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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何处停靠-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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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呵呵笑道:“老人家,人人都能跑过汽车,还要我们这些司机干啥?”
“你可别分心,车麻溜开,我这心里可操心着俺的大孙子呢!”铁蛋爹焦急的催促。
……
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周凡抱着小正,铁蛋护在旁边,飞奔进急诊室,铁蛋高声喊道:“大夫——快看看这孩子咋啦!”
“抱进去放在床上。”
杨方正躺在床上,面色潮红,脖子上全是红疹,大夫问道:“这么点儿大的娃儿,咋能让他喝酒?喝了多少?”
铁蛋摇摇头,催促道:“大夫,你快抢救吧,我们啥也不晓得,娃儿自个儿偷偷喝的!”
“也不晓得是咋当家长的,一问三不知,太不负责任了!”大夫边指责,边检查。
之后,大夫开了数张单据,冷冷的说:“先去缴费、化验!”
周凡争抢着去缴费,铁蛋抱着小正去抽血化验,一切检查结束后,小正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挂上了液体。
铁蛋爹隔着玻璃,看到孤单单躺在病床上的杨小正,哭天抢地,铁蛋不耐烦的说:“爹,你就别在这儿嚎了,还嫌不够乱?”
“好小子——俺这还没老得动弹不得呢,你就嫌弃我了!”铁蛋爹火冒三丈,跳脚骂道。
“不可理喻!小正到今儿这地步,你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铁蛋没好气的数落。
“你——你——”铁蛋爹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周凡和樊虹赶过来,拉走了铁蛋爹。
铁蛋无比颓丧,一屁股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抱着头,痛苦不堪,小正这事儿,他实在是没法跟谢雨涵交代。小冉躺在那儿,小正又躺在这儿——
铁蛋不敢想象,谢雨涵若是知道了事情真相,怎么能接受得了,以她的性格脾气,一定会大动干戈,闹得鸡犬不宁。
老人对小正的溺爱,的确适得其反,成了最大的问题,如此下去,还会发生什么令人无法接受的事情,铁蛋不得而知。一边是爹娘,一边是老婆,铁蛋夹在中间,不会做人了。
思前想后,铁蛋决定先把小正的事情瞒着谢雨涵,能瞒多久瞒多久,等小正康复了,才慢慢跟她解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一章 进生退死
(全本小说网,。)
第十一章 进生退死
顾远山怀揣着u盘,心中忐忑不安,心事重重的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火急火燎赶回家。
“回来了?”黎凤兰迎上去,接过顾远山手中的皮包,顾远山看都没看她一眼,一头扎进书房,紧闭房门。
黎凤兰怔怔的立于原地,内心涌起缕缕担忧,这阵子,她总觉得顾远山情绪不对劲,不晓得究竟为了啥。
对于黎凤兰而言,贫贱富贵不重要,顾远山做不做官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平平安安。
黎凤兰不懂政治,但她晓得官不容易做,更晓得稍不留神,就会犯错误,甚至无法回头。
许久,黎凤兰才忧心忡忡的走进厨房,盯着已经烧好的饭菜发呆。她没有打搅顾远山,把菜盖起来,端了碗上楼伺候闺女吃饭。
顾远山急切的打开电脑,插上u盘,短暂的启动时间,他都不免猜测,这里面究竟藏着啥秘密。
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顾远山看到了自己在不同的时间、地点,与不同的人会面,画面清晰、对话清楚。
播放的内容,犹如一部由许多片段串联成的纪录片,每个片段,顾远山都是主角:
他和金毛合谋扳倒谢伟鸿、马栓儿的对话场景;他给肖雪的水杯子下堕胎药的场景;他与金毛商议谋害同母异父的兄长黄广志的场景;他亲手抠出姜新的眼珠子的场景;王局长协助他给谢雨涵的酒里下**的场景——
越往后看,顾远山越发难以自控,怒不可竭,一掌拍碎了电脑屏。咬牙切齿的骂道:“姜长河,你个老不死的,原来你早就晓得你的儿子是咋死的,还他妈的在我面前装——要说心肠歹毒,谁有会比得过你?”
