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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忘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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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接近我又为了什么呢?
陈深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低声说:“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但阿运你相信我,无论他出现在你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会害你。”
“你怎么样知道……”陈深一眼看出我的心思。
他其实也是一个令人感觉可怕的男人。
陈深的手掌放在我脑袋上,他微微弯着腰,视线对上我的眼睛,声音轻轻的解释说:“我做过卧底又是重案组的组长,无论是心理学还是刑法更或者是其他什么,我懂的只会比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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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铁定削了你
陈深比任何人都通透的看明白一件事,而我却恐惧的退后一步,目光无措的望着他。
所有的心思都摊在他的面前,我知道的以及我不知道的他都通通知道。
陈深见我这样,微微的闭了闭眼,嗓音略为难过道:“对不起,吓着你了。”
我摇摇头:“是我矫情了,你年纪轻轻就是警局的副局长,这是你生存的本事。”
陈深侧过脑袋嗯了一声,我好奇问:“陈局,你能多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吗?”
“能,但我现在有个会议,你陪我去吗?”这时我才想起我们的目的是出差,只是顺道看崔医生的,我居然将正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陈深有意躲着我,他没有回我的短信,甚至我想了解以前的事他都故作无意的跳过去,就好似他知道一些什么事。
陈深带着我去北京警局,刚到门口就有一行人围着他,他让我在大厅里等他就离开了。
我低头喝着茶水玩着手机,半个小时后却接到段北庭的电话,我一怔按了通话键。
他淡淡问:“在哪儿?”
我答:“工作。”
“具体的位置。”
我犹豫一会说:“北京出差。”
“呵,有能耐了!跑那么远也懂不起规矩给我打声招呼!”段北庭冷言冷语的讽刺:“怎么?难不成有一个胸部以下全是腿的帅哥陪着你?”
我无语望天,凭什么要给他打招呼。
“段北庭,你消失三天都没个解释,我只是正常的出差凭什么要给你打招呼?”
段北庭直接忽视我的问题:“地址给我。”
我学着他的语气讽刺问:“怎么?难不成你要飞过来?”
他再道:“地址给我。”
我沉默,段北庭不耐烦的语气道:“信不信老子找到你,铁定削了你?”
他火大的冲我发脾气。
而且还未等我说什么,他就直接的挂断电话,我怔了怔想,他总不会飞北京来吧。
那时候我低估段北庭了,他说要削了我绝对不是气话,而是赤。裸裸的警告!
陈深会议结束后陪我去吃午餐,吃过午餐以后就陪我在北京游玩,也没有提以前的事,哪怕我问上一句他都是简单回答。
快到晚上的时候,陈深带着我去找崔教授,这次没有扑空,崔教授在医院里。
他看见陈深,慈祥的笑道:“白天的时候有个教授找我去学校救场子,所以耽搁了。”
他还特意给陈深解释缘由。
陈深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的,他摇头:“崔教授,时运的情况我给你发过邮件,你看能不能对她进行一次催眠,刺激她大脑中的神经,让她对过去的事有所感应。”
我站在陈深身侧,紧张的问:“崔教授,我这样的情况有恢复的可能吗?”
“你只失忆了一年,是有间接性的,而且按照陈局的说法,你或许是被催眠的。”崔教授打开一盏昏黄的灯光照射我问:“这段时间有没有一些零碎的场景在你脑海里晃荡?”
我摇摇头:“没有。”
正因为没有,所以刚开始怎么都不肯信陈深的话,甚至反反复复的去查证了好几遍!
“你先躺着,我替你催眠。”
崔教授提醒说:“第一次恢复的可能性不大,但或许会对你有一定的帮助。”
我失落问:“不能恢复记忆?”
