个刑警队骨干？
庄金海被停职，已经是金都市公安系统的一大损失，这会儿又要停掉卞舟山和刘方东，势必会引起动荡。
当初，庄金海被停职，还有卞舟山接替他的位置，如今，还真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老刘，这是命令！立即执行！”于岐江的面色越发难看。
“是，于厅长，我这就执行！”刘凯明急匆匆出门，心中忐忑不安。
刘曦怔怔的盯着于岐江，他的脸冷若冰霜，让她不寒而栗，忽然间，她有些后悔，自己本是耍耍脾气，希望父亲能够小小惩戒一下刘方东，没曾想闹得这么大，不仅仅害得刘方东停职，还把卞舟山拖下水。
刘曦心想：若是她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往后，还怎么面对他们！
于岐江走到窗边，凝神沉思，留下背影给刘曦，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面部表情。
……
刘凯明带了几个人，声势浩大的走进卞舟山的办公室，推门进去，卞舟山和刘方东不约而同抬起头盯着他们。
刘凯明沉着脸，说道：“刚好都在，省了工夫！”
卞舟山和刘方东慢慢站起来，卞舟山疑惑的问道：“刘局长，这是？”
刘凯明看了看身边的人，命令道：“把他们的枪卸了！”
“不是——刘局长，死也要让人死个明白吧？”刘方东气愤的说道。
“老子都不明白，咋能给你们明白！”刘凯明虎着脸，吐了一口大气，接着说道：“卞舟山、刘方东听令，即刻起，停职待用。”
“凭啥？”刘方东崩起了脸，就要往前冲，卞舟山按住了他的肩膀。
卞舟山把腰间的手枪取下来放在桌子上，刘方东指着他面前的人，骂道：“都别动，不给老子说明白了，这枪，谁也卸不去！”
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有人愿意强行缴械枪支。刘凯明心想：老子总不可能告诉你，是我闺女告了你的恶状吧？
刘凯明多多少少觉得对不住卞舟山和刘方东，但他又没办法对他们解释，停顿片刻，他说：“这是于厅长的命令，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行，你有种，我回头就找于厅长问个清楚明白！”刘方东从身上卸下手枪、手铐，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刘凯明领着人，带着枪扬长而去，刘方东抬手一拳砸在桌子上，桌面立即裂开一道缝儿。
一路上，刘凯明都忧心忡忡，他怕事情败露，让卞舟山和刘方东知道是刘曦从中作梗，刘凯明在心中埋怨刘曦，这事儿做得太不地道，又让他损失了两元大将。
刘凯明的心中苦不堪言，一边是亲闺女，一边是左膀右臂，伤着谁，他都会痛，都于心不忍。但是，说来道去，终归是闺女亲！
刘凯明沮丧的回到办公室，把枪支摆在于岐江的面前。
于岐江看了刘曦一眼，说道：“刘曦，你先回去，有啥事情记得单线联系我！”
刘曦起身准备离开，刘凯明喊住了她，说道：“刘曦，等等，于厅长的号码还没给你。”
刘曦停下脚步等待，刘凯明故意东翻西找拖延时间，于岐江看了，骂道：“你在瞎忙呼啥？我就不信，我的号码还需要这么翻来找去！”
“找到了，找到了！”刘凯明在纸上写下号码，心中却在打鼓，祈祷刘曦出去一定不要遇到刘方东和卞舟山。
刘曦拿着纸张出了门，于岐江就沉着脸问道：“干嘛故意拖延时间？”
“哎呀，于厅长，你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这不是怕刘曦跟刘方东那小子碰上嘛！”刘凯明一脸的无奈。
“碰上又咋样？”于岐江不以为意的说。
“哎哟喂，你可是不知道我这闺女跟刘方东，一个是火药，另一个是导火索，俩人这会儿要是遇一块儿，还不得把金都市公安局炸个底朝天！”刘凯明夸张的摆着苦瓜脸。
于岐江笑了笑，说道：“听起来挺可怕，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于厅长，你还是饶了我吧！”刘凯明身上的汗还没干，又开始冒开了。
……
卞舟山和刘方东怀里抱着装着个人物品的纸箱出来，恰好看到刘曦手里拿着一张纸走出大门牙。
刘方东恍然大悟，他把怀里的纸箱子重到卞舟山的纸箱子上，追了上去。
刘方东从刘曦一把抢过纸条，赫然看到上面写着于岐江的号码。刘曦被偷袭，猛然转身，却见刘方东正怒目瞪着她。
刘曦伸手去夺纸张，嘴里喊道：“还给我！”
“刘曦，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都勾搭到于厅长那儿去了！”刘方东冷嘲热讽的说道。
