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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迷情-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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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吧,说实话,你们想干什么。”卞秘从桌上捧过一个烟缸,放在我手边,我才发现烟灰已经长得快要掉下来,随手弹了一弹。“谢谢。”我朝他点点头。
学姐颤颤微微地爬起身来,垂首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没吱声,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要说什么赶紧,高露露同学。”我说,“再不讲的话你们县领导来了,真就没机会了。”
“哦。”高露露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情绪稍微好了点,大概感觉到我这态度还是留有几分余地吧,“嗯,这个——”她欲言又止,眼睛的余光瞟着边上的卞秘书,神色挺为难,好象羞于启齿的样子。
“现在他必须在这里,这是个原则问题。”我明白她的意思,淡淡地说了句,“你放心,他不会乱传,我的秘书我了解。”
“愿意你就说,不愿意就算了,我绝不勉强。”我又补充了一句。
卞秘书站在我身边,手里擎着烟缸,目不斜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是这几句表示信任的话语应该让他感觉开心了,因为看见他的眼睛里有得意的光芒。
“是这样的沈书记,外面是我老公。”高露露大概也清楚自己没什么好选择,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后,终于交待情况了。“刚才那电话,就是他打过来的。”
“哦?是吗?”她的这个说法,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希奇,“捉奸嘛,当然得老公出马,呵呵。”
“不是这样的。”高露露急了,“真的沈书记,我发誓,我们根本没想过这个。”她很急切地解释,脸都涨红了,“他就是想见你一面,跟你谈一谈——”
我又笑起来,觉得学姐的这个话特幽默。“怎么见面?怎么谈?”我说,“如果我没穿裤子让他给堵在屋里,不就得跟他裸聊了吗?”
“说说看——想要挟我什么?或者,谁指使你们的?相机带了吧?有没有带警察?”我也不耐烦跟她多废话,沉下脸来,把问题一连串地发过去,找到背后主使或者陷害我的原始动机才是目的,别的蛋不想跟她扯。
“不不不,沈书记别误会,你听我说——”高露露被我上得很高的纲和线给吓呆了,好半天才嗫嚅了一句,“又不是拍电视,谁敢这么干。”
我冷冷地看着她。
学姐面红耳赤地犹豫了好一会,眼睛一直看着卞秘书,终于还是把嘴紧紧地闭上了,她脸上的神色非常屈辱——看样子有第三人在这里,就算拼着过不了关,她也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开口。
我想了一下,吩咐卞秘书,“小卞你先出去吧,看看朱书记他们来了没有,到了的话让大家在外边会客室等一会,我马上就来。”
“女同志面子薄,有的事情不好说,我们还是应该理解一下。”我又补充一句。
卞秘书很快地消失了。
“谢谢。”学姐终于松下一口气来,声音充满感激,“老公跟我是这么商量的。”她的脸红得象苹果,“他会——嗯,会等我们弄完了才上来。”
我愕然。
“他不会打搅我们,嗯,他说弄好了我就开电话。”学姐低声说,“我们根本没想过要胁什么的,他就是想跟你谈一下,希望你心情好点,能给个机会——”
我的嘴张得很大,烟头从嘴上掉下来,直接掉进裤裆里,我跳起身来胡拍一气,弄出一串火星来。“你说什么啊?”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拾缀自己,一边纳闷地问,“你老公让我——弄你?”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啊。”把话说出来,学姐的样子反倒平静下来,“有什么办法,就是这世道。”
我迅速回想一下,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由来。高露露同学是来送给市委书记日的,在春风几度后,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电话,让外头守候的老公明白事情已办妥,然后再找个因头比如说上卫生间什么的,通知老公上来洽谈业务。呃,想必此时市委书记心情正爽——就算不爽也没关系,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刚刚穿过人家的衣服,总得讲点袍泽之义吧?那位老公如此慷慨,你总不能显着太抠门,不好意思之下,不也得回报点什么小恩赐?
确实是个局,但也可以肯定不是要来陷害我的,不存在我说的那个捉奸目的——因为电话是我无意之中开的机,否则的话,相信她老公会在事情办完之后才出现。换句话说,学姐的动机确实在于献身,她希望通过这种伟大的方式,换取到市委书记的垂青,进而为自己的爱人同志创造机会。
我有点茫然,想了老半天,才理清楚前后脉胳——倒不是说这个圈套有多复杂,关键在于方式太过华丽,绝对超出我的想象。
“你老公啊!”我忿忿地说,因为感觉自己被这个无聊无耻的故事给打倒了。“他让你这么干,你就没想法?他还算个人吗?”
