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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搅合搅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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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恭亲王对方德这“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态度也没有介意,他走了,自己正好仔细看看这份礼单,每一次,这个方老弟都很是大方,上回自己看上的那个庄子,可以买了。
方德七拐八拐,正看见急的火上房似的团团转的苗显。苗显很是不好意思的将自家女儿发生的事儿告知了方德,他也是知道方德与漕督有些不合而且有这个能力帮忙,才求上他的门的。方德听了苗显的叙述,觉得事情是有些难办,要知道,敖达可是敖尔多的独生子啊!居然被弄傻了,敖尔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这个苗显在上回自己全家遇到山贼时挺身而出,对邻里也很是照顾,为人仗义,自己去送礼他也不收,明显是个施恩不望报的人,人品不错。方德也自诩为一个有德行、有文化的儒商,当然不会对自己全家的救命恩人的请求不管不顾,想想见过几次面的苗小姐,而且作为一个有涵养的绅士,又怎能见一个弱女子有难而坐视不理呢?
于是,方德就满口答应下来,叫苗显先行去找寻苗小姐,一定不能让敖尔多先找到她,否则以敖尔多的心狠手辣,苗小姐也就凶多吉少了。
苗显听罢,觉得这个方老板真是为人仗义,虽然是个商人,但是也是个大好人。于是连连道谢,就要告辞。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寺庙外却传来喊杀声,由远及近,吵吵嚷嚷。居然还能听见翠花的声音!难道这个丫头又惹出什么事儿来了?亏他还认为这几年的行医生涯让她心形成熟稳重一些了,没想到最近又开始给他惹出乱子来了。
苗显和方德结伴往声音传来处找去,赫然发现大批的官军将寺庙团团围住,但是因为有王爷的亲兵在此而没有过多造次。反而是敖尔多,提着长剑正在绕世界追杀苗小姐。敖尔多是武官出身,家学渊源,武功是数一数二的,要不然他怎么会调到广东这么个富庶的地方出任漕督这么个肥缺呢?
但是他在追杀苏悦的时候,就显出了他的武功却是比这个小姑娘还要低许多。眼见苏悦闪转腾挪,戏弄敖尔多跟斗狗一样,苗显很是吃惊。外行看热闹,内行才是看门道呢!苗显是出身南少林的狠角色,武功在他的“革命”组织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本来他因为苗翠花种种闯祸的行径,就只教了些浅显的武功,就把她打发回乡下去了。哪知道现在再看自己的女儿居然武功如此卓绝,轻功更是出神入化,自己肯定不是她的对手。要知道敖尔多的功夫不赖,自己要是与他单打独斗,也很难轻易击败他。再看看场中的翠花,苗显心中疑虑重重。
打来打去,敖尔多都难以近身,气的他使出了飞镖扔向苏悦,没有打到苏悦却击碎了她发髻上那只价值连城的玉簪子。这可是自己治好了恭亲王福晋的额娘的顽疾,她送给自己的,据说在她的陪嫁之中都是首屈一指的值钱!苏悦怎么说也做了一世的宠妃加皇后,什么宝物没见过?但是这簪子她也挑不出一点儿不好来。她得得瑟瑟的每日里戴在头上,仿佛又找回了一些当年在宫中凤霸天下的感觉来,但是没想到今时今日居然被这个老货给弄坏了自己的心头肉!
气恼非常的苏悦运气一掌就向敖尔多攻去,敖尔多一见来者不善也赶忙运气全身的力气与她周旋。打来打去,一边的苗显也赶忙上去阻拦。开玩笑,敖达的事儿还没完呢,翠花要是再打伤了敖尔多,那可真的是有罪了。苏悦虽然退到了一边,但是敖尔多完全不认为苗显刚刚是救他于危难之中了,还是不依不饶,就是要将苏悦带走,方德在一旁威胁利诱也完全不看在眼里。
正在这纠结的时候,苏悦心心念念的大靠山——恭亲王终于出现了。他在前头的园子里早就看完了礼单,等着方德却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得到亲兵的回报说漕督来了,也就往外面来了。一来就看见了大惊喜,苏悦在这儿。但是看着身为漕督的敖尔多带了那么多兵勇来,而其自己还拿着兵器站在那儿,显然不是来迎接自己大驾的。
有了恭亲王的介入,方德和苏悦心里都落地了几分。只是苗显和敖尔多都不高兴,苗显很明显是因为自己的政治倾向而单纯的不喜欢满人大官特别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而敖尔多却是知道,这个恭亲王就是方德的后台,是这个小小的商人敢于不将自己这些官员看在眼里的根源所在。现在这件事恭亲王也搀和进来,估计自己又要无功而返了。听着方德在那里狡辩,敖尔多越想越气,刁难的问方德以什么身份参与这事,苗家的事你方家人搀和什么?!
