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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苏玛丽的逆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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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原很快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呕吐物。
她撑着地面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刚想要和那位无辜的受害者道歉，刚抬起头却被倏地一下镇住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忘不了那个红色头发的男生平静而淡漠的眼神。她更觉得他的眼睛是半睁着的，瞳孔和他的头发一样是火红色却没有给人沸腾的灼热感却像一潭凝固于冰点的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他就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林原，余光偶尔扫到旁边的村上少年，村上就已经双腿打颤着看样子要不是最后的自尊在硬撑着他就要跪地求饶了。林原自然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那少年身边似乎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气场将他与这个燥热的世界隔绝，无意之中还影响着他周围的人。周围本来叽叽喳喳吵闹着的人群忽然没有来地安静下来。当然这里不乏好事之人但竟然没有人敢直接把视线投向那少年仿佛只要和他的气场发生接触就会引火烧身一般，气氛冷到了冰点。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一挑下巴用造物主俯视众生的轻蔑眼神一扫林原，一股愤怒自卑又恐惧的复杂感情便像火山喷发般从心底涌出，一瞬间她不知道怎么了，就像是面部神经麻痹了似的眼泪喷涌而出。
她觉得丢人爆了，明明人家一个责备的字都没说出口自己怎么就哭个不停了。
“啊啦？赤仔怎么了？”一个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缓慢移动过来。
“呀！好可怕——”
“什……这算什么啊！选手吗？”
林原张着嘴就像被人塞了一只柠檬一样，下巴掉到地上捡都捡不起来。
——这……这是……
她眼看着一只足足有两个自己高的庞然大物慢慢悠悠地走过来在红发少年背后站定，他嘴里叼着一根冰棒，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塞得满满的，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林原有种自己即将被狠狠修理一顿的不祥预感。
她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更丢人一点但是眼泪却流的更凶了。
“不要欺负可爱的女孩子啊赤仔。”大怪兽叼着冰棒不清不楚地嘀咕道。
哎？那家伙难道不是马仔小弟一样看老大眼色来修理自己的角色吗？
不过趁着情况没有变的更糟，林原侥幸地觉得这个时候道歉应该还来得及，于是磕磕巴巴地边哭边说，“非……非，非常……非常抱歉。”她感觉鼻涕马上就要流出来于是使劲抽了口气，“我大概是……大概……有点中暑。”
说完她不顾大脑一阵阵儿的抽痛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那少年表面依然不动声色但却把视线从林原身上移开，那一瞬间林原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他对身后的大怪兽低声道，“走吧敦。”
“哟——西——”大怪兽平稳不带感情的音色拖长音调和他高大的身材有种微妙的反差萌，他跟在红发少年身后驼着背似乎是为了配合同伴的步调走得很慢。
与林原擦肩而过时大怪兽停了下脚步，从塑料袋里掏出一个冰棍递给林原。
“哎……哎？这是给我的？”
大怪兽看着她不说话。
“谢谢！”林原说不清自己是觉得感激还是害怕但总觉得不收下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况且对方明显就是出于好意，她自然大声道着谢伸出双手。
林原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依然觉得有些心悸。
