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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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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百钱。
据说,那一天皇帝从第十九盘开始就输啊输,一直输了千金真黄金。输得苗妃都看不下去了,出来帮忙:“我也手痒了,我拿今年的贡缎来与阿琰赌一赌吧,大郎换换手气。”
皇帝问一句:“阿琰赢了多少。”知道了数目之后就收手。由着苗妃又输了五匹据说全国今年就贡了二十匹上来的贡缎,看着苗妃沮丧的脸,皇帝找回了一点面子似地说:“走了走了,明天叫她到咱们家来赌,让她输。”
然后揣着赢来的锅巴回宫了,郑琰还在背后喊:“趁热吃啊,冷了就不脆了。”
皇帝再次无语:好像亏了……
众人送完皇帝,郭氏恭喜郑琰:“阿琰好手气!”
输就输锅巴,赢了就赢金钱,赚啊!
郑琰捏着枚金钱抛来抛去地道:“是圣人手气好才对,圣人就是个大赌棍!”抓撩起裙角,兜了一兜金钱,冲郑靖业道,“我拿这些了啊。”
郑靖业笑道:“谁还与你争了不成?”
郑琰麻利地放下了裙子:“那我都拿去了。”
父女二人打着哑迷,顾益纯与池脩之心里透亮,皇帝这是故意输的。郑靖业同志,圣眷正浓啊!
苗妃也是这样想的,她的推演很简单:皇帝喜欢谁就给谁好东西。直线思维真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皇帝是这样想的:就郑靖业不乱搀和,这样的好臣子需要圈养爱护。从郑琰就能看出郑家家教,一家的男孩子必是教养的重点,女孩子再重视,也会有所疏漏,这样环境的影响就很重要。从女孩儿身上更能看出一个家族的风气。
皇帝打的主意也挺直白,他比较喜欢郑靖业,爱屋及乌就惠及郑家人,计划给郑琰加食封也是真心的。郑琰的表现挺到位,爵以赏功禄以酬能,这才应该是宰相家的见识,不图倖进,不是逮着皇帝的便宜就占。
不管怎么说,皇帝对郑靖业的评价又高了一层:最容易娇惯的小女儿都有这样见识了,家长一定很不错,家里的男丁也很不错。由来判断人,家族都是一个很重要的参考指标。
郑琰得了金钱就分成几份儿,侄子外甥人人有份,还没孩子的如萧氏就当成后补的喜礼送。难得的贡缎先孝敬了她妈、再孝敬她师母,还给池脩之他外婆留了一份儿,隔天就亲自给送到了池外婆那里。
池脩之现在也是个小财主,他有皇帝赐的一所中等宅院,还有因为《氏族志》结好了一批勋贵当权派,定亲的时候也有送宅子田地的。为了照看外婆,也是不太舍得老宅,新宅就先慢慢改进装修着,预备着婚后全新地入住,他还住老宅里,很方便郑琰到私宅修整一下,两人一起去看池外婆。
池外婆听说外孙、外孙媳妇到了,心情还是不错的。郑琰捧了贡缎给她:“前儿赢了些彩头,看来看去,就这个能配得上您。”女人对衣着打扮有种天生的直觉,即使家门败落,古董还有两件,衣物之类难以保存的就见不着太高档的,池外婆与平常衣物一比较,还是觉得这个很高档。
“太贵重了,我一寡居老妇,不合适。你们年轻,纵有家业也不要这样铺张。勤俭方能持家……”老太太虽然不会持家,说起道理来还是一套一套的。
池脩之道:“您是长辈,正该郑重。这是阿琰前天与圣人赌棋赢的贡缎,并无花费。”
池外婆这才收下了,生出皱纹的手轻抚过缎面,看得出她还是很喜欢的。谷氏略有忧愁,有些担心郑氏以富贵骄人。池脩之已经换了话题,说起皇帝要让才子们入京,池外婆脸上有了笑影:“又要有新句出来了。”
谷氏对文学比较感兴趣,也听住了,听说有个天下闻名的才子诗人骆霁新要进京,带着忧郁的眼睛一下子就放出神采来。只是不好意思问骆才子具体什么时候到。
笔杆子们还没进京,坏消息先来了郑琰接触穿越很多年,头一次遇到农民起义,当然官方的说法是“流民”。
第88章情郎要远行
二月里;青黄四不接的时候,“冀、并二州流民起。
