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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重返大航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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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约翰身上,他想去安抚他,一时却又无法婉拒那些女人们殷殷期盼的灼热目光。
直到约翰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壁朝会场外面走,他才胡乱找了个借口,紧紧跟在约翰的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记得留言哈!
绝密
约翰心情极差,这倒并不是因为伯格斯统被围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而引起的飞醋;他远没那么幼稚。
一晚上;他喝了整整一瓶香槟;却丝毫感受不到酒精麻痹神经的快慰;他的思绪不受控制的飞驰;到了最后;自己都开始厌弃自己。
算了;还是出来透口气;该走的人早就走了;他不用害怕会碰上谁。
他独自一人走在铺着红地毯的狭长走廊里;两边矗立的水晶灯在他的眼中渐渐幻化成迷蒙的光圈,一个踉跄,赶忙抚了抚身边的墙壁。
伯格斯统站在约翰视线无法到达的拐角处,眼看他要摔倒,差一点就要窜上去,谁知下一秒,他竟被耳边擦过的一声轻唤,惊得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的年老夫人,正朝约翰这边缓缓地走来,她看上去有些激动,尽管身边有下人搀扶,依旧步履蹒跚的往约翰跟先走。
约翰抬起头,微微看了那夫人一眼,进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转身后的表情被伯格斯统准确的捕捉到,那是一份发自心底的无以名状的苦痛,他琥珀色的眸子里仿佛写满哀伤的讯息,似有水雾缱绻,就连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可抑止的微微颤抖。那一瞬间,伯格斯统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抽了一下。
再看那中年妇人,伯格斯统认出了她,她曾在今天的受训典礼上出现过,始终站在瑞典国王阿道夫·弗雷德里克的身边,不由分说,这女人定是他的皇后——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的妹妹卢维莎·乌尔里卡。
那皇后见约翰刻意躲着不见自己,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声音中带着一种哀伤和不确信:“约翰,是……是你吗?”
约翰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摇晃了一下。
那女人像是得到了确认,继续用她那颤抖的厉害,听起来有些令人发笑的声音说:“约翰,我的孩子……难道我连看看你的机会都没有吗?”
这一次,约翰没有躲避,而是缓缓地转过身,直面惨淡的人生。他表情凝重的像一曲挽歌,他一时语带哽咽,半晌才幽幽的吐出几个字:“您这又是……又是何必呢?”
“约翰……”那女人瞬间泪雨倾盆,一张涂抹着厚厚粉底的老脸哭的都快成花猫状了,她站在约翰身前,痛苦的捂着胸口,“你这是在怨我吗……当初抛弃你,我也是情非所愿啊!”
“既然知道会是这样……”约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表情是令人心碎的倦容与疲惫,“你现在又何必选择来认我……让我们彼此的良心都不好过!”
“约翰,你先随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那女人果然精明老道,这种执手相看泪眼的场景下,依旧不忘了做好保密措施。
约翰无奈,只能紧紧跟在那女人身后,他本想逃走,但眼见自己的母亲哭的泣不成声,他也于心不忍,于是只能默默地跟上。
此时的伯格斯统顿觉晴天霹雳,聪明如他,怎么看不出这女人和约翰的关系。他在心中暗自思踱,难怪约翰迟迟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他竟是瑞典皇后和普鲁士陆军元帅的私生子!等等,约翰的母亲在未嫁到瑞典皇室之前,是普鲁士的公主,而他与普鲁士大帝腓特烈二世长得又是惊人的相似,这其中的种种因果关系已经呼之欲出,难道!?
想到这里,他赶紧偷偷跟在二人身后,眼见着他们走进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
好在他们二人都很激动,百密一疏,隔音良好的红木大门只是虚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见里面人影绰绰。
伯格斯统竖着耳朵小心翼翼的贴在门边,里面传来的声音一时间清晰起来。
房间里,一站一坐,首先听来的是那皇后的话:“约翰……我的孩子,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
“我很好……”约翰淡淡的答着。
“他……待你还好吧?”
“少爷,待我也很好……”
皇后继续说:“我知道你委屈,要你生下来就做个下人,但你要知道,他是咱们普鲁士的希望,你舅舅没有别的子嗣,他是血统最纯正的王储,他怎么可以去做瑞典的海军元帅,这是叛国大罪啊!”
