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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维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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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本已送了臣妇与外子贺礼;如此。。。〃皇后笑得十分和气:〃那是以君礼相送之物;如今乃是以姐姐的身份。弟妹也无须局促;承琏是朱家的嫡子;本宫这姐姐能害了他不成〃月晗这才从剪秋手中接过谢恩。
后命我们退下。出凤仪宫;我忙不迭领月晗往承乾宫去。四月的日头正大;我又畏热。进了栖鸾殿;命乳母带予泽下去休息;我接过观书递过来得凉茶;饮下大半;才作罢了。月晗一笑;抿上一口茶水:〃贵嫔可莫要喝这样急;呛了可不好。〃我笑道:〃姐姐;你此番便已是哥哥的妻了;哥哥唤婉儿尚且唤的小字;嫂嫂便也如此唤。〃月晗屈膝道:〃臣妇不敢。饶是贵嫔与臣妇乃是至亲;仍是皇上的妃嫔;臣妇不敢逾越。〃我知晓她素来如此;也不勉强;携她坐下;道:〃嫂嫂;哥哥待你好么你。。。原是奉太后之命嫁与他;如今心中可后悔了此事〃月晗略红了脸;摇头道:〃承琏他。。。待我那样好。他总喜欢伴着我;我并不十分喜欢笑。他会很体贴的哄我。。。我。我真的很。。。〃眼见她脸越来越红。我不禁暗叹朱承琏的体贴;他能使受过心伤的玉姚从复以往开朗;委实不易。〃哥哥本就是极好的人。往日。他待我也是同辈之中最好的。〃月晗点头笑道:〃承琏与我说过;说贵嫔幼时极为讨人喜欢。〃语罢;笑得不亦乐乎。我附和笑笑;旋即道:〃嫂嫂若是见了淑妃;又该。。。〃
我携了月晗去向颐宁宫。她如今是侄儿媳妇;该向姑母请安的。我虽只是贵嫔;但因为玄凌的偏疼;我的份例是视同于妃。故此;我让月晗与我一道坐在较为宽敞的辇上。太后年岁大了;不能贪凉。孙姑姑只执扇在侧。倒是有一个人我未曾料到。温仪。她捧着药碗与太后喂药。〃宸母妃。〃我笑着揽过她:〃良玉。〃〃臣妇给太后请安;给温仪帝姬请安。〃〃起吧。〃太后喝完了药;看了她一眼;赐了坐。月晗只从袖中取出一叠帛子;递与孙姑姑:〃臣妇承蒙太后恩典;无以为报;只能绣了佛经。还望太后接受了臣妇的心意。〃太后〃恩〃了一声:〃哀家知道你是个好的。〃温仪笑道:〃皇祖母;孙女看安国夫人的女红好着呢;良玉也羡慕。〃〃帝姬过誉了。〃月晗忙推辞。只听温仪道:〃夫人不必谦逊。倘若是抛开了君臣之礼;孤应当唤你一声舅母才是。〃月晗只得颔首不语
温仪眼中有一分异样;说不上来是什么眼神;但仅仅片刻;她恢复平日之状;啜着笑取来蜜饯请太后服下。我不知她所为何事;笑道:〃端姐姐可好些了〃我一面说一面接过茶来;奉到太后面前:〃原应是婉儿来做的;叫良玉抢了先。〃太后笑而不语;看着月晗道:〃哀家与皇后费了许些力气才叫你正了名;你是个聪慧的;有些事不用哀家说你也该知道。〃她〃是〃道:〃臣妇。。。必当尽力而为。〃
