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_巨人]死鱼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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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将翅膀毛给拔光了一样。

“能应付吗？”

银桑今天的刀片已经全部报废，实际上在他知道他们面对了五波奇形种的时候，埃尔文忽然想起来利威尔第一次出墙的事情。

那个时候利威尔他们和他双重设计，利威尔在他力排众议之后加入调查兵团，后来他们一起出墙了。那是个阴谋，他知道法兰很聪明，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其实并没有将信件放在自己身上。

那次出墙之后意料之中的下了大雨，但是将利威尔说服的代价微微有点大，那是第一次试验他所提出来的阵型，然后，利威尔他们一行五人，除利威尔之外全灭，包括他从地下街带回来的两个人。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和三毛赶到现场，面对的就是利威尔那说不清包含着什么情绪的脸。一击未中，他也并不追击。

他高傲的仰着脖子，看着半跪于地的他，一字一句的开口。

“埃尔文……我是为了杀死你，才来到这里的。”

雨水的淋涮与巨人尸体上冒出来的热气让人连眼前的人物都变得模糊，但是他记得利威尔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感觉。

知道那两个人已经死去的时候，他大概也有一瞬间的怔忪，然后便冷静下来。

成功的让利威尔收了刀，并且决定留下来。

他们的敌人并不是王都那些脑满肥肠的家伙，而是墙外的家伙们。

“应该没问题。”银桑认真思考了一段时间，然后摸着下巴点了头，巨人的行动比较迟缓，需要的是掌握刀砍的力度和一定的技巧，保养刀片。他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其实伽吉鲁潜力也不错啊……”

埃尔文有些吃惊：“真的不用调班么？”

银桑摇了摇手，反正别人调过来的情形也和目前差不多，也没啥好调的。今天后面几次佩特拉和伽吉鲁的配合也算是流畅了，如果打一炮换一个地方的话实在是太麻烦也太没必要了。

目前将能吸引巨人的原因推断出来，洞爷湖留下的气味应该没有那么浓厚，今天已经遭遇了五波，明天应该会少得多。

银桑的推测没错，第一天他一共解决了五拨巨人总计27只，其中四只是佩特拉他们搞定的，而第二天，就降低到了18只。

银桑抠着鼻孔，笑得特别恶心的拍拍佩特拉和伽吉鲁的肩膀。

佩特拉凭借经验躲过了他揩来的鼻屎，但伽吉鲁就没那么幸运了，大概因为不是女孩子所以被银桑借着长官身份暴力压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披风上被黏上了一颗颜色奇怪的小点。

被命令不准擦掉的伽吉鲁欲哭无泪，只觉得那个小黑点特别的碍眼。

对于这个状况大家自然又是来了一番的推理分析，然后还是只能搁置不理，只是在这样的状况过去五天之后，韩吉笑眯眯的又黏着他说回去的时候帮他捉巨人的事情。

对此银桑表现的很无精打采：“都说了风太大听不清楚了……”

这天天色虽晚，但银桑扯着三毛带着十来个士兵跑到一边的树林河里逮了不少野味回来，将动物们开膛破肚洗净，然后将它们一个个烤好，这场牙祭倒是比起吃干粮什么的惹人高兴多了。

不过因为拿刀片去射鸟，导致银桑的刀片不小心损坏了两片。

橘黄色的篝火摇摇晃晃的散发着温暖的颜色，一路上的疲惫因为这些火光照耀的缘故也显得格外的有精神，除了守夜的士兵之外，大伙儿难得这么没大没小的闹一场。其中利威尔班的最显眼，因为平时利威尔班都是单独行动的，和大家的联络不多，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以水代酒，一碗碗的喝的格外有劲。

银桑对喝水没有兴趣，在啃了一条鱼一块肉之后默默的站起来去替外面的值守人员了。

天空中只有零星的几颗星星，没有月亮，和他所成长的地方不一样，这里天气黑下来就基本上休息了，可以算得上是远古的习惯了。他习惯了外出通宵喝酒或者是做一些不能在白天的做的事情，刚刚来的时候还很不习惯，就像是时差调不过来一样。

