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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养成反被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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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羽渐一上来就注意到了墙角的一只篮子。
“你捡的狗。”
“啊！”沐泠风惊叫，他将小黑小白托付给小玉米，自己就忘了这回事了。他赶紧跑到篮子前，掀开篮子。
“呃。”
这是什么情况？小白这两天长得更大了，可是小黑却没什么变化。这倒是没什么，可是这两只小狗……。这是，拉了？小黑的尾巴上都蹭的脏脏的，在哪里小声的“呜呜”叫着，小白像是饿了，头凑在小黑的屁股上，嘴上一吸一吸的，咬着他兄弟的腿……
沐泠风想把它们分开，可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凰羽渐不客气的将小白狗拉开，也不管它在那里不满的呜呜。沐泠风提起小篮子，跟着凰羽渐到了楼下的后院子里。
“冷不冷啊…。。。”看着凰羽渐不客气的用井水把小黑狗冲了个透心凉，手上有点畏缩。这么点的狗……。
“唉，主子！”小玉米听到动静赶过来，正好看见他们。他接过沐泠风手里的小白狗。
“弄得好脏……”小玉米看到小白狗嘴上的东西，也无语了。他手上也不含糊，利落的接过凰羽渐手里的黑狗，和小白狗放在一起，三下两下的洗干净，有扯过一块棉布擦着。
“小白已经能吃点东西了，可是小黑还是这个样子。”小玉米看着桌上两只狗。黑狗还是只能舔舔，怪不得比它的兄弟长得瘦那么多。
“我来。”沐泠风看不下去了。这只小狗到底是有多弱啊？怎么连吃饭都不会？他拿过一个小酒盅，装了半杯子的米汤，一手拿过小黑狗，捏着它的嘴巴让它张嘴，另一手就不客气的直接将米汤灌进去了。
“噗，咳咳！”小黑狗发出了非常人性化的声音。
凰羽渐看了，伸出一只手，但是被沐泠风瞪了一眼又缩回去了。
手里的小黑狗，灌下去的一口米汤漏了一大半，剩下的小口终于成功的被黑狗咽下去了。沐泠风看着空，又灌下去一口。这次小狗又咳了咳，但是没刚才凶。
断断续续的灌下去一整碗的米汤，直到小黑狗的肚子变得圆滚滚的，沐泠风这才松手。凰羽渐将它接过去，看着小小的一团，大概是没尝过吃饱饭的滋味，这时候很满足的躺着，舔着自己的手指。
“主子，你怎么知道这样弄？”小玉米惊奇道。他们老家里的狗，都是大狗带大的，像是这种情况，还真的没见过。他能做的就是每天单独给小黑分一碗米汤出来，看着它慢慢的舔掉。
“这只狗，不会咽东西，你没看出来吗？”沐泠风看着小黑和凰羽渐的互动，“只要教会它吞咽，以后就能自己吃饭了。”
虽然怯懦，但是教会它坚强，还是好样的。一直不耐烦狗的沐泠风，其实是不想凰羽渐失望。他看的出来，凰羽渐对小黑好像特别的珍惜。说的不好点，他觉得凰羽渐跟小黑有点像。
“你看，让睁眼了！”凰羽渐突然惊喜的喊道。
沐泠风还没听过他这么孩子气的声音，也惊奇的看向他们。
只见凰羽渐的手掌里，一条还没有巴掌大的，肚皮圆圆的，露着小舌头的黑狗，睁开了眼睛……让沐泠风意外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不是那种浅蓝，而是像是黑夜的那种深蓝，幽深纯粹。里面闪闪的像是研细了星星洒在里面，深蓝色的眼珠子占了几乎整个眼眶。
“好漂亮的眼睛。”沐泠风由衷的感叹道。
“请问？”外面店面突然传来了一声。
“来了！”沐泠风应了一声。
“你是，店主？”来人没有料到出来的会是个半大的少年。
“是。”沐泠风肯定道。这时，凰羽渐和小玉米也掀开帘子出来了。
沐泠风打量着这个人，总觉得有点眼熟。他的长相挺普通的，就是皮肤有点黑，像是那种劳作后出汗再晒出来的样子。虽然穿着凰国的服装，但是扎着的发丝，露出来的有点卷。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请问客人，有什么想要的吗？”小玉米迎上去，顺便把手里抱着的小白放到沐泠风的手里。
大概是觉得平易近人的小玉米更靠谱，来人立刻转移了目标。
“那个，我看见，你门外贴的东西。”
沐泠风上下打量了一下，哦，原来如此，他大概能猜出他的身份了。
果然。
“我是蓟国人，来这里行商……”说着他的脸红了，“但是也不知道凰国的规矩，这里和其他的地方不太一样。”