虽然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含着大怪兽给的冰棍但是她依然有种自己随时会升天的不真实感。好不容易熬到场馆开放走进空调开很足的大厅里林原这才渐渐活过来脑子也逐渐清醒起来，脑子清醒过来后她考试中能拿均分九十的大脑才逐渐理清刚才事件的来龙去脉。
——林原玛丽，静佳中学的优等生，参加国际象棋比赛候场中因为中暑不小心把呕吐物溅在某无辜少年的鞋子上，又因为该少年气场强大自己被他一个眼神吓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个没完……
她忽然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幸好广播里大赛的主办方宣布各位选手就位比赛马上就要开始，这才分散了林原的注意力。就算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要进国际象棋部的但是既然参加了凭着她的智商在社团里转眼之间就成了主将，她觉得既然好不容易来了就要努力做到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最好，于是她沉下心来按照自己的参赛号码走到指定区域。
可是——
她定睛一看，自己是3268号，对应的选手应该是3267号，也就是那个红发少年！已经坐在了棋盘前。
“你好，我是静佳的林原……”
因为逃也逃不过，林原壮着胆子走上前去欠身自我介绍道。
红发少年自然是认出她来的，却没有多余的举动起身回礼，“我是帝光的赤司，请多指教。”
林原赶忙点头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转眼比赛开始。
两分钟后林原眼看着自己的白王被对方的黑将军stalemake，她觉得心口一阵绞痛。
——她可是主将啊！
而且从第三轮开始林原就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心不在焉，似乎是为了不想出风头地创下一分半击败对手的新记录同时不让林原太丢面子，他明显走了几步无用的棋。期间就算不想承认但林原仍然注意到对方无意中瞟来的眼角余光似乎都在向自己无声地宣告：放弃吧小爬虫。
她低下头，对方站起来对她微微欠身道，“多谢指教。”林原忙不迭立刻还礼。
然后全场一阵骚动。
一阵深深的沮丧中林原似乎听到广播喇叭里大声宣布第一位胜出者已经出现用时两分零五秒。
林原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泪流满面。
***
高中二年级刚开学后不久的某个周六，林原扛不住桐皇国际象棋部部长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补他们临时生病不能参赛选手的空缺。
她刚刚又一次被分手，那个夏天出奇的热，她蹲在树荫里嘴里含着冰棍头晕眼花地望天。
不远处的人群里红发少年依旧目光淡漠如水……
、Q19
来自日本的优质小模特没理由不在K国一所校草级男生只有一米八的高中里受到首相亲临般的待遇。已经习惯于做公众人物的黄濑君自然对被围观见怪不怪，不过林原却有点觉得不自在。
她拽着东张西望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大声说着外语问东问西的黄濑一溜烟小跑到篮球馆希望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得到安的帮助把这个显眼的家伙找个地方安置——眼看午休时间就要结束了，在上课期间让他进行傻兮兮的“校园怪谈探索”或许不会吸引这么多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注视。
但是她太低估了黄濑雄性荷尔蒙对雌性生物的吸引力，哪怕语言不通甚至不是同一种系统的生物，当黄濑一靠近以篮球馆为中心周围半径五米的圆形范围内，那些女孩的注意力不知怎的瞬间就从正在打篮球中的校队转移到黄濑身上。
“好帅——”
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林原能听懂的只有这个词汇，这让她好奇已久的疑问终于得到了确信，每当她在网路上看到“K国国民美男”之类的照片时就会觉得他们的审美观与正常人有一定的偏差，不过现在看来基本上跑偏得还算在可以救回来的范围内。
因为黄濑真的很帅嘛，不得不承认，这是大众审美都能接收的那种帅法，个子高，小肌肉，大眼睛尖下巴啥的就不必说，还会卖萌。
虽然这么想有点无耻，但林原确实悄悄为此刻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而感到窃喜着的。
“呀！是黄濑君！你怎么会有空过来！”安蹦蹦跳跳地跑来稳稳地朝林原肩膀上捶了一拳，“玛丽酱真是的干嘛不早告诉人家。”
