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拯救大兵伏地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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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迪……你不要这样……”再次被夹在两难境地中的哈利急得快哭出来了。
“不准动我的儿子！”莉莉猛地一个旋身，再次把哈利挡在了背后，及时在两人面前撑起了一道防御，击退了一道魔咒。虽然吃力，莉莉还是咬着牙加强着防御壁的力量，坚决地迎视着伏地魔益发冷酷的银眼：“伏地魔，我很早就说过，儿子是我的底线，只要你不打他的主意，什么我都能忍。但是，你却一定要毁坏我最宝贵的东西！伤害他、引诱他、玩弄他……伏地魔！你……禽兽不如！”
“伤害”“玩弄”“禽兽”一类字眼彻底惹怒了黑魔王，他狂暴地加大了咒语的力量，在双眼完全变成金色的瞬间，莉莉的防御壁被突破。褐发的女子被凌空抛了出去，刚刚吓呆了的哈利惊慌地跳过去接住了她。莉莉倒在哈利的怀里，眼前一黑，哇地一声呕出一口血，但还虚弱地推拒着儿子的手：“哈利，放开妈妈，快逃！妈妈宁可死，也不会让你再受他的凌｜辱！”

伏地魔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魔力乱蹿，双眼金光大炽杀气四溢：很好，哈利•；波特，你有本事无视当初的诺言把净地里的事黑白颠倒地散播出去，你厉害！你让黑魔王甘拜下风！
他其实怀疑哈利透出过口风已经不是一天，那天经过罗伊纳的阳台下，他就曾听到小贝利纳斯的声音：“爸爸，那个勾引哈利哥哥的漂亮坏蛋刚刚走过去了！”小男孩的声音是纯然的天真无邪不带一丝恶意，俯视他的目光也只是好奇甚至有一丝欣喜，但是，那语词的恶毒却气得他差点当场暴走。
不过，那时还仅是怀疑，詹姆从儿子第一次表现出对伏地魔的好感时就开始散布他的迷情剂论，只是从来没有人当真。但是，此时莉莉的表现却彻底打翻了这种侥幸：那个被他引为生平奇耻大辱的事故已经不再是秘密，而且，事件的加害者和被害人，居然被完全颠倒！

哈利•；波特，果然，与他的父亲一样，不可信任！
那个或腼腆微笑、或委屈万分、或急切诚恳的金发青年形象像被火灼照的相片一样从他的脑海中淡去，同时被一点一点撕碎的，还有他的理智。滚滚杀意益发涌进胸膛，金眸的四周逐渐有血色渐渐向中心渗透。伏地魔的意识中渐渐只余下了一个念头：死！要他们死！都去死！
“你逃不掉，伏地魔！我要你，为对哈利的伤害付出代价！”瘫倒在哈利怀里的莉莉听着门外的噪杂，染血的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她临进门前捏碎了给詹姆的联络银币，詹姆大概已经按着她的叮嘱，带着教师们赶来了！

“给我住手，黑魔王！”随着一声怒斥，詹姆已经飞身逼近，连环的切割咒已经像飞针一样逼近了伏地魔的身体，却又都消弥在他周围的狂乱魔流中。见到妻子呕血倒地，双眼通红的詹姆抓起一把椅子，随手变形成一柄长刃，大吼一声扑了过去。
长刃有一公分没入了伏地魔的胸口，但立刻又被随后赶来的布莱克以更纯熟的变形咒消解了杀伤力。他迅速用两个重力法阵压住了两个发飙的男人，急匆匆地一推瑞拉。瑞拉丝毫没有耽搁，脸色苍白地冲到伏地魔面前，掰开他的嘴，一连灌了两剂固魂魔药下去。伏地魔的狂乱魔力这才稍微平复了些，眼睛也恢复了惯常的银色，但只维持了几秒，就再一次因看到了詹姆而燃起了愤怒的金焰。
“都给我住手！”布莱克难得失控地吼出了声，他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个当事人，把受伤的莉莉交给了玛丽，扯过哈利，语气已经不再如平日那般温和：“从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利惨白着脸色颤抖着嘴唇，看看还在连着叫着“那个禽兽”被带走的母亲，又看看依然在愤怒挣扎的伏地魔，摇了摇头：“维迪说，不能说！”