凰国对市场的管理很严格，不是没有其他的行脚商人，但是他们大多是成为一派，和当地的商会都交好。这个人，看着就知道是独行侠了，不过正好，他也是。
“客人有什么东西想要寄卖的？”小玉米继续问道。
“哦。”那人一挠头，从身边的大包里拿出了很多东西，一边掏一边介绍道，“这个是西越宝石首饰，还有绣花的布料；这个是草原上的羊毛毯子，很保暖……”
“这是什么？”沐泠风看见一个雕刻精致的木头娃娃，娃娃穿的衣服很眼熟。
“哦，这是我们蓟国的木娃娃，给孩子玩的，小哥喜欢就拿回去。”
沐泠风看见摊了一地的各式各样的东西，心想不错。
“你想卖多少钱？”
“这个，”那人又挠挠头，“我不清楚……”
“这样吧，”沐泠风觉得那人很老实，东西也够丰富，“你有东西就拿我这里卖，至于价钱我会打听别人卖的多少，总之不会让你吃亏的，怎么样？”
“好好。”那人连连答应。
沐泠风没想到这么容易，也幸好摊上一个初出茅庐的，连忙让小玉米哄着他去签了契约。
那人拿了定金，准备出去时，突然对凰羽渐说道：“你这狗，养大了可要注意了。”
“怎么？”一直旁观的凰羽渐问道。
“这是只串子，就是混种的，如果没看错，像是让我们家里的大獒狗，山里人家喜欢养的。”
“獒？”沐泠风想起藏獒，近人的身高，结实的肉，一张嘴满嘴的利齿……。他感觉手里的小白快要拿不住了，“那这只呢？”
“这只不是，”那人仔细看了，摇摇头，“也是大狗，但不是獒狗。”
沐泠风将小白举到眼睛前，只见小白一伸小爪子吐了个小舌头，卖萌的呜呜，确实没有什么高狗风范。他看向那边，和凰羽渐一样冷静淡漠的小黑，以后长大了，该不会记着自己灌它米汤的仇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家里有事，不能保证日更了，但是会尽快的恢复的。
、新年来客
“这是小主子的字画。”
“拿上来。”淡淡的，混着慵懒的声音。
他并不抱着希望看的，可是展开的时候，竟是吃了一惊。
“这真的是他画的？”那人抚摸着上面那个没有脸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的，属下亲眼看见的。”自称属下的人，微卷的发丝不太服帖，黑里透红的脸颊并没有配着憨憨的笑容，那是一个能够称之为狡黠感觉的笑。
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能够做成这样……。只能说，自己的直觉和可以称为疯狂的做法没有错。拿着画卷的手有点颤抖，但还是止住了，他慢慢的仔细卷起画卷，停了一下，流连了一下上面的文字。那个孩子还会写字了，还写的那么好。果然还是要……。相信他们族里的代代相传下来的天赋，直觉吗？
但是……舍不得啊。
“你做的很好。”短暂的情感流露，之后又是公事公办，“继续，帮那个孩子吧。”
“是。”有着黝黑面庞的人将右手放上左心口，微微的弯身致敬。这并不是要求的礼仪，而是他们国家对别人最大的的尊重。他自愿这么做了，表示自己完全信服对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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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泠风已经完全的沦为奶爸一族。可惜他奶的可不是孩子，而是两只不知道出生几天的狗……。
自从那天从店里回来，凰羽渐硬是抱着小黑，不说话，眼睛里却明确的说了：带走，自家养。
可惜小黑不但不会吃饭，而是什么都不会，有点笨笨的。凰羽渐只知道抱着它，最后照顾的任务又是完全的落在他的身上了。
“小黑！我说了几遍了，如厕要到房子角落的草丛里！你看小白多聪明！你怎么都学不会！”沐泠风黑着脸看着一坨狗便便，他不喜欢狗原因就有它们凶猛黏糊不卫生！
身后突然有一道幽怨的目光……。
果不其然，身后站着凰羽渐。
沐泠风捂头……。他不知道凰羽渐怎么就突然喜欢上小黑了，而且是非常的维护。一旦骂了一句，出不了3秒，铁定会看见凰羽渐的身影。他既不反驳，也不说话，就是直直的看着你，这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
算了算了。沐泠风放弃的抓起小黑，这狗和凰羽渐一样，一水儿的不认输，也不求情，只是用湿湿的眼睛看着你。沐泠风觉得自己是被虐习惯了，看着这一点卖萌意思都没有的眼神，竟然还觉得挺萌的。
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是过年的时候。沐泠风再三的斟酌，最后决定留在书院陪着凰羽渐。