“即使少爷什么都不做,他的堂兄威廉二世也一样不会放过他!”约翰顿了顿,“少爷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求您什么也不要告诉他,我只想……让他远离这段纷争,这些重压留给我一个人来抗,已经足够了……”
“约翰……你听我说,咱们都在为自己的国家,做着身不由己的事情,难道你认为要我放弃你和你父亲,一个人背井离乡嫁到这里就出自本意?”那皇后泪眼婆娑,“儿啊,你就听娘一句,赶快带着伯格斯统离开瑞典,走的越远越好,他日如果有幸登上皇位,也不枉咱们这一世所做出的牺牲!”
接下去的话,伯格斯统已经再也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响动都变成了多余的聒噪,倏忽间天旋地转,就像是一叶孤舟,在苍茫的大海上无法找寻前方的航向。他痛苦的捂着即将喷薄而出的心脏,尽管事前有着这样那样的心里准备,当知道真相的一刹那,还是如暴风骤雨般,将他击打的溃不成军,直至粉身碎骨。
他是普鲁士的皇储!笑傲整个欧洲的叱咤风云的腓特烈大帝的私生子,而是是他唯一的儿子!
真是可笑!彻彻底底的可笑之极!他重生后借着别人的躯壳活了这么久,这具身体的主人竟然也活在虚假的幻影中!
“有人!”约翰到底警觉,听到了外面抽嚏般的响声,然后就朝着门的方向走,伯格斯统赶忙起身藏在楼梯过道的角落里,紧紧攥着的拳头骨节分明,甚至还有些轻轻颤动。
心情沉重的约翰回到伯格斯统下榻的房间时,屋子里关着灯一片漆黑,伯格斯统正双手抱头坐在沙发上,面色灰青。见约翰进来,率先开口:“约翰……你和皇后说的话,我无意之中全部听到了,你难道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约翰也许是因为今晚经历的事情太多,神经也跟着迟钝了,他有短暂的停顿,下一秒轻起薄唇,用沙哑的声音说:“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我太累了,不知道该同你说些什么……”
“约翰!”伯格斯统没有想到约翰会这么寥寥几句敷衍自己,“你瞒我这么久,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不怪你,但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到何时?”
“我……”约翰一时语塞,然后他欠了欠身,徐徐跪在地毯上,面如死灰般说着,“我知道瞒不了你多久,只是咱们的身份都见不得光,多说也无益,除非你真的想要争夺普鲁士的王位继承权……”
“皇位?且不说我有没有实力去抢那皇位,就是拱手让给我,我也不吃那嗟来之食!”伯格斯统湖蓝的眸子里燃烧着怒火,他双目灼灼的盯着约翰看,眼眶都快要眦裂了,“我只是不想让人像傻子一样随便糊弄,在里斯本,我早就从暗杀团的武器装备中发现他们是普鲁士人,你却说他们可能是陈格里特商会的人,你当我是白痴吗!还是你觉得糊弄我很有趣!”
约翰的眼神中盛满悲怆的绝望,他直愣愣的跪在地上,不想辩解,也懒得辩解,如果伯格斯统真的这样认为他,那么他剩下的,便只有心寒。
“好!这些我通通都不和你计较,我知道你也是想要保护我!”伯格斯统继续,“但是你就不能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吗?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了事,我是整个事件的当事人,我也有知情权!”
