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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 作者:八宝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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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这片土地的所有人丁都几乎聚集在这里;因为没有官府的管理;他们自发形成一个个村落堡寨;在这片河谷地区生存繁衍。这里的居民以汉人为主;是当年大唐安东都护府辖下治民的后裔;其后数十年间;不断有奚人、契丹人、室韦人、靺韍人因为各种原因来投;他们在融入汉人生活的同时;在接受农耕文明熏陶之余;也带来了游牧和狩猎等各族习俗;这也使得当地百姓民风彪悍;骁勇善战。
虽然营州南部大部分人丁都在这里;但仍然显得地广人稀;尤其是河谷地区因为人烟稀少;并没有很好的开垦出来;大片大片的沃土空置在那里;没有人去耕作。李诚中和冯道所关注的;就是这片河谷地区的土地和人丁。
程奢是白狼山下程家村的脓子弟;如果按照后世的标准来区分;他的家庭成分应该算作富农。因为家境宽裕;程奢小时候跟着附近几个村中唯一的老先生念过几年私塾;算是发过蒙;识得不少字。后来契丹品部向南进犯;程奢便随同村逃入了白狼山中。在冯道的提携下;念过书的程奢担当起了管理仓廪的重任;他在工作中表现优异;被冯道所器重;随即跟随在冯道身边;一边做事一边继续苦读。
在具有实验性质的第一次营州公务员考试中;程奢又因为发挥较好而被提升为长史府人事科副科长;在没有科长的情况下实际兼领人事公务;紧接着;程奢被委以主持营州南部丁口普查的重任。
营州南部丁口普查被分为两个阶段;这两个阶段是以地形地势来划分的。第一阶段主要清查小凌河流域的丁口和村寨数目;并初步估算其田亩数;第二阶段清查小凌河以南、距离柳城更远的五股河流域人口、村寨及田亩数。
为了做好这次丁口普查;程奢将目前人事科所有五名公务员全部派出;并抽调柳城各处商货客栈的十名账房先生;按照一名公务员带两名账房先生的搭配;组成了五个小组。程奢将小凌河流域分为五段;每组负责一段;同时进行清查。他自己则亲领第一组;负责清查六家屯至羊山寨之间五十余里的河道地区。
程奢一行五人;除了自己和两名账房先生外;还有两名护军都的士兵随行护卫。从柳城南门而出;经过五十里的草场;远处已见青山在天际勾勒出的线条轮廓;这便是当地称为松岭的山脉。
再行一个多时辰;便至山脚下;程奢看到东一块西一块的田地。时值盛夏;田垄中麦苗喜人;间或有飞鸟啄食、豚鼠奔走其间;却不见人烟。
程奢手搭凉棚四处观望;始终没看到脓人家在哪里;便带队往山里继续进发。拐进山梁后;方看到山梁上有一处简易木屋;两个青壮子弟正在屋外往程奢等人处张望。程奢便沿山坡而上;同时向那两名青壮挥手招呼。
等走得近了;两名青壮看见程奢一行中有兵;转身跑回木屋;一人持木叉;一人握猎弓;再次出来冲程奢喊道:“止步别过来”程奢停下脚步;笑道:“两位小郎;某等是从柳城来的行商;莫要紧张。”
那两名青壮中一人问:“即为行商;货物何在?”…;程奢道:“货物都在城内;却不曾带来;此行只想打探打探;看看山里需要什么。对了;某这里随身带有盐;你们可以验验成色;若是需要的话;某下次便多带些来。”
两名青壮迟疑了一会儿;慢慢靠拢过来;却仍是持枪弯弓;透着戒备的神色。
程奢让自己这边的两名护军将背上的包袱摘下;取出一个皮袋子;往手掌心里倒出一撮盐沫;伸了过去。两名青壮见果然是白花花的食盐;戒心稍去;上前从程奢掌心里沾了一点送到嘴里;咂巴咂巴;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撒丫子就向山梁后跑去;另一个道:“几位先到屋中稍歇;二郎去家中唤长者过来;片刻即到。”
程奢嫌屋中闷热;也不进去;就在屋外寻一处席地而坐。那青壮便去取了瓢水;程奢等人挨个接过木瓢饮了解渴。