也不知道凰羽渐他爹怎么想的，虽说凤凰书院的规矩是不能外出，但是沐泠风觉得这样规定，大部分的理由是出行不便，住的近的学生还是出入挺随意的。可是直到现在，皇宫也没有一点的召凰羽渐回去的消息。
沐泠风本来想带凰羽渐回家的，但是这样对沐家不好。不谈沐家的传统，凰羽渐他再落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你，总不能让家里的长辈看着他的脸色过年。沐泠风跟便宜爹和美人爹爹撒娇邀宠了好久，最后他们才同意自己在外面过年，但还是不放心，让他带了好几个厨子和一堆年货过来。
这个沐泠风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了。
这个冬天，凤城很冷，下雪也比平常更早些。大年三十他们过得很潦草。只有沐泠风凰羽渐还有两只狗，厨子们做完饭也匆匆回家过年了，他们又都是不知道什么习俗，索性点了两只大蜡烛，吃了一晚上。美人爹爹贴心的附送了一个温锅子的小炉子，沐泠风就着这个断断续续的吃了一晚上。刚刚长出牙齿的小黑小白也吃的肚子圆滚滚的。
小孩子是体会不到什么叫做“遍插茱萸少一人”吧？沐泠风看着脸色没太大变化的凰羽渐，猜想着他难不难过。不过他觉得应该不会太难过，毕竟在宫里的时候，凰羽渐也只能坐在最角落的桌子上，还不能敞开的吃。
第二天就热闹多了。莫凌季宇都来了，元宝因为是个小哥儿，要避嫌。
“你这个被子好暖和呀！”季宇一来，就不客气的脱了鞋子，爬进沐泠风呆着的被子。
沐泠风一翻白眼。这里没有火炕，但是天气真的好冷。他们这屋子算是设备不错的了，但也挡不了气势汹汹的寒流。沐泠风就着上辈子看蜡笔小新的经验，用美人爹爹送的手炉脚炉和自家的被子矮桌，搞鼓出了个桌炉，整天的团在里面都不要动了。
小白和小黑也是一样，整天缩在炉子里面睡觉。只有凰羽渐不屑。他练武的，身子热，也不喜欢像没骨头似的团着。
莫凌客气多了，循着沐泠风的脾性，简单的问道：“还没做饭呢吧？”
“是啊是啊！”沐泠风的眼睛一亮，“摸摸藏在被子中的肚子，“饿了。”
“我去热饭。”莫凌摇摇头，沐泠风看起来像模像样，实际上到底是沐家的人，跟元宝一样要人照顾。
“唉！”季宇一扭一扭的，然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摸出一只一个巴掌能掌握的黑狗，“你们家的狗也在这里，还睡在我脚上！”
小黑养的的毛发油亮，长大了一点，茸茸的很可爱。
“行了，放它下来，还睡着呢。”沐泠风被子底下拱了季宇一下。
“不要！”季宇坏笑，“我要把它扔出去！”
“切！”沐泠风推推身后坐着的凰羽渐，“拿那个瓜子给我。”
凰羽渐默默的将盛着瓜子等物的盘子递给他。
“我才不信……。唉！”沐泠风话说的一半，却看见季宇摊着双手，得意的看着他，“你不是真的扔了吧！”
沐泠风看看那边，窗子是开着的，外面下了厚厚的一层雪。
“嗯！”季宇得意的话音刚落，沐泠风身后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冲了出去，是直接从窗子里出去的。
等凰羽渐冷着脸进来的时候，季宇已经小心翼翼的手里抱着个醒来的黑狗，挂着讨好的笑容。
“算了，他也只是开玩笑。”沐泠风拿过小黑，摆摆它的小爪子，碰碰凰羽渐的脸，小黑也很给面子的“唔”了一声，吐了粉红的小舌头。
“这狗，也不起个好名字。”莫凌端着热过的饭菜进来了，正看见这一幕。
“唉唉！就是，小黑小黑的多没意思！”季宇抢到话头，盯着凰羽渐说。
“这好啊！叫什么呢？”沐泠风挠挠小黑的下巴，看着他露出的粉色舌头。
“玄煞，多霸气的名字！”季宇急着说。
“不要，”沐泠风不客气的驳回，“还不如，叫嘟嘟吧？”沐泠风说着，紧了紧手掌，那圆润的手感，暖呼呼的感觉，叫嘟嘟最好了。
也不知道是沐泠风的手劲儿大了还是怎么，小黑突然发出了“嗯”的一声。
“唉？它这是在答应吗？”季宇奇道，凑近要看小黑。
“就是！它同意的！”沐泠风眼睛一亮，不动声色的将小黑拿的离季宇远了一点。
“才怪！你再问问。玄煞，玄煞？”季宇冲着小黑叫着。
……小黑很沉闷，甚至还舔了下爪子打了个哈切。
“嘟嘟？”沐泠风轻声的叫，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
“嗯。”声音更明显了。
“啊咧啊咧，这狗成精了！”季宇惊的一拍桌子，大叫。
“就叫小黑。”
沐泠风正得意着，手里的小黑突然被身边的凰羽渐接走了，他显然是看出了沐泠风的把戏，面无表情的说。
