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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你这么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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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这么温馨的场面,定然不会是为我准备的。

    多么讽刺,我在外面对付豺狼虎豹,他跟达之在这里柔情蜜意。

    可我有什么资格跟他生气呢?

    一来,达之是我的妹妹。二来,这个婚姻,本就是形婚,名存实亡。

    所以,我只是笑了笑:“你同意了就好。我没意见。”

    我不惮以最恶劣的假设推断此刻的场景,我只怕一次开头,天天以后。我的婚姻再不堪,也是我拼了命抢过来的。明目张胆在我眼底苟且,还不太可能。

    达之,我和我的母亲就是再对不起你。对于宥然,我还是没办法让给你。

    宥然陪我吃完了饭,又很自然地将残局收拾了,起身去洗碗。

    他从来很勤快,也很爱干净。这是我在跟他结婚之后才发现的。

    张宥然是那种相处越久,你越能发现他身上好习惯的人。比如生活规律、早睡早起,比如爱做卫生、一尘不染,再比如没有不良嗜好,从不抽烟、很少喝酒,就算是剧组杀青他必须喝酒,也从不过量,更没有耍酒疯的时候。

    这得益于张家良好的家教。

    他的父亲是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副院长,母亲是著名的表演艺术家,国家一级演员,从小就对他要求严格。别人的童年在玩泥巴过家家,他就在认五线谱、识乐理、学钢琴、学大提琴。

    我听达之说过,小时候两家还住一个大院的时候,她总是喜欢扒着张家的窗户看。无论寒暑旦暮,他课业之外的时间就是练琴。小小年纪的张宥然有次不想去上提琴课,结果被张母训得直哭。长大一点,他的父母都忙于事业,没人照顾他,他就自己坚持,所以他的自我管理能力出奇的好。

    与张家二老相同,林建彰也忙,忙起来就没法顾家。张宥然作为邻家哥哥,也担负起了照顾达之的责任。接她上学下课,督促学习辅导功课,在林家保姆请假的时候,他甚至还给达之做过饭洗过衣服。

    他们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要不是我的半路劫杀,他们恐怕最后就要走入婚姻了。

    越想越觉得心里乱,我看了张宥然一眼。

    他洗了手,又坐回沙发上看剧本了。

    我起身上楼,敲响了小卧室的门。

    里面传来一声:“进。”

    我推门,达之已打开了台灯,正半坐在床上,显然并未入睡。她一看是我,眼神立刻警觉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攥住了身上的杯子,十分戒备。

    卧室的灯光柔和,照着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直发,白皙而吹弹可破的皮肤,以前是苹果一般的小圆脸,如今长成了玲珑娇小的瓜子脸,那么瘦,那么瘦,瘦的好想让人保护她。小学的时候看课文,曹雪芹形容林黛玉: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活脱脱就是一副林妹妹的模样。

    我不想我们的对话以生硬的方式开头,所以我笑了笑,“嗨。达之,好久不见。”

    她嘴角抿了抿,笑得很婉约。

    我将她床边的板凳拉开,指了指,“我能坐在这里吗?”

    她像个小猫一样地,怯怯地看着我,大概是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真没意思啊。我想,她这么害怕我,真不是一个合适的谈话氛围。但有些话该说的,我必须说出口。所以我也不讲废话了,直入主题:“你已经离开了宥然那么久,怎么会想到住到我家来了呢?”

    她向后避了避,轻飘飘地问我:“你问我是什么意思?你要我怎么做?”

    “我……”她这样直接问我,倒让我觉得自己恶毒了起来。

    我也抿了抿唇,让自己笑得人畜无害一点,语气也尽量温柔:“这样好不好?如果以后你再害怕,就来找我,我陪你一起住在外面,哪怕是我陪你一起住在宿舍也行。如果你不放心我,你去找你尹安阿姨也行,尹安阿姨从小看着你长大,那么疼你。你在她家住着,会比在我这里方便一些,不是吗?”

