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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 作者:八宝饭-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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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温点了点头,决定不再追究,他继续在舆图上查看霸都骑的扎营之处。霸都骑将军营安置在了石城东南七里外的帘山下,等于从原定地点东移了五里,赵霸的解释和赵敬相同,也是为了堵住营州方面的退路。
这一下刘知温不淡定了,他开始盯着舆图紧张的思索起来。
第四十二章 卢龙节度(十一)
ps: 谢谢农夫兄的月票。另外感谢那四个兄弟;老饭缺四个首章订阅;果然就来了四个;刚刚好;呵呵。在舆图上,蓟州军和霸都骑的驻地都向东有所偏移,虽然偏移不多,但大约都是一个多时辰的行军距离,也就是说,两支军队和义儿军之间的距离同时增加了一个多时辰,将义儿军直接暴露在了驻扎于石城的营州军面前。
刘知温虽然是政务方面的大能,但同样熟悉军务,他立刻意识到,这样的扎营结果会造成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旦爆发战斗,义儿军将独自面对营州军至少一个时辰,如果义儿军和蓟州军、霸都骑的联络出现问题,则时间还会更长!
刘知温当即发了节度军令,要求赵敬和赵霸立刻迁营,重新回到原定的筑营地。
第二天,赵敬和赵霸都很快回复了节度军令,不约而同对迁营的要求予以了委婉的拒绝。赵敬宣称,营地已经筑好,若是此时再迁,对于军卒和民夫的体力将是极大的浪费,同时会消耗更多的军辎,非常得不偿失;赵霸则回复,帘山下更适宜扎营,这里紧靠山中溪水,军士们可以更容易凿冰取水。
刘知温大怒,他发出了更严厉的军令,要求蓟州军和霸都骑必须迁营,并且专门解释了要求两军迁营的理由。
可是等来的结果依然不如人意。
赵敬倒是终于答允迁营了,但是他提出了不少条件,比如补充一千石粮食,比如希望义儿军能够帮忙在原定扎营地点备置足够的木材,等这些物资准备好以后,蓟州军将开始迁营。但赵敬说,这样的行动是在营州军面前进行的,所以每一步都需要小心谨慎。他提出的方法是逐步迁营,一部迁完后再迁一部,稳扎稳打,避免与敌可趁之机。
比起赵敬,赵霸就要显得“霸道”许多。赵霸直接否决了刘知温的节度军令,他声称,大军已经完成了安营扎寨,此时再迁,对于军心和士气都是严重打击,更何况在敌前迁营。更属于相当危险的军事冒险,因此他质疑节度军令是否恰当,并且建议刘知温,一定要重重惩处提出“迁营”意见的幕僚或军将,“此辈无知小儿矣,岂可重托军机尔?”
刘知温气得双眼发黑,好悬没有晕倒。放在大帅刘仁恭在时,战阵之际,哪里会有军头敢如此阴奉阳违?哪个军头敢如此藐视节度军令?更遑论如此**裸的打脸了!
赵敬小儿、赵霸匹夫。王爷一死,便如此肆无忌惮,当真可杀之极!
诸如此类的狠话,刘知温一瞬间不知道咬着后槽牙念叨了多少次。但发狠归发狠,发完狠后,刘知温的理智不得不迫使他自己承认,自己还真拿这两个家伙没有丝毫办法。他不由开始怀念起当年王爷在世时的那些日子。他暗自叹息,刘守光这个节度留后的威望还是太过孱弱,实在不得老王爷当年呐。
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的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一切,都深深依附在将主本人,自己的所有权力,都建立在将主的权势基础之上。失去了将主的庇护,或者一旦将主并不能服众,那么自己就真的什么也不是。
刘知温只好收回怨念,重新立足于现实。当他重新明白了自己权力来源后,他决定暂时抛开蓟州军和霸都骑,好好辅佐刘守光,真正凭借义儿军的实力来完成对营州军的终结,等到了那个时候,看他赵敬小儿和赵霸匹夫还敢不敢如此对待自己,看他蓟州军和霸都骑还敢不敢违抗节度府的军令!