“吃饭吧。”莫凌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自己的小白抱起来，放在腿上说道。
“唉？你们都吃饭了啊？”一个嗓门很亮的声音。一个夹带着风雪的人直接闯进屋子，但也不让人讨厌。
“阿源……哥！”沐泠风惊讶的看到他，招呼，“一起来吃吧！”
“不了不了，我是……。你们凰国的习俗……。哦，拜年。”阿源挠挠头，因为戴了厚厚的帽子，手挠到了帽子上。
沐泠风看他背着一个大包，故意说：“拜年的礼物呢？”
“哦！”阿源像是恍然大悟，“有的有的！”说着放下包裹，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凰羽渐。
“这个给你。”
凰羽渐疑惑的接过来，里面是一个用细小的宝石编织成的有点宽度的长条。
“发带？”沐泠风奇怪，有点短啊。
“不是，”阿源主动上前，给凰羽渐带到了手腕上，“是手带。”
凰羽渐没有纠正阿源的说法。他的手法很熟练，带子看着质朴，其实华丽，黑色的宝石暗着像是吸光一样。阿源的带法，让带子像是长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我的呢？”沐泠风问道，语气里不经意的带上向大人撒娇的味道。
“有的有的，”阿源憨憨的笑着，拿出一个契纸，“给老板是个大订单！我找了几个跟我一样的人，想跟老板合作卖东西。”嘴里说着老板，阿源语气里还是带着几分对年纪小的人的宠让。
这个可以有！沐泠风接过契书，仔细读了，心满意足的收起来，又指着旁边不知道情况的季宇和莫凌，还有小黑小白。
“他们呢？”沐泠风耍无赖了。
“我不用……。”莫凌没说完，就被季宇打断了。
季宇接着：“就是，我们也要！”
阿源又是想要挠头的动作，做的一半又收回来，才说道：“……。包里有不少东西，看中什么公子自己拿吧？”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沐泠风。
最后沐泠风还是拉着阿源尝尝凰国的年夜饭了（虽然是隔夜的），不过他一边吃，一边想着，凰羽渐的那根带子，怎么看着上面的黑色那么眼熟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必然又偶然的，沭包子练成计划
“那人”很容易猜吧？
、酿酒的竹叶青
“沐公子，沐公子。”
沐泠风正在院子里浇花呢，突然院子里闯进来好几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熟人。
“怎么？”沐泠风收了水壶，微笑着问。
来人，不是莫凌的追随者吗。这三年，他慢慢看出来季文渊想做的是什么了。凰羽渐的入学，打破了凤凰书院的平。为了观望上面的态度，很多势力都沉静了一段时间，但是这段时间被莫凌等人给充分的利用了。可以说，他们几个出身平民的学生，借着凰羽渐的名声收揽了另一群平民学生——为了保证书院的整体水平，平民的学生还是有很多的。
大部分的平民学生都是读着圣贤书，一心想为国家效力才考进书院的，进来之前甚至不知道里面世家子弟另有不同标准。他们大多并不想攀权附势，丢掉文人气骨，所以季宇跟莫凌的行动很成功。
等到那些世家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书院的清流已经有了点气候了。加上书院本来就是以平民能够入学做的噱头，闯出的名声，那些人也不敢大动手脚。沐泠风相信，要不了多久，季宇他们就能把书院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们清理出去了。
但是现在这些人这么紧张的找他干什么？
“沐公子，莫凌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一个学生鼓起勇气，走上前对沐泠风说道。
沐泠风有些好笑，为了三皇子光辉的偶像作用，他作为凰羽渐的伴读，也被一群人误解并崇拜着甚至害怕着，真是……。
“莫凌也有自己的事情吧。”沐泠风回答的轻描淡写。
“可是……可是莫凌他是在酒馆里呆了几天，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那个酒馆……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上前的学生越说越小声，不敢对着沐泠风的脸。
“酒馆？莫凌？”沐泠风声音不由的放的大了一点。莫凌那个禁欲主义者……。关键是，他才十五吧？竟然会流连酒馆，还不正经？
