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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尽处 作者:酒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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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行,你是病人!”孟小雨大声嚷嚷。端起勺子想继续往张松龄嘴里硬塞。后者却不肯配合,紧咬牙关。孟小雨塞了几回都没得逞,气得将饭菜往自己嘴里一放,含混不清地数落,“再不好吃,这也是饭!倒掉了不是糟蹋粮食么?你不吃,我替你吃!今天就先放过你一次,下回可不许挑食了,啊!”

“嗯!嗯!”张松龄哭笑不得地回应,心里巴不得苏醒早点儿散完步折返回来。跟他聊如何对付鬼子,虽然很容易露怯。但无论如何也比应付床边这个山里妹子难度小一些。

谁料老天非不从人所愿,闭着眼睛硬捱了片刻,没把苏醒给捱回来,门外倒是传来了吴大姐那爽朗的声音,“小张,小张胖子,你终于舍得醒了?!醒了就赶紧滚起来干活,外边还有一大堆长官等着听你的汇报呢!”

第七章 满江红 (八 下)

孟小雨甭看在张松龄面前装出一幅天不怕地不怕模样,听到吴大姐的声音,立刻象猫一样跳了起来,乖乖地站在床边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张松龄挣扎着想坐起来表示一下对上司的尊敬,可惜孟小雨没眼色上前搀扶,身体欠了欠,又疼得一头栽了下去。

“别,别起来,千万不要起来,一但扯动了伤口,可就麻烦了!”有个看不出来年纪,但是慈眉善目的老者快步赶到,伸手轻轻按住张松龄的肩膀。他身后,则跟着二十七师师长冯安邦和刚刚从火线上撤下来的七十九旅旅长黄谯松,二人都笑呵呵地看着张松龄,满脸疼爱。

“长官,请原谅我的失礼!”不用想,张松龄就知道老者官衔恐怕还在冯安邦之右,咧嘴笑了笑,惭愧地表示歉意。

老者身上,当真是半点官架子都没有,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张老弟你是刚刚从火线上下来的大英雄,身上还带着伤,黄某怎么敢受你的敬礼?!黄某要是真的如此不近人情,不用别人来骂,光是化民老弟和克立老弟两个,就要拿眼睛瞪死我了!”

“多谢长官体谅!”张松龄又笑了笑,非常小心地回应。他已经不是几个月前那个初出茅庐的稚嫩读书郎,在没弄清老者身份之前,轻易不敢失了礼数。

“张连长还不知道吧?这位就是咱们娘子关前线的总指挥,辛亥革命元勋,黄司令长官!”敏锐地看出张松龄的拘束,黄谯松快步上前,笑着替双方介绍。“黄长官,张连长伤重无法下床,但对您的尊敬却是发自内心。这个军礼,请容我替他向您敬了!”

说罢,站在张松龄身边,恭恭敬敬地向黄绍竑行了个军礼。黄绍竑点点头,笑呵呵地将手举到耳朵边还礼。然后又摇摇头,叫着黄谯松和冯安邦两个的字说道:“克立你也是,我跟你们孙长官两个是什么交情,你还跟我弄这一套虚头八脑的东西?!坐下,化民老弟,你也坐下。你们两个都坐下,咱们别让张老弟仰着脖子说话!”

“季宽公面前,哪有我们两个的座位?您老坐,我跟克立两个权给您老充当一回亲兵!”冯安邦笑着摆手,缓步走到张松龄床边,低声问道:“怎么样,身上的伤口还疼不疼了?你这小子,跟你们苟团长一个德行。都象个拼命三郎一般,什么龙潭虎穴都有胆子往里头扎!”

“让长官担心了!属下只是想尽一份军人之责而已!”张松龄跟冯安邦以前就有过接触,知道他是个很随和的人,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自谦。

“好一个军人之责!” 黄绍竑抚掌赞叹,“若是中**人都像你们特务团这般模样,还何愁倭寇不灭?!甭说小小的故关,就是东瀛三岛,早晚也得被咱们给拿下来!”

“呵呵……”张松龄咧嘴而笑,有点儿无法习惯床边这位黄长官的风格。虽然对方说话时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但是他心中却总觉得此人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根本看不清雾背后的真实面容。

黄绍竑却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当,笑了笑,继续说道:“了不起啊!你们特务团了不起啊!仅凭着一个团的力量,就把第二十师团的小鬼子硬生生从中间切成了两截,首尾互难相顾。整个娘子关的战局,一下子就变得明朗起来。昨天听说你从前线上被抬下来了,我当时就想,无论如何,我要亲自过来看看你,向你的忠勇行为,表示应有的敬意。向你们整个特务团的忠勇行为,表示一份敬意!”