“好吧!”约翰觉得自己终究是退无可退,“今天我就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告诉你……”
“等等,约翰……”伯格斯统这才意识到约翰还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他还是那样伟岸,即使谦卑的跪在自己脚下,也不见丝毫畏惧和窘迫之色,“你先起来,我从没把你当过下人,你不必这样跪我。”
“我的身世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名字叫约翰·小什未林的库特·克里斯托弗,我出生后不久便被身为普鲁士公主的母亲抛弃,父亲只告诉我说,她迫不得已的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八岁那年,我身为普鲁士陆军元帅的父亲偷偷把我送到了瑞典的伯格斯统家,侍奉他们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少爷。后来我才同与父亲的通信中隐约得知,那个被我从小照看的少爷,原来是普鲁士大帝的私生子,小少爷的母亲怀胎十月,带着他远嫁瑞典,不只是因为被皇帝陛下的始乱终弃,还因为这样可以和普鲁士公主互相照应。就这样,我便承接下了侍奉皇子和与普鲁士互通有无的桥梁。我那时才刚刚成年啊,这样的重任几乎摧垮了我的青年时代,身为过来人,我清楚地知道承担这一切所要付出的代价,我不想让无辜的你,也来背负这一切啊!”约翰说道最后,声音都有些呜咽,像是在低低泣诉。
“约翰,对不起……”伯格斯统低着头,默默地说着,他伸出手附上约翰因为激动而被汗水浸湿的脸颊,“这些年……辛苦你了……”
约翰刚毅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他也同样深情凝望着伯格斯统,用指腹摩挲着对方白皙的下巴,仿佛刑满释放一般,“你……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我从来就没生过你的气!”伯格斯统漂亮的蓝眼睛散发着笃定,“如果我不拿出点儿姿态逼你,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你才会和我说这些!我很感动,也很感激,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约翰只是朝他淡淡的微笑,那微笑像是一朵盛开在雪山中的凌霄花,虽然花开不败,却也绝对称得上可歌可泣的凄美离骚。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里提到的所有名字,当然伯格斯统和约翰之外,全部都是真是存在的,瑞典王室和普鲁士国王的姻亲也是有史可查的,当然私生子这一段是我瞎掰的,有百度百科为证终于把一个酝酿了好久的包袱抖出来,顿觉神清气爽!本文选取的背景是18世纪中后期,本来打算选择近代现代的,不过编辑为了排榜需要,把我的文划到了架空历史里面,其实我文章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有史可查的,呵呵~记得留言哦!
时局
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伯格斯统反而留露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也许是经历的光怪陆离多了;再怎么狗血的命运安排;也经受的住。在他心里;这个血统纯正的王子身份;就像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终日悬在自己头上;迟早都会有掉下来的一天;眼前的短暂宁静;也许正是下一波暴风骤雨的前奏。
约翰凝视着略显疲惫;直用双手揉捏脑袋的伯格斯统,心里弥漫上一丝淡淡的不忍,他从身后紧紧环抱住他,默默地用双唇轻啄他脖颈后的嫩肉,鼻腔里满是他身上特有的熟悉味道。
约翰一米九的身材要比伯格斯统高出小半头,此时他环抱着他,就像一幅坚不可摧的盔甲牢牢地捍卫着他,保护着他,让伯格斯统觉得异常心安。
伯格斯统翻转过身,不由自主的在约翰怀里拱了拱,仿佛撒娇一般闷闷的说着:“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竟然爱上了自己的表哥……”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咱们的父母都不要咱们,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血缘更加讽刺!”约翰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脊背,温柔的爱抚着他,“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任何身份,不论你是王子还是戍卒,不论你是我的表弟还是我的少爷,都无关紧要。只要你允许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就已足够。”
约翰听到怀里的爱人深深的长吁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时,那双深不见底的蓝眼睛依旧明亮沉静,仿佛要灼烧殆尽一般,亮的令人唏嘘。伯格斯统比几星期前在马赛的时候消瘦了许多,在黑色礼服的映衬下,他的脸异常苍白,整个人憔悴的令约翰感到心痛。
约翰犹豫着,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断无逃避的可能,于是他轻柔的执起伯格斯统的脑袋,帮他理了理额前银白色的刘海,郑重其事的跟他说:“事已至此,咱们接下来该怎么走,离开瑞典,还是留下”
“你觉得呢?”伯格斯统也不再彷徨,拿出了一个成大事之人该有的担当,“如果来瑞典之前知道这些,我是断然不会接受海军元帅的职衔,可现如今……只怕我已经骑虎难下了。”
“无妨!”约翰琥珀色的双眸发出坚毅笃定的讯息,“有我在,定会为你杀出一条血路,上次招募的那些死士,足够咱们摆脱瑞典人的监视和布防。”
“我还是决定留下来……”伯格斯统思忖着,“瑞典如今政局混乱、派系林立,贸然逃走,得罪了任何一方都大事不妙。反正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咱俩的身份,不如留下静观其变,等授勋的事情慢慢平息了,再随便找个理由光明正大的离开。”
“嗯,少爷说的有道理,如果贸然离开就等于是将咱们的身份不打自招,到时候瑞典与你堂兄威廉二世联合绞杀,咱们更是在劫难逃。”约翰立刻反应出了这其中的种种利害关系,“是我欠考虑了。”
“不是你欠考虑……”伯格斯统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沉着淡定,“有个词叫‘关心则乱’,你只不过是太紧张我的安危罢了。”
两个人挨得太近,说话的时候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吐息,柔软的呼吸随着每一个字的发音落在皮肤表面,然后温暖的水蒸气随着人体的温度慢慢化开,深入到最深层次的地方,有一种惊悸般的酥麻。伯格斯统侧倚着约翰,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约翰的侧面,他温热的耳壳就在眼前,被修剪整齐的深褐色发梢覆盖着,露出形状小巧的耳垂。随着自己呼吸的贴近而渐渐泛起了粉红的颜色,就像是刚刚出生的新鲜牡蛎一般。
“哦,少爷”约翰说道,在伯格斯统忍不住吻了吻他的耳垂之后,“我想我还是坐的离你远一点比较好。”
“抱歉,约翰。”伯格斯统自嘲般的笑了笑,“我让你无法思考了吗?”