“做事都是循环渐进的,先试一试。”
我哦了一声躺下,望着昏黄刺眼的光芒,听着耳边有规律的钟声很快就失去意识。
那一年接触过的人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中掠过,我看见几张熟悉的脸,段北庭,陈深,沈智,陈桐以及许多张陌生的脸。
好多事情在脑海里充斥可是醒来却一件事都记不清,陈深问我:“怎么样?”
我摇摇头:“记不清。”
陈深似松了一口气一般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嗓音温雅道:“记不清也算是好事。”
记不清能算是什么好事?
那时我并不了解失去记忆的那年经历过什么,当后面知道真相的时候却让我痛不欲生。
陈深带着我离开医院,离开以前崔教授叮嘱:“有时间可以再来一次,说不定有用。”
到医院门口我看见天上的落雪以及路上厚厚的积雪有些微怔,随即取出手机看眼时间。
我惊讶道:“陈局我睡了两个小时。”
“嗯,你又哭又闹的。”陈深勾唇笑了笑打趣道:“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了。”
“陈局……”我竟然在无意识中喊了他的名字。
“睡着的时候都知道喊我陈深,为什么醒着的时候就不听话了?”陈深不悦问。
我伸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哈哈一笑,转移话题道:“我还以为自己赶不上北京的雪,没想到一觉睡醒就积了这么厚一层了。”
“傻话。”陈深清浅一笑,语气温和的说:“附近有家中餐馆不错,我带你过去。”
陈深走在前面,我跟随在他后面,路过一家杂货店的时候,陈深进去买了一把黑色的伞,他打开撑在我头顶解释:“雪淋多了会感冒。”
陈深虽然依旧冷漠,但却异常的温柔。
而他的温柔貌似只针对我。
磨蹭了一个小时吃了晚饭,陈深带着我离开道:“在北京我有套公寓,我带你过去休息。”
我忙拒绝:“我住酒店就行了。”
“你一个女孩住酒店我不放心。”陈深撑着伞说:“我送你回公寓后我去住酒店。”
他顿了顿,又说:“毕竟你现在有婚姻,我不愿别人说你的闲话,你放心,我知道进退。”
我心里觉得暖暖的,他一直都在为我考虑,哪怕是未知的流言蜚语也要扼制在源头。
“陈深,倘若我一直记不起来怎么办?”我走在他身侧说:“段北庭说时幸是跳海而亡的,可是如果当时我真的跳了海,我有命活着吗?可如果能活着,那当时又是谁救了我?”
陈深一针见血问:“你觉的段北庭在骗人?”
我摇摇头,无措说:“我不知道,他骗我的事也不算少,陈深你知道时幸怀过孕吗?”
陈深忽的沉默了。
我试探问:“真的怀过?”
“嗯。”
我紧张的看着他:“那孩子呢?”
“阿运,有的事我能告诉你但有些事我却只能保持沉默。”陈深偏头望着我,冷然道:“段北庭出现在你身边自有他的打算,所以有的事是不需要我这个外人参与的,而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解除你的疑惑以及帮助你恢复记忆。”
“外人……”
他称自己是外人。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你选择的都是段北庭,所以我充其量只是一个外人。”陈深默了默,解释说:“我不是在责怪你,而是有的事不能借着我的口说出去,段北庭会告诉你答案的。”
“陈深,你的意思是五年前我大多的时间都和段北庭纠缠在一起的,所以……失去记忆的那段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和他息息相关的?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貌似都是坏事。”
“阿运,也有快乐的事。”
我终于明白陈深的意思,面对我的疑问他会解答,但遇到更深层次的问题,他会坦诚的说,他知道,但不能借着他的口告诉我。
我要知道答案只有两个法子,一个是自己恢复记忆,一个是段北庭亲口告诉我。
再则就是还知道这些事的人。
比如沈智,比如陈桐。
知道在陈深这里问不到更有用的信息,索性我放弃沉默的跟着他身侧,直到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我才抬头不解的看向前面。
一件长直膝盖的衣服,里面兜着一件白色的圆领毛衣,帽子上面也有一层厚厚的白色毛领,让他看上去格外的纯净美好。
但眼前这个纯美的男人此刻却冷着一张脸看向我们,眸心深沉且不见底。
我心里觉得震惊,没想到他真的大老远的从那边飞过来找我,我突然想起他白天打的电话,他说:“信不信老子找到你,铁定削了你?”