“哈利•；波特……”伏地魔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了他的名字，开始了又一轮的挣扎，周围的魔压也再度不稳起来，布莱克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加重了法阵的力量，几乎将他压得抬不起头，再次回过头审视着哈利，估计他可能说不清楚，便抬起了魔杖：“不用说什么。忍一下，哈利！摄神取念！”
哈利微微一惊，但是并没有躲闪，相比之下反应更激烈的是伏地魔，他居然生生地挣扎着用一个咒语震开了布莱克，迫使他中断了记忆读取。
自己最卑微、最无助、最耻辱的惨状……就是死，也不想让它落到第三个人眼里！伏地魔把嘴唇咬出了血：相比之下，他令可背负猥亵幼童的罪名！
布莱克转过身，脸色阴沉、目不转睛地盯着伏地魔。因为压制伏地魔有些困难，他抬手解开了詹姆的法阵，对黑发青年胸前还在流血的伤口抛了一记治疗咒：“那么，你有什么要说？”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被马尔福和西瑞尔压制着的詹姆一脸狰狞：“还有什么好问？他的行为明明就是自认有罪怕人了解真相！”
布莱克没有动，但眼里已经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我有罪？”受到重力法阵的压制，伏地魔的视线只能盯着布莱克的长靴，他扯出一个惨淡的笑，“笑话……”
“笑话？你差点杀死了我的妻子！”詹姆怒吼着，把控制着他的两人生生甩了出去，不顾双手的灼伤抓起滚落手边的蛇杖，对着伏地魔劈头砸了下去。

瑞拉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西瑞尔匆忙用一个防御咒替伏地魔隔挡了一下，布莱克也怒吼一声“住手”放开了伏地魔的法阵同时限制了詹姆的行动，但毕竟还是没能完全阻隔得了那足以在生铁上凿出痕迹的一杖。
众人纷纷转开了脸，不想去看鲜血四溅的画面，只有一脸惊恐的哈利尖叫着“维迪”扑了过去。
但是，出乎每个人的意料，糁人的惨叫声来自詹姆。他们重新将目光集中到了两个人身上，却只看到被震出几丈开外的金发青年怀抱四肢被扭成了奇怪形状的黑发女子，以及血流满面地站在原地、黑发及踝、冷笑森然的金眼修罗……






第60章　21　入学通知出走的斯莱特林（修小BUG）
公元19901991年：

赫尔加并不明白那句“要乘二”是什么意思，只是紧紧地把卢娜抱在了胸前，尽力压抑着满心的酸涩，却还是没忍住涌出眼眶的泪水：“我记住了，我会告诉莉莉阿姨。好孩子，不要再想这些了……”
“詹姆叔叔……”小姑娘的头埋在赫尔加胸口，声音微微有些发闷，“我以后还能再见到妈妈么？”
“能！一定能！”赫尔加抚摩着卢娜银色的长发，回忆着萨拉查对死亡国度的描述，“每个人死后，都会穿过一片美丽的曼殊沙华，乘坐一条小船驶向冥河的彼岸，与死去的亲人团聚，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卢娜，你的妈妈现在或许正坐在小船上与彼岸你的外公外婆挥手。不过你放心，即使到了对岸，她也一直会看着你长大，看着你成长为一个有出息的大姑娘。”
“嗯……我不会让妈妈失望……”小姑娘朦胧地说了一句，便窝在赫尔加的怀里再次睡了过去。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醒来之后，谢过罗伊纳一行，从霍格沃茨接回了自己的女儿。妻子的死让他改变了很多，他不再到处冒险四海为家，而是接手了一家办不下去即将倒闭的《唱唱反调》杂志社，打算以此挣些糊口的加隆，从此安心留在家里抚养心爱的女儿长大。一直半寄宿在“詹姆叔叔的小屋”中的小卢娜终于体会到了独生女儿、掌上明珠的待遇，也算是一得一失。
对于骤失女主人、堕入困境的洛夫古德一家，朋友们充分发扬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友爱精神。以莫莉为首的主妇们轮流包办了那连麦粥都能煮糊的科研狂父女的三餐，卢平为了让洛夫古德先生度过难关，特意把《你所不知道的千年前》最新卷的独家连载权交给了《唱唱反调》，使杂志一炮打响，迅速跃升为英国魔法界的十大刊物之一。那之后，即使他再刊发什么《寻访弯角鼾兽》或《清除蝻钩小窍门》之类的文章，《唱唱反调》的固定读者群依然会捧场。