顾远山瞪着血红的眼睛,冲到客厅里,抓了一瓶烈酒,拧开瓶盖就往嘴里倒,黎凤兰惊慌失措的拉着他的手:“远山,你可不能作贱自个儿的身体啊!我跟若曦还指望着你呢——”
“滚开——你他妈的滚开!黎凤兰,你记住,老子不喜欢管东管西、婆婆妈妈的女人!去把若曦看好了——我闺女有个好歹,我轻饶不了你!”顾远山挣脱黎凤兰的手,把她推到楼梯口。
黎凤兰跌跌撞撞,险些栽倒。她扭头,幽怨的望着顾远山,眼里泛着泪光。
顾远山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酒,快步回到书房,砰一声关上了门。一瓶酒灌进胃里一半之后,顾远山低沉的咆哮:“姜长河,既然你想玩儿,老子就陪你玩儿到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准备与姜长河开战,顾远山的心中不无顾虑,在地震后的这些年里,金都江湖趋于平静,他也远离了江湖的人和事。如今再度卷入,必须重新招兵买马,建立关系。
令顾远山脊背发寒的是,过去的那些年里,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居然都被姜长河留下了证据。他惊恐于这些东西从何而来,难道说他的身后,一直有一双如影随形的眼睛,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顾远山不由得汗毛倒竖,思维混乱。此刻,在他的心里,没有一个人是可靠的,可是,他还必须依靠这些并不可靠的人,替自己做事,卖不卖命另当别论,眼下,只要把姜长河干净利落的除掉就好。
顾远山也清楚,江湖水深,伸脚容易、缩脚难。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
齐云领着纪闫坤前往当年藏匿玉器的地方,尽管玉器包装很是考究,但是,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地震之后,他也不敢确保,所有的玉器都完好无损。
到了山洞,齐云找来找去,却没有找到当初埋藏玉器的石堆,他凝眉沉思,纪闫坤疑惑的望着他:“先生,你带我前来,是在找啥东西?”
齐云不做声,朝着山洞的深处走,纪闫坤紧跟在他身后,自言自语:“地震过了,啥东西都挪了位置!”
齐云没有回应纪闫坤的话,心中却赞同,想当初,大伙儿被困在绝谷腹地,找不到任何出路,原本以为会在那里终老,一场地震,给他们劈出了出路,这不也活生生的回到了繁华都市么?
齐云的思维不免回到了五年前:
地震发生后,夏津钟不慎落入洪水中,纪闫鑫跟着跳了下去;齐云、纪闫坤、华子、黑豹被困在古木树洞里,黑豹按捺不住,跳到地面上,陷入淤泥被吞没。
华子也一度无法承受,险些赴黑豹的后程,终被齐云和纪闫坤敲敲打打,重燃生的希望。
半个月后,他们三人从树洞里钻出来,浑身长满了红疹,奇痒难耐。
三人手拉手,前胸、后背分别贴着两座山的石壁,一步一步朝前走,背在身上的食物,因无法通行,大部分都无奈的丢弃了。
石缝儿很长,抬头只能看到一根线一般的天空,齐云给此地取名为‘一线天’。
纵使是足智多谋的齐云,心中也没底,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从这里走出去。
石壁上滴答滴答落下水滴,那水滴落在身上,奇痒渐渐消失,到了稍微宽敞,能够抬动手臂的地方,齐云说:“把落下来的水滴在身上抹一抹,兴许,能消身上的红疹!”
深受红疹奇痒折磨的纪闫坤和华子一听,心中大喜,赶紧照做,将水滴和着浑身的污垢,全身上下抹了一遍。
之后,三人继续向前移动,不日,那些红疹真的消失殆尽。走到石缝儿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石台,齐云站在石台上,望着前方一座寸把宽的拱形石桥,又俯瞰百米高的地面,紧皱眉头。
齐云寻思着,他和纪闫坤应该可以顺利过去,华子就难说了。齐云朝一边挪了挪,说:“阿坤,你站到石台上来,华子得等一会儿,这里容不下三个人!”
纪闫坤小心翼翼的站到石台上,看到眼前的状况,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唯一通行的路,就是那座不知可否沉受的住重力的石桥。前路难行,后退等死,纪闫坤无法抉择。
齐云冷然问道:“阿坤,依你看,该咋办?”