歌舞伎町从来都很热闹，聚集着三教九流的人物，这里不一样，这里的人很质朴，但是这仅仅指的是一般平民。至于其他官员啊什么是怎么样的那就不足为别人道了。

他不舒服的扯了扯颈上复杂名为“克拉巴克”实际上就是领巾的东西，然后翻着白眼表示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然后就看到埃尔文迈着温文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

“真巧啊……”银桑斜着眼睛没有一点诚意的朝他摇摇手算是打招呼，一连五天的奔波让他还是有些感叹真的是老了啊！以前对付天人的时候完全不会这么快便累了，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虽然不是日行八百里，却也大概有个三四百了。按照这个速度，再加上他们今晚这顿节省干粮的举动，大概可以多撑一段时间。

死去的人不到一成，可以说这次的壁外调查至少在人员伤亡上面颇有成效，当然他们一致认为是因为银桑吸引了巨人的缘故。

银桑表示也这么认为。

“我是专程过来找你的。”埃尔文心怀天下，不管眼前这个人是什么出身，最主要的是对他们有用，那就绝对会将人收入麾下。就好像利威尔一样，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盗取信件和杀了埃尔文来到调查兵团的，结果现在和埃尔文的相处不可谓不和谐。

埃尔文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他分得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怎样做会对人类最好，对人类好的即便是有再大的牺牲他也能够下决定。虽然听起来狠了点儿，但是调查兵团若失去他，就不止是失去一条臂膀这么简单了。

埃尔文除了兵团事务之外，还会和王都、商队的人商量，能够成功的从贵族，商人的口中抠出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即使屈居人下，却始终有着自己的傲骨……和利威尔一样。

他看得远、想得深，他知道怎样做是最好，为了达到目标绝对不折手段！如果不小心与之为敌，那就要小心了，他绝对可以算计的你被卖了还帮忙数钱。

“找银桑有事吗？”银桑随手从一边扯了根草叶子衔在嘴里，学习某个飞机头。他蹲下来，嘴里咬着草叶子，含糊不清的问。

实际上银桑很想将那一头假发扯下来扔掉，不知道是质量不过关还是这几天的餐风露营，他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发痒。

“……人类可以获得自由。”埃尔文蹲在银桑的旁边，眼神悠远的望着远方，他拍拍银桑的肩膀：“因为还有希望。”

银桑含着草叶子，不发一语，只是那双红眸熠熠发亮。

　第零二八训

半个月后。

一路神经紧绷的众人架着身下的马朝着来路回去；这次出墙所花费的时间让调查兵团的老人都有些讶异，但是他们确实成功的探了路；一路上的折损也不超过三成。可以说；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行动。

自由。

不同于只是第二次出墙的伽吉鲁他们；对巨人有着更深的恐惧感的佩特拉对这样的成果更加兴奋，她深切地感受到了自由原来离他们这样的近；触手可及。

战斗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稍稍放下心了；他们并不是在做无用功；他们的愿望近在咫尺；他们可以战胜巨人。这个世界上；除了兵长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能够让他们放下心来信赖。

那伟岸的背影；能够让他们都挺起胸膛，勇往直前。

佩特拉偏头看看一路上都在抱怨假发却依旧将其牢牢的固定在头上的银桑，露出了一个轻柔的笑，虽然无法理解银桑平时的言行，但是只要在这样的时候是可靠的就行了。

她深吸一口气，落后银桑两个马身的距离。

归心似箭，银桑觉得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脑袋上的假发给扔掉，然后好好的休息一番。

去的路上基本一路扫荡，回来的时候当然就用不着那么小心翼翼了，大家依着阵型，一路飞奔。

普通种倒不多说，路上偶尔还会遇到几个奇形种，基本上都是还没能到达中央靠后的物质区域便被扫荡了。比起去的一路辛劳，回来的时候可以算是轻松无比了。

这个想法在刚刚离开最后一个休憩点之后化为泡影。

银桑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忽然出现这么多巨人，为什么？

“怎么了？”佩特拉的经验较为丰富，倒是一下子就看到了银桑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的表情，她还没能注意到巨人的靠近。

虽然对敌经验丰富，但是佩特拉终究赶不上银桑这个兵队老油子，他们当初的攘夷战争却是怎样的天人都见过的，而这样的震动，无疑是众多的脚步声造成。

银桑勒住了马匹，抬头朝最后方看了看。

佩特拉和伽吉鲁也勒住了马，然后循着银桑的目光朝着最后面看去——

紫色的烟雾随风飘扬。

“伽吉鲁，你亲自去最前方告诉埃尔文，我们这里的阵型恐怕也维持不住了，佩特拉，你跟我一起最后方。”银桑勒着缰绳将马匹调转，“让埃尔文确定阵型如何变化。”

