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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变之四爷的幸福生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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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半仙明明该是个逍遥江湖的闲散自在人,却甘心为了四哥哥,顶了一个影子额驸的身份,情愿等待和守护,都是幸福的。

“半仙,按理说,那拉氏给四哥哥生了龙凤胎,你这正宗的四嫂子,打算什么时候给四哥哥也生个一儿半女的呀?”瞧着井秀手指上的伤口,沫沫不甘心了。

闲轶“噗”地一口茶水喷出来,咳了老半天。

而胤禛刚走到御书房门口,还没进去,就感觉背后一阵寒凉,暗道,今晚怕是要出事!

哪里知道,是沫沫在背后调侃呢?

……

其实,沫沫猜的没错,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时间这么凑巧,的确是有心人故意设的局,一连着好几年,康熙爷对佟芳华的感情,随着故人已逝,却是越发的浓厚了,这一点,从康熙对着老四老八、还有沫沫等人的恩宠就能知晓了,最看不过去的,当属老二胤礽。

一切好似从另一个原点出发。

当年,赫舍里皇后故去,老二胤礽似乎得了所有的恩宠。

五年前,佟佳皇后故去,老四一党,在朝里就分了皇太子一半的势力,毕竟,胤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皇后嫡子了,身份有了,势力有了,最主要的是,康熙爷对着四阿哥的恩宠,那架势隐隐赶上对皇太子的宠信了。

趁着佟芳华祭日,把江南恩科舞弊案捅到康熙爷跟前,就是为了阻止皇帝去景仁宫怀念佟芳华,若成了,自然算是对老四一党的示威和挑衅。

的确,康熙心里,朝事最重,天下最重。

然而,结果却是……

“胤禛,江南科场一案,朕封你为钦差,务必给朕查清楚,若属实,一干案犯,从严处置、决不轻饶!”谁也没料到,这商议到最后,皇上会是这么一个决定!

“皇阿玛,这……这,儿臣记着,今日是佟额娘的祭日,每年这个时候,四弟都心怀悲伤,儿臣觉得,下江南一事,让四弟这时候去办,怕是不妥……”

胤礽急了,江南的事究竟如何,他最清楚,哪里料过,会被老四抢先?这一急,话就脱口而出了。

康熙听见老二把佟芳华的死拿来说事,已经皱眉了。

“皇阿玛,皇太子忧心臣弟,儿臣心下感激。”胤禛从容跨出一步,语带坚定,“皇阿玛信任儿臣,交办的差事,儿臣自当鞠躬尽瘁,丝毫不敢懈怠,这……也是儿臣尽孝尽忠的心意。儿臣定不负皇阿玛信任,于江南科场一案,为皇阿玛分忧。”

胤礽狠狠瞪着老四,再无话可说,他不傻,刚才已经触了康熙底线,这会儿,还是沉默为上策。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尽孝尽忠?好一个尽孝尽忠!”

是先尽孝,再尽忠吗?

原本,这不该是令康熙爷满意的答案,可对于老四这个儿子,无意中胤禛表现出来的孺慕之情,让康熙心里莫名的一阵温暖。

而接下来,康熙爷再一次给朝堂上下来了一个惊诧,就在胤禛第三天领命出京下江南的前一刻,余连水捧着圣旨来到了雍郡王府。

雍郡王胤禛,一眨眼的功夫,便成了雍亲王爷。

胤禛不是第一次出京办差,所以,皇阿玛给的“亲王”头衔,胤禛很明白这个含义,这一次江南办差,万岁爷临阵封王,就等于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信任老四这儿子,他要老四把差事办好了。

刚封了亲王的皇子,能把差事办砸了?

谁若是故意在这件案子中给老四使绊子,那就是明着和康熙爷作对!

江南之行,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这一旅,到更像是出京度假了。




离京 离绪

“你要下江南?后天就走?你……”闲轶刚得到消息,不可以说是不惊讶,在胤禛面前也没有掩饰这种离别不舍的情绪。

“京城这里,就交给你了。”这话无疑是胤禛对闲轶最大的信任、甚至是依赖,可惜,却无法让闲轶展颜。

太子党和四爷党斗得正欢,虽然有康熙爷在面儿上压着,还没闹出多大的乱子,可这一回,胤禛这四爷党的老大出京,确实给了老二胤礽一个“良机”。

闲轶心里清楚,胤禛自然也明白,那么,东宫太子能不把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哼!皇阿玛什么时候这么偏心了?居然把这差事给老四!”胤礽在宫里大发太子威仪,那戾气怕已经是康熙无法想象的了,又或是这位帝王早明了在心里、却不愿意承认的,温和儒雅的皇太子,什么时候染了这习气?