而罗伊纳在听到赫尔加转述的洛夫古德夫人遗言之后，茅塞顿开，激动得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十圈：“我明白了！怪不得总有什么地方不对！怪不得娜塔莉会死！乘二！原来问题在这里！”
“罗伊纳，”同样有些明白过来的萨拉查脸色惨白，“上一次，我们等于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死亡的国度……”
“你终于明白了？”罗伊纳发泄地掐着萨尔宝宝的脖子，不过并没有用力，“如果当年，这个时间点不是恰好有四个新死未及离开的灵魂与我们互相置换，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九周年忌了！”
赫尔加与戈德里克也是一阵后怕，假想一下洛夫古德夫人的死状乘以四，地点放置在法阵实验室中……Oh　no！霍格沃茨会立刻关门的！

突破了这个瓶颈，罗伊纳立刻容光焕发，扬言一年之内一定解决问题，拖走萨拉查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计算。戈迪娃娃看着每天睡眠不足的爱人眼下的阴影，连声抗议：“罗伊纳你这个疯子！你是工作狂别人不是！萨尔现在还是小孩子，别拖着别人一起吐血啊！”
但他的好心只换得了心上人的一个白眼：“安静点戈德里克！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去！既然当娃娃，就给我像个娃娃那样安静！”
呜……罗伊纳我恨你……戈德里克阴郁地蹲在娃娃身体里种着蘑菇，又把它们想像成罗伊纳的模样踩烂。

好在萨拉查的苦力只持续了几个月，因为……这一年，哈利•；波特十一岁，该上学了！
对于要不要上学的问题，四个人进行了一场严肃的讨论。罗伊纳和萨拉查本是觉得“回归优于一切”，有那工夫还不如多算两个能量阵；但戈德里克和赫尔加则认为，难得有一次以学生的身份踏入霍格沃茨的机会，为什么不体验一把呢？
罗伊纳看着乖宝宝小蛇摸起了下巴：或者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为了重新整合四个学院的关系，罗伊纳和赫尔加已经以教师的身份做了很多，但毕竟还不如孩子们自己来得更有影响力。萨拉查拥有便利的救世主男孩身份，在小鬼们中间是一个偶像级别的存在，他能够起到大人们无法取代的作用。不如……让他去吧。
反正，主要的工作还得自己还做，萨拉查只是帮忙，纯帮忙的话，把家里那只装在电脑机箱里的后裔汤姆拎来也差不多，据说那孩子也是有一定法阵基础的！

被ID为“吾主吾爱”的水区魔女狂追滥打到已经不敢上网的日记本君几乎是感激涕零的被从机箱里拯救出来，立刻在先祖大人面前飙泪到所有的纸页都黑了。萨拉查一头黑线地读完了他的哭诉无言良久，罗伊纳好奇地登录了用户名为“7777777”的SNDMSG邮箱，也被那一页页的“我的灵我的肉我的魔王我的主人我知道是你是你一定是你请你这一次不要再拒绝我”刷屏囧到了。
觉得自己的伦理观被挑战到了的蛇祖男孩默默无言地给布莱克老宅发了一封信：“即使已经是鬼魂，抛弃自己的结发丈夫也是可耻的行为。另外，请不要再骚扰我的后裔。”
于是……泪奔的再一次变成了小雷古勒斯……还有无辜被迁怒的水区双璧。
校长室里，邓不利多抱着在赫尔加的帮助下改造成功的微型电脑，盯着那一连N个页面的“凤凰男，我诅咒你一辈子也追不到门哥”以及“纽蒙迦德没有门”欢乐的感谢回复，心里那个郁闷……

7月，一张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单飘到了波特老宅，一众六只含暑假休息的四巨头围观着那只写着“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收”的信。小蛇一脸纠结：幸好是福克斯亲自送来的，不然非引起轩然大波不可。
“戈德里克，改了它！”萨拉查按着戈迪娃娃的一只小手压在了信封上，引导中戈德里克的魔力，信上的名字渐渐地变成了“哈利•；波特”。
“防护手套、白蜡坩锅、水晶瓶、望远镜、黄铜天平还有课本……”罗伊纳深深地皱眉，“这些不都该是学校配给的？什么时候变成由学生自己负担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留意录取通知书上的购物单真是失策！
“嗯？”大狗教父凑过来看了一眼，“我入学时需要自己买的还只有望远镜，到我弟弟那年，就多了坩锅。没想到现在连手套也要自己买……”
另外三人偷眼观察着罗伊纳越挑越高的眉毛，无声地为老校长哀悼了一秒钟……

