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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何处停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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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随着乔小桃悲天动地的一声呼喊,老乔整个人朝悬崖外飞去。

    男人没有回头,横着朝山坡上跑,飞速钻进了茂密的树林子里。

    “爸——爸——”乔小桃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踉踉跄跄的跑到悬崖边,全身软踏踏的跌跪在地上。

    “爸爸——你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一口啊——我给你带了烧酒——”乔小桃痛哭流涕的探身望着悬崖下,除了浓密的树木、杂草,什么也看不到。

    乔小桃的脑袋一片眩晕,差一点一头栽下去,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捶打着背太阳焚烤得有些发热的土地。

    “你让我跟妈咋活啊——爸爸——爸——”对面的山头传来了回声,声声敲打着乔小桃单纯的心。

    “爸爸,我一定要找出那个人,替您报仇雪恨!”许久,乔小桃才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一身尘土,失魂落魄的朝村子里走去。

    乔小桃没有回家,她披头散发的冲进了他的堂叔家,进了院子,她扑倒在地上,哭喊着:“二叔——二叔,救救我爹呗!救救他——”

    老乔的叔伯兄弟乔新刚、范金花夫妻俩闻声从屋里跑出来。

    范金花扶乔小桃起身,急切的问道:“小桃,你爹他咋啦?”

    乔新刚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乔小桃说话,她却哭哭啼啼说不出话来,他大吼道:“现在是哭的时候吗?赶紧的,说说你爹咋啦?”

    “我爹——我爹,他被人——推下三斗崖了——”乔小桃抽噎着说完话,又呜呜痛哭起来。

    “被人推下去了?我的天哎——你看清楚人了没?”乔新刚急得跺脚。

    乔小桃摇摇头,又开始哭。

    “你跟你婶儿在家待着,先别跟你妈说,我这就喊人去找!”乔新刚飞奔出院子,挨家挨户去叫村里的壮劳力。

    一听说老乔跌下了山崖,众人都直摇头,心里直打鼓,估摸着人恐怕已经没了。但是,大家伙儿还是备了工具、绳索,朝分了两路,一路人去山上,一路人绕远路,从崖底河沟里进去。

    三斗崖是乔家屯的村民们闻风丧胆的地方,地势陡峭,植被茂密,根本就无人知道这崖究竟有多深。

    祖祖辈辈的人都把那里看做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从崖上掉下去的人,无一生还,并且,连尸骨都找不到。

    心里担惊受怕,怎奈是同村同门,整个村子的人都沾亲带故,又怎么忍心让老乔孤零零的在那里,成为孤魂野鬼。

    胆子大一些的,都分在了一起,从崖下进入,里面几十年都不曾有人入内,谁也料想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上山的人虽说带了绳索,可是,谁又敢从高处往悬崖底下去?万一绳索不结实,断了咋办;万一绳索长度不够,或是被树枝、植被挂住了怎么办?每个人都忧心忡忡,一旦下去,遇上突发状况,上不来、下不去,那不就等于去跟老乔作伴了嘛!

    救人是一片好心,可要是搭进自个儿的性命去,谁也不会强出头,以身涉险,哪怕是亲兄弟也不成。

    到了老乔家的地里,大伙儿站在崖边,七嘴八舌,没有一个人肯下去。

    抓人肯定是白搭,乔小桃回家报信,大家收拾家什,再爬到山头上来,少说也耽误了两个时辰,凶手早已逃之夭夭。

    乔新刚感到可恶的是,小桃居然没看清楚凶手的模样。

    正当大家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人说:“新刚哥,不行咱们去报案吧?”

    “报案?派出所能为你个小老百姓派直升飞机来,还是能派装甲车来?依我看,谁来了,都是白搭,都一个球样儿,下不去!”乔新刚的弟弟乔新军没好气的说道。

    “人不是自个儿掉下去的,是被人推下去的,咋能不报案?若是能抓到凶手,好歹也是对大哥的交代!”乔新刚痛心的说。

    乔新刚从小是老乔带着玩儿大的,虽说相差了十好几岁,但是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这会儿,却没办法下去救他,心里不是滋味。

    商量来、商量去,没有任何好主意,乔新刚豁出去了,说道:“把绳子接起来,绑牢靠了,一头拴在树上,我下去!”