第6章 爱人同志(二)
         学姐看着我没有说话,俏丽的脸庞上有点悲哀的意思。
我摇摇头,觉得很滑稽。说实话,官场这潭水是什么颜色,里面沉浮着什么渣滓,时时刻刻都在上演什么情节,我非常清楚——把老婆送给上司享用,换取利益,如此恶俗的段子其实并不新鲜,比这更过分更离谱的都有,倒也无须诧异。只不过这一回,居然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居然如此直截了当不加掩饰,而且——居然还差点让他们得了手,嗯,有点恼怒的想法了。
“高露露,你告诉我。”望着满脸羞愧的学姐,我沉着脸问她,“你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别藏着掖着,摊开了说。”
从他们的行为看,干这个龌龊事肯定有直接目的,绝不仅仅是我先前以为的联络感情搭条线那么简单——这一点毫无疑问,否则学姐的老公同志就不会在楼下蹲坑,更不会打那电话,而是会老实呆着静候爱人佳音,听取老婆捷报,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弹冠相庆,共贺胜利了。
“也没什么,就是希望你沈书记给个机会。”到了这一步,学姐倒也不再隐瞒,很直接地回答我,“这次换届,本来定了他是副县长候选人,但是市里没通过,县委开会研究,领导们都说是你的意思,就否了他的参选资格。我们之前做过很多工作,全白费了。”
“哦?”我在心里嘀咕一下,觉得有点纳闷,“你老公谁啊?我怎么时候卡过他?”
学姐的老公我肯定不认识,而且更加可以肯定的是,这样极容易引起轩然大波的中途换马,我没打算干。不过她提的这种情况由来,我心里倒也清楚——目前两会正处筹备阶段,各县区的参选人名单本已报到市委,由于当下局面比较复杂,市委还没有研究出最后方案,下面因此滋生出许多传言来,各种版本的都有,核心要点,就是说新任市委书记要搞大清洗,以前那些马,都该换一换鞍子了,因此大哗。
这十几天来,每时每刻都有一些马通过不同的途径和方式,希冀联系到我,都在外围被挡下了,因为我不想在这个环节上跟谁纠缠。
事实上我非常清楚,干部的人选永远是权利场最敏感的关键性问题,非常时期,大局未定,这个时候着急换马动人,引发的纷争会很大,会遭遇各派势力的殊死抵抗。按说换届是改换门庭的最好时机,但是目前情形下,头绪太多,擎肘太多,从省里到市里,需要理顺的关系太多,驾御控制的难度超高,属于颠覆式的逆天行径。我还不至于狂妄到相信自己有如此神力,能把整个长川政府人大系的马都给下了鞍子,所以一动不如一静,索性选择低调。我为两会定下的调子就是保持现状,以前各县各区提出的人选以及选举方案基本不变,把局面平稳过渡下来再说。这个态度,应该说既符合大局利益,又能安抚下当前惶惶不安的人心来,因此市委的大部分领导也是赞成的。
虽然包括苏静美的突然对立在内,林林总总的原因,导致我的这个态度无法以法定文件的形式传达下去,但是在县、区以及市直机关工作会议上,我已经代表市委给大家吹风打招呼,明确提出了保稳定保大局的看法,应该说是正面辟除了谣言,下面各方反应也很积极,那么学姐说的这个状况又是怎么回事呢?
“高露露,我可以告诉你,此次换届,县一级参选人员的资格,我从来没有否定过谁,一个都没有。”我慢条斯理地告诉她说,“问题不是出在我这里,你肯定弄错了。”
学姐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外面纷杂的脚步声传来,好象有不少人上了楼来,又听到卞秘书跟他们的小声招呼,然后卞秘把门推开一线,伸进脑袋来大声汇报说,“沈书记,朱书记跟王县长到了。”
学姐的脸蓦然苍白,张口结舌地看着我,显然已经呆住了。我不再理会她,站起身来,径直向外走,经过学姐身边时,她突然伸手,一把抱紧了我。“求你了,沈书记,千万别处理我们。”她低声说,“我知道错了。”
我瞟了她一眼,学姐的样子很哀怜,眼睛里泪水满溢,看起来非常害怕——色诱市委书记,以图换取丈夫前程,这个丑闻如果传出去,不说组织准备怎么处理,光是人前人后的唾沫星子就能把夫妻俩给淹死了——还前程?仆街吧!