治天下,没有一颗宽宏之心,如何?更不要谈,江南科场那些个混账事,原本就是太子党贪图一时小利折腾出来的。

“主子,这可真是天助太子党!”男子躬身对着胤礽一礼,那架势,颇有些礼见帝王的样子。

胤礽“嗯”了一声表示感兴趣,眼前叫做“图纬”的中年男子,是府上幕僚者中的佼佼者,来自赫舍里氏,他的父亲曾经是索尼最得力的心腹之一,而图纬在胤礽眼中显然是青出于蓝的。

“四阿哥即便是诸位皇子中最早封郡王的,可京城的一个郡王爷,去了江南……主子,您觉得,他能干成什么事?”图纬的话,没有夸大。

“哼!干不干得成……这一遭,本宫都会让他有去无回!”胤礽觉得,再不对老四下狠手,自己这个皇太子储君都快要做到头了,“图纬,你亲自去江南把事情做好。”

轻轻一句话,在胤礽眼中,老四已经是个死人了。

然而,一眨眼的功夫,康熙爷一道旨意,去江南的老四就从皇子中的“郡王第一人”,变成了“亲王第一人”。

雍亲王,胤禛。

太子东宫又被砸了多少东西,大阿哥直郡王府上闹出什么乱子,这一切,康熙自然知晓。

而胤禛顶着亲王的头衔,进宫谢了恩,这才启程江南,康熙瞧着跪地俯首叩谢的儿子,从老四的言行中,似乎看不出一丝波动,自从佟芳华离去,这个儿子就也变了,胤禛的变化,看在康熙眼力,总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疼痛感。

“禛儿,朕等着你凯旋。”这是康熙欲言又止,最终说出的唯一一句话,没有严辞训示,没有细语关怀,只这一句。

胤禛低着头,努力平缓语气,“儿臣,遵旨。”声音还是不禁微微发颤。

最后看着老四离开,康熙抬了抬手,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还是沉默了,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变得无力。

胤禛也没有再回头,但像是能够看见皇阿玛的举动一般,他已经不是那个渴望父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孩子了,如今面对皇阿玛的柔情,胤禛依然会动容,然而,想起刚才自己那颤抖的声音、那儿子的作态,胤禛抬步走出乾清宫的那一刻,环视四周,眼神变得极为讽刺。

四阿哥胤禛,今日成为众皇子中的亲王第一人,宫里宫外已经炸开锅了,此刻来乾清宫打探的奴才,自然不少,可只有胤禛自己知道,这一瞬自己这嘲讽的眼神,无关这些外人。

皇阿玛,您可知道,儿子的心,很小,无法像您那般装着天下、装着一群女人、还要装下一群儿女!

胤禛知道,康熙是对自己这儿子很好的,尤其是额娘佟芳华离开之后,皇阿玛时常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对额娘的眷念、以及对儿子的隆宠。

可是,胤禛更知道,在皇阿玛心里,被眷念的、被疼宠的,又怎么会只是佟芳华和胤禛这对母子呢?

其实,胤禛很是好奇,赫舍里皇后和皇太子胤礽,又或是佟芳华和四阿哥胤禛,究竟在康熙爷的心底是如何的分量?

京郊外,“四哥哥,别找了,半仙他正闹着别扭呢,这会儿,不知道在哪儿借酒消愁!”沫沫眼神戏谑地出言调侃老四。

即便已经被沫沫这丫头说道了好些年,胤禛却还是不习惯,脸色微微有些尴尬,他也只有在面对沫沫的时候才会对闲轶的事,有些忌讳,偏得沫沫总一副于己无关的架势。

“咳咳!沫沫,有事就让胤禩去办。闲了,就到别庄住住,京里的事,你还是少操心,都交给我们就好。”妹妹,你只需要幸福,就好。

胤禛知道沫沫是不甘被保护的性子,可却还是出言相劝,太子党的那潭子水太深,胤礽在皇阿玛心里总是放不下的,沫沫若是莽状了,胤禛就怕她吃亏。

“四哥,放心吧,我在京城,会照顾好沫沫的。”胤禩笑着,他是真心为四哥高兴,从郡王到亲王,又近了一步,知道四哥心里想的,胤禩在额娘佟芳华的灵位前发誓过,会与四哥兄弟齐心,至死不渝,“倒是你,出了京……”