我徐徐吹开茶沫;道:〃姑姑;嫂嫂应是明白的。〃语落;我蹭到太后身边;腆着脸道:〃姑姑;上回婉儿尝过了您赐下的千层蒸糕;滋味当真好得极。。。〃太后已明白我的意思;笑道:〃如此嘴馋;偏不知像了谁。〃话虽如此;她仍吩咐了孙姑姑下去为我备千层蒸糕。我原是馋;怎会放过这美味




 、中宫笺表

一入五月;天气益发闷热。日头炙考着万物。我闷得厉害;哪儿也不去;窝在承乾宫与予泽逗乐。
皇后前些日子受了热;竟牵着头风也发作了。她索性将宫务交与端贵妃淑妃敬恪;贞一两位夫人。不知是否为了安抚敏妃胡蕴蓉;她也命了敏妃协理。而皇后自个儿在凤仪宫中静养。
五月初十;玄凌赐下太液池诸芳的恰春堂给琼贵人卫筠。他是疼爱她的。呵;对于貌似;神似长姐的人哪个他不疼爱不论是莞莞类卿;或是婉婉类卿;只消一星半点相似;足以叫他心动;让他以最好的相待。
我拿着布老虎立在榻旁逗他。他手脚并用;飞快地向我爬来;口中还模糊地唤道:〃五。。。五。。。辉〃我接住他;道:〃泽儿;是母妃;听娘说;是母;妃。〃他歪着头听着;拍手笑道:〃五辉。。。〃我叹了口气;摸着他的头;毕竟才八个月的孩子;虽然这〃五辉〃总有些。。。
〃婉儿。〃玄凌来了。我抱起予泽向他行礼。他顺势坐到铺有玉簟的榻上。予泽笑着扑腾:〃父。。。父。。。〃我佯作恼怒:〃好你个小没良心的;你母妃我怀胎十月生你;你就只晓得你父皇。〃语罢;我将他塞到玄凌怀里;扭头不看他。哪晓得这坏东西全不理我;扑到玄凌怀里;笑道:〃父。。。父。。。〃玄凌抱起他:〃泽儿唤一声父皇叫朕听听。〃予泽愣一愣;大眼睛满是迷茫;又笑着蹭上去;捏着玄凌的脸:〃父。。。父。。。杭。。。〃我崩不住笑道:〃婉儿还当四郎能叫泽儿开了口;没想与婉儿这五辉还是一样的。〃玄凌也并不恼;道:〃泽儿还小;待大些便好了。〃又叫我过去;捏一捏我的脸:〃婉儿还像个孩子一般。〃
次日;琼贵人失踪了。淑妃是最后见过她的人。
我本不该过问此事;只是皇后命剪秋知会我与世芍叫我二人去看看,而后给她最为确切的答复。我与世芍缓悠悠的到了恰春堂。端贵妃;敬恪夫人;还有敏妃都在;淑妃与此事有关;不便相问。端贵妃见我来;笑道:〃柔嘉来了〃我行上一礼;道:〃原是二姐姐叫婉儿和世芍来看一看的。〃敏妃笑得那样娇美;口中却颇有几分狠:〃皇后娘娘正在静养;哪个没眼力劲的如今用这等污秽事去烦了皇后!〃语罢;立即着人将通禀此事的小太监拉下去掌嘴。听着这劈啪声。我焉能不知她是打给我听得!世芍冷笑道:〃敏妃娘娘未免太小题大作了!皇后是中宫;岂有不告之理。〃敏妃略一迟疑;笑道:〃妹妹;本宫奉皇后之谕协理后宫;妹妹有异议〃世芍咯咯一笑;目光迸射出凌厉来;声音懒而有气势:〃妹妹你是谁的姐姐!哪个承认你这个姐姐;你扪心自问你是什么身份大长舞阳公主的孙女;晋康翁主的女儿。我慕容家高攀不上。〃敏妃不料她如此不识好歹;一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笑容有些挂不住;恨道:〃好你个不识时务的东西!莫非没学过宫规!如若如此;你便回去;好生抄写吧。〃陵容此刻方才来;一闻此语;先是恭敬的对在场高于自己份位的行过礼;才道:〃敏妹妹;熙嫔是奉谁的命令来的;你忘了不成〃
敏妃紧蹙眉头;半晌才舒展;讽道:〃昭妃什么身份;竟敢唤本宫妹妹〃陵容还未答话;端贵妃轻咳一声;声音平静却含有威严:〃你还没个完了是不是〃敏妃窘迫不已;只得躬身道:〃臣妾不敢。〃