“嗯,是的。”约翰故意板起了脸,“虽然你对自己的魅力自信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但是你不该在这种谈论正事儿的时候胡乱发情。”
然而伯格斯统再也忍不住了,他侧过脸去,吻住了约翰企图躲闪的嘴唇。在那一瞬间,他们似乎都已忘却了眼前的重重困境,伯格斯统用手扣住了约翰的后脑,将他越发的拉进自己,他们拥吻在了一起,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这种本能甚至使他们忘记了呼吸。
“哦,约翰,”当这个深吻结束的时候,理智的约翰任就打算起身挪一挪自己的位子,却被伯格斯统拉住了,他举起约翰的手背在细滑的脸上摩挲,手背上的皮肤因为驾驶马车暴漏在料峭的寒风中而起了一层淡淡的黢。“从里斯本到斯德哥尔摩这两个月都没碰过你,我想我快疯了。”
“我也是……”闷骚的约翰难得红着脸承认这种事情,但那也不过是为回绝对方床上运动而做出的权宜之计,“但是……但是今晚不可以,今天我们彼此都太累了,需要睡个好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们去做。”
“可有你睡在我身边,憋了这么久,我又怎么可能坐怀不乱?”伯格斯统心有不甘。
“所以我决定睡在外面。”说完,约翰便从宽大的双人床上搬了床被子,“今晚我睡沙发。”
“算了,我还是搬去隔壁的空房间去睡吧。”伯格斯统制止住约翰,“睡沙发太不舒服了,再说,我也舍不得……”
“别胡闹了……”约翰在他额头上微微印下一吻,“分开睡我不放心你的安全,乖乖躺下睡觉,外面的沙发也很宽敞。”
约翰警觉的和衣睡在房间外的红色天鹅绒沙发上,伯格斯统清楚地看见他把上了子弹的火枪埋在枕头下面。
爱上一个人,心底的一池春水被吹乱。即便是他的名字,也会被小心翼翼的提起,吹散了白纸黑字。只想把某些东西镌刻下来,深深掩埋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怕的是有一天这记忆无处可存。那么,就连只言片语的细碎,也不能再度回味。
瑞典在经历了18世纪初的“自由时代”后,已经成为一个相当开放的国家,政党制度的雏形出现,文化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公众的政治觉悟也逐渐提高。这个雄踞波罗的海的国家,既有光芒灿烂、诗意洋溢的一面,也有思想上的斗争和党派间倾轧的一面。
一石激起千层浪,伯格斯统被授予海军元帅的事件,更像是一个炮捻子,将这个本就派系林立,国王与议会斗争不断的政治炮筒,炸出层层瓦砾。
瑞典的□势波谲云诡,身为国王的阿道夫·弗雷德里克不过是个傀儡,政权则被议会执政党便帽派牢牢把持,而作为最大在野党的礼帽派也不甘寂寞。伯格斯统这次能够有幸成为海军元帅,也是因为多方利益权衡之下得来的产物。
于是,政坛新贵伯格斯统一时间成为这些贵族政客们争相拉拢的对象,大大小小的宴请和礼金纷至沓来。伯格斯统像条活泥鳅似的游走在各个派系之间,无论是便帽派还是礼帽派,他谁也不得罪,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瑞典皇储古斯塔夫三世的戏剧演出邀请,在瑞典王子亲自书写的邀请函上清清楚楚写着几个大字:在下的粉墨登场,还望元帅阁下及随从莅临。
对于这个戏子王储,身为瑞典人的伯格斯统自是早有耳闻的。传闻说他曾经亲自编写法语剧本,还自导自演以娱乐他的母亲以及他母亲的扈从,他甚至还自己设计服装道具,简直就是个典型的二世祖。
伯格斯统饶有兴致的把这封邀请函递给约翰,“去看看这个吧,瑞典王子的亲自演出,咱们总归要去捧捧场的。”
“你还嫌每天看的戏不够多,不够乱啊?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样赶快离开瑞典吧,我都快被这些蝇营狗苟的跳梁小丑给逼疯了!”坐在一旁看文件的约翰显然兴致不高,甚至有些牢骚抱怨。这也难怪,因为拉拢伯格斯统的礼物里面,有几个秀色可餐的绝世美女,更过分的是,伯格斯统居然没有拒绝就照单全收了。
“你是被他们送来的美女给逼疯的吧?”伯格斯统嘴角坏笑着揶揄道,“别着急啊,我一个都不要,通通送给你!”
