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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何处停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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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给予孩子的富裕生活,他这一辈子都给不了。

    孩子,就是一张白纸,大人怎样教她涂鸦,她就会绘制出怎样的蓝图。

    小暖是他的一枚棋子,是他埋在铁蛋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有朝一日,定然会发挥她强大的威力,那种杀伤力,是不可预估的。

    顾远山在单位里看到过离婚的同事旁若无人的争吵,只为了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也有的是为了推卸孩子的抚养责任。无论他们因为什么争吵,在他看来,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并非真的爱孩子,从未曾真正替孩子设想,而是把孩子作为战斗的武器。他们,都很可耻,跟如今的自己一样可耻!

    为了达到某种目的,顾远山变得很有耐心,加倍的宠溺小暖。小暖每日穿着漂亮的新衣,骄傲的走进教室,对同学的态度越来越不友好,方老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在心里嘀咕:这个杨文铁,难道是一夜暴富,即便一夜间钱多得花不出去,也不至于教育孩子的理念一夜间变得彻彻底底吧?

    她对小暖的改变堪忧,人要学好不容易,要学坏,太容易了!

    她工作繁忙,总也抽不出时间去家访,再则,心里也有些不舒坦,心想:教育孩子是家长的起码责任,家长都不急,我急什么?

    这样一来,小暖的事情也就搁置到了一边。

    这天,方老师终于看清楚了送小暖来上学的,竟然与金都市新上任的市委书记,原来的市长——顾远山长得有几分相像。她不敢确认,找了小暖询问才知道,原来顾远山是她的干爹。

    方老师的大脑里产生了另一种认识,人家有这样的背景,宠溺孩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瞅瞅哪个有权、有钱人家的孩子,不是被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长大的。

    了解了实情,方老师对小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看她不再挑剔,觉着哪儿哪都好,甚至也开始有偏向性的照顾她,宠爱她。

    小暖开心极了,感觉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住进大房子,每天吃好的、穿好的,干爹疼爱、老师喜欢;真的是太好了!

    刚住进大房子的时候,她有些怯生,想家,想爸爸,夜里还哼唧哼唧哭两声;现在不一样了,在她的心里,那个贫穷的家在她的记忆里渐行渐远,爸爸的模样,也一天天模糊了。

    铁蛋抽空去看过小暖一次,看到她玩儿得很开心,看样子,顾远山把她照顾得不错,他也就没多想,安安心心的回家了,把心思都花费在照顾谢雨涵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身上。

    铁蛋娘的手伤还没好,铁蛋爹又是个粗人,下地干农活是一把好手,让他进厨房,简直是赶鸭子上架;里里外外,就得铁蛋一个人张罗,的确把他忙得晕头转向。

    以往照顾小暖的时候,他还应付得来,这下可是多了两个小的,加上一个大的,一早忙到晚,只恨分身乏术。

    他在心中感谢顾远山,关键时刻伸出援手,帮他分忧解难,他甚至都忘记了他们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仿佛一直以来,他们还是无酒不欢、无话不谈的哥们儿。

    他觉着:小暖在顾远山那儿,我放心!

    尽管这样想着,他对小暖的爱却一点儿也没减少,他也时常提醒自己,要多去看她,等到忙完了,就接她回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雨涵出院回家了,铁蛋依旧脱不开身,接小暖回家的日程一拖再拖。

    顾远山倒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身边多了个小喇叭,倘若突然不见了,反而会觉得冷清。再则,他觉着,时间越长,越利于他培养小暖争强好胜的个性,只有让她变得跋扈,铁蛋的家才无宁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零九章 玉石俱焚

    (全本小说网,。)

    第一百零九章 玉石俱焚

    杨智建一鼓作气爬上山头,随处可见早已凝固的血迹,以及冰冷僵硬的尸体。

    这里是一个刚刚历经了杀戮的战场,阿黄不知去向。

    没有人声,没有犬吠,唯有凄冷的风吹动树枝发出的沙沙声。

    从遗留现场可以判断出,敌人溃不成军,阿黄是胜利的一方。可,它跑哪儿去了?杨智建不免为它担心,他心想:阿黄有没有受伤?会不会责怪我没有与它并肩作战?会不会笑话我是一个逃兵?