敬恪夫人道:〃敏妃不过心急罢了。快吩咐下去;打了这样久;送回去;好好养伤;再赏三个月的例银。〃韩珠立即吩咐下去。我这才歇口气。感激的看她一眼。她并不理我;转头对端贵妃道:〃如此;是该交由刑部吗〃〃不急。〃端贵妃摇头;〃还是请皇上先行定夺。〃
玄凌下令交与端贵妃与敏妃查实。此事沸沸扬扬查了几日;在凤仪宫的墙角发现玄凌赐给琼贵人的金钏。敏妃竟哭着请玄凌将皇后治罪;以还淑妃清白。皇后未曾出现;正在僵持之际;平阳王玄汾来了。
只见玄汾穿着朝服;进到仪元殿;对玄凌行了一礼:〃皇兄;卫家的人已经听闻了此事;在臣弟府上恳请臣弟入宫来。琼贵人遭此横祸;臣弟也于心不忍。这才进宫来;还望皇兄恕罪。〃玄凌叫他起:〃玉娆护姊心切;朕不怪她。〃玄汾脸上一红;躬身称〃是〃。敏妃哭道:〃臣妾献上琼妹妹;原是希望能叫皇上的恩泽能够分给更多的姐妹。可谁想;皇后身为中宫嫡妻;竟忍不下一个贵人。还。还陷害淑妃。。。〃〃好了!〃玄凌提高了声。又看了我一眼;颇有一分为难之色。玄汾蓦然跪道:〃皇兄;此事本不该臣弟妄言;只是淑妃于公于私都是臣弟的至亲。臣弟恳求皇兄明查此事;还淑妃嫂嫂一个清白。〃我大怒;正要开口反驳;陵容拉住我;低声耳语:〃别轻举妄动。皇后自个儿会对付他。〃我狐疑的看他一眼;眼见方才在屋中的世芍不知何时已出去了。或许。。。
本宫竟是不知;九弟的嫂嫂何时成了淑妃。〃门外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循声看去;一个身着明黄色正装的清秀少妇走了进来。我忙迎上去:〃二姐姐。〃她拉住我的手;我这才看到剪秋手中高举着一个以明黄色帛子盛装的卷轴。剪秋扬起手中之物;屋中除玄凌外所有人都跪了下去;我虽不明所以;但仍跪下。玄凌平静的问道:〃皇后要用中宫笺表〃皇后点头道:〃是。还望皇上。。。〃〃中宫表乃皇后特权。此表一出;圣旨不可驳回。皇后不必询问朕的意见。〃皇后谢恩后;对剪秋递了一个眼色;剪秋高声道:〃皇后有旨;平身!〃众人这才起身。
玄凌与皇后坐到榻上。我站在皇后身旁。剪秋得了皇后的意思;才高声问道:〃平阳王玄汾。〃玄汾伏在皇后面前:〃臣弟在。〃〃皇后问你;世上当得起你嫂嫂二字的人是谁〃玄汾迟疑了片刻;道:〃惟有。。。。纯元皇后。皇后与歧山王妃。清河王妃。〃皇后唇角勾起一抹笑来;剪秋又道:〃皇后问你;你方才唤的嫂嫂所指何人〃〃是。。。淑妃甄氏。〃他的声音明显在颤抖;仿佛被皇后的威严所震慑。皇后抬眼看着淑妃;含笑道:〃九弟年幼。本宫也不会与你计较;只是;切莫再犯此等不明尊卑嫡庶的错了。〃她又对剪秋耳语一二。剪秋起身;不带分分感情:〃淑妃甄氏。〃〃臣妾在。〃〃皇后问你;〃剪秋的话中似乎含有显而易见的快意;〃可是觊觎凤位〃淑妃浑身一颤:〃臣妾绝无此意。〃〃皇后问你;若是没有;为何恃宠而骄;侍寝之夜求以龙凤金烛。可曾知道那是元后才有的礼遇;可是想要越过先皇后去〃一干妃嫔不禁哗然;我也目瞪口呆;竟敢求元后的礼遇!玄凌眼中闪过一道刺痛;看着淑妃的目光冷了许多。不待淑妃回答;敏妃竟全然忘了此时在做什么;冷笑道:〃皇后敢窥伺帝踪〃
