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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何处停靠-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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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威——你咋能干这种事儿?枉我那么信任你,对你那么好——你不是说要娶我,一辈子对我好么——”兰姐酒醒了一半,跌坐在地上,哭哭啼啼。

    “臭婆娘——你还有啥好说的?到了现在,你还要狡辩?”老万手里紧紧的握住一根拖把杆,站在兰姐的背后。

    兰姐惊恐的扭头,瞪着大眼睛盯着老万,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咋——在这儿?”

    “你背着老子干了多少好事儿?臭婆娘,你知道把我坑得有多苦么——老子被发配到了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可到好,在这儿败家,还想着跟野男人双宿双飞!老子打不死你,就不是爷们儿——”老万嘴里骂骂咧咧,举起拖把杆砸了下去。

    兰姐惊叫着,惊慌失措的从地上爬起来躲闪,老万疯了似的一通乱砸,兰姐东躲西藏,玻璃碎片溅了她一身。

    兰姐着实被老万发狂的举动吓破了胆儿,老万边挥舞拖把杆,边骂:“臭婆娘,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老子今天就让你瞧瞧,啥是真老虎!”

    “老万——你别打了,消消气——消消气,我错了——还不行嘛?我给你赔罪,我往后都听你的——”面对石轩威的背叛,兰姐心痛不已,万念俱灰,声泪俱下的冲着老万哭喊道。

    “臭婆娘——你以为老子真是老不中用了,被你三言两语就诳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今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万完全丧失了理智,拖把杆雨点一般落下,虽然都没砸在兰姐身上,但是却也很解气。

    “老万——求求你了,看在我伺候了你十多年的份儿上,你就原谅我一次——原谅我一次——你放心,你那些事儿,我跟谁都不说,咱们是一家人——”兰姐深知自己没有退路,唯有苦苦哀求。

    顾远山静静的站在客厅里,听着老万两口子的对话,脸上挂着快意的冷笑。

    老万举着拖把杆砸向兰姐,兰姐避无可避,尖叫一声,惊恐的闭上了眼睛。顾远山及时出现,紧紧的握住了老万的手,夺下了拖把杆,劝道:“老哥,使不得,这是为啥事儿,两口子闹成这样?你先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顾远山拉着老万退出书房,鄙夷的看了跌坐在地上的兰姐一眼,兰姐怔怔的望着她,眼里噙着泪水,充满了感激。

    顾远山按老万坐在沙发上,好言相劝:“老哥,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有啥事儿是解决不了的?你把她打死了又有啥用——丢的还是你的脸,倒霉的还是你——你想想吧,她一个女人,没工作、没地位,啥也不怕;你可不一样,为了这档子事儿,丢了工作、丢了官位,值得不?”

    “兄弟——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你说说,我有啥对不住她?她非得这么对我!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没啥怕丢人的——唉——窝囊馁!”老万悲戚的抹着泪,沮丧的垂着脑袋。

    顾远山冲着屋里喊道:“嫂子,你先回去,我陪老哥唠唠嗑!”

    兰姐花着脸,狼狈的从书房里出来,胆战心惊的抓起挎包走到门口,回首眼巴巴的望着顾远山,说:“麻烦你了——”

    兰姐灰头土脸的出了门,憋着劲儿走进电梯,忍不住痛哭流涕,心里痛骂着石轩威没良心,是个地地道道的骗子,不得好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七十章 世事多变

    (全本小说网,。)

    第三百七十章 世事多变

    兰姐刚走,老万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顾远山哭诉起来,瞅着一个老男人哭成这样,顾远山的心中有些于心不忍,暗自在心中埋怨道:老万啊老万,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要来惹我,你不知道我有仇必报?

    顾远山劝慰道:“老哥,没啥大不了的,这世道,谁离了谁,都能活得上好,权当这一切是个屁,放出去了就通泰了!”