“多谢长官厚爱!”张松龄收起笑容,大声表示感谢。

“张老弟不要客气!说实话,你们特务团这一颗子落下去,让整盘棋都活了起来。我已经打电报给南京,替你们特务团将士请功了。估计小张老弟,这回又能有一枚宝鼎勋章落袋。咱们国民革命军中,年龄不到弱冠就能两度获得宝鼎勋章的,你老弟可能是第一人。呵呵,少年有为,真是少年有为啊!”

“多谢长官栽培!”张松龄赶紧又大声致谢,然后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特务团其他弟兄,如果知道长官对我等如此厚爱的话,肯定也会使出加倍的力气,杀敌报国。但是,有件事情属下不敢隐瞒长官,那就是我们特务团的力量实在太单薄了。在我下来之前,阵地上还能站着开枪的,已经不足五百人。如果长官还让他们继续钉在核桃园,大伙恐怕会辜负了长官的信任!”

“知道,我知道,这个情况你们苟团长已经在电报里头,三番五次地向我强调过了!” 黄绍竑笑呵呵地点头,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我呢,也尽最大努力,派人过去支援你们特务团了。只是在山区里头,通讯条件太差,电报总是无法及时发回来。而他们,可没有你们特务团那么好的运气,能一下子抢了小鬼子的好几台发报机!”

“长官可以发电报给苟团长,问问他看没看到援军!”闻听此言,张松龄心里立刻就急得火烧火燎,顾不得自己人微言轻,大声向黄副司令提议。

“发了,发了。张老弟你放心,我现在时时刻刻都关注着的情况!” 黄绍竑点点头,非常耐心的解释,“你尽管放心养伤,其他事情,就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来做。等你能下床走路了,随时欢迎你去我的前敌指挥部,去向参谋们提出你的建议。说实话,我那边,正缺一个像你这样,对前线具体情况了解非常深入的人!”

既然对方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张松龄也无法再步步紧逼。但心里头,却愈发觉得不踏实。就好像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梦游者,踏出的那只脚感觉不到丝毫支撑,有一个声音却信誓旦旦告诉自己,前面是一片坦途!

偏偏做梦的人,自己无法把自己叫醒!只能继续向虚空迈动双脚,直到坠入万劫不复。

第七章 满江红 (九 上)

这种对大难临头的直觉,令他非常的不舒服。两个太阳穴立刻开始狂跳,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还是黄谯松理解一个军人对袍泽的担忧,想了想,低声向他通报最近两天的战局进展,“故关上的小鬼子补给全靠空投,正面又被咱们第三军压着打,肯定不敢再分兵下去夹攻核桃园!而咱们黄总指挥,这两天又陆续投入了好几支大军去包抄老鬼子川岸文三郎的后路。第二十师团处处被动挨打,兵力捉襟见肘。谅川岸那老家伙也不敢分出更多的人马来,去对付你们苟团长!”

“是啊,小张你尽管放心养伤!”冯安邦也笑着出言安慰,目光里却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凌厉,“黄长官乃辛亥元老,吃得盐比咱们几个吃得米还多。连你这新兵蛋子都能看出来的局面,他老人家心里能没有数么?!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想这想那,而是尽快把身体养好。我们二十七师,可正缺象你这样的年青骨干呢!”

这句话明着是拍黄副司令马屁,暗地里头所藏的机锋,却只有张松龄这个入伍不到半年的新兵蛋子听不出来。其他几个人,脸色登时瞬息数变。特别是黄副司令,竟然难得地谦虚了一次,轻轻摆了摆手,干笑着说道:“化民老弟,你这话就太高抬老哥了。老哥我虽然名义上是前线总指挥,实际上真正能指挥得动的人马,恐怕加起来也不到一个军!唉,其中苦水,我就不在小张兄弟面前倒了,免得他说咱们这些老家伙太没担当。总之,就一句话,老哥我虽然是被赶鸭子上架,却也会尽最大努力去争取最好结果。”