“我需要买的只有课本。”萨拉查审视着一串作者名，“希达•；巴沙特……好像就住在这附近？”
“没错！就是那年送了你一身连体兔宝宝装还让你换上后一起拍了几十张照片的那位！”这种事情戈德里克记得一向很清楚。
萨拉查的回应是把戈迪娃娃不耐烦地扔给了赫尔加，后者立刻开始在“萨尔我错了”的惨叫声中口桀口桀地开始了换装大业。
罗伊纳淡淡一笑：“是啊，一个深藏不露的老女人，手里颇抓了些大人物的把柄！”
萨尔宝宝疑问地看了她一眼，正要问时，又一只猫头鹰晕头转向地栽进了屋子。罗伊纳疑惑地把昏迷的猫头鹰捡了起来，解了信封上的搔痒咒看了看：“萨尔，你的！”
“我的？”萨拉查很疑惑地接过了信封：谁会给他写信？
当他的目光扫到了信的署名后，嘴角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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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78879年：

“我有罪？”染血的薄唇轻启，声音中带着难以名状的悲哀，巨大的魔力从那个单薄的身影周围鼓荡开来，及踝的黑发像黑蛇一样狂舞着，蛇杖自动被召回到他手中，开始无规则地放射大范围的绿光，一时间绿白交映，晃得人睁不开眼，“呵呵，每个人……都该死！”
“糟糕……”布莱克恨骂一句，“速速禁锢！”他锁了门避免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没有理智的伏地魔出手全是杀招，对他们这些教师自然无效，但是如果有哪个学生不小心撞了进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人们惶然对视不知如何应对，布莱克紧张地勾勒着防御法阵避免城堡被破坏，哈利把受伤的詹姆推给了马尔福，带着哭腔呼唤着伏地魔的名字猛扑过去。西瑞尔伸手拉却拽了个空，只得匆忙向伏地魔发出一记昏迷咒，但咒语消失在了他周身的魔力旋涡中。

然而，接下来的场景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哈利径直跑到伏地魔面前，一把紧紧地将那个比他瘦小的黑发男人搂在怀里，没有给他留一点挣扎的空间，伴随着细细碎碎的轻吻，一声接一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和众人木雕泥塑的神情中，狂暴蹿动的魔力居然在慢慢平复下来。虽然这个过程非常缓慢，但是，居然，真的，平静下来了……
众人慢慢地从这种难以理解的奇迹中回过神来，同样恢复神志的，还有伏地魔。

事情就此皆大欢喜……那是不可能的！
比如，疼得浑身发抖却依然在颤声怒骂着“无耻下流”“勾引”“猥亵”一类词的詹姆，就不可能允许HE结局。

重新抬头的伏地魔，银色但渗血的眼底是诡异的冷酷和决绝，血色的唇轻轻地勾了起来：“哈利•；波特，放开我。不需要再这样昭告天下，你已经将我侮辱得足够了！”
哈利困惑地垂头看着怀里的爱人：“维迪？”
伏地魔试图用魔咒将哈利推开，但刚经历了一场魔力暴动，他的魔力已被抽空，连个完整的咒语也发不出。竖瞳瞬间猛缩了一下，随即又舒缓下来：“这样啊……啧，虽然反噬很麻烦，不过，也只有这样了。”
银眼中又泛起了一丝金光，不过，是在控制范围内的和缓的金色，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声：【莎尔娜！】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西瑞尔惊呼一声：“维迪！你……”
“别说只是反噬，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那些一次又一次凌｜辱我的杂碎！”伏地魔盯着墙角一刻也不曾停止咒骂的詹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扭曲，“太久了……这双手没有沾血，太久了！久到你们已经忘记了，黑魔王的尊严，不容玷污！！！”
临时开通的蛇怪通道打开了，暂时还是银色的大眼睛从通道口探出，带着孩子般的好奇闪闪发亮：【殿下？】
【杀死詹姆•；波特！】【不准，莎尔娜！】

同时收到两个不同的命令，蛇怪姑娘有些茫然，不知该服从谁。这给布莱克提供了准备的机会，镜像法阵迅速在空中布置完成，在伏地魔再次吼出【以斯莱特林之名命令你，杀死詹姆•；波特！】的一刻，布莱克把法阵祭向了詹姆。
事故还是发生了：在法阵发动的同时，西瑞尔吼了一声“转头”。詹姆同学顺从扭头的后果，是从镜像中看到了一双黄色的大眼睛，然后，石化……
【嘶……好疼啊！西瑞尔主人，斯莱特林殿下，好疼……】
镜中的视线对蛇怪自身也有相当程度的伤害，实际年龄还是个小姑娘的蛇怪莎尔娜疼得满地打滚。西瑞尔且气且疼地将她抱在了怀里，责备道：【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准杀人！罚你以后呆在宠物室，再也不许出来！】
【是殿下……】
【他不是！】西瑞尔憎恶地瞪着伏地魔，虽然后者已经因违誓反噬虚弱到浑身颤抖，他的目光中也没有丝毫同情的意味，【维迪！莎尔娜还小，别把她扯进什么恩怨里！她不是杀人的工具！】