方德为人是机智异常的,要不然也不会将祖业开拓的这么大。一听这话,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刚才恭亲王爷提起的自己的婚事来,于是张口就来:“实际上,苗姑娘她是,她是方某未过门的妻子啊!”方德这一会儿被苏悦的美貌迷惑,又不想从恭亲王那里弄来一个亲朝廷的方家主母,再有与自己一直不对付的敖尔多在一边上逼迫之下,(ps:他早已经忘记了站在一边的苗显,要不然对着一个卖鱼之家的女儿,他实在是不会说出是未婚妻,顶多像原著一样说是四姨太。)就说出了这话。刚一说出口,就震惊了除了苏悦外的其他所有人。
敖尔多震惊于方德为了庇护苗翠花而说出这样的话,而苗显则是震惊之余又多了几分气愤,恭亲王则是震惊于苗家姑娘下手太快了(苏悦回乡的借口就是要回家乡操办一下个人事情),分开没几天这就有着落了?!方德也很是震惊于自己怎么脱口而出这样的话来,先不说苗姑娘的家世难以作方家主母,就说当着苗姑娘这么一个谨守闺誉,害羞腼腆的小姐面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着实是唐突佳人了。方德偷眼瞥了一下苏悦,正好与苏悦的眼神对上,看着苏悦瞬间红了的脸蛋,方德心里也有几分痒痒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恭亲王这时才开腔,同时又震倒了一票人:“怎么,阿瑾你是方老弟的未婚妻?!”
“阿瑾?!”在场的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苏悦回答恭亲王:“回王爷,是的。”说罢,还很羞涩的低下头来,看得方德又是一阵心悸。但是一旁的敖尔多和苗显却是都堵心的很:貌似苗翠花还与恭亲王有关系?翠花在京城的时候还与这些鞑子大官有了牵扯?!
恭亲王却是喜出望外啊,苗瑾与自家的关系可是好的很,她医术高明,不但治好了太后老佛爷也治好了福晋的额捏自己的丈母娘,福晋对她好的很,她又是自家女儿荣寿公主是挚友。虽然比不上自己想给方德安排介绍的自己旗下包衣家的女儿或是自己得力助手家的亲戚什么的近,但是想到方德的抗拒,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恭喜恭喜,方老弟,能够娶到阿瑾姑娘这样医术高明、又深得老佛爷喜爱的小姐,真是你的福气啊!”转而又对苏悦说:“阿瑾,你现在要成婚了,你与荣寿情同姐妹,我也就是你的长辈,再加上你马上就要与方老弟成亲,都是一家人嘛!怎么样,想要什么做贺礼啊?
一番调笑,方德和苏悦都在那里装不好意思。敖尔多一看不像话啊,你们合家欢了,我家的达儿怎么办呢?!于是愤然提出要带苏悦去归案。王爷一看这敖尔多这么不给面子,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苏悦于是辩解道敖达是怎么怎么骚扰她了,又是怎么怎么上门逼婚了,被拒绝之后又是怎么怎么动手抢人又被自己击退的事儿。并且强调,敖达的伤势是他在自己收手之后自己摔伤的,周围有不少的目击者。“敖大人若是想要秉公处理,还是要先去把你那想要强抢民女的儿子抓起来吧!”
气得敖尔多七窍生烟但是王爷居然又加了一把火:“敖大人,既然这事情是怪不到苗小姐的,那还是就这样算了吧。听说现在敖公子的伤势很是严重,不如先想想怎么治疗一下吧。苗小姐可是京城有名的女神医,不如就叫她去给敖公子诊治一番,冤家宜解不宜结,两相安乐不是很好吗?”敖尔多想起自己那原本聪明的儿子现在那流着口水的傻样,就算是要顾及王爷也是愤恨难平,一甩袖子走了:“你们最好小心一点,不要被我发现什么马脚!”