“……银桑，我陪你去后方，佩特拉去报信吧，毕竟佩特拉经验丰富，对目前的状况也了解的更加深刻。”伽吉鲁却并没有马上前进，他快速的表示了他的想法，然后一脸坚定的看着银桑。

银桑皱起了眉，却并没有心思多说，他在看了看伽吉鲁之后点了头，“佩特拉你去。”

佩特拉对于上级的命令却没有丝毫疑虑，点点头就勒马去见埃尔文了，他们这里的阵型崩溃，所以要埃尔文拿主意。

不出意外的话利威尔班都会下这样的命令，毕竟强者所背负的责任也更多一些。

“走！”银桑并未多言，叫上伽吉鲁就朝着后方而去。他的心里有着什么一闪而过，却最终没能抓住。

“是！”

大家都知道平原是很难活动的，但现在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在到达下一个城镇至少还需要半个小时，而在这之间，顶多只有小小的土坡，根本起不了作用。

银桑明白，如果不尽快赶过去的话，后面的情况恐怕尤为严重，幸好回来的时候后方是严重保护区，他也处于阵型的右后方，赶过去也花不了太多时间。

“……这也太多了吧？”伽吉鲁怔了怔，对着数量众多全部从后面出现的巨人不可思议的道。

他们所能看到的，好像密密麻麻的聚集着好几十只巨人，基本上是奇形种，在其中偶尔也有着一两只普通种，但是数量太少了。

这简直太不妙了。

银桑没有发愣，差不多到了地方她就朝着巨人的脚下砍了过去，然后再以迅雷不及之势一跃而起，砍掉巨人的后颈肉。

奇形种虽然行动较为灵活，但是对于银桑的速度却还是赶之不及，不过两三分钟，银桑就从巨人的嘴里抠出了两个人。

“利威尔兵长！”

银桑旋转着自己的身体，靴子直直的踩在巨人的鼻子上，在巨人伸手过来之前就迅速的再一个翻身，双刀齐用，一块肉就掉了下来。

看到银桑如此神勇，本来看着密密麻麻的巨人脚软着的士兵们也咬紧了牙，按照小组形式包围巨人。

“别愣着！按照小组散开，相互照应着！”银桑在砍掉巨人后颈，巨人却还没倒下来的时候斜斜的跳到另一只伸手来抓他的巨人头上。

或许应该庆幸这已经是回程了，所以物质队的食物什么的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部分是可以扔掉的，另一部分便没那么耗时了。

除了自发自开始动起来的，其他木桩子也终于反应过来，除了少部分看着巨人发抖的之外，基本上都按照银桑的吩咐，和身边的人形成一个小组，即使暂时杀不了巨人，至少自己的安全无虞。

现在逃跑也是一个可行性计划，但是银桑在环视一周之后就无奈的放弃了这个计划，有人的马匹已经不见了，大概是之前巨人吃了人，无主的马匹带动着其他的跑了吧。

身上还在冒着白烟，银桑伸手擦擦额角的汗，大概是运动太过剧烈，他发现他居然都有些手抖起来。

将报废的刀片朝着巨人的眼睛扔了出去，他快速的换了刀片，然后在巨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削掉了对方的后颈。

“你们这些家伙还真能添麻烦啊……”立在最后一个拥有着金色头发的巨人头上的时候，银桑发现了不仅仅他们这边，四周的紫色烟雾都已经冒了出来，与此相同的是零零散散的白烟。

简直就好像是想要包围他们一样！

银桑握紧了手中的刀刃，利落的削掉巨人后颈。

与此同时，绿色的烟雾笔直的飘了起来。

马匹有些不够，后面又有烟尘渐渐扬起，银桑狠狠的咬牙，实在凑不足的两人一匹，全部朝着中央靠拢！

伤残人士被无情的抛弃了，银桑没有回头，扬着鞭催促众人前进。能够加入调查兵团的虽然有一部分的投机倒把分子，但是基本上都是已经做出了觉悟的，更何况一路过去的时候也经历了一些事件，这个时候孰轻孰重当然能够明白，即使再怎么不舍，也只能一把抹掉眼泪，眼中带着水汽前进。