    乔新军看着坡上碗口粗的树,摇摇头,疑惑的问道:“哥,这树能成吗?怕是吃不上劲儿!再说了,根有多深,哪个晓得?”

    “那咋办?见死不救?”乔新刚黑着脸,他的内心实则也很担心,只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

    “祖祖辈辈在这儿住了上百年,你听说过三斗崖有救活过人?”乔新军拦在乔新刚面前,接着说:“再说了,这儿的树不如老林里的树壮实,都是后来栽的,山上石头多,树根也长不深,为了救一个死人,把自个儿的性命搭上,你认为值当不?”

    “是馁,新军说的对!”

    “就是,划不来——”

    “新刚哥,不是我们见死不救,只是现实在这儿摆起,你说咋个办嘛?”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乔新刚的心里七上八下,没了主意。(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章 步步紧逼

    (全本小说网,。)

    第一百八十章 步步紧逼

    十来个人沿着河沟往上游走,河沟十来米宽,河水不深,两旁都是岩石,越往上游走,岩石就越巨大,河水也变得深不见底,两旁的植被、杂草就更加密集,崖缝儿里生长的蔓藤高高的垂下来,遮挡了阳光。

    整个河沟里冷风习习,阴深深,有些渗人,越往里走,河沟边的岩石越是高耸,根本无法从岸边行走,刚打春,河水冰冷刺骨,大家把鞋子脱掉拎在手里,光着脚踩在河水里行走,不一会儿,全身都被寒气侵袭,个个冻得像木偶一样,动作机械且滑稽。

    往里走了十来里路,河水深不见底,一行人止步不前,有人说:“这咋过去啊?人还没进去,怕是都冻僵了,再说了,人能浮游水过去,东西呢?手无寸铁,遇上个事儿,可咋整?”

    “是这个理儿!平日里,咱也不进这沟里来,瞅瞅,这样子,人从崖上落下来,还能活命?”另一个人把话接过去,说道。

    “别没找到死人,再把活人送走几个,就不划算了!谁家都是老老小小一家子人,谁的命不是挂着几条命?”又有人说道。

    “那这咋整啊,就这么回去?怕是说不过去吧?”有人忧心的问道。

    “有啥说不过去的,咱们也尽心了——就算是乔老大的儿子乔大维来了,怕也是不会进去,我们总不能为了他一个人,再整出几家孤儿寡母吧!”最早说话的人接过话说。

    “行,这鬼地方,就不是人呆的,都回去,那些上山的人,也指定没人敢下去,大家都一样,谁也不会埋怨谁!”

    “就是,冻死人了!”

    “走,打道回府。”大家七嘴八舌,之后,掉转头,朝回走。

    ……

    山坡上,大家还没商量出主意,范金花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她知道自家男人重情重义,深怕他固执的要下崖下沟里去。

    范金花双手支撑在腿上,弓着腰,气喘吁吁的看着乱糟糟、没有主意的男人们。

    越过人群,她看到树上绑着的麻绳,疯了一般的冲过去,手忙脚乱的扯着麻绳,想要解开。

    乔新刚指着她骂道:“范金花,你在做啥子,疯了?”

    范金花直愣愣的看着他,泪如泉涌,憋了半天,才哭诉道:“乔新刚,你不想要这个家了,你要想一下你的幺儿、闺女,他们都才十几岁——”

    “说这些做啥子?老子咋不想要家了?”乔新刚恼火的看着她,心情烦躁,遇上这样不识大体的女人,反倒把他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大嫂,你不要闹,你放心,我们不会让大哥下去!你这么一闹,反而把大哥整得不好处了——”乔新军走过去扶住范金花,好一阵安慰,范金花总算安静下来。

    乔新刚看看安安静静抹着眼泪的范金花,又看看大伙儿,说:“也不晓得从沟里进去的人如何了!”