皇后目光一狠;口中仍温和:〃江福海;教教敏妃该知道的规矩。〃江福海应下便令人捉住敏妃掌嘴。敏妃哀求地看着玄凌;他却一句话也不说。陵容看她一眼;掩去笑意;央道:〃皇后娘娘;敏妃原是年岁小;又生得娇美;打坏了可怎生是好晋康翁主不知得多心疼呢。〃皇后冷笑着要江福海住手;敏妃尚是后妃;掌嘴的人也不敢下太大的劲;只是双颊红肿是免不了的。着人为她打理后;皇后道:〃侍寝之时都是有人在外室以防有人心怀叵测。敢问皇上;臣妾此番;可算是窥视帝踪〃〃自然不算。〃得了肯定的答复;皇后才颔首命剪秋继续:〃甄氏还未曾回答皇后娘娘。〃淑妃咬牙狠狠往地上一磕:〃臣妾知罪。〃皇后并不搭话。目光却冷得仿佛千丈冰渊;足以将人冻上。随后;她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罢了;皇上欢喜便好;本宫也不想再说什么。只是;甄氏你对先皇后不敬;自个儿好生想想该当何罪!〃我闻此语;焉能忍得住缓声道:〃原来淑妃一直将自个儿当作了皇上的妻子。。。〃眼见玄凌脸色愈发阴了。此事;怕不会如往昔一样不了了之
正在此时;李长进来了;脸上挂着颇为自然的笑容:〃皇上;琼小主的身子找着了。〃〃哦;〃玄凌应了一声;又有一分不忍心;〃她。。。罢了;追封为贵嫔吧。〃李长〃是〃道:〃奴才这就吩咐下去。〃门外却传来一声娇媚:〃李公公为何不如实禀报琼贵人身上可留有物证!〃我除了暗叹敏妃的不死心别无他法。只见她极快的走进来;身后跟着李长的徒弟小厦子。小厦子并不敢看皇后;只跟在敏妃身后不抬头
再看敏妃脸上红肿已消退大半;怕是忘了刚才的痛。只见敏妃极快的扯过小厦子手中之物;他颤巍巍地伏在地上。而敏妃将手中之物拿到玄凌面前:〃表哥;此物据蕴蓉所知;皇后娘娘是贴身佩戴从不离身的。这便是最好的证明;皇后就是凶手!〃
不待她说完;玄凌起身几乎是一脚踹到她的腿骨;敏妃如何站得稳扑到了地上。皇后立即红了眼眶;声如痛哭:〃原来在诸位姐妹眼中;本宫是这样的人。〃说着;似乎又是一阵眩晕。我忙扶住她。玄凌转身;眼中满是怜惜与愧疚:〃小宜。。。〃我并不叫他靠近;为皇后揉着太阳穴。世芍瞪敏妃一眼;随着众妃一道伏下道:〃皇后息怒。〃我一面揉一面道:〃二姐姐;你可好些了〃她拍拍我的手;示意我退开。我退上一步;众妃也才起身。只听玄凌狠声道:〃敏妃胡氏;御前失仪;构陷皇后;着降为从三品婕妤。和睦帝姬即刻送到玉照宫。〃胡婕妤如何也不愿相信;瞪大了眼睛;可因着腿上的疼痛;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剪秋俯身拾起方才摔下的东西;那是皇后那日摔碎的玉镯;玄凌已命人将它修补好;只是还未曾还给皇后。胡蕴蓉;你必是料不到有此事吧。如今连和睦的抚养权都失了;你还有什么资本呢只凭你是皇亲国戚么什么都没有玄凌的宠爱来得直接。
我跟着皇后回凤仪宫去;玄凌自然同路。皇后不知方才是作戏还是头风果真犯了;一直精气不大好。等到了昭阳殿;眼见皇后坐下之时竟险些跌倒。我慌忙扶她。又叫人传太医来。〃宜修;你可还好〃玄凌扶住她的肩;关切道。皇后摇头强笑:〃臣妾尚好。。。〃饶是如此;她的脸苍白无比。我不便多说什么。但见她眸中若有若无的讥诮;想来应是没事的




 、暗涌

那日胡婕妤被贬。倒是消停了几日;皇后早知道凤仪宫中有一个钉子;只是她究竟是什么时候从仪元殿里取回玉镯的?