“八哥,我会保护好四哥的。”少年自信满满,十八正直轻狂,胤祥扬眉笑得灿烂,当年的小小十三弟,也长大了。

听了弟弟的话,几人都笑了。

谁也不知道,就在不远处,他们的皇阿玛正眯眼瞧着,眸光柔和而欣慰,这就是芳华养大的孩子们,她果真是独一无二的,又想起从东宫传出来的消息,康熙的脸上,失望、懊悔、伤心各样情绪参杂着一闪而过。

康熙他自己原本兄弟不多,与二哥福全更是感情好得很,所以,他即便能够从帝王的角度去理解皇子间的明争暗斗,然而,当真正知晓,老二胤礽对着老四胤禛下了绝杀令,康熙的心里迷茫了……瞧着两个被疼宠的儿子,手足相残,他这个父亲究竟应该如何?

芳华曾经说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道理他懂,却难以做到释然,果真,是他太过贪心了。

她说过的话,总是一一验证了。

……

胤禛和弟弟妹妹一一话别,临了,终于想起来了,身旁可不还有两个小萝卜头!

其实,虹钰弘珏已经长大了,皇家的孩子,十岁,俨然可以是个大人了。

“阿玛。”脆生生的少年音质响起,瞧着阿玛的视线投向自己,弘珏就上前一步和胤禛亲近。

满人素来“抱孙不抱子”,可这到了胤禛这里,早就被当年的佟芳华给打破了,胤禛对两个孩子的疼爱,从不掩饰,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弘珏,听你姑姑话,要照顾好姐姐,嗯?”

在众人面前,被阿玛托付给弟弟照顾,虹钰倒是乐得其成,瞧着弟弟和阿玛亲近,她始终笑容是柔柔的,虹钰在很多人看来是个“迟钝”的,当然这是相较于弟弟弘珏的伶俐,但是,她这做姐姐的,着实是个剔透的!

弟弟喜欢闹腾,姐姐乐得安静。

胤禛又细细吩咐了两个孩子几句,这才登上钦差的马车离开,这一去,不知何时归?

……

“爷,您保重。”井亭是跟着胤禛的钦差车架一起的,可这会儿瞧着眼前一身锦衣便服的四爷,井亭不是多话的人,几个字,是忠心一片。

胤禛把钦差大部队都交给井亭了,自己打算微服先行赶到江南,前路坎坷已经预见了,“放心吧,有蒋平和井慕跟着,还有佟府送来的死士护卫暗中跟着,就怕老二他不出手。”佟府的这批死士,多是这些年佟崭封训练出来的,对于这个封舅舅的能力,胤禛信任。

其实,胤禛心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对他自己说,“去看看吧,看看闲轶口中的江南,走走闲轶曾经走过的路。”

而没过几天,京里闲轶就接到了四爷一行的最新近况,听着听着,不禁恼火得厉害,“他还真是不怕太子党玩阴的!便服独行?即便有暗卫守着,谁能确保万无一失?他……balabala……”

“既然放心不下,你干嘛不跟着一起?对着我念叨有什么用?”沫沫撇嘴,“我告诉你啊半仙,可别教坏我孩子!”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这里,是她的孩子,上天意外的恩赐,一定是额娘的保佑。

闲轶被沫沫的话噎了一下,随后盯着丫头笑得诡异,“你孩子?可不也是我的孩子!”




儿女远行 父忧心



夕阳斜挂,锦霞铺满紫禁之巅。

“这时候,该离了护国寺,是往江南去的吧?”京郊外的护国寺里,只留下固伦清和长公主和额驸的替身,抬头瞧着半空中的孤月,康熙又想起已经离京下江南有些日子的老四胤禛,难免伤怀。

景仁宫,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尤为冷清,帝王心中苦涩微酸,忍不住又要念起佟芳华的嬉笑怒骂了。

大总管余连水原本离着万岁爷站得比较远,这会子听主子问话,赶忙上前躬身回话,“主子,暗卫的消息也是刚刚到的,殿下是昨晚从护国寺后山离开的,额驸功夫好,周围还有不少侯府的侍卫,奴才按您吩咐派去的暗卫也只能远远的跟着,只回报说是殿下一切安好,请主子宽心。”

“呵!佟衍那小子倒真是把丫头护得紧,这几年,愣是……罢了,这样也好、也好……”康熙喃喃自语,挥挥手让余连水退开去,他是帝王,他向来习惯了用帝王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关爱,曾经对着佟芳华是这样,若隐若现,终等到的是她的彻底离开,即便如此,现在对着沫沫这个宝贝女儿,帝王,依然如此。