    “进不进得去,难说!那沟里,几代人都没有人进去过,鬼才晓得里面是个啥样子!”乔新军说道。

    “都说自古华山一道,我看啊,这三斗崖连道儿都没有!”乔新刚毕竟是喝过几天墨水的人,引经据典。

    乔新军望了望天空中不停的往西挪动的太阳,问道:“哥,你说咋整嘛?耽搁来、耽搁去,天就黑了!”

    “收拾东西——回去。”乔新刚沉默了半晌,才下定决心的说。

    听到乔新刚的话,大家如释重负,七手八脚的收拾家什,扛起往回走。

    ……

    傍晚时分,所有出去寻找的人都回到了村子里,张罗着设起了灵堂,乔大婶和乔小桃哭天抢地、悲痛欲绝。

    乔新刚已经派人去省城通知乔大维,半夜,前去省城的人却独自回来了。

    乔新刚把他拉到一边问道:“人呢?”

    “他说他忙得很,回不来,等有空的时候再回来——”

    “忤逆不孝的东西,白养了这么大!大嫂和小桃问你,你就说没找到人,知道不?”乔新刚心情沉重,心想:养儿养女是为了啥,不就是图有一天离开的时候,有人送一程嘛,养了不成器的白眼狼,白搭!

    “我晓得!二哥,那我过去帮忙了?”乔新刚点点头,两人一起走过去。

    看着摆在院坝中央空空如也的、黑漆漆的棺材,乔新刚的心里不是滋味,心想:这人啊,真的没法说,前一秒钟还生龙活虎的,后一秒钟就天人两隔,永远不存在了!

    乔新刚喃喃的说:“大哥,乔大维那个王八蛋没回来陪你、送你,有兄弟们在,不会让你走得孤孤单单的!”

    ……

    依照顾远山的约定,今天是金毛交出姜长河手上的照片和录像带的期限,一大早起来,金毛泡了一杯茶,悠然自得的喝起来。

    昨天与顾远山通话,又与姜长河会面之后,金毛的心总算找到了着陆点。

    面对姜长河,金毛只字未提照片和录像带,那是因为他的手里有备份,应付顾远山,自然胸有成竹。

    喝过早茶,精神焕发,金毛没等顾远山联系他,主动拨了电话,电话接通,他单刀直入的问道:“东西拿到了,怎么给你?”

    “哦?你还挺有本事!”顾远山大感意外,寻思着这样的东西,还是不要出现在办公室为妙。

    “被哥哥你逼上梁山了,还能有办法?横竖都是死,只是死法不同!”金毛一改以往嘻嘻哈哈、溜须拍马的语气,冷淡的说。

    “在你的狗窝见吧,中午下班我过去。”顾远山明显听出来金毛语气中的变化,却装作若无其事,保留了自己一贯跟他说话的风格。

    “好,我等你。”金毛先挂断了电话,以往,他都是要等顾远山先挂电话,以示尊重。

    顾远山在沉思中,又悟出了一些道理:关系的维护效果,其实,从一些毫不起眼的微小细节,就能看出端倪。

    ……

    敲诈勒索的信件送出去之后,乔大维等人就心潮澎湃的等待天降馅饼,他估摸着,肖峰顾及脸面,一定会屁颠颠的准备好三十万块钱,前来交易。

    等待的时间分外难熬,希望中夹杂着不安,在交易没有结束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乔大维时刻都对自己的未来憧憬,有了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女人、车子、房子,应有尽有。

    对于乔大维这个山旮旯里走出来的年轻人来说,三十万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好不容易挨到交易时间,乔大维兴致勃勃的领着人提前埋伏在交易地点周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希望一点点破灭。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肖峰还是没有出现。以乔大维为首的小团伙被激怒了,个个怨言百出,骂骂咧咧。

    乔大维用力弹出手上的烟蒂,恶狠狠的骂道:“给你脸不要脸,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

    夜里,肖峰家的玻璃再次被砸,这次不光有报纸包的东西飞进去,还有一只血淋淋的鸡。

    肖夫人被吓得当场昏厥过去,肖峰急急忙忙把她扶到客厅里,掐了她的人中,许久,她才缓过神,悠悠睁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肖峰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面色苍老。这一阵子,他衰老得极快,头发白了一大半。