当然,我知道——而且相信所有人都知道,学姐这样的行为不是唯一存在的,她就是倒霉了一点,色诱未遂,如果遂了,倒也并无他事。事实上,在我们的政治场,权力跟性以及金钱,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关系,这样的三级小电影随时随地可以上演,没有曝出来的话,根本就不算个什么事,当事人跟旁观者都会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如果……政治场还有一条规则:能做不能说,一说就是祸。
我企图把学姐的手从腰上掰开,但是没有成功。美女已经明显痴呆,死死抱定我不放,手指就象要抠进我的身体。“求你了!”她只会说这一句。对于学姐和她的丈夫而言,声名那些当然可以当成天上的浮云,完全不加理会,但是此刻面对骤然遭遇的倾巢之祸,显然她无法承受。
“日你,松开!你他妈眼里还有没有领导!”我一边跟她纠缠,一边压低声音骂,学姐就跟没听到一样,全当了耳边风。她从后面贴紧我,身子就象跟我长到了一块,又好象要跟我同归于尽似的。
“MB的,想搞死人啊?”我搔了搔脑袋,觉得非常无聊,“你总得让我出去吧?”我无可奈何地说,“愿意的话,你在这里等着,我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学姐终于松开手来,她跌坐到沙发里,两手捂脸,无声地哭泣。
“别出来啊,否则的话,就真给你定个流氓罪!”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又恐吓了她一句,然后一边整理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一边在心里骂着贱人,跨出了睡房。
北川两位当家领导正在外面候着,各自身后还带了几个同志。一番握手寒喧,招呼致意后,大家在二楼会客厅里分宾主之位坐定下来。本来两位父母官脸上神色颇见惶惑不安,以为出了严重状况,搞到市委书记连夜紧急召见,但是一见面,看到我脸上的神色不算太难看,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就把心款款地放回了肚子里。
“领导电话召见,想必有什么重要教导,弄得咱可是撒开了脚丫子往这边跑。”县委书记朱高志肥硕的身子在沙发里一坐下来,就是好大一堆,他这心里一轻松,说话语气就全带了出来。“本来在考虑要来拜访一下,又觉得不合适,正想着这事,卞秘书就来了电话,也真巧了,感情你老大也在念叨咱们哪。”他笑嘻嘻地说,“是不是咱这首长楼不上档次,沈书记住着不习惯?”说着话,他还在身旁楼梯的原木扶手上拍了一拍,自豪之意溢于言表,显然颇以这招待所楼中楼的档次自鸣得意。
朱高志是位老同志了,以前我就认识,熟人说话当然就随意,没那么多拘束礼节。
“你说得对老朱,单独来我这确实不合适,尤其这个紧张时期。”我的手指在茶几上点了点,“你一来,王县长就想不来也不行,他怕得罪领导——两位一把手一动,下面那帮副书记副县长就更得削尖脑袋往这钻,上行下效啊,是吧王县长?”我转脸招呼边上不声不响的县长王玉兵。
“呃——是的,是的。”王县长因为跟我不熟,所以没有老朱那么自在,听我招呼他,赶紧欠了欠身子,“沈书记说得很对,习气这玩意嘛,是这样的。”
“还有,你们弄这一号楼,跟个皇宫似的,有点超标准哦。”我一边说话,一边从烟盒里掏出烟来,扔给朱高志一支,“我住这里那阵子,好象还没有这个吧?”
北川县招待所这地儿其实我并不陌生,以前在长川法制办任职时,外调搞材料,曾经在这儿打尖投宿过,次数还不少,能算此间常客了,只不过那时候跟现在的一号楼搭不上什么关系而已。
“嘿嘿,那会儿是没这楼——那会儿沈书记还在当处长呢。”老朱话风一转,直接拍起马屁来,而且不带含糊,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就跟作报告似的。“那会的沈处,少年才俊,英气逼人啊!记得当时一块吃饭,我不是在酒席上说过吗,以后咱长川要出大领导的话,肯定就是沈处了!”