宫中的菊也快开过了;今日天气并不是十分的好;阴霾的天空阻止不了我的喜色。予泽已经满周岁了;但凡是一个母亲;都会如我一般高兴。我给他换上一件绾色的新装;他并不在意此事;只抱住我的脖子;软糯糯地唤道:〃母妃。。。〃我抱着他;柔声道:〃怎么了〃他摇头;在我脸上亲一亲;什么也不说。我心知他是在撒娇;轻轻抚着他的背
今日玄凌应是极为欢喜的。原本淑妃燃龙凤金烛;对长姐不敬;被贬为妃;可谁曾想;姜小媛小产之时;她爆出有孕;玄凌惊喜之下复其位。当真不知这样的女人;为何上天如此眷顾她;宫中有几个生过两个孩子的独独她生了三个;还有一对龙凤胎。她叫我失去了再做母亲的权利。每每想到此;我便恨得不行。
我与皇后去颐宁宫请出身子已大好的太后出席。等轿辇到了设宴之处;予泽撅着小嘴;抱着乳母的脖子。他未曾见过这样多人;他本来畏生。皇后搀着太后走进;我虽是太后的侄女;但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搀她;这是媳妇才能做得事。
我从乳母怀里接过予泽;他睁着大眼睛怯怯的看着众人;直到看见玄凌才笑出来。我一一为他介绍了叔婶们。见他嘟嘴的模样;我晓得他记不下如此多的人;倒也无妨;他毕竟才一岁。予泽似乎欢喜有孕在身的清河王妃尤静娴;一直对她笑得十分开心。我看着淑妃;她已有四个月身孕了;今日穿着一件黛色的锦褂;右手轻轻护住已隆起的小腹。我纵使气愤难平;也做不得什么;别过头去再不理这人。
几乎轮着将予泽抱过一圈;便该抓周了。那是一张极宽的榻;榻上铺着一层料子极为名贵的丝垫。中间空出了一块;四周摆满了抓周用的东西。太后也笑着在其中放入一方成色极好的玉佩。我识得此物;是玄凌孝敬的羊脂白玉所制;其上所雕刻的;乃是龙凤呈祥。皇后命人将泽儿放在榻上。我并不在乎他会抓什么;哪怕是那些胭脂水粉都好;他能平安长大;便是我最大的希望;玄凌所赐的封号永安;但愿真能如此。我听皇后说过有妃嫔操纵皇子;事先教过去抓象征帝王的玉佩;当真不知是如何作想的
予泽年岁尚小;呆呆地坐在中间;他并不知道这是在作甚。只见他挠一挠小脑袋;笑了起来;露出还没长齐的乳牙。飞快地爬行到一册书前;伸手便抓。〃哦殿下拿了书;日后必是极善文学之人。〃欣妃脸上满是笑容。她向来脾气直;喜怒都写在脸上;我自然欢欣。哪知这混小子还不曾消停;又转头拧了小弓箭在手;这一来;双手已满;他将弓箭索性背在身后;笑得喜人极了。我好气又好笑;又见予泽欢喜之下;左右看上一眼;坐在榻上拧着书;我正要命乳母去抱他;他突然抬起头来;藕节似的小手仿佛蓄了不少的气力;扭头便朝玄凌跟前的玉佩而去。皇后方露出欣慰的微笑;便坏了事儿。予泽哪是冲玉佩而去他已越过了玉佩;伸手便抓住了玄凌的衣衫;又觉得不够;将手中的书一扔;捏住皇后的水袖。这抓周将帝后抓住了这可是前无古人的事儿!太后笑道:〃这孩子真是。。。〃予泽正笑得小脸快拧出水来;我知道他这举动必会将他推至风口浪尖;一急之下声音高了不少:〃泽儿!〃他茫然的看着我;手脚并用爬到皇后手后,将衣袖盖在脸上不看我。我见这小子这般,哪还顾得上生气,绷不住笑起来
皇后抱起予泽笑道:〃将你母妃惹恼了;她可不要你了。〃予泽不知听没听懂;只偎在皇后怀里;软软的唤:〃母后。。。〃又打了个呵欠;想来是累了。玄凌笑道:〃偏生泽儿是个特别的。〃末了;又看着我;眉眼里全是笑:〃传朕旨意;晋宸贵嫔为昭仪。〃我平静的伏下谢恩;我原本知晓妃嫔诞下子嗣;便要在周岁宴上晋封;只是我本来已越了礼制诸多;也并未在意此事。昭仪乃是九嫔之首;倒也算高位。眼见胡婕妤恨的双目血红;还向我道贺;我只觉得欢欣;何不再膈应她一把当下便道:〃表哥;世芍在嫔位上也呆了许久;既然是为了泽儿的寿;不妨也晋了世芍的位份;若是没有她;婉儿母子怕已。。。〃我说至此;不禁想到那日产房的惊心动魄;心头恐惧。皇后温婉笑道:〃臣妾也恳请皇上晋了熙嫔的位份。她这性子;明艳得很;叫臣妾总想起一位故人来。〃在场诸人有几个不知她所言乃是慕容世兰一时也都不说话。玄凌看着世芍;她垂着目光什么也不说;仿佛陷入往事的回忆;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本是绝色女子;此种模样更是惹人爱怜。只听玄凌叹道:〃朕何尝不是。。。罢了;晋为正四品容华;着内务府以贵嫔礼相待。〃世芍缓缓道了一句:〃多谢皇上。〃在玄凌心中;世兰怎比得过宛宛酒过三巡,在场的妃嫔都有些醉了,我本不善饮酒,自然醉得更快。只是今日乃是予泽的庆生宴,我这生母如何也不能先行离开。我命人将予泽抱去东暖阁休息,这几日风大,皇后隐隐的有头风发作的征兆,便也去了东暖阁休息。