“季宽公过谦,季宽公过谦!”冯安邦和黄谯松两个同时向黄副司令拱手。

黄副司令摇头而笑,不再于这个话题上继续浪费精力。转过头,又向领大伙进来的吴护士长吩咐,“你回头给李营长说一声,让他给小张兄弟尽量用进口的好药,别心疼钱。别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几千块大洋,却还是批得下来的。”

“多谢长官!”吴大姐和张松龄异口同声地回应。

“不用谢。”黄副司令看了看满脸稚嫩的张松龄,笑着说道,“你是英雄,我不能让英雄流完了血继续流泪。好好躺着休息吧!我手头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就不多打扰你了。”

张松龄挣扎着要起身相送,却被黄副司令再度拿手按住了肩膀,“不用起来,真的不用起来。你这小家伙很合我脾气,看到你,我就想起我自己年青的时候。唉……”

长长叹了口气,他摇着头离开,头上的花发从军帽下露出老大一截,被张松龄看了个清清楚楚。

级别最高的黄副司令要走,冯安邦和黄谯松两个做下属的自然得出去送一送。只是他们二人并不想再跟长官挤同一辆车,找了个过得去的理由,便双双留了下来。护士长吴大姐也追出了门外,目送着汽车一溜烟跑远,扯了扯冯安邦的袖子,低声说道:“老冯,你跟我交个实底儿,那个黄副司令的计划,究竟靠不靠谱?!我刚才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好像是诚心想要把苟有德丢给小鬼子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黄长官可是辛亥元老,桂系智囊,每走一步都要看十步的主!”冯安邦吓了一跳,敏锐地举目四下张望。确信四下没有不可靠的人偷听,才压低了嗓子,向吴护士长交待,“小吴,不止你一个人担心苟有德那厮,咱们二十六路上上下下,谁手心里头没捏着一把汗?!可你我都是军人啊,再担心还能怎么样?难道还真能用枪逼着长官,让他把特务团给撤下来不成?!”

吴大姐一听就红了眼睛,拉着冯安邦的衣袖乞求“你,你就不能跟老营长说说!那,那特务团,可是咱们二十六路的培养种子的地方啊?!”

冯安邦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爱莫能助的表情, “种子又怎么样?杨虎城的教导总队,不照样是种子么?!结果你也看到了,一千多人上去,最后撤下来几个?!唉!不说这些丧气话。如今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向前,争取早日将故关里的小鬼子全歼。故关拿下来了,咱们跟特务团就能直接联系上了,无论怎么给苟有德那小子撑腰,别人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拿下故关,拿下故关,这话你们几个两天前就说过了?现在呢,谁的部队摸到过故关城墙一回?!!等你们把故关拿下来了,苟有德和他麾下那几百弟兄,早就被鬼子杀干净了!”吴大姐一着急,直接就揭了大伙的短。

“小吴,小吴,我们也着急,可着急并不等于能有办法。小鬼子天天有飞机助阵,咱们这边,可连一门山炮都找不到啊!”两个将军被数落得满脸通红,讪讪地辩解。

“你们不敢去跟老营长提,是吧!不敢提,我去。反正我是女流之辈,天生就头发长见识短!”吴大姐发作起来,根本就不与别人讲道理。甩开冯安邦的胳膊,伸手就去拉拴在医务营门口的战马。

冯安邦见状,赶紧追了几步。不顾男女之妨,从背后紧紧将她抱住,“小吴,小吴,你冷静,冷静!”

“有德他被人丢在了虎口里,你让我怎么冷静!”吴大姐流着泪,拼命挣扎。“亏他还拿你们当朋友,你们这些个王八蛋,为了自己的官帽,连良心都可以不要,还在乎什么朋友!”

“大姐,大姐,我的好大姐!”黄谯松被骂得面红耳赤,也跑上前,帮助冯安邦一起劝阻吴护士长。“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找过老营长?我们早就跟老营长通过电话了!可如今的情况,甭说老营长不敢命令特务团撤下来,就是你找到南京那边的蒋先生头上,他也没勇气下这道军令啊!”

吴大姐被黄谯松的话给吓住了,停止挣扎,瞪起泪汪汪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黄谯松左看右看,然后长长叹气,“我的好大姐啊,你这叫关心则乱啊!如今不但是整个二战区,全中国的眼睛,都看着娘子关这里呢。无论黄副司令的作战计划有多不靠谱儿,只要特务团往下一撤,苟有德他就得背上“临阵脱逃,使得全歼日军第二十师团的计划功亏一篑”的责任!届时,他就是全中国眼里的懦夫,罪人!以前无论立下多少战功,都照样得被当众枪决!”