“刘方东——你，你血口喷人！”刘曦心中有愧，话语明显底气不足。
刘方东冷笑了一声，把纸张丢给他，从卞舟山怀里接过纸箱，头也不回的走了。刘曦愣在原地，纸张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飘落到地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六十七章 母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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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母慈子孝
刘方东心情烦闷的回到家里，刘妈妈絮絮叨叨讲述着菜市场发生的事情，末了，说道：“方东，你说那个刘——叫刘啥的姑娘——还说是你师妹，她这不是作贱你么？”
“妈，甭管她，咱过好咱的日子！”刘方东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安慰母亲。
“方东，我可跟你说，往后，你可不许跟她有啥瓜葛，成天看着她——还不得把我这把老骨头拆散了——”刘妈妈说着话，抓住刘方东的手，微微的颤抖，回想着刘曦的行为，的确令人发指。
望着母亲气愤填膺的样子，刘方东的心疼痛难耐，他怎能容忍母亲被人伤害。
小溪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择菜，听到刘方东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她已经慌慌张张的把从老板娘那儿要回来的菜叶子藏起来了。
刘妈妈叮嘱过，这些东西不能让方东看见，不然会伤了他的自尊心。
刚开始看到这些长满虫眼儿的老菜叶子时，小溪心中纳闷儿：家里又没养鸡鸭，拿这玩意儿干啥？
回到家里之后，刘妈妈才说：小溪，你把这菜叶子择了，这些给我吃，你呀，就吃肉！
小溪的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她竭力克制着，没敢发出声音，她搞不明白，刘妈妈为什么这么节俭——难道身为人民警察的刘方东，连自个儿的母亲都养不活？
刘妈妈看不到小溪的表情，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伸出双手，在空中摸索着，嘴里慌乱的喊道：“小溪——小溪——你在么？”
“阿姨——我在——”小溪的泪水随着她的声音，滚落下来。
刘妈妈侧耳倾听，不安的问道：“你怎么哭了？”
“阿姨，我没哭，没哭——灰尘迷了眼睛——”善意的谎言脱口而出，小溪努力的调整声音，尽量平稳。
“小溪，来，你坐！”刘妈妈的手一直伸在空中，召唤着小溪。
小溪走过去，紧挨着刘妈妈坐下，握住了她苍老、干瘪的手。
刘妈妈幽幽的说道：“小溪，你是不是觉得我捡菜叶子回来吃，很丢脸？”
刘妈妈突然冒出来的话，令小溪感到很突兀，她赶紧说：“不不不——怎么会呢！”
小溪的话慌乱且牵强，刘妈妈的心中一沉，说道：“小溪，你可别误会了，我家方东可是孝顺得很，每月发了工资，钱都交给我了！”
“嗯——”小溪机械性回答，实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妈妈叹了口气，接着说：“小溪啊，你可是不知道，我这把病病怏怏的老骨头，可把我家方东害苦了，打小就让他跟着我遭罪，参加工作了，还得把钱给我看病——你说，我这活着干啥？帮衬不了他，还净给他添乱——”
“阿姨，您别这么说，方东听了心里会难受的！”小溪似乎明白了孤儿寡母家庭的艰难。
“小溪啊，其实吧，这些菜叶子挺好的，我吃这个不花钱，还省钱，如今，菜多贵啊！我吧，就想着攒下钱，给方东娶媳妇，家里本就不富裕，可别让人家闺女，到家里来受委屈！”
“阿姨——并不是每个姑娘都在乎钱的！”听了刘妈妈的话，小溪心中的感触无法用语言表达。
“谁家的娃儿不是爹妈的心头肉，就算闺女不在乎，可是，人家爹妈落忍？好不容易养大了闺女，白白送给你家受苦来？”刘妈妈擦了擦干涩的眼角，面色阴郁。
小溪的心一下子拧在一起，她想起了家，想起了父亲，同时，也想起了那个她最不愿意想起的女人——她的母亲。