    他采取地毯式搜索,仔仔细细的勘察现场,寻找阿黄的蛛丝马迹。

    突然,他从枯黄的灌木丛中发现了一块皮肉,小心翼翼的拾起来,皮肉已经被风刮得失去水分,卷在一起,上面,长着棕黄色的长长的毛。

    杨智建心中一紧,阿黄受伤了,不知伤势如何?它现在在哪里?

    他不再管那些横着、竖着倒在地上的人是死是活,他唯一关心的是阿黄的安危!在他的眼里,那些人,都是些拜于权势和金钱脚下的刽子手,死有余辜。

    眼瞅着太阳落山了,山里的夜来得较早,他加快了速度,想要在山里的夜晚寻人寻物,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天边的最后一抹光亮消失在天际,天色暗下来,杨智建还没有找到阿黄的其他痕迹。他望着天空,今夜月光惨淡,林子里只有星星点点的光亮。他摇头叹息,极不甘心的朝之前与娟儿一起躲避的山洞摸黑而去。

    嗷——呜——嗷——呜——

    离山洞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传来一阵类似于狼嚎的叫声。杨智建提高了警惕,竖起耳朵仔细辨别声音传出的方位,很快,他断定这声音来自山洞的方向。他的心里嘀咕:莫非那畜生鸠占鹊巢,抢了我的容身之地?看我不宰了它!

    他蹑手蹑脚靠近山洞,里面漆黑一片,侧耳倾听片刻,没有丝毫响动。他捡起一块石子儿,朝洞里抛进去。

    嗷呜——汪汪汪——

    一阵激烈的犬吠声,杨智建挠挠头,思量着:莫非里面是阿黄?可,平日里没听见过它像狼一样嚎叫啊?

    娟儿走了,阿黄下落不明,万不得已,他就把这条命也豁出去了,但,他不会做无谓的牺牲!

    不管怎么样,他都提醒自个儿应当小心为上策,先隐蔽起来。他蹲下身子,屏住呼吸,脚下松动的砂石顺着山坡滚落,发出哗哗的声响。

    山洞里的叫声戛然而止,片刻之后,一条庞大的黑影如闪电般朝他这边扑过来。

    杨智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地上。

    借着从树叶缝隙洒下的月光,他看到一张血盆大口正朝他的项间靠近,却没有咬下口。

    纳闷儿中,他定睛一看,这不是阿黄么?

    阿黄还活着!他的心里欣喜若狂,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脊背,阿黄伸出舌头,在他的脸上舔了几下,松开了利爪。

    他从地上爬起来,心还在怦怦跳,想来都觉着后怕,若是换做别的畜生,这会儿,自个儿已经命丧黄泉了!

    呜呜——呜呜——

    阿黄低声哀叫,仿佛在向他诉说着委屈。

    他领着它进了山洞,划燃洋火,快速找到蜡烛点燃,山洞里瞬间充满了柔和的光亮。

    环顾四周,一切都没有变,还跟离开时一样,看来,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这是一座荒山野岭,方圆数十里无人居住,近乎不会有人上山。杨智建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为确保娟儿的安全,才带她躲进了山里。他之所以无所顾忌,就是因为身边有猛如野兽的阿黄。

    杨智建从背包里取出碘酒、药棉,替阿黄清理伤口。在碘酒的刺激下,阿黄呜呜的低声叫唤着。他给它涂上药,缠上纱布,伸手搭在它的背上。

    阿黄乖乖的在他的身旁趴下,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他。

    杨智建把剩下的干粮分给阿黄吃,它嗅了一下,把头扭开了。吃惯了荤腥,突然让它吃素食,也真是难为它了!他没办法,只好轻轻的拍打着它的脊背,似乎在说:“等天亮,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阿黄像是领会到了他的意思,用脑袋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表示感谢。

    杨智建望着洞口出神,他心里想,这里非久留之地,呆得时间长了,早晚得出事。

    疲惫席卷而来,他搂着阿黄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

    他和阿黄挣扎在火海里,拼命的奔逃,逃到哪里,火苗就窜到哪里……

    ……

    娟儿在铁蛋那儿没有讨得想要的公道,事实上,她自个儿也清楚,柱子丢了这事儿,怨不得他,可,她就是无法原谅他!