党争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就显现了出来,你的治下出了问题,政敌是不会帮着你隐瞒的。谁的治下出现了事故,邻近州郡的长官有落井下石的也有担心会蔓延到自己辖区的,纷纷“帮忙”上报。在皇帝想办法粉饰太平的时候出了这么一档子打脸的事儿,大家的面上也跟着不好看了起来。
皇帝首先就不高兴,蒋进贤、韦知勉也跟着闹心,郑靖业是心情最轻松的一个。他早有预案,也早就下令各地准备了,连皇帝那里都打了预防针,反正不管出什么事儿,至少皇帝是不会怪他的。郑靖业的能力是尽有的,出示的提醒也很及时,无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些地方并没有认真执行。又赶上太子被废,人心惶惶的时候,尤其是官场人心不稳,这么大一个国家,就有几个地方出了岔子。
亏得最近政治还算稳当,郑靖业处置有度,贪官污吏下手还没太狠,能过得下去的人占多数,才没有烽烟四起。饶是如此,小农经济抗御自然灾害的能力还是差了一些,流民还是产生了,经过一秋一冬,到了春天实在捱不过去了,就有隐隐有了“农民起义”的迹象。
这还不算什么,让人郁闷的是有些人打出了“太子”的旗号,为了使这个旗号更真实,朴实的劳动人民还指出了奸党宰相们。声称是皇帝身边有小人,于是太子让大家“讨贼”、“清君侧”。蒋进贤、韦知勉皆榜上有名,郑靖业由于还有“保护太子”的小举动,部分起义军倒是没把他骂得太惨。反正,丞相没拦着皇帝,就是坏人!一时之间举朝皆奸党。
这就让人啼笑皆非了:郑靖业黑太子黑得最凶残好吧?
其实历次农民起义的形式都很囧,如果你去细数一下就会发现,起义都会打出一些旗号,玄幻一点的用宗教、没文化一点的用邪教、有政治头脑的借用一些听起来牛x的人的名号。反正就是一个意思:咱们是师出有名的。
上面皇帝铁青一张脸,下面众臣一脸便秘的模样,郑靖业也跟着扮面瘫。皇帝愤怒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已经下令预防了么?”不是应该天下太平的么?
韦知勉起身回奏:“去年欠收,或有流民,只因天灾。只要稍作赈济,今年风调雨顺,再无大碍。”
皇帝依旧不开脸:“天灾?朕看是**!旧年便已有天旱之兆,为何不早作预防?”皇帝这会儿记性又回来了,想起来郑靖业不但写过折子,还当面提到过这档子事儿。
韦知勉被迫当了许多年的布景板,这回说了一回中肯的话,还被老板骂,自觉不走运,乖乖闭嘴。蒋进贤耳朵一动,眼睛向下面一扫,蒋系骨干想起昨天开的小会,兵部左侍郎楚贲自觉出列向皇帝建议:“救兵如救火,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先处置了眼下急事为要。臣请进兵围剿,眼下匪患才起,正宜迎头痛击。”
皇帝稍稍冷静了下来,剿是必须剿的,关键是怎么个剿法,又要派谁去剿,这个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决定的。这些“流民”共有好几股,还分在不同的州郡,是派几部官兵呢还是就派一支强干的部队?又让谁去统帅比较好?军国大事,过于一言堂了不好,至少也要走一个形式。
皇帝召开小会,丞相、六部尚书、九卿都留了下来。
这边儿正在解决正事儿,开完会的其他人就闲了下来。为了表明自己没有白拿朝廷的俸禄,言官们开始发动了,挽起袖子干起了老本行参人。朝廷为什么赈济不到位?各地政府为什么不作为?
又有太学生借此机会为太子鸣冤,青年学生嘛!也有部分真·不了解□的正人君子上本给皇帝,言太子之冤,又说了傅氏的不忠不义,捎带着说了丞相也有责任。丞相们的膝盖都要被打成筛子了皇帝儿子不乖也关咱们的事啊?
有这样的机会不混水摸鱼,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各人开始借机攻击政敌,郑党理所当然地揭露出郑靖业早有提醒,但是其他人不重视,说别人是渎职。郑靖业也没少挨骂,因为他年年都报国泰民安,结果只是“区区旱灾”,就有流民了。
说这话真没良心,搁哪儿出了天灾,对于靠天吃饭的农业社会来说都是极大打击,有存粮能过个一、两年的,那是地主家。普通农民能熬到第二年秋收还有点余粮就很不错了。亲,开国八十多年了,土地兼并好不好?哪那么多自留地让小自耕农有余粮啊?