不,那时是不是还有蓟州军和霸都骑,都要仔细考虑考虑了!刘知温如是想。
刘知温重新将精力回放到义儿军中,开始更加严厉的整顿军纪、整饬战备,对蓟州军和霸都骑已经彻底不关心了。不过当他将心头这块疙瘩暂时放下的时候,反而觉得心态超然了许多,无论如何,赵敬和赵霸也算是“友军”在关键时刻,还是会起到作用的吧,至少营州方面在与义儿军作战的时候,兵力上肯定会受到很大牵制。
刘守光当然也知道了赵敬和赵霸对待自己的态度,他在愤恨和无奈之余,也只能选择听从刘知温的解释和打算,准备战胜营州之后,再好好竖立自家节度留后的威严。
要论起眼光和才具,刘守光还是有的,他自小便在刘仁恭的言传身教之下长大,对于各种军务也知之甚详。但作为幽州城的一大纨绔,他身具纨绔子弟的一切通病:心气很大,却不擅长、且不耐于纠缠繁琐的细节,所有具体而微的事务,都交给谋士或幕僚来处理,以前是毕元福,现在则是刘知温。
所以烦心了片刻,他便抱着脑袋将这些事情全数扔给了刘知温,自家继续跑回帅帐里,和他的“妓都”一起躲避烦恼。
时间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刘知温按原定方略向石城派出了信使。
“今夜在大帅军帐设宴,大会各州军将?”
韩延徽很快就看完了书信,随即冷笑着向信使道:“某要提醒贵使,在王爷死因彻查之前,某家都督并不承认你家将主是节度留后,所以大帅之言休提。在营州各军所有将士眼中,你家将主与某家都督是敌体,敌体明白么?平起平坐,无上下尊卑。且不说你家将主设的是否为鸿门宴,单就规矩而言,就相当荒谬,若是宴席设在石城之内,你家将主是否会来?”
信使来前得了刘知温面授机宜,自然知道营州方面必然不会同意,当下毫不以外,不动声色道:“宴席已设,各州军将已然接到请帖,届时必然赴席,若是营州都督无法前来,恐伤了诸位将主的意气。”
韩延徽淡淡道:“你且回去,告知你家将主,营州不同意在贵军大营商谈此事,营州建议,在石城与贵军大营之间的中点设置议事之所,双方各遣可主事者前往商议,所携甲士不得超过五十人。各州刺史、兵马使、将军可前往参逢,所携甲士不得超过十人。”
那信使道:“这么说,营州都督是拒绝某家大帅的好意了?”
韩延徽道:“好意?谈不上拒绝,某家都督拒绝的是谈事的地点。某知道你也说不上话,便将这番建言带回去便可,至于你家将主是否同意,那是他的事,轮不到你来议论。”
那信使“哼”了一声,道了声:“告辞!营州都督不要后悔才好。”
韩延徽一笑:“谁会后悔,尚不自知,贵使莫胡言乱语,将来得罪了某家都督,恐贵使于河北再无立锥之地。”
信使一滞,虽说心中大怒,但却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拂袖而去。
刘守光和刘知温当然知道李诚中不会来赴什么宴席,他们压根儿也没有准备宴席,他们要的就是营州拒绝赴宴的态度。等信使回来一说之后,刘知温立刻将营州拒绝赴宴商谈的事情加油添醋了一番,然后将这份加工过的军报传至各军,声称营州并无商谈的诚意,号召各军努力奋进,共讨营州逆贼。
各州兵马使、刺史、大小将军们都按照刘守光的要求来到了石城周围,有些与义儿军亲密、原本就出自义儿军的军将干脆就驻扎在义儿军中,比如平州兵马使李小喜、儒州兵马使刘山允等,还有一些并非刘守光嫡系的,则选择在石城周边扎营,所以此刻的石城周围相当凌乱。
刘守光和刘知温向各处营寨发了军报,却没想到营州方面也作了同样的举动,他们堂而皇之的营州的军报也一一呈送到这些营寨中,将原委解释得清清楚楚,并将营州的提议一并附上。
呈送军报的信使甚至连义儿军后军粮台大营也没放过,公然在粮台大营外叩营。
李小喜和刘山允等人抢在张景绍反应过来之前,强行打开了营门,将营州方面发给诸将的军报接了进去,连张景绍本人的都没落下。等张景绍知道之后,营州信使早已去得远了,驻扎在粮台大营中的大小将军们也早已得了各自的军报。张景绍大怒,将李小喜等人召集到自家帐前痛骂,说李小喜等人是吃里扒外的逆贼。
李小喜懒洋洋道:“逆贼这两个字可不要乱说,张将军,是非自有公论,事情究竟如何,某等都是明白人,张将军还是要相信某等的,某等可都是能够辨别是非的。大帅和营州都督都说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咱们这些弟兄当然要响应大帅的号召,把这件事情搞清楚。难道张将军认为某等都是不明是非的糊涂蛋么?”