“进,还有生的希望;退,必死无疑——先生,赌一把?”纪闫坤征询的望着齐云,心突突突的狂跳。
“阿坤,你看,对面的山上果实挂满枝头,纵然是走不出去,也是有生路的!”齐云变相给纪闫坤打气。
“先生,我都明白!让我先来吧,我能活着过去,纵然好,若是——你跟华子也能另想他法。”纪闫坤跃跃欲试。
“阿坤,你先退回石缝儿里,让我先过,一会儿,你让到我这个位置,断后,一定要保证华子安全的通过。”齐云心中焦虑,思量着如何才能把华子安全的带过去。
“先生,我身强力壮,还是我来探路吧!”纪闫坤说着话,双手朝前送,眼瞅着就要挨到石桥。
齐云一把捉住纪闫坤的手臂,将他往后拉,两人身体晃悠,险些一同栽下山崖。纪闫坤惊恐的望着齐云冷若寒冰的面孔,心有余悸。
齐云冷冷的喝道:“退回去,难道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纪闫坤不敢再节外生枝,默不作声的退回石缝儿里,华子看不到外面的地形,齐云和纪闫坤的对话,他却听得真真切切,此刻,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齐云有飞檐走壁的本事,过这样的‘独木桥’,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可是,他收起了那些本事,像普通人一样,骑在石桥上,双手来回交换,屁股一步一步跟着挪动,他要确保石桥是结实的。
纪闫坤的心提到了喉咙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齐云的背影,齐云每挪动一下,都深深的牵着他的心。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齐云才大汗淋漓的站在对面的石台上,喊道:“阿坤,可以让华子过来了,石桥很结实!”
纪闫坤闻声,站到平台上,让到一边,喊道:“华子,你出来。”
华子小心谨慎的迈脚站到石台上,才晃了一眼石桥,两条腿就开始哆嗦,低头往下一看,整个身体抖动起来:“坤哥,这——这个——”
“华子,别怕,这没啥可怕的,你想想,走过去,可以得到重生,留下来,或是返回去,都只有死路一条!”纪闫坤给华子鼓劲,华子面露难色:“坤哥,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这——才瞅了两眼,已经招架不住了!”我他妈的就是个懦夫!”
“华子,别这么想,闭上眼睛,深呼吸,你一定能行!”齐云在对面喊道。
纪闫坤侧脸望着华子,只见他面色惨白,毫无血色,汗如雨下。纪闫坤不忍心再催促华子,心想:以华子目前的状态,万万不能赶鸭子上架,不然,会出大事!可,这如何是好?我也不能代替他过去啊?
纪闫坤骑虎难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齐云直直的站在石桥上,一步一步稳稳的朝回走,边走边说:“华子,你看,没啥可怕的,我拉着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纪闫坤和华子震惊的望着齐云,瞠目结舌,半晌,华子才说道:“齐先生、坤哥,就冲着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也得豁出命,平平安安的过去!”
齐云尝试了石桥能承受一个人的重力,却并不晓得石桥能否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走到石桥中部的时候,他喊道:“你俩都先退回去!”
纪闫坤和华子不晓得齐云此话何意,却还是依言行事,乖乖的退回石缝儿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二章 生死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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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生死惊魂
纪闫坤不敢有丝毫松懈,待齐云在石台上站稳之后,从石缝儿里钻出来,深吸一口气,义无反顾的骑在石桥上。
他没有齐云的本事,不敢张狂的秀技能,每挪动一步,都小心翼翼。华子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纪闫坤慢慢挪动的背影,紧张得握紧了拳头,手心里淌着汗,仿佛,是他正在表演杂技。
纪闫坤平安的站在对面的石台上,望着齐云和华子,深深的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折服。
齐云倒着身子骑在石桥上,冲着石缝儿喊:“华子,出来吧,放松点儿!”
华子的心砰砰乱跳,紧闭嘴巴,像是一张口,心脏就会脱口而出。他的两腿哆嗦,完全不受大脑支配。
“华子,别怕,你一定能行,骑到桥上,我在前面护着你,给你引路!”齐云耐心的开解,以减轻华子心中的压力。
华子犹犹豫豫的从石缝儿里出来,踌躇着不敢上前,稍微低头,就感觉眼晕。
磨磨蹭蹭,太阳走西了,华子也没能迈出第一步,纪闫坤火了,扯着嗓子大声吆喝:“华子,你龟儿子太怂包了吧?走,还是不走,给个痛快话,别把齐先生拖在桥上,进不得退不得!你他妈的,这一路上死了岂止是一两回?就你这条命,能够活到现在,也是赚回来的——有啥怕的?横竖不就是个死么!”