郑靖业略有气恼,也没把这个太当回事。郑靖业农民出身,很了解民情。凡是起义能成气候的,无不是因为当时大环境很糟糕,比如,很多人吃不上饭。否则,你就是打出玉皇大帝的名头,也没几个人愿意跟你干。小老百姓只要能吃得饱穿得暖,谁闲得蛋疼去造反玩儿啊?
迅速平定了叛乱就成了,反正他跟皇帝打过预防针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郑靖业早有预案,反应最快,很快就提出了“只问首犯,余者悉赦,各地重新造册,既往不咎”的办法,只歼灭首敌,给无知被挟裹的群众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并且表示要亲自监督发粮、发种子赈灾,帮助恢复生产。
听到的人在心里把郑某人骂了个半死,郑家祖宗十八代再次受到了热烈的问候。郑靖业多混蛋啊,这招得多狠啊?看他一副好人相儿,安抚灾民,端的是慈爱长者。这根本是在掐义军的命根子!
皇帝很开心,这才是他要的廉洁又高效的政府嘛!郑靖业的所有建议里“重新造册”最得皇帝欢心。所谓重新造册,是指重造户籍与田籍登记表,趁着农民起义的东风,把被豪门兼并的土地再以国家的名义给重新分到农民手中。既维持了小农经济的稳定,也给国家增加了赋税,皇帝和朝廷还赚了好名声又削弱了豪强大族的势力。
郑靖业还趁这功夫向皇帝推荐了几个中层军官:“癣疥之疾耳,杀鸡焉用牛刀?”不用说,这几个中层军官也是郑党,派出去挣军功的呢。他女婿吴熙和亲戚郭靖都出去溜了一圈儿,也长了些见识,回来肯定能升两级官儿这也是应有之义了。
背后有皇帝撑腰,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愣是没给别人插手的机会,郑党在军界的势力再次壮大。皇帝还很开心:“郑卿真国之柱石!”险些没把满朝上下一群老男人的牙给酸掉。更让人觉得讨厌的是皇帝这个老糊涂虫,他把郑靖业的准女婿也给扔出去捞功劳了,池脩之作为中书舍人,似这等活动本就有资格搀上一脚,皇帝也就很大方地把他给外派了:“宰相当居中调度,不可轻易出京,让池小子去吧。”
“他凭什么呀?”这么不淡定的人是郑琰,她未来老公要去险地,她能开心得起来才怪,“池郎年未满二十,让他独当一面走这么远,圣人安的什么心呢这是?”池脩之再年少有为,在官场也是讲究个资历的,资历这个东西并不是没有用的、腐朽的论资排辈,它还可以代表另一样东西经验。空有理论知识是没用的,没一点经验,没有经过实践,冒然就让人去做一件从没做过的事情,成了是运气,败了也是平常。池脩之还年轻,完全可以当个副手,跟个老手走一遭,积累一下实践经验和常识,下一次再独当一面。用不着头一次就这样冒然出手,万一有个闪失,那是写在档案上的污点。
郑靖业扬手给郑琰的后脑勺儿来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你还发上牢骚了!放心吧,新安侯家给我写了保票了,把他好好地带回来,不让他出事儿。男人嘛,总是要经历些风雨的!你那是个什么怪样子?嗯?”那是你男人啊还是你儿子啊?护成这样!郑老头儿腹诽着。
“你还别不乐意,太平盛世,能遇上这样的事情可不容易!你不想他去,还有人抢着去呢!”说到最后郑靖业就开始冷笑。
郑琰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谁啊?”
“还能有谁?左右不过那几个人!”
意外地,蒋进贤居然没有攻击郑党,也没拿池脩之说事儿,楚贲很中肯地道:“流民布两州,只派一人,恐难支应,臣请陛下速战速决,勿成蔓延之势。不若派几路使者,分别抚民,也好配合进剿。”这主意不错,皇帝略一凝神,让大家推荐几个人。
不出意外,各党都有人选被推出,有老有少,比较晃眼的是蒋卓。关于他的话题已经冷却,他本人又得了好名声,兼之出身世家。又有池脩之在前面戳着,年龄不是问题。池脩之比他强在有大理寺的断案经验,即使是政敌方提起来也少不得说一句“狡猾,眼里容不得沙子”,有好感的人就说是他“明于事理”反正就是不好哄。蒋卓也有个优势“名门贵胄,可连络士绅,保境安民”,世家出身,人脉广。
皇帝对蒋卓的印象还算不错,眼下的问题是先把乱子平下来,蒋卓有这个作用,为什么不用呢?也答应了。
郑琰撇撇嘴:“他们可真会顺着竿子爬!”猛地一顿,“这回是有人打着太子的旗号?圣人有没有说如何处置太子?旁人又怎么说?”