    尹安是张宥然的母亲,林达之的干妈。

    我已经做了最大限度的让步。

    他们两个人太危险。她毕竟还爱着张宥然,而张宥然毕竟对她也有余情未了。

    那是我爱的人,我不能冒险。

    “你在害怕什么?”林达之嗤嗤笑起来,两颊的酒窝若隐若现,眼睛也格外明亮,“你怕我把你的丈夫抢了?你别忘了,那可是我的宥然哥哥啊。你才是那个第三者,不要脸的第三者。”

    我被她噎得无话可说。

    我是什么人,我是什么地位,我自己清楚得很。

    我捋了捋两鬓的碎发,看着达之的眼睛,“达之,我知道你恨我。既然这么恨,你又何必再走进我的生活呢?重新开始生活,不好吗?”

    “重新开始生活?好啊。”她笑眯眯地看着我,凑近了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呼了一口气,“先从你跟宥然哥哥离婚开始吧!”

    我侧目,看她:“想让我跟宥然离婚,十年之后吧。”

    时间真是能改变一切。

    达之真是变了,这狠厉的眼神,跟我妈一模一样。

    她一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利落掷了出去。手机打碎了窗玻璃,发出刺耳的一声响,窗玻璃碎了一地。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起身,“你这是做什么?”

    她却又抱起了台灯,对着我就摔了过来,我猛然避了过去,台灯轰然碎地,惊天动地地一声响——

    咔——

    我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转身就走,她却迅速跑过来,一手就拦住了我,“想走?先陪我把戏演完再走!”

    我低头,看着她被玻璃碴子扎得已经溢了血的脚丫,皱眉,“演什么戏?你脚掌不疼吗?先把拖鞋穿上。”

    下面陡然传来宥然一声喊:“达之?达之你还好吗?”

    然后就是他疾步上楼梯的声音。

    我心一凉。

    我知道达之要干什么了。

    “现在才知道,晚了。我倒是要看看,宥然哥哥是相信你这个恶毒而愚蠢的妻子,还是相信我?”

    达之膝盖一软就跪在了满是玻璃碴子和台灯碎片的地上,使劲拽着我的手,我怎么掰也掰不开,我急得额头都冒了汗,可达之越发用力,我的手掌被她掐得通红,可我不会哭,我就是不会哭,我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这点儿疼痛根本就伤不了我。

    但我知道如果让宥然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看到。我只能温声问她,“达之,你起来好吗?姐求你了,你起来好吗?”

    我想哭,但我哭不出来。

    我的泪腺那么干涩,我的眼眶却是烧红。

    可达之的眼泪瞬间就绝了堤,像瀑布一般哗哗就往下流,哭得梨花带雨,而凄怆绝望:“姐!姐!你不要这样!姐啊——”

    她的声音那么悲切,那么凄厉,她脑袋使劲撞着我的膝盖,我的膝盖被她撞得生疼,心脏咚咚跳着,像是要跳出胸膛,我听见她还在哀嚎:“姐!姐!我什么都给你!家我给你!爸爸的遗产给你!宥然哥哥……宥然哥哥,也给你……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好难受……”

    门陡然打开。

    张宥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我恍然转身,看见他的眼泪一下就落下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将我拉开,手穿过达之的胳膊,一下就把达之抱了起来。

    我愣住了,他却用了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问我:“你就那么容不得你妹妹吗?”

    我捏紧了胸口的衣领,张大了嘴巴,我呼吸不上来。

    我不能回答他。

    他已经把我定了罪,我怕我哭是错,我笑是错,我说与不说都是错。

    但怎么办呢?

    我已经出现,我就是那个灰姑娘恶毒的姐姐。我闯进了灰姑娘的生活,把灰姑娘的幸福整个打碎,让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再无法跟心爱的王子团圆。

    达之一直在哭,扑进了张宥然的怀里,像炸了毛的猫一般,惊叫着,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神里尽是委屈,“我疼!宥然哥哥,我疼!”