碰上几个小部分的顽固分子，实在劝不了也只能狠心抛弃，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那个时间来嘴炮了，这个时候强硬的带上也只能拖后腿。

银桑无比清楚这样的事情。

“兵长！士兵佩特拉及奥路欧小队前来接应你们！”和他们一起来的，是好几匹马，两人同骑的士兵一脸激动，然后一个个换马成功，后面的巨人们却完全没有丝毫停歇的赶上前来。

伸手。

“哗啦”。

鲜红的血液一下子就从上倾泻而下，银桑的半边身体都被这巨大的血量给淋了个透，将那个有些犯傻的士兵拎着扔到马匹上，银桑踩着对方那半横着的手臂就踩着朝上而去。

“利威尔班成员负责断后，普通士兵快速前进！”

身下的“万事屋”大概也明白情况，因此也马步不停的朝着前方跑着，在银桑离开的时候也停下脚步，等银桑削掉后颈之后再次立在它身上它又重新开始起跑。

佩特拉等人都很惊叹的看着这一人一马的合作，一边也毫不手软，为了确保安全基本上是两人合作，一人砍腿一人削颈。

但正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目前佩特拉和伽吉鲁小组面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佩特拉在砍足之后被巨人给扯住了钢索，然后另外一只大手就朝着佩特拉伸去——对于他们来讲，人类还是要吃进肚子比较安全，即使之后会吐出来。

“佩特拉……前辈！”伽吉鲁红了眼，但是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含糊，甚至可以说是超出了平时的水准，他一刀砍掉巨人伸向佩特拉的手，然后朝右旋转了两圈，将扯着佩特拉的钢索的右手也给砍了下来。

白色的烟雾升了起来，伽吉鲁没有耗掉这个好机会，钢索射进巨人的肩膀之内，然后便使劲朝着巨人的后颈砍去！

这一刀没能成型，因为巨人的左手已经恢复了过来，而且因为他这一刀的劲力不足，没能将巨人的后颈给削下来。

巨人抓住了他朝嘴里送去。

银桑紧了紧手中的刀柄，扑上去补了一刀，将伽吉鲁从巨人嘴里面扯了出来，然后抱着对方坐上了“万事屋”。

一下子多了两个伤员，而且伽吉鲁明显是不得用了，因为他半边身子都被巨人给含进了嘴里，被包裹上一层透明的晶体。

他看了看一边焦急的佩特拉，又艰难的朝着银桑笑了笑，“丢下我吧。”

他看到佩特拉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但是这个时候不能犹豫了，他紧紧银桑的手，“你已经将我两次从巨人的臭嘴里面扯出来了，但是……”

“真的很谢谢你。”

银桑面无表情的瞅着他，然后在佩特拉蓦然睁大的眼神中，松开了自己抱着对方的手。

“再见。”

他忍不住朝后面看去，那个人滚了几圈之后，停了下来。

一只手将他捞了起来，然后一口塞了进去。

“继续前进！”

　第零二九训

韩吉这次仍旧没能获得研究用宝贝；众人可以说得上是逃一般逃回墙内；银桑和三毛弃马断后。

在大门缓缓降下之后，已经砍得一身血的两人钢索射入高墙之中，身后白烟渐耸；即使是银桑心中也不免松了口气。他又去看三毛；却发现对方境况尴尬——他正在下面左躲右闪；却始终不上来。

已经跳上城墙的银桑略一琢磨倒是差不多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了，多半是瓦斯用光；向商业上不来了。琢磨之后他也不可能真的放着不管；眼看再不出手估计传说中的第二强（目前降到第三了）就会被巨人吃得渣都不剩。