“我还道你不会问了呢?”郑靖业一捻须,“那是圣人的儿子,还是太子的时候,臣下有什么话还能说,现在要说什么呢?赐死废太子?”能说么?
郑琰低头一想,轻声问道:“有没有趁势请圣人早定储位以安民心的?”
郑靖业眼睛一闪:“快了。可惜定不下来。这些事儿你就先不要想了,想想怎么给那小子饯行吧!”语气酸酸的。
郑琰颊上一红:“女儿遵命。”
靠!这是我“命”你的吗?是吗?郑靖业不淡定了。
有一个泛酸的聪明岳父,池脩之与未婚妻的告别过程就很惊险。郑靖业不许女儿往池家跑了:“这个时候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你们还未成婚,平日见见就罢了,这会儿可不许落人口实。”
这是理由么?郑琰腹诽着,只好把见面地点约在了顾家。池脩之临走的时候,是要接受官方送别会的,郑琰那个时候出现就说不了什么悄悄话,也做不了什么事。
庆林长公主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预产期就在二月:“我身子笨重,就不凑这个趣儿了,你们有什么话要说,赶紧说吧。明儿脩之就要启程了。”因为是平叛,政府效率还是挺高的,旨意一下,手续办得飞快,从确定方针到池脩之出京,一共只有三天时间,这还包括了在各种凭证上填上池脩之的名字等活动。
自打两人认识,这是头一回如此分别,郑琰担心不已:“外面世道乱,你带兵器了没有?”
池脩之啼笑皆非:“我又不是领兵杀敌,放心,有人护着,圣人也给派了护卫的。”
郑琰还是不放心:“常用的药呢?算了,我已经打包好了。我听说贴身穿着绸衣,纵使受伤也会轻些,有十件儿做好的也放到包袱里了。你到底用什么兵器啊?我从我爹那里拿了把剑,说是什么古剑,我试过了,砍起来倒顺手,你该下手时就下手,别心软。”
池脩之是带着兴奋与紧张的,被郑琰这样一闹,紧张的心情飞了大半,按着郑琰的肩膀:“阿琰,阿琰!听我说,我会小心,你不要太担心。嗯?”
郑琰念叨完了一大通,才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废话:“哦。我等你回来就是。”声音低低的。
“你就光等着么?”
郑琰抬头,不明所以,难道要我跑去找你啊,你不会这么天才吧?
“好歹抽点儿空想想我啊!”池脩之一脸的不正经。
郑琰忍不住啐了一口:“呸!我连你那份儿一起想了,你在外头可别分心。”
池脩之胆子一向不小,伸手把个面红耳赤的小女友给抱了个满怀,轻轻拍着小姑娘娇嫩嫩的后背,郑琰的手也缓缓环上池脩之的腰。只听池脩之道:“嗯,我不想你。嗷!”腰上的软肉遭到了毒手。他该感到荣幸的,郑琰凶名在外,直接动手这还是头一回,就贡献给他了。
池脩之抽着气:“好狠。这下我放心了,听说老婆手辣,家业兴旺,我一准儿前程似锦。咝……”又被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低下头,两人的高度差恰方便他在小女友的额角上偷香,“现在就开始想了。这种事儿却是替不得的,谁替我,我跟谁急。”
郑琰脸一仰,恰是四十五度角:“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边这两只周围在冒粉红泡泡,那边郑老头儿正在边走边卷袖子,浑小子,你抱得也太久了一点吧?浑蛋!你还亲上了!