李小喜的话得到了很多军将的同声赞和,张景绍脸色铁青,压了好几次都压不下来,喧哗之声反而更高了。他望着眼前这帮兵痞,忽然想起大安山之夜的那场病变,心里由怒而转惊,由惊而转惧,便不敢再多事了,草草让众将散去。
张景绍决定将这件事情赶紧报告给中军知晓,后军粮台不稳,这可是要命的大事。等他写完书信后,刚刚折好上漆,便听说李小喜又来求见,已到帐外,连忙吓得将书信藏于袖中。
第四十三章 卢龙节度(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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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喜没等张景绍传见,便自顾自掀开帘帐长身而入。
见张景绍一脸惊慌,李小喜奇道:“张将军,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否身体有恙?”
张景绍强自镇定:“刘兵马说哪里话,某身体康健得很。刘兵马不听召唤便擅闯某这中军大帐,难道眼中便无军法了么?”
李小喜咧嘴道,张将军别逗了,咱们都是出自大帅义儿军中的老弟兄,这番交情可是经过患难的,哪里讲究这些个虚礼?
张景绍拿李小喜无法,他本身实力就不是很强,虽然身居高位,但却是依附刘守光较早的缘故才得了今天这般地位,面对别人倒还罢了,在李小喜这般兵痞面前却总是束手束脚,板着脸下军令吧,人家李小喜嬉皮笑脸根本不听,拉下脸行军法吧,他自认为又没这个胆量。
李小喜忽然来找张景绍,是因为粮台大营新打了几十斤活鱼,这些活鱼要送到刘守光中军去,被李小喜临时拦了下来。那军官不敢擅自作主将这些活鱼卖给李小喜,让李小喜去找张景绍,故此他才不请自到。
对付张景绍这种没胆量的怂人,李小喜有的是手段,他告诉张景绍,听说营州军为义儿军几位大将都标明了赏格,大帅刘守光的首级是十万贯,刘知温的首级是五万贯,刘雁朗的首级是三万贯……似乎本来张景绍的首级也在榜单之中,好像给出的价格是一万贯。
听到这里,张景绍暗自心惊,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家脖子上的这疙瘩还能值那么多钱,见李小喜说到“一万贯”的时候。眼神从自己头顶瞟到脖颈,他不由自主感到一阵凉飕飕的难受,身子往后仰了仰,离李小喜稍微远了几寸,随即又想,这李小喜不会趁机割了自己脑袋去营州请赏吧?
“刘兵马怎的了解如此详熟?莫非与营州私通?”
“张将军切莫冤枉了某,某在平州任职了数月,自是和几个营州军将认识,也听过一些营州传闻,但与私通二字可远远牵扯不上!某对大帅可是忠心耿耿的。此诚天日可表!否则某怎会率军拼死从平州回援?张将军莫要诬陷某!”
李小喜一脸愤愤然,对张景绍的质问显得非常恼火。
张景绍心道,你就吹吧,你这些年投奔过多少将主,别人不知道,我老张还不知道么?说什么忠心耿耿天日可表,这些词和你能配上么?
只听李小喜又道:“原本营州要将你首级列入榜单的,但后来撤下来了。听说是营州方面的大将张兴重替张将军你关说的情面,营州都督便听了他的建议。说起来。张将军在营州方面竟然有如此够分量的亲族,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张景绍脸上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某与此人虽属本家,但实为远亲,平日素无瓜葛。你可别血口喷人!”
李小喜笑着止住张景绍:“张将军也忒心急了,某又没说你什么,何苦如此急于撇清?某也明说了,此来没有别的意思。听说正有一批活鱼要送往中军,某和几个弟兄都馋了,还望张将军行个方便。某向张将军买上一些,绝不让张将军吃亏就是。”
张景绍望着笑吟吟的李小喜,颓然道:“你……好吧,这些鱼是大帅催着要的,顶多给你十斤。”
“二十斤!某给你五贯,如何?”
“……好吧……钱就算了,只是这活鱼再多便没有了……那个,某的事情,你等不要到处胡说……”
“这个自然!”