他敲敲自己的瓦斯罐，确定其中有足够的气体支撑他下去再上来之后果断的跳了下去。

不过他还是在快到城墙的时候脚滑了一下；城墙上的士兵们看的心惊胆战；就见“利威尔兵长”咬了咬牙，硬是硬生生的再次纵身一跃，只不过差点就摔倒在地上吃灰了。

这一整天的逃亡确实也极为累人，银桑和三毛对视一眼，还是硬撑着站起来，下城墙去和大部队汇合。

这次在回程最后一段被巨人围堵实在是太不寻常了，两人下去的时候调查兵团还在下面勒马等着他们，他们一现身，两匹马首先撒着欢跑了过来。

银桑摸摸“万事屋”的鬓毛，脸上倒是不显疲累。见两人归队，埃尔文也阴着脸一语不发，朝他们点点头就继续前进。

街道两边站满了围观的平民，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银桑眼神阴鹫无比，虽然他一向不擅长这种动脑子的事情，但是……如果这个样子还不明白有人阴了他们一把也就枉为人了。

或许，巨人其实是有着智力的，并且……他大胆猜测，巨人有内应存在在这城墙之内，他们这么巧的遇到巨人，并且还是被包围的态势，实在是让他有一种很想把罪魁祸首扯出来揍一顿的冲动。

这次的伤亡已经上了半数多，实在是让人无心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众人大概也差不多习惯了这样的氛围，到了调查兵团的驻屯地都三三两两的散了开去，除了埃尔文带着三毛韩吉去报告之外。

银桑也打着哈欠敲开了利威尔的房门，然后目不斜视的就直接朝着浴室走去。

利威尔皱着眉头瞥了眼半月不见的他，然后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书上面，至于其他的？他怎么不知道有人进来？

浴室的水哗哗作响，终于能够换成自己模样的银桑表示很高兴，因此也就漏了那么几点。

他在没擦脚就直接踩上了利威尔的领土。

银桑发誓他感受到了杀气！

有利威尔在当然不用担心屋子的干净与否，因此看着那一串水印，银桑难得的有些懊恼，他跑回浴室重新冲洗了一下脚，然后将其擦干钻进拖鞋之中。

至于水印？找来拖把拖掉就好。

“看来出去一趟倒让你的智商降低了。”利威尔将书页翻过，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之前看的完全是同一页。

他讥诮的看着银桑忙活着去掉水印和之前跑进来踩上的脚印。

“不能这样说啊，银桑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明的啊……”银桑卷起袖子，将清洁用具放在一边，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低声嘟哝着。他觉得出门一趟，把正事吐槽都忘了，现在想要讽刺这人一番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脑袋搭在沙发的一边，绷得紧紧的一根弦忽然的就一下子断掉了，他松了口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有够垂头丧气的。”利威尔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干脆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在一边，大概是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因此颇有姿势的翘起了二郎腿。

“说吧，出什么事了？”

现在埃尔文他们还没回来，自然是去报告去了，所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只能问这个人，利威尔这么想着。

过了一会儿还不见有声音传来，利威尔倒也没有再开口，只是走到沙发边上看着已经发出轻缓呼吸的银桑，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银桑穿着利威尔准备的白色衬衫，□是同色的长裤，大约是累的狠了，去除装饰后的脸色显得颇有几分苍白，眉头死死的皱着，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正困扰着他。

利威尔抿了抿唇，看了看自己半伸出去的手，看向了门口。

佩特拉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定定的看着他。

“什么事？”

*

银桑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他摸摸身上盖的薄毯，睁着眼睛看着这没有丝毫光亮的黑暗世界。

他伸手以手掌按着还有些一鼓一鼓的额头，静待那疼痛感一点点消退。

他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再度将眼睛闭上。

不对！

他猛地睁开眼睛，以指为爪，整只手忽然的朝着黑暗中伸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住了那还在半途的手！对方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但这来势太快，他只能用另一只手扯住银桑的手臂，然后整个人便不受力道控制，直直的朝着银桑趴了下来。

呼吸可闻。

银桑知道自己反应有些过激，挣了挣手臂想要从他手中松开。

“利威尔？怎么不说话？银桑还以为是……”

是什么呢？这里明明就不是自己的世界，银桑心中快速划过一丝不自在，然后便笑眯眯的开始调戏。

“……利威尔你这是朝银桑投怀送抱吗？”

利威尔冷哼一声，虽然目前形势尴尬，他却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再次出手！他不顾自己握住的手臂，直接两脚踩在银桑身上翻了个身，最后一脚踏在银桑的胸前，接下来顺势挣开了银桑的钳制，稳稳落地。

银桑猛地吸一口气，伸手捂着胸口呲牙咧嘴。

“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