第89章京中无大事
农民起义,或者用目前朝廷的官方说法叫做“流民为乱”,最终的扑灭方式被确定为分头并进,反正国家行政资源还是很丰富的。为防止星星之火去燎原,皇帝一方也是很努力地采取了积极措施。朝廷一共派出了四路安抚使,池脩之与蒋卓都赫然在列,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表明,这场流民之乱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严重,否则不会用一半的新手出去。
这事儿主要是太打脸,还打出了太子的旗号,才引得京师震动。而且京师的震动也不是为了这三三两两的小股流民,为的是借着这一次流民之乱的东风各方势力的角逐,大家都想借此捞点儿好处。
郑琰猜得没错,这边儿抚慰使一出京,那边儿朝上就有人忠心耿耿地提议:“今日之乱,皆由储位未定,逆贼乃窃据正义,请陛下早定储位,以安民心,使有心人无隙可乘。”提议的是袁曼道,他这个提议可以说是没有私心的。此言一出,很多人响应。
皇帝略有老花眼,隔得越远看得越清楚,很清楚地看到底下许多人在交换着眼色。只凭一句“使有心人无隙可乘”,皇帝就说袁曼道此举是出自公心,至于别人是怎么想的,就不好说了。皇帝也想到了,此事一出,必有人借此生事。太子的旗号一打出来,朝上必然要讨论由此引发的一系列问题。
皇帝很是苦恼了一阵儿,要让大家讨论吧,少不得是一场乱战,然而新太子又必须是各方差不多能够接受的一个人选,至少得有一个正当的名份。不让讨论吧,像这种立太子,是要走程序的,必须得大臣,至少是宰相同意,不然他们就不给你写诏书,不签字,不执行。当然皇帝可以强硬表态,那后果就不好说了。
皇帝也苦逼了一回,拿不定主意就召来很相信的忠臣兼智囊郑靖业询问朝廷的工资可不是白给的,你得干活。郑靖业责无旁贷:“圣人心中可有人选?”
皇帝皱眉,狐疑地看向郑靖业:“尚无。”他是对废太子作出了妥善的安排,新太子人选还在犹豫之中。
郑靖业道:“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便再不言。
皇帝眉头皱得死紧,过了好一会儿,心有灵犀技能才生效,展开眉头:“卿言甚是。”
君臣二人都想到了远在司州的齐王,如果立储的话,他已经是有望被立为太子的诸王里的实际上的长子了,是绕不过他的。而齐王,跟太子对着干的时候他闹得最欢,皇帝当时是为了保全他才把他踹走。现在断不肯再立他为储君的,立了他,废太子以后如何自处?皇帝废了太子,并不代表他就会狠心地想这个儿子去死。
于诸王生母中择一人立为皇后,这是一个好主意,但是……立谁呢?皇帝看向郑靖业,郑靖业坦然道:“如今朝中纷扰,诸王不相膺服。圣人若还没拿定主意,不妨多看看。袁曼道是一片公忠体国之心不假,然东宫,国之储贰,不可轻率行事。”知道这回事儿,着手办就行了,用不着马上给结果,皇帝又不是自动贩售机,就是自动贩售机,投了一块钱也只会吐出一瓶矿泉水而不是一瓶可乐。
“容朕三思。”
郑靖业郑重地告退,皇帝要思考,就会拖延时间。如果先立后就需要争吵,等立完了后,再立储,放心,还是会争吵的。即使不立后,还是要吵。在这种时刻,最能看出一个人的素质来了,也最容易把不喜欢的人干掉了。
郑靖业骑着马,肚子里哼着家乡小调下班回家,一路上都是开开心心的。到了家门口却冷下脸来,对着正在下车的郑琰吹胡子瞪眼睛:“你又到哪里去了?”
郑琰正拎着裙摆,闻言一转头:“呀,阿爹回来了,正好,不用等您就可以开饭了。”
“……”不要转移话题!
郑琰是看池家外婆去了,她的消息灵通,隔两天就去池外婆那里通报一下池脩之的现状。想念一个人的时候,能从别人的嘴里他的名字也是一种安慰,郑琰认识的人里,会一直念叨池脩之的就是池外婆。郑琰也就带着“从阿爹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常去看池外婆。
亲戚总要相处,尤其池外婆跟池脩之还有血缘,郑琰也料到池脩之出京肯定会放心不下外婆,送别的时候就揽下了差使:“得空我就去看外祖母,你在外面不要担心。”池脩之感动得几乎要流泪:“你也不要累到了,得空看看,别出岔子就行,最迟到夏天我就回来了,回来我再收拾。”
池外婆对于郑琰这个外孙媳妇也是略有担心的,她老人家是真·闲着没事儿干的那一款,闲来无事就脑补。即便很多人(都是池脩之安排的托儿)在她那里夸了郑琰无数好话,架不住这一位吃饱没事儿干的瞎琢磨,旁边还有一位真悲春伤秋的池舅妈。池外婆也不由担心了起来:“看着年纪还小呢,不知道能不能定下心来?办事牢靠不牢靠?”
池外婆说话比较直接,或者说,郑琰解读的能力很强大,听池外婆说:“池家就剩他一根儿独苗了,阿琰在家是娇闺女,嫁人了就是池家媳妇了,大郎就交给你了,要学着照顾人啊。”池舅妈也一旁帮腔,她本就是个性子清冷的人,说话口气也凉凉的:“七娘尚幼,万事当尽心学习。”
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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