    “兄弟,还是弟妹好啊,不多言不多语,举止端庄,你说我家那个臭婆娘——哪儿是个上得了台面的人,今儿,让大伙儿笑话了!”说着兰姐,老万就一肚子气撒不出来,甭提有多难受了。

    “想多了伤身,喜欢了就多看她两眼,不喜欢,权当家里摆一只花瓶,老哥,我得提醒你,像咱们这样的人,闹得妻离子散,可不是啥好事儿!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到头来,影响的还是自个儿的仕途!”顾远山这话可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他也搞不明白,究竟是想让老万一头栽下去,再也爬不起来,还是小小的惩戒他一下。

    “我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还有啥仕途可言,倒是你,正午的太阳,光芒四射——”老万话里话外透露着心灰意冷,觉得没有了盼头。

    顾远山有了困意,不想再陪老万干耗下去,说:“老哥,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明儿又是新的一天,该干啥干啥——”

    “兄弟,你先回,我想自个儿待会儿!”老万不肯回去,顾远山强行拉着他起身,说:“那可不成,我不在也就罢了,既然我碰上了,就不能撂下你不管!”

    顾远山的酒劲儿也上了头,两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进了电梯,老万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兰姐的不是。

    防止出事,顾远山把老万的车钥匙没收了,把他塞进了自己的车里。坐进车里,顾远山晃了晃脑袋,双手抹了一把脸,这才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路上,老万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兄弟,轩威——石轩威,你可认识?”

    咋一听到石轩威的名字,顾远山心中一紧,迟疑的答道:“我,不认识!”

    “我告诉你啊,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帽儿,石轩威——哈哈,就那个奸夫,我居然还给他安排了工作——你说这臭婆娘毒不毒?拿老子的竹签,戳老子的眼睛!”老万悲戚的又哭又笑,顾远山能够体会到他此刻的心情,自个儿不也有痛不欲生、不可自拔的时候么。

    “老哥,你闭着眼睛,啥也别想,明早醒来,啥都忘光了!为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伤了自个儿的身体,不值当!”嘴里说着劝慰的话,顾远山的内心直骂自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男人与男人之间,本该凶猛如虎的明斗,如今却搞得跟女人一般,绵里藏针、暗地里使坏,真是枉为披着男人的皮。

    顾远山大感官场如同茅坑,屎尿杂质,样样都有,就连女人用过的卫生巾,也吸附着暗黑的血,毫不避讳的挤在里面——

    一场争斗,顾远山不经意间胜了,可他的心中并不痛快,感觉胜得不光彩。下一场斗争,又将用怎样卑劣的手段取胜?顾远山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任何时候,都不允许自己败。

    纵然时不时对争斗充满了厌恶,充满了抵触情绪,顾远山也别无选择,深感身不由己。

    ……

    顾远山回到家里,黎凤兰已经熟睡,他静静的坐在床边,默默的注视着她,心中万番感慨。

    望着黎凤兰熟睡的面容,顾远山的心中第一次有了动摇,心想:与隔壁那女人相比,黎凤兰算得上是个好女人,我会不会冤枉了她?

    “远山——远山——我们的娃儿——”黎凤兰在睡梦中不安的喊着顾远山的名字,眼角挂着泪。

    顾远山的心中滋生了丝丝疼惜,轻轻的握住黎凤兰的手,抱她在怀里,喃喃的说:“凤兰——对不起,对不起——”

    黎凤兰惊厥一下,又沉睡过去,顾远山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凤兰,睡吧——明儿醒来,啥不愉快都忘记了!”

    顾远山靠在床头,抱着黎凤兰睡着了。

    隔壁老万的家里。

    老万开门进屋,一头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兰姐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沙发上,胡乱给他盖了个毯子,坐在一旁发呆。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兰姐偷出去,被石轩威卷走了,她不知道老万醒来之后该如何向他解释。

    此刻,兰姐心乱如麻,心想着,即便是老万念在过去的情分上,饶恕她,他那儿子也决然饶不过她。

    兰姐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瓜,居然轻而易举就相信了石轩威诳人的鬼话,搞得自己里里外外不是人。兰姐心想:如今咋办?留下来也落不下好,休想再让老万像以往那样对我好,与其时不时被他打一顿,不如撇撇脱脱的走,去找石轩威那王八蛋,让他没有好日子过!