    肖夫人挣扎着坐起来,声泪俱下的哀求道:“老肖——你就签字吧,求求你——饶了我,放过我吧,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这样下去,等不到小雪回来,恐怕——我就——”

    “别说了,我签!”肖峰痛苦不堪的起身去了书房,出来时,手里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肖峰默不作声的把协议书放在茶几上,转身朝大门口走去,肖夫人在背后哽咽的喊道:“老肖——”

    肖峰的脚下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肖夫人的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她说:“谢谢你——”

    开门出去,夜风清冷,肖峰的泪水忍不住滚落下来,事到如今,再无回程,一步踏错步步错,这一切,怨不得谁。

    此刻,肖峰觉得,自己再无牵挂,对这个乌七八糟的世界,没有什么好留念的。

    肖峰心想:姜长河,既然你步步紧逼,那我们不如痛痛快快来一个了断,省得牵连旁人!

    他脚步沉重的在院子里慢步移动,看一看、摸一摸自己种植的花花草草,每一株都生机盎然,唯有他的心已渐渐死去——

    报纸包裹的匣子,他原封未动放在书房里的,他觉得已经没有拆开的必要,无论里面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新的条件和威胁,于他而言,都不重要了,就让它留在这个世界上,成为最后的秘密。

    这些天,他也想过留下什么话语,做一个交代,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任何的话语,在此时,都会被人视为无用的辩白,毫无价值、毫无意义——

    肖峰心想: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何我现在只想保持沉默?穷尽一生维护尊严,到头来,却死得毫无尊严——进天堂、入地狱,无所谓,惟愿不要因我殃及家人,让他们从此平安健康——

    屋里,肖夫人颤巍巍的捧着离婚协议书,痛哭流涕,她搞不明白,为何走着走着就散了。

    肖夫人的内心深处,除了痛恨肖峰之外,更多的是怜惜,几十年风风雨雨携手走来,即便没有爱情,也有斩不断的亲情。

    现实如此残酷,总是逼着人作出一些痛苦、无奈的选择。(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一章 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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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一章 恩怨情仇

    次日清晨,出门上班前,肖峰从书房里走出来,轻轻的敲响了卧室的门,他说:“我走了,往后你多保重!”

    肖夫人听到脚步远去,开门、关门的声音,裹紧被子,泪流不止。

    她不敢去揣摩肖峰这句话的含义,难道,他就此离开,不再回来;或者,更糟糕的是?

    想到这里,肖夫人的心一阵阵抽搐,疼痛难耐,虽然,离婚是自己强烈的意愿,但是,她也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着。

    内心忐忑不安,但她相信肖峰不至于被几张照片打垮,她但愿自己想多了。

    起床收拾家务,按部就班的做着日常事务,用以分散精力,自从与肖峰闹僵了之后,他不在家里吃饭,每日不用再精心准备一日三餐,顿感无聊。

    往日忙完了就会坐在院子里织毛衣、毛裤,现在却完全没有兴致。

    人就是这样,一旦精神垮了,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肖夫人忐忑不安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她再也顾不上矜持,匆匆忙忙的朝政府大院走。

    远远的,她看到肖峰和胡秘书有说有笑的从办公大楼里出来,她躲在一旁,看着他们上车扬长而去。

    肖夫人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人家很没事儿人一样,自己操哪门子心,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午饭也没吃,神情恍惚的坐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

    肖峰假借顾远山的名义邀请姜长河共进晚餐,地点是在市中心新开的屋顶餐厅,位于金晔大厦楼顶。

    姜长河一口应允,心中却思量着是否翁婿二人摆的鸿门宴。不管咋说,他都该去赴这场盛宴,跟孙子一样缩着藏着,这事儿他做不来。

    姜长河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吃了我?