我嘿嘿一笑,没搭理他。
差不多快五年了吧,记得那时候,眼前这位县委书记还是北川县长,因为工作原因,他曾经接待过我,确实也在一起喝酒聊过天,不过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交往。当时朱高志是蓝正德眼前的红人,长川少有的牛逼县长,说话嗓门比书记都大,对我们这些非要害部门含权量不高的市里机关干部,一般是看不上眼的,我想如果不是自己那个省委背景的虚拟传言,他根本不可能记下我来,至于扯到什么领导之相,英俊才气,更等于狗屁一通,跟没说一样。
不过老朱提这个,我想不是说给我听的。显然我跟他都清楚,这种档次的马屁浓度太低,几乎是隔靴搔痒,谁都不可能中招。其实他是在向他的搭档传情达意,以表示自己跟市委书记曾经有过非一般的故旧关系,仅此而已。
果然,老朱话音甫落,边上的王县长立马斜过眼睛来看他,脸上颇存了几分忌惮,有点耸然动容的意思。我也明白他的想法——高调新任的市委书记,空降登陆,坐镇长川,强势已显,其背景关系派系网络,在这些中层领导们眼里完全是个谜,相信圈里圈外有不少人忙着打听猜测,但是应该没有一个人弄清楚。
现在老朱在大家面前跟我聊天叙旧,我也是一脸笑咪咪的,没有丝毫不豫的样子,就跟他一多年老友似的,这种情况,就让北川的县长大人感觉有点吃不消了,他望着里呈弥勒佛状憨笑的县委书记,眼里放射出惊疑不定的光来。
老朱倒是目不斜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拍过马屁,见我把手上的烟在茶几上顿了顿,又赶紧伸手来上火。我点燃了烟,斜斜地靠到沙发里,手枕脑袋,打量观察了大家一把,我觉得眼前的情形很有意思,很微妙。
瞧起来先前了解到的情况应该没有错,北川的书记跟县长不和,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传言不虚啊。
沉默了一会后,王县长定下神来,开腔说话了,说的也是这个首长楼。
“这个别墅群,您那会肯定没看过——那时候,哪有现在这档次?”呃,不对,看他这一脸黑气的德行,不象歌功颂德,应该是蓄意放炮。“现在是什么时代?奢侈时代!”他愤愤地说,“沈书记说得很对,标准太高了!几千万,财政实在消化不下,弄得现在天天有人找我讨钱——我说干脆,搞个拍卖会,谁爱谁拿去,卖了它!还帐!”
汗!这说法,大牛啊!哈哈。
这么直接的一炮轰上来,我跟老朱就跟同时喝了某某牌肾宝一样,不约而同地从沙发里挺直腰板,弹坐起身子——不同点在于,我是兴奋诧异,他是惊愕莫名。
第7章 三岔口摸黑夜斗(一)
         北川县长王玉兵,大概四十来岁,皮肤黝黑,个子精瘦,外貌平淡无奇,就跟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大伯似的,没想到这一开口说起话来,火药味能呛死人。我跟这位同志不太熟,来北川前跟身边人了解过一些,大家说他是从乡镇局委一步步干上来的,还在企业挂过职,能算半个实干家了。而且据卞秘书介绍,这位同志有个很恐怖的外号叫做大炮,不过刚才进来时我左看右看,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这麻杆身材跟那彪悍匪号给等同起来——但是后来我纠正了自己这种以貌取人的偏颇看法。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能这么说。
此刻王县长瞪着自己的搭档,神情恨恨不已,似乎有心要把老朱那胖大的身子一口吞了一样,样子怪吓人的。“朱书记,这次换届,你拍拍屁股走了人,剩下这个窟窿,要谁来填?怎么填?现在上级领导在这里,你是不是应该当着大家的面,给北川留一个交待?”他面朝老朱,不依不饶地追问,措辞相当火爆。
我坐起身子来,接过服务员MM递上的茶杯,嘴上没说话,但是心里着实为这其貌不扬的县长喝了一大彩。虽然还没听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就冲这指名道姓叫板的劲,我觉得那是真他妈牛。
朱高志跟我并排坐在主位的沙发里,中间就隔着一张茶几,他的神情我看得非常清楚。突然遭遇奇袭,老朱首先是莫名其妙的样子,然后迅速转过脸来瞟了我一眼。我把脸上表情放平淡了,不动声色地笑笑,继续抽烟喝茶,现在我不想说什么。很明显,眼前这位王县长来此间之前肯定做过充分准备,是要铁了心地到市委书记面前放上一炮,捣捣某人的屁股——而且是以不计后果的方式。我感觉大炮威名之下,这个戏,非常值得一看。