    打定主意,兰姐卷了家里最后一点儿值钱的东西,未留只言片语,连夜走了。

    次日,老万醒来,望着被席卷一空的家,捶胸顿足的痛哭,耗了半辈子,积攒下来一点家业,一夜之间就被那臭娘们儿败了,该如何跟儿子交代。

    老万的哭声惊醒了黎凤兰,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顾远山的怀里,心中五味杂陈。她轻声喊道:“远山,远山——醒醒——”

    “嗯——咋啦?”顾远山惊醒,眯着眼睛望着黎凤兰。

    “你听,像是老万在哭,要不,你去瞅瞅?”黎凤兰一脸担忧。

    “瞅他干啥,他的婆娘在家呢!”顾远山不耐烦的说着话,顺势把黎凤兰搂进怀里。

    黎凤兰挣扎着,嗔怒道:“你干啥呀,天都亮了,我给你做早饭去!”

    “做啥早饭?最好的早饭就是吃你!我都好久没种地了——今儿,给你地里播撒几粒种子——”顾远山的嘴巴凑近黎凤兰的脸,呼吸变得急促。

    黎凤兰皱着眉头,说:“哎呀,满嘴酒气!”

    “咋啦,嫌弃我了?这才是真爷们儿!你说,我是不是真爷们儿?”顾远山用胡子茬儿在黎凤兰的脸上蹭,黎凤兰痒痒得咯咯笑,红着脸说:“你是爷们儿,真爷们儿!”

    “这还差不多,你的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咱们努一把力?”顾远山笑嘻嘻的抬眼望着黎凤兰。

    黎凤兰羞涩的望着顾远山,不吱声,顾远山伸手解着她的衣扣,说:“哎哟,老夫老妻的,还害羞了!”

    “远山——往后,你可别胡乱发脾气了,每一次,我都好难受——你要相信我——”黎凤兰抚摸着顾远山的脸颊,认真的说。

    “我信你——凤兰,我信你——”顾远山喘着粗气,在黎凤兰的耳边喃喃低语。

    “这还差不多!”黎凤兰幸福的笑了,纵有万贯家财,也不如两口子恩恩爱爱幸福。

    许久之后,顾远山意犹未尽的抱紧黎凤兰的身子,吻着她的脸颊,黎凤兰面色绯红,痴痴的望着他。

    片刻,黎凤兰轻声说:“远山,我起来给你煮俩荷包蛋,你去隔壁瞧瞧,一会儿该上班了!”

    “行。你别说,老万真的挺可怜的——我就看不惯他的婆娘那副浪荡的模样!换做是我——”顾远山一翻身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着闲话。

    “换做是你——你要咋?”黎凤兰一下子把脸凑到顾远山的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换做是我,老子打不死她!”顾远山冷冷的说。黎凤兰撇嘴,说道:“我看,你也喜欢那样的风骚女人吧?”

    “哟,这是吃醋呢?对啊,是男人都喜欢风骚女人,要不——你啥时候也学学?”顾远山故意逗黎凤兰,察看着她的表情。

    黎凤兰板着脸,说:“我学不来,你找别人去!”

    “哈哈,还真生气了?逗你玩儿呢,我就喜欢我家凤兰这样,傻不唧唧的!”顾远山偷偷亲了黎凤兰一下,哈哈大笑。

    黎凤兰少有这般跟顾远山打情骂俏,顿时羞红了脸,匆匆走到卫生间梳洗。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幸福的微笑浮现在脸上。

    顾远山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惬意的吸了两口,心想:这样的日子真心舒坦,石轩威那人渣,卷着老万的东西跑了,往后无人打扰,我跟凤兰的日子,会越过越好!至于官位,也没啥好争的,该上就上,该下就下,只要稳稳当当的,挨到退休,就万事大吉了——

    黎凤兰在厨房里忙碌,顾远山洗漱完下楼出门,敲响了老万家的门,老万趿拉着拖鞋,没精打采的开门,让顾远山进去。

    顾远山环顾屋内,问道:“大清早的,又咋啦,嫂子呢?”

    “甭提了,那臭婆娘,没一点儿良心啊,卷着家里的钱财,跑了——老子如今一贫如洗了——”老万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噔响。

    顾远山大感意外,暗自骂道:这娘们儿还真是狠!

    顾远山拍了拍老万的肩头,安慰道:“钱财乃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哥,想开点儿。钱没了,还可以赚,要不要派人找找嫂子?”