陵容见我双颊通红,似有昏睡之兆,笑道:“不妨喝些醒酒茶罢。”语罢,立即着人去煮茶。我头疼得厉害,点头答应着。看外面的风吹着门前的盆栽左右摇摆,今日的天气果真不太完美。
玄凌似乎也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正坐在椅上按摩着睛明穴。屋中所剩的,不过敬恪夫人、贞一夫人、陵容与胡婕妤,还有着三位王爷及其家眷。我头昏的厉害,刚端过醒酒茶,未曾吃上一口,便听见暖阁传来一个稚嫩的惊呼声,听这声音,怕是见了什么叫她惊恐的事。随即,传来了婴孩的啼哭。我立即起身,忙往东阁而去。
东暖阁一片狼藉——立在屋中,目光有几分呆滞,而本该在西暖阁休息的淑妃,竟歪在榻前,昏迷不醒,□不住的溢出血红来。更有甚者,胧月蜷缩在门角,与趴在床上的予泽痛哭着。我焉能顾及许多?上前揽过予泽轻声哄着。正当此时,门外一阵嘈杂,玄凌领着一群人而来,见眼前之景,惊得目瞪口呆。陵容蹙眉,急声道:“宝鹃,快去传太医。”宝鹃忙应了出去。“父皇……”胧月哭得几乎肝肠寸断,扑到玄凌怀里。“父皇……”“绾绾,绾绾,你怎了?与父皇说。”玄凌向来疼爱胧月,将她抱住,急急地问。胧月已然哭成了泪人,哭叫道:“母后……母后去打淑妃母妃肚子!她在打淑妃母妃肚子!”
胧月此语一出,引得众人哗然,三位王爷自然明白内廷秘事不是他们能过问的,忙称恙告退。我看向皇后,她的脸色惨白,分明是头风发作之时受了惊吓,依然站立不稳,,摔在地上。我忙将予泽塞到陵容手中,转身去扶皇后:“二姐姐……”胡婕妤竟是唾道:“想不到皇后竟然做这等龌龊之事,岂配母仪天下!”她这一下不偏不倚正落到我的身上。我早已哭红了眼。若说皇后暗中害了淑妃,我信,可这般明目张胆,又有谁会相信?玄凌双目血红,额上凸起青筋来,转身抱起淑妃放在榻上,厉声道:“将皇后禁足!”我哭道:“表哥,姐姐头风发作,如何能捶打淑妃的肚子?况且胧月是淑妃亲生,怎有不帮生母之理?”玄凌看着我,目光那样为难,又看着昏迷的皇后与淑妃,咬牙道:“传太医,送皇后与淑妃回宫。”
淑妃的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我守在未央宫,听太医说完,心知皇后此番凶多吉少。只见敬恪夫人看了一眼还未醒转的淑妃,恨道:“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皇后娘娘此种行为,当真不怕有报应吗!”我瞪上她一眼,道:“夫人是见了我姐姐打淑妃的肚子么?若是没有,便请不要说这等话。”她看着我,脸上有一份恼怒,又极快的掩了下去:“贵嫔不愿相信也情有可原,皇后毕竟是你的亲姐姐……”话中的同情叫我不禁更恨她与胧月,我莫非是傻儿?我看不出胧月的意思?可惜我的泽儿还太小,说不出话来。
玄凌不着喜怒的来到淑妃身旁,淑妃本就是极美的女子,此刻脸色苍白只为她添了妩媚。玄凌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李长,你立刻去凤仪宫,将凤印拿到仪元殿去。”我听来如晴空霹雳,如此便要夺了皇后的权力?玄凌转头看着我,为我拭去脸上的泪,柔声道:“婉儿,皇后虽然是你姐姐,但她所做之事与你无关,朕……会像以前一样疼你。”我闭眼福了一福:“谢表哥……”他拉我起身,我终是忍不住呜咽道:“婉儿相信姐姐不会做这种事。”玄凌目光平静,可叫人说不出的后怕:“她做的事朕都知道,朕不想因为那些坏了情谊。朕本是认为,她变好了,可这次,朕如何也饶不过她!”我的眼泪又一次滑下脸庞,饶是如此,我仍苦笑道:“婉儿知道姐姐是清白的,敬恪夫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婉儿也相信。”说至此,我高声道:“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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