    她拒绝了铁蛋邀请她去家里住的好意,两个人在以她唱独角戏的吵闹中,不欢而散。

    离开医院,娟儿的心中耿耿于怀,心想:亏你杨铁蛋想得出来,家里多出个女主人,还让我去住,把我当什么了?叫花子?再说了,我跟你爹娘吵成那样儿了,我能去吗?我娟儿好歹也是顾脸面、知羞耻的人,就算是在外边冻死、饿死,我也绝不会再沾你老杨家一点儿光!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的心中充满了怨恨。不经意间,她想起了杨智建,不知道他怎样了?她忽然觉得,目前,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对她最好了!爹娘、哥嫂?想到他们,她的心就一阵阵发寒,心中就更增添了愤恨!

    她想:我病了这么长时间,谁来看过我?我失踪了这么长时间,谁来寻过我?说一千道一万,血脉相通的亲人,有时候还不如一个外人!他们,还不如铁蛋,更不如杨智建……

    对亲人的误解和怨恨,无形中填满了她的胸腔,她觉着自己就是个无依无靠的人,现在,柱子也没了,天涯海角,何处去寻找?她觉得自己活着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的脸色随着她的心理活动忽阴忽晴、忽明忽暗,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要死,她也得拉着仇人垫背!

    ……

    噼啪——噼啪——

    咳——咳——

    杨智建在自己的咳嗽声中醒来,他睁开眼睛,山洞里浓烟滚滚,他眯着眼睛朝洞口看去,天已经大亮。

    他爬起来四处看看,却发现阿黄不在洞里。

    头重脚轻,他摇了摇沉重的脑袋,走到洞口,放远望去,林子里成了一片火海,一团团浓烟升上空中,火苗飞速往山头上窜,眼瞅着就要逼近山洞。

    他焦急的四下张望,寻找阿黄的身影。正在他急不可耐的时候,阿黄嘴里叼着一只野兔飞奔而来,它的尾巴上的毛,已经被火烧光了。

    杨智建着急的冲他招手,拔腿朝侧山跑去,再迟疑下去,他和阿黄都会被烧成焦炭。

    他一路跑,一路寻思着:这火势来得这么突然,绝不是意外,肯定是那帮人急眼儿了,明里斗不过阿黄,暗里放火烧山,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顾远山的心肠够歹毒的!

    跑到后山,也是火势猛烈,杨智建和阿黄退到一段悬崖处,他往下一看,峭壁笔直而下,约摸二十米高,山脚下滔滔江水奔流而去,他很难预估水面的深度。

    他转头望了望如影随形追随过来的火苗,火舌眼瞅着就要卷到他们身上。

    与其被活活烧死,不如放手一搏,即便是被摔死、淹死,也好过变成焦炭。来不及细想,他拍拍阿黄的脑袋,率先纵身一跃,跳下山崖;阿黄紧跟其后,飞身扑了出去。

    啪——啪——

    随着一前一后两声巨响,江面上激起了两丈高的浪花。

    ……

    山下,几个人望着漫山遍野的浓烟和火苗,哈哈大笑。

    其中一个人说:“这次,我看他们插翅难逃!”

    “可不是嘛,若不是那条恶狗让我们损失了那么多弟兄,惹毛了大哥,也决然不会用这种一了百了的方法对付他们!”

    “走,回去喝酒庆功!”

    几个人再次查看留没留下痕迹,之后,满意的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

    话说,金毛一听说再次遭遇惨败,顿时火冒三丈,别说他不好向顾远山交代,单单他这张癞子脸,也没地方搁。

    他当即就下令——玉石俱焚,完成任务重重有赏;别忘了把山上死难弟兄们的尸首处理干净!