完事之后,王爷说是请苏悦到他的别庄去,有事相谈。于是云来寺内就剩下苗显与方德了,苗显因为刚才的事一直在想女儿这些年的经历以及会不会给自己的“革命事业”带来什么变化,现在又单独和方德在一块儿,瞬间就想起刚才方德说的话来,两个人之间马上就尴尬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捡点小节操……
、婚事
苗显虽然感激方德的出手相助,但是和天下的父亲们都一样,总会看那个说是要做自己女婿的男人不顺眼。于是讪讪地道谢,也就离去了,其实他说是不记得当初救了方德一家的事情也是在说谎,那是为了有一天,自己的“革命事业”能够有用到这个人情的一天。现在,谁也不欠谁的了,苗显当然不会再磨叽什么了。
方德也神情恍惚地回到了方家大宅,不知怎么着,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完结。想想敖尔多临走时那凶狠的眼神,方德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显然,方德猜测并没有错,敖尔多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大恶人,实际上剧情世界的约束力在这种人身上是最最无力的。不光是现在他的仇恨已经爆表到有点压低主角光环的状态了,等到剧情结束之后,敖尔多就不会这么“傻缺”,简简单单明刀明枪的与小小的商贾为难。人家可是朝廷的大员,是统治阶层中都比较高等的存在,对付一个商贾还要自己亲自动手吗?即使你方家朝中有靠山,但是当地的“现管”都被你得罪光了,就是弄死你,山高皇帝远,又有谁会知道呢?
这一次,敖尔多确实不打算放过方家和苗家,即使在剧情世界的牵引力下,他也深深的知道,自己就要一直盯着他们,一有破绽就狠狠地给他们致命一击!
苏悦现在还并不把敖尔多放在眼里,在她心目中,自己为恭亲王等京中权贵治病、交好,还在慈禧面前得到了恩宠,那么即使剧情的影响散去之后,那些情面还是会有一些的,不会很突兀的“歘”地就不见了的。反正,现在苏悦是将眼前的恭亲王当成了靠山和指望,至少剧情消失之前,自己都不必担心什么的。
恭亲王带苏悦回别庄,先是说什么自己和他们家颇有缘分啊,不止救了他家的谁谁谁,还和公主是好友,然后又说什么方德也与他私交甚好,以后两家交往也会有苏悦事情。
苏悦心里撇撇嘴,不就是想让姐当兼职的糖衣炮弹吹枕头风吗?但是面上却是做羞涩状微微点头,喜得恭亲王抚掌大笑。不只再三恭喜还真的送了一份南方官员所赠的一对儿价值连城的翡翠狮子送给了苏悦说是送她结婚的贺礼,还说会马上修书一封到京城去,让福晋和公主都补一份添妆来。
苏悦看着送到眼前的这一对儿栩栩如生,材质上乘的翡翠狮子,自从老佛爷喜欢翡翠的消息传遍全国之后,翡翠的价格可是噌噌地往上涨呢!但是苏悦却不知此时应该是悲是喜,这是送礼呢还是讽刺我婚后一定会是河东狮吼呢?!真是不会送礼啊!要不是胎投的好,肯定是什么前途都没有的!算啦,想想自己数次穿越的苦逼状况,会投胎也是门技术活儿啊!
晚上,为了配合剧情的发展,所以苏悦就叫杜衡他们去老爹那个鱼腥味儿很严重的地方狠狠地收拾了一下,晚上她要下榻在那里。秘密小宅子自己不想告诉苗显,因为婚后那里空置着,万一他弄一大票“不法分子”乱党什么的驻扎进去可怎么办?!在清理出很多东西,又装进去很多东西之后,房间瞬间就温馨了许多。苏悦知道,按照剧情君的步步紧逼,明天就该是方家下聘的时候了,当然要在苗家好好等待咯。苏悦就是为了将剧情扶回正轨才会使计调开大师兄去云来寺的,现在得偿所愿,又开始吩咐下人们搞起了腐败生活。
是夜,苏悦睡得很是安稳,但是另一边的方德可就不平静了。虽然他生平就看不惯敖尔多那样的狗官,又是朝中有人做靠山,但是他也明白,自己一介白身,根本就不是世代为官的满人敖尔多的对手。现下敖尔多是碍于恭亲王的阻挠,没有出手。但是他很有可能抓住自己这次编织的谎话来借题发飙,告诉恭亲王,甚至是在自己与恭亲王的关系上打上裂痕。
况且……看着手上恭亲王送来的正式的贺帖,他这位义兄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让自己娶妻——他已经上书太后,叙述了自己这个纳税大户就要娶妻了,娶得还是深得太后喜爱的女神医,请太后赏赐嘉奖云云。看来,这一次是真的要成婚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悦就起身了,精心的打扮停当了,媒婆也就吹吹打打的来了。毕竟是要娶作正妻,以方家的财雄势大,当然是好长的队伍好多的箱子。苗显只以为昨日的事只是为了敷衍敖尔多而已,没想到方德居然当真了。于是赶忙对媒婆说道:“诶!我没说我女儿要嫁人的!”这时敖尔多就像是幽灵一样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扬言苗家和方德欺君罔上,都要带走问罪什么的。但是这时,方德及时的冒了出来,苏悦也同一时间从里屋出来了。