“到时候,不但是他自己身败名裂,连带着咱们二十六路,还有给他下撤退命令的那个人,都要万劫不复啊,我的好大姐!”冯安邦放开双臂,后退了两步,气急败坏地补充。

“那,那……”吴大姐在军营中打了这么多年的滚,有些猫腻并非真的不明白,只是不肯往深处想而已。经冯安邦和黄谯松两个一提醒,立刻把眼前的所有迷雾看了个通透。直吓得眼泪都不敢流了,半蹲在地上,仰起的面孔上充满了绝望,“那怎么办?难道就让苟有德他,他死在核桃园阵地上?!”

“他也是枪林弹雨里打过多少年滚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在小鬼子手里!”冯安邦也半蹲下去,看着吴大姐的眼睛,低声安慰,“如今全部希望,都得压在黄副司令的作战计划能尽快完成上面。只要能重创了二十师团,苟有德那边自然就能转危为安。即便不能重创二十师团,咱们这边攻得越狠越猛,苟有德那边的压力也就越小。反正上面现在也是朝令夕改,说不定明天计划就又变了。核桃园营地失去了原来的作用,特务团自然就能悄悄撤下来了!”

这些话,说了等同于没说。吴大姐继续愣愣的看着冯安邦,绝望的眼神令后者恨不能立刻转身逃走。黄谯松受不了这种气氛,咬了咬牙,低声保证:“大姐,你放心。当初反捅小鬼子一刀的方案,是我跟有德两个提出来的。他如今被当作了棋子使,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边。真的到了情况完全无法挽回的时候,我会直接给他发电报,通知他放弃阵地。反正英雄我已经跟他一起当过了,狗熊干脆也一起来当!”

“我也向你保证!”冯安邦将手举起来,对天发誓。“该到让他撤的时候,我绝对会跟小黄一起给苟有德发电报。咱们二十六路的人,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兄弟去死!”

有了这两句话做铺垫,吴大姐心里终于好受了些。低声向冯、黄两位将军道了句谢,抹着泪返回了军营。冯安邦和黄谯松两个本来还想再去张松龄床边坐一坐,说几句嘘寒问暖的话,以便日后有机会将他挖到二十七师来。经历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心里也觉得空荡荡的,再也提不起什么精神。

二人互相看了看,带着各自的亲信,转头去找医务营的人借战马。走了几步,又不约而同地停住脚,相对着低声叹气。

“克立,你跟有德那天的事情,有些莽撞了!”叹完了气,冯安邦低声责怪。“虽然黄副司令颇有心胸,可你们不该趁他不在场的时候,越俎代庖!更不应该直接软禁了他身边的那些人!这等于在拿大耳刮子,一下又一下地抽他的老脸啊!“

“我,我只是不甘心让小鬼子那么嚣张!”黄谯松脸色瞬息万变,又是尴尬,又是痛恨,唯独不见半分后悔,“我是个军人啊,长官!近十万大军被一万出头鬼子压着打,我受不了啊!!”

好像早就料到黄谯松会如此回答自己,冯安邦咧嘴苦笑,“可这世道,几曾容得下真正的军人?!事情已经做下了,我这当上司的,就不多说你了。反正这回,有老营长和我替你们两个扛着。如果哪天,我是说如果,如果哪天老营长跟我都不在了,我希望你遇事多留几分心眼。你跟老苟都是好军人,我不希望你们两个最后落得死无全尸!”。

第七章 满江红 (九 中)

“放心,要死,我也只会死在抗日战场上!”黄谯松摇摇头,并没太把冯安邦的劝诫当一回事。眼下二十六路几乎是西北军几个分支当中跟中央政府走得最近的一支,也是跟日寇拼得最狠的一支。无论从给其他几个西北军分支做榜样角度,还是从让全体抗日将士安心的角度,中央政府都不该让孙连仲和冯安邦这两个二十六路的灵魂人物出什么意外。除非,中央政府那边从上到下都是白痴。

冯安邦还想再劝,没等他想好恰当说辞,不远处突然出现了几个匆匆忙忙的身影。当中那个被搀扶着的矮个子他们两个都认识,正是被日军飞机炸伤,又被娘子关前线指挥部委托给二十六路医务营照顾的八路军政委苏醒。

苏醒也看到了冯安邦和黄谯松,愣了愣,主动举手,以下属之礼向两位长官致敬。冯安邦和黄谯松两个连忙以军礼相还,抬起手臂的瞬间,却发现苏醒的胸前湿了一大片,隐隐有鲜红的颜色从衣服下透了出来。

虽然曾经与八路军在江西战场生死相搏,冯安邦还是托住苏醒的胳膊,怜惜地嗔怪,“哎呀,苏老弟你这是干什么?你身上伤还没封口,怎么还敢到处乱跑!”