林原很想说喂喂你暗恋的男生就在你背后五十米你这样对见面不超过五次的外国人这样放电真的好吗？
不过出于礼貌考量，她最后还是咽了口口水把所有吐槽一起咽了下去。
她皱皱眉无奈道，“他也没事先跟我打招呼就突然来了，说下午没有工作又没人陪他玩可怜兮兮的我实在不忍心拒绝嘛。要是添麻烦了的话就把他赶走吧，反正这么大只扔在外面他自己也会自己努力想办法活下去的吧……”
“小玛丽我还在这呢，当着我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黄濑觉得很无力。
他对付女生的经验可以用丰富二字来形容，但是说实话林原这样的女生他确实偶然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和心态去面对，偶尔那家伙也会和其它女粉丝一样一脸花痴样偷瞄自己但是更多时候面对林原的语言和行为暴力他更觉得自己回到了国中时代那些被欺压调戏的不堪历史依然历历在目。
他虚弱地叹了口气。
小青峰一直被这样一个姑娘握在手心里搓圆捏扁日子应该很不好过吧。
现在他多少也能体会前一段时间他有事没事给青峰发短信时隔很久后才收到对方敷衍式的回复“别烦我在补数学，一个恐怖的女人在盯着我呢”“再烦手机要被没收了”时复杂又悲凉的心情。
当时他确信青峰只是不想搭理自己才编出手机被没收这种理由，现在想起来终究是自己人生阅历还太浅。
引用绿间的星座理论，天秤座的安外貌协会的程度在十二星座中拔头筹，一看到黄濑不矜持地说她浑身的骨头都酥了，这样一个见色节操都可抛的姑娘怎么会对一个“楚楚可怜”的大男孩说“不”。
她想拍拍黄濑的肩膀但鉴于只比林原高一公分的身高最后只是轻拍了下他的手臂大包大揽道，“放心吧黄濑君，学校给了我照顾交换生的特权，你是玛丽酱的朋友我也会好好招待你的哦，现在天气这么热我带你们去咖啡厅坐坐吧。”
于是这妹纸已经彻底忘记了暗恋中的男孩携着新欢就要逍遥自在去。
“等一下安桑，你们学校的篮球队在训练吗？”
“哎？”安先是愣了一下，转头往身后瞥了一眼然后点头道，“是……没错啦，那是校队的正选，虽然我是不懂篮球不过他们应该是很厉害的……”
“能让我加入吗？”
“哈？”林原和安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
“应该是可以啦，但是……”安犹豫地给林原递了个眼神，林原捅捅黄濑，斜睨，“你不是前几天还去医院看脚伤吗？啊——一定是抖M之魂又燃烧起来了在遥远的异国他乡也要找虐一下晚上才睡的香？”
“小玛丽是在关心我吗？”星星眼星星眼。
林原扭过头去，“你想多了。”
“小玛丽真是个体贴的女孩子啊……不过可以试试看用更温柔的方式才会讨男生喜欢哦。”
“啊请你自由地去打篮球吧。”
“……”
林原看见安跑过去对其中一个看起来在管事的男生嘀咕了几句，那男生便朝黄濑瞟了两眼立即露出不屑的神情像是在说：长得高了不起？然后自以为很帅地拽起衣领擦了擦汗冲黄濑一挑下巴，是你来的意思。
这个动作林原曾经也看青峰做过，那是她第一次胸口砰砰乱跳得像个怀春的少女，而现在除了人比人得死这句话以外她没有别的想说。
黄濑来的时候并不见身上带包，临上场之前他把兜里的墨镜钱包手机balabala一股脑儿掏出来塞进林原怀里，她甚至还发现了一包印有维尼小熊花纹的餐巾纸和无香型防晒霜。
“小玛丽不要被打篮球的我帅气到晕倒哦。”
林原嗤笑道，“那可不一定啊你长得那么像姜虎东大家都爱你。”
不知情的黄濑笑得像夏日里盛开得绚烂的向日葵。
然后她感到了来自身边强烈的鄙视射线，无视之。
原来的对抗练习是三对三，但是因为谁都不想和陌生的外国人配合于是队长提出one on one，虽然语言不通不过这三个英文单词双方都立即理解了。双方准备就绪后对抗赛立即开始。K国的小队长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礼仪之邦”的风范把首发球的机会让给对方，他做出自以为无懈可击的防御姿态眼睛紧紧锁定对方的动作。
因为对方在身高上有优势一旦对方上篮自己抢断的几率不大，于是他的策略便是用完美防御不给对方突破的机会并且在对方有所动作前把球抢到自己手中，到时一切就在自己的掌握。
但就在他为自己的完胜策略沾沾自喜，原来横在面前的高大身影转眼竟然变成模糊的虚影——
作为一个篮球运动员虽然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体却下意识地向相同方向移动试图阻止对方突进，然后就在他的左腿和重心朝同一方向开始倾斜时，黄濑忽然转变方向从右侧突破转眼间绕过防守进入三分线。
两秒钟后一个完美的大灌篮。
篮筐和篮球架发出难以承受的“吱呀”叫声，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就连嚣张的小队长也微张着嘴一脸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样。