“岳父大人,昨日是小婿的不是,得罪了岳父大人,今日小婿亲来下聘兼之赔礼,还请岳父大人原谅!”方德一上来连理都没有理会敖尔多,反而是对苗显作了一揖,才又对敖尔多解释:“敖大人,谁说我们两家不结亲了?只不过昨日方某与岳父大人婚礼事宜有些意见相左,说来也是方某的不是,惹得岳父大人不快,今日才会说出气话来的。”论诡辩,即使是官字两个口的敖尔多也是难以与方德这个“奸商”比拟的。于是敖尔多又一次事败离去,估计最近敖尔多得吃不少的去火药了。
等敖尔多走了,方德才与苗显和苏悦将恭亲王已经将婚事上报朝廷的事情说出来。婚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苗显听了之后,觉得这件事的起因都是自己家的女儿惹出来的,在他心里也没有什么女儿家的名誉什么的观念,武林中人嘛,当然要为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负责任了。于是,他将眼睛看向苏悦,希望她会同意,不要让自己多费口舌,其实这么多年都没有见面,面对着眼前有些生疏的女儿她也是有些难以开口呢。
苏悦当然同意了,她就是想达到这个目的的呢。但是想了想,为了自己一亮相时就装出的贤良淑德,又开口问苗显的意见:“爹爹,您觉得呢?”苗显心里也还是有几分难受的,神色也不十分自然:“既然祸是你闯出来的,当然要由你来填补。我同意了。”“那么爹爹是同意这门婚事了吗?”苗显挺不乐意的点了点头,这下可好,女儿就嫁给了本地的大富商,即使是假结婚,但是以后自己的“革命活动”更是要小心再小心了。
苏悦回过头来对方德一笑,方德只觉得她的明眸、皓齿以及头上明晃晃的造型独特的满头的小宝石簪子那么耀眼,晃了晃神。“这之后的事情,我想与方老板私下里相谈,不知方老板可否赏光?”
在苗显不老赞同的目光里,方德还是跟着苏悦到了外面街上的鸿运来,上了二楼,雅间里面杜衡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宴来。见自家小姐和未来姑爷进了门,里面原本跟着收拾的茯苓、红豆几个小丫头也都跟着出来,将门从外面关好,把一直跟着方德的管家和初一也带走,在楼下开了一桌,让苏悦和方德能有一个安静的交谈环境。
“方公子对这桩婚事有什么看法?”苏悦给方德斟上一杯茶,放在他面前。放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此苗翠花还是原版的,估计他也就直言不讳备不住还会吵起来,但是眼前的苗翠花是个“温婉”的小姐,方德就显得有些扭捏了。(这就是为什么小白花比女汉子更吸引男人的原因)“苗小姐,此事已经是箭在弦上,方某也是不得已……”“这么说,方公子本身是不想娶妻的咯?”苏悦努力的将苗翠花的那张脸皱成前世她见过最我见犹怜的佟佳氏那样,盈盈的眸子里还闪现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方德一见之下,居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又有些怅然若失。“苗小姐……”苏悦并没有让他说下去,“家父出身江湖,自小时候,我就没有怎么与他相见。陪伴我长大的,就只有母亲和奶娘。住在乡下,农活繁重,即便父亲每年都会按时托人捎些银钱来,但是乡下人的主要生活来源还是要靠地里出的。母亲生下我,本来就体弱,即使有奶娘帮忙,乡下的生活也还是不易。没有几年,母亲就病歪歪的去了,而父亲只在母亲发丧的那天赶了回来,没几天就走了。”
苏悦的眼泪真是掉得及时,刚好让方德瞧见,但是泪珠儿又转瞬即逝。“从此之后,只有奶娘照顾我。她总是对我说,我娘亲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够像普通女孩儿一样,在该嫁人的年纪就去嫁一个可以托付的人,不要像我爹那样的人……”酝酿了一会儿,眼泪果然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方德看着有些可怜,留学时养成的绅士风度居然冒出来掏出手绢递给苏悦。苏悦并没有接,只是看了方德一眼,用自己的帕子沾了沾颊上的泪。
“七岁那年,我本来想留在父亲身边,因为对父爱的渴求,也因为日后的婚事都得是父亲做主,我希望他不要忘记这件事,就像他以前忘记的许许多多事情一样。但是,他连留我在这里都不愿意,还是将我送回乡下去了。我本来以为,我就会在那个小乡村里,无人问津,做个老姑娘被村子里的人说闲话一直到老的。没想到,真是三生有幸,我遇到了我的师傅,学到了不少有用的知识,居然可以离开那个永远被爹爹遗忘的村子,天大地大的去看一看。今年,我已经十八岁了,再不成婚也就真的成了老姑娘,所以才离开京城的事业回到家乡。但是,没想到,却横生了事端。”苏悦看向方德,“若是我同意这桩虚假的婚事,就是失了贞洁名声,到时候还怎么嫁人呢?”