伏地魔没有答言，哈利丢开他去察看自己的父亲了，猛然失去支撑，他勉强保持站立的姿态已经是极限。
用了多次石化解除咒，詹姆的身体还保持着僵硬，并且益发冰冷。哈利的神色渐渐惊慌起来：罗妮……是不是……死了？
哈利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这么多年几乎形影不离的相处，即使在伏地魔的问题上观点不同，他和詹姆的感情也已经相当深厚。
罗妮……你说我是傻孩子，我果然很傻！原来你没有骗我！我不该不相信你的……你说维迪会杀死你，是真的！维迪……真的杀了你！
罗妮你活过来好不好？我不和你绊嘴了！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以后不去找维迪了，你和他一样好！不，你比他好……维迪他……他……他不好！！
哈利慢慢地站起来，挂着两串眼泪回过头，第一次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伏地魔：“维迪！你杀了罗妮！”
一直习惯了忠犬状态的哈利，乍见那个无论遇到怎样的对待都不会发怒的金发碧眼的大男孩用这种仇恨的目光对着自己，伏地魔一时愣住了。
然而他只是瞬间就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回懒懒的笑意：“我倒是想……”
伏地魔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已被冲口而出的大股鲜血取代：被那无所谓的笑彻底激怒了的哈利猛冲过来，向着他正被违誓反噬翻搅着的胸口，用力一堆……

戈德里克的力量之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得很，一个已经连续经历了魔力暴走和誓语反噬的瘦弱巫师承受这样的一推会是什么结果，他们……不想知道。
没人看得懂伏地魔昏迷之前那双睁得令人心悸的银色眼睛中到底是什么情绪，只有西瑞尔知道，当他把那个血染前襟的黑发青年背回自己的房间时，他听到了一声饱含疲惫与沧桑的呓语，是蛇语：【欠你的……我还了……】

哈利稍微冷静下来就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不已，想从西瑞尔那里接回伏地魔送去禁林治伤，却被后者冷冷地以“这里有我，你去照顾好你的父母就够了”相拒绝，只叮嘱他取回足够的净潭之水。布莱克最终还是对哈利进行了摄神取念，黑着脸瞪了哈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梅林……你根本不知道你的错误有多严重！”
“呜……我知道……维迪受伤了……”哈利抹着眼泪，“我本来说再也不伤害他的……”
“不是那个问题……”布莱克尽力控制着想要昏倒或揍他一顿的冲动，对哈利详细解释了这种行为的实际意义，哈利听得张大了嘴，连连摇着头：“不、不，我没想欺侮他，我只是喜欢他啊……”
“在他允许你这样做之前，你的行为比杀死他还要严重！”布莱克回想到那双银眼中的复杂目光，痛心地合了眼：那个骄傲的孩子，居然苦苦忍了这么久……
“我去找他……”哈利说着转身就要出门，被布莱克一声喝住：“站住！”
哈利疑惑地回过头，却只见布莱克笔直在站在那里，目光游移着对他发出一记咒语：“这个咒语可以保你不被人摄神取念。记住，永远不要以任何手段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
“可是……他们还不相信维迪没有错……”哈利绞着衣角，虽然一直辛勤地照顾着詹姆和莉莉，但因为恼恨他们不肯相信自己，他已经与父母开始了冷战，令那二人都无比伤心。
“说了也一样。”布莱克满眼森然，“不想让他更恨你，就给我保持沉默！”
这句话有足够的杀伤力，小哈利立刻忙不迭地点头。

伏地魔一直没有清醒，在若干天的昏迷之后干脆直接进入了冬眠状态。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已是下一年的春天，而等待他的是一个残酷的通告。
眼下带着明显阴影的布莱克沉默了很久才说出口：“瑞拉检察过你的灵魂状态，结果你自己应该想得到。虽然很遗憾，但是，我不能再冒险让你继续担当教职。现在黑魔法研究与防御教授以及斯莱特林院长职务由西瑞尔接替。”
伏地魔很长时间没有任何反应，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