    手下的人领命之后,仔细的琢磨他的话,最后就有人献出了放火烧山的计谋。

    大家一商议,都举双手赞成,这不失为一石二鸟的好方法,既彻底铲除了敌人,又把痕迹消灭得干干净净。

    半夜里,执行任务的人就上山了。他们分散开,从四周泼上汽油,然后点火。看着火苗呼啦啦往上蹿,他们的心中痛快极了。这里地势偏僻,等有人发觉,这匹山自然已经成了光秃秃的死山。

    他们一直坐在车里,观察着火势的发展,火势越凶猛,他们的心里越畅快。

    ……

    娟儿在金都城里四处游荡了两天,百无聊赖,鬼使神差的又朝山里走去。

    当她好不容易徒步走到山脚下的时候,眼前的情景让她惊呆了。她难以置信,丛林密布的大山,已经化为灰烬,黑漆漆一片,还有不少地方冒着黑烟。

    她的心不由得揪起来,隐隐作痛,杨智建和阿黄,他们,已经葬身火海?她不免责怪自己,扪心自问:要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娟儿,你为何不拦住他?你若是肯伸手拦他,他一定会留下来陪着你,又怎会有这飞来横祸?娟儿,你欠他的太多了……

    “杨智建——是我害了你啊——我只有来世再报答你的恩情!”娟儿冲着毫无生机的大山哭喊,泪流满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一十章 陈年秘密

    (全本小说网,。)

    第一百一十章 陈年秘密

    柱子挨了纪闫鑫的那顿鞭子之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吃喝拉撒都没有离开过屋子,齐宏对他还算讲哥们儿义气,陪着他不说,还帮他端屎倒尿。

    两个人无形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只等着柱子好利索了,下地拜把子,称兄道弟。

    齐先生每日都会捧着书本前来给他俩讲课,那些干涩无味的古文,听得原本就趴在床上的柱子只打瞌睡。柱子也觉着奇怪,自己平常那么爱读武侠小说,按理说,也是个爱学习的好少年,可,一旦上起课来,就比杀了他还难受!

    齐宏就更别提了,巴拉巴拉算盘珠子还可以,让他背古诗词,还不如罚他一天不吃饭。

    面对两个不爱学习的小东西,齐先生不愠不火,他看在眼里,心里却在偷笑,暗自道:看你们两个小子能嘚瑟多久?等柱子伤好了,我才老账新账跟你们一起算!

    于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任由他们猖狂。但是,有一个原则,每天哪怕是混,也得把时间混够。

    无人的时候,齐先生时常静坐沉思。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那天的情形,那两人,究竟是何人?似乎知道他的底细。细算来,二叔如今已有九十开外,尚且健在?相安无事,几十年都过去了,他这闹的是哪出?难道说老头子马上要进棺材了,反倒起了歪心思?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就堵得慌,暗暗骂道:老不死的,竟然杀上门来了,我让你过好日子,你倒是反过来坑害我一家子,想绝了我的后,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他陷入了回忆,思绪回到了五十多年前——

    齐先生原姓肖,名云,二叔肖旺领着他在莫家大院做工。

    那时,肖旺是莫家的管家,肖云还尚年轻,不过才十五、六岁,在莫家马棚里伺弄牲口。

    一日,二叔把他叫进屋里,筹划着离开莫家,安排他在某日夜里赶走马匹,并放火烧了马棚。当时,他有些害怕,觉着这样做大逆不道,二叔严厉的骂他:你这是妇人之仁,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婆婆妈妈、瞻前顾后,就算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也难有发达的时候!你这娃儿还是太嫩,你要记住,无毒不丈夫!

    之后的几天,肖云一直在琢磨二叔的话,对于一个懵里懵懂的大男孩来说,出人头地,发家致富,当然具备完全的诱惑力,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跑到肖旺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二叔,我全听你的!你说咋整就咋整!”

    肖旺看着他,颇有深意的笑了。

    那日夜深人静,月黑风高,莫家大院沉浸在黑暗之中,莫老爷身子骨欠佳,早早就寝,其他人也跟着躲懒,缩进了被窝御寒。夜深了,先是莫家大小姐——莫清兰跑了,尔后,莫老爷下令去追。

    趁乱,肖云赶走了马匹,顺手将火把丢进了满是枯草的马棚,顿时火光四起。肖云与肖旺汇合,挥动马鞭,赶着几辆满载物件的马车,扬长而去。

    肖云并不知道马车上装载的是什么,他猜想,一定是值钱的东西。只不知,二叔会怎样分配这些东西?