李小喜一口应承。
“……其实就算你们胡说也没什么,某和张兴重分属亲族,这事情大帅也是知晓的,某还替大帅前去张家提亲……”
张景绍讪讪解释。
“唔,这个某也知道,但是提亲没成吧?你说大帅会不会一直就很不高兴?”
张景绍无语,李小喜这番话确实戳中他的心事,他自从投靠刘守光以来,表面上虽然风光,实际上一直处于相当尴尬的境地——刘守光始终没有给他机会带兵。包括这一次,他明面上是后军之主,但后军中满是李小喜之类各抱一团的武人团体,就连刘守光分派给他指挥的几个精锐横班都,其实也并不完全听他的,他能够指挥的,实际上仍是在蓟门作别将时候的几百部属。
所以张景绍一直很怀疑,他认为也许自己今天的际遇正是因为那次提亲失败所造成的。此刻被李小喜当众揭了伤疤,羞恼之余,更多的是深思。
李小喜目的达到,拿着张景绍草草写就的批条就走,转身出帐前留下一句“其实某也羡慕张将军,竟然和对面有如此深的瓜葛,万一将来有事,这也是一条活路啊。”
这句话让张景绍彻底呆住了,他思索良久,将袖中藏着的书信取了出来,展开看了数遍,咬咬牙,将这封揭发李小喜等人的书信凑在灯火上慢慢点燃。
先不提幽州和营州方面的口水仗,实际上两边各统大军来到石城,谁也不可能因为讲道理而退兵的,这一点不仅刘守光明白、李诚中明白,其他各州刺史、兵马使、大小将军们全都明白,最后决定一切的,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刘守光向李诚中正式发了一份战书,郑重邀请李诚中“来日决战”李诚中慎重的没有当天答复,他将刘守光的信使留在石城内招待了一夜,到了第二日,他才将这名信使发派回去,表示同意“来日决战”“来日”的意思,即指第二日,刘守光发出战书的日期是正月十六,所以约定的作战日期则是正月十七,现在李诚中于正月十七将信使派回,同意“来日决战”这个“来日”又是哪一天呢?按照道理。李诚中批复的“来日”应该是正月十八。但,谁知道呢?
刘守光和刘知温一商量,刘知温道:“看来李小儿是要拖延时日,他的作战准备还不够。我军不可任其拖延下去,必须趁机决战。大帅这次再派人去下战书,战书上不可再用‘来日’之类的字眼,咱们定一个具体日期,比如正月十八,让李小儿没有托辞。”
刘守光道:“若是李小儿继续拖延,便说明他准备确实不充分。那咱们就选择攻城!这些时日侍中一直在督造攻城器具,不知如何?”
刘知温道:“今夜再加把劲,明日便可有一批器具能堪大用,攻城虽说不够,但至少可以开始攻打城下的那座军寨了。”
两人正在商议之际,忽然有军官来报,说是位于下石村的前出营地发现了数百营州军士卒,在村子前耀武扬威一通鼓噪,质问为何刘守光明明下了战书约战。却耍赖不来。
刘守光当即气得吐血,原来你说的“来日”就是某战书里的“来日”那你为何不痛痛快快当夜把某家派出信使放回来?非要拖到第二天?
气愤之下,刘守光点了数千军士,急急忙忙赶到下石村。向下石村驻守的刘指挥一问,才知道营州军已经回去了。
驻守下石村的刘指挥是知道大帅刘守光的战书的,但他却不知道营州军回应的内容,所以他被营州军辱骂的时候无言以对。导致对刘守光约战而不履约的行为也有些瞧不起,把营州军的喝骂声原原本本转达给了刘守光。无非就是“无耻之徒,不守然诺”“无信无义,徒乱军机”之类,把刘守光气得够呛,火爆脾气发作,忍不住迁怒于这位刘指挥,将刘指挥拖下去重责了二十军棍。
刘守光连忙命人再去下战书,这次在战书上写明了“正月十八”的字样。信使来到石城之后,将战书递上,这次却遭到了严厉的质问和拒绝。营州方面首先质问刘守光为何约而不战,其次告诉信使,不能什么都由刘守光说了算,下一次的约战时刻,要由营州方面决定。
信使于是耐着性子询问营州方面约战的时间,得到的回答却是“再行商榷”刘守光冷静下来,终于确定了刘知温的说法,即营州方面毫无决战的兴趣——至少现在没有立刻决战的兴趣。营州方面没有,但刘守光有!他能够指挥和调动的所有能战之军都摆在了石城周围,此刻不以优势兵力(他自认为兵力对比为二比一)发起攻击,难道要等到营州方面有了更多的增援么?