过不多时;山梁后转出几个人来;当中为之人已经满头花白;却步履如飞;看上去甚是矍铄。那老者来到程奢等人面前;略略打量一二;拱手道:“老汉郭长顺;不知几位上下如何称呼?”程奢作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郭长顺点了点头;问:“程商在柳城除了盐以外;都有些什么货物?欲换取什么东西?”程奢道:“除了盐以外;还有布帛、农具等等;山里有什么;某就换什么;倒是不必挑剔。”
郭长顺提出要再看看盐的成色;又尝了尝;叹道:“好盐;只怕某等乡野村夫吃不起这么上等的盐。”
程奢道:“都是盐城所产;某这里有些门路;郭老无须担忧;某头一次到这里;只想开条商路;当以公道价与贵村。”
郭长顺点了点头;又问:“程商似是营州本地人?”程奢一口地道的营州话;自是瞒不过这郭长顺;因此道:“不错;某是白狼山下程家村的;柳城被李将军收复后;世道太平了许多;便出来走走商路;图个生计。”
郭长顺便开始向程奢询价;两人一番攀谈之后;定下了交换的比例;或是粮食;或是皮毛;或是野物等等;无论何种;程奢都给出了较低的价格。他并不以牟取商利为主;只是以和郭长顺交好为目的;是以一切都很顺利。
谈妥之后;程奢见郭长顺眉开眼笑;知道时机已到;便开始打听起附近的情形来。
“郭老;某适才见山前开垦有田地;却不见人烟;不知是何道理?”“那些田地都是某家族人耕种;只因世道不太平;兵荒马乱;所以不敢在山下久居;耕种完后都回山里歇息。”
“无人精心照料;土地所产岂非不多?”“性命攸关;无可奈何;能产多少便是多少罢。”
“如今李将军已占柳城;营州局势稳定;郭老可以让家人出山了。”
“某也听说了;但却不知李将军根底;更不知朝廷这次收服营州之后;能够在此地经营多久。不怕程商笑话;某这么一把年岁了;见得也不少;早先咱们这片一直是朝廷的地方;后来被奚人占了;过了十几年;奚人又被契丹人赶跑;这还没过几年呢;朝廷又回来了;你说今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始终是打打杀杀的;也不知究竟哪一天才得太平;咱老百姓只好往山里躲着;再等等看吧。”
程奢明白了郭长顺的担忧;便将李诚中的官职、经历和对营州未来的规划细细讲述了一番;并向郭长顺解释了长史府关于脓耕作征收税费的治策。程奢最担心的也是关于征收农税的问题;他怕这些居住在河谷里过惯了自耕自收的百姓不愿意负担官府定下的三一制度;是以说的时候尽量耐心详细;并且解释了征收的目的;即备军防边……;最后;程奢语重心长道:“郭老;莫怪官府征税;为了给百姓们打出一个太太平平、安安稳稳的日子来;官府需要征兵练兵;毕竟咱北边还有契丹人;东边还有靺韍人;官府只有练出兵来;咱们大伙儿才能安心营生;你说是这个理儿不?”郭长顺道:“头年免征;第二年减半;第三年后缴纳三分之一?官府的征税果然如此么?某听说关内比这个高一倍还不止。若是真的如此;那倒是件好事。”
程奢见郭长顺如此晓事;不禁大喜:“郭老果然明理;既如此;某可代为向官府禀告;将此地纳入治下。”
却见郭长顺摇了摇头:“官府的征收虽然很好;但奈何现在某族中却不敢擅自答允;某等也做不了主。”
程奢一怔:“这是为何?”郭长顺道:“此地名唤六家屯;郭家只是其一;某等在此耕种渔猎;但也受羊山寨管辖;每年都要定期向羊山寨缴纳收成;算下来一半产出都得送过去。缴纳完羊山寨的征收;便无力负担官府的征税了。不单是六家屯;沿小凌河向下五十里内;石担村、刘家窑、松林口等等各处村子都得向羊山寨缴纳收成;这是定例;更改不得;否则会惹来举族之祸。某等当然愿意向官府纳粮;但羊山寨这边;某等也是无法可施。”
程奢这才明白了;人家之所以愿意接受官府辖制;敢情是因为官府征税低于那个什么羊山寨。听郭长顺话里的意思;似乎羊山寨俨然便是此处的之国。
想了想;程奢道:“敢问郭老;这羊山寨是个什么内情?”郭长顺道:“说来话长;程商若是不嫌弃;便到某家坐坐;天色也不早了;便顺道在郭家歇宿;可好?”程奢当然愿意;当下便随郭长顺饶过山梁;下到河谷之中;前往郭家村……
第四十九章 君之野望(七)
郭家村与其说是一座村落,不如说是一户人家,只不过这户人家人丁众多,开枝散叶之后加起来足有三百余口。
郭长顺今年六十二,虽不是家中年岁最长者,却是郭氏嫡系长房,为郭家族长。他将程奢一行请入自己家中,又将三个儿子全都召集过来,就着粗茶水,与程奢商谈起来。
“程商,恕老朽冒昧,恐怕你不止是个行商吧?”