    一路上,肖云的心中忐忑不安,想象着自己马上就要拥有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往后,一家子人都不必再过穷日子、苦日子,他就激动不已,充满了期待与憧憬。岂料,二叔对分配的事只字不提,这让他的心中产生了不满与猜忌。

    他怀疑肖旺想要独吞这批财宝,尽管,他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但他相信,能够被肖旺打包带走的,绝非俗品。

    他想:我一定要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我也不贪心!

    赶了两天路程,到了西河坝,他们在僻静处歇脚,肖旺吩咐他好生守着马车,他去把马匹卖了。

    几十匹马卖了之后,肖旺没有分给他半毛钱,依旧是只字不提。肖云怒火中烧,却强忍着没有发作,但是,在他的心里面,已经另有打算。

    这天夜里,再次歇脚,肖云装睡,等着肖旺鼾声四起,他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他目光阴沉的盯着睡死过去的肖旺,狠狠的在心里骂道:二叔,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全凭你教得好,无毒不丈夫!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轻手轻脚的摸到马车跟前,用套子将马嘴套上,冲着肖旺横着的身体一声冷笑,打马而去。

    跑出很远,天已大亮,瞅瞅四下无人,他这才迫不及待的掀起裹得严严实实的油布一角,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绿油油的石头。他急忙把油布全部拉开,一下子就蔫了,满以为是什么金银珠宝,搞了半天,拉了一车子破石头!

    他感觉到无比沮丧,大骂:肖旺,你这只老狐狸,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一定是故意用这一车的破石头来魅惑我,把值钱的东西都装在那两辆不起眼的马车上了!

    骂过之后,他从新把油布盖好,颓丧的坐在路边歇气。他又突然想到:肖旺绝非等闲之辈,东西带多了,路上不安生,他能够带走的,哪怕是石头,也该能值俩钱。

    这样想着,肖云的心里稍微平静一些,他跳上马车,继续赶路。他思量着:家是断然不能回了,我得就此隐姓埋名,过安生日子。

    肖云的祖父有点儿学问,自小就教他认字,他也算识得半斗字。

    他一路走一路看,挑选着能够藏匿这些宝贝的地方,他得摸清楚,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能值多少钱?他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洞,把一车子东西小心翼翼的搬进去,刨了坑藏起来,盖上土,踩得严严实实。

    他在山洞外来回走了几圈,觉得万无一失,才赶着马车离开。

    肖旺醒来之后,看着留下的马车,想着不翼而飞的马车,和消失不见的肖云,嘴角挤出来一丝苦笑,赶着马车走了。

    到了城里,肖云连车带马一并卖了,揣着钱,兴高采烈的在街上闲逛。

    他晃眼看到一间铺子里摆着绿油油的石头,赶紧停下脚步,探头探脑往里张望。那些石头,还真是跟他带出来的石头有几分相像。他抬头看门匾,上面写着“齐氏玉石铺”。

    这时,一位老者走到门口,和蔼可亲的问道:“小兄弟,你是来应工的么?”

    肖云灵机一动,答道:“正是。”

    “你进来说话。”老者邀请他进去。

    肖云谨慎的走进店铺里,里面玲琅满目,让他大开眼界。他心想:没想到这些石头还能卖钱?只不知价格如何?

    “小兄弟贵姓?贵府何处?家中尚有什么人?”

    老者的问话将肖云的思绪打断,他想起了方才的门匾,立即借鸡生蛋,他答道:“我叫齐云,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听罢他的话,老者仔细的打量他,目光里充满怜悯。片刻,他才说道:“看你人还机灵、老实,就留下来打杂吧?”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肖云赶紧鞠躬道谢。

    从今往后,肖云就以齐云的身份留在齐氏玉石铺做工。老者很欣赏他,教了他很多辨别玉石真假、品种、价值的方法。之后,还把他招了当上门女婿。

    他的生活如日中天,越过越滋润,老岳父过世之后,他掌管了齐氏玉石铺的生意。两口子小日子过得不赖,可就是有一件揪心的事,一直缠绕着他们,让他们苦恼不已——结婚多年,没有生养孩子。

    天长日久,齐云急了,到处烧香拜佛,求菩萨送子。等得他头发花白了,才盼来喜讯。那一年,他已经年近五十,老婆子也四十好几,两口子喜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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