何况宣武方面给刘守光的时间也不多了,他们给出的底线是正月底,而刘守光认为可以再拖延半个月,但无论如何,顶多就是一个月之内就要见分晓。虽说不能将营州军引到城墙和营栅外面作战,但石城姑且不论,石城下的那座营寨却是可以尝试着打一打的。
攻打营寨和攻打城墙是两个概念,刘仁恭本人就非常善于攻城,尤其善于挖掘地道攻城,刘守光耳濡目染之下,自觉学到了父亲七分本领,如今自己兵力虽然占优,但并不足以攻城,这一点刘守光倒是有自知之明。可要去打的是一座营寨,他自认为还是有把握的。
更何况还有一个同样善于攻城拔寨的刘知温辅佐,当年在魏州城下,刘知温所献“垒土城”之策,差点将城内的魏博牙兵逼到绝境。
刘守光相信,一旦城下的营寨出现危机,城内的营州军是不会坐视友军覆灭的,否则的话,这对守军的士气是严重的打击。而且最好打得急迫一些,等到石城内的营州军被引出来救援的时候,就是决胜的时刻了。
第四十四章 卢龙节度(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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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复二年(902年)正月十八,刘守光下令对石城展开攻击。
在石城这片战场上,石城正西方向,是以义儿军为主的大帅亲军,战兵万余;石城东北方约八里外,是赵敬统帅的蓟州兵,战兵六千;在石城东南方七里外的帘山下,则是赵霸统帅的三千霸都骑。
同时,在石城周围较远一些的地方,还有几处各州刺史、兵马使、军城使和守捉使统带的兵马,只不过兵力较少,最多能起到一些警戒和拦阻斥候的作用。
幽州联军总兵力共计五万人,其中披甲战兵约两万,其余则为无甲辅兵和民夫。
虽然就广义角度而言,幽州联军对营州军形成了战略包围,但在战术上,并未对石城完成合围之势。
且不提幽州联军的三支主力间相隔较远,无法形成有效联络,单就石城来说,因为有城下营的存在,幽州联军就无法真正对石城展开合围攻击。在攻城之前,他们首先要做的是拔掉城下营这颗钉子。
作为军事常识,守城不能单守城墙,如果放弃城外的防御,龟缩于城墙之内,对守城者来说是相当危险的,这意味着攻城方可以集中兵力封堵有限的几座城门,而无需将兵力浪费在对整座城池的封锁上,只要派出几队游骑沿城墙随时奔走警戒,就可以令城中的敌人逃不出来。
同样的道理,攻城方如果没有彻底扫清城外的防御据点,也不可能真正展开对城墙的攻击,任何遗漏在城外的守城据点,都很可能成为进攻者背后的致命弱点。
只有当守城方兵力或实力上真正处于绝对弱势,不足以据守城外各处时,攻城战才可能发生。所以通常来说,攻城方的兵力往往数倍于敌,甚至达到十倍于敌也是很正常的。
也正因为如此,许多大城往往修筑很多城门,比如长安,外郭开有十二座城门,这样的修筑方法,除了便于出入外,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对攻城方围城造成巨大的困难。攻城方如果要围困长安,必须将十二座城门全部以重兵封堵住。否则守城者可以随意从其中一门调兵出击,给攻城造成巨大威胁。
石城当然没有那么多城门,但石城外有城下营,城下营的存在保证了石城不会被幽州联军堵死在城门内,在幽州联军扫除城下营之前,石城的内外出入是相对畅通的,石城内的营州军可以随时提兵出击,与城下营相互支援。
刘守光认为自己的兵力是无法真正拔出城下营、进而困死石城的,他对营州军兵力的推测与实际有很大出入。他所获得的各方面情报显示。石城及城下营共计有上万敌人,其中营州军和怀约联军是主力,此外还包括一些地方镇军。
如果算上营州方面携带的民夫和辅兵的话,他推测李诚中手头上掌握着两万兵力。其中一半是辅兵,再多的话,以小小的石城是容纳不下的。事实上就算是两万兵力,石城也容纳不下——这也是城下营修筑的另一个原因。
五比二的兵力对比是没办法攻城的。尤其是在蓟州军和霸都骑不是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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