黄濑眯着眼睛对门口的林原丢了一个“怎么样我很棒吧”这样得瑟的表情。
出于不能惯着熊孩子的心理，林原做了一个“麻哒麻哒”的口型，只见黄濑立即变成耳朵耷拉下来的大型犬摆着一张泫然欲泣的脸。
林原被他“噗嗤”一下逗笑了，无声地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斯巴拉西~”于是黄濑犬的身周又阳光灿烂了。
于是不出预料地，最后一对一的结果是黄濑完胜，对方的小队长在用尽浑身解数后在黄濑手下拿了十几分，在战后握手时一改最初傲慢的态度，用自己的语言追着黄濑问他是哪个球队的打篮球多少年除了加增高垫有没有什么增高的方法……
当然黄濑半个字也没听懂，只是一直鞠着躬说多谢指教啊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再战啊之类的客套话，当然对方也半句没听懂……
要不是安觉得有点丢脸拦住了自己过度热情的小队长只恐怕他要追着黄濑到篮球馆外去。
***
“呐我很帅吧很帅吧！”
看着黄濑那双真假参半写满期待的桃花眼林原实在不忍心说不，当然事实也确实是肯定的，于是她模棱两可地答道，“嘛……还不错啦。”
“唉？！我还以为会被小玛丽夸奖才那么努力的哎……”
“少来，只是单纯的想现而已……吧？”话音未落林原就忽然想起自己不应该犀利地揭穿他毕竟作为模特面子问题是十分重要的，于是她立即纠正道，“我们凉太超级棒的哦！帅到让我看了也想打篮球了呢！”主啊原谅我又说谎了……
谁知模特立即捂脸一脸被意料之外的惊喜震惊到的表情。
领着他往水池方向走的林原见他站住脚一脸少女的看着自己疑惑地停下来问，“咋了？”无论口气还是神态都像极了典型的关东大汉。
“小玛丽刚才叫我的名字了哦。”
“哈？”
“‘我们凉太超级棒’像这样说了哦……好高兴除了被姐姐这样叫过以外这还是……”话说到这里黄濑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张波澜不惊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的脸，身高只到自己胸口左右但是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都想给他下跪求他别对着自己释放杀人射线，他打了个激灵紧接着甩甩头忘掉突然乱入的东西继续笑道，“第一次哦！”
林原表示很迷茫，“那我……应该有怎样的反应凉太酱……”
然后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算上之前任何一任男友，他们都没有亲密到可以互称“小XX，小玛丽”的程度，当她不受控地将人渣前男友川口胜平的名字代入幻想自己叫他“胜平酱”胃里骤然一阵翻腾，早晨喝的粥差点从食道逆流而上。
她脸色紫青地看向黄濑，看到黄濑一副笑眯眯笑眯眯的模样她第无数次毫无创意但是真心实意地腹诽那三个字：
女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作者补课班上到十点半回来以后就直接晕倒了今天起床忽然看见这么多新留言感动的泪奔T^Tand收到了勾搭和告白，作者君真心觉得哪怕现在死掉都值得了！（美滋滋美滋滋~俺会干巴爹地！
、Q20
又是一个艳阳天。林原已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了，只听到门“砰”的一声合上后她才倏地从床上跳起来蹿到床边撩起窗帘一角小心翼翼地向外窥探。安叼着面包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头的拐角，她这才突然精神起来以光速梳洗打扮。
黄濑摄影组那边的工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眼看就是收尾的时候也不是特别忙，而且下周他似乎就要回国了。在他回国前林原敲定决心要把他的“利用价值”榨的一滴不剩。
在她住院的时候安来照顾她，两个姑娘闲来无事聊到星座的话题林原从中得知安的生日就在两天后，虽然当时她默不作声心中却暗暗盘算着那时自己应该还在K国，安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也应该知恩图报用心为她准备一份生日礼物聊表心意。
但是性格使然，林原从小就没有太亲密的同性朋友，就连小学国中时同桌的女孩当时好的要合体但是毕业后联系也逐渐淡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迎合安的喜好，于是理所当然地，她想到对待女生很有办法的黄濑君，嘴角露出一丝诡笑。
好在黄濑虽然和安并不是什么要好的关系，但是潜意识里对那个一看到自己就两眼放光的单纯女孩有些好感，于是当林原提出要给她买生日礼物需要黄濑帮忙参谋的时候，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想着反正跟安去学校自己也啥都听不懂只能当石膏像杵在那儿心怀日本两眼放空，还不如干脆装个病去为安的生日做准备，一想到到时候安感动的热泪盈眶的样子，林原无耻地窃笑起来。