g省地处山区，有许许多多坐落在大山之巅，交通闭塞，贫穷落后的村落。小溪的故乡清水村坐落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山崖上，进出村子，都得攀爬木制的云梯，那个凶险不言而喻。
村里男多女少，家家户户都有讨不到婆娘的成年壮汉，日子过得很清苦，年轻人出了山，哪怕是在外面讨口，也不愿意再回到清水村。
小溪的父亲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勤劳务实，一辈子守着祖上留下来的几亩旱地，挖挖刨刨。小溪的爷爷曾被划分为地主，虽说是地主，也只是比旁人多了几亩旱地，多了几头牲口，而那些牲口，也是爷爷绑在背上一步一步从‘登天梯’上背上山，养大的。
那一年，爷爷宰了一头牲口，走了几百里路，背着牲口肉到县里去卖，回来的时候钱没了，却领回来一个女人，那就是小溪的母亲。没过多久，小溪的爷爷得了一场大病，撒手人寰。
村里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用一头牲口肉换回来的，谣传她是个不详的女人。自从这个女人进村以后，村子里就不太平了，山坳坳里、土疙瘩上、树林子里，随处可见这个女人与村里男人野合的画面。
女人在村里名声越来越臭，但是，光棍男人却都很喜欢，甚至有些有婆娘的男人，也垂涎三尺。女人生下了两个子女，老大是个男娃，生下来不多久，女人不好生看管，从床上跌下来，摔死了。隔年，女人生下了小溪，小溪爹不再让他带娃儿，一手一脚把小溪拉扯大。
从小溪懂事开始，就时常听到议论，说小溪是女人跟别的男人打野食生的。小溪哭得稀里哗啦的回家质问父亲，父亲慈爱的安慰她：“别听人乱嚼舌根，你不是我的闺女，还会是哪个的闺女？”
小溪从父亲的脸上看不到愤怒，看到的只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无奈，年幼的她无法理解父亲的隐忍，为何会纵容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兴风作浪？
多年以后，小溪长大了，女人的行为并没有丝毫收敛，而是越发肆无忌惮，饥不择食，勾搭起了那些有婆娘的男人。于是乎，清水村又多了一个怪景，各家女人、娃儿撵上门，堵着小溪的母亲谩骂、殴打，或是追着她满山跑。
即便是这样，也没能阻止女人偷男人的行为，村子里又有了另一种谣传，说女人是狐狸精转世，离了男人就活不成；更有人说，女人干这种龌鹾事，就跟抽大烟一样，上瘾了，肯本就戒不掉——总而言之，谣传越来越离谱，小溪忍无可忍，时常把女人关在门外，不让她进家门。
小溪爹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语，成日里躲在地里面忙活，当个睁眼瞎。小溪开始痛恨父亲的窝囊，她讥讽、嘲笑他，骂他不是个男人。见父亲依旧无动于衷，小溪赌气的喊叫道：“她不要脸，我们全家都跟着她丢脸！好嘛，那我就破罐子破摔，她就是我的榜样——”
啪——
小溪的话还没说完，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父亲第一次打了她。
小溪捂着脸，声嘶力竭的哭道：“我说错了吗？我说的全是事实！”
父亲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咆哮着，吼道：“小溪，你给老子听好了，你若是照着她学——我打断你的腿！”
小溪抬头望着父亲，只见他面色铁青，狠狠的踢翻了板凳，气狠狠的走出门去。望着父亲的背影，小溪无比困惑，十七、八年来，父亲都从来没发过脾气——
小溪完全无法了解父亲的内心世界——
没过多久，在大江的撺掇下，小溪跟着他连夜下了登天梯，跑了。这个登天梯，小溪长到近十八岁，满打满算，也不过下去了三五次。
此刻，小溪心想：倘若父亲知道我成了那女人一样的女人，他会不会很绝望？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是不可避免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小溪，你在想啥呢？菜都丢垃圾桶里了，魂不守舍的样子！”刘方东的话把小溪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她慌张的看着手里的四季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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