“何以见得?”
“程商对官府治策了若指掌,老朽听程商一一道来之时,想起幼时本地里正,程商说话的语气和官府差役很类似。”
“某是行商,自然对官府治策极为关心,若是一直浑浑噩噩,这营生是没法做的,郭老多虑了。”
郭长顺摇头:“程商休要隐瞒,老朽这感觉错不了。而且程商随行的两个护卫也与他人不同,行走之间一板一眼,非军中精锐之士不能如此。老朽当年也是从过军的,自问这点眼力界还是有的。”
谎话被当场拆穿,程奢未免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着笑了两声,解释道:“郭老好眼力,呵呵。实不相瞒,某是营州长史府人事科副科长,此来松岭,是想了解当地民生民情。只是柳城初定,官府不欲惊扰百姓,是故便隐瞒了身份。不过郭老放心,适才答允郭老的买卖,某定不会食言。”
说罢,取出长史府所授印信公文给郭长顺看。
郭长顺也搞不清楚程奢的官阶品级,但既然对方是官府的人,便忙起身,招呼三个儿子重新见了礼。确认了程奢的身份之后,郭长顺便愈发恭敬了些,道:“该当叫您程科长罢?不知老朽这么称呼是否妥当?……程科长此来,是为了解民情的?官府想要将这里纳入治下么?”
程奢道:“李将军解民于倒悬,希望能给营州带来长治久安,保营州一方太平,将百姓纳入治下,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还望郭老能予支持。”
郭长顺道:“老朽适才便说过,若是能够纳入官府治下,按照官府厘定的农策缴税,这也是咱百姓的本分,何况从祖上起,咱就是汉人,是大唐的子民,朝廷能够回来,老朽也是十分愿意的。只是如今咱们这片都在羊山寨的管辖之下,老朽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郭长顺身边一个青年忽然插话:“官府要是真能将羊山寨平了,咱老郭家必定响应官府征召,出钱出粮出人都没说的!”
郭长顺喝道:“七郎休得胡言乱语,程科长在这里,这等大事,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在旁边老实听着就是!”
他生有七个儿子,只活了二郎、五郎和七郎三个,插话的青年便是他的老幺郭七郎。被他一喝,郭七郎便不敢再说,低头生着闷气。
程奢道:“该如何做,某回去后自会禀告李将军和冯长史,此刻便想听听这里的情况。不知郭老能否给某仔细讲讲?”
郭长顺毕竟岁数有些大,如今族中很多事情都交给郭二郎料理,是以便由郭二郎讲给程奢听,程奢吩咐两位账房先生笔墨记录。
郭二郎年约四十,与程奢仿佛,但显得比他要苍老许多,深深的皱纹已经布满了额头。他的话也不多,却很实在,数目报得也很精确,短暂接触后,程奢便知道此人是个理事的好手。
郭家共有丁口三百四十六,男丁二百一十,其中青壮九十有六。山里山外耕田一千亩挂零,山里河谷边的上田七百三十亩,亩收粮一石三,其余为山外下田,因缺乏看管,亩产不到一石。除了耕田外,郭家还兼营畜牧,在山外放养牛羊,并时常从河里捕获鲜鱼。这样的生活若是无人干涉,那可就太滋润不过了,可惜有个羊山寨,郭家的日子便不好过了……;按照郭二郎的描述,郭家每年粮食收获之季,都要按照对半的比例将所得粮食缴纳到羊山寨,此外,羊山寨每月都要派人来收取一些牲畜和鱼货。遇到羊山寨与外敌争斗时,郭家还会收到加派的要求,有时加派的甚至是人力。郭家三郎就是被征去羊山寨服役的时候战死的。郭二郎还专门提到,羊山寨经常欺男霸女,为此祸害了不少人家,郭五郎订下的亲事就是被这么祸害掉的。
程奢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郭五郎,只见他紧咬嘴唇,额上青筋暴起,拳头紧握,隐隐颤抖。郭二郎说到这里时,郭长顺伸过手去握住了自家五郎的手,长长叹了口气。
只听郭二郎道:“刚才七郎在程科长面前失了礼数,那是因为郭家与羊山寨有大仇,七郎说得没错,若是官府真能主持公道,郭家必然竭尽全力报效官府,若是不能的话,今日便当某说了个笑话,程科长切莫传扬出去。”
程奢道:“二郎放心,某即身为官府差员,自当秉公上报此事。却不知那个羊山寨是什么来头,什么人住在那里,他们是什么行止,为何大伙儿都乖乖听命?”