只要,沫沫安好,便就可以了。

余连水是奴才,暗自退下,是不敢劝说的,心里是最明白的,当年的“暖洋”便是万岁爷很早就安插在公主殿□边的棋子,那时候,殿□边发生的一切,万岁爷在下一刻就能全部知晓,就好比曾经佟主子身边的“许嬷嬷”。

然而,自从那一年,皇太子“从中作梗”夺了暖洋那棋子,万岁爷就再也没能在公主殿□边另外安排心腹了。

佟家小侯爷还不是额驸的时候,是当年皇贵妃佟芳华护着不再让任何棋子靠近公主殿下,之后,殿下大婚,佟衍佟闲轶深得睿英侯佟崭封真传,周围任何风吹草动都似乎瞒不过他的眼睛,久而久之,万岁爷自然也看出了公主府的意思,没再和殿下暗地里较着劲儿,只要确定额驸能够保护殿下安全,万岁爷也就随意了。

这一次,殿□怀有孕,特地向万岁爷告假要离京,所以才折中想了这么个法子,外人只道是公主殿下和额驸入了护国寺祈福,却不知其实只是因为公主一句“想要把孩子安好地生下来”,让康熙爷无法不动容。

皇家,太危险,尤其是对于一个怀孕的女人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皇阿玛,谢谢!”沫沫这么一句,带着些感激和依赖,作为父亲的康熙,完全无法拒绝,即便,康熙更想要将沫沫留在京里、留在视线之中照顾好她,本不愿让她旅途疲惫。

“额娘一直都很想去看看江南风光,封舅舅,是闲轶的阿玛,他在江南等了很久,我想带着这孩子、还有额娘未完的心愿,去和舅舅见见面。”沫沫期待的眸光,停留在了康熙的记忆里,那画面,久久不散。

有多久,这丫头的神情不再如此灵动?或许,这紫禁城真的束缚了她,看着轮椅上的沫沫,想起她最喜欢在马上奔腾的感觉,想起为数不多的几次,那时候,芳华远远的看着,他这个皇阿玛亲自带着沫沫、将她搂在怀里一起驰骋草原的感觉……

“记得,照顾好自己。”这便成了临行前,父亲对女儿,唯一的嘱咐和期许。

这一夜,康熙宿在了景仁宫,没有离开。

这景仁宫里已经没有了佟芳华,没有了沫沫,甚至连当年的语竹和蓝馨都不曾留下来。

临睡前,康熙在黑暗中轻语一声,没有惊动余连水,便招来了帝王的龙卫首领,“令,让暖洋盯紧了,不许任何差池,这次事后,朕许他……自由。”

放一个暗卫自由,这是大清朝第一例。

黑暗中,被称作“令”的男人,压着声音回了果断的一声“是”,对于主子的命令,没有丝毫的犹豫,即便心中对于康熙爷的决定仍是诧异了。

作为龙卫首领,或许令才是最接近这位帝王的人,稍一转念,便了然,用暗卫最渴望、却终身无法得到的“自由”,去换得……令的脑海里闪现出那个近乎冷漠的皇四子,紧接着又想起了东宫的皇太子,向来甚少有感情波动的令,也无法否认,随着康熙爷的心绪,在起伏。

“……”又过了许久,康熙没有发话,令也就默默站着,直到帝王的眼神从犹疑变得坚定无比,“你亲自去一趟江南,跟着老四。必要的时候,无需请命,朕给你先斩后奏、便宜行事的权利……”

“?”这一刻,令那多少年都习惯了淡波止水的眼眸中,显出了些许的惊讶,帝王龙卫从不插手皇子朝臣之间的争斗。

康熙瞥了一眼男人惊讶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改变注意是意思,“你今晚就动身,朕明日再下密令给曹寅,江宁府织造衙门即便与科考关系不大,若他能在关键时刻出面,两江的那些人……”

康熙甚至有些啰啰嗦嗦的,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令早就平静了心绪,忆起曾经这位万岁爷对佟主子的“特别”,而皇四子雍亲王又是佟主子名下最受宠的皇子……这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这一头,康熙对着远行的儿女,展现出帝王也无法免俗的忧心忧虑,那一边,四爷胤禛带着府上的谋士蒋平、侍卫井慕两人,轻车简从已经到了江宁府秦淮河岸。

“爷,刚传来的确切消息,钦差车架要七日之后入江宁府。”快马加鞭的确占了先机,蒋平得了井亭那里的消息,便匆匆来到秦淮楼的雅间里回禀。

胤禛挥手示意蒋平在一旁落座,“只怕是我们自作聪明了,甚至还没入江宁,就被发现了行踪,几乎就是跟着我们一路来的。”

蒋平才坐下,被胤禛的话惊着了,又直接站直了身子,“爷,您的意思是?这……”

这怎么可能?蒋平这么想,可发现四爷根本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只是,这一路来,蒋平自认为没有露过半点马脚踪迹,又如何会?