难不成他大老远飞过来就是削我的?!
段北庭吩咐:“时运,过来。”
我现在过去就真的是傻。逼,段北庭看我站着不动怒极反笑:“乖,别让我说第二遍。”
“段北庭,时警官是跟着我出差的。”这时陈深开口,他冷漠的语气道:“既然你来了,那我走了。”他深知段北庭的脾气所以为我解释。
说到底他只是不愿我为难。
陈深一直都在为我考虑。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有些哑然,当年他和我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我真的喜欢过他吗?
“怎么?舍不得?”段北庭冷声讽刺,我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绕过他走在前面。
身体突然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我脸朝下的倒在雪地里怔住,随后反应过来将段北庭一脚踢在雪地里,他坐在雪地里也一怔。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两个加起来快五十五岁的人了却在大街上打闹起来,到最后我气喘吁吁的躺在雪地里,躺在他胳膊肘里。
段北庭喘着气问:“对我发什么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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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五年的时光
我哈着气,说:“你先推我的。”
段北庭道:“你先背着爷惹事的!”
“我是出差。”我解释。
“他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心里想的那些破事你以为我不知道?狼子野心!”
我眯着眼道:“段北庭,适可而止。”
段北庭勾住我的肩膀将我带进怀里,漠然道:“你记住时运,我绝对不是一个好说话的男人,今天的事我不计较,但别再有下次。”
他不是铁定要削了我吗?
那天晚上段北庭带我去了他在北京的公寓,是一个奢华度不低于岸渡的地方。
我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听见段北庭的手机铃声,我垂着脑袋看了眼他放在床上的大衣,犹豫许久还是伸手从他包里取出来拿出去给他。
他接过去看了眼备注神情忽而凝住,许久才起身去阳台那边接电话,声音很低。
他有意瞒着我,索性我回房间。
刚刚的备注:沈慧。
曾经的人一点一点的出现在我的世界,刹那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
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在我面前示威,她说段北庭是她的,她说我是第三者。
我伸手捂住脑袋痛苦的坐在床上,很多东西在脑海里膨胀,但最后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我恐惧的抬头看见一张漂亮异常的脸。
我猜测,她是沈慧。
因为按照沈智的话,段北庭以前只和沈慧、时幸交往过,而她刚刚说我是第三者……
除了沈慧我再也猜不出别人,我突然怪段北庭,怪他肆无忌惮的接近我却又事事瞒着我,怪他将他自己伪装的没有一丝破绽。
催眠醒来时脑袋很混沌,曾经的事一件都没有想起来,可现在很多场景都在脑海里游荡,想抓住一些有用的信息但都一闪而过。
我痛苦的将身子弯曲趴在床上,这时房门被推开,段北庭挺拔的身子站在门口,挑眉:“我是不是说过,我找到你铁定会削了你?”
我苍白着脸难受说:“你不是不计较吗?”
“唔,是说过。”
段北庭坐到床边将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勾唇道:“但如果不给你点惩罚,你会以为不用承担什么后果,下次就会接着犯同样的错误。”
“段北庭,我是出差。”头痛欲裂,我咬着牙说:“你消失三天都没个踪影,我管你了吗?”
“是你自己不管我的,怪谁?”
段北庭手掌蹂。躏着我的胸,轻叹:“段太太,你打个电话就能把我喊回家的。”
我伸手将他的手从我的衣服里取出来,瞪着他说:“我现在要休息,你别扰我。”
他喜欢和我斗嘴,可我现在毫无心情。
我翻了个身用被褥遮住自己,头痛的那种感觉像是要把我撕裂,很多悲伤的事像一阵一阵的浪潮将我淹没,但我在难过什么?