郭二郎道:“羊山寨原本居住的是刘家,自从朝廷退出营州之后,有些游兵溃勇败逃至松岭,被一个叫郑则的人聚拢了。听说郑则以前也是营州都督府的军官,武艺十分娴熟,军中威望素著,他将溃兵收拢后,看中了羊山寨的地势,便住在了那里。没过多久,老刘家被屠戮干净,那个郑则说刘家通胡,要出卖朝廷。其实究竟如何,咱心里都明白。姓郑的占据了羊山寨后,以抵御胡人入寇为名,征收各村各户的粮食,但那么多年了,没见羊山寨出去跟胡人打过,倒是跟山里的几大强寨打得不可开交,他们自己说是抵御胡人,其实寨子里却收容了不少胡人弃民,都不干人事,纯粹是强盗土匪!”
程奢问:“羊山寨有多少人?”
郭二郎道:“郑则前几年就死了,现在羊山寨的寨主是郑则的儿子,都叫他郑天王,他手下有上百人,人人武艺精熟。羊山寨旁边的氐里洼和矛石铺都对他唯命是从,真要打起来,能纠集起两三百人。有时候还从各家村寨要人,让咱们帮他打仗。”
程奢点了点头,知道这羊山寨其实就是一占山为王的匪寨,又问:“羊山寨平时都能管到哪些地方?和羊山寨敌对的又是什么寨子?”
郭二郎道:“从六家屯算起,石担村、刘家窑、松林口、鱼儿寨、氐里洼、矛石铺都是听羊山寨的,左右就是沿河谷向下六七十里地方,过了矛石铺就是张家堡的地盘,张家堡是羊山寨的死敌,两边打了十多年了,有胜有负,连累着咱们这些村户也整天担惊受怕的。”
程奢继续追问:“这些村子都有多少丁口?田亩有几何?”
郭二郎道:“不少。单拿六家屯来说,除了郭家外,还有齐、白、任、李、贺五家,这五家某是知晓的,加上郭家,丁口两千余,田亩总有四千多亩,不过大多数都在桃花水旁边。程科长不知道桃花水?桃花水就在山梁那边,水流汇入小凌河,河谷两岸也有很多好地,只是咱们人少,耕种不过来。至于石担村那些村寨,某就知道得不多了,不过某家和这些村子都有些交道,若是程科长想了解详情,可以让某家七郎陪同前往。有七郎在,他们都会多少给些照应。”…;程奢大喜,能够寻到一个山里人当向导,当然是件好事,更何况这个向导还是郭家主事之人的亲弟弟,此行应当会顺遂许多。
当晚,程奢等人在郭家用了饭食,歇宿在此。第二天一早,程奢道别郭长顺和郭二郎、郭五郎,以七郎为向导,开始了解和详查这里的民情。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程奢带领的第一组踏遍了小凌河上游的所有河谷和村庄,跑遍了桃花水、三泉溪等小凌河的支流,点验了一应人丁和开垦的田亩,各村各寨的民情风俗、地形地貌也记录了厚厚几大本。
按照事先在长史府商议的保密原则,程奢叮嘱郭家切勿泄露他们一行的真实身份,郭长顺等人自然心中有数,就连作为向导的郭七郎也表现得十分小心谨慎,只说程奢等人是行商,准备开拓小凌河商路的。
当他们来到羊山寨后,程奢终于明白为什么郑则当年要将老巢选择在这里。这里正当小凌河的一道急弯,山谷两边山高陡峭,不易攀爬。羊山寨立在一处山脚延伸的高梁上,卡住了山谷行进的通道。寨子虽然不大,却当险处,若是堂堂正正的攻打,还不知要折损多少人马才能收到成效。
程奢也不打算进寨探查,走了一个多月的山路,察访过那么多村寨,他心里已经明朗了一件事情,要想收揽这片土地的民心,羊山寨必须铲除。因此,他只是将这里的地形地貌记录下来,再画了个简陋的草图,便随郭七郎回转。
回到柳城后,程奢又等了几天,待五个小组全部回来后,便着手汇总清查点验的情况,同时将各组察访的当地民风民情进行了认真的整理。这是一份极为重要的卷宗,直接涉及营州高层当前最关心的问题,卷宗编号——天字甲三……
第五十章 君之野望(八)
六月天正是酷暑难耐的时节,虽然地处关外,柳城依然躲避不开那无处不在的阵阵热浪。
原营州都督府,现在的柳城军府,此处是李诚中的办公所在,府衙前悬着的横匾上写着三个烫金大字——中南海。对于李诚中充满恶趣味的取名方式,冯道等诸多营州军高层已经见怪不怪,至于为何要将这座府衙生拉硬扯为“海”众人打破头皮也想不明白,但既然李诚中顽固的坚持,大伙儿便都随他,谁让人家是营州的主人呢?