“哪家酒馆。”沐泠风甩干手里的水珠，就算是为了元宝，他也得去看看。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个酒馆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大概是对自己的手艺十分的自信了。
让跟着的人先离开了，沐泠风掀起半边门帘，跨进酒馆。
果然，有些与众不同。酒馆外面看着普普通通的并不起眼，但是里面的桌椅都是新鲜的青竹制成的，包括柜台和屏风。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好闻的淡淡的竹子香味。
“欢迎。”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婉转的声音。沐泠风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个声音，若隐若现的，勾引着人去仔细的听。
真的觉得，有那么点不正经呢。
“客人要什么酒？”还是没有看见人，但是声音却像是在耳边响起的。
“我不喝酒，我找人。”沐泠风这说的是实话。他不会喝酒，上辈子不会，这辈子也不会。他就是一杯啤酒能放倒的货，从没没想过去尝试白的。
“找人？”那个声音撩高了一点，有了几分的真实感，“我这里的人多了，你要找哪个？”
“一个书生，不喜欢说话的那个。”沐泠风不为所动。
“哦，我知道是哪个了。”
声音……。真实的响在耳边，沐泠风甚至感觉到了潮湿的气息。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沐泠风感受空气的流动，看向一间青竹隔开的酒桌。
“南疆人？”
屏风前面站着一个身材纤细的人，他穿了一身青绿色的衣服，质料很轻柔，服帖的衬在他的身上，上面同样用绿线绣着飘洒的竹叶。他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冷水浸过的苍白，不见光般的柔软，发色也很浅，连着眼睛是琥珀色的。他的发式也很繁复，披散着的头发看着很有韧性，上面编织着银色的饰品，稍稍一动就是闪闪发光的，他惊讶的朝沐泠风看来，细长的凤眼瞪得圆圆的，里面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点微黄，闪耀着。
怎么像条蛇一样。好看，但是看着不舒服。沐泠风皱起眉头。
“你竟然能找到我？”那人的声音失去诱惑，变得脆脆的。沐泠风这才发现，他的年纪并不大。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南疆人！”那人有叫道。
沐泠风摇摇头，原来他不会知道，但是自从和阿源（蓟国商人）做生意以后，南疆的东西他见过不少。这个人头上明明就是南疆的饰品。
不过他奇观也没什么，南疆是个神秘的地方，据说那里全部是深林，里面布满沼泽毒物和瘴气，平常人根本进不去。而南疆人个个是用毒的好手，同时，也是解毒的好手。南疆盛产草药，那些被阿源带出来的草药，一直卖的很好。还有就是毒蛇泡酒，销量也不错。
“你倒是有见识！”青衣人说道，“我叫竹叶青，今天请你喝酒。”
竹叶青？沐泠风怀疑的看看那个少年，少年应该比自己大一点，但是身材娇小，跟他差不多高。
“我不喝酒。”沐泠风再一次强调，他自从进来就觉得不太舒服，竹叶青靠近的时候尤其严重。
“醉生梦死，由不得你不喝……。”少年的声音突然又变的若隐若现的，就连空气里都弥漫出一股的酒香……。
沐泠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软绵绵的很舒服，嘴边不知道凑上来什么，冰冰的，一股同样冰冰的液体涌进来，甜甜的，味道不错。
沐泠风下意识的咽下去。
竹叶青看着乖乖张嘴的沐泠风，得意极了，谁都不能抗拒自己的酒的。那个满脸冷的小子还不是中招了。这是他的朋友吗？怎么一群人都看着让人好不爽的，果然人以群分吗？
正得意着，沐泠风突然“噗”的一口吐出被送进嘴里的酒水，然后“咳咳咳”的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怎，怎么了？”竹叶青闻闻碗里的酒。他好像没有不小心把毒药放进去了，这人是怎么了。他愣在那里，深深的被打击了。
“咳咳，辣死了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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