胤禛不在意地摆摆手,带着些无奈,“千防万防,防得了家贼?”似乎还有些嘲讽,却又细细听来,不似嘲讽!

蒋平和井慕两人曾经卧底在太子东宫,一个做幕僚、一个做死士,有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因着当初锦绣和暖洋那档子事,提前暴露了身份,便脱身藏了起来。对此,皇太子胤礽明里暗里不知花了多少精力对他们这两个“吃里爬外的家贼”下了格杀令,直到近一年来,才渐渐消停。

咋听“家贼”一词,蒋平的神经绷得更紧了,缓过神来,才想起对面的是自家主子“四爷”,而不是皇太子胤礽,想当年的时候,在太子手底下,对于“内贼”之类的词语,尤为敏感。

胤禛轻轻瞟了蒋平一眼,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也没有责备,反而眼神中带着几分安抚,倒让蒋平觉得羞愧了几分,很快,便又恢复了“谋士”该有的睿智,笑着说道,“爷,您这玩笑话,倒是让小的吓了一跳。”

蒋平作为胤禛的心腹之一,自然知晓,四爷和固伦额驸之间的那些事儿,何况,这一回出行,看似“轻车简从”,周围却时刻少不了许多暗卫跟着,暗卫之中,除了四爷府的,还有更多的是出身“佟府”的。

当然,和四爷说笑,只能点到为止,尤其是这些关乎情感的话题。

“你去一趟织造府,见了曹寅,就说我是崭先生的后辈,打北边儿来,想要约见,让他选个合适的时候到这秦淮楼见见。”胤禛自然不会去和蒋平继续“家贼”的话题,“别的也不必多说,去吧。”

蒋平点点头应“是”,便又出门直接去了织造府。

二楼的雅间,胤禛特地选了个靠窗的位子,然后,独自品茶,自斟自饮,原本他爱喝浓茶,可以让自己足够清醒,那时候,额娘还总是劝着说这习惯不好。

在挑食、喝茶这种事上,还真让额娘操了不少心思,却一直都没怎么用心“改正”,直到现在,额娘已经离开了,才渐渐,学会了喝这杯中的清茶,甚至也愿意去尝试用些花草药物泡茶,都是额娘喜欢的。

江南,风光清雅,山水灵秀。

秦淮河岸,又总少不了是是非非。

“啪!”一声,雅间的房门被一脚踢开,闯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很是一副嚣张的样子,气焰十足。

突如其来的“地头蛇”,让原本藏在暗处的井慕有些尴尬,四爷刚才一瞬间下了指示,稍安勿动,可眼瞧着一堆急着找死的杂碎围着四爷,井慕就感觉浑身难受,当初临行的时候,井亭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保护好四爷,一路到江宁,倒也是相安无事,谁料?

“爷的位子,也敢抢?抢了,倒还得有命坐下去,哼!真要见识见识,这江宁府,谁敢和李爷我抢?”

这不,随着一声响,胤禛抬眼,朝着门口看去,便见着一个少年趾高气昂地大跨步走进来,端的是一副“天老大、爷老二”的模样。

……

江宁,织造府。

刚送走蒋平,曹寅入了书房,“老小子,还真被你猜着了!”

闻言,对面的男子一挑眉,笑得肆意,天地间,仿佛他便是最逍遥的一个。

曹寅不等他回答,“不过,谅你也没想过,咱这位四爷,可是自诩你崭先生的后辈……哈哈,哈哈哈,还真是意外,我可是知道的,就算是整个京城,也找不出几个能让他心甘情愿甘当后辈的。”

崭封见不了曹寅的调侃得意,哪能不知道曹寅话里的意思,“便是他故意的,知道我在江宁,甚至料到我在你的织造府里,特地派人来演上这么一出戏,哼……他胤禛,也是我姐的儿子、我的外甥!”

胤禛,越发能在朝堂官场如鱼得水了。

曹寅和崭封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早在跟着康熙爷打鳌拜的平三番的时候,两人就相识了。

然而,人在“朝堂”,和江湖一样,是身不由己的。

之后,等着崭封离开,曹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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