    “找她干啥,最好让她在外面被雷劈死!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她——这等丑事,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老万颓丧的抬脚踢滚落在地上的物件。

    “老哥,别泄气,有啥大不了的啊,不就是钱嘛,有啥难处,尽管跟我说,咱们是兄弟,不是外人!”顾远山同情老万的遭遇,人到中年,突然间啥也没有了,内心的凄凉,不是一、两句话能够概括的。

    顾远山也不敢保证,自己若是遇上同样的事情,能够比老万镇静,比他坚强。

    老万苦笑一下,说:“兄弟,放心吧,咱们吃公家饭,饿不死!只不过,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结婚的时候,怕是得麻烦兄弟——”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赶明儿侄子结婚,我一定给张罗得体体面面的!”顾远山拍着胸脯保证。

    老万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七十一章 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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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一章 归于平静

    金都市的发展突飞猛进,能与顾远山抗衡的老万一走,剩下的不是自己人,就是蹦跶不了几下的小喽啰,顾远山压根儿不放在眼里。

    一时间,顾远山又回到了只手遮天的年代,只不过,没有硝烟的战场,最初令他很不习惯,想要争斗都找不到对手,那滋味着实不好受。就仿佛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士兵,突然进入了和平年代,握着长矛,却无处刺杀。

    渐渐的,顾远山习惯了家里、单位,两点一线的生活,与黎凤兰的感情步入了正轨,工作得心应手。大会、小会不断,忙归忙,与以往不同的是,顾远山的心中有了家的位置。转眼,黄继鹏读高中了,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儿。

    黄继鹏成绩优异,年年是年级第一,每次黎凤兰去开家长会回来,都会在顾远山面前连连夸赞。

    顾远山的心中也很高兴,觉得黄继鹏是个可造之材,有他年轻时候的影子,他给黄继鹏打气,叮嘱他一定要再接再厉,考上最好的大学,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顾远山早已在心中,规划着黄继鹏未来事业的蓝图,只不过为了不让他滋生惰性,一直没有提及。

    黎凤兰将黄继鹏视如己出,无论是吃的、穿的、用的,都打点得很到位,黄继鹏过着优越的日子,却从不曾忘记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在学习上从不敢松懈。

    黄继鹏感恩于顾远山和黎凤兰的养育之恩,对他们格外尊重,言听计从,只不过,他童年、青年时期树成了胆小的性格,一直没有突破。

    生命中的那些人和事儿,渐行渐远,对于顾远山来说,除了期盼黎凤兰早日给他添丁进口之外,别无他求。

    平静的生活对于顾远山而言,是充满新意的,唯一令他劳心的是,无论他多么努力,黎凤兰的肚皮始终平平,没有任何惊喜。

    顾远山有些按捺不住,催促黎凤兰八方求医,黎凤兰深受吞咽各种药物的苦楚,却还是一直坚持着。她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爷感念她的虔诚,终有一天会网开一面,送给她一个惊喜。

    去省里开会的时候,顾远山见过老万几次,今非昔比,如今的老万老态龙钟,没有了昔日的光彩。

    顾远山不免啜叹:岁月是把杀猪刀,所有的痕迹都深深的刻在了眉宇之间!

    顾远山不得不深思,多年之后,自己会不会如同老万那样,风光不再,剩下的唯有沧桑——

    ……

    庄金海在白凤平等人的悉心照料下,身体状况有所好转,能够扶着东西下地走路,却落下了腰痛的毛病,一到阴天、下雨,腰部就疼痛难耐。

    白凤平不忍心看着庄金海有病无医,不顾众人的反对,坚持回省城找于岐江谈判。

    于岐江见到苍老的白凤平,大感意外,热情的伸出手,白凤平没有跟他握手,冷冷的说:“于厅长,我向来说话直来直去,今儿,咱们也不绕圈子,我是来找你求和的!”

    于岐江满面笑容的说:“老白,来,先坐下,咱们慢慢说!”

    “我就不坐了,站着说话通透,行不行的,你给个准话!你若是放过我们,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揪着过去的事儿不放!”白凤平冷面冷眼,语速极快。

    于岐江沉思片刻,笑道:“互惠互利,好事儿!你们会做人,我于岐江也不是死咬着过去不放的人!”