此刻的中南海岗哨增倍,警备都都头周小郎亲自布设关防,并往来巡视。大堂之上,营州高层云集,一片紧张肃穆。
柳城军使兼燕郡守捉使、游击将军李诚中高坐帅案之后,他的身侧是营州长史冯道。自帅案之下两侧排列落座数十人,左侧为营州军诸将,右侧为长史府众官。
营州军诸将为:虞候司都虞候、翊麾校尉张兴重;虞侯司后勤处从事、中营后勤都头、御侮校尉赵弘德;虞侯司作战处押衙、仁勇校尉秦月山;虞侯司军令处押衙、仁勇副尉冯思友;虞侯司行人处押衙、培戎副尉高明博;教化司都教化使、翊麾校尉姜苗;教化司军法处押衙、仁勇校尉梁德安;教化司考功处押衙、仁勇副尉萧哲元;作训司参军使、翊麾校尉周坎;作训司征募处押衙、仁勇副尉田承焕;作训司训练处押衙、培戎校尉李维业;步卒一营指挥使、宣节校尉钟韶;教化使、宣节副尉李定难;虞侯、御侮校尉郝先恩;步卒二营指挥使、宣节校尉焦成桥;教化使、宣节副尉朱原宥;虞侯、御侮校尉冯术;步卒三营指挥使、宣节校尉孟徐兴;教化使、宣节副尉文嗣朔;虞侯、御侮校尉来兴国;骑兵营指挥使、宣节校尉王义簿;教化使、宣节副尉魏克明;虞侯、御侮校尉薛继盛;中营护军都教化、御侮副尉张会景;斥侯都教化、御侮副尉邱明。
斥侯都都头解里正在白狼山军校讲授骑射,护军都都头刘金厚则为第一期学员队正,故此没有参加这次军议。
长史府众官为:长史府从事刘审交、法律科科长吴中佐、办公室副主任程岱、人事科副科长程奢、度支科副科长刘子旭、宣传科副科长宗亮、催税科副科长高文允、廖淮安、商贸科科长王全、副科长钱五常。
因堂上人员太多,在酷暑之下十分难耐,李诚中特意令将门窗敞开透气,方才好过一些。
这次会议的内容是关于营州南部的解决之道,在会议一开始,便被李诚中定了基调,即“提出小凌河流域的一揽子总体解决方案”程奢正在介绍着小凌河流域的民生民情,他手中所持的,便是编号“天字甲三”的绝密卷宗。
“……小凌河流域田土丰美,大多集中在主河道沿岸山谷凹地之间,约有可耕土地三十万亩之上,在小凌河支流桃花水、三泉溪、蚊溪、虎石河、张漕河等处,约有可耕土地二十万亩,更重要的是,在松岭、虎抱岭之外,山脚下的可耕田地超过二十万亩。总计达到七十万亩。当然,这些土地并非都是未垦之地,其中约有半数已被当地百姓耕作……”
“……经过详尽的统算,小凌河流域共有七十八处大大小小的村寨,丁口总数六万三千余,其中男丁三万六千余,青壮一万九千。需要说明的是,此处青壮所指含义,为李将军所定年十八至三十五,四体健全,可征募从军之人。当然,将来也不可能全部征募入军,毕竟他们还要担负起家庭劳作的责任……;目前营州军的征募比例为二十比一,李将军曾经言道,这个比例对于营州军的常备状态而言显得有些高了。事实也证明了李将军所说的话,目前柳城的各项营生已经达到了极度缺乏劳力的现象,按照李将军的话来说,这对柳城乃至营州的可持续发展是很不利的。因此,长史府和营州军总部虞侯司共同商讨后认为,营州军的常备征募比例应该降到三十比一,战时征募比例为十五比一。按照这个比例,在将小凌河流域纳入治下之后,我营州军可控百姓丁口将突破十万,常备军可征募至三千三百之数,战时可扩军至六千六百人……”
程奢说到兴奋处,满头大汗,他以衣襟擦了擦汗,然后继续道:“目前,长史府已经开始委托各路行商向营州调集流民。以小凌河流域的耕地来看,还可再行容纳三万至五万人。因此,解决小凌河流域问题是营州当前最根本的问题,同时也是下一步解决五股河流域问题的基础。在此,可以透露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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