“唉,本来已经长得差不多了,结果刚才走得稍快了些,就又渗出点儿血来。不过应该没什么大妨碍,我根本没感觉到疼!”苏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满不在乎地回应。

“这个大意不得,你最好进去再找李营长把伤口检查一下。该清理就清理,该重新缝合就重新缝合。别太着急下地,你们八路军又不止你一个团长。早点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强。”冯安邦可不愿意在外人口中,落下什么二十六路医务营不肯尽心救治友军将领的把柄,摇摇头,非常诚恳地建议。

“是啊,老苏,这个千万马虎不得!“黄谯松也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心地提醒。

“不用了,我拿点儿消炎药,自己抹抹就行了。感谢两位长官的关心!”苏醒笑了笑,轻轻摇头。“正好两位长官都在,我就直接向你们辞行了。前线参谋部有一辆车要去一百二十师总部,我准备现在就办出院手续,然后去搭参谋部的顺风车!这些天承蒙二十六路长官们的照顾,属下无以为报,只好在战场上多杀几个鬼子……”

客套话才说了一半儿,冯安邦和黄谯松两人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大疙瘩,“这么着急,莫非你们一百二十师那边有什么要紧事情?!”

“应该也不算……”苏醒本能地信口敷衍了一句,但很快,又把嘴巴闭上了。有些话,实在不方便由他这个团级干部嘴里说出来,特别对方还曾经与八路军在江西血战过。但是,如果刻意隐瞒,他又觉得很对不住自己的良心。况且双方的仇恨已经宣布放下了,此刻正在携手抵抗日寇…。。

“是出了一件大事!”把心一横,苏醒将派系的区别以及彼此之间曾经的仇恨统统丢进垃圾堆,“目前八路军总部正在核实,两个小时之内,会将具体情况通报给前线指挥部和第二战区司令部。我一百二十九师七十七团奉命去石门关驻守,刚赶到阵地,就与大规模日军遭遇。坚持一昼夜之后,被迫突围。七十七团团长沈重道失去联系,政委郭晓身负重伤!”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冯安邦和黄谯松两个被吓了一跳,直接惊呼出声。八路军的装备虽然差到了极点,但战斗力却非常强悍。至少,在他们二人眼里,跟二十六军的精锐部队难分伯仲。如果连八路军的一个整编团在防御战中都被突然冒出来的日军打散了架子,另外两支赶去支援老苟他们的部队,此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注1)

“是昨天傍晚到今天早晨的事情!”苏醒想了想,红着脸回应,“我们那个团,在行军途中发现了日军,急着抢占有利地形打阻击,根本来不及向总部汇报。而电台在后半夜架设起来之后,才发现装备太老,根本无法在山区成功发送电文。只能派战士冒死穿越敌军防线,徒步跑回来送信,一来二去,就把军情给耽搁了。但一百二十九师那边已经再尽一切努力补救,相信很快就能将最详细战报送交到前线指挥部!”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八路军的动作,已经足够快了!”冯安邦摆摆手,大声打断。不同派系的军队之间为了面子和日后发展,互相隐瞒真实战况的例子他见多了,象八路这样吃了败仗也不隐瞒,在第二天就向前线总指挥部汇报的,已经非常难得。“我想问的是,老鬼子川岸是哪里获得的你们八路军行军路线?又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军队?”

“第一个问题,恐怕得由前线指挥部的人来调查!”苏醒咬了咬牙,脸上明显带出了几分怒气。“我们的行军路线除了一百二十九师自己知道外,就上报给了前线指挥部!”

这个问题,恐怕谁也找不出具体答案来。前一段时间,小鬼子就如同生了千里眼顺风耳一般,将中**队的动向掌握得一清二楚。害得各路大军总是被动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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