段北庭从后面拥上来单手抱住我,他的另一只手掌顺着我的脸颊轻轻的摩擦:“陪我。”
他想做。爱,我紧紧的抿着唇没搭理他。
段北庭伸手脱我的衣服,我立即坐起来将他推开,厉声道:“段北庭,你别碰我!”
“你哭什么?”段北庭突然冷下脸,我怔了怔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我是哭了。
我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哭些什么,段北庭怔住随即赶紧将我锁在怀里,唇瓣在我耳侧轻声安抚问:“时运,在难过什么?”
“段北庭,我很迷茫,我很想知道当年的事,也很想知道我和……”
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软在他怀里抽噎道:“我对那年的事一无所知,我心里害怕,害怕陈深以及一些我不知道的人是带着预谋到我身边的。”
闻言段北庭忽而冷漠的松开我,我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心里难受的厉害。
段北庭伸手拿过放在床上的大衣,他从衣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明亮的火光在他的指尖燃烧,散发着的淡淡烟雾与沉黑的夜晚遮掩了他的脸,徒给他增添一抹神秘和冷漠。
“陈深给你提过我对吗?”
我紧张的望着他,段北庭的眸心幽亮,他沉默了好大一会,嗓音淡然如水道:“陈深应该告诉你了我的身份,你也应该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时幸,我在北京时你给我打电话说你有件事堵得慌等我回来再说,我猜测那时你就知道自己失忆了,但你却犹豫没告诉我。而在游轮的那晚你突然坦白,其实你是想试探我对吗?”
他将所有的事都猜的分毫不差。
就连我知道自己是时幸都知道。
我盯着他问:“为什么隐瞒我这些事?为什么在我发现的时候要说那是我姐姐?”
我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里忽而很平静,因为终于和他挑明了这层薄薄的关系。
段北庭:“难道你没有一个叫时幸的姐姐?”
“时幸是我的姐姐没错,但像你这样的男人肯定会调查我的底细,也知道时幸在五岁的时候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即便那时候你未确定我是时幸,但你见过陈深的时候就确定无疑了,因为他要找的人与你要找的人是同一个!”
段北庭唇角噙着一抹笑:“不愧是学刑法的,竟然将这些事也摸了个清楚。”
我固执问:“为什么要说时幸是我姐姐?”
“那你在南京为何说自己是时幸?”段北庭似想起什么又道:“你失忆了,应该也忘了缘由。”
段北庭的眼神很冷漠,我头一偏说:“我和陈深调任去南京做卧底,因为我叫时运,而幸运幸运,所以他给我取名字叫时幸。”
我想起他的话连忙问:“我们在南京认识的?”
“我一直都在找一个叫时幸的,找来找去一直都没有个踪影,却没想到她压根都不叫时幸,时运你消磨了我五年的时光。”
我转过头又看向他,段北庭手指直接掐灭手中的烟头,神情严肃:“认识又怎么样?时幸已经是过去,现在我认识的是时运。”
想起自己怀孕,我问:“那个孩子呢?”
“呵,想知道吗?”
段北庭冷笑一声:“既然想知道,那就自己努力回想,或许会有可能知道答案。”
我哑声问:“段北庭,你非得折磨我?”
“你还知道什么是折磨吗?”段北庭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眼神冷漠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折磨人,都是你在无所忌惮的发脾气。”
我反驳:“我没有!”
段北庭弯着腰伸手轻轻碰触我的脸:“时运,没有什么能一直顺着你的心意的,我知道你恐惧、迷茫、无措,但这都是你该承受的。”
段北庭离我很近很近,他眼中的疏离和厌恶是如此的深,我突然笑着说:“其实时幸并不是跳海而死的对不对?你在责怪我,责怪我忘了你,责怪我让你花了五年的时间寻找。”
“跳海?我说这鬼话你都能信?”