    张宥然拍着他的背,柔声问她:“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去医院,爸爸就是在医院跳楼的,再也没有回来……”达之使劲摇头,看着自己的腿,只是在哭。她的膝盖、小腿、脚底都是血,她本就皮肤白,鲜艳的血流淌在白皙细瘦的腿上,看的格外触目惊心,就连床单都被浸湿了。

    “好,我们不去医院,我们去客厅找药水包扎一下。”张宥然大概不放心我和达之再有接触,所以他不敢独自下楼去拿医药箱,只得再次将达之抱起来,两人一同下楼。

    我这才回过神,抬脚就要下楼,“你们在这坐着,我去拿医药箱。”

    他沉声道:“不用了。”

    我住了步:“药箱还没开封,我不可能在自家的药箱里使坏的。”

    他没理我。

    达之的伤口并不深,但面很大,大概是她自己在跪下去的时候,就刻意控制了力度,让伤口看得很吓人,却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张宥然包扎得小心翼翼,但达之还是在不停倒抽气。

    我在一旁站着,是很多余。

    但我没办法走,我要看着,我要亲眼看着。

    自己的丈夫,究竟能对别人好到什么程度。

    包扎好,达之终于不再哭,张宥然要再抱她上楼,她却一脚已经下了沙发,“没事,我能自己慢慢上楼。”

    他指着自己的卧室:“你不用上楼了。楼上那间卧室明天再收拾吧,一楼那边是我的卧室,你就在那儿睡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9章 同床

    (全本小说网,。)

    我一惊,他们这是……明目张胆地同居一室了吗?

    我还在家!

    卧室床头柜里放着的结婚证上,配偶那一栏上,写得还是我的名字!

    这样明目张胆,是要置我于何处?

    “宥然哥哥。”达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这……”

    张宥然将茶几上的瓶瓶罐罐收拾好,合上医药箱,递给我,眼皮都没抬,“我跟你嫂子睡大卧室。”

    达之一副受了伤的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宥然,声音小得像在自言自语,“嫂子……你们结婚了?”

    他嗯了一声。

    我看见达之大而明亮的眼睛里又是泪水涟涟,“为什么?”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平静地说了四个字:“不为什么。”

    原来,隐瞒和沉默真的是最好的保护。我这才知道,张宥然根本就没有跟达之讲,他是如何被我威胁,如何被我逼迫,而不得已娶了我。他更没有跟达之讲,他娶我的筹码,只是让我不再对付林达之。

    当时的情况下,达之先是丧父,后又家产被夺,再被强暴……多重打击之下,达之已经很脆弱,若知道了,他青梅竹马,最爱的张宥然也要令娶他人,她一定经受不住,随了林叔叔去了都是有可能的。

    可已成定局的事情,早说晚说都要说,不如现在说。

    他只是想要林达之安好。

    爱要深刻到什么程度,才会宁愿放弃自己的终身幸福,也义无反顾。

    我不能再往下想了,越想心里越难受。

    我把药箱收好。

    张宥然正将达之的卧室门关好,抬头时,正和走廊的我目光相对。

    我说:“如果你觉睡沙发不方便,我可以睡沙发的。毕竟我跟达之是姐妹。”

    我只是想表达我和达之都是女性,不需要避嫌。说完才发觉不妥。

    我跟达之的姐妹情,早就没有了。

    “姐妹。”他面无表情,“我可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姐妹。”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怎么都是错,我只能沉默。

    他的声音低沉得让人发慌,“我跟你一起睡,这样你有任何动静我都听得见。”

    他还是在担心达之。

    他怕我半夜了还要去害她。

    张宥然继续坐在沙发上剧本,我无事可做,毕竟气氛已经尴尬至极,我也不好在客厅陪他。

    干脆就早早休息,还是给张宥然留了个小夜灯。

    他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凌晨两点,脚步很轻,是刻意放缓的,他大概以为我已经睡着。