“阿坤,你就别刺激华子了,让他自个儿想明白,就能过了这道坎!”齐云阻止纪闫坤发闹骚。
纪闫坤没好气的说:“玉不琢不成器,像他这样的,不敲敲打打哪儿能行?再这么拖下去,天黑了,都得困死在这儿!”
华子听着纪闫坤和齐云的话,泪水奔涌而出,呜呜咽咽的喊道:“大不了我从这儿跳下去,不拖累你们!”
纪闫坤哭笑不得的骂道:“华子,你他妈的,就是个孬种,我就想不明白了,跳下去是个死,走过来就能活——连死都不怕,还有啥好怕的?”
呜呜呜——呜呜呜——
华子像个委屈的孩子一般,抽噎着说:“我怕我会吓得尿裤裆——”
纪闫坤和齐云都笑了,华子毕竟年轻,没经历过风霜,齐云温和的说:“尿裤裆有啥丢人的?能活着最重要,你若是连这小小的考验都经受不了,即便是到了地底下,黑豹都会瞧不起你,不会搭理你!”
“那——那我试试——”华子咬紧牙关,从石缝儿里钻出来,颤颤巍巍的伸手扶住了石桥桥面,齐云伸手扶住了他颤抖的手臂,安慰道:“华子,你别怕,把腿跨上来,越是耽搁,越是丧胆儿!你把眼睛抬起来看着我,不要看下面,就跟在平地上没区别了!”
华子鼓足了勇气,伸腿跨上石桥的瞬间,闭上了眼睛。齐云一步一步引导着他朝前挪动,华子的额头上直冒冷汗,脊背冷飕飕,感觉一阵风吹过,他就会一头栽进万丈深渊。
纪闫坤盘腿坐在石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桥面上的齐云和华子。两人行至石桥中间,突然,碎石子从桥底极速坠落,根本听不到落地的声音。
纪闫坤惊呼:“齐先生,动作得快点儿,石桥怕是耐不住多久了!”
华子一听,大惊失色,身子一歪,像荡秋千一般翻到桥下,双手死死的环抱石桥,双脚也牢牢的夹住桥面,身体晃晃悠悠。
齐云急切的喊道:“华子,千万别撒手,眼睛盯着桥底面,赶紧往前挪动身体,要快!”
“齐先生,你快过来,给石桥减轻一点儿负担!”纪闫鑫焦急的大喊。
齐云进退两难,他怕一旦离开,华子失去了信心,一撒手,跌进万丈深渊;也怕继续让石桥承受两人的重力,会让石桥彻底崩塌——
“齐——先生,你、你先过去——”华子战战兢兢,双手抱得更紧、双脚卡得更死:“别管我——”
齐云顾不得多想,深吸一口气,提起丹田,身轻如燕,飞快地在桥面上移动,眨眼功夫,就到了宽展的石台上。
“华子,你快点——”纪闫坤侧耳听着石桥崩裂的声音,放声疾呼。
华子的身体,活像是攀附在石桥上的植物,随风摆动。他紧紧的闭着眼睛,耳边回荡着遥远的呼唤声:“华子——妈想你,快回来——”
“妈——”华子悲天恸地的大喊一声,开始挪动手脚,一步一步朝石台边靠近,就在他距离石台两米远时,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
啊——
听着华子的尖叫声,齐云和纪闫坤惊恐万状,张大嘴巴、瞪着大眼睛。石桥从中间折断了,两段桥身随着崩裂的声音,极速往深渊里坠落,许久之后,先后发出砰砰两声巨响。
“华子——”纪闫坤悲痛的呼喊着华子的名字。
齐云悲伤的闭上了眼睛,嘴里默念着什么,像是在给华子超度。
“齐先生——华子他——”纪闫坤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生死与共大半年,突然生死离别,锥心刺骨的疼痛。
“华子——华子——”纪闫坤颓丧的靠在石壁上,绝望的望着齐云。
“坤——坤哥,我在这儿呢——”纪闫坤还在呼喊、垂泪,齐云忽闻气若游丝的声音,猛然睁开眼睛,朝崖边迈了一步。
纪闫坤见状,惊呼:“齐先生,你这是要干啥?”