    “那就好,我在这儿谢谢于厅长了!”白凤平紧绷的面部松弛了一些。

    “老白,依你看,肖锋案、老乔案该如何结案?”于岐江狡猾的把难题推给白凤平。

    白凤平轻笑道:“领导咋说,下面就咋做,只要保证我们堂堂正正的回来!我可以告诉领导,老乔没有死!”

    “哦?”于岐江的内心无比震惊,脸上却并无表露。片刻之后,于岐江才说道:“通知他们,全部回来报到,庄金海、卞舟山、刘方东,全部调到省刑警队,归你管。”

    “谢谢厅长!”白凤平舒心一笑,于岐江催促道:“快去吧,给你们三天假,回家看看妻儿老小,我也把这边的事情妥善安排一下!”

    “谢谢厅长!”白凤平昂首阔步走出公安厅大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选择如此的结局。

    姜长河畏罪潜逃,许多人证、物证,也随着突如其来的大地震,一并消失了,肖锋案注定成了悬案。

    白凤平与庄金海等人汇合之后,把结局告知他们,刘方东愤怒的说:“这事儿就这么样过去了?”

    庄金海深知白凤平的良苦用心,制止刘方东发牢骚,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对啰,还是老庄了解我!”白凤平笑了笑,继续说:“收拾收拾,都回家吧?再不回去,恐怕连家门都快找不见了!”

    “唉——也不知道这场地震,家里有事儿没事儿!”卞舟山忧心忡忡的说。

    “既然操心了,还不动身?我负责把你们一个一个送回去,我再开车回省城。”白凤平扶着庄金海往外走,庄金海冲刘方东说:“方东,你留下,陪着你妈,到时候来接你们!”

    “行啊!白队,你可得负责把我师父送进家门,把他交到我师娘的手里!”刘方东不放心的叮咛道。

    “臭小子,还不放心人?老庄,瞅瞅你这徒弟,多贴心啊,我是羡慕得紧!”白凤平呵呵笑着,庄金海说:“羡慕也没用,方东可不愿意多你这个师父!”

    “哟呵,瞧这师徒俩,一唱一和的!”卞舟山打岔道。

    “行啦,别贫嘴了,回家有得贫呢!”白凤平说着话,和刘方东一起扶庄金海坐进车里,卞舟山把大包小包中药拎上车,钻进副驾驶座。

    白凤平跳到驾驶座里,白了卞舟山一眼,说:“你还躲得挺快,让老头子给你当车夫!”

    “白队技术好,老庄可是伤员,你开车,方东才踏实!”卞舟山打趣道。

    汽车在一片笑声中开上了乡间路,颠颠簸簸朝金都开去。

    ……

    庄金海敲开家门,庄夫人怔怔的望着他,惊呼道:“老庄——你是人是鬼?”

    “死老婆子,你说我是人是鬼!”庄金海没好气的数落着,眼睛湿润了。

    白凤平说:“嫂子,我可把老庄给你送回来了,三天后我来接他。”

    “死鬼——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头,再也不回来了!”庄夫人捶打着庄金海的胸膛,痛哭流涕,庄金海痛得咧开嘴。

    庄夫人心疼的问:“你这是咋啦?赶紧进屋躺着!”

    白凤平含着泪,默默的退出去,关上房门。

    另一边,卞舟山家也正上演着亲人团聚,痛哭流涕的悲喜剧。卞夫人垂着泪,把脸扭到一边,不搭理卞舟山,卞小强冲上去一把抱起父亲,转了几个圈。

    卞舟山含泪夸道:“臭小子,多时不见,长力气了!”

    卞小强冲着父亲挤了挤眼睛,悄声说:“卞舟山同志,你的老婆大人生气了,怎么哄,看你的本事了!”

    “放心吧,卞舟山同志能制服犯人,还哄不了老婆?岂不是笑话!”卞舟山悄然走到卞夫人的身后,凑过脸去,冷不丁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卞夫人扭头,嗔怒的瞪着卞舟山,恼怒的骂道:“卞舟山,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你还来干啥?”

    “乱弹琴,谁说不是我家了?没有经的我同意,谁胆敢给我除名了?”卞舟山嬉皮笑脸的笑对卞夫人。卞小强在一旁偷偷的笑,暗地里给父亲加油。

    “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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