    我却没有睡着,感受到他小心翼翼地合上被子,背对着我。我们之间我隔着很远的距离。

    一张双人床,中间隔了一片海。

    说来难过,如果不是达之,也许我和张宥然将继续分居下去。可就算不是分居了,终究还是同床异梦。

    有时候我在想,逼来的这个婚姻,究竟是对是错。

    可已经往前走的路,我没法回头。

    他也没法回头。

    我失眠更加严重,合上眼脑子飞速旋转,从认识他开始,到林叔叔去世,再到达之坐在轮椅上那个悲切的眼神,还有达之今晚上撕心裂肺的哭泣,那满腿的鲜血,这些画面一直缠绕交错,我根本没办法安下心来。

    瞌睡早已不知所踪。

    我干脆坐了起来,望了望身边的张宥然,他睡得很安然。月光从窗户洒进来,静静地铺了他一脸,睫毛的阴影在面颊上打出一片漂亮的弧,呼吸均匀,像一个孩子。我把手伸过去,很想摸一摸他的脸,半空中却又收了回来。

    烟瘾犯了,我要去抽烟。

    下床,穿拖鞋,手却被他一下拉住。

    我回头,张宥然已转过了身,睁开了眼,因为瞌睡,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鼻音,听来闷闷得,“你要干什么去?”

    我勉强笑了笑,跟他耐心解释,“我不去找达之,我只是睡不着。我就只是去客厅或者走廊里走走。”

    我怕他不相信,特意加重了语气:“真的。”

    他一手打开了台灯,房间亮起了朦胧的光线。

    “我不是说这个。”他坐了起来,清明的黑眸看着我,立刻就将我看透,“失眠,要去抽烟是吗?”

    我知道撒谎没用,所以我不撒谎,“嗯。”

    他蹙眉,像在想什么,突然叹了一口气,问我:“菀之,你有没有想过,把烟戒了?”

    我脱口而出:“凭什么?”

    “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习惯。而且你又是个女孩子……”

    他看我神色不太对,最终还是没把话说完。

    我循着他的话,体味到了他的意思,“对,女孩子就应该温柔娴静,乖巧可爱,不应该抽烟喝酒打架坐牢。是啊,达之不抽烟,达之不喝酒,达之单纯善良,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和习惯。”

    我的神色一定是恶狠狠的:“可张宥然,你最好清楚,你和她不可能了。只要我在一天,你和她在一起的念头,想都不要想。”

    我的烦恼很多,我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发泄。这些烦恼全部淤积在心里,就像一个憋了气而肿胀通红的气球,总有一天会爆炸。而抽烟,是我唯一的排解方式。

    我知道他讨厌我,很多地方都讨厌我。

    可这都是我,完完整整的我。如果连抽烟都不行,我总有一天会疯掉。

    他大概觉得我不可理喻,对我无话可说。

    修长的手指按下了灯掣。

    房间又是一片漆黑。

    抽完烟,我并不想再回卧室了。

    我就在沙发上蜷缩了一晚上,居然也睡着了,快天亮的时候,被冻醒了。一睁眼,猝不及防就是一个喷嚏。耐不住寒冷,我拿了个厚外套披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一觉天亮,身上的外套不知何时消失的,替而换之的,我居然盖了被子。

    达之正和张宥然在吃早饭,我洗漱完,看了柔情蜜意的两位一眼,穿上鞋子就出了门。

    先在楼下吃了个早饭,然后去电视台。

    刚落座,就听到编导声如洪钟地在走道里吼,我一抬头,他敲了敲自己的玻璃门,“林菀之,进来。”

    我心想,不好!

    昨天对郑成京甩臭脸的事情肯定被编导知道了!

    连忙拿起纸笔,灰溜溜地进去。

    眼观鼻鼻观心,做好了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的准备。

    哪想编导刚才凶神恶煞的一张脸,瞬间喜笑颜开,还亲自给我倒茶,“小林啊!不错不错!我多次沟通都没办成的事情,你一顿饭就搞定了!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

    我眯眼,什么情况?

    他说:“郑总答应给我们新栏目投资了,而且还追加一百万!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郑总答应投资?还追加一百万?

    怎么可能?

    我那天明明是拒绝了他的呀!