讲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苏悦道:“非是小女子不负责,但是女子贞节比性命还要重要,这不是你不说,不管,不做,外面的人就不谈论、不嘲笑,不相信的。我宁可当时死在敖尔多的剑下,也不想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再说,小女当时也并非不是敖尔多的对手,即使是死,也会拉上敖尔多为我陪葬的!”她的意思很是明显,当时她可没有求着方德做什么,虽然是苗显求他做的,但是以苏悦和苗显之间的亲密度来说,她也不愿意还这个人情。
其实,这个苗姑娘也真是很倒霉,从小就孤苦伶仃,无所相依。好不容易长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却遇上了敖达这么个糟心的人糟心的事儿。方德想了想自己幼年失去母亲的两个孩子,也许他们也需要一个能够教养他们的母亲的。即使上的是新式学堂,但是美玉她,失去母亲的长女,日后婚事也是很难办的。自己的几个小老婆与两个孩子的关系并不好,自己也知道是他们两个调皮,但是这里面也是有姨娘镇不住嫡子女的缘故吧……
方德看着苏悦哭的梨花带雨,却一点也没有失态的脸,觉得这样一个大方的主母也不失为现在自己的一个好选择。虽然她的家世不是很好,但是胜在自己有本事,在京中还有不少人脉,足以做自己这么一个富有的商人世家的鳏夫的继夫人了。
于是,方德急忙向苏悦表明心迹,说是自己早已倾慕与苗姑娘之姿,既然现在已经有了这个机会,当然不吐不快。又说自己是可怜兮兮的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鳏夫,希望苏悦不要嫌弃云云。苏悦就坡下驴,也就顺势同意下来。一时间,室内安静了下来,也尴尬了起来。但是面对着一桌的美味佳肴,也不能浪费不是?方德和苏悦索性就开始就餐了。苏悦不时地羞答答地给方德布菜,方德也回礼似的给苏悦斟了酒……苏悦:“……”尼玛方德你想干什么?喝醉了你也不是老娘的个儿……
一餐饭吃的两人都很满意,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下午的时候,方德将聘礼又加厚了一倍又送了过来,毕竟假的和真的是不一样的。苏悦在那里查点物件的时候是很开心的,但是方府里面的两个姨太太和一个马上就是“前小姨子”的小姨子可就着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挽尊~
、大婚
午后,方家。
“哎呀,这可怎么办呢?!”许柳诗在厅里急得团团转的,一听到上午传来的那个消息,就让她觉得整个人都像被雷给劈了一样。怎么可能呢?怎么可以呢?为什么啊?她的心里一直兜兜转转的在想这三个问题,广州的天气本来就热,她下意识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斗不停歇,再加上心烦体热,汗水一阵一阵的涌上,身上洋装的蕾丝花边都粘在肌肤上,黏黏腻腻又很扎人,搞的她的心情越发的烦躁不好。
急急地扇着团扇进来的二姨太和同样很急的跟着二姨太的三姨太见着了许柳诗,就像是胜利会师了一样,但是就只是焦急而少了喜悦。“二姑娘,二姑娘,你听说了没有啊?!”“听说了!”显然,这个消息对许柳诗的打击比之另外两个姨太太的还要大。“好好的,姐夫怎么会要再娶呢?!而且还没有什么先兆,你们,听姐夫之前提起过吗?”
二姨太先否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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