    话虽这么说,姜长河还是做了一些准备,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以防身。世事难料,谁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下班之后,姜长河去了一趟他秘密的房子,从那里取了一些东西,放进随身携带的皮包里,这才驱车赶往金晔大厦。

    在迎宾的带领下,姜长河进入屋顶餐厅,一路上,他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偌大的餐厅,正值饭点,居然没有一个人客人,显得冷冷清清。

    这个屋顶餐厅不是金都饭店那样的豪华餐厅,纯属年轻人寻找浪漫、刺。激,俯瞰整座城市的地方。

    整个餐厅为半封闭式,四周边沿为一米来高的栏杆,装修简洁明快,音乐悠扬,清风徐徐,感觉是要比低矮的包间里舒适。

    四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阵阵芳香扑鼻而来,让人赏心悦目。

    城市里的人,上班关在办公室,下班关在家里,能够在这样自然的环境下用餐,是一大享受。

    呼吸着馨香的新鲜空气,姜长河的心情变得敞亮,方才的疑虑全无踪影,步子也轻松起来,继续朝里走,他看到肖峰独自坐在靠栏杆的位置,侧脸望着远处的江面。

    姜长河加快了脚步,心中猜测:顾远山是还没到,还是压根儿就没来?

    肖峰转回头,看到姜长河迎面走来,他起身迎了上去,招呼道:“老姜,你来了,快请坐!”

    “你来得挺早,小顾还没到?”姜长河握着肖峰的手,手心立即被他手上的汗水浸湿了。

    “小顾临时有些急事要处理,晚一些才能到,不管他,我们先喝着。”肖峰替姜长河拉开了椅子。

    坐下之后,姜长河赶紧用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肖峰看在眼里,并未放心里。

    肖峰今天出奇的平静,他说:“老姜,你看看还需要些什么,我已经点了一些了,你再加一点。咱们兄弟好些年没单独坐一起喝酒了,今儿不醉不归!”

    “是有些日子了,少说也有十年了吧?菜我就不加了,你还不知道我?再好的山珍海味,也不如有一口烧酒!”姜长河见肖峰是来叙旧的,也不再端着,轻松的说。

    “今儿咱哥儿俩喝啥?”肖峰笑问。

    “当然是啥烈整啥!还记得咱原来都爱喝啥酒不?不过,这地儿还真不一定有!”姜长河心里放松了,话也轻松了。

    “嘿嘿,咱们今儿有口福了,还真有人刚给我搞了一桶来,不多,二十斤,老弟能喝多少?”肖峰满脸笑容的看着姜长河,仿佛,两人还是那一对刚入伍时,亲如兄弟、形影不离的战友。

    “二十斤?太好了,喝到动弹不得为止!老哥意下如何?”姜长河拍手叫好。

    肖峰冲着服务员招手,喊了一声:“上菜、上酒。”

    不一会儿功夫,酒、菜全上来了,很是丰盛,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肖峰提杯与姜长河干杯,两个人一饮而尽,都眯着眼睛回味无穷。

    话说,这酒是农家户自酿的包谷酒,酒精度足有六十多度,味道绝对醇正。

    当年,他们一起参加抗。美。援。越战争,一起偷偷的喝包谷酒抵御风寒、壮胆儿,那时候,他们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初上战场,血气方刚之余,难免也有些胆怯,就是这包谷酒,陪着他们在一次次战斗中活过来。

    两人再次碰了一杯,酒喝进肚子里,仿佛眼前就出现了战火纷飞的场景,姜长河大喊一声:“服务员,换大杯子!”

    服务员拿了玻璃杯飞快的跑过来,说:“杯子来了。”

    姜长河接过杯子,抱起酒坛子就往里倒,直倒得两杯酒往外溢,根本无法端起来,

    肖峰和姜长河相视看一眼,不约而同的把嘴凑在杯子边喝了一口,而后,哈哈大笑。

    三两口,他们就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然后续上。

    肖峰招呼道:“来,吃菜!”

    姜长河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两口菜,大口大口的咀嚼,发出很大的声音。

    肖峰指着他,笑道:“半辈子过去了,你这习惯可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嘿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姜长河毫无羞涩之意,笑望肖峰。

    两个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坛子里的酒直线下降。

    姜长河眯着被酒精烧红了的眼睛,问道:“我说老肖,你那乘龙快婿究竟来还不来?一会儿罚他酒,你可别心疼!”

    “来,指定来。该罚就罚,年轻人,有什么好心疼的?又不是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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