朱高志把脸转回去了,然后摇了摇头。“玉兵县长,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中,或者说,成见吧。”他沉吟了一会后,徐徐地说,“但是个人的问题,可以单独探讨嘛。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除了表示你的情绪很激动,思想不冷静之外,还能证明什么?和而不同嘛,看问题不要太偏激。”
“玉兵这位同志什么地方都好,工作能力也强,就是性格上不够平和啊。”老朱侧脸过来看着我,然后端起杯子,也开始喝茶,“这些小事情上,我提醒过他很多次,也争论过很多次,但是没办法啊——”他又摇摇头,好象很遗憾的样子。
“小事情?”看样子王县长真的怒了,霍地站起身来,“你朱书记眼睛高,看什么都是小事,财政困难是小事,老师工资是小事,教育经费是小事,全都不值一提对吧?”然后,这位可敬的县长大人,说到更激烈的地方,好象有点难以自控的意思,居然直接用手指到我这个方向,说出振聋发聩的几句话来,吓了我一大跳。“对于你来说,什么才能算大事?”他怒不可遏地说,“领导高兴了是大事,上级满意了是大事,自己上去了是大事,别的都不算什么,是吧?”
我倒!看着县长大人点过来还有点微微发颤的手指,我直接愣住了,立马在脑子里考虑他是不是有病,还有就是此人怎么当上县长的这个问题——应该属于国民党特务啊这位同志,怎么就让他给混进咱们的革命队伍里来啦?稀有动物啊,太他妈异类了!
显然在这一点上,县委书记跟我的看法完全相同,他转脸看着我,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你看,沈书记,玉兵同志向来就是这样,我跟他共了三年的事,没办法,都习惯了。”他的样子倒是显出忍辱负重的委屈来,“您也别介意,他对领导就这态度,性格嘛,呵呵——”
我皱皱眉头,朝着激动不已的县长同志作个手势,“你坐下,搞什么?”我责备他说,“怎么说话的?还指上了——我没得罪你吧,老大?”
县长大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回过神来,赶紧连声道歉,“对不起,沈书记。”他的嚣张气焰立刻收敛下来,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指你,只是打个比方——”
“比方有这么打的吗?没头没脑,怪不得人家说你是大炮。”我打断了他的话,“说说看,教育经费是怎么回事?这个上面出问题,那可是顶风作案,上面三令五申——”
“哎——沈书记,你可别搞偏听偏信!”没等我说完,朱高志就插言进来,“王县长说的这个事情,纪委都来查过好几遍,结论全在那里写着,也就是操作上违了点规,可没说要谁承担责任——”
“纪委没提,就代表你没有责任吗?那这个责任究竟应该谁来负?”王县长忍不住又从椅子里弹起身,同老朱大声争辩起来,一张黑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直跳,显然已经动上了肝火。
两位一把手一个攻一个守,七嘴八舌地说道开了。我眼瞅着这场热闹,觉得很好玩——我打电话让他们来,居然是看他们吵架的,倒也希奇,有点不知所云感。身后的卞秘书身子一挺就上来了,瞧他的样子好象要是上前阻止一个,我朝他晃了晃手指,意示他不要多管闲事。
渐渐地,二楼这间小会客室里硝烟弥漫开来,一胖一瘦两位党政领导的态度逐次升级。声音越来越大,提及的事情越来越多,攻击范围越来越广,使用的语言也越来越朝着下三路发展。
“娘希匹!”朱高志同志的华丽措辞堪比电影里某位著名光头大反派,“王玉兵你什么意思?揪着一件事情没完没了,跟我闹了这么久,连个会也开不好,大会大吵,小会小吵——现在我人还没走呢,你他妈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走你MB!”王县长的大炮腔语惊四座,这位同志骂起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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