“胡闹!”约翰阴着脸冷哼了一句,“吃人家嘴短,收了人家这些东西,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你真的以为我会对那些有的没的动心吗?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们也根本不会天真的以为送这些就会换来我投怀送抱,我只不过是不想得罪那些权贵罢了。”伯格斯统知道约翰只是在说着气话,“我明天打算去看这场《哈姆雷特》。”
“不行!”约翰故意顿了顿,“要去也得我领着你去!省的你又被一群女人吹捧上天,到最后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可是人家也没邀请你啊!”伯格斯统好看的蓝眼睛跳跃着狡黠,手指故意挡上了后边的字母,“上面可是只写了‘元帅阁下’四个字而已。”
“把你的爪子从请柬上拿开!”
“这都被你发现了!”
“让你拿开爪子不是让你乱摸……喂,你摸哪里呢!?”
“我是少爷,我想摸哪里就摸哪里!”
只听“碰!”的一声,某人已经被忍无可忍的另一个人打翻在地。
遇刺
回到斯德哥尔摩的第七天。
身着精致燕尾服的约翰望向戏院建筑高高的台阶,这一天风和日丽;初春的阳光晒在白色的台阶上;空气温暖而清新;弥漫着淡淡的甜香;约翰预感到今天的进展会很顺利。他转过头去;伯格斯统就在他的身边;他们不时停下脚步;接受早已等待在戏院外的小报记者的采访。伯格斯统授勋一事在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上流社会交际圈还是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于是各种报纸杂志纷纷趋之若鹜。问题和回答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伯格斯统表现得非常自然;他风度良好,几乎无懈可击。
约翰边留心倾听着记者的提问边警觉的环顾四周。瑞典之行进入到这个阶段,随身安排的保镖们的戒备已经松懈了许多,那两名给伯格斯统挡子弹的保镖现在正面带微笑地站在一旁,让伯格斯统接受记者的采访,一些角度的镜头也会拍到他们。在更上面一点的位置,在戏院的门口,有两名持枪的宫廷侍卫在漫不经心地聊天。
然后他注意到从不远处向他走来的那名记者,有些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约翰心想,他之前没有看到过这名记者,在三月还不算寒冷的天气里,他穿着一件厚重的黑呢子军大衣,而且他的右手始终放在大衣里,好像随时准备掏出手枪来一样……
正在这个时候,伯格斯统转过头来,他也看到了那个记者,“约翰!闪开!”他听到伯格斯统大声喊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看到伯格斯统的脸上露出了近似于惊恐的表情,他突然转身,奋力将他推向一旁。
然后他听到了枪声。
他还是第一次那么近的距离内听到枪声,震耳欲聋,仿佛整个世界都炸开了一般,四周突然变得寂静无声。整个过程只有两、三秒的时间,他看着伯格斯统在他的面前倒下,鲜红色的液体从他的胸口喷溅出来,有几滴溅到了他的脸上。周围的记者在尖叫,有人飞快地按动快门,但他什么也听不见。
“少……爷……”
他想喊,但是声音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周围的空气好像被抽空了,他用力按住胸口,他感到了呼吸困难,胸口好像要裂开来一样。
“少……爷……”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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