齐云没有作答,探着身子往下看,突然喜极而泣,哈哈大笑。纪闫坤被齐云搞得莫名其妙,寻思着,齐先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咋会因为这点悲伤就精神错乱?齐宏遭遇危险,至今也没见他如此反常。
“齐先生——嘿嘿——”华子泪水横飞,整个身体吊在一个突出三十公分左右的石头上,冲着齐云傻笑。
“阿坤,快抓住我的脚,抱牢了,我跟华子的生死,就全靠你了!”齐云趴在石台上,纪闫坤万分欣喜,牢牢的抱住了齐云的脚。
齐云手臂伸出去,牢牢的抓住华子的一只手臂:“华子,你撒手!”
华子听话的松开抱着石头的双手,身体像随风摇曳的蔓藤,齐云使出全力,将他的身体往上提,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海底捞月的动作,托住华子的腰部,两手同时用力,将他拽到石台上。
三个人同时倒在石台上,空中哭声、笑声响彻一片。片刻之后,齐云坐起来:“这下想回头都不行了!”
华子面色苍白,心有余悸:“打死我也不回头!”
“你倒是要能回头啊!”纪闫坤拍拍华子还在哆嗦的腿肚子,安心一笑:“总算是都平安了!华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前面的路再难走,想着这一条命是赚来的,就不会害怕了!”
“坤哥、齐先生——我,我再也不会怕了!”华子说话时,嘴唇哆哆嗦嗦,齐云和纪闫坤赞许的注视着他,心知他说的是真话。
休息片刻,齐云说:“咱们开始翻山,爬到山上去,就有吃的、喝的了!”
“加把劲,好日子就要来了!”纪闫坤爬起来,率先登上了狭窄、陡峭的山石路。
齐云一把拽华子起来:“你先走,我断后!”
华子也不推脱,咬牙爬上了峭壁,虽说手脚还有些发软,但他的心中充满了力量,坚信自己能活着回去;更坚信,将来一定能让老父老母过上好日子。
爬到山上平地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暗下来,齐云借着空中的最后一丝光亮,采摘了野果,与纪闫坤和华子分食。
华子惬意的吞咽野果:“哎呀妈呀,从来没觉得山里的野果子这么好吃!”
“那你在这儿安营扎寨,回头我给你送个婆娘来,你们在这里过神仙眷侣的小日子吧!”纪闫坤一阵调侃,华子大惊失色:“坤哥,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宁肯回金都一辈子打光棍,也不愿意在这守着一个女人发疯!”
“哈哈——哈哈——华子,想必哪天,你在金都呆腻了,会怀念山里的生活!”齐云说话间,拉过藤条绑在华子的腰间:“爬到树上去,美美睡一觉,别忘了用藤条把自个儿绑在树杈上。”
“齐先生这是怕我睡着睡着掉下来?”暗色中,华子面带尴尬之色,唯有他自个儿晓得。
“可不是咋的,万丈深渊逃过一劫;从树上落下来摔死了,岂不是冤?说出去都丢人!”纪闫坤一边逗乐,一边飞快地朝树上爬去。
“坤哥,你就莫再嘲笑我了!”华子双手抱着树干,双脚夹着树干,一点一点朝上挪动,心想:亏得天黑,齐先生和坤哥都看不到,不然,就我这爬树比老熊还笨拙的模样,还不得让他们笑话死!
齐云不费吹灰之力,到了树上,悠闲地靠在树杈里:“你们都丢心睡,我瞌睡少,给你们放哨、守夜!”
不一会儿,三棵树上分别传出呼噜声,尤其是华子,经过惊吓,那呼噜声震天响,惊得四周的小动物四处奔逃。
一夜无风浪,天刚蒙蒙亮,齐云就醒了,上蹿下跳,观察地形,辨别方向。
华子被尿憋醒,来不及下地,站在树上就掏出‘鸟儿’撒尿,从天而降的水柱落在植物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纪闫坤被惊醒,刚一睁眼,山风携着水星扑面而来,瞅瞅天空并未下雨,晃眼看到华子正往裤裆里塞东西,恍然大悟,气急败坏的骂道:“华子,你小子拉屎撒尿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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