当她蹦蹦哒哒心情愉悦地赶到和黄濑约定的地点时，对方已经早就到了，正双手插在兜里接连不断地打哈欠。
“模特君你究竟是有多困啊。”
林原冷不丁出现在黄濑让他小小地受了惊吓瞬间清醒过来，但是时效没能维持很久模特的脸又很快萎靡下来。
“都是因为想要陪你出来所以才把工作都在昨天熬夜做完了啊，现在工作人员大概都在补眠呢我却在这等你，小玛丽有没有很感动……”
大概确实是太累了，就算萌度也比平时有所下降，正想摆出一张Pikapika的脸却因为忍不住要打哈欠一张帅面孔纠结地拧成一团让人不忍直视。
但却因为这样却让林原产生一种自己作为一个与他相识不久的朋友而言确实是被重视的，一想到这忽然觉得非常温暖。
“那我们就快点买好东西，然后我请你吃五花肉哦。”
“哎真的？”前一秒钟黄濑露出兴奋的笑颜但紧接着又突然担忧起来，“但是经纪人说要保持身材最近通告还挺多的万一要是发胖了的话……”
大热天的林原没工夫听他的少女心事大咧咧地一摆手道，“安家楼下有个粥铺，里面卖的腌黄瓜也可好吃。我就天天吃，绝对可以帮助保持好身材哦。”
“啊……”
“不要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快走啦。”林原捅着黄濑的腰窝，疲惫的模特不情不愿地缓慢移动起来。
天气依然很热，林原自己准备了手绘的地图，沿着图中的路线走了好久但标志性的地标依然没有出现。黄濑拿出随身装防晒霜往手指上挤了一点然后自说自话在大路中间涂起来。林原直怀疑他是不是有哆啦a梦的无限口袋否则怎么可能塞进那么多东西还行动自如。
她是随身带了包的，出于好心她多嘴问了句，“要不要我帮你装东西黄濑君？”
黄濑毫不犹豫地愉快接受了这个提议。
林原见他掏出鲜黄色的钱包手机七零八碎塞进自己的背包里，忽然觉得里面只装了水和钱包和手机的自己确实活得太糙了。
“这下就轻松多了~小玛丽好体贴。”
林原皱眉，“你就不能带个包吗……”
“因为很麻烦啊，也被人吐槽过说那样像个女孩子什么的……”
见他那一脸小娇羞样林原真想吼一嗓子难道你不是吗？当然最后还是讪讪作罢了。
“小玛丽还要走多远？”
林原低头瞅手里的地图再抬头朝远方遥望，突然发现视野之中一座尖顶状建筑物，和手中的图示比对后相差无几于是兴奋的跳起来指着那边说，“就在前面啦看到没看到没？”
他们站在十字路口，黄濑眯着眼睛朝林原手指的方向张望，突然一阵疾风从两人面前飞速掠过，林原感到自己肩膀上一痛眼睛还来不及分辨，紧接着身体就摇摇晃晃地跌倒在地上。身边的黄濑眨眼间离弦的箭般冲出去。
几秒钟后她才迟缓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碰上飞车抢劫的了！
她一转头眼看黄濑就要跑没影，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通讯工具，要是这个时候再跟黄濑走散了她恐怕真的要流落街头。一个迷你版的少女在异国漆黑的夜里无家可归，一群彪形大汉在阴暗中窥视着少女的一举一动露出阴险的笑容什么的……
“黄濑君等我一下！”
一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林原立刻爬起来拍拍灰跟着黄濑的背影追上去。但是想也知道林原的两只小短腿想要追上全速奔跑的篮球运动员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眼看他就要消失在林原的视线里，她差点就要歇斯底里地坐在地上哭，黄濑的脚步却逐渐停了下来。
好像看到了希望似的林原给自己打着气用尽最后的力气追上去。
“黄……黄濑君……”
黄濑弯着身子双手撑着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本来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被追上的话一开始就不会有人做飞车抢劫这么危险的事。虽然一下子丢了手机和钱包林原也很慌张但是她没有立场去责备黄濑“为什么跑的没有机车快”，她拍拍黄濑的背安慰道，“算了吧人没受伤就好了。”她语气故作轻松，“没关系啦，大不了改天再去给安买生日礼物吧，反正我钱包里也没有多少钱……你应该不会带很多现金吧……”
呼吸稍微平复过来后黄濑站直身摇摇头，“没有多少钱……”
林原刚想松口气，那家伙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一头冷汗。
“……但是护照和银行卡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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