    我眯眼,问编导:“他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要求?没有要求啊!”编导回忆道:“昨天晚上都快十二点了吧,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是你说服了他!还把你里里外外夸了一顿,说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徐编导笑得眼睛成了一线天,手更是不自觉地在桌上点,“不过,你这么一说,他倒是有附加条件来着。说是新节目必须让你当主持人!”

    我以为我听错了:“我当主持人?”

    “嗯!他想让你当主持人。”徐编导喝了一口水,“这个倒是有点难,但让你留在电视台工作还是可以做到的。我跟台里的领导汇报了一下这个事情,他们同意跟你签合同,试用期三个月,三个月后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转正。”

    我点了点头。

    徐编导说:“你也别有什么想法。毕竟成长需要时间,也不可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倒是可以让你当个外景主持人,从最基础的学起,一步一步来。”

    我理解。

    毕竟主持人在栏目中担任着最关键的角色,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以我现在的水平,还不够分量。

    可是,能留在电视台,就已经很让人开心了。

    我跟徐编导道了谢,就准备起身,徐编导却突然又叫住了我,“对了,小林,能不能冒昧问一下,你跟郑总,是什么关系?”

    我皱眉,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我跟他什么搞关系都没有。

    但我只是笑了笑:“我们只是初中同学,而且不熟悉。”

    一出编导的大门,就有同事笑眯眯地拍了我的肩膀:“小林,我们都听说了。真替你高兴,以后就可以一起共事了。”

    我也笑眯眯地回应:“谢谢。”

    可刚还在跟编导说我们没关系,就有人送了一大捧鲜花来,花是普通的鲜花,花里面却藏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我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个金镶钻的手镯。细细的一圈,比在白皙的胳膊上,煞是好看。刚才那个笑眯眯的同事也凑了过来:“男朋友送的吗?”

    我笑了笑:“不是。”

    她指着盒子上的商标,满眼欣羡:“年轻就是好,身后有大把大把的人追!可以放亮了眼睛随便挑男人!小姑娘认得这牌子吧?卡地亚,这么一个手镯,少说也要千儿八万的!这个追你的男人很有钱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0章 追求

    (全本小说网,。)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心里越发打鼓。用手机二维码一扫,显示出的价钱,真是吓人一跳。

    连忙在手机通讯录里找郑成京,搜了一圈并没有,这才想起来,我并没有存他的号码。这才从通话记录里翻,总算找到,拨过去。

    那边的笑容格外自信:“我说林菀之同学,不过一天没见,就这么想我啊?”

    我说:“谢谢你没有责怪我昨天对你态度不好,还帮我跟领导说情,让我留在了电视台。”

    “所以呢?”

    “我很感激。”我望着桌上那一大捧鲜花,“还有,谢谢你的花和礼物。我不能收。你看,是你来电视台的时候,我还给你呢。还是我再给你邮寄回去?”

    “干嘛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真是奇了怪,哪有姑娘不喜欢鲜花和钻石的?”他嗤笑,“怎么着?是不能收,还不敢收?”

    我说:“既不能收,也不敢收。”

    他一语道破:“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是。”我直言不讳,却是笑嘻嘻地,半开玩笑的口吻:“上次一顿不到两千块的面,就要我对你委身于你。这次的礼物可是上次的十多倍,我如果不答应你,你还不要我了的命?”

    “这可不敢。你们那是新闻单位,我要是敢要你的命,你们单位可不把我铺天盖地的报道?”

    他倒是油滑,顺着我的话开玩笑,“我不就臭名昭著了?我可是国际著名连锁超市的老总,老总的信誉就是企业的名声!哪能就这么不把名声当回事?”

    我切一声,明显不相信。

    我听到了他的笑声,“嘿,昨天真是跟你开玩笑!你看你怎么就当真了!”

    这玩笑开得,还真是让人反感啊!

    我也就腹诽一下,却没再就这他的话说,而是问他:“你怎么突然给我送花?不会真的想追我吧?”

    那边哈哈大笑,“怎么就不行了?你不正没男朋友吗?”

    我是没男朋友,我可是有老公的人。但我和张宥然是隐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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