果然,他满嘴谎言。
……
段北庭离开。房间很久我的情绪都不能平静下来,我拿起手机给陈深发了一条短信。
我说:“段北庭承认了他的身份。”
我记得他问过一个问题,问我认识时幸吗?其实那个时候他还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她。
唯一让他肯定的只能是陈深。
他见过陈深,就知道自己没找错。
我收到陈深的短信,他道:“不用担心。”我没有担心,我反而落的一身轻松。
我偏头看向落地窗外,北京的夜晚只有几颗零星的星子杵在天空,但帝都夜晚的景色却比任何一座城市都要璀璨,繁华点点,远处公路上的车流不曾停歇,所有的人都沉浮其中。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晕的灯光,想起刚刚在灯光下的冷峻脸庞,我连忙起身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我躺在床上揉揉脑袋想着心事睡去。
清晨的时候段北庭已经消失在公寓,我打他电话他没有接听,我发短信问:“回家吗?”
他说打个电话就能喊他回家。
那我试试短信。
给段北庭发的短信石沉大海,在北京等了五天,等到新年来临的前一刻选择离开。
离开他的家乡,离开有他在的地方。
我坐在火车上的时候接到陈深的电话,他疑惑问:“阿运,为什么不坐飞机?”
“陈深,我想看看路途的风景。”
陈深问:“阿运,他依旧没联系你吗?”
我一个人回那座城市,他猜到也不奇怪。
我忽视他这个问题,语气轻声的请求道:“陈深,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
“嗯。”
陈深答应回答我。
“当年,我和他谁先离开的谁?”
是我对不起段北庭还是段北庭对不起我?如果是他对不起我,那他凭什么对我发脾气。
“要论离开,是你。”
我凝着声音问:“我为什么会离开?”
“阿运,让你离开的人是让你失忆的人。”
“是谁?”我紧张问。
“说好了一个问题。”陈深轻声的笑了笑:“坏丫头,每次都知道勾我的话。”
我张了张嘴:“对不起。”
他不愿说,我就不为难他了。
“阿运,相信我,你很快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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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她怀孕了
陈深曾经说过他至今都不知道我为何会突然消失,而现在他却说让我离开的人是让我失忆的人,陈深在这段时间里又查到了什么?
心里虽疑惑,但懂适可而止。
晚上回到岸渡,房间里很冷清,我垂眼看着段北庭的手机号码觉得很委屈。
他凭什么对我发脾气?!
果然,只要段北庭消失在这座城市里,只要段北庭不主动联系我,我就再也找不到他。
我抿了抿唇看向窗外的霓虹灯觉得异常的耀眼,好像城市里的所有灯光都点亮了。
正胡思乱想中,时琛打了电话过来,我怔了怔接起来疑惑问:“大哥有什么事吗?”
时琛提醒我:“时运,明天除夕。”
“我知道要回时家。”
现在也只有时家能回。
时琛嗯了一声,又犹豫问:“萧九月最近怎么样?她在和那个男人联系吗?”
“唔……说不上联系,只是在一起玩过几次,萧九月也没有特别排斥他。”
这话纯粹也是想气气时琛。
时琛冷漠问:“萧九月喜欢他吗?”
见他情绪不对,我忙说:“不会的,萧九月有精神洁癖,不会喜欢花心的男人。”
时琛忽而问:“时运,你在讽刺我?”
“大哥。”我尴尬的笑了笑:“我说的是实话。”
挂断电话以后我接到萧九月的电话,他们两个也是一起凑上了,我问:“什么事?”
萧九月问:“在家吗?”
“在。”
“那你给我开门。”
我惊讶问:“你在哪里?”
“我被扫地出门了,只能投奔你。”我连忙起身去给她开门,萧九月一团烂泥的软在地上,我扶着她起来问:“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我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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